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给柳大山打个电话，叫他回黑省省城等自己，一路上就再也不说话。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城外，在一处标记“军事禁地”的木牌前的一条路开进去，这里并没有哨兵，往前拐过一个山包，才看到哨卡，柳文昊知道，山顶一定有瞭望哨，这辆车一进来，上面的哨兵就看得到。

这里的确是个军用机场，车子越过哨卡的时候，开车的维族小伙子出示了一个证件，哨兵什么也没说，立正敬礼就放行了。

jeep把柳文昊和张倩直接送到停机坪上，早就有两名直升机驾驶员在那里待命了。见到柳文昊和张倩过来，两人立正敬礼，张倩说：“马上起飞，去乌鲁木齐国际机场！”

“是，首长！”机长答道。

诺大的军用运输机只拉这柳文昊和张倩两个人，柳文昊看张倩一脸的严肃，也不好多话，就躺在座位上假寐，竟然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深夜了。直升运输机在乌鲁木齐国际机场降落，柳文昊下了飞机，伸个懒腰，张倩走过来，说：“快走吧，上飞机接着睡！”

“买机票了吗？”柳文昊呵欠连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内陆，立马就浑身泄劲了，就好像欠了一辈子的觉一样。

“走吧，直接上飞机！”两人上了一架即将起飞的飞机，有人将登机牌送到他们手里，柳文昊才知道，这是直飞北京的航班。

他们的位置是头等舱，看到亭亭玉立的国航空姐，柳文昊的心里疼了一下，他想起来自己的另一个女朋友，孔菲。过年的时候跟孔菲通过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中东，公司有项目不能回去，当时孔菲的态度不冷不热，还说没事儿已经习惯了柳文昊不在她身边。

孔菲的话怪怪的，当时柳文昊也没太往心里去，难民营刚组建，百废待兴，就忘记了。现在看到眼前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艳空姐，柳文昊决定这次回去，一定多抽时间好好陪陪孔菲。

张倩在一旁搥了柳文昊一杵子，嗔道：“眼睛掉进去拔不出来了！盯着人家看，比我还好看？”

柳文昊这才回味过来，刚才自己失态了，盯着头等舱的空姐看。那空姐也注意到了柳文昊在看她，就对柳文昊莞尔一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仿佛会放电。

头等舱的客人都很尊贵，柳文昊长得又帅又成熟，正是美艳的空姐喜欢猎取的目标。怎奈柳文昊的身边有一位容貌气质都很高雅的女伴儿，空姐没有机会跟柳文昊套磁。

张倩小声说：“那个空姐长得真水灵，她看上你了。”

“瞎说，你咋知道？”柳文昊回敬道。

张倩不说话了，飞机已经进入大气的平流层，空姐开始派发饮料了。“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那空姐过来，声音温柔而性感。

“嗯，咖啡。”柳文昊微笑道。

“夜间乘飞机你喝咖啡？给我来杯番茄汁！”张倩瞪了柳文昊一眼道。

柳文昊还是从空姐手里接过咖啡杯，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互碰了一下。柳文昊慢慢喝着咖啡，张倩喝完了番茄汁又要了一杯清水，漱口后拿了毛毯盖在身上睡觉。

头等舱每个座位都很宽敞，可是反倒太不方便柳文昊对张倩做点小动作了，手伸过去隔着挺远，空姐也看得到。柳文昊做了几次努力就放弃了，他喝完咖啡，看张倩似乎已经睡着了。

柳文昊将耳机塞上，打开前面的电视屏看电视。空姐悄悄走过来，将一块毯子帮他盖上，对他做了个睡觉的手势，很可爱。

柳文昊将毯子盖好，迷迷糊糊闭上眼睛，耳朵里面是电视的声音，一个不知名的歌手在唱一首他从来没听过的情歌。咖啡对他不起作用，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睡着了。

但是，就算他睡着了，只要有一点不对劲，他就会在第一时间醒来。夜里飞行，头等舱的灯光开到最小，方便乘客睡觉。柳文昊感觉到了毛毯微弱的动了一下，他马上就微睁了眼睛。

经验告诉他，睡觉的时候受到侵犯，第一时间醒来不要将眼睛完全挣开，那样会很危险，不要让对手知道你已经醒来了，这样还有机会，猛地睁开眼睛，会促使对方下毒手。

朦胧中，柳文昊看到那个可爱型的空姐在自己身边蹲下来，伸手帮他将掉了一半的毛毯往上掖掖，看似轻柔的动作，换成一般人也就根本不会醒来，可是柳文昊不是一般人，他是困急了也会竖着汗毛睡觉的人。

“谢谢。”柳文昊小声说道。

“对不起，我吵醒您了？”空姐说话的声音极其细小，近在咫尺的一张巴掌脸，细微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我正好醒了，我去洗手间……”柳文昊悄悄起来，无声无息地离开座位，空姐也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