第二百零二章 水缸里有东西(1 / 1)

巡河诡事 园中葵 4531 字 2022-05-27

本以为他会直奔几天前,挖出白棺材的地方,虽然棺材早就被本市文物部门运走了。

谁知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薛春山根本没有进入洼地,而是沿着大朝着更西侧的黄河走去。

这是被火烧了,气得要投河自杀?

众人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敢靠得太近。

直到他在众目睽睽下跳进了河里,最后连一圈圈的涟漪都不见后,才眨巴眨巴眼转身回村里。

“怎么办,张队?”

郝民圆眉头紧蹙,一脸无奈的表情。

“这个……先回去吧,通知水警和水利站的人,算了……咱们还得如实报告给刘所,随便问问那位高人啥时候到吧。”

周老汉他们扑灭大火后,也赶到了河边,得知薛春山跳了河,都惊得目瞪口呆。

张立海再次给刘希利打了个电话,这次只说了几声就挂了。

“那位高人已经在路上,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到。”

张立海一脸严肃地回道。

再次回到村支部,气氛更压抑了,周老汉让几个妇女端来茶水,看看手机已经下午四点半,在场的大部分人别说午饭了,连早饭都没吃,一闲下来,才觉得饥肠辘辘。

周老汉又让人准备了几盆面条,张立海他们就着咸蒜一番狼吞虎咽。

这两天韩建立几乎和周一诺形影不离,看俩人的亲密程度,不是傻子都能一眼看出端倪。

看着他一脸憨笑的样子,我这才想起个不合理的事,忙问他:“你小子不是说姥姥家也是东户村的?这几天咋没见你去过,村里的也没人认识你?”

韩建立嘿嘿一笑:“我姥姥仨闺女,没儿子,我娘是老小,两位老人去世后,村里也就没啥亲人了。”

看他面不改色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敬佩起这小子,说起来他比我都可怜,可从来没见他抱怨过。

上帝其实对每个人都很公平,真正的不公平源于人的内心。

差不多众人刚吃完,大门外有人高声喊:“又来警车了!又来警车啦!”

两位队长忙迎了出去。

大门外进来两个穿着警衣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走路时,上身挺直,一脸严肃。

俩大队长见到这俩人后,很尊敬地上前打招呼:“李书,记,王书’记,你们咋亲自来了?”

事后我才知道这俩人是公’安’部门的副书’记,相当于副所长级别,只不过是文职。

让我眼前一亮的还是他们身后的人。

竟然是个和尚,看着六十来岁,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破袈裟,一脸嬉皮笑脸,给人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两位书’记让开个身位,和尚很自然地走到最前面。

“这位是法颠大师,是专案组请来的高人,来帮咱们破案的。”

法颠朝着我们嘿嘿一笑,露出缺了半个门牙的满嘴黄牙。

我靠!和尚不是应该遵守三戒五律嘛,这怎么像是常年抽烟的样儿。

法颠环视了一圈,视线定格到了我脸上,然后又是微微一笑。

“哟,没想到老和尚我今天遇到高人徒弟了!”

然后慢慢朝我走开。

“小兄弟,你师父是谁?”69书包

我有些蒙圈,摇了摇头:“没……没师父啊?”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道。

和尚咧了咧嘴:“看来是不能说,没关系!没关系!”

他转过身,看着两位大队长,用软绵绵的声音回道:“谁带我去死者家里?对了!——是……是走了尸的那家。”

张立海忙笑着迎了上去:“大师,我叫张立海,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带你去吧!”

“走!”

和尚说话声音不高,但很干脆利索。

一行人前赴后继地奔向薛春山家,我们身后是十几个警’察,再后面是几十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们。

薛春山家死气沉沉,灵堂还在,黑棺材也在,却不是在举行丧礼。

薛家俩儿子依旧穿着白色孝衫,阴沉着脸坐在灵棚内的茅草上,看到这么多人进来,有些不知所以。

“这两位就是死者的儿子!”

张立海轻轻指了指灵棚内的俩人轻声道。

和尚环视一圈后,笑着点了点头,走到灵棚前,俯下’身子使劲闻了闻。

“好大的气味!”

他似笑非笑地喃喃道。

张立海也学着他的样子,闻了闻:“没啥气味啊!”

和尚也不理他,从脏兮兮的袈裟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黑色的圆盒子。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玩意是罗盘,之前孟老手里也有一个,还是在几天前来东户村的车上,孟老详细地给我讲述了罗盘为何物。

罗盘又叫罗经仪,是用于风水探测的工具,理气宗派常用的’操’作工具。

罗盘主要由位于盘中央的磁针和一系列同心圆圈组成,每一个圆圈都代表着中国古人对于宇宙大系统中某一个层次信息的理解。

中国古人认为,人的气场受宇宙的气场控制,人与宇宙和谐就是吉,人与宇宙不和谐就是凶。于是,他们凭着经验把宇宙中各个层次的信息,如天上的星宿、地上以五行为代表的万事万物、天干地等,全部放在罗盘上。

风水大师则通过磁针的转动,寻找最适合特定人或特定事的方位或时间。

尽管风水学中没有提到“磁场”的概念,但是罗盘上各圈层之间所讲究的方向、方位、间隔的配合,却暗含了“磁场”的规律。

总而言之,罗盘算是我国玄学的智慧结晶,在一部分国人眼中,它可比所谓的四大’发明伟大多了。

和尚把罗盘捧在手中,打眼看了几下,然后走到了屋里。

街坊们都被几名刑警拦在大门外,议论声不绝于耳。

我和两队长跟着和尚进了屋子,一直来到里屋的一口大缸瓮前。

“这里面放着啥?”

法颠指着缸瓮问薛春山的大儿子。

大儿子懵懵地看了水缸一眼,回道:“我爹平时用的水缸啊!”

“不对!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法颠一板一眼地回道。

水缸里藏着东西?会是什么呢?我脑中首先浮现出的是“十宗罪”中的藏尸碎尸案,其中一件案子就是把分尸后的脑袋藏到单位食堂的水缸里,等到捞出来,已经泡得肿成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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