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天无绝人之路(1 / 1)

我没有理会这个电话,该来的终究要来。

回到林海天色已晚,我直接上山,现在,只有山丁别墅让我有安全感。

由此我想念梁杰,整个山顶别墅,是梁杰一手策划和布置的安防,现在看来,非常有用!

从后山的木器厂调上来二十个组,负责山顶别墅区域的守卫,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我坐在二楼的小客厅抽烟,田田走进来,小声说:“白胜醒了。”

“什么?他在医院被诊断为植物人,怎么到了咱这里就醒过来了?”我疑惑道。

“你看。”田田将一个手提电脑推在我面前。

电脑屏幕上,是地下两层的牢房,白胜被牛皮羁绊固定在一张木床上,正瞪着眼珠子四下张望,嘴巴一张一合在喊着什么。

我笑了道:“走,下去看看,他醒了就好办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刚才我还在想,到哪里去找这个铁血十字军的人,现在白胜醒了,对不起,我就拿你白胜开刀了。

别墅的地下室两层分三个区域,一个是库区,存放现金黄金珠宝和武器弹药等,是最坚固的地下城堡,另一个是五十米的地下靶场,验枪用的,底下加了一层票房,就是八个分别关押一个人的牢房,还有两个刑讯室,一个监控室。

白胜现在就在地下二层一号票房,被用牛皮羁绊固定在木床上,木床的四条腿,是埋在水泥地里面的,囚犯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和田田随手就换上了人皮面具,我还是中年人,我喜欢装扮成大叔的样子,田田戴了一副屠夫样凶狠的面具,主要是等下要刑讯白胜。

祥子没下去,他留在上面看着监控室。尽管上面和外面有几十个弟兄,但是这些人,都不能进入到别墅机密核心,只在外面负责外围,就连我现在的卫队长洪洋也不行。

有了吕欢的前车之鉴,我不再信任任何“外人”,现在我能信得过的,只有田田和王祥,原本还有个梁杰,可惜梁杰案发,远走他乡了。

我和田田下来,地下室阴暗潮湿,显得死气沉沉。

田田打开牢门进去,白胜喊道:“放开我,给我一口水喝,我要死了!”

我拎进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瓶矿泉水和面包,我说:“把他解开,让他吃点喝点!”

“老大老大,你们什么人啊,求你们别杀我,我是铁血十字军东北亚的负责人,你们放了我,我可以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反过来,你们不放我,首先警方会找到你们,同时铁血十字军也不会放过你们!”白胜叫嚣道。

田田也不说话,虎着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把白胜解开了,白胜下来却一个跟斗跌坐在地上,他多天昏迷,滴水未进,太虚弱了。

我上前蹲下,将一瓶矿泉水拧开,把水从他头顶往下倒,白胜想要喝,我却不给他,他可怜巴巴地舔嘴边流下来的水。

“白胜,你是白大阳的儿子,是吗?”我问道。

白胜抬头,艰难地说:“你知道就好,你这个岁数的人,应该认识白大阳是谁,你放了我,我可以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

我笑了,人皮面具是紧贴脸面的,我笑,面具也是笑脸,我说:“我当然知道,所以我问你,你爸当官一辈子,搂了多少钱?”

“你要钱?这就好办了,给我喝口水,我给我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给你送钱,你说个数,一百万?够不够,不够,五百万,够你后半生吃喝不愁了。”白胜支撑着坐在地上,伸手跟我要水喝。

我把水瓶举起来,冷笑道:“你打发要饭的呐?钱的是等下再说,张嘴,背手,我给你倒一口水!”

白胜老老实实坐好,背手,仰脖张嘴等着,我真的给他倒了一口水,白胜感激地咽了下去,对我点头道:“好吧,八百万,我明天就让他们给你拉来,都是现金,再给我喝一口。”

我点点头,拉过一把椅子,说:“坐起来!咱们谈谈!”

田田上前一把就将白胜拎起来,可是,突然间,白胜就如同满血复活一样出手了,田田一个猝不及防被一拳击中面门,要说田田也是特种兵出身,关键是毫无防备,就连我也忘了白胜也有内功的事情。

练过内功的人都知道,受伤,昏迷,醒过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自我调理,运气疏通血脉,应该是我们进来之前,他就完成了这个步骤,然后他一直争取喝水,补充脱水带来的力道不足,有气,有力,之后就可以动手了。

这一拳白胜是用尽了全力的,田田当场就飞了,撞在铁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没让白胜使出第二招,就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前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跺下去,卡嚓一声,白胜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白胜的小腿骨被我踹断了,这下什么内功都白扯了,怎么运气,也无法将断骨接上。

我赶紧过去看田田,田田一口气才换过来,挣扎着站起来,活动下腮帮子,吐了一口血水,说:“我特么大意了,这家伙有两下子。”

我看田田没事儿,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白胜,伸手把他拖起来拎在椅子上坐下,我问道:“说,铁血十字军,怎么回事儿?”

白胜咬着牙盯着我说道:“你不得好死!有本事杀了我,铁血十字军会杀了你们全家!”

我摇摇头,说:“白胜,你还是不疼,是吧!八口,把老虎钳子给我!”

八口就是田田,田田出去拿了一把大号的老虎钳子进来,递给我,我说:“把他的手给我按住,我要一根一根把他的十根手指都掐断!”

田田上来就将白胜的双手用牛皮带固定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我拿着老虎钳子,在他的伤腿处猛地一击!

白胜“啊!”惨叫一声,我麻利地将他右手大拇指卡在老虎钳的虎口里。

“别别,你问什么我都说……”白胜脸色惨白,额头豆大的汗珠,也不是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我点了根烟,说:“这就对了,白胜,我问你,铁血十字军,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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