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多灾多难(26)(2 / 2)

八戒的日记 几米阳光 18405 字 2022-08-11

女人斜眼看了俺一眼之后说道:最好那样,不然的话被抓回来有你们好看!

俺和沙师弟忙不迭地回答说:好的!好的!您放心就是了!

好了,你们进去休息吧!女人说。

俺和沙师弟一边往后退一边回答说:好嘞!好嘞!

就在沙师弟要关门的时候,女人却抢先一步把门带上了。俺寻思这大姐真会体贴人,连这么细致入微的事儿都替咱们代劳了。

正当俺觉得美滋滋的时候,突然听得“哐当”一声响,好像是落锁的声音。

沙师弟一激灵,赶忙上去想拉开房门,但可惜怎么拉都拉不开。

沙师弟回过头来对俺和猴哥说:大师兄二师兄,不好了,咱们被锁在屋里了!

猴哥听说后又一个骨碌站了起来,一溜小跑跑到了房门前,用力拽起来。很明显,房门的确是已经从外面锁上了,从门缝里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把大大的铁锁。

臭女人!竟然忽悠咱们!猴哥勃然大怒,不禁叫骂起来。

沙师弟急忙“嘘”了一声,示意猴哥小声些,但猴哥不管那么多,仍然在那里叫骂:臭女人,你给俺过来,跟老孙讲清楚,凭什么把咱们锁起来?……门外有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了:你们休得无礼!我们只不过是怕你们逃走所以才上的锁,干活儿的时候自然会放你们出来!之后门缝里的那个黑影就闪开了,看样子是女人离开了。

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急忙凑到门缝跟前喊道:好姐姐啊,待会儿咱们想嘘嘘那怎么办?外面没有回音,正当俺打算再喊一遍的时候,那个黑影又闪过来了,挡住了从门缝儿透进来的光线。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想方便的话那就喊吧,会有人来给你们开门的!之后那黑影又动了起来,仿佛准备离开。

好姐姐啊,那要是你们都不再、咱们岂不是要尿裤子?俺又急忙喊道。门缝里的那个黑影稍微停留了一下,到那并没有声音传来,之后那个黑影的消失了。

俺趴到门缝儿上朝外面张望。沙师弟拍了一下俺的肩膀说:二师兄,如果她们都不再的话那咱们就尿在这柴房里得了,反正也只有三天时间嘛,又不会住很久。俺觉得沙师弟说得十分有理,所以也就撤回来了。

沙师弟说:大师兄,算了,咱们还是帮她们干三天活儿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猴哥不说话,之后咱们三个就都躺下睡觉了。

咱们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俺是听见了的,并且还嚷嚷了一句:谁啊?大清早的就叫门!

门是沙师弟去打开的。沙师弟打开一看然后就喊起来了:大师兄二师兄,是大姐过来叫咱们起床了!

听说是女人过来了,俺急忙爬起来,一边起来一边说道:好姐姐啊,有没有早饭吃啊!

女人说:现在才是下午,吃早饭还早呢!谁迷糊了吧?

下午?俺眯着眼睛朝外面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外面阳光明媚的。

女人说:快出来吧,我们要上山了!

跟你们一起去?沙师弟好像比较惊讶。

不跟我们一起难道让你们单独行动啊?你们又在打算逃走是不是?女人带着狐疑的眼神说。不是!不是!沙师弟急忙否认:我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之后女人甩下一句:快点儿啊!之后就走开了。

见沙师弟一副抑郁的样子,俺开导他说:沙师弟,这是好事儿嘛;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有几个姐姐在旁边老猪就更有力气些;你也就别再挑啦,这几个姐姐长得都不错,好好表现表现吧,没准儿她们中的哪一个就相中你了呢!

二师兄你想哪儿去了?沙师弟急忙申辩:我的意思是几个大男人跟在几个小女人后面干活儿,要是被人看见了那多不好意思?再说了,几对孤男寡女走一块儿,被人家看见了还不得说咱们闲话。

俺说沙师弟你想太多了,这荒山野岭的都看不但几个人影,怎么会有人笑话咱们?再说了,她们女人都不怕这个,咱们几个大男人又怕什么呢?沙师弟听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等沙师弟反应过来,猴哥又说话了:小女人?切!你可千万别把她们当小女人!难道你没见识过她们的手段?比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儿都还厉害不知多少倍呢!俺说就是,反正你别把她们当女人就是了,随便一点儿才好说话。

猴哥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俺。俺急忙解释说:猴哥你别误会,老猪不是那个意思!哪个意思?你知道俺老孙想什么?猴哥说。这回轮到俺哑口无言了。

出去的时候那五姐妹已经站在院子里了,正都望着咱们这间房。沙师弟走在最前面,还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对着那几个女人。俺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猴哥只“切”了一声。女人说要带咱们上山砍柴,之后就两前三后地像押送犯人一样把咱们簇拥着往山上走去;咱们就被夹在了正中央。

俺注意到她们连上山干活儿都还是带着各自的琵琶。

俺对后面的那几个姐姐说:好姐姐啊,你们天天背着那玩意儿不觉得累啊?俺身后的那个女人拿白眼瞟了俺一眼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眼睛直盯着前方。

那天下午咱们一共打了三捆干柴,气喘吁吁地搬回来之后咱们就躺倒在柴房里一动不动了,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又才起来。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她们还要把咱们砍回来的那些柴担到远处的集镇上去卖,难怪她们要砍那么多。

第二天早上咱们又上山了一趟,同样是砍柴;临近中午的时候女人们又招呼咱们去挑水,说是水缸里的水已经不多了。看到她们的水缸之后俺就吓呆了,那哪儿是水缸啊!简直就是一个池塘!难怪她们要咱们挑水,看来还是非常有理的。

下午还好些,女人说为了让咱们休息一下,特意让咱们帮她们捡豆子,就是把豆子里的杂质捡出来。晚上睡觉的时候猴哥就在“哎呀哎呀”地叫唤了。

沙师弟说:大师兄,你平躺着会比较好一点儿,侧身睡是比较疼。

半夜的时候,俺突然被猴哥和沙师弟叫醒了。俺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明天再说嘛!劳累了一整天,全身上下都仿佛散了架似地,一点儿精神劲儿都没有。猴哥仍然在低声地叫唤:呆子!呆子!

不得已,俺直起半个身子问道:猴哥!什么事啊?三更半夜的!猴哥“嘘”了一声,示意俺小声点儿。俺起来后才发现沙师弟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醒了。

什么事啊?猴哥。俺再一次问。

起来嘛,咱们商量个事儿!猴哥说。

啥事儿啊?俺不解:白天商量岂不是更好?偏要在这三更半夜的?

猴哥说:呆子!咱们商量商量逃走的事儿!逃走?俺不解:先前不是说得好好的等干完这三天再走么?猴哥说:呆子你要待就你自个儿待在这儿吧,反正老孙是受不了的,反正老孙是要悄悄溜走的!见猴哥态度坚决,俺急忙改口说道:哎,猴哥,别那么说嘛,要走干脆一块儿走,你说说看,怎么个逃走法?那些好姐姐可是把门都锁上了的啊!沙师弟也围上来了,显得聚精会神地听着。

猴哥压低嗓门儿说道:老孙不打算今晚上逃……那什么时候?俺迫不及待地问。

明天!猴哥很干脆地说。

明天?明天咱们不是还要上山干活儿吗?哪儿有机会?沙师弟说是啊大师兄,咱们这才过了一天,还有两天整呢!那些女人一定会看住咱们的。

猴哥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就是要明天干活儿的时候逃!

能行么?沙师弟说。

怎么不行?你们听俺说吧;等明天干活儿的时候咱们就卖力些,那些女人见了就一定会放松警惕的,只要咱们之间稍微隔得远一点儿,那咱们就有机会逃走了。俺和沙师弟面面相觑,好像都还不大明白。

猴哥啊,难道你不怕女人弹琴?

老猪可是怕了!俺说。

猴哥说:呆子你怎么那么笨,依照咱们的速度等那些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咱们已经走远了,就算他们的琴声再厉害,那也奈何不了咱们。

沙师弟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大师兄,你这办法行是行,只要咱们动作迅速估计是没有问题,但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大好,毕竟是咱们冒犯在先。

听猴哥这么一说俺也觉得有道理了,所以在沙师弟说了那些话之后俺心里很不服气,满不在乎地说道:沙师弟你也真是的,怎么像个女人婆婆妈妈的?做事不能拖泥带水,那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方式!俺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对沙师弟说。

沙师弟仿佛明白了某些道理,就不说话了,又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咱们一致决定在第二天上山砍柴的空档溜走。

早上那些大姐叫咱们起床了,之后就吃了些她们准备好的饭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对于现在的老猪来说还是十分可口的。

上山的路上俺对后面的那个姐姐嚷嚷道:好姐姐啊!能不能让老猪歇息一会儿,昨天爬上爬下的累得俺老猪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没想到那个姐姐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看了俺一眼之后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一句话,老猪的自尊立马就被激发起来了。俺一仰头一挺胸,说道:谁说老猪不是男人?之后俺就大踏步朝前走去了,最后竟然超过了猴哥和沙师弟。

俺本来还想往前面蹿的,但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姐姐不让,说是怕俺溜走,于是俺就只好走在猴哥和沙师弟的前面了。猴哥说:呆子你发神经啊?跑这么快!俺不说话,俺一直在想刚才那个伤俺自尊的姐姐。

依照昨晚的计划,砍柴的时候咱们都很卖力,把手上的斧头使得虎虎生威,乒乒乓乓不一会儿就砍了差不多一担柴。果然,那几个大姐很高兴,笑着对咱们说道:你们今天的表现不错,先坐下来歇会儿吧!

正中咱们下怀,于是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了,那几个大姐则在不远处嘻嘻哈哈地不知说什么。猴哥朝咱们使了个眼神,示意咱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于是俺站起来对那几个姐姐喊道:好姐姐啊,老猪要嘘嘘!那几个女人嘻嘻哈哈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说:去吧,快去快回,不然对你弹琴!俺说好嘞,之后就钻进齐人高的草丛中去了,之后又一溜小跑,跑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然后等猴哥和沙师弟。

依照咱们昨晚的计划,猴哥和沙师弟也会找类似的借口离开那里,然后赶过来与俺汇合。

过了一会儿,草丛中窸窸窣窣起来,俺探进去一看,原来是沙师弟来了。

猴哥呢?俺问沙师弟。大师兄说他垫后呢,他叫咱们先走。

沙师弟说。猴哥终于做了一回英雄。

正当咱们转身准备继续往前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嗡嗡的声音传来,并且一阵紧接一阵。俺一激灵,急忙对沙师弟说:不好,准是猴哥遭殃了。

沙师弟也侧身认真地听了起来,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说:嗯,一定是那些女人发现咱们逃走了所以这会儿对猴哥发威。

走,回去救猴哥!俺对沙师弟说。之后就带头掉转身往回跑。

过了一会儿沙师弟也跟上了,仿佛有心事。

二师兄,其实咱们这不叫“救”猴哥,而应该叫“换”猴哥,因为咱们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了。沙师弟说。

管它呢!先把猴哥的头疼止住了再说!俺显得忠肝义胆。

俺、猴哥、沙师弟,咱们是三人组合,是不能少任何一个的,如果少了那就是三缺一,还有劲儿么?

远远地就看见猴哥了,他此时正在地上打滚,边上则站着两个女人,正在那儿弹琴呢!

还没靠近俺就喊了:喂!好姐姐,不要弹了,咱们不都在这儿么?

见俺和沙师弟出现了,那两个弹琴的女人之间的其中一个立马转身朝向咱们了,接着就是嗡嗡嗡震耳欲聋的嘈杂的琴声摩肩接踵地飞过来了。

立马,俺和沙师弟的头也剧烈地疼痛起来,最后实在没招了只好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后来俺一边滚一边喊:好姐姐啊,求求你们别再弹琴了,老猪给你们砍柴还不行么?但她们并不理会,仍然照弹不误。

过了好大一会儿,嗡嗡嗡的琴声终于停止了,俺、猴哥和沙师弟这才费力地爬到了一块儿,俺说:猴哥咋样,看来沙师弟说得一点儿没错,咱们是应该好好劳动。猴哥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抱着脑袋一动不动。

俺寻思猴哥一定是以前的时候挨师父的紧箍咒挨怕了,估计这琴声的功效和紧箍咒差不多吧。

就在咱们嘀咕的时候,一个女人走到咱们面前来了,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惹咱们琵琶五仙子!说,还敢不敢逃走?不敢了!不敢了!咱们忙不迭地回答道。

琵琶五仙子?蛮好听的一个名儿嘛,不过就是人太凶了点儿。

正当俺和沙师弟站起来准备继续砍柴的那一刹那,猴哥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朝对着他弹琴的那个女人扑了过去,接着就把她摔倒在地;干掉这一个之后,猴哥又扑向另一个目标了,还一边扑一边朝咱们喊: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俺和沙师弟的确是愣住了,的确没想到猴哥会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发起反攻。

虽然咱们已经答应了女人们帮她们砍柴,到那现在兄弟有难又不得不帮,所以俺和沙师弟又毫不犹豫地朝着另外的那三个女人扑去,试图去抢她们手中的琵琶。

可惜了,就在离她们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嗡嗡嗡的琴声突然又想起来了,而且能感觉得到,这一次比先前那两次都要来得猛烈。

于是,咱们又疼得在地上打滚了。猴哥也没能幸免,好像还比咱俩疼得更厉害。有女人说话了:真是屡教不改的家伙,本想让你们干点儿活儿就算了,却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无礼,现在且让你们尝尝我们琵琶五仙子“乱琴阵”的厉害!

话音刚落,五个女人就分散开来,呈五角形把咱们包围住了,然后就开始嘈嘈切切地弹起琴来,并且一阵猛过一阵。

“乱琴阵”果然厉害,那嗡嗡的声音就仿佛一记紧接一记的大锤不断地敲在咱们脑袋上面,脑袋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咱们又开始集体喊求饶了,但没有用,她们充耳不闻,仍然一如既往地弹琴。

疼得咱们上蹿下跳了差不多半个钟,琴声终于停下来了,咱们三个几乎是同时“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因为刚才疼得太厉害,所以现在觉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全身软绵绵的。

无意中俺看见一个人站在咱们头顶的位置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个抱琵琶的女人。

还逃走不逃走?接着,一个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逃了!不逃了!这回猴哥也跟着咱们一起求饶起来。

没办法,好好表现吧,反正只有一天多时间了。

当第四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门上的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俺才刚把房门一打开,就看见一个大姐站在门外,没等俺问“早上好”,女人就先开口了:快些起来吃早饭吧,吃完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耶!听到这个消息俺不禁欢呼起来。

离开琵琶五仙子住处之后,猴哥不无感慨地说:唉,没想到还有俺老孙对付不了的人!沙师弟呵呵一笑,说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物降一物”!俺说不对,这应该叫做代价!沙师弟说:二师兄啊,以后千万要注意礼貌啊,不能再鲁莽了;幸亏这次她们只要咱们砍柴挑水,下次如果遇到狠点儿要咱们命那就扯淡了。

俺说知道了,以后跟你们一起行动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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