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应该不是鬼，如果……如果真是鬼魂的话……”
“真是的话，怎么样？”吴静涵赶紧问。
我摸了摸下巴，冷哼一声，回道：“那反倒更不用害怕了！”
吴静涵啧啧舌：“你不怕，我就也不怕！”
俩人相视一笑，坐上了车。
折腾了一番，早就饥肠辘辘，俩人随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了点东西。
还没等吃完，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屏幕上的号码我乐的，是中介事务所那女接待打来了。
“喂！刘哥……”
其实她明显比我大好几岁，上一次还称呼我刘先生，这次直接开口喊“哥”了。
“你好！是商铺价格谈下来了？”
“对！对！对！刚才我联系了店主，店主说刘哥如果有诚意，再给优惠五万块钱，并且齐老板亲自全程陪着办理过户手续。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原来的价格我已经很满意了，因为我压根就不担心闹鬼一说，不过谁的钱也不是大海潮来的，既然女接待主动要帮着谈价格，能省几万算几万，我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何乐不为呢？
“那好吧！我现在吃饭，吃完饭就过去办手续！”
“那行！刘哥，我就在店里等着你。”
半个小时后，再次回到中介事务所，女接待笑颜如花，一旁还站着个脸色苍白的瘦老头。
“这位就是齐老板，也就是店铺的主人，现在咱们就去店里看看吧！”
这家店铺的位置真是不错，恰好位于医院和区派出所中间，这算是繁荣街道上，而且装修得的确不错，里面收拾的也干净。
“小伙子，你……你很有魄力啊！”老头开口，声音低沉嘶哑，让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我朝他微微一笑，脑中想着让自己可以看到魂魄。
再次望向店铺里，如果此时店铺里有鬼魂，我应该可以看得到。
环视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没有。
看来所谓的闹鬼，应该和故宫看到清朝宫女的原理差不多，到时候我重新找人装修一遍，把所有的墙皮挂掉，然后重新刷一遍高档的德国油漆。
我想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转过头，本想和齐老板说几句客套话，这买卖就算是谈妥了。
谁知一转身，吓得我差点蹲到地上。
我看到几个小孩骑在老头的肩膀上，有个还坐到他头上，再次定睛一看，一共一个，约摸着三四岁，三个女孩，一个男孩，个个脸色惨白，分明就是小鬼。
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鬼”。
怎么会是个小孩的鬼魂呢？我震惊之余，使劲咽了几口唾沫，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怪不得老头带着一身死人样，原来是被四个小鬼压了身，这样下去不死就怪了。
我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救救它。
大舅之前曾说过，人不可能无缘无语被鬼压身，反过来说，招惹了鬼的人一定有原因，要么八字太弱，被需要压迫人的鬼魂压了身，要么因为“有仇报仇”，被恶鬼缠身。
如果齐老板是因为八字太弱，被鬼缠身的话，我是应该出手救上一救，可如果是被恶鬼缠身，就说明他和这四个小鬼有怨恨，换句话说，那就是他恶有恶报，活该！
算了！还是看情况再说吧。
逛完一圈，女接待很高兴，龇牙咧嘴地拿着几张A4纸。
“店铺过户的手续都准备好了，主要刘哥签字，然后交了钱，店铺就是刘哥的了。”
我点点头，挥笔一口气签了七个名字，又分别摁了手印。
等轮到齐老板签字摁手印时，我注意到四个小孩不停地用手揪他的头发和耳朵，其中一个小女孩还瞪着眼，用双手扣他的眼珠。
齐老板时不时皱皱眉头，挤挤眼，应该感觉到很不舒服。
“刘哥，我带了POSS机，可以直接刷卡！”
我不好意思地向吴静涵要过建行卡，数入金额，然后输上密码。
刷卡成功后，这房子算是买下来了，齐老板强行挤出个笑脸，走到我身前。
“小兄弟，以后这店铺就是你的了，我……我还是劝你，以后小心点呐！”
说着握住我的手。
在我的手接触到他手的一刹那，一股冰冷的感觉传了过来。
我靠！活人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我点点头，随口问他：“齐老板可有孙子或者孙女？”
没想到齐老板脸色一沉，脸瞬间拉了下来。
“你问这事干什么？”
“没事……没事，我随便问的。”
“这事和你无关！”齐老板似乎很忌讳我问这事，瞪了我一眼后，转身出了店铺。
那四个小鬼依旧骑在他脖子和头上，出门时，其中两个还朝我作了作揖。
它们已经知道我看到了他们。
吴静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齐老板气嘟嘟离开的样子，小声道：“这老头脾气好古怪啊！说翻脸，就翻脸，问问他有没有孙子、孙女，不是善意的问候嘛！”
我无言以对。
这时候女接待却开了口：“你们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我转脸看向她。
“齐老板有两个儿子，也曾有过好几个孙子，孙女，可惜啊！三个孙女都只活了三四岁便夭折了，后来小儿子好不容易给生了个大胖孙子，可惜……”
见她说话大喘气，吴静涵也着急了，忙催促：“可惜怎么啦？”
“可惜就在那孙子三四岁时，孩子的父亲，也就是齐老板的小儿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夜之间用菜刀杀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最后自杀了。”
这件事情过去不到一年，他家的店铺便着了火，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我和吴静涵都十分惊讶。
“还有这种事？”
“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灭门惨案呐！这一带的都知道，老惨了！”
“齐老板的几个孙女是怎么死的，就没人知道？”吴静涵忙问。
“这个说啥的都有，有的说是他家遗传疾病，也有人说是诅咒……”女接待看看门口没有人进来，压低了声音，“当然还有一种说法，那几个女孩是齐老板害死的！”
“不可能吧！可是人家的亲孙女啊！”吴静涵忙摆手。
女接待一边摇着头，一边收拾起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谁知道啊！齐老板是个很古板的人，据说他家的女人三伏天也不能穿短裙，更是没有离婚这么一说，只有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