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飞鱼(1 / 1)

与曹『性』有过节的一代枭雄,士燮就要南下,为交趾太守。

楚县将士又多有病倒,并且极可能引发传染,自保都是问题,张仲景正在赶去的路上,如果确诊是流感,且一时救治不过来,或者没等到张仲景,就出现大量病亡,没有正兵的压制。

过度的依靠八旗为主力,一旦被不轨之人抓住机会,难免会出大事。

且有了这前科,未来迁移曹军将士过来楚县驻扎,担惊受怕,心理阴影面积,不在少数。

现在区连又在这个时候复起,再次联合占人,以多数兵力,偷袭韩忠。

三大问题汇集,真是瓦漏偏逢连夜雨,或许是上天都想跟曹『性』作对,了望员的声音再次传来:“主公!有船!紧急通讯船!不过上面的似龙似蟒的旗帜让人很疑『惑』!”

曹『性』眉头扭成一团,走到了船边,看着船来的方向。

船还是三角帆小船,船上有三人,跟前面紧急传信船不同的是,三人穿着的不是曹军士卒的衣服,而是从未见过的一种。

远远看去,从光泽、柔软、贴身等各方面,可以看出这衣服的布料非比寻常,而这优质的布料上,还绣着似龙似蟒的刺绣,一旁的蛋桅三角帆上,绣的除了曹字,还多了一条同样的生物,盘绕着。

仿佛是这似龙似蟒的生物,像忠诚的保镖,正守卫者黄『色』曹字。

“告诉他们我的位置!让他们靠过来!”

曹『性』心揪在了一起,语气很轻,仿佛不想让旁人听到一般,但偏偏这个时候,平常老是紧张兮兮,掉链子的张白,却突然耳尖了,隔得近的人都没听到,他却听到了。

张白大声应诺,向旗语传令兵而去,红黄蓝白四『色』其挥舞,三角帆单船,调整方向驶来。

眼看对方就要到达,曹『性』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那是飞鱼,不是什么似龙似蟒的生物!”

三位身着飞鱼服的男子跳上旗舰,旁边的将士,纷纷被他那神韵的飞鱼、优质的衣服布料,所吸引,眼中满是羡慕。

三位男子脸上充满自豪,腰杆挺得笔直,龙行虎步的走向曹『性』,弯腰拱手行礼:“参见主公!有紧急信!”

三位男子还在自豪之中,显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加上他们组织的纪律急严,对于信中所写,肯定是没看过的,不然就不是这副表情了,而是一脸的着急。

曹『性』缓缓伸出右手,像接烫手的山芋一样,小心的接了过来,慢动作打开信封之后,一看简体字占大多数的写法,心跳猛然停止。

皇甫郯看一项乐观的曹『性』,脸部表情这么难看,不由担心起来,快步上前,轻声问道:“怎么说?发生何事了?”

曹『性』抬头看了皇甫郯一眼,面『色』并没有因为关心,而有所好转,而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阅读,一尺见方,又是『毛』笔字书写,字数不过千余,曹『性』看了小半个时辰。

皇甫郯知道事情可能变得更加复杂的多,让聪明如曹『性』的脑袋,都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太阳已经完全升起,照耀在昨晚积水未消的甲板上,蒸发着积水,让空气格外的『潮』湿,呼吸起来,好像要溺水一般。

皇甫郯再也等不下去了,轻轻的拍了拍曹『性』的肩膀,曹『性』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仿佛中了梦魇一样,瞳孔都有些涣散了。

此刻,曹『性』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平凡。

“主公!你要振作呀!没有过不去的坎!”

皇甫郯苦口婆心的劝道,看着曹『性』这副样子,太一样铁石心肠的他,都跟着心痛,而且,但皇甫郯清楚明白,这个时候,谁都可以逃避,甚至谁都可以退出,但曹『性』,作为曹军势力集团的主心骨,灵魂人物,他不能倒下。

甚至,他连退缩的表现都不能有。

有着数种拳头产品,加上皇甫家、朱儁家、阉党、世家领袖人物之一袁术、豪强武人顶级势力董卓,等等后台。

只要枢纽曹『性』还在,那这曹军势力,还能小心维持。

曹军势力太肥了,富可敌国,肥的流油,无人能比,都不为过,哪怕是风头最盛的四世三公袁家,富庶程度、军事实力,都不能与曹『性』及他麾下的曹军势力比。

就算曹『性』极力掩盖,所『露』出的凤『毛』麟角,都已经足以引来群狼的注意。

一旦曹军『露』出破绽、『露』出软弱,群狼绝对会忍不住诱『惑』,蜂拥而至!

“师兄!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失败?会不会让常胜的名号,彻底被打破?”

曹『性』眼神呆滞的看向皇甫郯,眼神透着几分挣扎,几分期盼。

“阿『性』!”

皇甫郯急得跺脚,直呼曹『性』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曹『性』每日里师兄长,师兄短,两人虽从未见过面,但曹『性』对他的感情之真,他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只是出身将门世家,又是皇甫嵩,这位铮铮铁骨男儿的亲传弟子,让皇甫郯从小养成了铁血的『性』格,这『性』格,使他在遇事处事时,可以随时保持冷静,后果嘛,就是不善表达情感,让人感觉死板、刻薄,甚至不与人为善的误解。

看曹『性』现在无助的样子,皇甫郯的心,一点都不比曹『性』本人的疼痛,低多少,让他的情绪都有些失控了。

此刻,将门世家、中华历史级的名将、所陪养出来的铁脊梁,让皇甫郯保持着理智,其上前一步,第一次以师兄,以长兄的态度,抓住了曹『性』的双手,用力的摇了摇:

“阿『性』!你不是常说,虱子多了不痒吗?你不是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你不是常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吗?

这些词都是你发明的,是你创作的,也是你的名言。”

曹『性』眉头跳动,看着一脸痛苦的皇甫郯,一言不发的听着他的呐喊,顺着他的话,勾起了以前的回忆。

“这是我说的?这是我发明的?这是我的名言?”

曹『性』口中呢喃,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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