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开打(1 / 1)

敢果被绑在了树上,由那个缅甸翻译盘问她,可是不管那翻译怎么问,敢果就是不说话,只是呆不语。 敢果现在是在后悔了,要是让她再来一次,她抛掷出手雷的时候,就会站的远一些,要不是被气浪推进了树丛里弄了个晕晕乎乎,她可就早带着父亲跑了。

敢果父亲的享受也到此为止了,他的担架没有了,要用来给受伤的日军士兵们使用,而他则也被绑在了敢果旁边的大树上。敢果为了去给赵志找回藤条,那是卯足了劲在山里疾奔,身上出汗之后又沾满了尘土,再加上敢果的刻意为之,在日军士兵的眼里,这个缅甸女人是其丑无比奇臭无比,所以那几个日军老兵只是拷问敢果,并没有对敢果本人产生什么兴趣。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敢果的真实长相,那敢果可就遭殃了。

连问了几次,敢果都不作答,领头的那个日军老兵也失去了耐心,直接一挥手,几个日军士兵一拥而上把敢果的父亲用刺刀给挑成了血葫芦。“阿爸,阿爸”敢果急眼了,扭头看着自己的阿爸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她被捆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能挣脱的可能。日军老兵狞笑着用自己的刺刀顶在了敢果父亲的脖子上,那刀尖已经扎了进去,只要稍稍用力刺刀就会扎穿脖子了。

那日军老兵没有继续,看那样子是在等敢果的答复。缅甸翻译又开始了盘问,这次敢果倒是没有再闭口不答,而是承认了那手雷就是自己扔的,只是希望能放过自己的父亲。敢果的父亲还没有断气,他只是由于失血过多没有了气力,此时听见自己的女儿亲口承认扔了手雷,忍不住开口斥责起敢果。没说几句就扯到了赵志身上,一不小心把自己在那蛋羹里给赵志下药的事情讲了出来,听的敢果犹如惊雷盖顶般惊呆了。

要不是为了带着父亲一块离开,也许敢果根本就不会被日军抓住,一心要带着藤条找到赵志的敢果却没有想到,正是自己的父亲下药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看来自己在日军的肉汤里下毒还真是正确呀。本来父亲带着日本兵偷偷去山顶抓人,敢果就逼着自己找了无数的理由来原谅父亲,可是现在,她不打算再原谅父亲了,也许他们提前撤离,正是因为现了赵志被下药的事情吧,说不定那个男人此时恨死自己了。

就在敢果万念俱灰的时候,听到了爆炸声悄悄摸过来的砍刀他俩已经能用望远镜看清楚这里的情况了,旁的他倒是没有注意,绑在树上的敢果父女俩,砍刀倒是留意到了。砍刀也不知道这父女俩怎么会被绑在树上,按照国舅和严世军的怀疑,他们应该是带着日军来追击自己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和日军翻脸了不成?

手雷的爆炸声就连正在报的国舅他们也听见了,国舅的第一反应就是派砍刀去打探消息,然后用刺刀扎死了那两个绑来的日军电台兵,电台依旧修复正常,而且严世军就会报,那俩日本兵现在基本上是没有用了,国舅绝不允许自己的身边放着两颗定时炸弹。严世军已经和司令部联系上了,正在等待回电,为了自己这帮人的性命,严世军把情况说的甚是糟糕,就连赵志的伤势也被夸大了许多。

就在日军开始审讯敢果的时候,司令部的回电来了,同意赵志他们的这支小分队撤回新平洋休整,并且可以调动新平洋休整的那部分直属连士兵接应他们,当然了,这个命令还是需要赵志亲自下达。直属连在新平洋还有约1oo人,要组织一次救援是可行的,毕竟多数的轻伤员大多已经伤愈,抽调出几十个人来还是可以的。

“联系新平洋咱们的人”国舅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先给袁青青她们报了平安,和新平洋那边失去联系都好些天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是不是和这边一样的糟糕。负责瞭望的冲锋枪受来了警报,有人过来了,几分钟之后,小心戒备的大家迎来了砍刀他们。

“那边有一个小队的日军,好像是抓了敢果和她爹,刚才的爆炸应该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我看着有日军在收拣尸体,不过伤亡不是很大”砍刀抹着头上的汗,把自己看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国舅和老炮几个。看来自己的怀疑是对的,这个敢果和她的父亲还真是有问题,要不然日军咋会这么巧的就追到了这里,而且他们还和日军在一起。至于日军是不是抓了那父女俩就和这边没有关系了,国舅是决计不会再收留这父女俩了,鬼知道他们还会不会下药害其他的人。

“咱们走咱的,要他们狗咬狗去”老炮用他的牛眼环视着其余的人,饭钵大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攥了起来,大有谁不同意就试试看的意思。赵志挑出来的这些家伙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能安全的撤离谁会还要节外生枝,都纷纷点头同意老炮的话。“打”一直躺在担架上昏迷的赵志开口说话了,众人惊喜回头的时候,赵志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虽然眼珠还很浑浊不是很清明,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杀气。

“要打”赵志继续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不把这帮子日军打疼了,他们还是会一直追着咱们。咱们的伤员太多了,撤退的度会很慢,而且咱们还不能直接进林子,伤员们的伤不能见水”赵志的身体还是非常虚弱,费力的咽下口吐沫之后,接着说道,“咱们大多是自动武器,找个地方把他们引过来,打他们的伏击,只有能击溃他们,咱们后面的路才会顺利,要不然谁也回不去新平洋”

国舅他们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赵志的话,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要是后面一直有日军在追击,国舅他们就不得不钻进林子里,可是这大半都是伤员的队伍如何能受得了丛林里的湿热。光是闻见了血腥味的那些毒虫们就够他们应付了,更何况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队的日军,若真是如此,恐怕到不了新平洋,所有的人都会因为疲于奔命而被累死在丛林里。

“那咱就打”国舅下了决心,猛的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咱们的两个狙击手跟着我专门收拾他们的机枪手和掷弹筒,其他的你们看着办,我老头子只负责远程的”国舅这次带来的狙击手伤亡殆尽,就只剩下最后的4个,留了两个保护赵志和电台,他就只能带着剩下的2个和日军交战。虽说这样做使得狙击步枪的击杀效果差了些,但是对付一个小队的日军已是绰绰有余了。

“那掷弹筒就归我好了”老炮先定下了唯一的一架掷弹筒,本来山洞里还有迫击炮的,可是国舅嫌耽误撤退的度,硬是逼着老炮把迫击炮给埋了起来。本就对此很是郁闷的老炮那里还会放过掷弹筒的留置权,所以不待其他人话,就先将掷弹筒纳入怀中。

“给我两个用加兰德的人,我负责把日军带进伏击圈”擦拭长刀的砍刀话了,他是唯一适合去做诱饵的人,而且加兰德的射程本就比冲锋枪远。而且三支加兰德的火力也是不小了,毕竟他们只是去把日军引过来,又不是要他们和日军死磕。

“那就打”抛去国舅和砍刀带走的人,赵志手上包括能拿枪的伤员算在内,还有2o多人,只是趴在地上朝日军扣动扳机,这些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一比三的战力,赵志并不是很有把握,可要是论起打伏击,精于此道的直属连那可比日军要强了不少,而且直属连里大多还是射远三八步枪的冲锋枪,就是用子弹也能砸死那些日军了。

既然已经定下了要伏击日军,那其他的人自是没有意见的,除了几个重伤员,就包括赵志在内都开始在检查自己的枪械和装备,大战在即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山头,一股厚重的令人压抑的感觉刺激的每个人都是异常的兴奋。严世军没有参见伏击的份,赵志严令他保护重伤员和电台,若是这部才修好的电台又坏了或是丢失了,那他严世军就只有自杀自以谢天下了。

日军拷问敢果已经到了尾声,敢果的父亲那什么都告诉日军了,犹是敢果几次打岔都没能阻止自己的父亲。作为回报,那日军老兵让人给敢果的父亲包扎了伤口,其实敢果并不知道她父亲身上看似很严重的刀伤其实并不致命。那只是看着流血不止而已,刺刀并没有扎中要害,而且刀伤多数都是很浅的,只是划破了皮肉,并没有伤及主要的血管。

获知了这伙逃跑的支那军就是前几天袭击补给点的罪魁祸之手,那日军老兵很是兴奋,他们这样的搜索队有好几支,主要就是在周围山林寻找并围歼那伙袭击了补给点的支那军。看来这份功劳是被自己给拣着了,兴奋之余的老兵并没有高兴昏了头,凭着多年的行伍经验,他断定这个被帮着的缅甸女孩一定能带着自己找到那伙支那军,只不过要用点手段,才能使这个倔强的缅甸女孩乖乖就范,心甘情愿的带着自己去找到支那军。

锋利的刺刀再次顶在了敢果父亲的胸口,这一刀要是扎进去了,那指定就是个死了。缅甸翻译照着日军老兵的意思对敢果说道,“日本人说了,你要是不带着他们追击那些远征军,就要立刻杀了你的父亲,你的回答可是直接决定了你父亲的生死,你可要想好呀?其实要我说,那些远征军也不是咱缅甸人,你干嘛非得帮着他们,你都忘了去年咱寨子里杀了多少远征军了,要是让他们知道去年就是你们父女俩带路追杀了他们的人,你想想,他们还会搭理你吗?”

“不,你别说了,别说了”被捆在树上的敢果大声的喊叫着,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滴落在地上,去年是头人逼着父女俩在丛林里带路追击那些远征军的溃兵,还言明砍下一颗远征军溃兵的头就给半袋稻米,为了生机,敢果可是射死了不下1o个远征军溃兵,他们的脑袋也被父亲砍下来带回了寨子里拿去领赏。就像这翻译说的一样,若是被赵志知道了这一切,他会原谅自己吗?一定不会的,依着赵志的性子,只怕会亲手杀了自己。

敢果脸上露出的痛苦神色都被那日军尽收眼底,看来自己的这一招是用对了,这个缅甸女孩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了。“啪”就在那日军老兵叫过缅甸翻译还要面授机宜的时候,一颗子弹正正的击中了那缅甸翻译的脑袋。一颗大好的头颅毫无征兆的炸裂开,红的血浆和白的**飞溅开来,站在那缅甸翻译周围的几个日军士兵都被溅了一身。

“噗”“噗”“噗”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被**糊了半边脸的日军老兵也被子弹给击倒了,三颗子弹几乎同时击中了他的上半身。子弹的强大动能带着那日军老兵的身体在地上猛的扭了半圈之后“扑通”倒地,大股的鲜血从弹孔里飙出形成血雾,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弥漫在树林里。

“隐蔽,隐蔽”关键的时候,还是日军部队里那严格的等级制度起了作用,其他的日军士兵分别在几个老兵的带领下开始隐蔽。日军的部队就是这样,他们冲锋的时候是看不见老兵的,因为老兵们都很狡猾惜命,他们会躲在新兵的后面寻找战机。一旦部队中的军官被击杀之后,这些老兵们就会按照军龄的长短依次的站出来组织部队继续进攻,直至拿下目标或是老兵们全体战死。

枪声停了,树林里趴伏着的日军士兵还是不敢露头,除了绑在树上的敢果父女俩,树林里鸦雀无声就再也没有站立着的人了。“嘭”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一个肩膀稍稍露在掩护物外的士兵中弹倒在地上惨叫着,子弹击穿了他的右肩,击碎了他的肩胛骨。“嘭”的又是一枪,想去拉他的一个士兵被击倒了,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血洞,一个不停飙着血浆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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