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淮阴侯(1 / 1)

年长的俘虏看着一个个兵器不离身的众官军越来越近,不知哪来的勇气,用其皮包骨头的薄弱身躯挡在其子身前,如同护犊的母鸡:“将军饶命!犬子年少不懂事!”

“阿翁!”年轻俘虏看着父亲如此,心生感动,说着就往前挤,高声喊到:“事是吾做的!吾一人承担!不要祸及吾阿翁!”

看着父子两的拉扯,伤势好了大半的曹勇,害怕王晓做出出格的事来,着急的说道:“阿性!?这王屯长是不是表演过头了!”

“族兄莫慌!且看下去!”曹性微笑着,语气带着期待。

只见迈着大跨步,如同螃蟹似的王晓气势汹汹,一碗肉汤递到年轻俘虏的面前,毫不客气,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的语气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它就是你的了!”

“吾乃广陵吴鹏!”吴鹏心中虽然生气,却也硬气的回道。

王晓一把搂着其肩膀,高声赞道:“好!卖瓜儿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兵了!”

“谢谢将军看重!”吴鹏看着碗中之肉,猛吞一口口水,想起总是没有吃过一顿饱的父亲,一脸痛苦的转身,将其递给旁边的父亲:“阿翁,你吃!”

看着这位平常总是惹自己生气,不听话的儿子,还有如此一面,父亲眼中之泪忍不住,哗哗直流,哽咽着:“我不饿!你吃!”

“哈哈!”王晓的大笑着打断了父子两人,再次递过一碗肉汤:“跟着我们龙将!曹将军!不仅自己能吃饱!家人更是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父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王晓,吴鹏接过肉碗:“生是将军的人!死亦是将军的鬼!”

“呵呵!这个将军可得是曹龙将,吾也是端其给的饭碗!”说完王晓转头看向剩下的黄巾俘虏,大声说道:“诸位!龙将!曹将军爱兵如子!并破传统,给予一日三顿,顿顿管饱!恭候诸位加入!”

有人带头,慢慢就有人跟随,千余俘虏,九成选择了投靠曹性。

看着一个个排队吃肉的黄巾俘虏,在众人盘算这次自己会不会升职的时候。

雷公、曹勇眼中带着忧色,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眼色,曹勇开口道:“阿性!共一千三百二十五人加入,人数很多,可是,这样可否妥当?忠诚不容估量啊!”

曹性脸上挂着笑,看向蔚蓝辽阔的天空,给人一种高声莫测的错觉:“兄长可知道淮阴侯?”

淮阴侯韩信的大名,曹勇自然知道,却不知这与当下有何关系,这时王晓倒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曹勇不由更加疑惑。

“新加入的兄弟先挑选其中会骑马者,作为骑兵队辅兵,再挑选出一百精锐者并入正军,其余全部作为辅军,挑选出可靠的,有兄弟亲人在正军者为低阶伍什长。”

说着,曹性拍了拍曹勇的肩膀,看着这位生性谨慎的兄长,眼中带着期盼与鼓励:

“兄长,你的担子很重!这剩下的千余人,由忠诚度最高的亲卫队统辖,就交于你了!以后亲卫队还得跟辎重营养伤的老卒与我那群义子一样,学文识字,武官将大部分出于此地!”

“是!”性格沉稳的曹勇,没有成为千夫长的兴奋,毅然接受了这副沉重的担子。

只是简单在马背上铺个垫子,连马镫都没有的汉代,一位合格的骑兵尤其珍贵的,没有一年年的经验积累,根本无法骑稳,想挥刀骑砍,没有长时间的训练,根本是在玩命。

巨大的惯性撞断新骑手的手臂,简直不要太简单。

骑马使用长兵、骑射,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特别是在缺马的南方,甚至只有少数家道富有的武将的专项。

这些北方出身新加入的千三百,只选出不过八十余会马者,只是简单的乘骑,会骑砍者三人,能骑射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加上十余位身材高大者,凑足一百,编入骑兵辅军。

一百五十骑兵正辅军,五百步军正军,一千两百辅军(战力也就等于无)。

颍川郡士家大族林立,世族很多,名士也多,汝颍名士半天下,指的就是汝南与颍川。

翻开华夏历史第一页,还会发现,颍川郡正是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朝的首都所在地。

最后离长社此地不远的颍川许县,更是成为魏朝都城。

荀彧荀家,陈群陈家,郭图郭家,豪强淳于琼淳于家,还有家道中落的钟繇,郭嘉,徐庶,等等。

可谓人杰地灵。

曹性对不愿加入的黄巾俘虏,亲自进行了几天的思想教育,再送给其一小袋当下比钱还好使的粮食,加一小袋五铢钱,欢送走了这些人。

一下多了几倍人吃喝,加上一日三餐(古代都是一日两餐),粮草很快见底。

曹性带着部属来到最近的陈家坞堡。

近两丈的高墙,配上三丈宽的护城河,映入眼帘。

“卖瓜儿的!这城高河深,我们县城都比不上啊!”王晓看着眼前的坞堡,高声吐槽。

陈家家丁部曲立于城头,看着城下的打着曹字旗号的大军,指指点点,好似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

“来者何人?”坞堡守军喊到。

雷公策马向前,深吸一口气:“战于毒,退左頾丈八,以五十破一万,龙将曹性,曹将军在此,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喊话的守军被雷公一声吼,吓得坐倒在地,引得连连取笑,顿时恼羞成怒:“哪来的山野村夫!没听说过!速速离开此地。”

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门卫看不起,出生边塞牧民的王晓怒火中烧,策马上前:“卖瓜儿的!乃翁(你爸爸)到来你敢闭门不出!”

“你!你!”因为陈家部曲的身份,习惯横着走的守卫,现在被人当众羞辱,气的一时说不出话。

雷公的吼声,仿佛耳边响起的铜锣般刺耳,坞堡内的深宅中,正在品茶的陈家三君都听的清楚异常。

思绪被打断,年过八十的陈寔眉头微皱:

“这位曹性可曾听人说过?”

陈家三君之二的两个儿子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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