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漂亮的富家女》来自: ===1 接机=== 天宇集团,这幢坐落于城市最繁华地段的大厦,黑色的玻璃幕墙,五十多层的 高端建筑,透过正午的阳光,正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避开光线,赶紧朝里面 走去。 现在是午餐时间,整个22楼...此时显得难得的安静,这也是我们技术部的办公 楼。昨晚出差......由于飞机延误,凌晨才到的家,早上有种万般无奈的感觉才从床 上挣扎着起来! 无精打采的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熬过了上午,再也撑不住疲惫,趁午休时 间终于趴在桌上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一位布满皱纹的老人,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正微笑着向我走来,手里 有支玫瑰花......我正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就在这时,她停在我面前,并把手 里的玫瑰花递给我,我虔诚的接过花......正要感谢之时,桌上响起手机铃声 , 我慵懒的睁开眼睛,思绪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 手机里显示的是刘莎的号码,当我抬起头的那一刻,看见她就站在我面前, 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赶紧坐直身子,假装镇静的问:“有事?” 她一副隐忍着笑声的表情,指了指总经理办公室,“李总找你...” 没等我反应,便踩着高跟鞋离开,留下一个优美的背影... 我赶紧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快速来到李明辉的办公室敲了一下门。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我轻轻地推开门进去... “李总,找我有事?”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乔煜,你等会去机场接吴昊,我下午有事要 出去,昨晚本来说好去接他的......”顺便交代了一下工作情况。 吴昊是李总的外甥,也是刘莎的男朋友,我跟吴昊都是理工大学毕业,私底下 个也是非常好的哥们,他跟刘莎正在热恋,所以我们之间都很熟悉,现在的工作也是 李明辉给我们安排的,我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来到公司的停车库,这台车是我今年刚买的,白色的合资SUV,花了20多万。 26岁的我,参加工作才二年不到,由于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所以家里条件算不上富裕。 公司是研发高科技软件,在本市也是属于比较大的跨国集团,我跟吴昊都在技术部, 所以出差也在所难免。 路上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就来到接机大厅,查了一下吴昊飞来的航班是3点到达。 现在才2点半,离出来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又回到了车里,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车窗被人敲一下,转过身透过玻璃,我向外看去...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 黑色衬衫的女人。 当我抬头看到她的面容时,被她散发出来的气质给镇住了......她披着一头黑色的 长发,发尾稍微有点卷,皮肤白皙加上精致的五官,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尤其她的眼睛特 别漂亮,长长的睫毛隐掩着盈盈的双瞳,挺直而秀气的鼻子,整张脸看上去那么协调和完 美。我看着她失神了一会,才把车窗完全摇下。 她拿着手机里的地址问我:“你好!请问一下机场离这个地址远吗?” 我盯着手机看了一下,天宇集团销售部经理陈宇。 于是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么巧,这是我们公司...” 我伸手从汽车的仪表台上取来我的工作牌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后,也露出惊呀表情... 除了漂亮之外,她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端庄。 我客气的说:“坐出租车在一楼的出口,走过去还有点路,我正好来接我同事,如果你 不介意的话可以搭我的车过去。” 见她有点犹豫,我又解释道:“我们等会也要回公司,你找销售部陈总,刚好顺路.......” “但是我约的是明天...”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 “如果没人来接你的话,你可以先坐到市区再说。” 听她说话有点闽南口音...我又问她:“你是福建人吗?” 她微笑着回答:“不是,我是台湾的,我叫林依然...” 我点了一下头,指了指手里的工作牌:“乔煜!”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吴昊也应该出来了。 “我同事已经到了,现在要进去接一下,要不你先上车,在车里等一会?” 她考虑了一下后说:“那麻烦你了...” 我身高186,那么预测她的身高在170之上,加上她的鞋跟刚好比我矮了半个头,我接过 她手里的行李箱放好,帮她拉开副驾驶的门。 等她进去,我赶紧往里面走去,一边打电话给吴昊。 电话很快被接起:“出来了吗?” “行李刚拿好...这就出来了。”手机里传来吴昊淡定的声音... 我挂掉电话,往接机口看去,他推着二个大行李箱,手里提着电脑包,穿着黑色的 西装,显得非常帅气。今天我没穿正装,深蓝色的牛仔裤加黑色的毛衣,里面配了件 白色的衬衫,在外形上,无论从身高和外貌我都比吴昊有点优势,即使这么简单的穿着 也毫无逊色,吴昊是那种小白脸类型的,我跟他刚好相反,属于比较有男人味的那种, 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 我上前接过行李箱:“总算回来了,晚上给你接风啊?” 他也毫不客气的说:“那必须的...” ...... 放好行李后,吴昊要拉副驾座的门,我连忙上前阻止了他。 “坐后面,前面有人了...” 车窗贴着膜的关系,加上光线,基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我上车后,吴昊好奇从后面看着 林依然,又不好意思问。 我先跟林依然说:“等久了吧?这就是我同事吴昊。” 她转过身礼貌的跟吴昊打了个招呼,就回过身腰杆笔挺的坐着,顺手系上安全带。 她看上去似乎挺有礼貌,但骨子里感觉很冷。 接着我跟吴昊介绍:“林依然,台湾来的...” 我故意弄点悬念给他,果然他有点八卦的问我:“你女朋友?” 吴昊话一出,我和林依然同时看向了彼此,她的脸色变得有点微红,为了缓解气氛, 我故意对吴昊说:“你看她配得上我吗?” 边说边故作镇定的照了一下后视镜的镜子,顺便瞄了一眼吴昊,他正充满鄙视的眼神 盯着我。因为林依然无论从气质和容貌都是无可挑剔的,接着我转向林依然,她有点不可 思议的看着我。 于是我心虚的咳嗽了一下,跟吴昊说:“她刚才在机场向我问路,正好找我们公司销售 部陈总,这不就顺路捎回来了...” ===2 吵架=== 吴昊这才明白过来...... 我不知道林依然是公司的大客户还是小客户,如果是重要的客户,销售部理应会派人 安排行程的。 于是我转身问她:“陈总知道你今天到这里了吗?” 她柔声说:“还没告诉他,我想明天直接过去找他。” 她应该跟我一样不太喜欢应酬,反感那种虚情假意的场合... 正想着吴昊一副自然熟的表情问林依然:“林小姐,晚上我代表公司请你吃饭, 等会我女朋友也出来,都是一个公司的,你有不懂的可以问她。” 吴昊热情的说完,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她会答应吗?我看向林依然,她正好也看了 我一眼,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于是我接过话:“如果晚上没其它安排的话,可以一起吃饭,放心吧我们都是良民, 酒店订了吗?” “还没有,我想住你们公司近一点,明天好方便找。” 听她的语气也不是很坚定的要拒绝,于是我趁机邀请她:“要不这样我先送吴昊回家, 把行李放下,再送你去酒店订房间?” 转过头征求林依然的意见,也许是同一个公司的原因...... 她回道:“那我请你们吧...” 我指了指了后面的吴昊:“他会请的。”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我妈打来的,我把它放在汽车的支架上迅速的接起。 我妈着急的说:“乔煜,你在哪里?妈店里发生了点事,你能过来一趟吗?” 我一听电话里有争吵声,看现在的位置,离我妈的花店还有点距离,她很少在上班时间给 我打电话。 我担心的嘱咐她:“妈,就在附近,有什么事等我到了再说,应付不了先报警...” 等她挂掉电话后,我加快了车速...... 花店开在闹市区,附近有医院、酒吧,所以生意还不错。二个门面,由于营业时间比 较长...因此店里雇了个人。我到店后,马上停好车,以最快的速度走进店里。 一个30来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束花,态度很不友善,对着店里雇佣的小美指手画脚。 我走到二人中间,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花是刚才买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现在想把它退掉,但花没保养好,周边的几朵都压烂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花:“你买走的花,现在拿来退,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我们还怎么做 生意?” 我尽量跟他讲道理,他指着我说:“刚才买去就变成这样,这花本来就不新鲜...” 我真的被气乐了:“兄弟,鲜花是要好好保养的,它又不是塑料花,怎么碰都行...” 见说不过我,就开始想推开我:“不是你卖给我的,少管...”说完又冲着我妈去了。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走过去想把他拉出店里,见我拉他,就想用脚踹我,正要把 他按住时,我妈使劲的把我拉住:“乔煜,别打架,钱退他就是了。” 我妈是属于比较胆小的,这人一听钱要退他,就更加猖狂起来。 这时吴昊在旁边拉了我一下:“乔煜,你疯了,值得吗?” 我抬起头看见林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有点紧张的看着我们,我便马上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是,为了这么小的事情没必要闹的不愉快。这时我妈拿钱退给了他,也许是觉得理 亏,拿到钱以后就迅速离去,店里几个围观的人也走了。 吴昊过来调侃我:“乔煜你还会打架了...” 我有点尴尬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吴昊跟我妈非常熟悉,经常来我家,也认识刘莎,所以这时,我妈正看着林依然,怕她误会, 我赶紧过去介绍:“妈,这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刚从机场接回来,打算回公司的。” 林依然也很有礼貌的叫了声:“阿姨,你好!”我妈看着林依然满是笑容。 转头问吴昊:“你们这么晚还要去公司吗?” “阿姨,我们等会要去吃饭,乔煜叫我请客。”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为了省一顿晚饭的钱...... 果然我妈热情的邀请吴昊去家里吃,她做菜确实挺好吃的,但是林依然会不会去呢? 毕竟家里跟外面是有区别的,我转向林依然,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我只好婉转的说:“妈,她是台湾来的,可能吃不惯我们这里的口味,还是去外面吃 比较好。” 然后吴昊冷静地说:“我已经跟刘莎在微信里说好了,她下班就过来了。” 接着又跟林依然说:“依然,你们台湾也应该喜欢吃海鲜,我们这里也一样...” 我想林依然这种个性,要不是搭我们的车子有点不好推辞,她肯定是不愿意去别人家里吃饭, 给予她有良好的涵养和我妈热情的邀请,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我看着吴昊说:“我先送她过去订酒店,你帮我妈一起去买菜打打下手。” 吴昊笑着说:“没问题,你们去吧...” 看着他贱贱的表情,转头跟林依然说:“走吧,我们先去订酒店...” 她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便跟我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也许是她的气场太足,我都不敢轻易跟她搭话。 到了酒店,前台问我们:“开套房吗?” 我想她肯定把我们当成情侣了,于是林依然马上解释:“我一个人住...” “请问开几天?” “先开二天好了。” 前台又职业化的说:“把身份证给我。” 我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看她翻了好久还没找出, 我便拿出皮夹里的身份证递给服务员:“用我的吧!” “你好,1500一天,加上2000押金,总共5000块。” 我拿出信用卡让她刷,这时林依然拉住了我的袖子:“钱我自己来,可以用美金。” “已经在刷了,等会再算吧...” 我拿过房卡和单子递给她,接着拉过行李箱:“走吧,先送你上去,等会在大堂等你。” 然后手指了指大堂沙发的位置... 电梯上去后,我把行李箱放在门口,“你整理好了就下来......” 她用漂亮的眼神看着我,怕她会改变主意,我避开她的眼睛,转身便离开, 并没留给她拒绝的机会...... ===3 愉快的晚餐=== 我在大堂整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下来,我抬头看她的一刹那... 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她已经洗过澡了衣服也换了,穿了一条版型非常时尚的牛仔裤, 把她的臀部包的很性.感,黑色的紧身上衣,外面套了一件小外套,比起之前整个人要柔和了 很多,身材衬托的非常完美! 我吸了口气迎上去:“走吧,已经打电话催过了...” 边说边往外走去,她很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去买点礼物吧。” 我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注意一头撞在我的胸前,穿着高跟鞋的原因,脚没有站稳, 我赶紧扶助她的腰,这个姿势确实挺暧昧的,她顿时就满脸通红,看得出她在情感上 还是挺生涩的。 等她站稳,我马上松开了手:“去买礼物,要不你给她买束花吧?!” 她听得出我是在调侃,用温怒的口吻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去你家吃饭,怎么好空手去?” 她应该是一个比较注重礼节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态。也许是等了太长的 时间,想快点回家;也或许是想看看她生气的样子,我想还是后者比较多。 于是回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买什么礼物,搞得这么隆重,我妈误会了怎么办?” 果然她愣了几秒钟后,扭头就往回走,我连忙拉住她:“你干嘛呢?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正等着我们......” 其实我们之间也并不熟,她拒绝也是应该的,可能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让我心动。 便马上改口:“那等会随便买点...” 她听我这么说,终于停了下来,随后我赶紧催促她上车...... 她一直看着路边,应该在找买礼物的商店。 我猜测着她的心思说:“我家楼下有水果店,买个水果篮就行了”。 说着也到了小区楼下,我马上把车子一停:“我去买,你在车里等我!” 没等她反应我赶紧下了车...... 这个小区也是高层建筑,设施和绿化都是非常好的,我们也是前年刚搬进来, 把之前的老小区换了这套精装修的房子。 走进电梯顺手按了15楼,里面就我们二个人,我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漂亮, 你家人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吗?万一遇见坏人呢?” 为了让气氛轻松一点,我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没想到,她谈定的用手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别让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坏人好吗!” 她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假装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你可别乱说,我还没结婚呢,万 一打光棍了怎么办?”她应该不太习惯跟别人开玩笑,所以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叮一声,电梯已经停在了15楼,我出去按了一下门铃,等的过程中,我明显感到她是有 点紧张,“别弄得这么紧张行吗?我妈这么随和...”她正想说什么来着,门马上被打开 了。 是我妈开的门,林依然小声的说:“阿姨,都没时间买礼物...”随手就把我手里的水果 篮递给我妈。 我妈接过水果篮,放在门边:“买什么礼物呢,你来阿姨高兴都来不及。” 一边说着一边给林依然拿拖鞋:“要换鞋子吗?家里穿拖鞋会比较舒服...” 林依然也顺从的接过鞋子... 感觉我已经被亲妈抛弃了,便抗议道:“还有你儿子呢?” “自己拿...” 于是我大声问:“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妈的声音比我更大:“不是!”扭头就进去了... 走进屋里,看见碗筷都已经摆好了,接着传来吴昊的声音:“你们在干嘛啊,去了这 么久,是不是做坏事了?” 当然知道吴昊的意思,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我们平时也是这样开玩笑的, 林依然很尴尬的站在客厅,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她对我们还不是太熟悉。 我给刘莎介绍了林依然,她们俩个人倒是挺投缘的,马上就熟悉了起来,互相留了电话号 码,刘莎本身就是一个挺热情的女孩,她们之间刚好有点互补。 刘莎问林依然:“你有微信吗?” “我没有...”刘莎顺手就给她下载了一个,便给我们四个人建立一个微信群...... 餐桌坐下来以后,我问林依然:“要喝红酒吗?” 话还没说完,刘莎就急了:“喂!乔煜,你怎么不先问我,我也是客人啊?” 我看着她说:“你俩还叫客人?看把我妈忽悠的比我都亲了...” 刘莎嫌弃的说:“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我拿过杯子想给林依然倒点红酒,她马上说:“我不喝...” 今天的皮皮虾做的非常好吃,我看林依然的手指做着指甲,就顺手给她剥了几个。 刘莎故意用喜感的表情看向吴昊,他马上说:“我正想给你拨呢...” 我知道他们在调侃我,我盯着刘莎说:“你们俩个有完没完,还想不想让人吃了。” 林依然有点难为情,但还是比较淡定的吃着饭... 期间我妈也挺热情叫林依然吃菜,吴昊开玩笑的说了句:“阿姨,她是台湾的,很快要走的!” 言外之音就是,别让我妈把林依然当成是我女朋友。 我妈脑子也转的挺快的,“阿姨知道的,依然不是客人吗。” 随后转头问她:“依然你经常来大陆吗?” 林依然非常温婉的说:“阿姨,我很少来...” “以后来了,有机会再来阿姨家...” 她只好被动的答应着:“好的...” 一顿饭下来,对林依然的感觉似乎认识了很久似的,我们之间好像也是一种缘分, 才短短认识几个小时,她居然坐在我家吃饭,其实我很少会搭讪女孩子,但林依然身上似 乎有一种魔力,让我想要靠近她...... ===4 耳光=== 从餐椅上起来后对吴昊说:“你帮我妈继续打下手...” 我指了一下桌上的碗筷。吴昊见状后不敢出声反抗,只是用嘴型咒我... 然后故意殷勤的问我妈:“阿姨,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吧!” 我妈连忙说:“不用,你们去客厅坐吧,要帮也是乔煜帮我...” 我妈话音一落,吴昊和刘莎朝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也许是我妈随和的性格,所以林依然的表情也没有显得很不自在。客厅坐下后, 刘莎热情的问林依然:“依然,你要喝茶还是咖啡?” “哎!别弄得跟女主人似的好吗?” 刘莎听后,本来想反击我来着,突然话锋一转说:“也是...” 接着跟林依然说:“依然,我想喝咖啡,帮吴昊泡杯绿茶。” 我转头看林依然,她瞬间满脸通红,原本我只是想扳回一局,但却事与愿违。 我只好打圆场:“不带这样欺负客人的!” 也许正是这种气氛可以消除年轻人之间的陌生感。 说完我妈已经拿着泡好的咖啡给我们送了过来...... 刘莎又亲密的问林依然:“依然你一个人来的吗?” 林依然微笑的回道:“我去年才进公司,也想磨炼一下自己的能力,其实也没什么, 我们公司的软件要更换,明天主要跟陈总谈一下价格,如果双方都满意的话就可以签 合同,我后天就回台湾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啊...那今晚我们作为东道主应该带你出去玩玩。” 然后又看着问我:“乔煜,我们去哪里玩?” 我看向林依然,她下飞机后,还没休息呢,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出去! 还没等我问她,刘莎挽着林依然的胳膊:“依然你难得来大陆,今晚就出去走走,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然后就直接说:“乔煜,我们去酒吧好了。” 话都已经说这份上了,我马上答道:“可以啊......有你这么热情的东道主,我们跟着 你就是!” 说实话,昨天没睡好,我也有点疲惫,但是有林依然这样的女人在,相信没有男人是会拒 绝的。 林依然礼貌的跟我妈道了别,因为喝过酒不能开车,所以我们提早叫了一辆网约车...... 还没进酒吧就听见劲爆的音乐声,里面的气氛非常的嗨,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在卡座上 坐了下来。 啤酒上来后,我跟刘莎玩骰子,不知道她是在作弊还是真的运气好,我居然一直输,本来酒 量就不好,现在又喝啤酒,这混酒一喝就特别难受,林依然看我有点喝不下去了,想替我喝 几杯。 刘莎马上说:“乔煜,你还是不是男人?好意思叫女人帮你喝酒,我都没让吴昊喝。” 她这么一说我就来气:“你叫他喝?!你有输过吗?” 她得意的回道:“那是你玩不过我,依然喝也可以,我们二对二玩...” 在吵杂的音乐声中,我凑到林依然耳边问:“你酒量好吗?” 她有点羞涩的摇了一下头回道:“我不太会喝酒...” 我抬头看见刘莎用必胜的表情看着我们,我立即瞪了她一眼。 林依然先跟刘莎玩骰子,她确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我随便一教她就会了。 而且刘莎一直在输,我看吴昊喝得脸都红了,把我乐的...她一看玩不过林依然,就让吴昊玩, 接着林依然连续也喝了几大杯,脖子和耳朵都红了,酒量确实不怎么样... 玩到后面我们一直占下风,见状后只好撤了,要不然我们二个都得醉,看了一下手 表,也已经十一点多了,明天星期五还得上班。我建议就此结束,刘莎也喝的有点脸红... 走出酒吧,我先拦了辆出租车,让林依然先进去,回头我跟吴昊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林依然一直扶着头,我问她:“你还好吧?早知道酒量这么差我来喝就行了......” 她闭着眼睛不想说话,我搂过她的头,让她靠在我肩上,一开始她是拒绝的,我便大声的说 道:“让你靠着,又不会怎样...” 估计她是赖得跟我争,就被我轻轻地按在了肩上。 很快就到了酒店...... “还行吗,能不能走?” 她看了我一眼说:“还好,只是头有点晕。” 我先下了车,伸手扶着她出来...拿起她的包,同时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随后就关上出租车的门。 被风一吹我也有种要吐的感觉,等我回头一看,发现她蹲在地上,四月份的江南, 白天和晚上温差还是挺大的,我赶紧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外面有点冷,快点上去吧。” 她顺从的站了起来...... 一直到了房门口,我把包递给她,她抖抖索索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房卡, 于是我拿过包说:“我来吧...” 打开房门插入房卡后,由于喝了酒的原因,灯光一照,林依然看上去特别妩媚。 我咽了咽口水,随手关上门。她听见关门声,特别敏感的转过头看我,不知道是怎么了,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 我走过去,轻轻的拨开她散在脸上的几根发丝,看着她漂亮的眼神,低下头就吻住了她,一开始 她拼命地挣扎,酒精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随着吻的深入,她也慢慢放弃了挣扎,最后边吻边脱掉 了她的衣服...... 正当我无法自控的时候,她忽然清醒了过来,接着使劲的推开我,拿过衣服挡住了身体,随手 就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我被打得有点恍惚,脸上传来刺痛的感觉。 我扶住脸愣了几秒,开口道:“对不起,是我失去理智了。” 接着她失控的哭着说:“你出去!” 我还想再道歉来着,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出去......” 看着她用嫌弃的眼神盯着我,我的自尊心也一下上来了,转过身扭头就走,重重的关上房门离 开...... ===5 返回=== 我冲到楼下,正想打出租车,由于太晚的原因,门口没有等候的车辆,这家顶级的星级酒店走出去 路还是挺多的,于是我想叫网约车,正当我拿插在裤后袋的皮夹时,发现口袋是空的,我脑门一热, 手机和一把家里的钥匙都放在里面,仔细回忆了一下,皮夹应该是落在了林依然的房间里,这时候返回 去她未必会给我开门,我现在的心情也不太愿意见她,于是摸了另外一个口袋,香烟还在,我站在酒 店的喷水池边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起来,从未有过挫败感油然而生...... 一根烟吸完,人也稍微理智了一点,没有手机和钱包晚上家都回不了,我回头就往酒店里走去,经过 大堂上电梯直接来到了28楼,我轻轻地拍了几下门,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当我进退两难的时候,这时 刚好有个服务生经过,我问他借了一下手机拨通我自己的号码,电话她是肯定不会接的,只是让她知 道我的钱包落在里面,我用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然后只好把手机还给服务生, 道了声谢! 过了会,我又连续拍了几次门,还是没反应,我的心态开始慢慢变化,由原来的置气转化成了 担心。正措手不及的时候,我突然记起,这房间是用我身份证登记的,想到这里,我快速的下楼 来到服务台,只能说门被关上了,前台让我登记了一下,我报了身份证号码,马上就派人跟我一起 上去。当门被打开,里面黑漆漆的,我说了声谢谢后,转身就关上了门!我怕林依然看见我后情绪又 失控,人家还以为我把她怎么了...... 我抬手打开墙壁上的灯,看见林依然背对着我躺在床上,走到床边,发现她还有点抽泣,情绪已经 稳定了很多,但我还是不敢跟她讲话,怕她反感。看到皮夹落在床边静静地躺着,我在床角坐了下 来,沉默了几分钟,我们谁也没有发出声音。我终于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边,她闭着眼睛,眼角还 有点湿润。于是我蹲下来,面对着她说道:“依然,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她依旧不讲话,也没睁开眼睛,我拿过床柜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她本能避了一下,正当我想 站起来的时候,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盯着被她打过的脸,盯几秒钟后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先回去......” 我看了她一眼后,站起身,拿起床上的皮夹:“那我走了。”然后轻轻地的带上房门离开。 回到家,我妈早已经睡着了。洗好澡,在刷牙的时候,发现被打过的地方,有一条划痕, 应该是被指甲蹭到的还有血丝,手指印也没有完全退去,想想当时有多用力了。晚饭之前 我还幻想着她生气的样子,现在算是领教到了,在冰箱里拿了冰块,敷了一会被打过的脸...... 由于连续两天都熬夜,一觉醒来已经8点多了,上班肯定是要迟到了,我快速的洗漱了一下, 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脸,手指印已经退了,被指甲划过的地方显得更加刺眼,时间紧迫我也管 不了那么多。回到房间挑了套西装穿上,马上赶往公司... 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想,她应该去见陈宇了吧,其实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却想起我居然连 她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在办公室坐下后,发了一会呆,看着昨天下午积压下来的工作,随手我慢慢的把文件全 部整理了一下,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过了会,吴昊来到我身边,轻声的说:“昨晚还好吧,我看见依然来了...” 我抬起头问她:“刘莎有陪她吗?” 吴昊看着我说:“嗯,陪她进去后的,现在依然正在跟陈宇谈。” 他盯着我的脸问:“这脸怎么了,好像是被抓伤的。” 我瞪了他一眼,故意装作无辜的问:“正想问你们呢,我伤是怎么来的,昨晚喝多了, 早上醒来发现破相了,等会找刘莎算账,医药费 营养费一样都不能少。” 吴昊狡猾的只笑不说,转身要离开,我叫住说:“中午一起吃饭...” “没问题!”说完就走了...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她今天的状态,也不好去销售部找她,她也未必会待见我,趁吃饭可以向刘莎 问林依然的号码,虽然有个微信群,但她肯定还没习惯用吧,我也没私自加她,更不想让他们 知道我们昨晚发生的不愉快...... 正当我进入了工作状态,把昨天积压下来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吴昊打来的,我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接通电话,听见吴昊说:“吃饭了,我们在公司大厅,你出来吧。” 我赶紧放下手头的资料,起身往大堂走去... 远远就看见刘莎和吴昊等在那里,我迎上去问:“去外面吃还是公司吃一点?” 刘莎说:“那要看谁请客啊,如果我们请就吃食堂,你请的话就上餐馆吃。” “有你这么吭人的吗,还夫唱妇随的,这叫组团敲诈知道吗?” 说完刘莎哈哈大笑起来,回了一句:“我乐意!” 于是我选择了去公司附近的餐馆吃饭,因为公司餐厅讲话不太方便。坐下后,刘莎看着我 的脸跟吴昊一样八卦起来,调侃的说道:“乔煜,这脸是谁的杰作啊,把这么帅的脸弄得刚 家爆过一样?” 我马上反击道:“吴昊没跟你讲啊,是不是你昨晚......趁我喝多了下的狠手?” 刘莎答非所问的道:“不会是被依然抓伤的吧?” 说完很好奇的等我回答,我故意大声地说:“她敢吗!” 接着吴昊说:“很有可能,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动了侧隐之心吧?” 刘莎接着又说:“那你就太禽兽了!” 我被调侃地无地自容,这一刻确实挺尴尬的...... ===6 咖啡馆=== 一番调侃后,随便点了几个菜,其实我一直想问林依然的消息来着,刚刚被他们挖苦过后, 我也不好再随便开口,饭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我终于憋不住问刘莎:“你怎么不请林依然一起吃中饭?” 刘莎看了一眼说道:“不要说这就是你请我们吃饭的目的?” 我假装严肃的回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是这种会算计的人吗!” 她反驳道:“我怎么就不正经了,你该说不喜欢人家?” 我有点自负地说:“人家是台湾来的,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人吗?” 刘莎故意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外形挺般配的呀,再说我们大陆现在发展得也挺快的, 城市建设和基础设施也一点不比台湾逊色了,至于你的个人素质嘛确实有待提高。” 给予我等会还要问林依然的电话号码,所以我假装无所谓,随便她怎么贬低我... 只是皮皮的回道:“咱们都是半斤八两好吗...?” 吴昊像个观众似的看着我们斗嘴。吃完饭,他起身要去付钱,我连忙把他拉住... ...... 眼看就要到公司了,我终于憋不住问刘莎:“林依然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你发我微信里。” 刘莎这次倒挺爽快的,发完后说:“晚上是不是要请依然吃饭啊?那可别忘了我们啊!” 我也爽快的回答:“行啊,你把她约出来,我请你吃大餐...” 刘莎鄙视的说:“终于说真话了...”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向他们摆摆手说:“下班联系... ” 一进办公室,我直接去了洗手间,拿起电话就给林依然拨了过去,响了好久才被接起, 传来非常温婉的声音:“喂!” 为了避免不自在,我清了清嗓子道:“是我,乔煜!” 她:“......” 我也慢慢开始了解她的性子,更何况现在还没打破僵局,别指望她会理我, 接着又问:“你现在在哪里,跟陈经理一起吗?” 林依然只是“嗯”了一声... 我怕她烦,就简单地跟她说了声:“那我等会再打给你,你先忙,我挂了!” 虽然我说我挂了,却一直等到她先挂断后,传来嘟嘟...的声音,才拿着手机往回走... 两点左右的时候,接到任务我跟徐伟一起要去周边的一个公司,因为对方也是刚刚引 进了我们公司的软件,说实话今天还真的不太愿意去,那个公司离得也有点远,我怕 回来晚了... ....... 说归说还是迅速出发,赶到那边已经将近三点了,对方的经理把我们带到办公室,把软件 全部安装完毕,再调试一番,这样下来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还真有点急了,正好电话也响了起来,是吴昊打来的,“乔煜,你回来了没?” “快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正要下班呢!” 我急忙问他:“刘莎约依然了吗?” 吴昊戝兮兮的笑了笑拉长声音道:“约了约了...你回来直接到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好的,马上就回来了。” 挂掉电话后,我看基本问题也解决了,就客套了一会后说:“有问题我们再来!” 那边的经理也挺客气的说:“好好,那你们慢走!” 说完我十万火急的往回赶....... 路上,徐伟看着我说:“看你急的,去约会啊?” 我镇静地说:“没有,这不是周末了吗,有个小聚会,进入市区估计得堵车啊,现在不开快一 点,等会想快都快不起来。” 徐伟慢悠悠地说:“单身多好啊,结婚了就没这么自由了。” “不是说中.国有三千万光棍吗,你已经排除在这个名单里了还不高兴啊?” 他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被你这么一说,心里平衡了 很多......” 进入了市区,徐伟住在东部,我约的地方在市中心,他也知道我赶时间, 所以非常理解地说:“乔煜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我打车过去,还要去公司取车。” 我也不客套了,就把他放在安全的地方后,直奔咖啡馆方向开去...... 走进咖啡馆已经六点多了,一进去大厅就看见林依然,因为她刚好坐在我进去的正对 面,吴昊跟刘莎坐在另一把沙发上。我走近后,她没有看我,今天穿了件白色的低领上衣, 特别衬她的皮肤。 刘莎一见到我就抱怨的说:“你真够大牌的,让我们三个人等你一个。” 我脱掉西装坐在林依然身边说:“这任务不是你派给我的吗,你怎么不叫吴昊跑啊?” 她故意气我的说:“那我怎么舍得...”吴昊听后,得意的笑着。 我看着他俩说:“你这恶毒的女人...” 然后我叫来服务员点餐,问林依然:“你想吃什么?” 她轻声地说:“随便...” 如果是没发生昨晚那件事情之前,我一定会跟她说,女孩子是不能说随便的。 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不好开玩笑。我不知道要给她点什么? 于是问她:“牛排行吗?”她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给她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 ,一杯卡布基诺另加一份甜点,给自己点了份牛排套餐和摩卡, 然后把菜单拿给吴昊,他接过菜单翻了翻,问刘莎:“想吃什么?” “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从头到脚翻了一遍也没点好,然后就跟服务员说:“跟他们一样好了...” 等服务生走后,我便问林依然:“事情谈妥了吗?” 她没有看我:“差不多了。” 我转过头看她的时候,发现锁骨上有几个红点,我吸了口气,想想肯定是昨晚留下的吻痕, 于是我拿出烟想抽一根,虽然我们坐的这个区域不是禁烟区,掂量了一下还是放回了口袋, 免得又被刘莎调侃说我素质差,我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刘莎正看着我们俩, 我有点心虚地说:“没见过帅哥美女啊,再看收费了......” ===7 遇见初恋同学=== 知道刘莎在想什么,我脸上这么明显的划痕和林依然锁骨上红点... 只要成年人估计都能猜想到,我故意转移话题也是为了不让林依然尴尬。 刘莎用藐视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见过不要脸的.......” 不等她说完,我便接过她的话,故意唱反调的说:“没见过我这么谦虚的,对吗!” 刘莎正要反驳来着,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我妈的来电... “乔煜,你还没下班啊?” 我赶紧回道:“妈,已经下班了,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跟吴昊一起在外面吃呢...” “那也不打个电话,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分寸。” 我解释道:“我也是刚下班,这不正要给你打过去。” 她又问我:“早点回家,依然回去了吗?没回去可以来我们家里吃饭。” 我转头看向林依然,她安静地坐着,我就随便回答她:“她明天就回去,没有时间了 。” 林依然似乎也知道谈话的内容了,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马上又说:“你放心,我晚上会早点回家的,我挂了啊!”等我妈挂掉后,我放下手机。 刘莎更加暧昧地看着我们,“你别用这种眼神行吗,看的我心里发毛...” 刘莎只笑不语,接着问林依然:“依然你多大啊?”被刘莎一问,我居然也不知道她的年龄。 她轻声的说:“26岁!” “跟我们一样大。”刘莎笑着说。 接着又问:“明天几点的飞机?事情都谈好了吗?” “明天下午,还没完全谈好,公司有点事要处理,我要先回去一趟......” 说到这里,我们的晚餐都被送上来了,服务生放好后... 我看着牛排问林依然:“要我帮你切好吗?” 她没有啃声,于是我拿过她的那份,切好后递给她。抬头却发现刘莎和吴昊看着我的举止,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 故意殷勤地说道:“刘莎,我要帮你切吗?” 刘莎白了我一眼:“别假惺惺的......” 吃完晚餐,坐了一会,由于昨天玩的太晚,大家都有点累了,9点不到就建议回家。 我穿好西装,林依然也拿起包和小外套。 吴昊说:“乔煜,你送依然回去。”我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来到停车场,吴昊他们的车子停的近,所以先走了。林依然跟着我,快要走到车旁的时候, 一辆红色保时捷开了出来... 我马上一把拉过林依然:“小心!” 对方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我看向司机是个女的,她也正好看向我... 坐在旁边的女孩子突然大声的喊:“乔煜!” 外面黑她们又开着灯光,所以根本看不清,于是我换个角度看,她们也下车走了过来... 刚才喊我的那个女孩说:“你是乔煜对吗?”走近一看是高中同学罗静。 “罗静是吗?” 她马上高兴的说:“是啊,这是韩翊萱...” 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女司机”,我转头看向她,已经有5年多没见了吧,她褪去了高中时期 的青涩,变得更加漂亮,披着一头微卷的长发,我跟韩翊萱高中时期谈过恋爱。 便有点尴尬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不是出国了吗?” 她笑着说:“上个月刚回来...” 旁边罗静说道:“乔煜,差点没认出来,下个月开同学会,你参加吗?” 罗静的脾气特别好,也非常热心肠! 自从毕业后,我们高中同学确实没聚过... 于是我答道:“如果有空肯定会参加的。” 我看了一眼旁边等候的林依然,怕她不耐烦... 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有点事,要不留个电话,到时候可以联系!” 罗静看了一下林依然,挺理解地说:“好的,我们顺便加个微信。” 韩翊萱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我问:“她是你女朋友吗?” 我转过头看林依然,她一直冷静地站着,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说是的话,昨天刚被扇过巴掌,脸上伤痕都还留着; 说不是又吻了人家,我只好含糊不清地笑了笑。 其实我觉得林依然没必要跟她们认识,既然问了,我只好跟韩翊萱说:“她叫林依然...” 接着转头跟林依然说:“她们是我高中同学...” 然后她们之间也只是相互点了点头。我把电话和微信留给罗静,她是以前我们班的“老”班长, 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既然组织要开同学会,肯定会把同学都联系起来,我跟韩翊萱留不留都 是一个道理,到时候也一定能联系得上的。 于是我跟罗静和韩翊萱说:“那咱们有空再联系!” 罗静看着我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 “你放心好了,如果没出差,肯定会参加的。” 接着转头跟韩翊萱说:“车子开慢点...” 她一直看着我没说话,我只好跟罗静说:“那你们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道了别,我转头对林依然道:“走吧,车子就停在前面。” 我帮她打开车门,接着我也上了车,刚坐下... 林依然就从包里拿出美金给我:“我没换钱,只有美金,这是住酒店的钱。” 我看着她手里拿的钱都是100的,大概有十来张,我没去接,车子一发动就冲了出去。 这时我觉得自己特没面子,她的举动似乎一下子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林依然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越想越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 钻进去...... 车子飞速的开到酒店门口,我从她手里接过钱,数了五张剩余的还给她,然后从我自己皮夹里, 拿出五百块给她说:“这五百块人民币明天给你打的和吃饭,五百美金里面扣掉差不多持 平了,走的时候把房间的卡放在前台,明天我来退,昨天真的很抱歉!” 我一口气说完,她静静地看了我几秒后,把钱放进包里,一声不吭地下了车, 我大油门一轰飞快的迅速离开....... ===8 送机=== 认识林依然才短短两天时间,我的情绪也同样失控了两次,我想应该跟她的性 格有关,她不像刘莎那样直爽,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让你捉摸不透她心里到 底在想什么。 不想她了,越想心越烦,反正她明天也要走了,一路飞车回到了家。 打开门我妈还没睡觉,看我进来就迎了上来:“乔煜,以后不回家吃饭跟妈提 早说,你看煮了菜都浪费掉了。” 我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妈,对不起,以后我提早给你打电话...” 我换好鞋子刚抬起头,我妈就激动地问:“你跟人打架了啊,这脸怎么了?” 我笑着说:“没事,昨晚有点喝多了,可能不小心划到的。” “你这孩子......” 我接着说道:“过几天就好了,又不是女孩子,男人脸上有疤才叫爷们呢。” 我妈轻拍了一下我的背。 走进房间拿来衣服准备洗澡,顺便跟她说:“明天周末你别叫我,让我好好睡个 够。”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依然不是明天回去了吗,不送送人家?” 我一听又是林依然,于是说道:“她不是我们部门负责的,销售部会安排的...” 接着便走进卫生间......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林依然的脸像个魔鬼一样的缠绕着我... 我干脆起来走到窗边,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细细地回想着这二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人家又没做错什么,我在生什么气呢...她还我钱不也理所当然的吗?! 想通了以后就没那么烦了...... 早上也不知道是几点了,被手机铃声吵醒,我拿起一看是刘莎打来的... 我接通电话刚“喂...”了一声, 刘莎就问我:“乔煜你在干嘛啊?” “躺床上呢,又被你吵醒了...” “都几点了还吵醒,快出来吃饭,请你吃日本料理。” 我听后说:“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她认真的说:“快来吧,东部新城这家。”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一看时间已经十点 多了,于是懒洋洋地起了床,拿了条卡其色的休闲裤和黑色的衬衫穿上,随便洗漱 了一番就出门...... 驾车来到咖啡馆附近,停好车子走进餐厅,一直走到最里面才看见吴昊和刘莎。 我走近一看,林依然居然也在,刘莎看见我说:“没心没肺的人才睡到现在。” 我笑了一下,今天没兴趣跟她斗嘴,于是在林依然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一直低着头看菜单,点好后,递给刘莎... 刘莎接过菜单问我:“乔煜你吃什么?” “你请客我得点贵的,来份三文鱼和神户牛排。” 刘莎看了我一眼说道:“点吧,没关系,反正是依然请客。” 我有点意外,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她看上去特别憔悴,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讲 话... 只好跟刘莎说:“你的抠门是出了名的,意料之中...”然后坏坏地笑着。 刘莎听后来了一句:“乔煜你是不是右边的脸也想来一道?”说着拿起切牛排的刀比 了一下... 我尴尬的答不上来,接着又开涮,问林依然:“依然你信吗,他说是摔伤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林依然被说得面红耳赤... 吴昊又补了一刀:“我反正摔不出这样的杰作...” 我便马上阻止他们:“你们俩个损够了没?” 服务生送上料理后,我看到林依然也点了一份牛排,经过昨晚我也不想再献殷勤。 于是拿起刀自顾自的吃起来,对面的吴昊故意咳了一下,我抬起头他正似笑非笑的看 着我。 今天我的情绪比较低落,既然林依然把我当普通朋友,我也没必要给吴昊传递错误的 信息,以为我跟林依然之间有什么,所以我一直沉默着,也不想解释什么...... 等快吃完的时候,刘莎问我:“乔煜,依然3点的飞机,你送还是我们送?” 我看了一眼林依然说:“随便...” 林依然回道:“我可以自己叫计程车...” 刘莎马上说:“那怎么行,我们让他送,是给他面子。” 我一直没说话,然后起身去了收银台,把单买了。 回来后,她们也吃完了,林依然拿起包往外走,知道她要去买单,我轻声地说:“帐已 经结了。” 说完我就往外走,站在门口等他们出来... 吴昊出来后说:“乔煜,你送依然,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我明白他的用心,林依然最后一个出来,我硬着头皮说:“我送你...他们有事。” 林依然没理我,一直走到路边,我知道她要去拦出租车,拉过她的手就朝我车子走去, 她使劲的想要挣脱我。我觉得这个时候跟她讲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好霸道一些。 直到把她拉到车旁,打开车门就半抱半推让她上去,我迅速的走到另一边坐上车。 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一直到酒店我跟着她上去,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行李基本已经收 拾好了,她进了卫生间,我站在窗边向下看,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直到发出声响我 才转过头,看着她要走的样子,我提起行李箱。 来到大堂我问她:“单子呢?”我一边从自己的皮夹里掏出身份证,接过她拿出来的单 子退了房间,把退回来的押金直接放进皮夹里,看她昨晚态度,我也没必要再客套什么 了......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沉默似乎变成了我们之间的习惯,气氛也变得很压抑。 我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的一首歌,歌词有点像我现在的心情:这之中我已经变 了,变得做更多,变得想更多,没有然后,非要找答案,又笼罩我...... 终于到了机场,她下了车,我从后备箱拿出行李,顺着往候机楼来到大厅。 我往大屏幕看了一下还没开始登机,于是走到她面前... 把行李箱放在她身边说:“你把东西都管好,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紧紧地给了她一个拥抱,这次她没有挣扎,过了一会我马上松开她... 我只是讨厌那种分别的感觉,和这种似有似无的感情,转身就直接往外面走...... ===9 再见了,林依然!=== 我非常沮丧的回到停车场,一直坐在车里,心仿佛被掏空了似的,活了26年第一次对 女孩子有这种感觉,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架飞机 从我头顶上划过,直冲上云霄,我一直盯着它消失在了云里,也许就是它载着林依然飞向了 海的对岸...... 发动车子向市区方向开,也第一次觉得自己毫无目的,一路的红绿灯又让我感到心烦意燥, 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子和人群,我却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恍恍惚惚发现已经到了我妈的 店门口,找了个车位停好,走进店里看见我妈正在拆一批刚到的花,我也蹲下来帮她整理。 她看着我说:“这是怎么了这么没精神?” 我笑了笑说:“没有啊...” 然后问我“饭在哪里吃的?” “在外面...”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说:“妈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回家吧。” 我此刻的心情最害怕一个人独处。 于是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一起把全部的花整理好。 我妈问我:“钱够花吗?” 因为平时我都把工资交给了她,只留下生活费,上次给林依然订酒店刷的还是信用卡, 这时我想起口袋里还有500美金,我拿出来说:“妈,给我换3000人民币!” “怎么会有美金?”我没回答。 今天的午餐花了我将近2000块,但是我一点都不感觉心疼,作为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买单那是一种荣幸,当然也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这是我的价值观...我接过钱放进钱包, 坐在收银台的电脑上玩起了游戏...... 正当我游戏杀的忘乎所以的时候,听见我妈说:“乔煜,你收一下钱,总共280块。” 我嘴上应着却没时间抬头,只听见有人走近我,于是笑着道:“稍等一会,马上好...” 大概过了一分钟,终于过关。 我边说边抬起头:“不好意思,让你等....” 还没说完,看到对方的脸我就愣住了,她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停车场碰到的韩翊萱, 我结巴的问:“怎么是你?” 她看着我也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过神,指了指我妈的身子说:“这是我妈开的店!” 听见我们的讲话声,我妈也走了过来说:“你们认识啊?” “这是我高中同学...”我介绍道。 韩翊萱见状叫了声阿姨,我妈笑着的说:“乔煜,那就别收钱了!” 韩翊萱听后微笑的说:“阿姨别客气,不然我会觉得占了乔煜的便宜。” 说完马上从包包里拿出300块钱放在桌上,我看着她说:“算了吧!” 心里是知道,人家怎么可能会不付钱呢?!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也会一样,这跟钱多钱少没关系, 只是做人处事的原则问题。 钱放在桌上我没去接,这时我妈搬了把椅子过来:“你坐一会好了,跟乔煜聊聊天。” 也许她也感觉到我身上的孤独感了,这种善解人意的举动一直温暖着我,不管是考大学还是 找工作,我妈从来不干涉,做什么事情都尊重我的选择... 我看着韩翊萱问:“你赶时间吗?” 我怕她有事情而耽误了时间,买了花肯定是送人的... 韩翊萱马上说:“没什么事情,我妈喜欢花,刚好经过花店就进来了。” 随后又说:“你没事的话,我们去外面坐一下,这么多年不见了?” “那好吧!” 说着我便起身,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5点了,转头交代一下我妈:“我们去外面坐,晚饭你自己吃!” 今天店里的小美不在,我妈也没时间回家做饭。 “嗯,你们去吧,开车慢点...” ...... 走出店里,韩翊萱把车钥匙给我:“开我的车吧!” 我叫她等会又返回店里,把我的车钥匙交给我妈,顺便叮嘱了一下,因为我妈的车技不是太好。 说完跟韩翊萱一起走到她的车子旁边。 这款红色的保时捷SUV确实挺适合女孩子开的,无论是颜色和车型,车子看得出是新买的, 亮得跟镜子似的,像她一样的条件的人也不在少数,因为我们这一代基本都是独生子女... 由于是高峰期,今天虽然是周末,马路还是挺堵的,等红灯的时间我突然想起,零钱没找给她, 我开口说:“你这花买贵了啊,钱都没找回来。” “那等会你买单好了!” “那必需的,这是男人的使命...”这么多年不见,说不生疏肯定是假的, 我也尽量让气氛变的轻松一点,为了怕冷场我问她:“要不要叫罗静一起出来坐坐?” “那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拨通电话传来罗静喜感的声音:“乔煜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我跟韩翊萱在一起,你有没有时间出来聊聊天?” 她问我:“在哪里?” “我们也还没到,就昨天停车场那家好了...” “好的,那等会见!”罗静说完就挂了电话...... 开进停车场,今天是周末的原因,我绕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车位,于是只好等人家开走了, 我才停进去,把车子熄火转头跟韩翊萱说:“走吧...” 她同时也已经拿起包包正准备下车,我走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今天她穿一条紧身的牛仔裤, 上面配了件黑色超短皮衣,身材一点都不比林依然逊色,只是她们是俩种性格的女孩。 林依然很冷,跟她在一起会觉得很有压力,而韩翊萱的脾气很温顺,想到这里我才记起, 林依然应该到了吧,等会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然后我又否定了这种想法,还是算了吧, 我也不想再让她的影子来左右我的情绪,于是跟上韩翊萱,一起走进了咖啡厅... 里面人特别多,一楼基本已经没有位置了,“乔煜,我们坐楼上吧!” 韩翊萱边说边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这时服务生也迎了上来,给我俩个带到二楼靠窗边的一个 位置...... ===10 逼问真相=== 坐下来后,我问韩翊萱想吃什么,她说:“先来杯美式咖啡,等罗静到了再点餐好了。” 我便给自己点了杯摩卡。 太生疏的二个人最怕空气突然静止,还是她打开了话题问我:“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在天宇!” “昨天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如实的回答,如果我回答是的话,那就太虚伪了。 她看着我没说话,我接着问道:“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缓缓地说道:“我本来打算留在美国工作的,我爸一直催我回来,叫我接管家里的公司, 我们都是独生子女,有时候真的感到挺无奈的。” 我想也是的,当有人羡慕你有公司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他们付出的努力和心血! “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幽默的回道:“唉,别说了,我读的是理工大学,曾多粥少,那些粥也不适合我的胃口, 进了公司你也知道,我们是做软件这一块的,女的又非常少,有的话也都名花有主了。” 她没接话,我也问她:“那你呢,有男朋友了吧?” “在美国的时候交过一个,回来就分了。”她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 我想她交的应该不是中.国人吧,不然怎么会分手呢... 聊了一会,罗静也到了,开口就来了一句:“哎,你们怎么会一起的?” 我开玩笑的说:“我们怎么就不能一起,没这规定啊!”于是她爽朗的笑了起来... 她也问我:“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呢,怎么没一起来?” 我故意逗她说:“分手 了,昨晚被你吓跑了...” 她特别夸张的说:“啊!那我罪不可赦!” “没关系,你给我重新找一个就行...” 她指指韩翊萱说:“那不是有现成的,还用得着找吗。”我们俩个尴尬的笑了笑。 罗静突然跟我说:“乔煜,我们一起工作吧,这样可以天天在一起,多开心啊。” 我有点惊讶的问她:“你在哪里上班?” 她笑着看韩翊萱:“韩老板啊,她正式邀请我,下个月开始给她打工。” “那多好啊,至少也会给你安排第二把手,我就算了...” 我问她:“你结婚了没?” “我孩子都俩了呢!”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你这么腐化...毕业才2年不到呢!” 她终于认真的说:“我下半年结婚,你得准备好红包...” 我笑着说:“有你这样自己讨的吗...” 她说:“你们俩个也要加油,要不真的凑成算了,我给你们当红娘...” 我看了韩翊萱一眼,为了不想让她感到尴尬,我便说道:“你还没上班就拉关系啊?” 她微笑着看着我们...... 我想我也不愿意上午还想着林依然,晚上就想可以跟另外一个女人谈情说爱,何况她的家庭 条件太好,会让我有压抑感,至少这是我的爱情观...于是没有坐到很晚,就散了。 走出咖啡馆,我跟韩翊萱说:“你送罗静回家,我自己打的好了... ” 我一直看着他们的车子驶离停车场,才招来一辆出租车.... 一进家门,就看见我妈坐在客厅,看我回来了,叫我坐沙发上,看来是有话要谈, 刚坐下就问我:“乔煜你几岁了?” 我睁大眼睛说:“妈...你不会失忆了吧,我几岁你都忘记了?” “我当然不会忘记,就怕你忘记了。” “话里有话,有事你就直说...” 我妈终于切入主题:“你也26岁了,可以交女朋友了,有喜欢的吗?” 因为她从来不会给我压力,所以今天有点出乎意外,我没有回答... 我妈接着说:“你喜欢依然是吗?”她问的这么直接,感到挺意外的。 “妈,感情不是我喜欢就可以开始的,像林依然这样的女孩子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妈也挺喜欢依然的,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接着她又说道:“你太外公49年跟国民党军队一起去了台湾,原本想安顿好了, 再来接你太外婆,可是没想到,两岸突然中断了来往,连书信都通不了,一直到死, 你太外公都没回来过。后来两岸可以来往了,估计他也应该不在了吧... 所以当我知道依然是台湾的,就觉得有种亲切感...” 我妈停了一会后又说:“下午见你失落的样子,我们还是找个本地女孩,这样不用分割两地, 依然这么好的女孩我们也高攀不起,你交了女朋友后可以早点结婚,我们家一直人丁单薄, 有了小孩子就会热闹一点。” 我一直沉默着,因为我妈很少跟我讲家里的情况,包括我父亲,到现在我都不知道。 “妈看下午那个女孩子挺好的...” 说到这里我终于接话了:“妈跟你讲实话吧,人家可不是普通人...” 顿了顿又说:“记得高中毕业的那次暑假,跟同学一起去她家,她爸问我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随便敷衍了一下,到现在我都挺怕人家问我家庭情况。”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慌乱,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直接问:“我都已经这么大了, 应该让我知道他的事了吧...” 我妈有点为难的说:“妈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今天已经太晚了,乔煜明天我们再谈...”说着起身站了起来,走进了自己房间... 我想,她也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想问的,只是像我妈说的那样,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心里一直好奇他是死了,还是他们是离婚的,但是离婚了也不可能整整25年都不来看我, 我想世界上不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11 我的身世=== 昨晚一夜都睡的不太踏实,早上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懒了会床,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好才8点,穿好衣服赶快走出房门,只见我妈在厨房煮早餐, 我走进卫生间洗漱好来到厨房,从后面给了她一个拥抱说:“早上好!” 她笑着说:“乔煜把碗筷去放好,妈熬了粥可以吃了...” 我故意轻松的说:“得勒,老佛爷...” 虽然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关于昨晚话题的真相,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我想应该尊重我妈的意愿,所以等吃好早餐收拾好碗筷。 我妈才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开口说道:“妈其实很早就想告诉你,但是一直没合适的机会, 昨天你既然问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了...”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她又说道:“妈以前住在离市区30公里的一个镇上... 由于靠海,改革开放迎来了很多的华人华侨,我们镇也被**列入了投资点之一, 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他的,他们家在那里也投资了一家企业,那时候我刚中专毕业, 凑巧进到他们的公司上班...” 她停顿了一下,我想那时候中专毕业应该还算可以的,到现在她还是挺漂亮的, 也显得很年轻,再加上她的性格特别的善解人意... 接着她又述说起来:“你长得太像他了,那时候他的年纪也跟你现在差不多,他是美国华侨, 一开始我们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到后来慢慢有了好感,就很快走到了一起...那时我也才二十 出头,爱情的到来使我冲昏了头脑,加上他待人很有礼貌......也很会照顾人,确实挺有吸 引力。过了一段时间后,应该是他的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很快就把他派回了美国。 走之前他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当时给我留了3万美金,说是先放我这里。这样我等了2个月, 他一直没回来,接着我被他们的公司给辞退了。那时候已经发现自己怀孕了,也不敢告诉家里, 但最后肯定是瞒不住了,不顾你外婆的反对,坚决要留下你,后来肚子也慢慢大起来, 怕镇上的人说闲话,我就一个人来了市区。你外婆也被我气得生病,他们死的也早, 本来我们家就人丁单薄,你又是单亲家庭,这就是我们家里一直没有亲戚的原因。来到市区 后,我一直没去动那些美金,等你慢慢长大,家里开资就大起来了,带着你也不好找工作, 也辛亏有那三万美金,后来美金跟人民币的汇率升到了8多,便把它全部兑换成了人民币, 当时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便买了套房子,直到前年我们才换 了这套新房,也因为这笔钱,我们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差......” 说到在这里我打断她:“后来就一直见没过他吗”? 我妈摇了摇了头说:“没有,后来听说他们的公司也搬到了别的地方,有了你之后, 我精神上也有了寄托,想着把你抚养长大,渐渐地也淡忘了他......” 我听完后,觉得挺意外的,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私生子;对于我妈来说,她是个善良的女人, 这么短的一段恋情却赔上了自己一生的青春。 我看着她说:“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受,也许人跟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有的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其实 我妈挺可怜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男人可以让她变得这么坚强...... 正当我陷入沉默的时候,我妈摸了摸我的头说:“不要想太多,虽然这辈子你都不可 能跟他见面,但是他给了你生命。妈希望你过的开心一点,平淡一点的感情反而更容易 相处...” 说完她站了起来:“妈要去店里了,你好好在家呆着,中饭不想去店里吃,就叫份外卖...” 她走的时候我都还沉浸在里面出不来,比起我妈,我对林依然的感情真的是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她长得这么漂亮,应该早就有男朋友了吧,我这样冒犯人家确实 太鲁莽了。于是我想连根拔除我对林依然那份刚刚萌发的感情,不然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拿起手机,退出了刘莎建立的那个群。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期待,幻想着她会 跟我们打成一片,我站起来,来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点了一根烟,思维又跳 到了那个从没见过的男人身上,如果他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 情,推算年龄也应该有五十多了吧?!他肯定已经忘了...在地球的另一端,还有个女人为 他默默地守了一辈子的寡... 一根烟抽完,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疤已经愈合了, 我拉了一下结起来的那层皮,有点痛...只能让他在我脸上再放肆的长几天,由于这个 疤的原因,整张脸看上去有点怪怪地, 用冷水摸了一把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的头发一直留的是寸头,觉得对男人来说比较干净,也很好打理,加上我的脸型 也非常适合这种发型,摸了摸稍微有点长的头发,趁今天星期天去修一下,有事做就不 会想那些烦心事了...... ===12 吴昊的邀请===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就下了楼,4月的江南天气非常的宜人,小区的绿化 充满着生机,靠河边的柳树披散地垂下纤细柔然的枝条,被风一吹轻轻地摇曳着它的身姿。 ...... 我来到车旁,坐在车里失神了一会,被手机的铃声拉回了现实,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 屏幕上显示着刘莎的来电,接起电话:“喂!” 马上传来刘莎难得的正经的语气:“你怎么了?”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怎么了?” “你干嘛退群啊?” 我想起来原来是这件事,我故意说:“又没人讲话,留在里面干什么?” “你真是够窝囊的!” “这叫理智,到你嘴里怎么变的这么难听了?” 接着传来吴昊的声音:“在干嘛,来我家吃中饭?” “我正想去修头发呢...” “那你修好头发过来刚好!” 我想我也正无聊着,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我留的寸头是那种很干净的毛寸,所以稍微修剪了以后,理发师给我顺便打理 了一下,照了一下镜子看起来精神多了。 赶到吴昊家楼下我看了一下手表快11点了,现在的小区都是电子门,没有门卡都是进不去 的,按了门禁又没反应,我等了一会一直没人进出,只好给吴昊打电话... 上去之后,看见刘莎正在厨房给吴妈当帮厨... 于是我调侃道:“你还没嫁过来就往这里跑,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刘莎马上反驳:“现在不流行矜持。” 吴妈看到我,停下炒菜的动作:“乔煜来了啊,快去客厅坐会,还有几个菜,马上就好了。” 刘莎跟了过来,一坐下就问我:“昨天跟依然吵架了?” “我们还没到可以吵架的地步好吗,你看她吵得起来吗,我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人都走了,你还真把我们当成情侣啊?” “看着你们俩的表情都怪怪的,难道不是?”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说:“如果她是内地的,还有点可能,她台湾的你说现实吗?说不 定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 刘莎被我这么一说也提醒了她,“不会吧,那你干嘛吻人家?” 我有点着急说道:“谁告诉你我吻她了?” “你别以为我们的智商跟你一样好吗!” 我好歹也是理工大学毕业的,怎么就变低智商了呢... 刘莎接着说道:“凭女人的感觉,她对你应该有好感的,不然昨天干嘛请我们吃饭, 再说她过几天还要来的,跟我们公司的项目还没谈好,你喜欢依然吗?” 我看着她说:“她长成这样,是男人都会喜欢吧!” 吴昊这时插了一句:“不要包括我...” 我看着他一副奴才样,便说他:“你不是不想,是不敢吧...” 他马上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就留给你...” 确实吴昊的性格比起我要温和得多,对刘莎百依百顺的,一个标准的文艺青年,我有 时候脾气一上来就会很犟,这一点是我无法跟他相比的,性格所导致的东西要改变是很难的。 我转头问刘莎:“我那天问她,她不是说差不多了吗?” “你没听见她说公司有事要先回去处理一下!” 我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对于感情我一直不太放得开,特别是条件好的女孩子,总会莫名其妙 的产生负能量的情绪,一旦被这种情绪控制,我就会临场逃脱,以前对韩翊萱也是如此, 现在的林依然更加让我胆怯,我盯着茶几上的杯子发愣了起来..... 正在这时刘莎说:“男人对待感情要主动一点,像依然这样子的女孩不多吧, 小心她真的被人追跑了.......” 接着我听见手机里有微信的声音,我拿起一看是刘莎又有把我拉进了群里, 我点了一下林依然的资料,她已经更新了头像,那说明她也有在使用微信的,于是我发出 加她为好友的请求。 接着跟刘莎说:“哥这次豁出去了,追不到就打包退回来得了,反正她是台湾的, 就算失恋了也没人会知道,”我又恢复了皮皮的语气...... 这时吴昊的妈妈说:“可以吃饭了...” 接着吴昊拿一瓶红酒出来,我赶紧跟他说:“我不喝!” 吴昊拿着酒杯的姿势停了一下说:“难道你脸上的疤是酒害的啊,没关系今天依然不在, 小酌利身体。” 我还是不想喝酒,便婉转的说:“开车了...” 我看着桌上的菜:“阿姨,辛苦了!” “你和吴昊跟兄弟一样,这次都好久没来了...” 刘莎:“他这是假正经!” 阿姨笑了笑说:“乔煜,你自己吃,别客气。” “阿姨您放心,这里我比刘莎还熟呢。”的确我跟吴昊大学时期就认识,我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包括吴昊的爸爸也挺喜欢我,我们现在的工作都是吴昊的舅舅李明辉给我们安排,一出校门就 进了天宇,这样想来,我除了缺个父亲,其他的都挺顺风顺水的,我妈更是对我民主化的教育。 趁着吃饭,吴妈问刘莎和吴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吴昊精辟的回答:“妈,你看乔煜女朋友都没找到,我们着什么急啊?” 吴妈倒是向着我说:“乔煜长得这么帅,找女朋友还不容易啊,阿姨给你介绍一个...” 吴昊笑着说:“妈,乔煜喜欢性感的,你帮她留意点。” 吴妈听后打了一下他:“你这孩子,口无遮掩的。” 我本来想调侃吴昊的,这是他的择偶标准,但是在长辈面前不好乱开玩笑...... 吴昊跟刘莎结婚只是时间问题。而我的感情似乎挺曲折的,也很少有女孩能吸引我, 直到遇上林依然,她仿佛像块磁铁一样,我的心就容易被她牵着走... ===13 海边=== 吃完饭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吴昊的家,感觉心里空荡荡地,开着车在路上瞎转着,我的脑 子又开始被林依然占据,把车子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微信,我发出去的请求还是 没被她通过,失意的把它放回去,一阵空虚感又涌了上来...... 突然想起我妈早上说过的那个镇,我猜想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东边的那个镇,那里经济比 较繁荣,也是最早一批改革开放的地方,于是我发动汽车向高速口驶去,由于全程都是高速 30分钟就到了,这里虽然只是一个镇,但是发展的程度跟县城相差无几,我慢悠悠地在镇上 转了一圈,莫名的感到有种亲切感...... 这里的厂房规划的非常整齐,看得出它的经济实力。 我想开车去海边走走,便下车找人问了一下路,在那人细心的指引下,顺利到达海边! 现在这个季节,温度是最舒服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还感觉到有点闷热,这里不 是沙滩,海滩上都是细细大大的岩石,被海水冲得干干净净,用石头砌起来坝边,停着几 艘渔船,有着浓重的乡情味! 我沿着海岸线选择了一个比较偏的位置坐了下来,后面背着山,海水在我脚下轻轻地 拍打着,往远处看去,阳光射在海面上,就像一层细碎的玻璃,照的有点睁不开眼睛。 我突然爱上这个地方,想到我妈的童年,或许她也像远处的那些人一样,在海边挖着贝壳之类 的东西...... 随手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时我的手机传来了微信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打开,就像 我期待的一样,是林依然通过了我的请求,忐忑了这么久,当真的可以跟她联系的时候, 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假装轻松的发了句:“猜猜我是谁?” 我拿着手机一直捏在手里,盯着屏幕不敢松懈,过了好一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是一个严谨的人,我却问了这么幼稚的问题。 正当我感到失望的时候,微信传来了声响,她的回答让我笑了出来,因为屏幕上显示了 短短的三个字“大流氓!” 我想跳开这个话题,问她:“在干什么?” 这次她回的很快,“跟你有关系吗?” 我被噎住了,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起了中午刘莎跟我说过的话,男人对待感情 要主动一点,想到这里,我便大胆的回过去:“有啊,因为我在想你,你呢?” 她过了一会回道,简单 绝情的二个字“没有!” 我发了一个失望的表情,后面加了一句“都说女人很绝情,原来是真的...” “是的,没你多情!” 我看着她的回答,有点捉摸不透,也不想让话题陷入僵局, 便回道:“我哪里多情了?对你一心一意的...” 我这么说只是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我,会不会触碰她的底线, 林依然一直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坐在沿石上脱掉鞋子,把脚放进温温凉凉的海水里,海浪的撞击很快就浸湿了 我的裤腿,低头看到许多小小的蟹在岩缝里来回的穿梭着,岩石上长满了密密麻麻 的小牡蛎,拿起一块尖尖的石头把它敲碎,里面果然有淡黄色的肉。 我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有点咸咸的...... 就这样坐在海边静静地呆着,一转眼就4点多了,太阳也慢慢地向地平线上挪了过去,我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微信,林依然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把浸湿的脚在裤腿上擦干后穿上鞋子, 也该回去了...... 等我走到坝边的时候,刚好有一艘渔船到岸,渔民提着刚捕上来的鱼,桶里也有 各种贝壳类的海鲜。看见我靠近,便问我:“要买吗,都是新鲜的?” 我看到他们洋溢着质朴表情,都不好意思拒绝:“可以啊,我要蟹和虾来100块好了...” 提着海鲜往岸边走去,我想生活在这样一个镇上也挺舒适的...... 发动车子迅速离开,我往两边的反光镜看去,海港随着车速它变的越来越远, 这个地方挺好的,相信以后一定会经常来,因为我喜欢上了这个海边...... 下了高速后,就直接去了花店,晚上的店门一般都是小美关的,煮晚饭是我妈的职责, 有个好厨艺的妈,所以我到现在还没尝试过煮菜... 走进店里,我妈看见我说:“我正想回家,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买了这么多海鲜,怕我妈又跑去买菜...... ....... 从后备箱取出海鲜,打开袋子对她说:“妈,你闻一下,什么味道?” 她闻一下说:“除了海鲜味还有什么味道?” 我边走边跟她说:“有没有熟悉的味道?” 她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接着问她:“妈,你早上说的那个镇,是不是就是东边的那个S镇?” 我妈勾起回忆似的,没有回答,过了会才问我:“乔煜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想让她难过的去回忆过去,就开玩笑的道:“我的智商遗传了你啊。” 我妈很珍惜的拿着那些海鲜,我便趁机说道:“妈,我有空带你去,那边发展的很好, 那个海边好安静,跟镇上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说完我妈只是摸了一下我的头,并没有回答我...... ===14 同学聚会=== 转眼已经到了五月份,离林依然回台湾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自从那次她没回信息后, 我就没有再联系她,慢慢地也习惯了,昨晚罗静已经组织好今天开同学会,上午忙完手 头的工作后,我特意去打理了一下头发,虽然这种聚会不是很喜欢参加,形象还是要保 持的。 下午一点左右才回到公司,正当我无精打采的时候,微信上传来刘莎的语音说:“晚上 一起吃饭!” 我马上回绝了她:“像我这种大人物,吃饭要预约的知道吗!” 她回过来一条说:“不来别后悔!” 我很牛逼的回道:“不来,晚上有约会。” 之后她就没有再回,我也没放在心里。 今天的确也没时间,压着时间等下班,也没有刻意打扮,就很随意的穿着, 一件纯白的T恤配了条牛仔裤...... 周末加上高峰期,路上堵得跟狗一样,今天的聚会安排在海鲜大酒店,这么多同学, 至少也要四桌吧。正想着,罗静打来了电话,说她跟韩翊萱没开车,叫我去接她们, 本来我想拒绝的,路上已经够堵了,还不如打辆车快多了。 我问:“你们在哪里呢?微信发个地址过来...” 发过来的一看还挺近的,在商业街的位置只有3公里。等我到的时候,她们已经出来了 等在路边,今天的韩翊萱故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条连衣裙,看上去特别温婉。 我摇下车窗,故意喊道:“美女要搭车吗?” 罗静看到我,趴在窗边来了一句:“免费的吗?” 上车后我跟罗静说:“你一个组织者,这么晚还在外面,谁在招待啊?”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还用得着招待吗,我们中午已经去按排好了,他们直接过去就行 了。” 接着说道 :“乔煜你知道吗,我们有几个女同学已经结婚生子了...” 我说:“这么迅速啊,看来我也要加油了...”嘴上虽然这么说,我都不敢想象我当爸的 模样,感觉离我太远了..... 所谓的同学会就是相互客套一下,像我这种普通的上班族没什么好炫耀, 喝酒倒是免不了的。被高翔同学灌得够呛的,一副官腔的模样,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还一直调侃我跟韩翊萱高中时期的那段恋情。 我站起来说:“我把这瓶啤酒吹了,你就放过我行吗?” 接着很多同学都说一瓶不够,至少三瓶,我想只要不是喝混酒,应该还能撑得住的, 我连喝两瓶后,韩翊萱要帮我喝第三瓶,结果高翔跳起来说:“韩翊萱你要喝对吗? 那就来五瓶,随便你们怎么喝!” 韩翊萱左右为难,怒诉高翔说:“乔煜酒量不好,你有完没完。” 我赶紧拿过她手里的啤酒,干脆快点吹光,不然又要变着花样玩。 我单喝啤酒五、六瓶还是顶得住的,现在被这么一闹已经喝了差不多五瓶了, 吹完后我赶紧往洗手间跑,得吐出来,不然晚上肯定得挂,正抠着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刘莎打过来,便接起:“喂!” 她问我:“在哪里?” “今天高中同学聚会,喝死爷.爷了,等会叫吴昊来接我啊...” 还没等我话音落下,刘莎就接过我的话说:“你是爷.爷,那吴昊去接你不成孙子了!” “喂,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然后电话被吴昊接了过去,说他们在咖啡厅,问我几点结束,他过来开车,我告诉他吃好 饭就溜,叫他们在咖啡厅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走出洗手间,韩翊萱等在外面,看到我出来就问:“还好吗 ?” 我如实的回答:“喝不过他们,等会我得早点溜走...”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8点了:“我等会就溜,你要不跟罗静一起回去,反正我喝过酒也不 能开车了。” 韩翊萱看着我说:“那等会一起走好了,车子我帮你开回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吴昊已经答应来开了,我也不好拒绝韩翊萱... 于是便说:“那好吧,等会进去跟罗静打声招呼就行,不然会走不掉的, 高翔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 韩翊萱倒是挺冷静地说:“那就别进去了,我们给她打个电话就行。” 我问她:“这样走掉行吗?” “他们正玩的高兴呢,没人会注意我们的。” 既然这样,我拿起电话就给罗静打过去:“我跟韩翊萱先回去了,有点喝多了, 我怕再进去得喝醉了。” “好的,那你们走吧...我等会自己打车回去,叫翊萱开慢点。” 刚到楼梯口,韩翊萱突然记起包包忘记了,然后只好再给罗静打电话,叫她送出来, 虽然我对奢侈品的价位不是太清楚,牌子总认识的,最少也得好几万,也许像韩翊萱 这样的女孩子她自己本身就是奢侈品...... 走到楼下被风一吹真的吐了起来,吐完后舒服多了,韩翊萱马上递给我矿泉水和纸巾。 坐上车子后告诉她去咖啡馆,她好奇的看着我,我解释道:“那边有同事等我喝咖啡, 你要一起吗?” “方便吗?不然我就不进去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同事...” ...... 大概今天是周末的原因吧,虽然已经是8点半了,但是路上的车子还挺拥堵的。 我转头问韩翊萱:“车子刚学出的吗?” 她看了我一下说:“我的车技很差吗?” “我说你车技很好,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她笑了一笑:“美国人少,一下子回国,确实有点不适应。” 我故意伸出手心说:“看看手心都是汗...” 她听后微笑着说:“有这么夸张吗,我觉得开了几天,技术明显有变好啊。” 如果换是刘莎,我肯定会说:“就感觉像天堂走了一圈回来...” 但是韩翊萱她的性格太柔,不适合开玩笑,停好车一起走进咖啡馆...... ===15 追上林依然=== 我领着韩翊萱走进大厅,今天人很多,我一桌桌找过去,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不是别人,正是让魂牵梦绕的林依然,她正跟刘莎聊天还没看到我,我马上停了下来, 一边想着,林依然看到韩翊萱会不会误会,另外又不好对韩翊萱说什么,因为她那天问我, 我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不是我女朋友,那就意味着没必要避讳。正当我左右为难之时, 韩翊萱问我:“乔煜,会不会在二楼?”她话音一落,刘莎和林依然同时抬起头看着我们。 我身体僵了一下,只好说:“找到了,就在这里。” 总要面对的,我心里咒着吴昊跟刘莎,电话里怎么就不说清楚呢。 当林依然看到站在我身边的韩翊萱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开始转变,刘莎同时也愣住了, 因为平时我很少接触女孩子,她也没想到我今天会带个女人一起来,我已经顾不上韩翊萱了, 于是上前跟林依然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礼貌的跟韩翊萱点了一下头,我看到刘莎这时也措手不及, 因为他们坐的是4个人的位置,不知道要怎么招待我们,我跟刘莎介绍道:“这是我高中同学, 韩翊萱!” 然后转头跟韩翊萱说:“这是我好朋友,吴昊和刘莎...” 刚说完,倒是吴昊还挺理智的说:“要不我们换个大一点的桌...” 随后伸手正要叫服务员,没想到林依然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接着拿起来包起身就往外走,我想拉住她,又怕她会抵触,只好向刘莎求救, 刘莎一副我是自讨苦吃的表情看着我说:“还不去追!” 随后我嘱咐吴昊把韩翊萱送回家,回头跟韩翊萱抱歉说了声不好意思。 转头就向林依然追去,等我追到门口,她已经在路边伸手拦出租车,我拼命的追上她, 跟司机说:“对不起,我们自己有车子。” 拉着林依然就要往回走。但是她的情绪比我想象中要激烈,使劲的挣脱我,由于用力过大 又穿着高跟鞋脚扭了一下,我看着她要摔倒的样子想赶紧扶住她,她很反感甩开我, 同时吃痛的叫了一声,我知道应该是伤到脚腕了,不管她怎么反抗我直接弯腰抱起她就 往车子走,打开车门把她放在后座,然后打开车里的灯,我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势, 她拍掉我的手不让我碰。 我抬起头跟她解释:“我今天喝酒了,她只是把车给我开回来而已,你别误会行吗?” “你用不着跟我解释,也没必要...” 她既然这么说,我故意戏弄她:“那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你这么走了我同学会怎么想?” 她听我说完,突然抬起手,我以为她又要打我,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是不会再让她得逞的。 迅速抓住她的双手把它扣住...... 我盯着她漂亮的眼神,其实挺想吻她的,但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不敢再轻易举动。 她轻轻地挣脱了被我握住的手。 我的心跳在加速,于是马上转移视线说“我送你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 说完我就下车,今天喝过酒车子是不能开了,我让她拿着车钥匙,等我抱她出来后, 好方便她按上车门,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 检查了一番后,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筋有点扭伤了,这几天别落地,休养几天就好。 接着还是回到上次住的那家酒店,进到房间后我跟她说:“要不你把房间退了吧,你这几天 一个人也不方便,医生说了不能下地走路,去我家得了。” 她睁大眼睛像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至于吗?我又不是断了腿...” “不能走路跟断了腿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好的快一点一个慢一点,家里有冰块可以敷一下, 再说明天吃饭也不方便,除非我晚上留下来照顾你?” 我说完后,她满脸通红,不想再理我,我巡视了一下房间,她的行李都没拿出来, 估计到酒店以后就去见了刘莎。 觉得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你跟我回家吧,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沉默了一会说:“怎么可以随便去你家,你妈会怎么看我?” “我妈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你有看法,你可以睡我房间,我睡沙发就行。” 说着我就去拉她,她有点扭扭捏捏的,看她这样我提起她的行李箱就要往楼下走... 她马上喊住我:“乔煜,不要,我不去!” 我直接就把行李箱先拿到楼下,再回上来的时候,她还是坐在床边没动过。 看见我进来:“我不去,你把行李给我拿上来。” 我不理会她:“走吧,你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方便吗,除非你也想让我留在这里不成?” “你别乱说行吗?” “那就走吧...” 我伸手就抱起她,她一边挣扎,一边又怕自己掉下去,只好抓住我衣领,她还想说什么, 我低下头在她唇上偷偷的吻了一下:“反抗是无效的!” 她瞬间就变得脸红起来。 来到酒店前台,我拿着她的证件退房,这钱花的真够冤枉的,我拿着退回来的钱交给 林依然,她还是有点别扭的看着我。 “没关系的,我妈前几天还提到你呢,她比我都喜欢你。” 说完便拿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 电话刚放下,吴昊打来了电话问我:“依然怎么样了?” “没问题了,她的脚扭了一下,刚从医院回来。” 我没把接林依然去我家的事告诉他,毕竟她是个女孩子,接着吴昊问我:“伤势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因为网约车司机的电话冲进来,我们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 ===16 把林依然接回家=== 在等车的过程,我走到大堂的另一边给韩翊萱打了电话,感觉挺内疚的,虽然我跟 她没什么,但是林依然这样跑出来,韩翊萱肯定会感到尴尬。 接通电话我问她:“到家了吗?” “嗯,你朋友送我回来的。” “今天很抱歉,改天我再跟你解释!” “乔煜,你不用解释,我这里没事的。” 她越这样说,我越感到惭愧,沉默了一会:“谢谢你的理解,那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 了!” 车子一到,我先把行李箱放上后,再抱林依然上车,她还是别别扭扭的,我搂着她的肩膀, 只是想告诉她,不用在意。这时我才想起也应该给我妈打个电话,电话接通,我听她的声音 应该是被我吵醒了,我便告诉她:“妈,我跟依然在一起,她脚腕了,一个人住酒店不太方便, 我把她接回家里来了。” 她明显感到吃了一惊:“你们现在在哪?” “快到了,你到楼下来接一下我们,还有个行李箱。” “那我这就下去等你们... ” 等车子开进小区,我远远就看到我妈等在那里。 车子一停她就迎了上来:“依然你伤得重吗?” 林依然羞涩的说:“阿姨没事的,只是扭了一下,是乔煜太小题大作了!” 我下车后把行李箱取出交给我妈,“妈你拿这个上去,我抱依然,她走不了。” 我伸手就要抱她,也许是有我妈在的原因,她有点害羞不让我抱。 我看着她故意逗她:“我妈可抱不动你啊,这么艰难的任务只能交给我了。” 她听完轻轻地拍打一下我的嘴巴,像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话,我趁机想咬她的手指,她迅速的闪开。 上楼后我把她放在沙发上,我妈马上拿了冰块放在袋里叫我帮林依然敷一下,我低下身帮她 脱掉高跟鞋,这鞋跟也太尖了,不出事才怪。 林依然局促的坐着,我妈似乎也看出她的不自在。 “依然,你不用太拘谨,就当是自己家里。”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妈,这话说的太漂亮了,把我想说的话都给表达了,林依然难为情的点了一下 头。 我妈接着道:“乔煜,你晚上睡沙发,我给依然去换一下床单。” 趁我妈换床单的时间,我给林依然敷了几分钟冰块后,再给她喷了医院配回来的药, 等我妈出来,她把空间留给了我们,道了晚安,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处理好伤势我问她:“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好吗,你洗好了再叫我?” “那药不是白喷了吗?” 她指了指自己脚上的伤,我用手往脑门上一拍,“那等会重新再喷。” 我把行李拖到她身边,就进了卫生间,拿出备用的牙刷和新毛巾。 重新返回客厅,她已经拿好了睡衣。 ...... 坐在客厅给自己点了根烟,我想感情来的时候是无法控制的,也无法抵挡林依然对我 的诱惑,从认识她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被她牵着走,很多事情就自然的发生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我听到她在叫我,我走进卫生间,只见她穿着一套白色的丝绸睡衣, 看得让我血脉膨胀。 我屏住呼吸走近她,当我想抱起她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我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羞涩的看着我,当我看到她手里拿着已经洗好的内衣裤,一下子我就明白过来, 弯身就把她抱进房间,想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她红着脸不给我。 我柔声说道:“给我吧,我去把它晾起来!” 她才不情不愿地把它交给我...... 房间里林依然安静坐在床边,我走过去,慢慢地坐在她身边...... 在这带点暧昧的气氛中,我清了清嗓子又问:“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她脸上明显有种不自在的表情,我抬起手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她的的脸颊, 她立刻潜意识的避开我...... 看着她害羞的表情,我轻轻地又再次握住她的手,试探性的凑近她的脸...... 接着我本能的轻轻吻住她的唇,她立即发出声音:“不......要!” 这一刻,在这么诱惑的林依然面前,我已经顾不上她拒绝的动作。 撬.开她的双唇,开始温情的吻了起来......她从被动到慢慢开始迎合我, 我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听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声,让我变的更大胆起来... 我知道再下去将会无法收场,当我还有些理智的时候,应该及时收住,于是放开她。 拿好睡衣,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 躺在沙发上我久久都无法入睡,后半夜2点多了才睡着,一夜都做着美梦, 梦见我牵着林依然的手走进了结婚礼堂,我们彼此幸福地对视着... 直到早上被厨房的声音给吵醒,我睁开眼看见我妈正忙着煮早饭,我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8点了。 我走过去说:“妈,这么早啊?” 我妈看着我问:“乔煜,你跟依然在恋爱吗?” 我也不避讳的说:“妈,我喜欢她,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 我妈点了点头说:“依然是个好女孩,你可别欺负人家!” 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说;“放心吧,你儿子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妈把早饭煮好,等依然醒来了给她吃,你们中饭怎么办?” “我可以出去从菜馆买回来吃的,你不用担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我煮好早饭就去店里,不打扰你们,我在的话,依然她会不自在。” .................. 我妈走了后 ,我一直坐在沙发里等林依然醒来,这一刻是我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直到9点多,我的电话响了一下,一看是林依然打的,我便走到房门口敲了一下门进去。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醒了?” “嗯...你抱我去盥洗室 。” 我赶紧抱起她,想想一夜都没上厕所,回头跟她说道:“好了叫我...” 她点点头,我们这套房子也有135平米,买的时候是打算给我结婚用的,所以2个人住还是 比较宽敞的,房子的装修也挺精致的,我妈的房间是自带卫生间,所以基于这点, 林依然就省去了不必要的尴尬! ===17 相处的时光=== 趁林依然进卫生间洗漱的空隙,我走到阳台,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很闷热了,微风一吹特别 的舒爽,抬头看见昨天我跟林依然换下来的衣服,我妈已经洗好了,晒在阳台上轻轻地飘着; 放在阳台外的一盆兰花还散发着清新淡雅的味道,等季节一过它又要枯萎了,我随手拿起旁 边的水壶给它滋润了一番。 正在这时卫生间传来了林依然的叫声:“乔煜...”从昨晚开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叫我的名字。 我冲进卫生间,以为她不小心碰到脚腕了,进去以后才知道,她正瞪着眼睛,手指着脖子 和锁骨,因为那里补满了浅浅淡淡的吻痕,由于她的皮肤特别白嫩所以吻痕就显得非常显眼。 我正想说什么来着,她先指责起了我:“你叫我怎么见人?” 我只好讪讪的说:“没关系,反正你的脚腕受伤了,也不能出去。” “那我怎么见你妈?” 她抱怨的看着我,我走过去想给她一个安慰吻,结果她警惕的阻止我说:“现在开始不许碰我!” 我故意睁大眼睛说:“啊...这惩罚太严厉了吧!” “我想回酒店。” 其实特别想让她住在我家里,这样感觉离我们彼此之间的心靠的很近,我便开口跟她说: “没关系的,你穿我的衬衫,这样就看不到了。” 我转身去房间拿了一件白衬衫让她换上,她接过我手里的衣服后说:“你出去!” 我只好说:“那你换好了叫我...” 几分钟后...... “乔煜,好了!” 我进去弯腰就抱起她,在她嘴唇上偷袭了一下,她无奈的看着我。 把她放在餐厅的椅子上:“你想吃什么?” 接着我来到厨房,我妈早上煮的是木耳红枣汤,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正想拿碗装上。 听见她说:“我想喝牛奶和煎蛋。” 我楞了一下说:“牛奶冰箱里有,煎蛋没有,是生的。” “那你煎二个好了!” 等她说完,我沮丧的看着她说:“我不会,你会吗?但是我妈熬了木耳红枣汤,你要不要 试试?” 我马上装了一碗端给她,她刚吃了一口,我便问她:“怎么样?” “味道蛮好的。”结果她吃了俩小碗。 “你不会煮饭,还叫我来你家里?” 我老实的回答:“可以叫外卖,我也可以去餐馆打包回来。” 她藐视的看着我,我也趁机问她:“那你会吗?” 她终于正视了一下自己说:“简单的会。” 说完突然问我:“你爸呢,我怎么没见过?” 我被她突然转移的话题呆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只好说:“我们是单亲家庭,你别在 我妈面前提起。” 她又怀疑的问道:“离婚了吗?” “以后再告诉你!” 我只想绕开这个让我尴尬的话题。她却不想放弃似的,感觉我对她不信任一样,我只好跟把事 情的真.相说了一遍。 她听后也沉默了一会,我赶紧解释:“你不要轻视我妈,她把我带大挺不容易的。” 我看着她说。此刻我最怕她对我们母子有看法,也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结果她摇了摇头说:“不会,我觉得站在女性的角度,你妈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 听她这么说,我终于松了口气:“这件事情从来没人知道,我妈也是前段时间刚告诉我的。”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为了跳开这个话题,我便问道:“你呢...家里有几个人?” 她看着我说:“我还有个比我小十岁的弟弟。” 我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啊,你爸妈真厉害!” 她瞪着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很正经啊...”我假装无辜的说,于是抱起她:“我们去客厅。” 把她放在沙发后,突然吻住她,她拍打着我的后背,支支吾吾地说:“你要干什么?” 我停了一会道:“干正经事啊!” 她满脸通红的说:“我说过了,你不许再碰我的。” 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把她压在沙发上细腻的吻着她的嘴唇。 正在这时,我那倒霉的电话响了,不想理它都不行,因为它接连不断的响着。 我没好气的接起:“喂!” 里面传来刘莎质问的语气:“你把依然拐去哪里去了,前台说她昨晚就退房了?” 我故意认真的说:“她已经回台湾了,昨晚都是你害的,依然来了你都不明说。” 刘莎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半信不疑的说:“昨晚本来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乔煜是这么 见异思迁的人,活该!” 我正想反驳来着,这时林依然在旁边不争气的说:“刘莎,我没回台湾,你别听他乱说...” 然后拿过我手里的电话 ,不知道刘莎在里面说了什么。 我又接过电话说:“你把电话给吴昊,我有话要跟他说。” 接着响起吴昊的声音:“兄弟,你可以啊,这么快就把依然搞定了。” 林依然在旁边我不好吹牛,只好说正事:“你给我们送点午饭过来,要日本料理,打包回来。” “你敲诈啊?”传来吴昊抗议的声音。 “我们等着你,12点之前一定要送到。”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 转头看向林依然:“你能配合我一点吗?” 林依然镇定的看着我说:“配合你胡说八道吗,我不会!” 我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宽大衬衫套在她身上显得让我想入非非,我想再跟她待下去, 我会把守不住最后的防线,赶紧避开她的眼睛。于是走到阳台,对着窗口点了根烟... 林依然就这么闯进了我的心里,如果她回台湾,我们相隔这么远,异地恋是很辛苦。还有她 父母是否会反面我们,毕竟是跨境的区域,一系列的问题又把我拉回到了现实的层面... ===18 彼此靠近的两颗心=== 一根烟吸完,我回到了客厅,林依然还是安静的坐着... 我看着她说:“要吃水果吗?我去楼下买?” 她摇了摇头说:“我要喝牛奶...” 我拿着倒回来的牛奶递给她,她喝了一口,突然问我:“乔煜,我昨天换下的衣服怎么 不见了?” 我指了指阳台说:“我妈早上已经洗好了。” 林依然露出过意不去的表情说:“乔煜我想回酒店住,这样太麻烦阿姨了。” 我便皮皮说道:“那你以后对她好一点就是了。” 我也想试探一下她对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的定义,可能是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她才回道:“我才不想跟你在一起呢!” 听完我便夸大其词的说:“原来你是跟我玩玩的啊?” 她看着我不说话,我接着又道:“那我得把昨晚的女同学给找回来,不然俩头落空要当 光棍了,我妈还盼着抱孙子呢!” 她突然严肃的问:“你们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吗?”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是啊,现在绝对是普通关系,我说过了对你一心一意的...” 她马上说:“现在...?” 我被问的有点语塞,“她刚从美国回来,那天你也听见了,以前也是过去的事了, 高中同学能怎样啊...” 接着又问:“你长的这么漂亮,难道高中和大学没人追你吗?” 她马上说:“追和接受是二种概念好吗?” “那你交过几个男朋友,老实交代...” 她非常淡定的说:“没有...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 我有点不信任的问:“真的吗?” 她很认真的说:“我高中就去英国读书了,所以朋友都挺少的,也不太喜欢欧洲男人, 做朋友可以的,但是做男朋友就无法接受...” 听到这里,我有点欣喜若狂,然后故意逗她:“依然,你说你是不是为我而生的?” 她听了后:“你能再自恋一点吗?” “那我是为你而生的好了...” 她有点无语的看着我,其实我感觉自己特别幸运,毕竟她是这么漂的一个女生... 我把头搁在她腿上问:“你父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反应,看到脸上明显的有一丝紧张... 她若有所思的说:“慢慢来吧,只要我们是真心在一起的,对吗?” 我轻轻地的握紧她的手,算是给她的回答,其实我也明白我们中间还有很大的阻力。 随着门铃响起,应该是吴昊和刘莎来了,我赶紧起身去开门... 刚打开就见刘莎把一张账单拍在我手里说:“报销...” 我看着她的表情,感到即好气又好笑,便说:“你也太见外了吧?” “跟你不用见内...” 我只好说:“先记着先记着。” 她瞟了我一眼后,换好鞋子走进客厅,看着林依然说:“依然,你怎么一点都不矜持, 这么快就住到乔煜家里来了,害我们白跑一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赶快打断她:“她哪里不矜持了...她脚扭伤了我才接她过来的。” 我回头看林依然,她有点羞涩的接不上话,刘莎说管说,还是很关心的检查了一下 林依然的脚,由于伤到到筋脉的原因,今天脚腕肿起来了,看上去确实挺吓人的。 刘莎见状后也紧张的问:“怎么都肿了呢,用药了没?” 被刘莎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今天居然忘记给林依然上药了,赶紧回房间拿药... 刘莎看到我的行动说:“你是怎么照顾依然的,明明就是借照顾之名,心谋不轨。” 我正想说她来着,这时吴昊提着一大袋打包回来的食物,大声地说:“雷迪生杰特们, 可以用餐了!” 边说边走过来看着我们:“依然你伤得不轻啊,没事吧?” 林依然解释道:“ 没什么大碍,昨晚已经看过医生了,过几天估计就会消肿了。” 也许是刘莎看到林依然穿着我的衬衫,问道:“你们不会这么快吧?”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几个意思?你在说什么?” 她指了指林依然身上的衬衫说,我看了一眼林依然,她非常被动的坐着,显得有点尴尬... 看着刘莎得意的表情,我只好跟吴昊说:“管管你媳妇行吗?” “她很好啊,我觉得她问的没错。” 吴昊非但不帮还联起手来,我只好放弃,给林依然上好药后,抱起她来到餐厅....... 选择日本料理,我只是不知道林依然喜欢吃什么菜。其实我们内地也有很多美食,我想以后 慢慢了解她的习性后,一定会有机会尝试的。打开食物,吴昊买的都是林依然上次她喜欢 吃的料理,从内心里挺感激他的,把料理拿出来放在林依然面前,经过昨晚和今天的相处,我做起 来就更加得心应手,林依然也变得很自然的享受我对她的关照. 吃饭期间我突然想起我的车子还在咖啡馆的停车场... 于是跟吴昊说:“我的车子还没开回来,晚些你跟我一起去,顺便我们去菜场买些菜, 你们晚饭就在这里吃...” 随后跟刘莎说:“你在家里陪陪依然!” “买菜可别偏心...不要都买依然喜欢吃的。” 看着她夸张的表情,我故意损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自私啊...” 她笑着说:“不好说...” 其实我挺欣赏刘莎这种个性的,她总是能缓解气氛,给我们带来很多欢乐, 我的性格也只有在她面前可以变得肆无忌惮,大概这就是最纯真的友谊, 可以毫无顾忌的彼此开玩笑...... ===19 她的怒意=== 吃好午餐,我给他们泡了咖啡,坐在客厅里刘莎问我:“乔煜你昨晚那个女同学家里条件 很好,那里住得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我淡淡的的说:“好像她家里做生意的,赶上时代了呗!” 刘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马上说:“你别瞎想,我跟她现在只是同学关系。” 我想避开这个话题,因为不管是对林依然和韩翊萱都没有好处,更不愿意在背后讨论韩翊萱,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于是我故意轻松的跟刘莎说:“我对依然没有二心,就像吴昊对你一 样。” 刘莎听完点了点头,“这个我相信,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一直没见过你跟女人有什么来往, 我还以为你是GAY呢!” 说完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有时候跟她在一起,我也想变得正常一点,不想跟她斗嘴,但是你永 远都猜不透下一句她会怎么损你,我只好无奈的笑了一下...... 晚上等吴昊和刘莎走后,客厅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妈检查了一下林依然的脚。 “依然明天要不要叫乔煜再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还这么肿!” “阿姨没事的,明天可能会消肿了。”我妈嘱咐了一番后就进了房间... 我躺在沙发上,把头搁在林依然腿上,就这样静静的享受着。 她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乔煜你的发质为什么这么硬呢?” 我的头发确实稍微要硬一点,因为林依然的发质非常柔然,我回道:“发质硬是不是代.表 脾气硬呢?” “那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发脾气?” 我不想轻易的去回答会或不会,因为不知道两个人时间处.久了以后会不会闹矛盾, 我更知道自己的脾气,只要不顾及到我自尊的话,一般我是不会随便发火的。 于是婉转的回道:“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经过相处我也慢慢了解她的个性,她应该是属于那种认定了就会很认真的人, 同时也会释放她的热情。记得刚认识时,总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完全触及不到她的内心。 经过昨天,感觉我们靠近了一大步,当你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内心会变得很敏感。 我也想了解她的家庭状况,便问她:“那你爸妈现在还在工作吗?” “我爸上班啊...我妈一直在家里。”她看着我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希望她的家庭条件跟我们差不多就行了,这样在一起会比较舒服也更容易让家庭接受。 ...... 俩个人就这样坐在客厅里聊聊天,时间很快就过了十点... 我起身问她:“你累了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点了一下头。 走到阳台,我把那喷血的内衣裤收下来,再从房间里拿来她的睡衣,把她抱进卫生间后, 我便坐在客厅里等她。 连续抽了二根烟,直到林依然叫我,我才回神...走进卫生间,看到她头发也洗过了, 我找出吹风机说:“我给你吹好吗?” “你会吗,别吹焦我的头发!”她不太放心的看着我。 “我会小心的...”然后拿起吹风机尽量离她的头皮远点,她的发质确实很柔, 捏在手里像丝绸一样顺滑,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做这种事... 边吹边看着镜中的她,白皙的皮肤,完全是素颜,却美得让人无法呼吸,我咽了一下口水, 不敢再看她,直到吹干,我抱起她让她坐在洗漱台上,再也控制不了,低头就吻住她的双唇, 我紧紧地拥着她,林依然也是第一次搂着我的脖子主动回应我,接吻已经无法满足我的欲望, 我抱起她就往房间走去,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我静静地看着她,随后我伏上她的身体, 开始疯狂的吻她,我想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当遇见自己彼此喜欢的人时,都会有那种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当我想褪去她衣服的时候,林依然抓着我的双手阻止了我:“乔煜不要...” 我想作为男人应该要尊重对方,于是我躺在她旁边,让自己慢慢的平复下来,我们谁也没 有讲话,让时间慢慢的划过,过了好长时间我才起身拿上睡衣去洗澡...... 浴室里还飘着林依然的香味,看见她换下来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洗,于是等我洗好澡顺便 把她的内衣裤洗了,为了就是不让她在我妈面前尴尬,等忙好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2点多了, 坐在沙发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躺下来给林依然发个微信,“睡不着怎么办呢?” 过了一会,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我的衣服还没洗,你快点抱我去化妆间, 我怕明天又要麻烦阿姨了。” 我正无聊着呢,于是就故意逗她:“没关系的,就让我妈洗好了,她会很乐意的!” 刚发出不久,我的电话就响起了,是林依然打过来的,估计是真的着急了,我接起还没开口, 她就说:“乔煜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你不来,我自己走出来了。” 我一听她要走出来就马上说:“别......别......逗你的呢,知道你会尴尬,我已经给你洗 好了,要怎么谢我呢?” 我刚说完,就被她一顿乱骂:“谁让你洗的,臭流氓...” 我想她应该是难为情,我便戏弄的逗她:“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没等我说完电话就被她挂了。我得意的笑着,收起电话准备睡觉,夜很漫长,我也没什 么睡意,但是这一刻我非常快乐...... ===20 越来越愉悦的相处=== 由于昨天带着愉快的心情入睡,早上醒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9点多了,我想我妈应该 已经去店里了吧。赶快洗漱一番,正当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林依然刺着脚用单脚跳着 打开了房门,我一看连忙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说:“对不起,睡过头了,你要去卫生间 吗?” 也许她还为昨天的事情闹情绪,所以没有回答我,我看着她的表情有点想笑。 进入卫生间她马上赶我出来,关门的速度差点碰到我鼻子,太惊悚了... 于是我便大声地说:“林依然,注意你的态度...” 见她没理睬我,只好讪讪地回到客厅。 想起我妈应该走了吧,于是打开她的房门,里面静悄悄的,厨房里还飘着香味, 我走过去打开锅子一看,她给我们熬了小排粥,又回到客厅等林依然出来......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卫生间的门才发出声响,我马上过去,看见她化了个淡妆, 穿着一条非常时尚的连衣裙,头发披散着落在肩膀,看上起特别有气质。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屏住呼吸,上前明知故问逗她:“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接着抱起她来到餐厅,“我妈熬了排骨粥,你喜欢吃吗?” 见她没搭理又解释道:“怕你会尴尬所以我才洗的,别生气了好吗?” 转身来到厨房给她装了一碗粥递给她。吃饭间我问她:“依然,等会我们出去走走怎 样?” 她终于抬起头问我:“去哪里?”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海边,昨天在家里呆了一天也该出去透透气。 “带你去海边走走,那里风景特别美!” “我这样能行吗?” 我知道她指的是脚不能走,我便回道:“没关系的,我可以背你,那边是一个还没被开 发过的海滩,不是沙滩,海边都是岩石。” 看她的表情似乎也挺想出去的,接着又说:“那里是我妈出生的地方,我前段时间才去 过一次。” 她听着我说完,才点了点头:“好的!” 吃完早饭,我收拾了一下,问林依然:“你要带点什么吗?” “你把我房间里的包包给拿出来,” 走进一看,她整理的干干净净,我想女孩子就是不一样,生活习惯要比男人好的多, 我也算是比较爱干净的人,跟林依然比起来真的没有可比性。我们的房子装修以白色为主, 被她一整理,显得更加整洁,拿起包随手带上她放在床头边的手机,来到客厅检查了一下 她的伤势,消肿基本已经退了,给她喷了一下药水,再贴了一个伤膏。 “不能穿高跟鞋了,有平底鞋吗?” 她摇了摇了说:“没有带!” “那走吧,等会我去给你买一双好了...” 看着她第一次张开双手要我抱的举动,我赶紧应景的抱起她...... 来到楼下,她难得调皮的问我:“我重吗”? 我故意唱反调的说:“特别沉,得减减肥了。” 确实出来的位置跟车子停的地方还是有点距离,累得我气喘吁吁的。 他突然揪住我的耳朵说:“累死你!” 我低头就假装要吻她,她赶紧闪开,我知道在公共场合她是不可能让我得逞的... 终于把她放在车上,我故意在她腿上踹了一会气,“乔煜,你得多运动,这么没用!” 我抬头看她:“我的身体这么结实用得着吗?家里没看到我的哑铃吗?年纪轻轻上健身房啊。” 她无语的看着我... 上了车我便问她:“你的脚是穿几码的?”她看着我说:“不用买吧,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前面就有商场,你喜欢白色的还是黑色的?” “37码,颜色随便好了。” “好的,那我就随便挑一双。” 把车子停在商场的停车位,转头跟林依然说:“你在车里等我,我买好马上出来。” 说实话第一次给女孩子买鞋子,看着这么多款式,还真的难挑,正当我左挑右捡的时候, 营业员过来问:“给女朋友买啊?” “嗯,你帮我挑一双吧,要平底鞋配裙子穿的。” 营业员拿起一双白色的平跟鞋说:“这双挺漂亮的,也是刚刚上市,你看怎么样?” 我一看样子确实挺干净的,看了一下价格,标着1200多,这个价格不算贵,也不算便宜, 再说林依然脚伤好了也未必会喜欢穿,但是也不能买太便宜的。 于是我问:“有打折吗?” “8.8折!” 我拿起鞋子说:“好吧,37码的,你给我包起来,我去付钱......” 来到车上拿给林依然叫她试一下合不合脚,她拿出来一看说:“乔煜,这款式蛮好看的!” 随手拿过就穿在脚上。 我问她:“大小合适吗?”她点点头。 “那就出发了...” 我刚系上安全带就听见她说:“乔煜,谢谢你!” 我看着她端庄的样子,便把脸凑过去说:“刚谢没用,来点实际行动吧...” 我以为她会给我一个奖励,她却用巴掌轻轻地打在我脸上,我转过身就吻住她, 她使劲的拍打我的后背,吻了好一会我才松开她。 “这是对你恩将仇报的惩罚!” 这次她倒没有生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打开包从里面拿出纸巾给我擦了一下嘴角...... 白色的纸巾上印着她淡淡的唇膏,我赶紧拉下挡阳板的镜子照了一下,顺便捋了捋我酷酷的 发型,转身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迅速的向高速口驶去...... ===21 再次来到海边=== 一路上,林依然看着城市的建筑物,感慨的说道:“你们大陆现在发展的真快...” “台湾发展得早,我们以前太落后,现在**也在大力的发展建设这一块。” 我也由衷的回道。 林依然转头问我:“你有去过台湾吗?” 宝岛还真的没去过,其实我好奇日月潭和阿里山,所以还是挺向往的,对大陆人来说也许是 课本里提到的缘故。 于是我回道:“没去过,等空了我去台湾看你可以吗?” 说完我看她的表情,她似乎有种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她肯定是在衡量我们之间的关系吧,或许 她也知道家人会反对找个大陆人。于是我也陷入沉默,我跟林依然发展的确实有点快,或许是 是我太强势的原因,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仔细一想我们之间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了,至少她 父母这一关就是个大障碍,如果坚决反对,我想我也不会去为难林依然,毕竟我们家里条件也 不是很好,买的房子还是贷款的,也没什么积蓄,我现在的年薪全部加起来也就十几万,林依然也 不可能来大陆生活吧。想着想着负能量的情绪又出来,突然之间就把我拉回到了悲观中,一直下了 高速我都没有再说话...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轻车熟路一直开进离海边最近的地方,由于天气渐热,今天比上次 来的时候人明显要多得多,也许他们也是从市区过来玩的吧。 我看着在海边玩耍的人群,问林依然:“要下去吗,那边有个很好位置,我上次一个人坐了好 久。”说完指了指方位。 她点了一下头说:“好啊...” 海边都是岩石不太好走,抱着走会妨碍视线,所以我先把她扶下车,裙子太长背她也不方便, 于是她在裙子膝盖的位置打了结,这样背起来确实灵活多了,我一直背着她走到了 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落,却发现这个位置已经被人占去了,看着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金发的年轻女孩 子,我把林依然放下。 轻声地说道:“我靠,外国人也来抢地盘。” 我看一下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一个位置也挺好的。 “我们去那边吧..” 我边说边重新背起林依然,越到里面路越不好...... 林依然紧张兮兮地道:“乔煜,能行吗,我们别去了吧,不太好走......” “你不要动,可以过去的。”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一块比较平坦的岩石上。 “这里风景不错吧,是不是很安静?” 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回道:“这里可以看夕阳...” “那我们就坐到太阳下山好了。” 经过刚才的思量,我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呆着,留个回忆也挺好的。 等我坐下来以后,跟上次一样脱掉鞋子,把脚放进海水里泡着。 接着问林依然:“你要这样吗,脚够得着吗?” 她自己移了一下位置,接着只脱掉没受伤得那只鞋子,放进海水里说:“好舒服,凉凉的。” ...... “我们等会午饭怎么办,我去镇上买回来,你坐在这里等可以吗?” 她看了一下周围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没关系的,这里挺安全的,我马上就回来,现在还早呢。” 我看了一下时间,其实已经11点多了,只是早饭吃得晚,不饿而已,她只好点点头...... 我拿出手机:“我们拍张照片怎样?” “合影吗?”她看着我问道。 “嗯,我们来张合影大头照吧。” 她这次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刚才问她去台湾看她, 也没有明确的回答我,我也应该提早做好最坏的打算,至少留张照片在我想她的时候 可以拿出来看一下。我也不是很悲观的人,自从认识林依然后,就变得患得患失,她可以 让我充满希望,也可以马上把我陷入情绪中...... 拍完照片,我看了一下挺满意的,便把它保存了起来。林依然也没说要发给她,所以我也 不想问她,便在岩石上躺了下来,头顶上的太阳让人睁不开眼睛,于是我闭上眼睛养神...... 过了好久我才站起来问林依然:“要不我现在去镇上?” “还好,不是太饿...” 我想起上次在镇上有一家肯德基,便问她:“中午就随便吃一点,肯德基行吗?” “这里还有肯德基啊?” “我上次一个人在镇上转了一圈看到过...” “可以啊,你帮我买一杯咖啡,别的你看着买就行了。” 我突然想起来问:“在这里上厕所是个问题,万一...怎么办?” 说完我看着她的反应,她有点难为情的说道:“我现在不想,你可以走了啦...” 便随手推了一下,我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于是没站稳掉进了海里,辛亏只有膝盖这么深, 我赶紧抓住岩石的的边缘,不然连T恤都要湿透了。 她一开始挺紧张的,后来见我没事就笑了起来,说道:“谁叫你乱说的...” 我连忙爬上岩石,牛仔裤基本已经浸湿了,T恤只是有点溅湿... 我狼狈的看着她说:“你也太狠了吧?” 她一看我浑身湿透,尴尬的看着我,我拧干裤腿上的水... 穿上鞋子后:“我走了,把你扔在这里算了...” 她看着我笑道:“可以啊,那我一个人看夕阳好了。” “那我真走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安静的坐在上面,头发被海风一吹飘了起来,显得特别美, 我马上掏出手机给她拍下了这个画面,向她挥了挥手朝岸边走去...... ===22 海边偶遇老外=== 正当我想打开车门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嗨!”声音... 我扭过头一看,是刚才占了“地盘”的那个老外,我看了看周围人挺多的, 应该不是在叫 我吧,于是没理会跳上车子,等发动车后抬起头,突然看见她朝我这边跑过来,心想别跟 我搭话,我英语不好,却看到她走到我车窗边,问我:“嗨,你好!” 我一听中文讲的还挺标准的,我楞了一下,摇下窗门:“你叫我?” 她很有礼貌的问我:“你去镇上吗?”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问我:“我们没开车,我可以坐你的车吗?” 我看着她,这个老外以中.国人的审美观来说,绝对是个大美女,瓜子脸白皮肤,眼睛有点 蓝色... 她又问我:“你要去镇上吗?” 我回道:“是的!” “我也去镇上,可以坐你的车吗?” 看着她这么热情,我也用老外的口语说:“没问题,COME ON!” 她用第三声的音调跟我说:“谢谢!” 拉开车门就坐在 副驾驶的位置,我便问她:“你去镇上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你去哪里?” “我去买吃的,KFC。” 她听后回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突然脑子一动,不会是想找厕所吧,我笑了一下不好再追问...... 外国人确实比我们中国人要热情和大方,跟她相处就没有陌生感... 我问她:“你们来中.国tou is.m?” “No,我跟我爸爸来的,他在中.国有公司,我就来看看。” “第一次来中.国吗?” 她的中文尽管发音不标准的,但是讲的还挺溜的,回我道:“我经常来的...” 我好奇的问她:“刚才那位是你爸爸?” 她认真的回道:“是的,我父亲是中.国人,我妈妈是美国人。” 都说中美混血儿是最美的,看来确实没错。 很快就到了肯德基门口,我停好车问她:“你也去买吃的?” “是的,你要等我一下。” 我大气的说:“OK!” 接着我让她先下车,我便找了个车位停好,在她之后再进去,万一人家真的去上厕所, 我跟在她后面那该多尴尬,我故意给她留了个空间。 里面的人不是很多,我买好后就在车里等她,想着林依然一个人在海边,我还真 有点着急,过了大概十分钟这样她终于出来了,手里拿着二杯咖啡。 上车便说道:“I'm so y,” 我友好的跟她笑笑说:“No 't ca e...” 我也用简单的英文跟她说道,语言这种东西并不是它有多难,而是实践性的东西你得有个 环境,多讲就会了,它不是理论性的东西,推理就可以了...... 快到的时候,她问我要了电话号码,我表示友好留给了她,下了车,她再次跟我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顺路的...”我们一边往海边走去,我远远看去,林依然一个人还是静 静地坐着,跟老外MM打了声招呼后,我加快速度来到林依然身边。 拿出咖啡递给她,“饿了吗,是不是挺快的?” “饿倒还好,一个人有点无聊。”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递给她一个蛋挞:“先吃个蛋挞,再喝咖啡。” 她接过蛋挞,转头看向老外跟我说:“刚才看见你跟那个外国女生打招呼,这么快就认识 了?” 我也如实的回答:“我刚才要走的时候,她问我搭了便车,一起买的肯德基。” 林依然停止了吃蛋挞的动作:“你一直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我这时才想起,跟林依然也是搭便车认识的,连忙解释:“他们没开车,向我搭车, 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接着又说:“你是刚好去我们公司的,我是主动让你搭,意义不同。” 说完我也拿起一个蛋挞吃起来,她看着我,但也没有再追问。 “你什么时候回台湾?” “上次跟陈经理谈的差不 多了,明天跟他见面可能去一下工厂,基本就可以签合同, 最晚后天就要走了。” 我想也是,购设备主要还是价格问题,质量一般都是有跟进的, 于是我问她:“那我们怎么办,还会再见面吗?” 她沉默了一会回道:“我不知道,慢慢来吧,我妈还好,我爸很严厉。”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沉默了起来,感觉我们在一起的概率很渺茫,毕竟相隔两地...... 不要再去想以后了,至少今天我们是在一起的,就算人家谈了好几年,分手的人也大有 人在。 吃完后,把垃圾装进袋里,接着又在岩石上躺了下来。 我问林依然:“你要躺下来吗?休息一下,很舒服的。” 其实我穿着湿透的裤子挺难受的,只想让它快点干,她可能也是坐久了,有点累, 于是也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赶紧伸出手臂让她当枕头垫着...... 正当我睡意涌上来的时候,她突然说道:“我想晚上回酒店住...” 我马上睁开眼睛看着她:“没关系的,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哪里舒服住哪里。” 我想她住在我家里确实也有很多不方便,虽然我妈很和气,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 接着我又跟她说道:“你等会直接回酒店,还是先去我家里拿行李,你不去的话,我给你 送过去。” 她想了想回道:“先回你家吧,要感谢一下你妈,这几天太麻烦她了,其实脚已经没什么 问题了,我刚才试了一下。” 以前打篮球的时候我也扭伤过,只要头几天不要落地,确实恢复的很快... “等会给我妈发个微信,我们今天晚点回去,到家估计也要接近7点了。” 接着我闭上眼睛,我想今天走跟明天走是一样的,迟早要分别的... 于是我搂紧她说:“睡一会吧...” 听着海浪的拍打声和背后偶尔传来鸟清脆叫声,人要是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23 看夕阳=== 我搂着林依然沉沉地睡了一觉,直到我的的耳朵被她揪醒。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林依然在旁边端庄的坐着,我开口问:“怎么了?” “你在打呼噜!” 她认真的看着我,没垫枕头睡觉打呼噜也属于正常的。 我揉了揉脖子坐起来说:“把你吵得睡不着了吗?” 她摇摇头说:“不是!” 突然拉了一下我的袖子:“你带我去镇上。” 我大概有猜到,她应该是想上厕所了吧,但又没直接说,于是我也假装不明白的问: “去干嘛呢?” 看着她憋屈的样子我笑了起来,接着跳下岩石,让她趴在我的背上...... 当我们再回到的海边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太阳正要落下,夕阳也渐渐收敛 了光芒,海面上映上了一层金黄色,整个太阳变成了蛋黄的颜色正慢慢地下沉。 林依然意犹未尽地说:“好美,只是太短暂了。” 我收回视线,发动车子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我妈坐在客厅正在等我们,一进屋我马上跑进房间,拿上衣服就准备进卫生间洗个 澡,裤子虽然是干了,由于被海水泡过真的太难受了。 我妈看我这副模样问:“这是怎么了?” 我故意大声地说:“被依然推进海里了,我得先洗个澡。” 我看着林依然局促的表情,得意的走进卫生间... 趁着吃饭跟我妈说:“妈,依然今天要回酒店住了。” 我妈看着林依然说:“依然脚好了吗?” “阿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来就只是一点扭伤,肿得看起来有点严重而已。” 林依然接着又说道:“阿姨,这几天麻烦你了,谢谢你的照顾。” 我妈也发自内心的回道:“不麻烦,你来了我们家里热闹多了,平时乔煜一个人在家也 挺无聊,阿姨巴不得你多住几天。” ....... 走进卫生间我把林依然的化妆品全部装进化妆包里,一下子洗漱台就变得空荡了起来, 虽然只住了短短两个晚上,却到处都散发着她的味道,转身来到阳台,把她的衣服全收好, 来到房间,她正在等我把拿过去的东西装进行李箱.我递给她后,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便说道:“那走吧,我先把行李箱拿出去。” 客厅里我妈也准备送林依然下楼,帮我拿过手里的行李箱,我抱起林依然就下楼... 把她放在车上后,我妈客气的说:“依然,以后来大陆了再来阿姨家...” “好的阿姨,谢谢你!” 我最受不了这种客套的场合,于是跟我妈说:“妈,你进去吧,我们走了...”然后一脚油门 就开走。 路上,林依然看着我说:“你怎么这样啊,你妈话没讲完你就开车了?” 我淡定的说:“最受不了你们女人这个样子...” 林依然开口想说我来着的,最后闭上嘴巴懒得理我。我便吹着口哨哼起歌来, 让即将临别的气氛变得愉快一点...... 开进酒店的停车场,把车子停好,转头跟她说:“我先抱你进去,再来拿行李。” 她没理我,我便开始逗她:“你现在要依靠我,所以没有资格生气!” 她一听马上就要开门下车,我泄气的马上拉住她,快速的下车抱她下来,问题虽然不大了, 但是最好还是多休养一个晚上,不然后天回台湾得靠自己。 我把她放在大堂后,准备去前台办手续,她突然拉住我,把包包递给我,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我来吧!” 接着想掰开她拉我的手,但是她非常固执的说:“证件和钱包都在里面...” 我见状只好依了她,来到前台拿出证件,我看了一下都是英文的,九月份的生日... 先给她开了二天,付钱的时候,发现皮夹里全是美金,大概有一万这样,整齐的放在里面, 比我富有多了...... 把她放在房间后,我转身下楼就去拿行李,坐在车里我特意抽了一根烟,有可能明天我要去 魔都出差,上个星期李总已经说过了,但最好是星期二以后,要不然如果当天回不来,就没办 法送她去机场,按今天林依然的态度来看,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迷茫了...... 一根烟后,我带着惆怅的心情回到房间,把行李放下后,正掂量着该回去了还是再留会。 林依然坐在床边对我说:“乔煜,你把行李拿过来,我要先洗个澡,感觉身上都是咸咸的味道。” 我赶紧把行李箱放在她脚边,看着她拿好睡衣,我正想抱她,没想到她拒绝了我。 “好几天没走路,让我试一下还疼不疼,不然我明天没法去见陈总。” 看着她一拐一拐的,似乎不敢用力,我看基本问题不大。 “到明天再用力吧,今天再休养一个晚上,这样保险一点。”于是抱起把她放在浴室。 站在窗边看着对面的马上,夜晚已经被灯光照亮了整个城市,马路上的汽车来回不停的穿梭, 路口的红绿灯不停的交替变化着,仿佛给城市的夜晚带来了生机。这么美得夜景只有在市中心的 高层顶端,才能欣赏到它的面貌。 其实我也想现在离开,等林依然出来怕我会舍不得走,毕竟相处了二个晚上。回到家里,等待 我的又是满屋子的寂寥。在林依然没出现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平常下班的时候,无 聊就杀杀游戏,觉得时间还过得特别快,包括过年过节也没有亲戚,到了节假日我妈花店的生意就 越是忙,从小到大,在我印象中似乎都是自己在家呆着,现在跟林依然相处后,再回到一个人的状 态,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 ===24 突破底线=== 直到卫生间传来了声响,接着林依然喊我:“乔煜,好了!” 我走进卫生间拦腰抱起她,快走到床边的时候我故意要将她扔在地上,她赶紧搂住我的脖子 惊慌地说道:“你干嘛啊...!” 我使坏的憋着不笑出来,把她放到床上后,林依然没有放开我,而是用抱着脖子的手,把我 了拉下去,我怀疑的看着她,以为她是在故意引诱我,没想到她主动吻了上来。 我稍微抬起头看着她说:“林依然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是引火.自.焚。” 她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也没有松开手,接着我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双唇,由于她的主 动我也变得更加放肆... 看着她的眼睛问:“不后悔吗?” 林依然用魅惑的眼神看着我,看上去神态娇媚,于是我褪掉彼此身上所有的障碍物, 这个愉悦的夜晚属于我们... ...... 早上还是我先醒过来,看着怀里睡得正熟的林依然,我不敢乱动,怕吵醒她,我轻轻地拿起 放在床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6点多,离上班还有点早...... 熟睡中的林依然,看上去这么动容,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 额头,这么一碰到就把她吵醒了。 我便开口说:“醒了啊?” 她有点害羞的说:“嗯,几点了?” “还早呢,7点都不到,”我看着她回答。 她柔声的说:“我们起来吧,跟陈总约了9点,” 我揉紧了她一点:“还早着呢...” 说完故意要去亲她,林依然连忙推开我。 “不要了,我好累...”说完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我要起来洗个澡,再下去吃早餐,时间也差不多了。” 被她这么一说,确实不早了,今天星期一路上肯定得堵车。 于是我放开了她:“你先去洗吧,我很快的。”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下地,便问:“可以走吗?” 她试了几下说:“不穿高跟鞋应该没事了。” 接着走进了卫生间,我也赶快起床,刚穿好衣服,我妈的电话就进来了。 “乔煜,你昨天没回来啊?” 忘记我妈这一关了,所以有点支支吾吾的道:“嗯...妈,回来再跟你说...” 我妈还想问我,我赶紧把电话给挂了,因为昨晚我妈看着我送林依然回酒店的,撒谎也没用, 一下子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这种事情父母介入总是会有点尴尬。 当林依然从卫生间出来后,我随便冲了个澡就搞定。顶级酒店的早餐确实挺丰盛的,做的也 非常精致,吃早餐时我跟林依然说:“我今天可能出差!” 她停下了动作问我:“去哪里?” “上海,我们经理上星期五就说过了,但是不确定是今天还是明后天。” 她没说话,但明显有种失落的表情...... “还不确定,如果去的话,晚上也能赶回来,就怕会晚点。” 她听后:“那晚上我一个人出去逛逛,来了两次还没好好出去过。” “你的脚行吗,别走太多路。”我担心的说。 “我可以叫计程车。” 我想起微信里可以叫网约车,于是跟她说:“等会我给你微信里发个红包,你可以叫网约车, 直接可以付车钱。” 她问道:“跟国外的Ube 一样对吗?” “我们大陆现在用的最多的那款软件就是跟Ube 合并的,等会我教你怎么用。” 我耐心的跟他解释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问我:“你今天如果去上海的话几点可以回到这里?” “以前我们都是第二天回来,没这么急着赶回来,今天去的话,我打算自己开车过去,这样会快 一点,不用来回跑动车站,尽量吃晚饭之前赶到,其实挺近的就二个小时的路程,你今天反正也 挺忙的还要去工厂。”我说完看着她,顺手把散在她脸上的一根发丝整理好... ....... 星期一的早高峰正所我预料的那样特别的堵,跟星期五的晚高峰是一个道理,趁堵车的时候, 我跟林依然说:“早上我妈电话打过了,知道我昨晚没回去...”说完我转头看着她的反应。她有 个习惯,每当局促的时候有一个小动作,就是喜欢把头发往耳边别一下,她看了我一眼后没说话, 我很难猜透她现在的想法...... 拿起手机给她发了500块红包,她收了以后仔细看了一下里面的功能,“这软件挺好用的。” “是的,比起刷信用卡方便多了...” 开进公司的停车场,我看了一下时间,8点30分。我上班刚好,林依然还有点早,我把车里的备用钥 匙给她,让她坐在车里,等时间到了再进去。看着她一个人坐在车里,有点不忍心离开。 给了她一个拥抱后:“我要进去了,你等会把资料都带好。” 她看着我说:“嗯,我坐会就好了...” 进入办公室,吴昊打趣的说:“乔煜,你这是压着时间来的,迟到了5分钟...” “路上太堵了啊,我从停车场还小跑过来的。” 吴昊关心的问:“依然呢,她的脚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她在车里坐会,时间还有点早,这里她也不认识,到点了再进去找陈宇。” 接着又问他:“今天不知道要不要去上海?” “行程资料已经在刘莎哪里了。” 我无奈的问他:“要去就早点出发,你去哪里?” “新区那边,还比较复杂。” 我本来还想跟他换一下,听他这么一说还是算了...... ===25 出差=== 进入办公室,我把资料整理了一下,该带的动西提早准备好,尽量不浪费时间, 为的就是晚上能早点回来...... 一切准备妥当,正想找刘莎,她捧着资料刚好走过来... 然后递给我一份文件说:“这是你今天的行程...” 我接过一看,对方的公司在上海徐家汇这边,幸好不是浦东。 看完后我问刘莎:“只安排我一个人过去吗?” 她解释道:“今天的行程排的比较满,没有多余的人,吴昊也是单独行动。” “那我得赶快出发,晚上还要回来,依然明天就要回台湾了。” 我说完刘莎一副调侃的模样说:“看来这个周末过得很滋润嘛......” 我一点都不含蓄的答道:“那当然,这是男人的职责。” 她听完后难得露出接不上话的表情,骂了句:“死样...”扭头就要走。 我连忙叫住她,“我打算自己开车去,来回的费用得给我报销...” “自己找李总签字。”说完就走...... 随后我拿起电脑包和资料迅速出发,到了停车场,林依然已经不在车里了,估计也是刚走, 车上还留着她独特的香味。 我用导航上输入资料上的地址,顺便给林依然发了条信息。 “我现在出发去上海了,争取早点回来。” 过了一会她回了:“路上安全开车,不要太着急了...” 我看着信息,胸口涌上一股暖意...... 一路顺利到达上海高速口,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了了,我打算还是把车子停在收费站附近, 如果下午不能在晚高峰之前结束工作,外地牌照就上不了高架...... 随后就上了一辆等在路边的出租车,直奔上海公司,由于过了高峰期,道路还算顺畅, 很快就抵达。 下了出租车我抬头一看,这幢建筑物用的都是深色的玻璃幕外墙,大概30层左右,看上起还是挺 气派的,站在门口我掏出手机,给留在资料上的负责人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马上说:“你好! 我是天宇集团技术部派来的...” 对方非常客气的回道:“你好!我们正在等你呢,我这就下楼去接你...” 正说着,我的后背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扭头看了一下,那天在海边碰到的老外, 我连忙挂断电话。 她热情的说道:“嗨!你好,你怎么在这里?” 我指了指这家公司回道:“Busi ess T ip...” 我怕她听不懂出差,就用英文回答她。看到她旁边还站着上次跟她一起的中年男人和一对 上了年纪的老夫妇,那个中年男人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怕我拐跑她女儿啊, 我向他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外国女孩自我介绍道:“我叫Joa !你呢?” 我微笑着说:“乔煜...你还没回美国啊?”... 对方接电话的那个负责人已经下来了,我看了一下 他的模样,应该也有经理级别了吧,随后我迎了上去... 只见他恭敬的朝中年男人叫了声:“董事长!” 我一听是董事长,于是跟外国MM说:“我要进去工作了,有缘再见!” 说完跟她摇了一下手道别:“Bye...” 正当我想转身离开的时候,Joa 说:“为了感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不用客气,我今天还要回去,没有时间...” 她二手一摊,做了一个老外标准的动作,脸上显得有点无奈的表情说:“再见......” 电梯里,那个负责人介绍道:“我姓吴...” 我也礼貌的回道:“吴总是吗?” “不客气...” 接着问我:“你跟董事长女儿认识啊?” 我不想攀什么关系,于是简单的回道:“只见一面之交。” 进了办公大厅,这家公司估计挺有实力的,里面的装修挺有格调的,无论是硬件和 软件都是一流的。 把我带到后,我便跟他说:“你去吃饭吧,很快就可以解决......” ...... 忙了二个多小时候,终于处理完毕,我一看时间太宽裕了,收好所有的东西准备回去。 辛亏早上没跟吴昊换,他那边驾车过去也要一个小时,我到上海公司也就花了2个小时, 边往电梯口走,边拿起手机给吴昊打过去:“我这边好了,准备回去了...” 说完按了一下电梯,“我这边挺麻烦的,零件坏了,明天还得跟技工一起再来一趟。” 传来吴昊抱怨的声音,等他说完,电梯门开了... 我看到里面只有中午遇见的那对老夫妇,我想着要不要打招呼,想想还是算了,也不熟悉。 于是接着说道:“这是刘莎假公济私的结果,她本来想让你跑近一点...” “这是李总安排的...” “都是你们自家人,一样的道理...”说到这里信号断了,于是我收起电话,电梯也到了一楼。 我用眼神的余光感觉到,那俩个人一直在看我,我转过头看向他们,确实应征了我所感受到的, 我转过身快速的向大门口走去,被人盯着看,是很不舒服的! ===26 闹别扭=== 在门口等了一会,也不见有出租车经过,我只好拿出手机,还是叫网约车方便。 在等的过程我拿出包里的烟抽了起来,其实对香烟没什么瘾头,有时候它能打发时间, 或者空虚的时候点上一根还是挺过瘾的...... 高速上,这个时间段道路还是挺畅通的。我拿起手机放在支架上,给林依然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 传来柔和的声音:“喂!” “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那边办的怎样了?” “已经好了,刚回到酒店,我想休息一下。” “那你睡会,我到了直接去酒店找你...” “嗯...”挂了电话后,我稍微加速一点,才离开一个早上我已经开始想她了,不知道明天她回 台湾后,靠什么来维持这份感情,既然我们都有这层关系了,想的也会更远一点... 开上跨海大桥刚过一半就开始堵起来了,高速上堵车基本都是发生事故了, 我伸出头看了一下,车子堵的还挺长的,我往前面观察了一下,队伍已经排了有几百米长, 我想着急也没用的,就归心似箭的坐在车里......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睁开眼睛车子正缓慢的疏通了... 时间也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个时候其实我挺想给林依然打个电话,又怕吵到她, 昨晚我们只睡了一小会,她把女人最纯洁身体献给了我,林依然对我来说应征了一句话: 她几乎满足了我对女人的所有幻想! 进入酒店已经6点多了,天色早已暗下来了,直接到了房门口,我敲了几下门没反应,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 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我马上说:“依然我到了,你开一下门...” 看着她还没睡醒的样子,便一把抱起她:“你这一觉睡得够香的...” 把她放到床上后,吻了她一会后,就赶紧催她起来,她挣扎着说:“我要先洗个澡...” “回来再洗吧,先出去吃饭,,等会回来还是要洗的。” 她有点抗议的看着我,最后还是妥协着走进卫生间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上面配了一件时尚的白衬衫,把她整个人存托的 更加白皙干净。 我赶紧拿起她的包包说:“走吧...” ...... 坐在车里,从侧面看过去,她的脸型特别漂亮,我便轻声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好了,等会我想逛一下商场。” “那我们去广场吃火锅,吃好饭楼下就有商场。” 经过昨晚,她蜕变得更加有女性的魅力...... 开到半路,我妈的电话来了,才想起应该要提早打个电话给她... “乔煜你回来了吗?” “忘记跟你说了,我跟依然在外面吃,不回家了...” 如果不提林依然,她肯定又会批我来着。 她停顿了一下说:“乔煜...不回来吃也不提早说,你可以跟依然一起回家吃饭...” “我们打算去吃火锅,忘记跟你说了...” “那你们去吃吧,”随后就挂了电话... 林依然看着我说:“你妈是不是做好饭了?” “应该是吧,没关系,下次提早跟她说,今天完全忘记了。” “你上次在咖啡馆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平时我都是准时回家的,这两次都是为了你,把我妈都忘记了。” 我故意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没想到她非常冷静地说:“那好,你回家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吃...” “要不我们一起回家吃,昨晚我没回家,顺便你去解释一下。”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尴尬,我嘚瑟的吹了一声口哨...... ...... 现在的大型广场,餐饮是最火爆的,我们便找了家清净的店面坐了下来... 俩个人吃好火锅后,我带她到5楼的商场,她来到买首饰的柜台,我虽然有点不解, 但还是没问她,看着她在柜台边挑着。 我开玩笑的跟她说:“要不我给你买一枚钻戒...” 没想到营业员当真了,马上拿出几枚漂亮的钻戒介绍着:“这是我们店里最新的款式,俩位喜欢吗?” 听完营业员介绍完,林依然使劲的掐了一下我的腰,我吸了一口气,不敢发出声音... 她淡定的指着一款白金项链,跟营业员说:“这款可以拿出来看一下吗?” 接过白金项链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挺喜欢,我马上说:“喜欢就买吧...” 林依然对着营业员说:“我要这款,你帮我装起来,请问要去哪里付钱?” 等营业员开好单子我随手拿过来,林依然严肃的说:“单子给我,我自己去付。” 我并没有理会她,转身就往收银台走去,没想到,她一直跟到收银台,随后拿出夹在皮夹的国际卡。 我把卡放进她包里说:“我来付钱,给点面子行吗?” 她认真的看着我说:“这是买给阿姨的?”我一听是买给我妈的,更加不能让她付钱了。 “我妈有项链的,你不用买...” 我看着林依然马上要发作的样子,“真的,你不用买,要买也是我付钱。” 我再次解释却遭来她的不耐烦,“这是我买给你妈的,你能不能不要管这么多。” 接着拿过我手里的单子,其实我真的不想让她破费,看着她毫无商量的语气,我转身就往外走... 本来我想直接回车上的,万一她找不到车子...只好等在门口。大概过了15分钟这样她出来了, 我正想迎上去,她当我是空气一样的往外走,我赶紧跟上她,拉着她就往停车场走去,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她还先发制人了。 接着她严厉的说:“放开我!” 语气非常的冷,我想松开她的,但是想到明天她要走了,也不想跟她闹得不愉快, 所以既没松开她,也没继续拉着她走,就僵在那里...... ===27 送走林依然=== 这样过了一会,我又开始拉她,因为旁边经过的人都会看我们一眼,觉得挺丢人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先拉她到没人的地方再说,停下来后我松开了手,林依然很平静的从包里拿 出刚买的那条项链,递给我说:“你回家吧,我自己回酒店,这是我对阿姨的一份心意。”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太没面子了,我给她买的 鞋子只花了一千块钱,她随便出手就给我妈买了这么贵的项链,我怎么好意思接受这么贵重 的礼物,我妈也会过意不去的。 这时候我挺想转身离去,但又不想弄得不欢而散。 所以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项链拿回去可以给你妈,我送你回酒店。” 我刚说完,没想到她把项链往包里一塞,转身就往外走。我正想追上去,想起酒店的房卡在我这里, 我也想底气一回,回头往自己的车子走去,我想在她之前先到达酒店,她可以随便打辆出租车就回 去。 我跳上车子迅速往酒店开去,在路上我想起她的脚还没全好,一种担心又涌了上来。 当我打开房间的时候,里面黑漆漆的,我进入房间后就坐在床边等她,三十分钟过去了 房门还是没有动静,我拿上手机来到大堂,看着车子一辆辆下来,都没有林依然的踪影, 心情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一直没人接听,我继续拨,这次响了没几声就 被挂掉了,我再拨过去,传来了冰冷的声音,已经关机了,此刻我也挺后悔把她抛下。 在大堂又等了十分钟左右,再也按耐不住了,开着车原路返回,一边留意着林依然的身影, 在商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我想也有可能她回去了吧,抱着侥幸的心理再次回到 酒店......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林依然居然安然无恙的呆在房间里,床上还放了一些她刚买的 东西,显然她是在我离开之后又去逛了商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气,接种而来就是一股 怨气,她看到我以后也明显楞了一下。 我在她没说话之前开口:“你她妈的逛大街,我在商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电话也关机有意思 吗?” 她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拉下脸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说完就把我往门外推,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边:“林依然,你太过份了!” 说完不管她的反应,我想进浴室先给自己洗个澡,我刚转身,林依然就拉住我, 冰冷的说:“你出去!” 看着脸上受了委屈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再说她...... 语气变得柔和了一点:“我很早就到酒店了,等了很久都不见你回来,我这不是着急吗?” “谁让你等了?” “是我活该好了吧!” 看着她的面色柔和了一点后,我故意把衣服和裤子都脱掉,只剩一条内裤走进浴室。 接着说:“一起洗啊...” 她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边吹口哨边洗着澡...... 整个晚上她都对我爱理不理的,直到她洗好澡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 等她躺下后我问她:“你明天订了几点的机票?” 她非但不搭理我,接着把床头灯都给关掉了,我慢慢地钻到她的被子里,等她发现使劲的想推开 我。 “乔煜,你把我当什么了,走开啦...” 我抱住她说:“我都没礼物送你,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妈,这不是打我脸吗?我知道这是 你的一份心意,但是我妈也不会接受的,她是真的对你好,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她脸朝外面躺着,我也感受不到她的心情,接受又说:“别生气了行吗?” 这时她终于转过来说:“我生气的是你的态度...” “你这么坚决的走掉,我拉你也没用啊,所以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在房间里越等越担心, 你电话都不接还关机了,自己一个人逛大街。” 我说完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就想吻她,她突然把头一转,接着用力的咬住我的脸。 我吃痛的说:“别咬我脸,上次脸上的伤已经够丢人了!” 她松开后说:“反正我明天也走了,管你丢不丢人。” “你这么狠心啊?” “还有比你更狠心吗?还说会对我好。” 接着想把我推开,我抓住她的手,倾身就吻住她。 当她慢慢搂住我脖子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褪掉衣服,也许是明天要分开了, 林依然也表现出她主动的一面... ...... 当她告诉我买的是明天上午11点的机票,于是我给刘莎发了条微信:“明天上午请假半天。” 没想到她还没睡,马上就回过来:“不批准,你这是无故旷工。” “我得送依然啊...她明天11点要走了,作为好朋友你非但不送,还乱加罪名。” “我去送你乐意吗,就算批了,我会跟李总说的,下午准时上班。” 随后我给她回了一个笑脸... 不知道林依然这次走了以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心里对她的那份不舍使我更加 搂紧了她。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起了床,酒店吃好早餐就开始收拾行李,她还是拿出了那条项链, 看着她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再拒绝,更不想闹得再次不开心,于是收起来放进口袋里, 以后慢慢还呗...... 9点钟我们就出发去机场,这次我没有像上次一样提前走掉,一直看着她进了登机口, 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为止,我才慢慢的走出候机楼,假如说上次送她是种失落,那么这次 更多的是一份牵挂。 虽然我很想问她,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但我想应该给她时间,她也不是一 个随便的女人,我应该尊重她的意愿...... ===28 失去信心=== 林依然一走就感觉自己没了动力一样,走进办公室遇上了刘莎。 “依然走了啊?” “刚送走...” 我看着她一副要出去的样子,便问:“你要出去啊?” “去吃饭啊,要一起吗?” “早饭都没消化呢,吴昊呢?” “昨天新区那边没处理好,今天又去了。” 我想起昨天他在电话里说过...... “那你去吃饭吧,我早上在酒店里吃的大餐,现在还不饿。” 刚说完,刘莎睁大眼睛问我:“你昨晚睡在酒店?” 我忘记避讳了,赶紧说:“早上过去的,你以为林依然跟你一样随便啊。” 刘莎马上就用高跟鞋踩过来,我马上跳开。 “乔煜,你去死吧!” 我笑着连忙回到座位...... 坐下来开始工作,突然一份台湾林氏集团的资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着那份资料上 的设备,估摸只少也得上千万了,真的是财大气粗...... 这二天一直跟林依然呆在一起,今天一下班就往家里赶,兜里揣着林依然送给我妈的项链, 我妈的性格应该也不会轻易接受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一路堵车,想起忘记给林依然打电话了,十一点的飞机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台湾,现在 都已经5点半了,赶紧拨了过去...... 传来林依然温柔的声音:“喂!” “我下午忘记给你打个电话了,这才想起,你在干嘛呢?” “在家里,我现在有点事,等会打给你好吗?” 我一听林依然讲话不方便的样子,便说道:“好的,那你挂了吧!” 刚说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我心头涌上说不出来的心情,也许她父母在身边吧, 那么意味着她不想在家人面前提起我,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她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 胡思乱想...... 打开家门,我妈看到我就问:“依然回去了啊?” “嗯,今天中午走的。” “你这两天都不回家跟依然在一起吗?” 没跟林依然打电话之前我想告诉她实话的,现在我却不想说了,怕我妈对我们俩个的 期望太高,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于是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她脚不是要照顾吗,我也不好留她一个人在酒店啊!” 说完后我走进房间,把林依然买的那根项链放进抽屉里,没直接给我妈,是为了让 她不要也跟我一样去牵挂林依然,这样我们母子就太被动了。 等到晚上十点多,林依然还是没有给我回电话,说不在乎那肯定是假的,我也不想再打 过去,如果她心里有我总会记得的...... ...... 时间就这样过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我跟依然也没有再联系过,因为是她失约在先, 虽然我很想给她打电话,万一她又不方便呢,所以情愿心里憋着,也不想再去碰钉子。 每天按部就班的上下班,今天的工作比较空闲,吃中饭时间一到,我便约上吴昊一起去 外面吃,在公司外面等了几分钟才看到他们出来,快6月份了天气已经非常的燚热了, 刘莎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看上去非常美丽,为了怕晒黑还打着一把伞... 坐下后,刘莎就跟我说:“下个星期有出差到台湾的行程,派你去啊,顺便你可以 去见见依然?” 我确实挺惊讶的,但假装无所谓的说:“随便好了...” “怎么了,这么好的机会好像还不太愿意的样子!” “你跟她有联系吗?” “前几天刚联系过,还叫我去台湾玩呢!” 我没说话,沉默了一会...... 吴昊突然问我:“你跟依然怎么样了,有没有可能走到一起啊?” “我也不知道,从旁观者的角度你怎么看?” “就是路太远了,毕竟是两岸,如果以结婚为目的的话,我也不怎么看好...” “乔煜你有跟依然在联系吗?”刘莎关心的问道。 “就回去那天我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好像不方便讲话的样子,马上就挂断了,说晚些跟我联系, 后来一直没打给我。” “那你趁这次机会去台湾了解一下,如果觉得不可能也可以放弃了,毕竟年龄也不小了。” 听刘莎说完后,我的心更凉了。 “我们十一结婚了,你当伴郎。” 被吴昊这么一说,我的情绪更是变得烦加凉! 他们都要结婚了,我却连感情都没着没落的,心中那种紧迫感更加让我上火。 我还是笑着说:“恭喜你们!” 刘莎说:“你也要加油了,跟依然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话,就找个本地的,这样比较踏实。” 我当然明白刘莎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生亲密关系了,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等我从台湾回来后再做打算...” 我想要放弃也要明明白白的死心,不然我也没办法开始感情,对别人也不尊重....... 回去的路上刘莎突然跟我说:“乔煜,上次你带到咖啡馆的那个女孩子挺好的。” “别说了,人家可是有钱人,能看上我们这样的家庭吗?你也看到他家的条件了吧?” “被你这么一说,你的感情真够坎坷的,你看我跟吴昊多么般配啊!”说完挽起吴昊的手。 我故意愤愤不平的说:“别虐狗了行吗?当初是谁叫我追林依然的?” “当初我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现在想想跨境的恋爱太辛苦,她不来大陆,你也不可能 去台湾的,确实存在很多问题。”我苦笑了一笑,现在刘莎都不看好了,我更加失去信心了... ===29 跟韩翊萱道歉=== 第二天刚到公司,刘莎就来到我的办公桌:“李总叫你去他办公室。” 我抬头看了一眼刘莎:“什么事?” “他没说,应该是派你去台湾出差的事情吧 ...” 李明辉看到我马上说:“乔煜,台湾那边的订单已经到了,你下星期一就出发去台北, 我安排了俩个技工,跟随你一道去,那边设备安置好,多呆几天,等他们设备运作起来, 一切正常后你再回来,这边的工作你交代一下。” 等他说完,我马上说:“知道了,李总...” “酒店就按三级星级标准,台湾方面的资料你问刘莎。” “好的!” “没别的了...”李明辉说完,我轻轻地关上门。 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意味着明天上一天班,接下来就要在台湾呆上一个星期的时间, 接着我找到刘莎:“你把台湾方面的资料准备好了给我,我下星期一就要过去了。” 刘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夹给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到了台湾,全部资料都在里面。” 我接过资料正准备离开,刘莎叫住我:“乔煜,加油!” 我楞了一下问道:“加什么油?” “林依然啊!”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更多的是一种苦涩...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罗静的电话:“乔煜,晚上一起吃饭...” 平常罗静很少联系我,于是我便开玩笑的问道:“今天刮什么风了还请我吃饭?” 说完听到罗静开心的笑着:“没什么事情,我男朋友请客,怕翊萱落单所以顺便叫上你。” 经罗静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上次对韩翊萱挺抱歉的,正好借这次机会跟她当面道个歉。 于是我便回她:“好的,就给你这个机会,晚上去哪里吃啊?” “现在还没决定呢,等会地址发你微信里。” “那等会见...” 下了班我先回了趟家,我妈看见我就说:“乔煜,不是说在外面吃吗?妈只煮了一个人的 饭。” “我先换套衣服再去,妈我下个星期要出差,至少一个礼拜。” “这次去这么长时间啊?”我妈惊讶的问道。 “是的,你给我准备一点生活用品...” “好,那妈晚上就给你提早收拾好。” 等我妈说完,来到房间换了套衣服...... ...... 今天吃饭的地方约在我们本地最喜欢吃的海鲜大排档。我找到包间,只见罗静身边坐了 一个戴着眼睛,看上去挺斯文的男孩子,她见到我马上说:“乔煜来了啊,给你介绍一 下,张凯!” “你好!我叫乔煜...”我也笑着自我介绍。 看到韩翊萱正坐在对面,还穿着正装,应该是下了班直接就过来了,于是我走过去在她 身边坐下,罗静拿起菜单问我:“乔煜你喜欢吃什么?” “我随便,都喜欢吃,你们点就是......罗静你是不是应该先问你老板!” 为了缓解上次的尴尬,我故意调侃韩翊萱。 只见罗静一点都不客气的说:“老板喜欢吃什么我都记在心里,不然怕被炒鱿鱼。” 韩翊萱笑着说道:“你们俩个够了吧!” 我拿出烟,递给张凯,张凯礼貌笑着摇了摇手说:“我不抽烟。” 随后罗静说我:“乔煜,你别带坏张凯,抽烟不好。” “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可以去太平洋巡逻了...” 我只好把烟放回口袋里,不好意思一个人抽。 我转头问韩翊萱:“公司还顺手吗?” 她看着我说:“多亏有罗静帮忙,刚接手肯定要适应一段时间。” 接着又问我:“你工作好像挺轻松的?” 我一听韩翊萱说我的工作轻松,便反驳道:“不轻松,我们技术部门出差很多, 下个星期就又要出差了,自由倒是真的。” 韩翊萱停了一下又问我:“跟你女朋友怎样了?” 提起这个话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现在自己都搞不懂,林依然到底是怎样一种状态。 于是只好勉强的回答:“就那样吧,相隔两岸我自己也很迷茫。” 说到这里张凯开口问:“我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我笑着回答张凯:“你看我配得上这么大的腕吗?” 说完张凯笑了起来,没想到韩翊萱问我:“乔煜,在你眼里感情就这么俗气吗?” “这怎么叫在我眼里?这是普遍人的价值观啊,不然怎么会有富豪跟贫民这种词呢?” “反正我们家庭不是这样的人生观。”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结,故意岔开话题问张凯:“张凯,你是从事那方面工作的?” 张凯客气的回答:“我在广告公司做策划。” “看来你是文科生,我跟你刚好相反。” “理科生工资高啊,我现在也就六千多一个月,” “都差不多的,刚毕业慢慢熬吧...” “是的,想跳槽,又得重新开始。” 张凯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倒从来没想过要跳槽,感觉这份工作做了两年已经得心应手了, 现在也不是创业的最佳时机... 晚饭结束后,我便邀请他们:“我下星期就要出差了,回来再请你们聚一下。” “乔煜这话我爱听,以后我们得多聚聚。” 罗静说完,我点点头:“没问题,你们开车了吧?” “张凯开了,那我们走了。” 等罗静和张凯走后,我跟韩翊萱说:“那天对不起,我正式跟你道歉!” “想起来确实挺尴尬的,不过道歉就免了,我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也不是故意的, 只要你们感情好就行了。” 韩翊萱很诚恳地说出她的感受,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地方,特别的善解人意,这方面跟我妈 倒有点相似。 于是我笑着跟她说:“那好,你开车慢点,等我回来后再聚!” ===30 到达台北=== ....... 星期一的机场是繁忙的,不管是登机口或接机口都是人潮汹涌,自从上周四接到去台湾 的通知后,这几天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我强烈的相见林依然,却连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昨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让自己的脑子放空,以为这样就可以少点焦虑,但,还是失眠了... 走进大厅,我寻找着跟我一道随行的同事,十一点的航班,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向飞往桃园 机场的登机口走近后便看见了李俊和吕勇,他们的年龄都跟我差不多。 看到我后迎了上来说:“我们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已经开始登机了。” 对于他们我也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去工厂时见过几次。 我连忙抱歉的说:“路上有点堵,出来太晚了......” ...... 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伴着播音的响起,我睁开眼睛,飞机已经缓慢的开始降落...... 当我拿好行李,掏出电话刚开机,发现有很多个未接电话,一看号码应该是台湾地区的,刚想 回拨过去,手机又响起来了。“喂,你好!” 电话里传来热情的声音:“你好,我是林氏集团派来接你们的,你们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我们三个人,我穿白色体恤的。”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30来岁胖乎乎的男人向我们招手... 我走向他便客套的说:“你好,我叫乔煜,辛苦了...” “我是陈志彬!” 然后又跟他相互介绍了李俊和吕勇... 在陈志彬的带领下,接机口的平台上停着一辆商务车。第一次来台湾,带着一份陌生感来欣 赏这座城市,由于桃园机场建设早的原因,基础设施没有我们大陆来得新,道路也没有我们城 市来得宽畅。来台湾之前我在网络上查询过,从桃园机场到市区大概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陈志彬一边开车一边热心的介绍着台北的风貌...... 公司要我们以三星级的标准入住酒店,当车子快进入市区的时候我便问他: “要不你先给我们找个中档的酒店住下来,最好离你们公司近一点。” “好的,我给你们找个位置好一点的,豪景不错,你们先过去看一下...” “没问题,只要干净就行了,可能要住好几天...” “行!那等你们入住好酒店,明天上午去公司,到了可以联系我,公司已经给你们临时设了 个办公室...” 看得出陈志彬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在他的带路下,车子开进了豪景大酒店, 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虽然靠近高架,但是环境还是可以的。我们便开了二个房间, 李俊跟吕勇住一间,我独自开了另一间,陈志彬一直陪着我们开好房间才离去..... 整理好行李后,我便在床上躺了下来。林依然应该知道我们公司有派人过来吧? 哪怕到了台北我都没有马上打电话给她,只是心里没底气罢了。 尽管昨晚脑子里想过见面的后的N种情景,到了台北我还是退缩了,先洗个澡睡一觉...... 昨晚失眠的原因,我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做着噩梦,梦见我跟林依然分道扬镳, 直到被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醒,我一看电话是林依然打过来的,内心一阵狂跳,“喂!” “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林依然久别的声音,我猜她应该已经知道我人在台北了。 “我在酒店。”带着刚睡醒有点沙哑的声音回答。 “哪个酒店?” “豪景大酒店。”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可以到,等会我在大厅等你。” 我停顿了一下后说:“好的,那等会见...” 挂掉电话,我马上打理了一下着装,选了件灰蓝色的牛津纺短袖衬衫, 配了条黑色的休闲裤,在浴室的镜子里照了一下,挺满意的。虽然我的衣服不是什么 国际大名牌,但都是中档偏上的,对自己的身材也很有自信,哪怕不是很贵的衣服都能 穿出它的品味... 拿起手机,正要下楼的时候,微信里传来了信息,是刘莎发过来的,说我是个窝囊汉, 到了台北都不跟林依然联系,同时也看到群里有几条信息,也是刘莎问我到台湾了没有? 我终于明白林依然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台北了,也挺感激刘莎的用心,于是简单的回复了刘莎。 大厅的沙发上,我一眼就看到林依然安静坐着,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星空图案的连衣裙, 整个人的气质把周围的环境都美化了,她看到我以后站了起来。这么多天没有联系, 再加上心里还憋着一股气,我只是冷静地问:“去哪里吃?” 她看了我一眼,柔声的说:“先上车再说吧......” 走到大堂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跑车,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开来的, 直到她坐上去后我才明白过来。在外面站了几秒钟后,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一股自尊和自卑同时涌上心头,坐在位子上如坐针毡, 额头上突然冒出了很多汗,哪怕车里打着空调... 我用手掌擦着汗,林依然转头看到我的动作便问:“你很热吗?”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还好,只是有点闷。”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给我... 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吃?我也不想问。思维一下子把我拉入了她在大陆时候的情景, 到现在我才胆怯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把她搞到手,瞬间我把林氏集团和林依然联想在了一起, 这时的我如果能逃避,我连跟她吃饭的勇气都没有...正当我陷入沉思中,李俊打来了电话, “乔煜,你怎么不在房间,一起去吃饭,顺便去逛逛夜市?” 我才想起忘记跟他们说一声了,只好找了个借口:“我已经出来了,朋友叫我带点东西, 今天你们去吃吧,明天再一起去逛。” “那好吧...”李俊挺爽快的挂了电话. ===31 林依然的身份使我高攀不起=== 坐在车里,不知道跟林依然说点什么,我知道现在开始已经在逃避了。直到她把车子停好, 我抬头一看是米其林餐厅,其实我也比较喜欢西餐馆的环境,比较安静,但绝对不是我们这种工 薪阶层消费的地方...... 林依然点好餐,把点餐单递给我,此时此刻我完全没有心情吃什么。 于是跟她说:“跟你一样好了。” 可能是我的状态有点怪异,林依然问我:“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自在的说:“没有啊...” 接着她问我:“到台北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忘记了上次的失信,还是我自己太过在意了。 只好假装无所谓的说:“我也是刚到,昨晚没睡好就补了一觉。” 她一直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以至于我的心一直仿徨不安,床都上了,她却一付若即若离的心态,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谈恋爱的方式,今天看见她的状况后心里有点底了, 更相信我们绝对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等晚餐送上来后,我一直闷闷不乐的吃着,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交点可以聊任何话题,只想 快点结束这尴尬的气氛,快吃的差不多的时候... 她问我::“等会我们一起去逛逛台北的夜市?” 马上回绝了她:“今天有点累,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她有点不高兴的看了我几秒,也陷入沉默中...... 终于吃完了,我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想去买单,她的动作比我更快,于是我从容的坐下, 反正她也不缺钱,不管谁请都无所谓。等她回来,我便起身就走,她跟着我走到门口,眼看 她就要往车子走去,我停了下来跟她说:“我自己叫计程车回去,你直接回家吧...” 她回过头看我的眼神明显是有怒气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这时有辆出租车刚好有人下车, 我便坐上去,林依然一直看着我,我非常冷静地跟她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出租车也非常着急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已经知道我跟林依然的结局,她绝对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 ...... 我心情沮丧的回到房间,把放在柜子上面的几罐啤酒都喝了,好想让自己醉上一回, 这样至少好过一点。身上的痛可以用药治,心头上的痛只有让它麻木,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看起来 很狼狈! 由于酒精的原因,这一夜是我睡的最沉的一觉,直到李俊打来电话,叫我一起去吃早餐, 快速的洗漱了一番,跟他们聚合...这家酒店虽然不是很高档,但是早餐还是挺丰盛的。 吕勇问我:“你昨晚去哪里逛了,也不叫上我们?” 我不想说台湾有朋友,只好敷衍的说:“我怕你们在休息,所以没打搅你们,就在周围逛了一下。” 李俊接着说:“那我们晚上出去逛逛,据说台湾夜景不错。” “好啊......”我有点魂不守舍的答道。 拦上出租车,我问司机:“司机大哥,你知道林氏集团吗,我们要去那里?” “知道,它可是我们台北有名的集团。”司机热情的介绍着。 “你们是哪里来的?听口音好像是大陆的...” 听着司机热情的搭话,我也跟他聊了起来:“是的,我们是江浙一带的,你有去过大陆吗?” 一直听说台湾人排斥大陆,经过短短时间的接触,觉得他们都挺好客的。 “没去过,据说大陆现在发展的不错...” 我也挺谦虚的说:“还行,有空可以去大陆玩...” 当出租车在公司门口停下,我下车一看,这绝对是一家上规模的企业,抬头估了一下, 这幢大厦应该有四十多层的高度,银灰色的玻璃幕墙,公司的大厅建造的非常有档次, 醒目的标着“林氏集团”... 于是我连忙给陈志彬打了个电话,他叫我们稍等一下,马上就下来... 第一次来,也不好随便进到里面,省得人家问我们找谁,于是便等在公司门口...... 过了几分钟,有辆大奔一直开到了我们身边,我本能的往旁边让了一下。 打开车门下来的居然是林依然,等她下车后,随着窗门被摇下,看到送她的是一个三十左右, 戴着眼睛,长得非常帅气的男人,一看便知道是成功人士。我楞了一下,马上转头看向另一侧, 不想面对尴尬的一面。 然后听见那个男人跟林依然说:“然然,我下班来接 你...” 我一直背着林依然不想让她看见,直到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走进了公司,我才转回身... 我此刻的心情,只想把这里的工作早点完成,好提早回家,就算它是一种逃避的方式... 陈志彬还是跟昨天一样热情,把我们带到三十楼,走进他给我们安排的办公室,这里应该是高 层的办公楼吧,都是独立的办公厅... 脑子里想着尽快回去,工作起来就更加的用心,我们三个人分工合作,一个上午下来完成 得挺快的,按照这个速度,我们三天就可以搞定。眼看就到吃中饭的时间,我先回到了办公室, 在等李俊和吕勇的过程中,我点了一根烟,从窗边往下看,这个公司是属于比较繁华的地 段,周围都是高楼大厦... 烟刚抽到一半,陈志彬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林总叫你去她的办公室。” 我一头雾水的问道:“哪个林总,我不认识啊?” “她在39楼,总经理办公室。”他跟我解释着。 其实心里是有点知道的,除了林依然还会有谁? 我便试探的问:“总经理是谁啊,叫什么?” “林依然,也是林董的女儿,长得很漂亮的,你真够荣幸的,平时我们连面都见不到。” 我苦笑了一下,当着陈志彬的面,也不好拒绝。给李俊在电话里交代了一下后, 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32 挨揍=== 去见林依然的路上,我本来想打个电话问她的,没事的话我就不上去了...所以此刻我带着 复杂的心情! 当电梯停在39层后,我走出一看,这里的装修跟楼下完全不一样,整层楼都是敞开式的豪装, 没几个办公厅,虽然是玻璃隔开的,但是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当我正在找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其中的一个门打开了,出来的正是林依然,我有点拘谨的走 过去,她把我引进办公室后,我打量了一下里面的装修,宽敞 豪华 ,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 我看过去都是全英文的,这应该是一家贸易公司,看来这一层是属于她个人的空间...... 我有点自惭形秽的问她:“你找我有事?” 她只是看着我,过了一会才开口:“一起去吃饭。” 我转过身,不想面对她,自从知道她的家世后,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种心态来对待她, 我便开口说:“我跟同事已经约好了,他们在等我。” 说完我转过身看着她,她的表情似乎一直压着情绪。见她不说话,我想快速离开,刚走到门口, 林依然便问我:“我们算什么?” 我听她这么说,本能的停下脚步,在昨天之前,这个话题应该由我来问她的, 但是现在已经是多余了。因为现实就摆在眼前,我们之间的条件相差的太离谱了,更不想在 她的家人面前自取其辱。唯一对不起林依然的地方就是睡了她,21世纪的现在应该也不会太 在意吧,所以对于这个话题我保持着沉默...... 我站在门边,走也不是,离开更加不恰当,终于开口跟她说:“依然,我们不合适,对不 起!”我道歉的原因,是因为毕竟她把初夜给了我,内心多少总有点愧疚。 林依然听完后平静的问:“为什么?” “我们各方面都不合适,无论是地域或家庭状况,”这次我回答得很快,只想快点解脱。 听完后她开始大声的说:“我是台湾人,你是今天才知道吗?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早说?” 说完她就哭了起来,我被她的哭声弄得措手不及,我连忙过去拉她,如果这层楼被人听见, 我要怎么出去。我刚伸出手,她就反感的避开,这段时间我被折磨得寝食难安, 靠不近的也是她,还有今天早上送她来上班的那个男人是谁?真正痛苦的应该是我...... 沉默了一会,我理了理思绪说:“你的心我一直都触碰不到,直到昨天见到你之后, 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家庭状况,我们肯定不会发生这层关系, 现在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吊着,说开就好了。 见她没说话,“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还没等我说完,她突然迅速的扇我一个耳光。 我捂住脸,这段时间我所受的委屈,一股火气猛的冲上脑门,我抓住她的双手想把她扔在沙发上, 她一边哭着,一边挣扎,情绪完全失控了... 正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我停止了拉林依然的动作,转过身看到一位50岁左右的男 人正冲我过来,挥手就给我一拳,我的嘴角钻心的痛,用手擦了一下,手上都是血,我拉起 衣角止血,这一拳下手够狠的,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她爸爸,除了眼睛之外,神韵很相似... 我不知道怎么收场,只想尽快离开,这时只听见那个男人跟林依然说:“然然,怎么回事?” 她只是一个劲的哭,我更不想让他知道我是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我转身就要往外走。 突然传来洪亮的声音:“站住!谁允许你走了,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我一个都不想回答,就这么背对着他们,僵持着... 站了几分钟以后,听见林依然说:“让他走...”我听后,马上拉开门出去,门口 站着几个人,也许就是她们把老头子叫来的...... 我倔强挺着胸出去,坐电梯直到一楼,我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去工作, 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李俊,直接回到了酒店...... .............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的嘴角被打的裂开了,也肿得很厉害,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不 想去医院。有种预感我已经不适合再去他们公司了,如果闹大的话可能会传到我的公司,我想 让吴昊来替代我,拿起电话就打给他... “喂,乔煜,你在台湾怎样?”传来吴昊关心的问候。 “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来台北替一下我?” “发生什么了?” “电话里一下子也说不清,你跟李总申请一下。” “好的,如果批准的话,我明天就过来...” “那你等会微信里跟我答复。” 我知道吴昊肯定能来的。 ...... 挂了电话后,我一直躺在床上,查了一下航班,明天12点有一趟飞往我市的航班, 等吴昊给我答复后,再订机票也不迟。脑子里浮现我跟林依然相识的一点一滴,我对 她的爱已经超越了一切,看看老头今天的架势,如果真的是她父亲,怎么可能会允许 我跟林依然在一起,我只是不想被侮辱而已...... 合衣躺在床上,一直听到微信里传来了声音,是吴昊发过来的,正所我预料的一样, 他明天过来。 ===33 分手=== ...... 带着不安的情绪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直到被房间的敲门声给吵醒。 我没有马上去开门,走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怕我现在这个样子把别人给吓坏, 顺手把血迹斑斑的体恤给换了下来... 打开房门让我感到很意外,是揍我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林依然父亲我还不确定。 我站在门边,没有请他进来,还是他先开口:“我想跟你谈一谈,去外面还是里面说?” 我想我这个状态也不适合出去,就自顾自的走到床边站着,他进来后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看他的表情应该来者不善,我没有开口,一直沉默着,他想说什么我应该也能猜得到... 他终于开口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我女儿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后不要再跟 她联系了...”他停顿了一会,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就猜到了,也已经做好准备了,所以没 必要再去接话。 他又说道:“我女儿在情感上很单纯,如果让我知道她受到了伤害,我不会放过你,离她 远点,她不是你能随便接触的人!” 我不想反驳,虽然话很伤人,但他说的都是实话,我忍住自尊,拿起一根烟点着, 在床边坐了下来,反正明天等吴昊到来后,也要离开这个让我屈辱的地方。 为了让他放心,我跟他保证:“你放心好了,我跟她没什么,这边的工作我已经安排 其他同事过来了,明天我就回去。” 他听我这么一说,于是站了起来,“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边说边往外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在情感上来说,我能理解这是做一个父亲对女儿无条件的 保护... 他走后,我一直呆在房间,放弃林依然已经是没有退路的选择,心痛也是我无法能控制的。 眼看李俊他们也马上要回来了,想起我的电脑还在林氏集团,于是给他发了个短息让他 给我带回来,晚上叫他们自己去逛夜市。我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个口罩带上,打算出去散散心。 在酒店门口打上辆出租车,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如果时间早一点的话, 我挺想去阳明山走一走,那里也是台湾比较有名的景点。 当司机问我:“去哪里?” 由于对台湾不熟悉,我也说不出地址,想起中午我连饭都没吃。 于是跟司机说:“去士林夜市...” 一路欣赏着台北这座城市,发现道路不是很宽畅,马路上机车很多,却洋溢着浓浓的文化底蕴。 ....... 出租车一直送我到士林夜市的门口,虽然现在已经5点多了,六月的太阳还是和煦而闷热的 照着大地,我站在夜市门口看了一下环境,这里也是台北比较有名的小吃圣地,看着门口成双 成对的人进进出出,他们脸上都充满着朝气。再看看自己孤单而落寞的身影,一阵难言的苦涩邹 然将自己包围...... 我走进市场里面看了一圈,这里虽然没有优雅的环境,但是人非常的多,我买了一份水果 后,便选择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摊位,要了一份台湾比较有名的蚵仔煎和鸡排,顺便嘱咐热情的 老板帮我剪得小一点,因为我的嘴角已经张不开了...... 除了早餐我一天都没进食了,所以当鸡排放在我桌上时,一闻到香味我已经饿得饥肠辘 辘了,要了一杯啤酒就这么慢慢的吃着,这样的情景也许这辈子都忘不了...... 走出夜市我并没有打的,一个人就沿着路边,晃晃悠悠的走着,顺便感受一下这座 城市带来的气息。 小时候我妈要赚钱,在我毕业之前都是我妈一个人撑着,平时她也没有空闲的时间, 所以旅游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现在趁这个机会好好感受台北的夜景...... 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去,回到酒店又是一个人。寂寥的时候总会想起林依然,之前想起还 带着一份希望,现在除了绝望更多的是心痛。如果一份挚爱的感情没有结果,还是不要遇 见的好,这样至少不会折磨人...... 回到酒店已经8点多了,下了出租车后我直接走进大堂往电梯口走去,等电梯的时候我 发现旁边站了一个人,转头一看是林依然,我一刹那愣住了,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下午哭 过的原因眼睛还肿肿的,我忍不住一阵心疼。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一直在大厅等我,一起 走进电梯,我便开口问她:“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除了心疼她更多的是感动,她没有回答我。等走进房间,她伸手拿掉了我的口罩, 看到我的伤势后,充满的内疚的说:“对不起!” 其实我很想抱住她,但是我知道不能这么做,于是开口说:“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她伸手就要碰我裂开的嘴角,我回避了一下,“我明天就回去了,这边的工作已经交给 吴昊了。” 她听后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乔煜,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努力去克服困难呢?”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林依然是个重感情的人,意志力要比我坚强的多。 或许是她一直站在主动权的位置,所以不能体会我内心的自卑感,我也不可能把今天下午 发生的的事情告诉她,分开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一点:“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我也很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但是你 想过你家人的感受没有?” 听了我的话后,她一直沉默着,心里肯定也是明白,所以一直不敢跟家里说,我现在也挺 能理解的,她这么优秀,正如她爸说的那样,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接触的。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想好了是吗?” 我看到她眼睛里有一股锐气,答案肯定是:想好了! 但是要说出口还是太残忍了,不管对谁?!于是我点了一下头,她看了我几秒后, 拿起包转身就走了,我知道这是一次诀别...... ===34 无聊的日子=== 在她扭头的一刹那,其实我很想把她拉住。但,在事实面前我只能放手让她走,这也是第一 次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她坚决的一面...... 第二天中午,等吴昊到了以后,我交接了一下工作,虽然我知道吴昊也想问我在这里所发 生的事情,但是真的没心情诉说,就让时间来淡忘一切... 回到酒店我收拾好行李,留恋的巡视了一下房间,于是拿起行李箱迅速离开。 当飞机划向跑道,冲上蓝天的那一刻,我跟林依然终于被分割成两端, 从此划上句号...... ...... 七月份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这天我刚从外面回到公司,就被李总叫到办公室,他叫我去 董事长办公室,自从进入到这家公司后,我们基层的员工基本没什么机会接触高层,也就在年会上 见过几次。 我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董事长办公室,他的秘书问我:“你找谁?” 其实我也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回答:“我是技术部的,李总叫我来找董事长的。” “那你稍等,我先进去问一下。” 我只好等在外面,细细回想一下,在工作上应该没出过差错...... 等秘书出来后叫我进去,我推开门,只见董事长和气的问我:“你是乔煜吗?” 我点了一下头,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你坐吧。” 我坐下来后发现,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居然是我的档案,我挺吃惊的,不会把我解雇了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抬起头问我:“我看你档案上的资料,你是单亲家庭, 没有父亲方面的资料,随你妈姓的吗?” 他问完,我脑门热了起来,一直以来,这是我最忌讳的问题。 于是我便尴尬的回答:“是的董事长,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接着又问我:“你爸爸呢?” 一下子被提到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总不能把真想告诉他。 我只好随便撒了个谎:“他很早就死了,我没见过他。”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眼里似乎充满了怀疑,而且一直盯着我看。 我有点不自在问道:“董事长,我在工作上出错了吗?” 听我这么一问,他连忙摇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既然这样,你下去吧!” 像解脱了似的,赶紧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隐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进公司已 经二年了,今天为何无缘无故的调查我的个人档案呢!我便在心里自嘲了一下,不会是 给我升职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椅坐下后,有点无聊的翻看着微信,林依然的朋友圈一直是空白的,这点 跟我倒很相似,当然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拉黑,刘莎建立的那个群她早已经退出了。自从 台湾回来后,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月了。当初刘莎问起我跟林依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闭口不谈。她应该也能从我的情绪中感受到,我应该是失恋了,吴昊和刘莎都是聪明的人, 不会一直追问;包括我妈,自从林依然回去后,她就很少问我,也或许正像她当初预料的一样... 快到下班时间了,想想回到家里又无所事事,自从上次答应罗静后,我们还没见过面。 最近总被无聊的气氛压抑着,我便在我们三个人的微信里群里发了个信息:“晚上本大款请客吃 饭,有赏脸的吗”? 过了几分钟罗静回道:“乔煜你太不够意思了,等了一个多月才请我们。” “我这不是忙嘛,空了马上就请你们,还不够意思啊,地点你们定,这样可以了吧?” “翊萱说了,请客要有诚意,来公司接我们。” “你们真够大牌的,那微信发个地址过来,我五点半下班,你们呢?” “我们在公司等你,到了给我们打电话。” 跟她们说好后,我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按着罗静发过来的地址找到她们的公司,这是一家电子公司,规模还算可以, 一幢二十层左右的主楼和旁边几幢四五层高的裙楼,但是占地面积还是挺广的... 我给罗静打好电话,便把车子停在门口等候...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才看见她们缓缓地 走来,上车后倒是韩翊萱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刚好有份文件要处理,等久了吧?” 哪怕等的再无聊也只好说:“谁叫你们是女人呢,男人的宿命啊!” 罗静坐在前面笑出了声音,我便问她们:“你们想吃什么?” 罗静回头征求韩翊萱的意见,过了会韩翊萱说:“还是去咖啡馆吧,聊天会比较舒服。” 他的想法刚好跟我不谋而合,在咖啡馆里吃饭和聊天可以连在一起了,不用开着车 到处找车位,高档一点的咖啡馆坐着也舒服... 我们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后罗静问我:“乔煜你好像瘦了?” 其实在体重上我也就瘦了5斤这样,可能是最近脸有点瘦了,所以看起来就特别明显, 我假装诉苦的说:“我们公司最近忙啊,能不瘦吗?” 罗静笑着说:“我们也忙啊,你看我反而胖了。” “张凯呢,今天怎么不叫上他?” “她今天没空,不然早就叫他出来了。” 我想起她下半年结婚,便问她:“你们结婚日子定了吗?” “大概十一这样吧!” 我马上说:“我朋友也是十一结婚,你别撞日子,不然我没法参加。” 这时韩翊萱问我:“是上次送我的那二个朋友吗?” “是的,他们要结婚了。” “那你呢?” 我挺尴尬的回答:“我们已经分手了!” “就是上次在停车场遇见的那个美女吗?” 罗静问完,我只是点点头,一直等晚餐送上来后,我一直沉默着。 其实我跟林依然不要说结婚,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就像她说的,我们算什么? 到现在都很难给它定义...... ===35韩翊萱=== 我一直沉默的吃着东西,好不容易把林依然淡忘,被韩翊萱这么一提,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了。 她一定过得比我好吧,记起那天送她到公司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父亲喜欢的类型,不然怎么会叫的 这么亲热的呢...... 都说分开了,希望对方幸福,我想那只是对外人表现出来的一种风度罢了,真正爱一个人谁也 不希望被对方忘记,我也一样,即想让她幸福,又怕她太幸福后就把我忘了。 我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被罗静打断后才回过神来,“乔煜,你请我们出来,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好吗?” 我抬起头,看见罗静和韩翊萱已经吃完了,而且同时看着我,我抱歉的笑笑说:“不好意思, 走神了。”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她是台湾的,难道你要嫁到台湾去啊,抛弃你妈?” 我看着罗静冷静地说完,她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感情来了,谁能控制得了。 我勉强的回答:“已经分开了,就别提了!” “你跟韩翊萱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至少有点感情基础,总比重新找一个要来得好吧?” 罗静又提到这个话题,我看了一眼韩翊萱,她正看着我,我马上避开她的眼神,虽然罗静说的 挺有道理的,但是感情不是说在一起就随便可以的。如果我心里想着林依然,却跟韩翊萱去 谈恋爱,我想对她也不公平。再说,我跟她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候都是懵懂的爱恋, 韩翊萱也未必还记得当初的那份感情,她在美国也是有过男朋友的,现在她心里装的也应该是别人。 “你别跟我和韩翊萱凑在一起,应该给你老板物色个高大上的才对!”我打趣的回答罗静,其实也是 我真心的想法,说完我便看向韩翊萱,却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乔煜,我也没逼着要你跟我在一起,也用不着给我戴高帽子。”说完生气的拿起包就要走, 我尴尬的看着韩翊萱一气呵成的动作,便站起来想拉住她。 这时还是罗静非常着急的跟我说:“乔煜,我自己打的回去,你快去送她吧!” 我赶紧叫来服务生过来买单,罗静大声的说:“快去追她啊,单我会买的。” 于是我从皮夹里拿出五百块放在桌上,紧接着向韩翊萱追去...... 由于她穿着高跟鞋,我走出门口跑了几步就追上她,有点不解的问:“你怎么了,我也是不 想让你为难才这么说的,你说都已经过去这么年了,一直被拿来说你也会尴尬的吧?” 于是她停了下来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林依然,但是也不要把我当成足球一样的 踢行吗,让我尴尬的是你每次回答问题的态度,故意把我放在高高的位置,来隐藏你拒绝的合理性, 我也不是傻子。” 我被她说的接不上话,一下子也转不过弯来,我便诚恳的说:“我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韩翊萱挺有脾气的说:“不用,我自己会打的。” 其实我也不想跟她闹僵,因为我本身也不是很喜欢交朋友,也不希望失去跟罗静的友谊, 我一旦跟韩翊萱断了来往,那么我跟罗静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我只好用激将法说:“你这么生气,难道想跟我在一起啊?” “你想多了!” “那你干嘛生气呢,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你想罗静老是误会我们啊。” 看她接不上话,我趁机又说:“你这样走,罗静也会为难的,走吧!” 我便拉了一下她。韩翊萱的性子本来就挺柔的,被我这么一说,她只好跟我上了车... 等她坐上车子后,我才抱歉的说:“对不起,我讲的话可能让你尴尬,跟女孩子我也很少接触, 所以不太会讲话。”我看着她的脸色有所好转,便发动车子向前开。 沉默了好一会她问我:“乔煜,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被她的话惊了一下,她各方面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该自卑的应该是我, 如果当初不知道她家里条件这么好,我们又会走到哪一步,毕竟我在大学期间的感情的空白的。 她的话题使我想起了高中时期,韩翊萱当初在我们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加上她的性格很温柔, 追她的男生也是非常多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配不上的应该是我,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吗?不管是家境或你的形象!” “那你当初为什么一直避着我?” 韩翊萱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没碰到林依然之前,我的确多多少少还是会想起她。这是两个 不同的女孩子,相同的只是她们的家境都太好了,如果单单在感情上,我更容易被林依然牵着走, 相反韩翊萱她会迁就我多一点。 就像刘莎说的那样,我的感情注定是坎坷的,遇上了却不敢去爱,还有比这更让人压抑的吗? 所以对于韩翊萱的问题,我想回不回答都毫无意义,恋爱是二个人的事,结婚却要整个家庭都 参与进来,林依然已经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我不想再在伤口上撒盐, 于是我回避了这个问题... 她家我也只去过一次,这么多年了,依稀还记得一点,由于这几年城市变化的太快, 我也不确定走哪一条路了,到了一个路口,我便问她:“你家住哪里?我都忘记怎么走了, 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你给我指路!” 她被我一问像回过神似的说:“我现在不住在家里了,已经搬出来了,你往金尊府方向开。” 我看了她一眼说:“有钱就是好啊,那里可以高档住宅,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上个月,自己住自由一点。” “要有条件才可以自由啊,你看看我们住的小区,跟我妈一起还房贷。”她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人与人的命运确实不一样,我妈为了我,一年到头都呆在店里,舍不得休息,名义上我工作 两年了,其实这两年我赚的钱,买这辆车子都不够,都是我妈辛苦挣来的,她只是不想让我过的 太害惨而已...... ===36 跟韩翊萱的谈话=== 我把车子开进金尊府,这里靠近江边,是非常稀缺的地段,坐落于繁华地段却闹中取静。 车子停下后,等着韩翊萱下车,我正想说再见的时候,她却开口问我:“要不要上去坐会?” 我犹豫了一会,正想拒绝来着,她又接着说“现在还早,上去坐会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确实也挺早的,于是从容的跟她一起上了楼...... 这套复式的房子装修的非常豪华,以米色为主的风格,看上去高雅而干净,纯白色的沙发, 楼梯设计的有点旋转型的,黑色雕花的楼梯扶手,估摸了一下,大概有300多平米大,一个人 住这么大的房子,真的太奢侈了。 “装修的不错啊,找人设计的还是精装修的房子?”我感慨的问。 “我自己设计的,还可以吗?” “太可以了,你学的是设计啊?” “是的,我在美国学的就是室内设计,这套房子我爸几年前投资的。” 我想有钱就是好啊,随便一投资就升值了这么多。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韩翊萱问我:“乔煜,你喝什么?” “来杯咖啡吧,速溶的也行。” “速溶的没有,磨一下也挺快的。” 她把冲好的咖啡递给我,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说跟你女朋友怎么分手的?” 看着韩翊萱认真的表情,我捋了捋头绪便开口说:“我跟她就各种距离感,不管是地域或家 境,明明感情是存在的,就是不知道怎么靠近她,上个月去台湾出差,那家公司就是她家的, 我一下子就垮掉了,还以为她是来自于普通家庭,差点被她老爸揍的毁容。” 这也是一个月来,第一次跟人交谈,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就轻描淡写的说道。 韩翊萱看着我说:“她应该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看上去挺有教养的。” 在外人面前确实挺温顺的,看似文静的外表,却已经被她扇过两个耳光,这习惯不会遗传于 她父亲吧?我笑了一下说:“都结束了,就不要谈她了,想起就会难受,你呢分手就不难过吗?” 被我这么一问,韩翊萱说:“我可能没像你那样感情用得深,感觉还好,差不多已经忘了。” 我想林依然也会不会这么快把我忘记呢? 她起身又给我倒了一杯咖啡,幸亏杯子挺小的,最近睡眠不好,我也挺怕失眠的。 “我不要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她听我这么一说,“那你放着别喝了,失眠挺难受的,我已经喝习惯了,白天工作也要喝好几 杯。” “工作量大吗?” “挺忙的,我爸现在基本不管了,再过不了多久估计他要完全撒手了!”韩翊萱有点抱怨的说。 “那你结婚了怎么办,还不是要他管的,你肩上的担子也挺重的。” “就是因为我没结婚她才给我压力的,最近也开始催我了,你呢有没有被催过?” “我妈还好,就说过一次,这种事急不来。” 如果韩翊萱的条件跟我差不多的话,我也许会追她的,长得虽然比不上林依然,但毫无逊色, 毕竟像林依然这样漂亮的太少了。 “乔煜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敏感了,以前你是不是也因为我的家境才疏远我的?” 我抬起头看她,她也正对视着我,接着她又说:“其实我爸妈都挺开明 ,只要我喜欢就行了, 你弄得这么自卑干什么,你家的条件也算不上差。” “跟普通人比确实不算差,但是跟你们比起来真的没自信!” “如果你们分手了,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毕竟再去认识新的人,挺不自在的,我家里 你放心好了,我父母绝对会依我的,再说你也挺优秀的,我们都是独生子女,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与其跟不认识的在一起,还不如我们二个结合,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反正也不急。” 很多时候我真的挺欣赏韩翊萱的,她一个女孩子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刚好跟我的想法 差不多,就算她家里有钱,我也不会去依靠她,毕业才二年,我的人生才刚刚起步,还有一辈子 的时间等着我去努力。 想到这里,我仿佛打开了心结似的,于是婉转的跟她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只要 你父母不反对,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考虑。” 我不想马上答应她,因为林依然还活在我心里,同时也给韩翊萱一个考虑的时间。 我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后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改天我再约你...” 韩翊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一直送我到门边...... 其实我现在的心情也挺纠结的,往理智方面想一想,确实这是个很好的选择...... 开进小区,我在车子里坐了一会,打开微信看了一下朋友圈,虽然知道大家发的不是吃的 就是玩的,但还是每天会习惯性的看一遍。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林依然居然也发一条朋友圈, 照片上一个青涩的少年搂着她,背景好像是在家里。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她弟弟,眼睛 和神韵长得都很像,而且上面配了几个文字-----他说他会保护我!看得出他们的感情非常 好,我看着照片上的林依然,一件白色的T恤配了条白色的牛仔短裤,头发扎了起来,第一次 看见她穿成这样。 我很想给她点个赞,但是我的自尊心又不允许这么做。看到下方,刘莎倒是给她点了赞,并且 还给她留了言,问她:最近好吗?林依然并没有回复刘莎。 我心又开始揪起来了,没有她的消息过得还算平静,现在她随便发一条朋友圈,又让我无法 自控的想起她...... ===37 跟过去划上句话=== 离韩翊萱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我也没有再次约她。原因是,如果我一旦决定,那么就 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我想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 今天吃好中饭我便坐在办公桌前,上午天气还好好的,现在突然狂风暴雨,我盯着窗外斜着落 下来的雨点,顺着大风扑在玻璃上,发出沉闷且密集的声音,把整个玻璃都染上了水雾,正当我 无意识的看着那片朦胧时,刘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顺便带着嘲笑的口吻的说 :“像个少女似的发什么呆呢?” 我被突而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故意用讨厌的语气跟她说:“人吓人是要出人命的!” “我看你最近已经少了半条命了,再少半条也无所谓,天天像个幽灵似的飘着,是我们一直被 你惊悚着,我身上已经随带护身符了。” 她刚说完,又问我:“想依然啊?” 我本来的表情还挺轻松的,刘莎一提到林依然我便拉下了脸,“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什么事快 说,说完走人。” 她看着我孩子气的情绪,便笑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现在够牛的,跟我们绝交了是吗?” 经刘莎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她和吴昊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一直关心着我, 于是我便放软了语气说:“我跟她已经结束了,以后不要再说她了。” 刘莎看着我幽默的说:“你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但用在感情上太浪费了!” 我又气又恨得盯着她:“你不觉得此处应该有点同情心,顺便给你自己积点德。” “那也要我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谈同情心也不迟!” 我停顿了一下,整理着思绪。这时,刘莎却站了起来:“不说拉倒...” 接着起身就要走,我便叫住了,把我和林依然在台湾的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顺便把 韩翊萱对我说的建议也说给她听,因为这时候我需要有人帮我整理一下头绪,顺便出点主意...... 刘莎听完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挺为你和依然感到可惜的, 毕竟你们的感情挺深的,但是从现实出发,你跟韩翊萱之间更靠谱。跟依然要在一起, 只有你去台湾,那你妈怎么办?阿姨也挺不容易的,选择了韩翊萱你的生活会平坦很多。” 刘莎又接着说:“乔煜慢慢来,先想清楚再决定!” 我想我哪里还有选择的权利,和林依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假如选择韩翊萱,对我来说也是 退而求其次,只想让自己安定下来而已。 我点点头,刘莎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午休,便站起来...... 和刘莎谈过之后,感觉自己的心情舒畅多了,这个周末也应该给韩翊萱一个答复,更应该 尊重她。 这场大雨一直持续到下班还有增无减的下着,马路上的积水已经很严重了,我想起我妈, 应该去店里接她,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妈,我现在已经在下班的路上了,你在店里等我, 我去接你,大概二十分钟可以到了。” “那好的,到了给妈打电话,我出来,这么大雨,开车慢点!”我妈担心的嘱咐着。 挂掉电话后,我发现在路上的行人有的脱掉鞋子,艰难的走着,这天气真的挺恶劣的...... 当接上我妈回到家,才想起我们居然忘记买菜了,我便无所谓的说:“晚上就随便吃点好了, 熬点粥吧。” 我妈打开冰箱,“乔煜,那妈再给煮份红烧肉。” 我觉得红烧肉配粥味道也不错:“可以啊...” 我洗好澡回到房间。打开抽屉,一直被我保存着的那条项链,它一直静静的呆在首饰盒里从来没 被拿出来过,我想就当留个纪念,今天开始我要跟过去说上再见..... 一个小时候后,我已经闻到红烧肉的香味,走进客厅,我妈叫我:“乔煜,可以吃饭了!” 我盯着刚被装进碗里的肉,迫不及待的夹上一块,我妈拍了一下我的背说:“小心烫到...” 我边吃边说:“妈,煮得太好吃了,以后你得教我煮菜了,不然你老了怎么办,我得把你 的厨艺给传承下去啊。” 我妈坐下来看着我说:“你是应该学点怎么做菜了,这样以后才能顾家!” 我妈这么一说,觉得有必要把韩翊萱的事情说给她听,让她也有个心理上的准备。 我便开口说:“妈,你还记得韩翊萱吗?” 我妈想了一下,“那个来我们店里买过花的女孩子吗?” 看来我妈记性还不错,“对啊,你觉得做你儿媳妇怎么样?”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她,我妈吃了一惊说:“跟依然没联系了吗?” “嗯...我们不合适,你不也说过找个本地的吗?”我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虽然我很喜欢依然,但妈尊重你的选择,你自己要想清楚,别辜负人家,男人要有责任感!” 我点了一下头,我想既然选择了韩翊萱,就一定会努力的... 过了会我妈又问我:“你上次不是说人家家里条件很好吗,那她父母会不会嫌弃我们家?” “这个问题韩翊萱跟我说过了,她父母也会尊重她的选择,条件方面我们比不上他们,但是 我也不会依靠他们,我自己也有工作的。” 我妈听了后,似乎放心了很多:“你们已经开始交往了吗?” “还没有,这个周末我想答复她!” 她认可的点了一下头说:“如果交往了,带回来给妈正式瞧一瞧。” “嗯,我知道,她人挺好相处的,脾气也很好。” “依然也很好,妈都快她当自己人了。”这时我想起那条项链,觉得还是拿出来 给我妈自己处理比较好,也可以尊重林依然的一份心意。我便起身从房间里拿来了那条项链, 把它放在我妈面前,她看着项链惊讶的问:“你给我买的啊?” “不是,是依然上次走的时候特意去商场挑的,说是感谢你对她的照顾。” 我妈听后,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对林依然的不舍,“你怎么不阻止呢,怎么好意思收这么贵 重的东西。” “你收着吧,反正她也不缺钱!”我有点赌气的说完,起身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38 不平静的一天=== ....... 时间来到周末,今天我还是跟平常一样等着下班,昨晚已经跟韩翊萱约好一起吃饭。可是,这 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似乎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天爆发了。 首先,下午3点这样,我被叫到了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当我敲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还有另外一 个跟他年龄相仿的人也在里面,仔细一看是上次在海边遇见的那个男人,也是Joa 的父亲。 我先礼貌的叫了声:“董事长!” 老董看见我马上说:“乔煜,来了啊...” 我带着疑惑的表情点了一下头,随后他跟Joa 的父亲说:“柏文,要不你们去会客室谈一下?” 说着边站了起来往外走,我也只好被动的跟在后面,等进入会客室,老董便退了出来,走之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谈...” 等他坐下来后,我便坐在他对面,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却发现这个男人的眉宇之间 跟我长得太像了,我顿时一种不安的情绪漠然而生,这一刻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在打量他的同 时,他带着一种仁慈的表情也在看我,我已经猜出他找我的原因了。反应过来后,我马上露出 一副敌对的情绪跟他说:“你找我什么事?” 他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问我:“你是乔曼的儿子是吗?” 我想他肯定早就明白了,想起前段时间老董查我档案,估计也是他委托的,我没有回答他, 只是静静的坐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就像我妈说的那样,我长得太像他了,身高也差不多, 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不能否定,这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接着他又温和的问我:“你妈好吗?”“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要去工作呢。” 他看着我不耐烦的表情,于是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我,我没有去接它,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 我从来就没有期待会有这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这个男人,这一刻我只想到我妈受的委屈 太多了,对他谈不上仇恨,只是有种莫名的排斥感...... 一根烟抽完,我便站了起来:“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上班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他马上起身来到我旁边:“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本来打算直接 去找你妈的,我怕太突然,所以先找了你。” 虽然我们还没有挑明话题,但是心里都已经是心知肚明了。 “你能坐下来吗?” 我想逃避也是没用的,他随便一打听,就会知道我家的地址,虽然我的资料上填的是原来的那套房 子,只要找一下李明辉就行了,况且我也不想把这事弄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只好再次坐了下来。 他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接着就说了起来:“不知道你对我们的事情了解多少,是我对不起 你妈,当时我确实遭到了家里的阻力,但是我后来去找过她,你外婆说你妈已经结婚了,他们对 我也不太友善。” 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和我妈所说的话,基本是吻合的,我对我外婆的印象是非常模糊 的,只记得小时候她偶尔会来我家,来了也是一直在指责我妈,我外婆肯定把他当成骗子了... 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但,至少让我明白他家人是看不起我妈的, 他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上次见面的那个老外,也就是他女儿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能感觉出, 他对我妈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会跑去那个海边呢,单单从事情上分析,也许他也是个受到伤 害的人。 此时我便想起我跟林依然之间的挫折,我的态度也友善了一些,“我妈现在挺好的,你不要 再去打搅她,也不要来公司找我了,我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说完起身便走,当我刚拉开门时,听见他突然说:“乔煜,你是我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会去找你妈谈的。” 我回过头说:“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要来打破我们安静的生活...”说完重重的 关上门。 ....... 回到办公室后,拿好东西就准备提前下班,面对这突而其来的事情,我已经无心工作, 大不了就离开这家公司,他跟老董估计是认识的,我也不想在他的眼皮底下上班...... 打开公司的玻璃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气,这酷暑的7月,热的就像一个火炉,我站在 阴凉处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听见吴昊叫我:“乔煜,等一下,有人找你。” 我随着声音扭过头去,看见吴昊着急的走出来。 “谁找我?”我本以为是刚才那个男人又要跟我谈。 “我也不认识!” 吴昊的声音刚落,我看见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当看到他的脸时,我惊住了,他跟吴昊说了 声:“谢谢!”后,便朝我走过来,他是林依然的父亲,我知道可能会发生不愉快的 事情。 便想支开吴昊:“你先进去吧,”吴昊听我这么一说,就进了公司... 我跟林依然早就没联系,不知道他还找我干什么,我故意往外面走了几步,避开公司的 大门,停下来后,我开口问他:“你找我有事?” 我看到他眼神中充满着喷怒,我不知所措的想从口袋里拿烟,他挥起手就一拳,紧接着又连 续揍过来,我被打倒在地上,身上透着穿心的疼痛感,我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站起来, 只听见他骂我:“你这个畜生,你有资格碰我女儿吗,你这个没教养的人。”接着拳手又想挥 过来。我想忍的已经够多了,于是抓住他的手把它甩开:“你够了没有,我跟你女儿早就没 联系了!” 他听我说完,气得发疯了似的,猛的就用脚踹过来,“没联系了,你还有脸说,她怀孕了。” 我接连被踹了几脚,听到怀孕后,我坐在了地上,任他揍我,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下来....... ===39 残酷的目的===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坐在被太阳晒的已经冒烟的地上和身上传来的疼痛,却像失去了知觉 似的,此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爸爸。我用双手捂住脸,过了一会从地上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依然在哪里?” “你没资格知道,我上次就说过,如果欺负我女儿不会放过你的,把你父母叫出来,他们是怎么 教育你的?” 他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能连累我妈。 “我自己做的事情,跟我家人没关系,有事你冲着我来!” 他听我这么说,火气又上来了,我便及时阻止了他:“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解决...” 没等我说完,又一个耳光扇过来:“不叫你父母也可以,我找你们领导!” 说完就往公司走去。 我想起那个男人还在里面,便大声的说:“你女儿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找我们领导能解决问题吗?” 这时候已经有同事陆陆续续出来了,“我们找个地方谈!” 他这才停下了脚步,我想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我妈迟早也会知道。 我便问他:“去我家还是把我妈叫出来?” “把你父母叫出来,我在国际大酒店等你们。”说完就走了...... 我边往停车库走,边拿出手机给林依然打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我接连打了好几 个,她一直都不接,我打开微信给她发语音,却显示对方已经不是我的好友了。于是我 打电话给刘莎,等她接起,我马上说:“你给依然打个电话,问她在哪里?” 刘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还想逗我来着:“你不是说不要提起她吗?干嘛还给她打电话?”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想想还是算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现在不接我的电话,微信也把我拉黑了,你给她打一个试试。” 从我的语气里,刘莎似乎听出了事情的轻重,便说道:“好的,那我试一下,等会再打给 你......” 我开着车,直接去了我妈店里,我想还是当面跟她讲,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当我走进 店里,我妈正在忙着,看到我,她吓了一跳,因为我脸上有伤,身上的衣服也挺脏乱的, 她赶紧放下生意走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打架了?”我妈担心的询问。 我也顾不上她的担忧,于是直奔主题:“妈,你跟我出去一下,有点事。” 我妈听完后,转身交代了一下小美。 想起早上,我们吃饭的时候,她还跟我说,如果我跟韩翊萱结婚了,一起住不方便的话, 她自己也可以再买套小户型分开住,才短短的时间,事情似乎来了个大转变... 我妈上了车后开始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有点难言启齿的说:“依然怀孕了,他爸来找我了,在酒店等我们。” 我妈听完后,非常严厉且激动地说:“乔煜,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呢?” 其实我妈这时候也挺慌张的,接着又问:“这是她爸打你的?依然来了吗?” “没来,电话也不接。” 我心里挺愧疚的,把我妈也带入到这件事情中,正当我们沉默的时候,微信里传来了信息的声 音...... 我打开一看是刘莎回我的:“我打电话她没接,微信也没回!” 我的心更加纠结起来...... 走进酒店,才想起他没有把房间号告诉我,联系方式也没有,于是我们只好坐在大堂等。 看着我妈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内疚的说:“妈,对不起!” 我妈看着我没说话,盯着我的脸,眼神中流露出心疼的表情。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样, 我才看见他从电梯里出来。 我站了起来,他看见我以后走过来,看着我妈说:“我说过叫你父母出来?” 没等我开口,我妈便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我是他妈妈...” 他带着怀疑的表情看着我们,我妈确实长得比较年轻,他的怀疑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面对着他不友善的态度,我妈还是挺温和的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顺便请你吃顿饭?” 他立刻冷冰冰的说:“没这个必要,去楼上说吧......” 来到房间,我们坐了下来,我妈开口就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儿子,依然现在 还好吗?” 没等我妈的话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不想听这话,如果我女儿有事,你就等死吧!”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他是非常厌恶我的,也从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 于是我便开口:“你说吧,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赶紧了解他来这里的原因,听我这么一问,我明显看到他眼睛的怒火,如果不是我妈在场, 估计又冲过来打我了。 我妈便斥责我:“乔煜,不许没礼貌!” 接着跟林依然父亲说:“我儿子已经犯错误了,事情总要解决的,你放心吧,该负的责任我们 不会逃避的...” 她爸听后,非常厌恶的看着我们:“责任不用你们负,我女儿现在不想把孩子打掉,你去劝 她不许生下孩子!” 我终于知道他来找我的目的了,只是想让我当个恶人罢了,我妈还想说点什么,我便打断了她, 在她之前开口:“我答应你,尽量说服她...”我的话又被他打断了。 “你不要跟我说尽量,这是你必须做到的!” 我非常讨厌他这种命令式的语气,看到他对我们态度,我也没这种欲望想跟林依然在一起。 于是我再次重复刚才的话:“对不起,我只能说尽量。” 说完我便起身:“妈,我们走吧!” 我妈也感到他父亲的态度,走之前还是客气的说:“我代儿子向你道歉,那我们回去了。” 看着他父亲冷漠的表情,我赶紧拉过我妈,这种遭受白眼的滋味并不好受...... ===40 见到林依然=== 酒店出来之后,刚打开车门,放在里面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拿起一看是韩翊萱,今天接连 发生的事情,已经把韩翊萱给忘记了,接起电话,我马上道歉:“对不起,我这里发生了点事情, 你在哪里?” “我已经回家了,怕你有事,所以打了很多个电话。”我听着韩翊萱的话,宽心了很多。 “最近我可能没时间,空了再约你!” “嗯,你没事就好...” 挂掉电话后,我妈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直到回到家里,她才开口说:“你明天去台湾找 依然,跟她好好说,孩子还是拿掉好,她父亲的态度是不会妥协的,不然要害了她一辈子。” 也许从她自己身上看到了以后的林依然。 “她家里条件很好吗?”我只是点一下头,我妈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我。 看着我的伤口问:“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情绪低落的回答,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我妈,今天下午那个男人的事情,我想她也应该有权知道。“妈,那个男人 找过我!”我说的话,她一头雾水。 “谁啊?” 我轻轻的说他的名字:“柏文...” 看到我妈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他是怎么知道你的?” 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 “他可能会来找你!” 我妈沉默了很久后跟我说:“乔煜,你把依然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换个地方,把这套房子 卖了吧!”也许我妈不想再惹麻烦,这更加让我有了换份工作的念想,想想下午发生的 事情,都是公司的地址,轻而易举的找到我...... 我在网上订了明天11点飞台北的机票,心里一点都没底,明天是周末,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林依然,想起她爸对我屈辱,又想起林依然现在的状况,我的心乱成了一团..... 第二天我到达台北后,在原来的那个酒店先住了下来。刚安顿好,我就拿起酒店的电话给 林依然打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 我听到她的声音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依然是我,你在哪里?” 她听到是我,一直没有讲话,于是我又在电话里说:“依然,我现在在上次的那个酒店, 你能出来吗?我们好好谈谈,事情总要解决的。” “解决什么?” 看来并不知道她爸去找我的事情,我又柔声的跟她说:“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先见个面可以 吗?”没想到她直接把电话挂了,我忍着性子又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 林依然的态度让我开始迷茫起来,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打算先去公司碰碰运气。 到了公司,我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宾士,看来还是有人在的。整个大厅并没有人,我坐电梯 直接来到39层,当我快走近林依然办公室的时候,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然然,你家也不回, 逃避也不是办法,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么糊涂呢,你爸都快气疯了!” 我听到林依然的哭声。敲了一下门后,就直接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二个人,那个讲话的女人, 看到我后,一直盯着我,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因为她跟林依然长得太像了,特别是眼睛。 该面对还是逃不过的,我向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看见林依然伏在办公桌上一直在哭。 “依然...”听到我的声音,她迅速的抬起头来,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接着就听见那个女人问林依然:“然然是不是他欺负你的?” 她哭着说:“妈,你先回去...” 看来我猜的没错,她妈比起她爸爸要温和得多,长的也很优雅。我沉默的站在一边, 她妈只是用抱怨的眼神看着我,我也觉得挺抱歉的,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等她妈走后,我蹲在林依然身边说:“依然,对不起!” 此刻我已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想把她拥入怀里,站起来抱住她的头。 她轻轻地推开我:“你怎么来了?”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相信不说她心里也知道。 这一刻,她看上去非常柔弱,我怎么也说不出口叫她拿掉孩子。拿起桌上的纸巾, 给她擦掉眼泪,随后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走吧,吃午饭了吗?” 她摇了一下头,我心疼的把她揉进怀里。 想起上个星期她在微信上发的照片,应该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有可能见我没有理她, 才把我拉黑了...... 她开的还是上次的那辆车,看着憔悴的脸色,我很想帮她开。但是我的驾照在台湾是不 通用的。上车后我问她:“你想吃什么?” “我想先回家...” 听到回家,我楞了一下,因为我不想去,她爸爸不知道回来了没有,如果遇上又会起争执了。 “那我去酒店等你好吗?”她没有回答我... 我看着路标,她一直往阳明山方向开,直到停在一栋别墅前才停下来,然后才问 我:“你要进去吗?” 我胆怯的说:“我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好了。” 在等的过程中,我环顾着四周,这里的环境像森林公园一样,透过别墅的大门,看到里面 的房子非常的大,正中间还有个游泳池,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根烟......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后,她出来了,手里还拉着一个行李箱。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妈 从里面追了出来,拉住了林依然,我赶紧下车,看着她们的举动。 听见她妈妈说:“然然,你要去哪里...家都不要了吗?” 林依然一直没说话,我也不好上去说什么,不然还以为是我指使的。 挣脱了她妈妈后,林依然一直走到车的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上去,接着就上了车, 我站在外面,其实挺理解她妈妈的心情。这时她妈把矛头指向了我,“你要带她去哪里,害 她还不够吗?” 我只好安慰她:“阿姨,你放心吧,我会劝她的。” 我回头一看,林依然已经发动了车子说:“你上不上来?” 我看着她妈妈伤心欲绝的样子,怎么也迈不开脚,没想到林依然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阿姨,你放心吧,我会叫她回家的!” 说完我向林依然开走的方向走去...... ===41 决定=== 我追了几步,肋骨处传来了疼痛感,我只好放慢脚步走着,这里连出租车都没有,林依然的车子 已经不见踪影,我想给她打电话,想想还是算了,如果她有心把我扔下,打她也不会接的,我回头看 了一眼她妈妈,还是站在原地,身边多了一个男孩子,应该是她弟弟,看上去至少有180的个子,我 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这样走了一公里左右,看见林依然的车子停在路边,其实我身上的伤挺痛的,只是之前的焦点 都放在她身上,没在意而已。我恼火的看着她,又不好发脾气。看见我走近后,她抬头看着我, 似乎还一副嫌我走慢的表情。她宁愿这么停着也不回头去接我,胸口的火气强忍着,我也 想继续往前走,又怕她走掉以后,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不到她,只好憋屈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一直盯着我,我黑着脸说:“林依然...” 接着赶紧把话收住,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于是换了种语气说:“走吧...” 她没理我,发动车子往山下开...... 我想起她中午饭都没吃,便问她:“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去买!” 过了会,她把车子停在咖啡店门口说:“我吃想提拉米苏...” 我听了后下车进去。随后我又返了回来,今天在机场忘了兑换台币,开酒店刷的是卡。 我有点尴尬的说:“你给我钱,我没台币!” “包包在后面的箱子里...” 看见她的包里居然带着护照,我愣了一下,拉开钱包我拿了几张钱又进去了,顺便给她 买了一杯咖啡。她看见咖啡后说:“我想喝奶茶...” “这不是你最喜欢喝的咖啡吗?” 她有点生气的看着我,只好再次进去...... 快到酒店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看了一下号码后马上把它按掉了。接着又响起, 她只好不太情愿的接起电话,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咆哮声,隐隐约约听到一直指责林依然, 肯定是她爸,她妈的性格比较柔和,看着她快哭出来的样子,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明白这些天她所受的煎熬,想起她父亲,我陷入了沉默。 其实,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在情感上,她都这么坚定,我再 退缩的话,也不像一个男人!至少我开不了口,叫她拿掉孩子...... 车子到了酒店,我想把行李拿出来,她却阻止了我,也没下车。 这时我冷静的问她:“你不跟我一起吗?” 她并没有回答我,害怕她把车子开走,我马上又坐了上去,脑子里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她想去国外吗?到时候我去哪里找她,突然感到很无力......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先上去,总会有办法的!” 我想先稳住她,下车便把她的行李箱控制了起来。 来到窗边:“先上去吧...” 这时的她看上去挺无助的,我打开车门把她轻轻地拉了下来,我想与其让她出国,还不如先跟 我回家。 一进房间,我便把她拥入怀里,她拒绝着想挣开我,然后拍打了一下我的背,背部传来的 疼痛感,使得我“啊...”喊了出来,她碰到我的伤口了,我马上放开她,她爸下手挺狠的... 她看着我的脸问:“我爸去找你了,这是他打的吗?” “依然,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事情总要解决的。” “怎么解决?” 她一直看着我,我的内心充满矛盾,脑子里闪过她妈难过的样子,便开口说:“你先回家, 你妈会担心的。” “你也不想要吗?” 我被突而其来的话怔了一下,轻轻地把她揉进怀里。此刻我的思维挺乱的,其实我比谁都 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她的家庭又让我望而却步....... 突然...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她一直在听...挂掉后:“我弟说,我爸在找 我...” 我知道找到以后的后果,无非就是拆散我们。我左右为难着,林依然的态度看上去挺坚决的, 她是想要这个孩子的,我衡量了一下说:“依然,我们离开这里,先跟我回家,等你爸找到, 我们就走不了...” 查了一下航班,只有飞上海的还有,我果断的订了两张飞浦东的机票。我的行李根本就 不用收拾,因为它原封不动的就没拿出来过...... 推着两个行李箱退掉房间,想起林依然的汽车还停在这里。 我马上说:“你把车钥匙放在酒店好了,打电话给你弟弟,叫人把车开回家。” 一切办妥后,我们直奔机场...... 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看着她离开,那种分别滋味并不好受,这次是我们认识以来, 第一次一起坐飞机,朝着同一个目的地飞去... 林依然可能是累了,不一会就靠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着她安静睡着的样子和耳边 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也慢慢的闭上眼睛......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必须要面对的,林依然的执着,已经感染了我, 我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开她,至少也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42 突然有了责任感=== 到达浦东已经快晚上9点了...... 我问林依然:“我们在上海住一晚,还是坐高铁回去了?” “回去好了...反正也蛮快的...你妈知道吗?” 要不是林依然提醒我,我确实已经忘了我妈也在担心我们。 随即就拨通我妈的电话,一接通她就着急的问:“乔煜,你见到依然了吗?” “妈,我跟依然现在在上海,准备坐高铁回来了...” “你怎么把依然带回来了,她父母怎么说...” “等我们到了再说...”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林依然有了身孕,如果想要这个孩子,我确实得好好照顾她... 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了一种责任感,我本能牵起她的手,往高铁站赶...... 坐在车厢里,其实我的脑子挺乱的,虽然我把林依然带回来了, 但是她的家庭始终是一个炸.药.包,也不知道又要怎么应付。 还有韩翊萱,我也要给她一个交代,在她面前,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这也来自于当初林依然没有给我安全感... 她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整个人的情绪也是有些不安的,或许也在想着和我同样的问题。 今天的她一点状都没化,连口红都没涂,但是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我轻轻地的握住她的手。 她抬起头说:“到了......我想住酒店。” 我知道她的担忧,毕竟她是一个有良好教育的女孩,现在怀着身孕去我家,确实会有些尴尬。 我便安慰她:“回家住吧,有问题我们一起面对,不用顾忌我妈,她也很担心你的。” 听我说完,她沉默了起来... 算算日子,林依然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但她的体型一点都没胖,看上去反而有点瘦了。 想起我们将拥有共同的孩子,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 “依然,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她非常理性的说:“只要健康就好了...” “我喜欢女孩,长得跟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说完轻轻地把她揉进怀里让她再好好休息一会... ....... 回到家里已经快一点了,刚打开门,我妈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看来她一直都没睡。 “妈你怎么还没睡觉,” 我妈看着我们:“睡不着,依然你累了吗?” 林依然有点难为情的说:“阿姨,我不累...”我妈赶紧帮我一起把行李放好。 “你们饿不饿,我给你们熬了排骨粥。” 晚餐只是在飞机上吃了点,此时肚子确实在抗议了:“有点饿了,我们晚餐在飞机上吃的。” 我便拉着林依然在餐桌前坐下。 帮我们送上粥后,我妈也一起坐了下来... 看着她欲言难止的表情,过了会才问道:“依然,你们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我们都知道,最终还是要看林依然的决定。 看她不好意思说,我便帮她回答:“妈,我们打算生下来...” 我妈有点意外的看着林依然,其实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无非就是她爸妈那一关要怎么解决。 我赶紧又解释:“妈,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说到这里,我妈站了起来说:“那你们吃好早点休息,碗筷明天妈会洗的,乔煜你睡沙发... ” 随后就进了房间。 我们现在已经是这层关系了,还叫我睡沙发确实理解不了。 拿出手机便查了起来,顺手把查到的结果给林依然看,她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接着说:“谁要跟你睡一起啊...” 看着她害羞的表情,我便逗她说:“为了宝宝,我也不会的......” 等洗好澡后,林依然便走进了房间,我睡在沙发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偷偷的打开房门。 她看见我,马上说:“乔煜,你干什么?” 我便心虚的说:“在沙发上睡不着,我们一起睡吧,你放心...我发誓!” 等我爬上床,她推开我说:“阿姨明天看见了,你不在意,我会尴尬的。” “明天天亮之前我会出去的,这样睡着才踏实...”说完我赶紧搂过她的身子... 趁她不注意,我突然吻住了她,她本能拍打我的背部... 我马上说:“痛...” 她起身撩起我的衣服,看了一下伤势... 便柔声的问:“上药了吗?” “没有,上次你配的药还有,放在客厅里,我去拿...” “我去拿,你躺着别动!”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身上的伤已经被爱所取代... 搂着林依然睡得特别安稳,早上醒来后...我轻轻的下了床。 走出房间,我妈看见我就说:“乔煜,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我有点尴尬的说:“妈,我知道的...” 她不信任的看着我,我只好笑着说:“你放心好了...” 接着又问:“依然爸妈那里怎么交代?”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主动权不在我这里,依然想把孩子留下来,况且我也喜欢孩子...” 我妈担心的看着我,“依然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妈,我明白...” “我们现在只能尊重依然的选择。” 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不是林依然的坚持,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想 情感大多都是在冲动下发生的...... ===43 暂时的温馨=== ....... 我妈走了以后,一个人坐在客厅想让林依然多睡一会... 直到快10点了,我才走进房间,看着林依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我过去轻轻地吻了她一下:“饿了吗?” “还好...” 我坐在她旁边,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你现在要按时吃饭,增加营养。” 也许是我的话触动了她,林依然张开双手要我抱的姿势,她忘了我身上的伤。 我便拉着她起来说:“我现在浑身疼痛,抱不动了...” 她有点好奇的问:“我爸在哪里打你的?” “公司大门口,还好当时没人...” 我接着又问:“你觉得你爸什么时候会找到这里,明天我都不敢去公司了,他的脾气太火爆了, 肯定会让我下部了台。” 林依然看着我说:“不去公司,他也会找到这里的。” 停顿了一下会她又说道:“到了再说吧!逃避也不是办法,我想去英国...” 她刚说完,我便愣住了:“你要去英国?你一个人出去我怎么放心?” “那你跟我一起去好了...” “不想去,去了能做什么?” 林依然看着我拒绝的态度,便柔声的说:“我们在英国也有生意,你可以从基层做起。” 我没说话,因为没想过去她家的公司上班,他爸知道了,只会更加瞧不起我。 只好岔开话题说:“我们去吃饭吧,早饭中饭都可连在一起吃了,我妈煮了鸡蛋,快出去,” 至少在她爸到来之前,我不想随便去做这个决定...... 我突然问她:“那天刘莎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微信也不回她?” “我只是不想接你电话!” “那你现在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她点了一下头说:“嗯,吃好再打吧.......” 我能跟林依然走到今天,刘莎帮了我们很多。 看着她拨通电话后说:“刘莎,我在乔煜家里,你要过来吗?” 我便凑过去听,听见刘莎说:“啊,你什么时候来的,那天电话也不接,是不是乔煜欺负你了?” 林依然被刘莎这么一说,笑出了声音,“我只是不想接乔煜的电话。” “不想接电话,还去他家干什么呢?” 听着刘莎调侃的语气,我马上接过话:“唉,差不多行了,给你台阶就快下,顺便给我们带点吃 的,” “乔煜,今天依然来了就嘚瑟吧...” 我本来想大声的反驳,林依然把电话换了只手说:“快点过来吧,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说了几句后,把电话交给了我,听见刘莎说:“乔煜,叫我们买东西,红包先发过来。” “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抠门的毛病,” “你好意思吗?你家依然这么有钱还来占我们的便宜...” 林依然在旁边我不想跟她斗下去。 我只好说:“知道了...挂了!” 没等刘莎反应,我故意把电话挂在她前面。 当我把电话还给林依然的时候,发现她正看着我,“乔煜,你为什么老是挤兑刘莎?” 我被问的楞了一下:“我们是相互挤兑,不是怕你吃亏吗...” 突然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接着听她说道:“我小退有点麻了,乔煜...你快帮我捏一下。” 我有点紧张的给她轻轻地捏着,直到缓解了... 她还穿着黑色的睡衣,这款式有点性感。 我一边轻轻地捏着边凑到她耳边问:“想不想来个全身按.摩啊?” 看着她不想回答我,我锲而不舍的继续问:“想不想?” 没等反应,我便吻住了她,把她未说的语声淹没在我的吻里...我贪婪的索求着属于她的气息, 彼此陶醉着,我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直到林依然踹着气息推开我... 突然听见微信里传来了信息的声音,是刘莎发过来的:“依然想吃什么?” 我倒忘记给她发红包了,于是边发边问林依然:“你想吃什么?” “我现在特别想吃甜的...” 我便跟刘莎说:“你家附近有进口的蛋糕店,依然想吃提来米苏,多买几个,再买点水 果。” “知道了,是看在依然的份上...” 刚才被林依然说过后,不想跟她再斗嘴了,便给她回了个笑脸...... 其实我跟林依然俩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挺温馨。 我也想问她,上次为什么一直没给我回电话。这一刻,在这么融洽的气氛下,我不想问了! 盯着林依然的脸问:“你长得像谁?看见你爸的时候...感觉挺像他的,见到你的妈就 不用说了!” 她被我问住了,过了会说:“应该长得像我妈,跟我爸只是脸型有点像,我妈的脸要稍微 圆一点。” 我突然想逗她:“脾气也像,你看看我的脸..” 自从认识她以后,我的脸几乎一直都挂着彩。 我漫.不.经.心的说:“林依然,我的脸都快破相了...” 她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伤口,说道:“要不要嘴角也喷点药?” 说完她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 “那你也太狠了吧...” “你是不是经常这么随便的去亲女生?” “你也把我想的太禽兽了吧...” “差不多...” 我故意搂过她,“要不要禽兽一个试试...” 她赶紧推开我...“乔煜,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妈,除了皮肤白外...” “你是不是想说我长得像那坏蛋?” 她尴尬的看着我,接着问:“像吗?” 我还没告诉林依然,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所以只好心里想跟自己说,肯定像啊... 不然人家怎么会找上.门呢! 我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虽然里面的胎儿还没有反应,我却像感受 到了他 她的存在。 ===44 逛商场1=== 等吴昊和刘莎到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同时也买了很多吃的。 吴昊把手里的两杯咖啡递给我和林依然,而林依然接过咖啡后又递给了我。 我带着疑问的语气问她:“你不喜欢喝咖啡了啊?” 她看了我一眼后说“不想喝,我想喝牛奶...” 刘莎见到林依然以后,表现出非常的热情的姿势,想要拥抱一下她,我见状马上阻住了她。 “轻一点,别使劲...”她以为我又护着林依然... 便马上说:“乔煜你的心胸太狭窄了吧,如果我是男的,那还不挨揍了。” 说完看见我脸上的伤:“你这脸又怎么了,被谁揍的?” 吴昊接着又问:“那天在公司找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我指了指林依然回答:“她老爸...” 刘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被依然的老爸揍的...” 为了掩饰尴尬马上说她:“你别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看你的脸,用得着我幸灾乐祸吗?” 吴昊挺认真的问我:“叔叔挺温和的...他干嘛揍你,是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其实我也在考虑要不要把林依然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们,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迟早也 会知道的,瞒着他们也有点太见外。 看了一眼林依然我才说道:“依然怀孕了...” 刘莎听后,有点不太相信看着我们。 然后惊讶的问:“什么?” 林依然满脸通红,好像做了不道德的事情似的... 吴昊看着我说:“兄弟可以啊,你们这什么速度啊...” “乔煜你耍流氓都不做措施的?” 我和林依然被说的接不上话,也不好意思反驳。 刘莎突然又说:“乔煜,上次在公司你是怎么说的,说依然不是个随便的人,那怎么会怀孕了 呢?” 没等我回答,她又问林依然:“你爸同意了吗?” 林依然摇了一下头说:“没有...”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接过话:“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 吴昊拿出蛋糕递给林依然说:“依然,吃点东西吧!” 刘莎这时看着我手里的咖啡,开始嘱咐我:“乔煜,怀孕的人不能喝咖啡...” 我看着林依然说:“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 吴昊和刘莎没坐多久就走了,最近他们挺忙的,婚房刚装修完,有很多东西需要购买。 走的时候刘莎还嘱咐我好好照顾林依然。 房间里,看到林依然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我便拿出来准备洗掉。 她看见后马上说:“乔煜,我来洗吧...” “你坐着别动,我来伺候你...” “你不要把我弄得像残疾人一样好吗?” 我看着她笑了出来,“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不然我女儿会抗议的...” 林依然有点别扭的看着我说:“如果是儿子呢,你就不爱吗?”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爱,只是比较喜欢女孩子而已!” 她的衣服都是比较贵,一看牌子是香奈儿的,我便用手洗。我非常珍惜 现在跟林依然相处的时光,不知道她在我家能呆几天,如果她去了英国, 现在又怀着孩子走,无法想象我会是怎样的心情,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我便跟林依然说:“我们要出去逛逛吗,会不会太无聊了?” “好啊...我们去一趟商场,顺便去买些生活用品......” 等她拿好包,我故意要抱她下楼的动作,她一脸认真的说:“我生活能自理的...” “那你就不能假装一下吗?” 她看着我孩子气的表情,懒得的理会我...... 载着林依然驱车来到国购,她给自己选了三条裙子后,又带我到男装部,给我也选了 几套衣服叫我试穿,我走进更衣室看了一下价格,全部买下来的话要将近两万块, 于是我试都没试就出来了。对我自己来说,确实消费不起,我更不想让林依然给我买单! 她看到我没穿就出来,开口便问:“怎么了,不合适吗?” “嗯,走吧,我有衣服的...” 我买的一般都是一千之内的衬衫,再说自己也不是什么成功人士,没必要买这么贵的,穿着 合身就行了。说完我便牵起她的手想去收银台,结果她拿起给我挑好的二套衣服叫营业员一起 包起来,也许是她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赶紧跟营业员说:“男装我们不要了...” 营业员左右为难的看着我们,只见林依然柔声的说:“都包起来吧...” 说完拿起衣服就往收银台走去,我气急败坏地跟上去:“林依然,我说了我的不要...” 她转身盯着我,有了上次买项链的经验,再加上她现在有身孕,我也不想让她生气, 只好跟她来到收银台,我知道就算我想买单,我卡里的钱也不够,只好沉默的站在一边。 听见收银员在说总共要五万多块,她从包里掏出了卡...... 刚走出大门,我就开始说她:“你这刷的是你爸的钱,我好意思吗?想过我的 感受没有?” 她听完后,不急不慢的说:“这是我在英国留学时,我爷.爷给的,没用他的钱。” 我咬着牙说:“这不都一样吗...” 她冷静的看着我:“你又想吵架是吗?” 我也不好再发泄情绪,便径自从她手里接过袋子。 ===45 逛商场2=== 由于我们条件的不对等,挺害怕跟她一起逛街,她买一条裙子就花了一万多块,这相当 于我一个月的工资,而我卡里的零花钱一般只有五千块钱,最多也就刷刷信用卡,平时我也 不怎么花钱。 从商场里出来后,林依然要买生活用品,我便带她到附近的大型超市,今天是周末的原因, 里面的人非常多,我怕会不小心撞到林依然,所以一直小心护着她...... 她带着我找到买化妆品的柜台,挑了一套二千多的护肤品。 我有点好奇的问她:“你不是不化妆了吗?”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给阿姨的买的。” 原本我想阻止的,想想还是算了,大不了我来买单。我已经非常了解的她的个性,她是个非常 懂得感恩的人,对我妈也挺尊重的... 买好东西我便推着车来到收银台,知道林依然又要抢着买单,我提前拿出手机,把付款码先显 示好。然后轻轻的从后面抱住她,不让她动弹,她不知道我的动机,带点害羞...轻轻地说: “乔煜,你干什么啊,这里是商场!” 我笑着说:“好像没人规定在公共场合就不能拥抱,你在国外呆过,思想不会这么保守吧。” 她一直想推开我,直到付好钱我才放开她,等她明白过来,我已经拿起东西准备走人了, 她从我手里接过几个比较轻的袋子。 “这样是不是觉得你特别有面子?” 我被她看穿后,也趁这个机会认真的跟她说:“以后逛街,别在给我买奢侈品...”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其实贵的衣服未必就是好的,穿在身上合身才是最重要的! 刚走到超市门口,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两只手都提着袋子,于是林依然从我的口袋拿出 手机。她把电话放在我耳边,传来我妈的声音:“你们午饭在哪里吃的?” 我故意说:“妈,我们没吃中饭......” 我妈听后有点着急了:“你这孩子怎么照顾依然的,中午怎么可以不吃饭。” 林依然在旁边听了后,马上接过话:“阿姨,你别听乔煜乱说,我们吃了的,吴昊和刘莎给 我们买了很多东西......” 我听不清我妈在说什么,只听林依然说:“我都喜欢吃的......” 可能是我妈在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之类的话,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林依然把手机放回我口袋后,就开始斥责我:“你能不能别乱说,不知道你妈会担心的 吗...”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我,我便错开话题逗她:“别你妈......你妈的......?应该改口了, 说咱妈!” 她听后楞了一会,马上说:“那等我爸来了后,你先改口试试...” “我妈跟你爸一样吗?我妈当你宝似的,有可比性吗?” 林依然被我说的有点语塞,然后来了一句:“那是你活该...” 说完转身就往前走...... 我一直跟在她后面,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方向感,知不知道车子停在哪里? 正所我预料的一样,走了一段后,她停了下来,也不开口问我。 我假装好奇的说:“怎么了...” 她有点局促的看着我,我憋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我是故意的之后就开始伸手拦出租车。 我上前马上阻止她,“你知道我家的地址啊?” “我住酒店...” 我听后把袋子往地上一放:“你不回家,我怎么向我妈交代...走吧,车子停在那边。” 我也知道林依然是个非常端庄的人,有时候就是想故意逗逗她...... 想起明天上班后留下林依然一个人在家里,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即使想换工作也要等找到 新的工作再辞职,尽管我不想放弃这份工作,此刻我的压力确实挺大的,一份新的工作又需要 三个月的试用期,工资也不可能比我现在来得高,如果林依然生下孩子,我也得负起责任来, 虽然她不缺钱,但我应该要更加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还有她父亲说不定下一刻就会 出现在我们面前,凭他爸的性格是不可能会接纳我的,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逼走林依然。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下安静坐在车里的她,从侧面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 白皙的皮肤看上去那么干净动容...... 我突然问她:“我们直接去家里还是去我妈店里?” 她想了一下说:“去店里吧...” “我明天去上班了,你一个人会无聊吗?” “那你别去上班了!”说完她侧过脸看着我。 “那不行,我以后得养宝宝啊,要努力工作才行...” “你养宝宝不养我吗?” “我也想养啊,要养得起啊,你看看今天的买的东西,是我半年的收入,我敢说养你吗?” “那以后我养你好了...”她一脸镇定的样子,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养吧,我很乐意吃软饭...高兴了吧!” 看着她一天都没拿手机,我便问她:“你的手机呢?” 她很果断的回答:“关机了...” “呃?怪不得这么平静,这就是你逃避的方式?” “我只想安静的呆几天...” 我想她爸肯定是暴跳如雷了,说不定会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我身上,这也是我接下来 必须要面对的事实,如果非得强行的拆散我们,我也是无可奈何的! “依然,你后悔吗?” “你不要老是这么泄气好吗?”看着她坚定的态度,我仿佛觉得在她面前变得那么渺小, 于是转过头有点不自在的看向窗外...... ===46 逛商场3=== 我们悠闲的走进花店,看着绚丽多彩的鲜花,最抢眼的永远是红玫瑰。 我顺手拿起一支,递给林依然,“送给你...” 她难得幽默的说:“付钱了吗?” “不用付,我这是借花献爱...” 我妈看到我们说:“你们这么热的天,不呆在家里...” “家里太无聊了,出来逛逛...”说完我给林依然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我妈来到我们身边问:“依然,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吃的东西?” “我好像没什么胃口...” “妊娠反应开始了吗?” 林依然有点的羞涩的说:“我不知道,有时候闻到味道想吐...” “到医院有检查过吗?” 她很认真的回答:“上个月在台湾做过超音波,医生说是正常的。”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但,似乎也真实感受到我即将要担当父亲的这个角色... 趁她们聊天,我便在电脑桌前戴上耳机玩起了网游,这款游戏是最能消耗时间的,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耳机突然被摘了下来,我转头看见林依然站在我后面,拿着耳机 在听里面的声音,我赶紧想从她手里拿过来,没想到她黑着脸把耳机在桌上一扔,接着就往 门口走去,我赶紧退出游戏,追了出去。 我妈见状后走到门口问:“依然,怎么了?” 林依然挺冷静地说:“阿姨,我们先回去了...” 我妈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我,“妈,没事,那我们先走了。” 我走到林依然面前笑着说:“你干嘛啊,这只是玩游戏!” 她有点恼羞成怒的说:“玩游戏人家叫你老公?” 说完一直盯着我... “这款游戏就是这样的,虚拟的东西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又没叫人家。” 也许她看到我狡辩的态度,这更加引起了她的怒火,她迅速的往我小退上踢了一脚, 刚好踢在骨头上,我吸了一口气,也不好说她... 她沉着冷静地问我:“痛吗?” 我看着她的表情,似乎说痛和不痛都有点不合适。于是假装坚强的摇了一下头,她想都没想又 踢了过来... 我赶紧避开她的腿说:“痛...” “你这是自作自受!”说完转身就走,我紧紧地跟在她后面...... ........ 这是我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用这么不顾及形象的动作,回到家就进了房间,我想进去, 她已经把门给锁上了。坐在客厅里抽完一根烟,顺便洗了个澡,顺手从茶几下面拿起一 串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林依然躺在床上,估计是有点累了。听见我走近后,她转过身 还有点情绪的看着我,我坐在床边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便自我检讨的说:“我怎么老是惹你生气呢...” 见她不想理我,我又解释道:“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我妈整天都在店里, 玩游戏只是消磨一下时间。” 她听完后说:“如果我这样叫人家,你是什么感受?” 我被她问得张口结舌,想了一下马上说:“那我以后不玩这款游戏了,” 如果站在林依然的角度想一想,用这种称呼确实有点不妥。 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温和后,我便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搂过她的身子问:“依然,你要洗澡吗?” “我想洗,可是懒得动...” “那你先躺会,等吃好晚饭再洗...” “乔煜,你试一下新买的衣服,不合身还可以去换...” “你不说我倒忘记了,除了我妈给我买过一套几万的西装,还没穿过这么贵的.” “你的衣服穿的很得体啊...” 听林依然这么一说,我又逗她:“是不是我帅气的外表打动了你,原来你也这么肤浅...” 她看着我说:“我有选择吗?” 她的话让我想起第一次吻她的场景,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黑色的九分休闲裤配上一件纯白的短袖衬衫。 她看着我说:“刚好,看上去蛮干净的...” “这样穿是不是有点像韩国欧巴?”我怡然自得的表情引得林依然笑出声来。 由于身高的关系,我自己买的衣服都是欧美风格的,另外一套我还是比较喜欢的, 有点磨砂过的牛仔裤配件圆领体恤。 我看着林依然满意的表情:“你觉得这跟我平时买的衣服有区别吗?” 她笑着摇了一下头:“乔煜,那只灰色袋子里的裙子是给阿姨的!”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你别告诉她价格,不然又要怪我了,你自己给她吧...” 看着林依然性.感的躺在床上,柔软的长发散在枕头两侧,我突然想到上次那个奔驰男。 “林依然,上次送你到公司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话题楞了一下:“哪里啊?” “开奔驰的...” 她想了一下,语气极好的回答:“我们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各自出国留学就 很少联系,最近我们公司之间有业务合作才又联系上的...” “那肯定是你爸中意的那款...”其实就算是,我也无权干预她的过去....... 看着林依然清澈的眼神,我的欲.望忽然被勾了起来,附下身吻就住了她,用力吸着她的 嘴唇,伸手抚开她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过了会...林依然虚弱的想推开我,她的举动更像是 一种邀请,正当我解开她的内衣,手触碰着她的柔软,她及时的阻止了我: “乔煜,不可以...” 我看着林依然天使般的面容,她的呼吸也有点急促。但,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种折磨... 她用柔若无骨的手臂搂着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肩膀里,自从上次她离开大陆后,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亲热了。我痛苦的搂着她,轻声地说:“睡一会吧,吃饭了我会叫你...” 她闭上眼睛回答:“嗯...你要提早叫醒我...”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怀孕的关系...她最近的睡眠质量非常的好,一小会就传来 平缓的呼吸声....... ===47 离别前的夜晚=== 晚上,趁林依然洗澡的空隙,我妈把我叫进了她的房间,看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给我。 我有点好奇的问:“干嘛啊...” 我妈边塞给我边说:“这里面有六十万,也是我们所有的积蓄,依然怀孕了需要用钱, 你先拿着...” 我听了马上推给她,“妈,你自己放着吧,现在也花不了多少钱。” “又不是叫你现在花,依然需要什么你买给她,你的工资也不用给我了自己放着, 以后你要养家了。”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没想到我妈还存下了这么多钱...... 我身上确实没钱,大学毕业也才刚二年,被我妈这么一说,感觉把我带入了人生的 另一个阶段。 我左右为难着,我妈又说:“我们乡下还有房子,现在也应该值不少钱了,这钱你拿着好了, 不是让你乱花的...” 其实我知道,这笔钱估计用不上了,因为林依然什么时候走,还不确定...... 我从房间出来,林依然已经洗好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我后,指了指放在旁边的 袋子,就是下午买的衣服,我明白她的意思。 “你拿给她好了...别告诉她价格就行了!” 我妈虽然穿着也挺时尚的,但是这么贵的衣服是绝对没穿过,如果告诉她一万块的裙子, 肯定又会责备我,我也不想背这黑锅,林依然拿起袋子走进我妈的房间... 过了会...看着她不动声色的出来,我凑上去看着她,但她并不想跟我沟通, 我又灰溜溜的坐回沙发。 等我习惯性的拿出烟要点燃的时候,林依然突然开口说:“乔煜,你有点常识好吗...” “常识我是有的,这不是被你的态度逼的忘记了吗...” “认识你的时候感觉你蛮稳重的,你是装的吗?”说完一直盯着我。 我被看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你都这么冷静,如果我再稳重的话,那生活还有什么情趣!” 看着她吃瘪的模样,我便从口袋里摸出我妈给的卡:“这卡里有六十万,我现在是不是变 大款了...” 她有点诧异的问:“哪里来的?” 其实林依然她也并不知道我的经济状况,我只是不想隐瞒她。 “我妈给我的,说这里的钱只有你能花...” “你拿阿姨的钱干什么?”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看得出内心还是挺感动的。 “我妈非得让我拿着,不好拒绝啊,要不放在你这里吧?”我知道她并不缺钱,六十万 对我们家庭来说,是这么年来的积蓄,对林依然来说可能只是零花钱,这就是我们之 间的差距,当然她也不会接受这笔钱...... 在他爸到来之前,我跟林依然就是个未知数,就算林依然想把孩子生下来, 估计她父母也不可能让她呆在我家里,她再怎么坚持跟我在一起,但是分身不分开的结果 是可以预料的,我们之间也只是短暂的相聚,从认识到现在似乎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她看我突然沉默,便问我:“怎么了?” 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我冲口而出:“假装深沉,做你喜欢的菜...”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接着便拉起她往房间里走。 我们每一次短暂的见面仿佛都是为了更长久的离别,至少在我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着 这个念想。靠在床头,我问林依然:“你的手机呢?把微信加好,以后不许拉黑我...” 这次她顺从的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她居然没装电话卡。我查看了一下,她只是把我设入 了黑名单,并没有删除,我只要设置一下就行了。 她突然说:“乔煜,我还是明天就去英国吧...怕我爸会闹到这里!” 我猛的抬起头看向她,看来她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我有点落寞的说:“我能怎么办呢,你爸的性格我已经领教过了,能不能让你生下孩子还 不知道呢?” “我爷.爷他们在英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我爸找到这里之前先离开,就怕会连累到 你和阿姨,他不会对我怎样的,从小到大都很疼我...” “他对我怎么样没关系,大不了让他再狠揍一顿,你这样走掉,想过我的心情没有?” 这时的林依然看上去反而很坚定:“他是不会让我呆在这里的,这已经是最好的一种 选择了。” 道理我都懂,她走的那么远,一想起我的心就揪在了一起。 “你可以来伦敦看我的...” “那如果你爸一直不同意,我们就永远过这种生活吗?” “等孩子生下来了,他可能会改变吧...” 我看着林依然的表情,其实她也挺无奈的...... 接着她便收拾起了行李,我有点不舍的问她:“要不要订伦敦的机票?” “你查一下航班...” “明天晚上上海到伦敦有直飞的!” 林依然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我:“要去上海坐吗?” “嗯,我开车送你去浦东机场...” 她难得调侃我:“你不是要赚钱吗?” 我也趁机迎合她:“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吗?” 这个夜晚我搂着林依然,怎么也睡不着,她似乎也没入睡,我侧过身便吻住了她, 她主动搂住了我的脖子,像是在召唤我一样,火已经被点燃了,我开始脱去她的衣服, 手也开始慢慢的往上移,我看着林依然投入的神态,我已经忘了顾忌...正在这时她又想 阻止我,我赶紧拉开她的手......当我看见林依然无助的眼神时,我本能的停下了 动作。身边躺着这么一个尤物,却不能碰她,其实这才是最煎熬的...... ===48 人生的转折1=== 当我妈得知林依然要离开的瞬间,我很理解她的心情,其实她的骨子里早已经把林依然当 成了我们家里的一份子,肯定也很希望能看着林依然怀孕和生产的整个过程,这种欲望一 点都不会比我来得少... 下午7点多的航班,我们吃好中饭便准备出发,我妈依依不舍的拉着林依然,眼神中流 露出一种母爱......直到我们的车子已经转弯,我透过车子的后视镜,还看见她站在原地。 虽然离开的不是我,这种场景把我迅速带入了我和林依然之间的处境,如果有一天我们 同时离开,我妈其实是非常孤独的。 ...... 算算时间她从台北离开后,今天已经的第四天了。 想到这里...我跟她说:“到了伦敦,给你妈打个电话,你手机一直关机,她肯定会 很担心的...依然说不定你爸已经过去找我们了。” 林依然看着我摇了一下头说:“公司里很忙的,现在我又离开了,很多工作都没衔接好, 他这几天肯定没时间过来。” 说完,她的脸色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你要不要把座椅放倒一些...躺一会?” “不用,在飞机上可以睡很长时间。” 此刻我才想起,我应该要把林依然安全送到伦敦才是。 之前没想到,我想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我不会讲英语,第二个我也没出过国门。 我有点内疚的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到伦敦才是...” “你怎么现在才想到?” “我不是怕丢人吗?一个不会讲英文的人怎么敢随便踏出国门...” 林依然听我这么一说,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我怕把你送到英国后,自己回不来了...” 她有点奇葩的看着我,“你不是上过大学吗?” “我们大陆没人讲英文,除非是跟老外打交道...” “学语言重要的是环境,乔煜你跟我一起去英国好了,顺便再深造一下。” 她用温和的语气跟我讲,说完后她看着我...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跟你回英国,你爸以后会更加瞧不起我。” 我想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她爸这样的成就,但起码的上进心总是要的。 现在去英国留学,我们家里也没这条件,更不可能花林依然的钱。她说去年才回到台湾, 那么就意味着就是花她父母的钱...... 高速上,由于林依然坐在旁边,我不敢开太快,一直保持着匀速,看着一辆辆车子 从我旁边的车道飞驰而过,不知不觉路程已经过了一半。林依然突然说,她要上厕所, 我看了一下路标,离下一个出口还有20公里。 “大概还有一刻钟才到服务区,你可以吗?” 她点了一下头:“嗯...没事的,你不用着急。”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现在她上厕所的次数挺频繁的,昨天晚上也一样,我有点心疼 的抚了一下她柔软的秀发...... 俩个人一起吃好晚饭,真正到了要离别的那一刻,我有点舍不得地搂住她, 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去伦敦看你。” “嗯,你回去开慢点...” 我放开她后,看着她慢慢走进了登机口。 自从我们相识以来,对于这种场景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次送她离开后,这种落寞和 空虚的心情是非常苦涩的...... ...... 今天回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打了一份辞职报告,我打算亲自交给李明辉。刘莎 和吴昊我也没来得及告知,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想辞职信递上去,估计 也要等下个月才能离职,期间可以慢慢找工作。 林依然走后,还没跟她联系过,中间隔着时差,不知道她到伦敦了没有,那边现在 应该是凌晨,想起就有一种担心。我便下意识的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发现手机还是关着。 林依然的怀孕以及那个男人的出现,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的生活节奏已经被完全 打乱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接下去找工作也面对着巨大的压力,毕竟现在这份工作 我是非常喜欢的。短短几天我似乎从男孩必需蜕变成男人的一个过程。坐在电脑前, 我却无心工作,一边牵挂着林依然,一边又担心她父亲随时会出现..... 过了会,我再次拨通了林依然的电话,电话终于通了,叫了很长时间才被 接起,刚接通我便迫不及待的说:“依然,你那边现在是凌晨,你一个人安全吗?” “我也刚到不久,飞机有点晚点,正想给你回过去...” “你坐计程车安全吗?” “我上飞机之前给我爷.爷打过电话,他派人一起来接我的,你放心吧...” 我一听有人来接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我想跟她爷.爷应该也好久没见了吧, 所以简短的说了几句后,便把时间留给了她们...... 接近下班时,被叫进了李明辉办公室,我想刚好可以把辞职信交给他。 只是还没等我开口,他先告诉我:“乔煜,你的工作将被调动...” 这来的有点突然,我也不好打断他,便随口问:“调到哪里啊?” 从他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到,应该是个好差事。 果然他接着说:“你被调到销售部当副总,明天就去报到,恭喜你啊,乔煜!” 此刻我的心情确实挺高兴的,因为这是我在职场上的第一个转折, 也是我人生中的一次跨越,同时我跟林依然之间的差距也可以稍微靠近一点... 我捏着口袋的辞职信衡量了一下,为了林依然,为了我还没出生的孩子,我确实 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最后,我始终没有递上辞职信,回去得好好的斟酌一下再做 决定...... ===49 人生的转折2=== 其实我完全明白,之所以能得到这份工作跟那个男人是脱不了关系的,这也是我的矛盾点 所在,一下子我也很难取舍...... 回到办公室,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属于我个人的物品全部放进箱子里,拿起 纸巾把桌面擦了一下,这个位置已经陪伴了我二年,多多少少有点感情。 正当我盯着电脑发愣的时候,吴昊经过我身边,也许是看见我桌上的箱子,便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他,他也有点诧异的看着我,我便开口说:“晚上请你们吃饭...” 把他所有的疑问逼回肚子里,我站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等会再说...” 驱车赶去咖啡馆的路上,其实我也很矛盾,要不要把我的身世告诉他们,毕竟这是我比较 隐私的个人问题,也关系到我妈的隐私,他们一直以为我爸早死了,这也是我一直跟别人公开 的解释...... 这家咖啡馆还是第一次来,昏暗的灯光朦胧的照射着每个角落,优美的音乐容易让人沉醉 在旋律中。我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等候吴昊他们。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可能是星期一 的缘故,咖啡馆里显得少有的安静,人也不是特别多。 服务生礼貌的把菜单递给我,站在一边等我点餐,我抬头微笑着说:“等会再点,还有 二个朋友没到...”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我问他:“可以抽烟吗?” 他点了一下头:“可以的,这里不是无烟区...” 在音乐的陪衬下,我悠然的点着了烟......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这样,我刚点上第二根烟,看见刘莎挽着吴昊朝我的位子走来, 人还没坐下,刘莎看到我手里的烟,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故意吸了一大口,吐出后才把烟 灭掉。 刘莎坐下后就问:“你现在还抽烟,依然不会说你吗?” “她在的话,我就不抽了...”说完露出皮皮的表情便招来服务生。 我对刘莎难得大气的说:“你按最贵的点!” 吴昊调侃着说:“找了有钱的女朋友,口气就是不一样啊,刘莎你就按他的意思点, 不用客气。” 她抬起头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乔煜客气的...” 接着又问我:“依然呢,怎么没来?” “她去英国了,暂时不会回来。” 刘莎和吴昊同时抬头看着我,我只好解释道:“去英国生孩子,她爸不是反对吗, 她爷爷在伦敦。” 等我说完,吴昊像似醒悟过来一样:“你不会辞职去英国陪她吧?” 我停顿了一下说:“我升职了,刘莎你也不知道吗?” 她摇摇头:“没听说啊,李总没提起。” 吴昊带着惊讶的表情问我:“去哪个部门?” “销售部副总...”说完我看着他们的反应。 刘莎果然睁大眼睛说:“销售部副总?!那个位子收入很高的,老实交代,是不是送礼了?” 还没等我解释,她接着又说:“不对啊,这不像你乔煜的风格...” 确实我是个比较硬气的人,这种拍马屁的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 我假装淡定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么好的差事就落在我头上,我也是刚得知的, 明天就要去销售部了。” 吴昊便真诚说:“恭喜你啊,兄弟!销售部的收入非常可观,你这是坐享其成。” 说实话,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跟我妈肯定要商量过的。还有林依然, 我也应该告诉她所有的事情,说不出口的原因,我觉得整个事情挺讽刺... 和吴昊他们走出咖啡馆,要告别的时候,刘莎说:“乔煜,你今年鸿运当头啊, 又升职又要当爸的,你忙的过来吗?” 我故意得意说:“就因为要当爸了,我才要努力工作,得养家了啊...” 刘莎从后面轻轻地踹了我一脚说:“嘚瑟吧...” 看着他们跳上车子离开,我也发动车子驶离了咖啡馆。 不知道我妈会处以怎样的态度,听她上次的语气,好像并不喜欢我跟那个男人接触。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也并没有打搅我们,反而在背后帮了我一把,出发点还 挺尊重我们的,不管我要不要接受这份工作,他都并没有恶意...... ........ 看着茶几上杯子里的水,还有点热气,我便猜测她可能还没睡。敲了一下我 妈的房门,果然门很快被打开了,看着她的表情,似乎一直在等我。 我便开口说:“你还没睡觉啊?” “妈在等你,你去哪里吃饭了,这么晚才回来...” “和吴昊他们在咖啡馆坐了一会,”说完我便坐了下来。 “乔煜,依然怎么说走就走,我今天一直都放心不下,给她打电话了吗?” “嗯...你放心吧,伦敦那边有人去接她的。 依然去英国也是为了想把小孩生下来,她爷.爷在那边,你不用担心...” 看着我妈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便直接告诉她:“妈,我升职了,” 她冷静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下班之前得知的,调到销售部当副总。” 说完看着她的表情,我妈似乎挺理智的。 我接着又说:“可能是他帮的忙吧,你说怎么办?” 我见她一直没回答,“我本来今天递交辞职信的,没想到反而升职了。” 我妈考虑了一会说道:“先不要急着辞职,孩子一出生你也要担当起责任, 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 听她说完,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也想先做着再说...等有的机会再辞职 也不迟...” 我妈认可的点了一下头:“好好工作,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有底气选择。” 我妈态度的转变,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她的想法跟我是完全一致的, 要不是我跟林依然之间的差距太大,她也是一个有骨气的女人,一切都是为了 我和林依然能有个完美的结局,毕竟她自己已经很不幸了,不想再从我身上看到她 的影子...... ===50 上任===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还有很多林依然没带走的生活用品,我带着失落的心情把它整齐的放在 一边,拿起角落的一枚发夹,似乎还散发着属于她的气息..... 昨天还一起呆过的房间,今天变得格外冷清。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跟伦敦 时差的关系,那么现在她那边应该是下午三点这样。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却传来关机的提示。不知道什么情况,便发了条微信,“电话怎么关机了,在干什么呢?” 发出后,我一直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回我,睡意逐渐朦胧就睡了过去...... ....... 早上选了林依然给我买的那套白衬衫穿上,面对新的岗位,心里其实没什么底的, 也有点紧张。 走进销售部就直接去了陈宇的办公室,我跟他之间并不熟悉,想起我 和林依然的缘分,好像也是由他开始...心里便对他产生了一份好感。 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办公室,只见陈宇亲自给我开了门,四十多岁 的年纪体型已经有点发胖,还没等我开口,他挺热情的说:“乔煜来了啊,快 请坐。” 我也从容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拿起办公室的电话:“小张,进来一下。” 挂掉电话后态度挺温和的跟我说:“乔煜,等会我叫小张带你去办公室,有什么需要 直接找小张,他是我助理,我经常不在,销售部以后你要多担当一些,不懂的可以 问我。” 说完拿起桌上的名片递给我。“陈总,以后要你多照顾了,我确实不太懂...” 他笑着说:“没关系,慢慢来,年轻人都是这样闯出来的,你先熟悉一下部门的人员, 我等会叫小张把资料给你送过去,慢慢了解起来,销售部主要是以业绩为主。” 我点了一下头,随着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体型瘦高的小伙子,我也看不出,我们之间 年龄到底谁大? 陈宇马上开口说:“小张,你带乔经理去办公室,顺便看看缺什么...” 第一次被称为经理,心里还挺虚的..... 在小张的带领下,我走进办公室,跟陈宇那间比起来稍微有点小,我便客气的自我 介绍:“我叫乔煜,以后要麻烦你了。” 他马上接过话,:“乔总,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叫张炜,陈总已经嘱咐过了, 等会我把销售部的一些报表和资料先拿过来。” 看得出他做事挺机灵的。 等他出去后,看着办公室的格局,非常满意,摸了一下旋转的椅子和偌大的办公 桌,跟技术部比起来真的不是一个档次,因为一个是混合在一起,这里是独立的办公 室...... 整个上午我都在一堆报表中度过,销售部居然有五十号人,有挺多一部分人业绩 都非常出色。销售部不仅需要自身的个人能力,人脉关系也很重要。 桌上的电话响起,我接起后张炜问我:“乔经理,中饭你自己去吃,还是我给你 带过来?” 现在的天气正是最燚热的季节,我便客气的说:“如果你方便的话随便给我带一 份过来...” “方便的,那我吃好给你送过来。” ........ 趁着午休的空隙,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微信,昨晚给林依然发的微信,还没回应, 真的有点着急,那边还是凌晨,我也不好打电话过去... 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刘莎捧着昨天我收拾好的东西送了过来:“当上经理连老部门都 不去走走?” 我指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刚上任总得熟悉业务,一个上午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销售策划·营销方案·市场推广,我已经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刘莎笑着说:“你以为经理这里好当的啊?” “别经理经理的,你这样说得我心更虚了。” 刘莎看着我说:“当上经理了今天的穿着也不一样了。” “怎样?这样穿是不是像个真白.领?” “以前是假的啊,不过穿的还挺职业化的,很帅气...” 我突然发觉林依然是不是有种未卜先知的本领啊,知道我要升职了,连衣服都提早给 我准备好了... “乔煜,你现在年薪是多少啊?” 被刘莎这么一问,我确实有点糊涂,早上陈宇也没告诉我。 “我还真不知道...” 刘莎一副怀疑的表情,我白了她一眼:“昨天下班之前才得到通知,今天早上陈总也 没说,我总不好意思去问吧!” 我想随便多少,总比之前要高吧。 “吴昊呢?” “他早上去江北了,现在还没回来。” 我开玩笑的说:“销售部比技术部门工资来得高,等我坐稳了,把吴昊调过来。” “销售部压力比较大,靠业绩的,不过对于我们这样基本没竞争力的公司, 确实挺好的...” “等哥先坐稳了,看看哪个部门好。” “都一样大的,别每次在我面前自称老大!” 我有点语塞的说:“大几个月也是大,我三月份的你八月份将近大你半年呢。” 刘莎突然说:“对啊,我生日快到了,你现在当领导了,礼物别太害惨...” “我位子都还没坐稳,有你这样自己提要求的吗?” “跟你不用客气的,”说完开门就走了... 把一些数据和资料输入电脑后,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微信突然传来视频通话的声音, 我一看是林依然,赶紧接受。 视频里黑漆漆的,灯也没开,“人呢?一点都看不到?” “我还在睡觉,这里才六点。” “你这么早就醒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 “刚睡醒的...” 我听着她语气里有点撒娇的味道,心里被电了一下。 “你电话怎么老是关机?打不通我会担心的。” “没电了,我也没注意去看,以后微信通话好了,打电话不是浪费吗?” “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你电话要保持开机状态,现在隔着时差,得挑时间打。” 说到这里,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 我马上跟林依然说:“依然,我晚上回到家再跟你打,有人进来了。” “嗯...你忙吧!” 我故意深情的说:“爱你哦!” 等林依然关掉视频后,我便赶紧起身去开门...... ===51 参观吴昊的婚房===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老董,我有点拘束的让到一边,请他进来。他巡视了一下办 公室后说:“乔煜,这份工作还习惯吗?” 我看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表情,便实话实说:“董事长,不瞒你说,我对销售这一块 确实外行。” 他笑着说:“没关系慢慢学习,不懂就问陈宇,我已经交代过了...” 其实我知道要不是那个男人的关系,这个位子怎么可能会轮到我。 老董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我跟你父亲...” 接着又改了口,“就是柏文,我们是老朋友,你就放心的呆在这里,好好工作...” 我没说话,因为从内心我是不愿意通过他这层关系来坐上这个位子。 “你别想太多,他并没有托付我,我也只是稍微照顾你一下,工作还得靠你自己的能力。” 既然他话说到这份上了我,我点了一下头说:“谢谢你,董事长!”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刚拉开门,又说道:“你现在的年薪30万,年底的 奖金要看业绩。” 其实对我来说,有没有奖金无所谓了,30万年薪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为了不辜负别人对我的栽培,我也认真的了解起整个流程,好让自己尽快担当起 这个职责。也许是那天老董亲自来过我办公室的关系,所以整个销售部对我的态度都是 非常尊重。 像我这个年龄,我倒还是比较喜欢跟同事之间平起平坐,本身我对权利的欲望就没 有多大的野心。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半个月,工作也开始慢慢上手。这之间当然离不开陈宇和张炜对 我帮助。大型的商务谈判还是陈宇出面,我现在也只是负责对部门规范和流程的一些监督。 自从上个星期我告诉韩翊萱关于我和林依然之间的事情后,她很不高兴的挂掉了电话, 我也感到挺无奈的,站在女孩子的角度,她已经算是非常温婉了...... 林依然的父亲一直没找过来,应该已经知道她去了英国,也有可能是她故意的透露的 信息,不想让她父亲为难我们。更不知道她爷.爷对我是怎样一种看法,也许是疼爱林依然, 而并非表明她的家庭容忍了我。因为从林依然的谈话中慢慢得知,她们家庭对她是非常宠 爱的,也是家庭唯一的一个女生....... ....... 吴昊和刘莎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了,今天约好叫我去参观他们的新房。 他们买的房子也坐落于比较繁华的地段,吴爸是个国企小领导,吴妈是小学 教师,所以家庭条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挤进中等家庭绰绰有余。 当我进入布置得全新的婚房时,一下子就被屋里的气氛感染了。卧室里已经挂上俩个 人的结婚照,看着照片中的他们都充满着幸福的微笑。 我便故意损他们:“这摄影师拍的太缺德了,把这么丑的人居然拍出这样的效果。” 刘莎本来一副热心肠,被我这么一说,她倒没生气。 开口说:“知道...就你家依然最漂亮行了吧,但是你敢拍结婚照吗小心被爆揍!” 我本来得意的表情,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就接不上话。 吴昊在旁边笑了起来,接着认真的问我:“乔煜,你们既然想把孩子生下来,难道不考 虑结婚啊?” 我有点语塞的说:“主动权不在我这里啊,她爸的态度能把孩子生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慢慢来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依然已经很不容易了。” 刘莎接过话题:“她走了这么久,你也不去看看?” 我看了她一眼说:“我也想啊......工作才刚刚接手,总不好意思请假吧,她在他 爷.爷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待见我,她下个月生日,我看看能不能安排出时间来。” 我感慨的说道。 “那我们结婚依然会来吗?我还想让她当伴娘呢...” 我一听让林依然当伴娘,就知道她故意无厘头。 “你不邀请她,她怎么来?伴娘就算了,我们依然就不抛头露面了...” 刘莎嫌弃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厨房的装修以米色和白色为主,看上去确实很干净,买了一大堆锅碗瓢盆, 我调侃的说:“你会煮饭吗?买的厨具连五星级的大厨都比不上你。” 等我说完,她在背后又踹了我一脚,“乔煜,你不挤兑我会死啊...” 吴昊听后,难得说刘莎:“刘莎,你上辈子可能欠了乔煜的钱没还清,所以他这辈子是 来讨债的...” 刘莎用眼神白了我一眼说:“乔煜,礼金早点准备好...” 我看着她抠门样,“你放心吧,我肯定会送一份大礼给你们,等我结婚,你们得双倍 的奉还,我是不会吃亏的。” 没想到刘莎的算盘打得更加精明。 “我拉上依然,看看谁吃亏...” 看着她嘚瑟的表情,我笑了出来...... 走之前,我把关于销售的一些资料递给了吴昊,觉得像我们这种公司,呆在销 售部确实比技术科收入更可观,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把他调过来,让他提早有个准备。 虽然跟林依然现在是分割两地,但是比起之前,心里踏实了很多,有时候偶尔 想起我们之间的经历,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我也很感激,在这么势力和浮躁社会中, 她对我没有一点现实性的要求....... ===52 请假=== 回到家洗过澡后,便迫不及待的跟林依然视频通话,看见视频中的她好像正在吃东西。 我也不知道她傍边有没有人,于是轻声的说:“你在吃什么啊?” 我看着她离开了餐桌,便往楼梯口走去。 这时电话里传来严厉的声音:“然然,医生不是说了要少用手机?” 林依然转过头柔声的说:“爷.爷,我知道!” 直到进入房间后才说:“乔煜,医生叫我少接触手机,以后不能天天通话了。” “是不是对胎儿不好?” “昨天医院做了超音波......” “医生怎么说?没事吧?” “这个时期要少接触辐射。” 她转过身拿来一张片子,对着视频让我看。 “黑漆漆的,我看不懂...” “这是昨天在医院里拍的,医生说是双胞胎...” 听了以后,我的心脏难以自持的跳动着,屏住呼吸说:“依然,你真的太厉害了...” 此刻我看见她脸上散发着一种母爱,也是从我们认识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我怕聊天的时间太长:“你下个月生日,如果时间安排出来了,我去看你。” “来了提早说,我叫人去接你。” “你等会发个地址给我,万一我联系不上了,我也好知道你住哪。” “好的,那我关了...” 看着林依然关掉视频后,我内心掩饰不住的喜悦...... 一大早我便哼着小曲走出房间。 我妈看了我一眼温和的说:“依然一个人在国外,你还自得其乐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清了清嗓子说:“妈,告诉一个好消息,依然怀的是双胞胎...” 说完我看着她的反应,但我似乎感觉不到她此刻的情绪。 我便小声的问:“妈,你不高兴啊?” 一直等坐下来用餐的时候,我妈才开口说:“怎么会不高兴呢,妈只是担心你们,他爸那边 不知道是怎样的态度,也没找过来...我最近的心情一直悬着,就像一只靴子没落地似的。” 我便安慰她说:“你也别着急,船到桥头自然就直了...等依然下个月生日, 我请几天假去看看她。” “你没出过国,一个人去能行吗?” “依然说了她会叫人来机场接我,就算不来接,我有地址打个出租车不就行了。” 我妈停顿了一会说:“乔煜,你要不要买个钻戒?” 被我妈这么一说,确实提醒了我,“可以啊,你说买多少价格的?” 毕竟买钻戒我肯定要动卡里的钱了... “依然家里条件这么好,也不能买的太害惨,你就挑二十万左右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我妈,因为我心里想的是买个十来万的差不多了,我们要跟她家比条件, 永远都跟不上,差不多就行了,再说这钱是我妈节约下来的,花的难免有点心虚。 “乔煜,你说这孩子如果生出来了,依然一直呆在国外,那妈是不是就见不着...” “先不要想这么多了,以后总会解决的...”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目前的处境就像林依然说的,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 时间很就到了9月份,今天在客户服务这一块出了点小状况,所以忙了整整一个上午。 吃过午饭,趁午休的时间,我打算亲自跟老董去请几天假,因为陈宇这几天不在,我也不 知道他做不做得了这个主。 当我站在老董的办公室,正要的敲门的时候,秘书刚好推开门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董事长在吗?” 秘书点了一下头说:“你找他有事啊?” “嗯...” “那你进去吧...” 敲了一下门后,便推开进去,他正在低着头看文件,抬起头一看是我便停下了工作。 “乔煜,有事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董事长,我想下个星期三.四.五请三天假。” 从他的表情看,似乎感到挺意外的,所以有点犹豫的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说实话刚进入新的部门,确实很难开口。 我点了一下头说:“家里有点事。” “陈宇怎么说?” “他这几天不在,可能要下个星期才回来了。” 老董想了一会,“你这样吧...先跟陈宇说一下,部门总有人要管.理的,让他提早好有 个准备。” “好的,我知道了...” 接着打算就想离开,他突然问我:“乔煜,你妈还好吗?” 我有点吃惊的看了他一眼,难道他们认识吗?还没等我回答.. 他便笑着解释道:“以前他们恋爱的时候见过几次...” 我一下子回不过神,便有点木讷的说:“嗯...我妈挺好的。” 说完我便急着离开... 回到办公室,我发愣的坐了一会,其实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你的隐私 被人曝光了一样,被人照顾的滋味很不好受;相比之下,还是喜欢以前的工作, 没有精神上的压力。 接着我跟陈宇交代了一下,也许是看在老董的面子,他答应的挺爽快的, 我趁机也把吴昊来销售部的事情跟他通报了一下,他叫我自己拿主意就好... 既然这样我便拨通了吴昊的电话,手机一直没人接,我起身往技术部走去... 看见手机放在桌子上人不在。 在刘莎的办公室,他们头贴头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我开口便说:“吴昊,你现在手机也不用随身携带啊?” 他马上摸了摸裤袋,“忘了,应该放在办公桌上...” “你去销售部的事,我已经跟陈宇说过了,随时可以过来,你跟李总也商量一下。” 刘莎看着我说:“乔煜,你办事能力不错啊...” “我下个星期要去看依然,吴昊早点过去,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帮我一下。” “你总算要踏出国门了,别把自己弄丢了。”刘莎带点讽刺的说我。 我笑了笑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依然怀的是双胞胎。” 刘莎看着我得意的表情说:“二个闷骚型的人,还挺厉害的,二胎都省了...” 吴昊听了后,笑了起来。 “闷不闷骚不要紧,你们也要加油...” 说完我赶紧离开,省得被刘莎的毒舌攻击。 ===53 伦敦1=== 星期二早上,在我妈担心的目光下驱车去上班,顺便带上了行李。订了今天下午6点多飞伦 敦的机票。这之间我并没有告诉林依然,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忙了一个上午,吃过中饭后,跟吴昊交代了一下...便赶去高铁站。 平台上到处都是人,等安检后我找到了相对应的站台,看了一下休息区,已经人满为患, 辛亏离检票的时间不是太长。 二个小时的车程,顺利抵达上海南站,本来打算坐地铁去机场,这样至少不会堵车。 由于之前坐过,这条路线是非常的绕路,且上海的地铁拥挤程度是你无法想象的。 走出出站口我便打上出租车直奔浦东机场,因为时间排的很紧迫... ...... 踏上机舱,里面非常的安静,只有音乐流淌的声音,漂亮的空姐给大家讲解完主要的事 项后...过了会就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飞机划过跑道像脱了缰似的冲向天空,看着城市 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模糊。赶了一个下午的车子,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于是我闭着眼睛开始 休息......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飞机的颠簸声给惊醒,睁开眼睛,我仿佛置身于云山雾罩之中, 由于强大的气流,机身左右倾斜着...此刻有种念头从我脑海中划过,如果今天真的出 了意外,不知道有几个人会为我难过。第一个闪过的是我妈,她肯定会痛不欲生,那么 ...林依然呢?她会怎么样??想到这里,我马上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因为我无法想象这样的 结果。闭上眼睛尽量让内心平静下来,这次颠簸一直持续了好几份钟,等我再次睁开眼睛, 机舱外已经变的非常清澈,那些洁白的云团就好像触手可及,连绵不断的飘在云层里。 经过13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伦敦的希思罗机场,这里离伦敦市区还是有点 距离,拿好行李,我把手机转换成英国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这里的气温跟我们国内相差很大,穿着短袖感到一股寒意,衬衫带了几件,但是懒得换了。 坐上出租车后,我拿出林依然给我的地址,用简单的英文跟司机说,给我找个离这个位子近 一点的舒适型酒店,沟通不了的,我便用翻译器跟他交流... 付了70英镑的路费,终于抵达酒店,这里打的确实很贵,折合成人民币将近九百块了, 感觉挺心疼的,开了二天的酒店先安顿了下来。现在我很想给林依然打个电话,又怕会 吵醒她,所以洗漱了一番后便躺在床上。由于时差的原因,一直睡不着,大脑异常的活跃, 想着明天她爷爷看到我,会不会跟她爸的反应一样,心里挺忐忑的... 后半夜不知是怎么入睡的,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我赶紧给林依然打电话,拨出去 却传来关机的提示,我便发视频给她,还是没接,也许是手机辐射的原因,大概没带在身 边吧...我看了一下伦敦的气温,只有十几度,应该是非常舒服的天气。我便找了件新买的 衬衫穿上,随身带上我妈送给她爷爷的两罐龙井茶,还有我在国内买的一枚钻戒,不知道 手指的大小合不合适,我只是给店员看了一下林依然手指的图片... 走出酒店,我才算第一次看清伦敦这座城市,这是一座现代和古老相结合的大都市, 大街上都是黄头发白皮肤,偶尔看见一个亚洲人,都会感到特别有亲切感,也许这就是身在 异国的感受... 出租车按照我给的地址,把车子停在一座比较有年代感的别墅门口。捧着给林依然 买的鲜花和特意去包装过的茶叶。我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院子非常的大, 这幢三层的别墅建的非常欧式化。我看见门上有门铃,犹豫了一会才按下,现在其实非常 紧张和不自在...过了会,我看见一个男孩子出来了,凭感觉好像是上次在台北见过的, 应该是林依然的弟弟,等他打开门后,我便问他:“你好,林依然是不是住在这里?” 其实在看见他的时候,我想到了她父母会不会也在?我的内心更加的不安起来,可能是他 看到我紧张的表情,看了我几秒后便问:“你是谁?找我姐什么事?”我想我能认出他, 那么他应该对我也会有点印象吧... “我叫乔煜,她手机打不通,所以直接找过来了,她在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有点反感的看了我一眼,便关上门进去了,我也不知道, 她会不会跟他姐说,虽然这样的态度挺伤人的,但是既然来了,我便耐心的站在门口等着。 大概十分钟这样,看见林依然缓慢的出来了,远远看去,她的肚子已经有点微微 隆起,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等到快走近的时候,我便稍微大声的喊她:“依然...” 她穿着比较宽松的裙子,应该是孕妇装...往日的高跟鞋已经换成了平底鞋,这是 作为女人最特殊的一个时期,也是最美丽的一个阶段... 等她打开门,我便激动的把她拥住,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放开她后,便问我:“乔煜,你来了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我有点感慨的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便把手里花递给她,此刻我的心已经被林依然的模样给融化了,也许是怀孕的关系, 她有点情绪化的抱着我的腰,看到她难得有这样的动作,便问她:“是不是想我了?” 她放开我,有点羞涩的看着我手里拿的茶叶,“这是什么?” 我便把茶叶递给她:“这是我妈给你爷.爷买的茶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先拿进去, 等会我们出去吃饭。” 等我说完,林依然有点意外的问我:“你不进去吗?” 这时我想起她家人对我态度,我想她爷.爷应该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我便摇了一下头,“你先拿进去,我在门口等你...” ===54 伦敦2=== 我只是现在不想进去,怕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又被破坏了气氛,林依然明天生日,只 想静静地陪她到今晚十二点以后,这也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 这时林依然为难的说:“我爷.爷已经知道你来了...” 说完便看着我,如果老人家知道我来了,不进去确实有点失礼。 我问她:“刚才是你亲弟弟吧?” “嗯...怎么了?” 我想不是怎么了,而是他对我的态度也跟她父母一样不友善。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自卑感, 连一个小孩子都对我这种态度,她爷.爷又会怎样对我呢?也许是林依然怀孕的缘故, 似乎把我们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要不然我这种薄脸皮的性格早就逃避了,一次次遭受她 家人瞧不起的冷漠,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而且还看不到结果。假如孩子生下来了又见不着, 我想这样对我的打击会更大,我更不想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缺少父爱! 兴冲冲的来,被她弟弟的一个眼神就变得脆弱起来,于是我吸了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正在这时,里面传来了声音:“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这点勇气都没有,来这里干什么?” 我转身看过去,这是一位七八十岁老人,看上去很严肃...但是声音洪亮,走路也很矫健, 等他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出于礼貌,其实我很想叫她爷爷,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这时林依然在背后揪了一下我的衣服:“乔煜,这就是我爷.爷...” 我看着他微笑着说:“爷爷您好!我是乔煜...” 接着林依然把手里的茶叶递给他:“爷爷这是乔煜从国内带回来的茶叶。” 我看着他打量了我一会后,便自顾自的进去了,并没有接过礼物。虽然我已经习惯了她家人对我 的态度,但是面对这么尴尬的气氛,还是挺伤自尊的...... 林依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便柔声的说:“乔煜,进去吧...”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说:“好...”这个时候,我要变得更加坚强才是..... 屋内装修得很豪华,都是欧式风格的,房子非常的大,在林依然的带领下,我有点 拘谨的坐了下来。 她弟弟也在,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我听见林依然跟我介绍:“乔煜,这是我的弟弟林熠...” 虽然我知道他并不待见我,但还是礼貌的向他点了一下头,他却起身往里面走去... 林依然转移话题问我:“乔煜,我给你倒杯咖啡好吗?” “不用...”说完我便拉住她。 也许是双胞胎的原因,才四个月的身孕,却要比一般的孕妇来得大。 我本能的摸了一下她的肚子问:“累吗?” “累倒还好,最近开始会动了,有时候感觉二个人在打架一样,把我的肚子都给顶起来了。” 我听着林依然的描述,挺想亲眼看看这种状态。但我不知道林依然晚上能不能跟我一起出去住... 我便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房卡给她看:“我住在这里...” 她接过房卡看了一下说:“离这里蛮近的,你为什么不在出发之前跟我讲,我可以去接你。” 我看着她的肚子说:“你这样还能开车吗?大半夜的也不安全。” 接着我又说道:“这里打车真贵,机场到酒店花了将近九百块人民币,心疼死我了。” 林依然看着我的表情笑着说:“那机票花的钱是不是心痛了。” 我故意捂着胸口点了一下头...... 正当我们聊得开心的时候,她爷爷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有一位老太太,应该是她奶.奶吧, 我见状后站了起来,林依然也及时的说:“乔煜,这是我奶.奶...” 有了他爷爷之前的态度,我只是小声的叫了声:“奶奶!” 没想到她奶.奶倒挺慈祥的,笑着说:“然然,你也不倒杯茶或者咖啡?” “奶.奶,乔煜说不想喝...” 她奶奶马上说:“快坐下来...马上可以吃饭了。” 由于她爷爷在场,我便沉默的坐着,这时她奶.奶问我:“乔煜,你是哪里人?” “奶.奶,我是江浙一带的...” 林依然突然问我:“乔煜,你为什么要反过来说,不是浙江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便笑着跟她解释道:“江浙沪只是一个大范围的区域,也可以说长三角, 就好像东北一样,它也包括了三个省份。” 听我这么一说,他爷.爷的脸色好像柔和了很多。 只见她奶奶说:“你爷.爷的祖籍也是浙江的,他爸爸是49年随国民党军队一起到台湾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我妈也说起过我太外公的事,他也有可能在台湾又成家了吧? 我本来打算也想说的,又怕这样会让人感觉故意在套近乎...... 过了会,她奶奶突然话锋一转说:“乔煜,你怎么把我们家然然糟蹋成这样,她爸爸不会 放过你的,你看要怎么办?一个女孩子没结婚大着肚子,这小孩子生出来户口上哪里?跟谁 姓你们想过了吗?” 我被她奶.奶的话问住了,我们现在只考虑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似乎还没想得那么深远。 但仔细想想,孩子再半年不到就要出生了,这些问题都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我看了一眼 林依然,因为即使我很想结婚,她父母那一关也过不了,于是我便保持着沉默。 突然她爷.爷发话了:“一个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然然别以为住在这里你爸就不追究了, 我看你们怎么办?” 我被说的面红耳赤的,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由于家庭的不匹配造成的。 林依然这时也沉默不语,我有点心疼的从后面揉住了她的腰...... ===55 伦敦3=== 她爷.爷虽然没有像她爸那样使用暴力,但是讲的话跟刀一样锋利,我挺想把她带到国内, 这样不仅可以每天看到她,而且生活得也比较自在... 她爷.爷叹了一口气便站起来往里面走去。 “然然,先去吃饭...”她奶.奶说完也站了起来。 其实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林依然轻声的说:“乔煜,去吃饭吧...” 走进餐厅我看见她爷.爷正在开酒,年纪大了,动作有点不太利索。 我走过去说:“我来开吧。” 他看了我一眼,便把手里的酒瓶递给了我,打开后,我给他倒了小半杯,因为不知道他的 酒量怎样?接着我在林依然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菜,做的都是台湾菜系... 这时我听见他爷.爷说:“林熠,再去拿个酒杯过来。” 我看了一眼她弟弟,对我的态度虽然不好,但看得出对他爷.爷还是挺尊重的。 她奶.奶说归说,基本的热情还是有的,坐下后便说:“乔煜,你自己吃,随意一点好了...” 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好的,奶奶...” 我想在这种场合吃饭,我怎么可能随意起来呢。 林熠拿了一个比较大的酒杯,他爷.爷倒了大半杯后递给我,我愣了一下,这 威士忌的度数是很高的。我起身接过酒,这时林依然在背后拉了我一下,我也不好发 出声音,轻轻的地碰了一下她爷.爷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从没喝过这么高度数 的酒,一口下去,直接就一阵昏晕感。 我刚想放下酒杯,她爷.爷表情严肃的说:“把它喝了...” 我迅速看向她爷爷,他只是小口的品尝了一下,我想这杯烈酒下去,我肯定会醉的, 不喝又不行。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林依然说话了:“爷.爷,他不会喝酒的!” 她爷.爷盯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接着就豁了出去,拿起一口就灌了下去,随之而来就是我的 胃像火烧般一样,凌晨到伦敦后我还没吃过东西,这空着胃喝烈酒更加不好受,我假装没 事的坐了下来,林依然在一边问我:“还好吗?” 我有点晕乎的说:“没事的!” 她给我夹了点菜:“先吃点东西...” 接着有点抱怨的看着她爷.爷,我赶紧从下面拉了她一下,不想林依然为我说话,大不了喝 醉,我勉强的吃了些菜。 她爷.爷又跟林熠说:“再给他倒半杯!” 我便从容起身,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大半杯,我想现在不喝也已经半醉了,跟全醉有什么 区别呢... 我只记得喝掉最后一口便伏在桌上,头沉的抬不起来,依稀感觉到林依然摸了一下我的 额头,我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不说,胃更加的难受。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房间,米色的墙壁, 长长落地窗,窗纱随着微风轻轻的飘着,里面的装修显得很温馨也很女性化,我想这应该是 林依然的房间,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发现我全身就剩下一条内裤。我便起身想找手机, 脚一落地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在房间里并没有看见我的衬衫和裤子,突然想起送给林 依然钻戒还在裤袋里,这可花了二十多万人民币,没穿衣服也出不去,别弄丢才好, 心里越想越着急。房间里都是林依然的衣服,卫生间只有一条她使用的粉色浴巾,我顺便洗 了个澡,直接就裹着她的浴巾出来,打开房门外面挺安静的,我也不好意思喊,于是只好 坐在床边等...... 房间里书倒是挺多的,我翻了几本全都是英文的,对我来说,这个难度太大了。看见 书旁边有本相册,随手打开便看了起来,这里面都是林依然从十六.七开始的照片,我猜想 都是来英国留学后拍的,有几张是跟同学一起合的影,有个挺帅的老外还搂着她的 肩膀,林依然一脸恬静的表情,幸亏是十几个人一起的,不然看上去感觉像恋人。照片从 青涩的高中照一直到大学毕业,只是里面的主人一直都那么漂亮... 半个小时这样,我终于听见门有了声响,我赶紧放下相册起身去开门,还没走到 门口,房门就被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林依然,后面跟着她弟弟,手里提着我的行李箱, 放下后便出去了。 看来他们已经把我住的酒店给退掉了。 林依然看见我以后,便笑了起来,“乔煜,这是我的浴巾...” 她不说我都已经忘记了,赶紧拿过行李箱,挑了一套衣服穿上。 “依然,我之前的衣服去哪里了?” “洗掉了...” 我一听便着急起来:“啊...在哪里?” “你干什么?” 我也懒得解释,便问她:“裤子现在在哪里?” “应该烘干了吧。” “那你有没有看见裤袋里的东西?” 我看着她一脸淡定的表情,此刻的我已经火烧眉毛了。 她突然摊开手指说:“是找这个吗?” 我看着她真的既好气又有点想笑:“林依然,有你这样自己戴上去的吗?矜持一点可以 吗...” 她冷静地说:“我只是想试一下,后来就没拿下来。” “大小合适吗?” 我拿起她的手指转了一下。 “刚刚好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指的...?” 我得意的说:“我是谁啊...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难道你经常摸女生的手吗?” 见她这么说我,便有点气急败坏,“我有这么龌龊吗?” 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神,马上又把话转过来:“是啊,我不只摸手呢...” 接下来我吻住了她,她推开我说:“门没有锁...”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门锁上,然后直接脱掉了她的衣服,深情的吻着她... 我们之间这种感受已经久违了,我看着身下的林依然,便更加激情起来,头痛和胃痛 已经把它抛在了脑后,过了好久,我便轻轻地拥着她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56 伦敦4=== 过了会,我一只手捂着脑门说:“头好痛...这酒的后劲太足了。” 林依然侧过身看着我,一副想说我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 我对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真的痛,胃跟穿孔了似的,这酒度数太高了。” 林依然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那你为何要喝这么多?” 我抱怨着说:“你们林家的男人都不好对付,看你爷.爷的脸色,我敢不喝吗?” 她这才担心的问:“要不要吃点药?” “空着肚子吃药不好,现在几点了?” 她拿起床边的手表看了一下:“六点多了,可以吃晚餐了,你要起来吗?” 我闭上眼睛说:“起不来了...” “乔煜,你是不是装的?刚才还...” 听她话讲了半句,我睁开眼睛说:“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说完她起身拿起衣服,懒得搭理我的话。 “我先洗个澡,你睡着好了,晚餐我给你送上来,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好了,给我拿杯牛奶就行。” 看着她进了卫生间,我闭上眼睛,这床软绵绵的睡着很舒服,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感到整个人舒服了很多,只是胃还挺难受,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夜色早已降临了。转过头,发现林依然在我身边已经睡着了,房间内留了一盏小灯, 我轻轻地下床,不敢惊动她。拿起林依然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已经十一点多, 我必须要吃点东西了,不然身体真的会垮掉。 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悄悄下楼。 发现楼梯口亮着灯,这房子里面的装修挺有风格的,楼梯设计的非常讲究,中午喝 醉了以后不知道是谁把我弄上三楼的。 来到厨房刚打开冰箱,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转身一看,是位五十多岁的女 人,模样看上去应该是家里的佣人,我想应该是中国人吧... 我试探性的跟她打招呼:“你好!我肚子有点饿了,有没有吃的?” 果然她用中文回答我:“有的,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喝牛奶,再来份吐司就可以。” 我现在的胃很难受,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 她很客气的说:“好的,那我马上给你做份吐司...” 这是除了林依然之外,在林家她算是对我最友善的人了。 我走到她身边问:“阿姨,你这么晚还没睡吗?” 她笑着说:“老太太跟我说了,你可能会起来吃东西...” 我想如果我下半夜醒来,那还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她做的很快,顺便连牛奶一起端了上来。 她放下后,我马上笑着说:“阿姨,你快去睡吧,这里我会整理的。” 我也不喜欢吃东西的时候,有人看着我。 她走了以后,我一个人慢慢的吃着。过了十二点就是林依然生日了,本来准备 好的礼物被提早曝光,就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把吃好的盘子洗干净。回到房间,林依然还睡的挺熟的,漂亮的女人总让人流连 忘返,尤其是她睡着的样子很迷人,忍不住看了她一会才走进浴室... 今天已经睡了太长的时间,加上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天都快亮了才渐渐睡去。 早上我被林依然的动静给吵醒,见我睁开眼睛,她马上说:“乔煜,你压住我了...” 我赶紧把腿挪开:“没事吧?” “嗯...你睡觉太差了啦...” 本来想今天一早醒来就让她开心的笑,昨晚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好点子,她的睡衣我倒试穿 了几次,快撑破了都没穿进去,被臀部给卡住了,最后只好放弃。 我搂过她说:“老婆,生日快乐!” 也许是我突如其来的称呼把她愣住了,看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趁机说:“你戒指都套上去了,还想嫁别人吗?” 她抓过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觉得还有人会接受我吗?” “依然,你说我们孩子的户口问题怎么办?总不能一出生就是黑户...我来英国签证什 么很不方便的。” 她看着我说:“我是英国国籍的。” 怪不得我上次看见她的护照上都是英文字,“啊..你是外国人?那孩子跟谁...” 她笑着说:“谁生出来的跟谁好了...” 突然房门传来了敲门声,林熠在外面说:“姐,吃饭了...” 林依然很快答复:“好,知道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你弟弟怎么在英国,他不读书吗?” “高中开始在这边读,下个星期就去学校了...”我点了一下头。 我边穿衣服边问林依然:“我们今天出去玩吗?你生日怎么过?” “我都不太喜欢过生日...我们吃好早餐去外面好了。” “我不会英文,你得把我看住了,万一弄丢了,你跟孩子都没法交代...” “那你昨天是怎么找到的?” 我弯身把她抱起来,“林依然,你现在好重,我快都抱不动了...” 她搂住我脖子说:“会越来越重,我的身材都开始变形了...” 走进卫生间,我给她挤好牙膏,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拿起她的手,把戒指重新戴了一次, 她看着我问:“乔煜,这有区别吗?” “有啊...你总要给个机会,让我体会一下这种感受吧。” “你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我们等会去圣保罗大教堂好吗?” 仔细想了一下,我好像没宗教信仰,于是我开玩笑的说:“我信我自己,现在开始信 你了。” 说完我便吻住了她,手开始解她的内衣...怀孕的关系,她现在的身材比之前更加丰满, 我快收不住的时候,林依然推开我:“乔煜不要,他们还等着我们.....” 我赶紧整理好她的衣服,此刻的她看上去特别的娇媚...... ===57 伦敦5=== 餐厅里,首先看到她爷.爷已经巍然不动的坐在位子上,还有她奶奶和林熠也在,看来似乎 一直在等我们。我和林依然相继坐下,看到每个人的早餐基本一样,都是几片吐司、香肠、 培根之类的食物...昨晚的那个阿姨过来问我:“你喝果汁还是牛奶?” 昨天的胃刚被伤过,所以果断的回答:“牛奶好了...” 刚吃了一口,她奶.奶问林依然:“然然,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 林依然抬起头说:“奶.奶,我什么都不要...等会和乔煜一起去外面。” 她爷.爷有点不太高兴的看向我们,目光突然停在林依然左手的无名指上,我有点心虚的低下头。 但,他并没有说话,也许今天是林依然生日的缘故... 这种气氛下用餐实在太压抑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拿起牛奶想把它喝完的时候, 林依然把煎蛋的蛋黄夹到我盘子里,“乔煜,你把它吃了,我吃饱了...” 我点了一下头,拿起叉子,一口把它放进嘴里。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林依然也已经吃的 差不多了,她喝的是橙汁,还有大半杯,我轻声地问她:“喝得完吗?” 她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就直接放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他们的用餐习惯,所以吃完了,还本能的坐着不敢起身。 直到林依然说:“爷.爷我们先出去了...” 然后跟我说:“乔煜,我们走吧。” 我赶紧起来,和林依然一起走出餐厅。 她上楼换衣服的空隙,我便坐在客厅拿出手机玩起了手游...突然感觉身后有人, 当我看到是林熠的时候,停止了玩游戏的动作,感到挺意外的,昨天他对我的态度跟 今天比起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我马上问他:“你想玩吗?” 我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走开了,坐在我对面的位子上。我走过去,把手机递给他, 这时已经感觉到我能靠近他了,我看到他青涩的脸上流露着对游戏的一种热爱。 他摇了一下头:“我不会玩...” “这是我们大陆的一款的游戏,玩几遍就会了...” 我便开始耐心的教他,简单的操作了一遍,便玩上了,我在旁边看了他一会... 直到林依然下来:“乔煜,我们走吧...” 我便对林熠说:“你玩吧,手机我不带走了。” 他只是点了一下头,没空抬头。 林依然:“林熠,你不要一直玩,对眼睛不太好。” 林熠只是随口应付了一下... ...... 她奶奶叫司机载我们,被林依然拒绝了,开了一款精致的MINI小型车,看上去已经有些 年头了。一路欣赏着伦敦街头的景色,这座城市会让你感受到中世纪的风貌,也可以让你置身 于时尚之中。 “乔煜,我们先去百货公司...” “去商场干什么?”我有点好奇的问她 “你这枚戒指在国内买的吗?” “是啊...款式不喜欢?” “乔煜,戒指要买一对的,同一个品牌的再去买一只。” 如果买一对的话,我妈给我的钱基本可以花完了,我也舍不得花,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现在又不结婚,以后再说吧,不要去商场了。” 林依然转头看我一眼,“去教堂举行一个仪式也不错啊...” “就我们二个人还举行仪式,也太害惨了吧...” “那你还指望我爷.爷奶.奶一起参加?在英国举行仪式知道代表什么吗?” “虽然我不太清楚英国的婚姻法,但不管哪国的婚姻仪式初衷都是忠于对方, 彼此信任!” 她有点惊讶的看着我,我马上调侃她:“我是未婚的,只是电影看多了而已。” ....... 在我的坚持下,选择了一款一万多英镑的钻戒,我想男生的戒指简单一点就行; 同时在她的坚持下,又给我买了一套阿玛尼西装,凭良心说,款式的确很帅气, 价格也挺高,穿上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林依然也非常满意,当然不可能 会让我付钱...... 去圣保罗大教堂的路上,我指了指买的东西,“林依然,今天买的东西都是 结婚用的,你想我们有希望吗?想起你爸我就浑身哆嗦...” 林依然看了我一眼说:“你为什么经常连名带姓的叫...” “叫林依然顺口,叫然然还不习惯...” 她没说话,我接着说:“那我以后开始叫然然...” “很难吗?” 我摇了一下头:“不难...” ...... 这是我第一次参观教堂,这么庄.严的地方自然的就会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这也是人们信仰的地方。参观完后,林依然拉着我在教堂洗礼 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她认真且严肃的合起双手祈祷,我也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 睛...几分钟后,她推了我一下,睁开眼睛见她从包里拿出刚买的钻戒,我赶紧伸出手 指,林依然轻轻地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我故意带点痛苦的表情说:“I do...”可能是 我的表情太过滑稽,她想笑出来,但被她憋住了...... 一出教堂,她就严厉说我:“乔煜,开玩笑也要看地方的,不愿意就拿下来。” 说完就过来抓我的手,我赶紧把手放到后面。 “我这是太幸福的表情,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懒得理我,独自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看着伦敦街头都是洋人,突然感觉英语的重要性,因为它是对人沟通的一种方式, 于是我感慨的说:“然然,以后等孩子生出来了,你一起教我们仨学英文...” 林依然看了我一眼说:“刚才不是讲的蛮好的...还用教吗?”家都快到了, 这个梗她还记着。“我是说真的...出了国门不会讲英文,感觉人都变得木讷起来 了......”林依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微笑,但没理我...... ===58 伦敦6=== 如果今天在教堂请个牧师,并且林依然穿上婚纱,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算夫妻了, 至少在心里会这么觉得,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毕竟我留在伦敦的时间不多,最多还有 二天就必须回去了。我也无法预测这种聚多离少的模式,是不是---就是我们今后的生活方式。 ...... 坐在车里,看着手指的钻戒,被阳光一反射,仿佛在警示我,已经不再是单身了。 转头跟林依然说:“PAULINE,我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子吧....” 我突然叫她的英文名,她感到有点适应不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你的护照上,机票上不是写着吗?对英文不是全盲,是半盲,就不太敢开口...简称哑语。” 她看着我皮皮的语气,问道:“乔煜,认识你的时候跟现在比起来,你的性格为什么反差 这么大?” 我被说的有点懵,“几个意思...差别在哪里?” 她看了我一眼:“刚认识的时候觉得蛮成熟的,现在...我也说不上来...” “不靠谱?” 她摇了一下头说:“有时候感觉你像个小孩子...” “那你以后辛苦死了,要照顾三个小朋友...”我自损自的说道。 ....... 客厅里,林熠还在玩游戏,手机还一边充着电,她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一看我 们进来,她奶.奶马上说:“然然,你现在要多休息,不能太累...”其实我们在外面也没呆 多久,除了百货公司和圣保罗教堂,没去别的地方,怀孕了也不敢让她太辛苦... “奶.奶,我不累...”说完便走到林熠身边,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林熠楞了一下,马上想 伸手想拿回去,林依然一气呵成,顺手拔掉充电器。我见状马上说:“你这把让他玩好。” 她并有吱声,拿着手机往楼上走去,我看了一眼林熠后,便跟了上去...... 一进房门,林依然就把手机给我:“乔煜,以后不要给他玩了,他这个年龄段是没有节 制的...”我顺手锁上房门,把她抱起放在床上,“还有二天我就要回去了,没机会让他玩 了...”说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我撑着头:“今天你生日,我晚上煮红烧肉给你吃...” “你会做菜吗?” “红烧肉刚学会,试过几次,味道还不错。” “我爷爷蛮喜欢吃的,” “会不会我煮的他就不吃了?” 她看着我说:“我爷.爷如果要对付你,还会让你住在这里吗?”被林依然这么一说, 确实提醒了我,那天除了叫我喝酒外,后来也没刁难过我... 我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住了林依然,一边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她把头转向一侧说:“唔...现在是白天!” “谁规定白天不能做,就当是生日礼物...” 她听完后,有点害羞的看着我... 退掉她的衣服后,我便低下头吻住她的...听着彼此愉悦的喘息声,窗外的阳光爬进屋内, 似乎在偷偷地看着我们...... 一起洗好澡下楼...看见茶几旁放着围棋... 我小心的问:“爷.爷我们来下盘围棋?” 他抬头看我一眼,从眼神中透露出好像挺感兴趣的。 林依然听后说:“我爷.爷正找不到对手呢...” 一边给他拿来了老花镜,我赶紧摆放好棋盘,把黑子递给他:“爷.爷你先来...” 林依然:“乔煜,你会输的很惨的,我爷.爷是围棋高手。” 被她这么一说,真的不敢松懈,大学毕业后就没再下过围棋,她坐在旁边一直安静的看着我们。 -----观棋不语正君子...单从这方面可以看出林依然的教养。 大半个小时过去,基本还是分不出胜负,这时林依然突然说:“我给你们泡茶...” 他爷.爷抬起头说:“用昨天的茶叶,在书房里。” 我想老爷子说的应该是我昨天送他的茶叶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茶叶的质量如何,是我妈一手准备好的。 当林依然将泡好的茶放在我面前时,我才看到,那是茶叶中的精品,我看着杯 子里茶叶一片片竖着,此时的茶香已经弥漫客厅的每个角落,过了会,我看着它们慢慢 的沉入杯底,林依然坐在我旁边说:“乔煜,你让我尝一口,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她奶.奶在一旁忽然发话了:“然然,不能喝...对胎儿不好。” 她爷.爷镇定的说:“喝一口没事,哪来这么多讲究。” 林依然捧着茶杯:“那我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我伸手端过茶杯,“别喝了,很烫的...你去喝杯牛奶好了。” 她突然在我腰间掐了一下,辛亏力气不大... 此刻我意识到,林依然已经慢慢改变了,之前在我面前的端庄,潜移默化中也会对我动粗, 也许这就是我们最真实的一面,彼此都放下了防备。就像她说我也一样,有时候感觉像个小 孩子,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释放它本能的举动... 这盘棋一直下了一个多小时,像林依然所说的那样,她爷.爷确实是个高手,段位至少要 比我高好几段,直到我认输了才结束,我收拾好旗子和棋盘。 他爷.爷说:“明天再继续...” 虽然我有点意外,但还是挺高兴的,至少摸索到了他的爱好,我马上回道:“好的爷爷...” 这时,她奶.奶问我:“乔煜,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笑着回答:“再两天就要走了,奶.奶...” “你不打算来伦敦吗?”我明白她的意思,来伦敦就意味着我要放弃那边的工作,还有我妈。 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过,她爸爸那关没过,就直接跳开她父母,觉得 不是很尊重。到这边,我现在的英语水平也不行,不然怎么出去跟人打交道,更不用说找工 作了。这次回国后,把英语练好,才是第一步。林依然在旁边似乎也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过了一会才说:“奶.奶,我那边的工作,暂时还放不开...” 等我有能力可以在这边找工作的时候,再打算也不迟,虽然跟林依然分割两地, 确实挺痛苦的,但是我更不想去依靠他们。 ===59 辞职=== 短短的几天假期过的很快,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早上我跟林依然还在睡觉,被敲门声 给惊醒,林依然用脚轻轻地踢了我一下,示意我去开门,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后我便打开房门。 当我见到房门外的来人时,我震惊了,是她爸爸,我愣了几秒,正打算退到一边,他扬起手 就给我一个耳光...我后退了几步。这一刻是迟早要到来的,所以我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 林依然被突然发出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由于她衣衫不整不好起身。我想当时的状况她也不知 该如何处理。 接着他爸开始骂她:“林依然,你一个女孩子这么不知廉耻,居然把他带到这里,我们家的 名誉都被你败坏了...”林依然没有吭声,我更不敢发出声音。 也许是他看到了我手上戴的戒指,所以此刻他的喷怒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冲过来打了我几拳后, 便又要踹我,我赶紧躲避,这是致命的攻击,我挡住后便本能的推了他一下,可能是用 的力道稍微大了一点,他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林依然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乔煜...” 她肯定是没看到他爸对我这么恶毒的招数,所以有点失望的盯着我,此时此刻我不想做任何解释, 也意识到我跟她爸之间是永远打不开的一个死结。 同时也听到他的辱骂声:“你马上滚出去,这是你该踏进来的地方吗?” 我带着羞耻和绝望的心情换好衣服,随便整理了一下行李便打算离开,我看了一眼林依然, 她的表情看上去挺复杂的,我沉默着拿起行李箱就往楼下走,刚走到房门口,她爷.爷奶.奶 也上来了。 开口就说:“我们是叫你来处理问题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看得出对他父母还是挺尊重的,少了之前对我的那股狠劲,我见状后对她爷.爷 奶.奶鞠了一个躬, 便迅速离开...... 三点的飞机,我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反正跟人也交流不了,也没有心思再逛伦敦这座城市, 到了机场再看看能不能改签航班...... 一路上我带着失落的心情看着路边的景色,却发现有种很凄凉的感觉,已经少了来时的那份 心情....一段不被接受的爱情,会让人失去自信,我跟林依然之间的感情说不定是一段孽缘。 不仅我做不了主,对她来说更是一种伤害... 机票改签提早了二个小时,我也像傻子一样的在希斯罗机场坐了大半天。在免税区给刘莎 买了一瓶香水,给我妈买了些护肤用品... 一直到了上飞机,林依然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搅她,况且她的号码 到了伦敦后就没在用了。渴望是人的一种本能,也是跟欲望连在一起的载体,而我对未来却 再次充满了迷茫。我跟林依然要在一起,除非是她来大陆跟我们一起生活,这段感情才会幸福。 但是这种几率是非常小的,林熠现在还没成年,她家的公司肯定也少不了林依然...... 经过漫长的飞行,降落在上海又是午夜,高铁已经没有了,要直接回家的话,也只能是打 车,我想还不如在上海住上一晚,此时除了感到孤单外,更是毫无头绪...... ...... 接下来我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星期一、三、五晚上还报了外教的英文口语补习 班,多一门语言总会用得到,时间过得还算充裕... 从伦敦回来后,这之间我跟林依然联系过一次,但并没有接通视频, 我更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除了牵挂之外,也想不出更好的应对方法。我妈看着我手上的 这枚戒指,以为我们过的很幸福。人长大了以后,似乎就会习惯性的把一些不好的事情给隐藏起 来,也习惯的在别人面前呈现出最好的自己。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从外面谈业务回来,走进办公室却发现来了不速之客,确切的说是一对 老夫妇,在上海出差时电梯里遇见的那俩个人,我有点惊异的问:“您们是...?”我顺便给他 们泡了两杯咖啡。 开门见三他们就说:“我们是JOAN的爷.爷 奶.奶...” 当时我确实有点反应不过来,等冷静下来一想,那么意味着就是...? 我有点接不上口,过了会问:“您们找我有事吗?” 这是一对看上去非常严厉的老人,停顿了一下,还是JOAN的爷爷先开口。 “我们已经听柏文说了关于你的事...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听了以后,说实话有种强烈的抵抗情绪,但是不想在他们面前发作。 我只是镇静的说:“我们没有打搅你们,是你们一直出面在我面前...” JOAN的奶奶:“但是这家公司是柏文朋友的...” 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他们不希望我在这里工作,因为这样他儿子可以很容易的找到我, 对于这份施舍来的岗位,本身我也不是很喜欢。 我便爽快的说:“您们放心吧,我会辞职的...”现在不单单是自尊心的问题,不怕人穷, 就怕志短...说完,我也及时的催他们:“我明天就会辞职,您们可以走了,我也不希望 您们再来打搅我...”我起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建议他们就此离开...... 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感觉很讽刺。辞职信也没必要写了,我只打了一份推荐信, 不管老董会不会采纳,把吴昊推荐了我现在的岗位。 只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就直接推门进去,老董抬起头看着我问:“乔煜,来了啊?” 听他的口气,似乎知道我会去找他一样,我只是随意的点了一下头。 “董事长,我想辞职,明天就不来上班了。” 他似乎在意料之中,同时也有一份为难的表情在里面,“乔煜,要不这样,我派你去 上海分公司怎样?”我有点苦涩的笑了一下:“谢谢你董事长,不用了...工作我可以自己 找。”把手里的推荐信递给他后,随即离开...... ===60 找工作=== 回到办公室,我看着这个刚刚没坐几天的位子,一点留恋都没有。迅速的整理好东西, 我不想对任何人说,也没面子说出口。老董肯定会跟陈宇说,至于吴昊我还没找到更好的理由, 上任的时候很突然,没想到离开的时候更加迅速,我妈那边也不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只是不想让她感到难过,这么强势的一对老夫妇,也能想到当初她所受到的屈辱,等先找到工作 再说吧...... 今天是我最后一个走出办公室,此时的我需要排解压力,一个林依然已经让我很郁闷了, 加上失业更是双重打击。 我开车来到了钱湖,这个比西湖还要大三倍的湖,除了水质干净以外,也是我市生态的 重点保护之地。快十月份了,这个季节游泳区的人已经没有了,我脱掉衣服后,跃入湖中 就这么来回游着,直到精疲力尽,才躺在湖边休息。此时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点燃了一根烟后, 仰头看着天空,有几颗孤零零的星星挂在夜空,看上去跟我一样显得那么孤独..... 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躺在床上,我对未来的生活感到了无奈,林依然已经怀孕快五个月 了,我连最基本的讯息都得不到,感到自己特别窝囊... 第二天我还是跟平时一样出门,接下来就是找工作。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工作难找的 准备,但事实上比我想象的更加艰难。工资待遇低不说,而且还找不到自己喜欢的行业,跑 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随便吃了点东西,开车在一个公园里坐了下来,闻着花草的芳香, 我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突然一个东西落在我身边,睁开眼睛是一个小球,我把它捡了起来, 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三、四的小朋友走了过来。 我笑着递给他,听见那个妈妈说:“要谢谢叔叔...” 小男孩带着稚嫩的声音道了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此刻我又想起了林依然... 突然传来手机的铃声,我一看是吴昊打来的,这个电话虽然晚了几天, 我想他应该也是刚刚得知的... “乔煜,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见我没说话:“你怎么突然离开公司了?发生什么 事情了?” 我也知道这些问题迟早要面对的,只好随口敷衍道:“没什么,只是想换个工作...” 他们的婚礼下个星期就要举行了,我也不想打搅他们。过了会,吴昊说:“晚上一起 吃饭?”我有点语塞的说:“晚上没时间,过几天再说吧....” 挂掉电话后,我便起身...打算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先找份工作安定下来再说。 今天不是双休日的原因,所以里面的人不是很多,我看着招聘的广告,似乎没有我中意 岗位,有个房地产公司倒是在招销售人员,说穿了就是卖房子。 我拿出简历咨询了一下,他们看着我的简历和工作经历,便问我:“你原来这么好的 公司为什么不做了?” 我镇定的说:“一些个人的原因,便辞职了...” 他们也没有多问,告诉我工资是底薪加提成的,我点了一下头。实际上底薪是非常低的, 先做起来再说吧,总比到处游荡要来得好,也没考虑太多就签了合同..... 此时的时间还早,我上车后抽了一根烟,内心感到特别的空虚,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 腐蚀着我的身体......发动车子向那个海港驶去,这是一个能疗养伤口的地方,它能抹去人 浮躁的心情...... 海边似乎比平时安静了很多,我并没有下车,只是有点木讷的坐在车里。今天是 阴天,所以不可能会有夕阳。我看着海面的潮水一浪接一浪的扑向海岸,随后又退了回去, 显得那么有节奏感,看着浩瀚无垠的大海和浪潮撞击岩石的声音,使我安闲闭上眼睛。 直到汽车的玻璃发出淅沥沥的雨点声,我才睁开眼睛,此时的天际已经被层层的黑云所包 围,浪潮也变得汹涌起来,失去了原有均衡的节奏,一场暴雨应该即将来袭,我迅速发动 车子驶离了海港...... ...... 在房地产上班,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连一套房子都没有销售出去。吃过午饭我 站在销售部的大厅接待着客户。有时候为了一个客户,口水都说干了,但人家只是随便 看看而已,当然我也缺少经验和一些销售的套路。直到下午二点,来了一对中年夫妻, 他们看中的是一套别墅,由于房子是现房,所以销售经理吩咐我陪同他们前去看房。这里 我也是第一次来,环境相当的优美,房子的结构也不错,都是精装修的,价格就更不 用说了。看了一圈后,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意向如何,便把他们接回了销售部。说实话, 此刻我也需要业绩来增强我的信心,给他们泡好咖啡,便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 我开始用职业化的语气问:“你们觉得房子满意吗?那个地段是我市比较稀缺的地块, 剩下的套型已经不多了,如果中意的话,可以先签份购房合同...” 说完,我有点期待的看着他们。 那个女主人先开口说:“房子各方面倒是挺满意的,不知道你们的折扣力怎样?” 其实房子的折扣内部都是有规定的,也不是我们销售人员可以做主。 “别墅是我们公司卖的最好的,比起别的房产公司,我们的价格还算公道,所以折扣基本 没有,如果你们存心想要,我可以问一下经理,看能不能给你们打点折...” 他们同时点了一下头,示意我去请示经理.... 我迅速的找到经理,马上解释:“马总,下午看别墅的那对夫妇好像挺有购房的意 向,就是折扣方面最多能优惠多少?” 他看了我一眼说:“乔煜,别墅打九五折的话,你还有提成,如果打九折,你的提成 就没有了...” “知道了,马总....” 当我再次来到他们身边,便把折扣的问题说了一遍,我看着他们好像挺失望的, 即便打九折,也未必能签合同,其实对我来说,拿不拿提成倒无所谓,当下的心情有点 迫不及待想给自己增加点业绩,毕竟这对客户也是我来这里上班后,最有诚意的一笔生意, 非常遗憾的看着他们离开....... ===61 意外的到访=== 这是我毕业以来第一次遭到工作上的压力,特别是干销售这行的,没有业绩感觉像白拿 工资一样,并不是滋味。如果今天这套别墅售出去的话,我这个月的提成就不会低了,想起来 还是挺失落的...... 一路飞车回到家,当我踏进家门,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来人时,感到非常的意外, 是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其实我挺讨厌他的出现,本来我工作的好好的,现在每天赔笑不说, 还背负着一身的压力。 看样子来了似乎有一会了,我妈看见我进来,有点担心的站了起来:“乔煜,你辞职了 为什么不跟妈说?”我看他们的表情好像之前已经见过面了,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别扭。 “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正想跟你说呢?”说完,我走到餐桌前坐下,这时我的肚子确实 有点饿了,“妈,你吃饭了吗?” 我妈并没有回答我,走进厨房装了碗米饭递给我,一起坐了下来... “乔煜,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妈突然问我。 “在房产公司,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本来前几天就想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所以就没说....” “你在房产公司做什么?” “销售部...”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妈是明白人,一说她就会知道是在卖房子。 直到吃完饭,我妈都没有再说话...... 看着客厅坐着的那个人,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点燃了一根烟...我也不知道 跟他说些什么,他父母来找我这件事,他应该是不会知道。这之间的气氛生疏中带着 一点别扭,还是我先开口问他:“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我,带点疑问的说:“我也是昨天知道,你为什么不在那里上班了?” 果然如我所料,他也不知情,看来老董并没告诉他。 我沉默了一会说:“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喜欢那份工作。” 回头看了一眼,我妈正在厨房洗碗,我便直接跟他说:“你快走吧,我送你下去...” 说完我就起身,等着他离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被迫的站了起来,我走到门口 换好鞋子,顺便跟我妈说:“妈,他要走了,我送送他...” 我妈走过来有点局促的站在门边,看着他挺儒雅的跟我妈说:“乔曼,那我回去了...” 我妈没有说话... 一直把他送到楼下,我便开口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了,顾好你自己的家庭 就行,我们现在生活挺好的...” 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我,想开口说话的时候,我打断了他,“如果你再出现的话,我会把 这里的房子卖掉,搬到别的城市...” 他看了我一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给我,我故意拿过来看了一下,在路灯的照射 下,模糊的看到好像是一千万。我心里笑了一下,也许这笔钱对我来说,可以作为 创业的启动资金,但是不可能会去接受,随手我就还给他。“谢谢你,但是不需要, 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就行,也不要再来找我妈....”如果让他父母知道,说不定又会用 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们......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跟他之间一点亲近感都没有,反而会显得很尴尬, 我也不想追究以前的恩恩怨怨,还我们一份安静的生活就好。 站在路灯下,抽完一根烟才上楼。一进屋我就问:“妈,你们之前已经见过了吗?” 我妈楞了一下说:“嗯...就你出国的那几天,他去花店找过,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事 情,当时我也感到挺突然的...” “以后不要再见他了,我们离他远点...”我也顾不上她惊讶的表情,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合衣在床上躺了下来,吴昊十一结婚,我们公司有个房博会,所以当伴郎肯定是 没时间了,刚进去公司,也不好意思请假。还有罗静也要结婚,自从跟韩翊萱闹的不愉 快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婚礼又跟吴昊撞在一起,为了避免尴尬,罗静那边我肯定 不想过去了,给她发个红包就行...... 拨通吴昊电话:“在干嘛呢?” “这几天忙着呢,结婚前的准备...” 我犹豫了一下说:“兄弟,十一可能没空,不能做伴郎了...” 吴昊倒是挺冷静的问我:“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在房地产卖房子...国庆节有个房博会。” 电话里突然传来刘莎的声音:“你辞职也不说,现在又不当伴郎了,你在搞什么鬼啊?” 我有点苦涩的说:“上班三天了,一套房子都没卖掉,你说我敢请假吗?” “说的这么可怜,饶过你吧...” 我挺想问她,有没有邀请林依然,但是有点问不出口。 我跟林依然之间似乎习惯了冷战,这种感觉其实非常的难受。但是,对于她这 样的性格,我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憋在心里... 正感到有点烦躁的时候,我妈敲门进来了,看见我毫无活力的样子。 “乔煜,如果这份工作不开心,就别去了,可以慢慢找...” 我马上笑着说:“妈,工作挺好的...” 她停顿了一会后问:“依然怎样了?”其实我也想知道她最近的情况,也不能 直接告诉我妈,便随口敷衍道:“她在伦敦也挺好的......” 我从皮夹里拿出银行卡给她,这是上次她给我的,短短时间就花去将近一半的钱, 原本以为我可以赚回来,但是最近的处境,对自己感到挺沮丧的..... 我妈看着银行卡说:“你放着好了,该花的地方就别省着......” 我自己基本不用花钱,主要是钻戒和来回机票的一些费用,最近的心得觉得赚钱 真的不容易,所以我还是把卡放在我妈那里,不想随便就把它花光....... ===62 林依然意外的到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国庆节,今天举办的房博会,规模搞的还是挺大的,看着各种传单 和广告,活动策划方案还是都花了不少心思,我的销售值也没突破零的纪录,所以对 今天的期望也不是很高... 一直到了下午,我正在跟一对小青年介绍着一套户型,突然听到有人叫我:“乔总,你在 干嘛?”我转头了看了一向,是我之前销售部的张炜跟她女朋友。 我指了指工作服上的牌子,“上班啊,你想买房?” “是啊,这不是快要结婚了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你们等一下,我先招待一下他们....” 我走到刚才那对小青年旁边,“你们存心买的话,这套户型挺好的,反正现在都是精装修 的房子。”他们看上去挺犹豫的,我幽默的:“我也是刚刚上班没几天,你们今天 定下来的话,是我第一个客户。”也许年龄相仿的关系,他们转身商量了一下,“那好吧, 我们就定这套...”我有点喜出望外的看着他们,“谢谢你们给我面子,不然我都得下岗 了...”他们听我这么一说,便笑了起来。 我又走到张炜旁边说:“你们等一下,我这边办一下手续马上好....” “没事,你先忙吧....”我想如果张炜存心购房的话,这点面子总会给的吧.... 我领着那对小青年,签订了购房合同,顺便缴纳了定金,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迅速来到张炜身边:“你们打算买多大的户型?” “你这里有满意的户型吗...” 我介绍了几套朝向比较好的户型给他,“你总信得过我吧...” 张炜笑了起来,接着便让他女朋友挑,他在旁边给我聊了起来:“乔总,你怎么辞职了? 这来得太突然了...” 我笑着说:“别再叫乔总了,我现在就一卖房的...”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推荐信,“张炜,我以前的位子,现在谁坐着啊?” “吴昊,吴总...”我点了一下头,看来老董还是挺给我面子的。 在张炜女朋友反复的挑选后,定了一套90平米的房子,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 来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张炜签好认购合同后,我一直送他们到车旁,充满感激的说:“张炜,谢谢你!” “客气什么啊,我们反正要买房...”买房是人生中的大事,要不是看在之前 的份上,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做决定...... 签了两份合同,跟之前的心情比起来,要舒畅了很多,这也是做销售的一种普遍心态。 时间也已经来到了三点。马总来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肩,:“乔煜,今天表现不错...” 我笑着说:“总算打破零的记录了,压力大啊...” 他也笑了起来:“好好干...”说完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之后也接待了几个客户,都是犹犹豫豫的那种...... 正打算慢慢收场的时候。抬头看见,上个星期看别墅的那对夫妇,我急忙走到他们身边, “你好,还认得我吗?” 那个男的先开口说:“你们今天也在这里啊?” 我表现出十万分的热情说:“是啊,你们房子买好了没?” “前段时间没空,今天趁房博会再来看一下...” 看他这么说,我也想抓住这次机会,“我们别墅的地段也好,配套设施各方面都非常 好,你们存心想买的话,不妨再考虑一下...” 那个女的说:“小伙子,挺会做生意的...” 我笑着说:“阿姨,我也是上班没几天,不懂套路,是真诚的服务...”说完我赶紧 拿出宣传广告上的样板给他们看。 “好的套型要赶紧下手,说不定明天就买走了...” 他们一直在认真的看着,这是一对真客户,只是买房这么大的事情,每个人都需要慎重 考虑。看着一直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我又说道:“你们应该也比较过了,今天 来参加房博会的地产商也不少,我们主要是环境和地段都是很稀缺的,别墅开发的本来 就少,况且这么好套型和位置就剩这一套了,别的几套位置没这套来得好....” 从他们的表情能看得出,其实已经有点心动了。 于是那女主人问我:“最低就九五折啊?” “是的,之前都没打折的,现在都是清盘价...” 我只听见他们小声的说:“要不就定下来吧,跑来跑去也没时间...” 我一直很期待的等待他们的决定...过了会,只听见那个女的说:“小伙子,那我们 就定下来吧...”我马上热情的领着他们办各种手续...... 带着愉悦的心情收好场子已经快五点半点了,参加婚礼确实有点晚了。 还得回家换套衣服,婚礼上总得穿的体面一点。 快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吴昊打来了电话,“乔煜,你们还没到吗?” 我妈已经跟我讲过了,她不想过去。“刚下班,回家换套衣服就过来,快了...” ...... 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家门,刚进屋就看见,我妈跟林依然坐在沙发上,似乎一直在等我, 我说不出当时的心情,有惊喜也有一股气闷在我胸口。林依然虽然是坐着,但是整个人 看上去比上次要胖了一点,肚子也大了很多。 冷战了这么久,我们之间似乎生疏了很多,我有点窘态的走过去。 “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林依然并没有回答我,我妈见状后马上说:“依然中午到的,乔煜,你们要快一点了...” 被我妈一说,我马上走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 换好衣服后我跟林依然说:“走吧...” 她动作有点缓慢的起身,走到门边,我弯下身给她穿上鞋子。 怀孕以来,从一开始带给我的惊喜,到现在我已经有点麻木了,对于我们之间的 处境,我没有一点归属感。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能感到她的存在;一旦离开, 就无能为力的使不上劲,而且这种感受一直在循坏着,加上我现在的工作也不是很 体面,使得我更加没有底气...... ===63 参加婚礼=== 进入酒店的大堂。 看着热闹的氛围,发现来参加婚礼的人基本都已经落座, 抬头找了一下安排的位子,只见有一桌都是大学同学。 我牵着林依然说:“应该在那边吧,都是大学同学...” 她有点羞涩的看着我,这么多同学,估计吓到她了:“位子都是安排好的,没事的...” 这时,吴昊也过来了:“依然来了啊,你们位子在那边...”然后手指了指同学的那一桌。 我马上说:“她有点难为情...” 吴昊笑了起来,“依然没关系的,都是我们大学同学,刘莎一直在等你,现在她穿着婚纱不方便, 等会换了礼服再过来...” 我打断了他:“今天你准备好酒量就行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去忙吧, 我们自己过去...” “好的,那我先不招待你们了...” 我领着林依然走到桌前时,一群同学都惊讶的看着我们,还是女同学刘峥 先开口:“乔煜,不会吧...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跟着萧天弘也起哄:“乔煜,太不够意思了吧...结婚都不叫我们。” 此时感到挺头疼的,于是我大声说:“来...同学们介绍一下,我老婆林依然...” 如果我当时不说老婆的话,估计气氛更尴尬,我让林依然先坐下。我刚要入座的时候, 旁边的铭扬拉住了我。 “乔煜,你先别坐...” 接着跟大伙说:“今天我们每个人,都得敬乔煜一杯...恭喜他成为我们班最早当爹的。” 看着兴致勃勃的一群人,看来是逃脱不掉了。 “你们太狠了吧...” 随即我拿起酒杯说:“来...一起敬大家一杯好了...” 刚说完,刘峥先举起杯子:“乔煜,我先敬你吧...嫂子怀孕了就算了。” 我低下头看了林依然一眼,她从容的坐在位子上... 我只好说:“刘峥,你一女的起什么哄...” “乔煜,你几个意思...歧视女性是吗?” 我被说的有点接不上话,只好举起杯子说:“来...我喝就是...” 这么一轮下来,才算平息... 这时铭扬问我:“乔煜,听说你跟吴昊是同一个公司的?” 我想既然做了房地产销售员,便豁了出去说:“本来是的,半个月前刚辞职,现在在卖房子, 你们谁还没买房子的记得找我...” 说完我看了一眼林依然,她有点吃惊的看着我,看来我妈并没有告诉她我换工作的事...... 同学之间的气氛都是比较轻松的,我一边照顾着林依然,问她:“你想吃什么?” 她摇了一下头说:“没有特别想吃的...” 我便跟她开起玩笑,轻声地说:“你得吃足三个人的份回家,不然我们亏了,送了二份礼 呢...不能让刘莎占我们的便宜...” 她有点无语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喝多了?” 这时,萧天弘就大声地说:“我们等会怎么整新郎新娘,想好了吗?” 我看着吴昊和刘莎正在一桌桌的敬酒,已经快轮到我们这里了,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我问萧天弘:“你有女朋友吗?” 他似乎被我突然转变的话题楞了一下,接着说:“乔煜,没你长得帅啊,看看你老婆美 的...我还单着呢...” “那你等会别整新郎新娘,你看伴娘长得挺漂亮的...这么好机会要把握住了...” 我刚说完,林依然在我大腿上使劲的掐了一下,我有点无辜的看着她,她倒是挺淡定的, 轻声地说:“你是在专门关注漂亮的女生吗?” 我有点莫口难辨:“这不是在牵线吗?” 我并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牵线的意思,只感觉到被她掐过的大腿挺痛的... 正当大伙在想法子整他们的时候,传来刘莎的声音:“依然,你什么时候到的?” 林依然微笑着说:“今天下午到的,你今天好漂亮...” 刘莎有点娇羞的抚了一下林依然的肩膀。 我看了一下吴昊说:“兄弟,酒量不错啊...” 吴昊倒了一杯酒说:“乔煜,这杯敬你,我知道现在的工作是你推荐的,大恩不言谢...” 随后仰起头就干了,我也只好一口闷了... 这时铭扬发话了:“你们俩个什么意思啊,管自己喝...吴昊先每人敬一杯再说...” 吴昊有点为难的说:“同学们,还有这么多桌没敬呢,大家一起来吧...” 没等吴昊说完,有人马上说:“你以为当新郎这么简单啊...” 我笑着看着刘莎,然后跟大伙说:“不一定非得新郎喝,新娘也可以啊...” 只看到刘莎的眼神射向我,我心安理得的看着她,今天不整她,以后就没机会了。 刘莎从容的倒满了酒,接着很淡定说:“应该的,那我就先敬嫂子一杯...” 说完对着林依然说:“依然,我敬你...” 我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苦笑不得,“你疯了...她能喝酒吗?” “那你喝也可以,一抵十...” 我咬着牙说:“搞清楚谁结婚?” 然后她并没有理会我,跟大伙说:“大家同意吗?” 大伙也被突然转变的画风给愣住了...还是坐在旁边的铭扬说:“乔煜,为了大家你就喝 了吧...反正嫂子是不能的。” “你站哪边啊?” “是想站在你这边,你看...你这不是被新娘给将住了吗...” 刘峥也笑着说:“乔煜,不就是喝十杯吗...就干了吧...” 我仿佛被压上刑场似的,刚要拿起酒杯,林依然突然拉住我,她站了起来,拿起酒杯跟刘莎 说:“刘莎,我敬你好了...” 我看着刘莎,她被林依然的举动也弄得措手不及,有点藐视的说:“乔煜,你还是男人? 我可要真喝了?”我知道刘莎的性格,我晚上不把这十杯酒喝下,估计真的会让林依然 喝酒的,我连忙拿过林依然手里的酒杯。 等我喝完后,林依然在一旁有点不满的看着我,这时感觉有点头晕了, 于是我难受的伏在桌上... ===64 平静的生活=== 今天不能说喝醉,就是有点头晕,林依然在旁边问我:“你没事吧?” 我勉强的抬起头:“还好...过会就没事了...” “吴昊都没喝多,你一个人喝成这样...” “我哪里会想到,刘莎这毒妇...来这一招。” “要不要吃点水果?” “不要了,让酒精散发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不想让她挺着肚子来照顾我。 “我们先回去吧...” 我捂着头看了一下吴昊,他们在同学的刁难下,正一个个的敬过去,过了今天他们就跨 进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我跟林依然之间已经跳过了这个仪式,心里多少有点遗憾... 趁我现在还清醒的时候,是应该回家了,林依然也需要我照顾...于是在同学的 挽留下,我们离开了酒店,我强忍着酒精带来的昏晕感,和林依然一起坐上出租车... 我妈看见我喝多的样子,马上就说:“你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喝成这样!” “妈,你先让我躺会...” 接着就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我只感觉到林依然给擦了一把脸。 我妈在旁边说:“依然,你快休息,我来...” 后来...我便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我被口渴所惊醒。顺便洗了个澡,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去,发现林依然并 没有睡着,我有点惊讶的问:“你怎么还没睡?” 她看着我,表情有点难受的说:“我小腿抽筋了...” 我马上过去,给她捏了起来:“这是缺钙还是怎么了?” “医生说怀孕的人属于正常的...” 我有点怜惜的捏到她不难受为止,才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你酒醒了,不难受了吗?” “嗯...本来喝的就不多,酒量差而已。” 我突然想起:“林依然,你现在来这里了都不跟我联系,刘莎这毒妇也不说...” “你从伦敦回来这么久,有给我联系过吗?” 她不说还好,一提起我就来气:“我给你微信视频,你接都不接,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还有你那...只会用暴力的老爸...” 林依然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我跟她之间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 想到这里我问她:“你这次在这里能呆多久?” “已经跟我爸闹僵了,你说我住几天好...” 我掩饰住内心的惊喜,不动声色的说:“原来你现在无家可归了啊...” 说完我吻住了她,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迫不及待的脱掉她的睡衣,看着丰满的胴体... 一股欲望马上冲上我的脑门,听着她的呻.吟声,我轻轻地进入了她的...直到我发泄完欲望, 才将她拥入怀里... 事后我问她:“你怎么跟你爸闹僵了...” 她看着我说:“不然我们怎么办...你难道不想见孩子吗?” “怎么可能呢?我也是没办法...我和我妈也希望你呆在我家里......” “你怎么换工作了?吴昊今天的话是怎么意思?” 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一直没跟林依然提起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必要说,毕竟我也不想 让他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有钱人的思维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林依然的爸爸就是一个例子。 更不喜欢尔虞我诈的生活模式... 于是我轻描淡写的回答:“工作上发生了一些事,所以辞职了...” 她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下去。夜已经很深了,渐渐地我们也进入了梦乡...... ....... 在房地产工作了一个月以后,马总找我谈话了,进入办公室我顺手递给了他一根烟, 他直接就切入话题,“乔煜,我的工作被调动,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 我有点摸不清头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看我没说话,马上便解释道:“是这样的,国家现在发展新农村,我们公司在东边 的S镇,即将开发我们的项目...” “是不是靠海边的那个S镇?” “是的,你对那里熟悉?” 我点了一下头说:“那里是我妈的老家...” 他听了后也挺意外的,“那最好不过了,我看了你的工作经验,也做过销售经理... 学历也挺高的,我准备让你跟着我,怎么样?” 其实听到这里我挺高兴的,虽然销售副总这个位子只短短了坐了几个月,没想到现在 却帮到了我。我毕恭毕敬的说:“马总,你安排就是了,我一定全力以赴...” “那好,等公司的通知下达后,我们那边的项目就要动工了...” 我笑着说:“好的...马总,我随时奉命。” 虽然我在房产公司的时间不长。但,我跟马总之间似乎挺投缘的, 我也不想要什么职务,踏踏实实的工作就行... 林依然在我家也住的习惯了起来,白天也会去我妈店里,她的到来,我妈也非常 高兴,对她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知道我换了工作,看得出我妈的压力似乎更大了。正好 趁这个机会,我也想好好的工作,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 想想时间确实过得真挺快的,林依然再三个多月就要生了,肚子大的已经弯不下腰了, 每天晚上我会附在她的肚皮上感受着孩子的动静,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时候 闹得林依然都睡不好觉,她身上母性的光环也越来越明显。 今天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妈突然问:“依然,你们不去领结婚证吗?”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被我们忽略掉了。我马上抬起头看向林依然,她一脸茫然的 跟我妈说:“阿姨,我是英国国籍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妈听了,感到非常的意外,过了会说:“乔煜,你空了去婚姻登记处咨询一下, 有了结婚证,生小孩也方便...” 我看着林依然,然后一本正经的问:“林依然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出乎意外的回答我:“我还能嫁给别人吗?” 我果断的回答:“不能...” 其实我的内心挺愧疚的,跟我在一起连婚纱都没披上,这应该是每个女孩 都会向往的一刻! ===65 新的部门=== 想起我们公司的项目,我便问:“妈,我们在S镇的房子在哪个位置,那边马上要拆迁了...” “靠近工业区附近...” “项目是我们公司来开发,这个星期天,你带我去看一下位置,看看是不是在规划的范围内,” “我已经好多年没去过那里了,要拆的话,我们房子还挺大的...” 我有点好奇的问:“那边房子一直空着吗?” “租给工业区上班的人,一直都是老家的亲戚在打理...” “房子租出去,你都不去看看?” “反正空着也空着,房租一直都没涨过...人家打工也不容易。” “不知道那边的人同不同意拆迁,我们经理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来办...” 我妈有点疑惑的问:“...负责拆迁?你不是在销售部吗?” “销售部老总调到发展新农村当项目经理,叫我跟他一起干...” “这个不好说...现在那边房子的租金还可以,拆了之后,收入反而少了。” “妈,我们公司有别墅项目,房子拆迁的话,我们拿套别墅,可以贴钱的...” “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 这时一直沉默的林依然开口说:“阿姨,别墅如果建在海边,风景挺好的,钱我 有的...” 我妈有点尴尬的看着林依然:“那怎么行啊...依然你的钱自己放着好了,如果真的能拆迁 的话,到时候再说,看看差多少?” 我也同意我妈的观点,便随机应变的转移话题:“妈,你说...她是不是应该改口了?” 我妈笑着说:“怎么称呼都一样,改口哪有这么容易...依然,别忘记要按时去医院做产检, 乔煜没空,我陪你去...” “来这里之前,在英国刚检查过...” 我抚了一下林依然的肚子问:“每天这么闹,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子?” “你不是喜欢女生吗?” 我有点惊奇的看着她:“俩个女儿?” 林依然淡定的说:“都有...” 我妈听了后高兴的问:“真的吗?依然...” 我马上有点不满的说:“我不问你就不说,我也有知情权的...” “乔煜,男生和女生有区别吗?” “这不是区别的事情,我得有心理准备啊...” 我妈向着林依然:“你这孩子,你能准备什么...依然,你们早点休息,别累着...” ...... 林依然边整理房间,边问我:“乔煜,新买的西装你为什么不穿?” 那套阿玛尼西装是林依然回来后给我带回来的,“穿上后,我怕人家当我是有钱人, 现在上班有工作服...也没机会穿...” “你休息的时候也没见你穿...” “太贵了,我都舍不得穿...” 我刚说完,林依然有点无语的看着我:“那不穿不是更浪费吗?” “放着吧...等我们去登记的时候穿...” 其实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沟通,比如孩子的户口问题,也要看林依然的态度, 这方面我倒不是太在意,反正都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 公司新的项目,在半个月后很快就启动了,我们部门也搬到了S镇上搭建 的临时房作为公司。 这里的同事很多都是我不认识的。观察了一圈后,我便回到办公室,看着有点 杂乱的办公桌,开始整理起来。这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站在外面的是一位我并不认识的同事,他马上跟我打招呼:“你好!我是项目部 副总,欢迎你加入...我叫刘浩伟...” 刘浩伟看上去四十出头,身高175左右,宽肩厚背的,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细小的眼睛, 我马上热情的说:“刘总,你好!我叫乔煜...” 急忙上去跟他握手,请他在办公椅上坐了下去,互相介绍了一番... 随后,他介绍了我们部门重要的负责人和一些情况,还给我讲了很多要 注意的事项和接下来的工作,因为他们在这里入驻的早,这应该也是马总交代的... 毕竟对我来说,这是全新的工作环境... 接着他开始给我分配起工作,“我们项目动工之前,首先马路要拓宽,这条马路 一直要延伸到海边,镇上路面的拓宽,就牵连到最前面一排工业区的厂房,需要他们 把厂房的位置让进去一点,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停车问题...你跟隔壁办公室的胡辉 一起...把这项工作先落实好,赔偿都是按国家标准的...” 他把手里的资料放下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拿起资料我仔细看了起来,有八家厂房需要让出位置,感到这项任务的压力挺大的, 首先要看它们的占地面积能让出多少,如果影响严重的话,未必能谈下来... 我起身来到隔壁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里面就只有一个人, 我便问:“你好!我是隔壁办公室的,你是胡辉吗?” 他马上走过来说:“是的,你应该是乔煜吧...” “看来刘总已经交代过了...” “他刚走...我正想去找你...” 胡辉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长得斯斯文文的...我便递给他一根烟,在他对面 坐了下来,看着他的办公桌放着和我一样的文件,应该也是刘总给他的... 点燃烟后,我便问道:“我应该是你大吧?” “肯定是我大,我三十一岁了...” “那确实是你大,以后我叫你辉哥...” 他笑着回答:“不用客气,大家以后都是同事,我还没结婚呢...别给我叫老了...” 听他说完,我便笑了起来...“好的,那以后我就直接叫名字...” “你还没结婚吧?乔煜...” 被他一问我,我倒挺自然的回道:“我再几个月就要当爸了...” 他有点惊讶的说:“你才几岁啊,这么迅速...” “二十六岁了...” 客套了一会后,我们便动身往工业区赶去...... ===66 拆迁问题=== 我轻车熟路的向前开,胡辉看了我一眼,“乔煜,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我笑了一下:“来过几次,不过...这里是我妈的老家...” “这就难怪了...熟得跟自己地盘似的...” 这时刚好经过---我妈上个星期带我们来过的...也是我外婆留给我们的那栋有三间二层的房子。 我便指了指手势说:“看见没...这栋房子就是我们的...” “这一块应该在拆迁范围内吧?” “基本确定...不过没问过马总,拆不拆无所谓,现在都是租出去的...” 从心里层面来说,还是希望它能拆迁,因为老房子根本不会过来住,如果换作新房的话, 周末过来住几天还是挺好的... “如果拆到的话...可以拿好几套房子....” 他突然转过头又说:“乔煜,你可以要套别墅!” “没钱啊兄弟...不知道要贴出多少钱?” “不好说,要看别墅的价格,据说...那里规划挺高档的,还要填人工海,让水质变蓝...” 被胡辉这么一说,想想还是算了,如果规划成高档住宅的话,每年的物业费都是一笔不小 的开支... 我把车子停在工业区对面,拿出资料对了一下工厂的名单... 我跟胡辉说:“我们就按顺序过去...” “可以...不知道有几家的老总在厂里,能不能见上面,还是个未知数...” 我下车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咱们得做好心理准备,任务艰巨...” 在工厂外面我勘察了一下,场地还是挺大的,如果遇上理解的老板,问题应该不大。 首先来到一家电器厂的门口,管门卫是一位五六十的老人... 我走上去,直接了当的问:“师傅你好!问一下,你们老板在吗?”顺手递给他一根烟... 他有点警惕问我们:“你们是...?” “我们是这里的开发公司,找你们老板谈点事...” 老伯得知身份后,倒是挺热情的说:“你们等一下,我看看他的车子在不在?” 在等的过程中,我们站在门外,相互点了一根烟,“胡辉,这里的工厂场地还是挺广的, 不故意刁难,应该能谈妥...” “估计之前的地皮便宜,占的空地跟厂房成正比了...” 我笑着说:“没有他们之前的业绩,中国发展也没这么快...” 这时,看见老伯走了出来说:“车子在的,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再次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放我们进去... 来到办公楼直接找到老板,进去后马上递给他一张名片,我说明来意... 他听了后:“我们这里的厂房是租的...” 我们似乎忽略了这个环节,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胡辉:“老板,这厂房的主人是本地人吗?” “不是,他们不在这边...” 我马上说:“要不这样,你先给我们通个电话,接下来我们自己跟他谈。” “他们是华侨,这样好了...我给你们联系的方式,你们自己找他。” 老板应该也考虑到时差的问题,现在打过去确实有点不太方便。我看着他从文件袋里 拿出一张联系方式,都是英文的。我用手机拍了下来,晚上让林依然给我翻译。 第一家就出师不利,接下来跑了几家,都是老板不在。 当我们站在第五家厂房的时候,总算见到了一位真正的主人,这是一位女性企业家 年纪也不大,看模样应该四十出头,打扮的挺时尚的。 坐下后,开始有了第一次的谈判,我开门见三的说:“我们是房产公司派来的, 沿海一带要开发,所以这条马路需要拓宽,你们厂房的面积看能不能让出一点位置...” 她让我出乎意外,很温和的说:“这个消息其实我们早就得知了,如果其它几家都谈下来了, 我这里也没问题,发展本身就是好事...” 我突然发现,70后的女性,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一个群体,我带着感激的心情问: “老板娘,你知道这一排厂房租的性质多吗?” “据我所知,应该没几家,现在基本都是第二代接手了...” 她透露的信息其实挺重要的,如果都是厂房的主人,我们可以把他们联合叫到一起, 共同开个商讨会就行了...走之前,我客气说:“老板娘,跟你谈话很愉快,也谢谢你的理解, 等联系上他们,我们坐下来一起协商...” 走出门口,胡辉也有同感说:“如果都像她一样,乔煜...我们马上就能搞定。” “也别想的太简单,人的性格和欲望都是不一样的...” 我冷静下来一想,按照她的说法,别的几家公司也应该会提早得到消息,于是我 拿出资料,“胡辉,我们打电话吧...去厂里未必能见到人。” 剩余的几家,除了租的之外...基本语气都跟之前的老板娘是一样的,想必当地 **应该也有通融过... 下班之前,我把剩余的几家...分别跟胡辉各自负责,这样办事效果会高一点, 我挑出那份全英文的文件问:“胡辉,这家华侨,你去办还是交给我?” 他拿过文件看了一下,“乔煜,你去办吧...不知道主人会不会中文,不然我还得请翻译...” 我笑了起来,“请个翻译,这个月就白干了...伤不起啊,虽然我勉强能看懂一点,要跟人 对话,我怕闹笑话...交给我吧,我家里有个免费的翻译...” 胡辉拍了一下我,“看来你老婆学的是外语...” “差不多...” 想起...我报的英文口语,自从林依然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去学过... 没时间也没这个必要了,我怕她知道后会笑话我。毕竟,如果我要学英文的话, 她也会很愿意教我的...... ===67 生活的节奏1=== 下班时间一到,我便迅速的离开办公室... 刚拉开车门,就听见胡辉站在楼上喊我:“乔煜,刘总说还要开会...”我愣了一下, 关上车门。 走进所谓的会议室发现马总也在,他一看见我便说:“乔煜,开个临时会,很快的...” 里面人也不多,我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来。 他也没浪费时间,开会的主要内容还关于拆迁的问题以及整个队伍的分工事项。 快结束的时候,马总看着我说:“乔煜,你们把工业区的拆迁要加快速度,接下来就 是规划内的那些民房也要谈妥...” “知道了,马总...”其实今天我们的工作也挺顺利的,如果那家华侨搞定的话, 工业区那部分拆迁就基本同意了,接下来的工作就省事了... 上下班高峰期,现在每天来回花在路上的时间都要一个半小时,到家已经快7点了。 我妈跟林依然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等我吃晚饭。 见状后我马上说:“你们以后别等我了,现在上班这么远,回到家太晚了...” 林依然缓慢的起身:“我们也不饿...” 我马上过去,把她牵到餐桌前,我妈边忙活边问我:“乔煜,你们几点下班啊? 我们上次去的时候,看见全是高速,一会时间就到了...” “今天下班了还开了个临时会...” 我问林依然:“你今天一直呆在家里吗?” “嗯...下午睡了一觉...” 其实她呆在这里挺无聊的,我们都出去了,就剩她一个人。 我有些心疼的说:“是不是很无聊?你可以去花店,一个人呆在家里人都变傻了...” 我妈马上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阿姨,他就是这样...我都已经习惯了。” “你们现在变成一个团队了啊?那我还不被你们挤兑死...”说完我拨了一只大虾给她。 “乔煜,你现在上班这么远,不去登记了啊?”我妈问完,一直看着我。 “登记处星期六是不休息的,我们这个星期先过去问问,手续应该不会很复杂...” 我妈抬头问林依然:“依然,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二月份底,差不多还有四个月...” “乔煜,等孩子生出来,妈也不能去店里了,你一个人养五口之家,行吗?” 我妈说完,林依然也笑着看着我... 我大言不愧的说:“放心吧...没问题。”说完后我自己都感到心虚。 ...... 看着林依然洗好澡走进房间,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给她看华侨的的那份资料, 她好奇的看着我问:“这是什么?” “这是在S镇工业区的一家工厂,他是华侨,人不在这边,那边路面拓宽...她们的 工厂要让一些位置出来,你代表我们公司,给他们沟通一下...”说完我拿出一份 赔偿资料放在林依然面前。 她把所有的资料看了一遍,然后看了一下时间,“乔煜,这是美国的华侨, 现在那边应该是早上,不会打扰人家吧... “跟美国的时差不是十二个小时吗...现在打过去刚好。” 电话里,林依然一直用英文在沟通,我听得一知半解的,说了半个小时这样, 林依然挂掉电话说:“他说...只要别的工厂同意,他们也是同意的...” “你有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我们公司挺着急的,等着项目落实...” “大概周末这几天就会来这边...” 我亲了一下林依然:“谈判高手啊...我都省事了很多。” “那看来你是不想学英文了...” 我冲口而出:“你没来之前,我报了个学习口语的课程,你一来...再加上现在工作的 变动,我哪里还有时间。” 她有点诧异的看着我:“那你以后跟我学好了...” “没问题,我学费都省了,但是你先要从简单的开始...以后我还要教女儿呢!” 没等她开口,我又加了一句:“儿子也要教的...” 她转身从抽屉的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我看了一下是国际visa卡。 我拿着卡问她:“干嘛啊?” “拆迁了,我们要一套别墅好了,钱不够...你可以用,不要再用阿姨的钱了...” 我模棱两可的说:“到时候再说,你先放着...要别墅也要和你一起去。” 她盯着我说:“你一定要跟我分这么清楚吗?” 我被问的有点气短,“这不是分不分清楚的事情...现在只是规划而已,等拆迁政策 落实后,我们一起去看房,房产证就写你的名字,以后别把我赶出门就是了...” 我不想跟她在经济问题上起争执,便一把抱起她...她现在的体重,我抱起来确实 有点吃力,她似乎被我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使劲的抓住我的衣领:“乔煜,你以后别 这样惊吓我...”等我把她在床上后,她本能的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忍痛的看着她, 事后想想,确实有点不太妥当,也会影响到小孩... 林依然白天补过觉的缘故,到了很晚了还睡不着,加上现在肚子里的小孩 动的频率也挺高,一边又担心会吵到我,所以睡得并不舒服... 我侧过身问她:“是不是睡的很难受?” “下午睡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你是不是也被我动的睡不着了?” “是啊,那我们就干脆一起运动好了...” 我看着她不好意思的表情,这更增加了我的欲望... 我起身正要褪去她的衣服,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乔煜,不要,不可以太频繁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为什么?” 看着她有点难以启齿,我便问道:“会影响小孩吗?” 看她不想回答我,我开始逗她:“我们也不频繁啊,昨天没有...” 没等我说完,她用手捂住我的嘴巴,“你去睡沙发...” 我马上放开她,有点泄气的躺回床上... ===68 生活的节奏2=== 时间很快来到了星期六,吃过早饭跟林依然一起到了民政局,经过一番询问,她需要出示 英国公民的单身证明,那么就意味着还要跑趟大使馆... 直到大使馆才记起,今天是星期六...事情没办妥却已经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我感慨的说:“太不容易了...星期一你跟我妈一起来,我最近不好请假...饿了吗?” “还好...乔煜,我们去咖啡馆吃吧...好久没见到刘莎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叫他们一起 出来?” 我看了一眼林依然,马上掏出手机说:“他们可能吃过中饭了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接通,吴昊开口就说:“打电话请我们吃饭啊?” “都快下午一点了...你们还没吃饭?” “还没呢...正要出去吃...” “那快出来吧...我们也没吃,正要去咖啡馆...” 正当我要挂掉之时,吴昊问我:“原来那家吗?” 我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附近有一家挺不错的,我马上说:“不是...我给你发地址,你按 导航过来就行...” 收起电话,我找了个车位停好,便领着林依然走进了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似乎刚开业不久,里面的装修还挺舒服的,我们选择了一个安静的角 落坐了下来... 等服务生过来,我便问:“你好!有孕妇适合吃的套餐吗?” 我刚说完,林依然说:“我要三块蛋糕,一杯蜂蜜柚子茶就好了...” 我故意好奇的问:“三块?” 也许是服务生在场,她用警示的眼神看着我,我马上收起调侃的表情... 接着林依然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号码,是陌生来电,犹豫了一下就 接起电话...我凑到她耳边听着,隐隐约约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讲的是英文, 我有点惊讶的问她:“是谁啊?” 她用手捂住了手机,转头回答我:“是那个华侨,下午他们要过来,问我在哪里见面?” “你就告诉他,我们在这里等他们...”我把放在桌子上的地址给林依然看...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挂断了电话,我马上说:“应该能找到这里吧?” “地址给他们了,不是打个计程车就行了吗...” 突然想起,一些拆迁的资料还放在车子里... 便跟林依然说:“你坐在这里,我去车里拿文件...” “乔煜,等会再去拿好了,他们没这么快的...” “反正要拿的,趁现在午餐没送来之前刚好...马上就回来。” 说完,我离开座位,就往外走去。 现在林依然怀孕的关系,至少在她面前是不能抽烟...所以最近也戒了很多, 拿好资料我顺便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根烟... 看着外面进进出出的车子,吴昊的车子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马上灭掉烟下去... 刘莎下来后也看到了我,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问我:“依然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想起...我们之间已经好久没斗嘴了,我便故意说:“她回英国了...” “你们是牛郎织女啊?经常分居两地的...” 我笑了笑没回答,等吴昊过来后,我领着他们走进了咖啡馆... 走近位子旁边,看到点的东西已经被送上来了,并看见林依然一直坐着,并没有 自己先吃。见到刘莎后,她马上笑着打招呼...我明显感受到刘莎楞了一下,接着踹了我一 脚说道:“乔煜,有意思吗?皮痒了是不是?”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林依然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有点惊讶的问:“怎么了?” 刘莎白了我一眼说:“问你家乔煜吧...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我坐下后,看见林依然还盯着我,只好解释说:“我只是说你回英国了...” 吴昊听了后笑了起来,林依然冷静的说:“那你确实真够无聊的...” “难道你忘记了...她在婚礼是怎么整我的?” 没等林依然开口,马上遭到刘莎的攻击,“乔煜...你好歹也马上要当爹了,就你这德性, 以后别教坏孩子就是...” 一番调侃后,等吴昊他们点完餐,我跟林依然便先吃了起来,也许是肚子越来越大 的原因,林依然的食欲也在增大,吃完三块蛋糕,看着我盘子里牛排问:“味道好吗?” 我马上切了一块送到她嘴里:“吃饱了没?要不要再给你点一份?” 她摇了一下头说:“不要了...吃太饱不好。” 吴昊看着我身上的西装说:“乔煜,你这套西装样子挺好的...” 我故意高调的说:“这是阿玛尼,我老婆给我买的...” 刘莎马上说:“结婚证都没有...还老婆,你们这是非法同居!” 我马上反击:“你这已婚妇女,嘴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她看着林依然说:“你看他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心里充满了对女性的歧视...依然你也 不治治他?” 林依然只是看了我一眼:“你看他还能治吗?我已经放弃了...”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她,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刘莎感染了...... 等吴昊他们吃完,我们相互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现在不在一个公司,见面的 机会自然就少了,这也是上大学开始到现在,第一次跟吴昊分开。 刘莎问林依然:“你什么时候生?” “2月底...感觉还蛮紧张的...” “肯定会紧张的,我听了都害怕,依然...你打算在这边生吗?” “是的...今天我跟乔煜在办结婚的一些手续。” 我马上接过话,“她是外国人,登记手续还挺复杂的,今天星期六,大使馆休息...” 刘莎有点疑问的说:“依然不是台湾的吗?” 我看一眼林依然:“她国籍是英国的...” 吴昊带点好奇的问:“那你们孩子户口上哪?” “现在还没考虑,等生下来再说...” 至于小孩的户口问题,我肯定会尊重林依然的意见... ===69 签字=== 大概三点这样,林依然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一看是刚才华侨的号码,便很快接起, 说了几句就站了起来,一边用另一只手拉上我... 我转身拿起资料,顺便跟吴昊说:“你们等一下...我有点工作上的事,马上就好。” 林依然并没有挂掉电话,打算走到门口去接他们... 看着她一直把手机贴在耳边,便说她:“你不要把手机贴的这么近,开免提就行了...” 刚说完,看着走过来的人...令我吃了一惊,是那对“老夫妇”,旁边跟着JOAN,我马上转过身。 这一刻,我终于把他们跟工业区联想在了一起,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把手里的资料递给 林依然,我连忙说:“然然,你跟他们谈,叫他们在文件上签字就行。” 我刚要走开,这时,林依然赶紧拉住我:“你干什么啊?我怎么跟人家谈...” 眼看着他们就要走近,我顾不上那么多:“这么一点小事,你处理吧...另外找张桌子, 我在原来的的位子等你...”说完便匆忙的离开。 只听见林依然在后面喊我,我头都不想转过去。既然他们答应了签个字就行了, 碰见了反而会尴尬。 等我回到座位...林依然带着他们,在离门口不远的位子坐了下来,接着拿出袋子 里的文件,似乎跟他们解释什么,大概十分钟这样,她掏出手机,接着我的电话 及时响起。她开口就说:“乔煜,他们要去工业区看一下到底是怎么规划的...” 我一时有点语塞,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我过来...” 挂掉电话,我跟刘莎说:“我们要去S镇处理一些事情,你们随便...下次有时间 再一起出来。” 她露出不满的表情:“叫我们出来,居然放鸽子,有你们这样的吗?” 我有点抱歉的解释:“那没办法,谁会知道死老头这么精明,还要实地考察...” 吴昊倒挺通情达理的说:“乔煜,你们去吧,工作要紧,我们在这里再坐会就走...” 走之前,我不忘损了刘莎一句:“你看看,同样是朋友,人品一目了然...” 说完我赶紧离开... 当我走到他们面前,明显感到JOAN看我的眼神,跟上次在上海出差那次有较大的区别, 如果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确实会有隔阂。 我假装无所谓的坐下来,开口就说:“这是我们公司的项目,其它几家都已经签字了, 就差你们没签...” 知道他们不怎么待见我,我也公事公办的解释着,连看他们都懒得看。这时,JOAN的爷爷 用手指了指林依然问道:“这位是...?” 我故意大声的说:“她是我老婆,你们要去工业区,那走吧...” 说完,我自己先站起来,拿过账单去买单...钱还没付完,林依然拿着资料袋, 来到我身边:“乔煜,你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回家再解释,我跟那老头吵过架,真是冤家路窄...” 我不顾她好奇的目光,因为我此刻无法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牵着林依然走出门口,看见他们三个人站在外面等我们。 我上去就问:“你们开车了吗?还是跟我们一起过去...” 那位老太太说:“车子没开,我们自己打车过去也行...” 她刚说完,林依然马上说:“那一起过去好了,反正坐得下。” 其实我想阻止林依然的,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想和我们一起呢...没想到,这次他们的态度 跟上次比起来倒友善了很多,很从容的说道:“这样也好...” 我给林依然打开副驾座的位子,等我回过来正要上车的时候,看见JOAN有点别别扭扭的 站在外面。我看了她一眼,也许她比我小的原因,我便直接了当的问:“怎么了? 不想坐我的车子?” 她也看了一眼,有点赌气的坐上去。 路上的气氛肯定是很尴尬的,我也一直没开口说话。倒是林依然,她不知道事情 的真相,便开口问我:“乔煜,镇上的房子应该要拆迁吧?” “你是说我们家的房子吗?” 我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马上就要拆了,等工业区落实后,估计下个星期就开始协 商赔款的事项。” 她转过头看着我:“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便马上转移话题:“我们这样走掉,我被刘莎倒批了一顿。” “是你每次都去惹她,但是输了总是你。” 被林依然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的,每次我像针一样的去刺她一下,结果她都能 反败为胜。 “乔煜,要不要跟你妈说一下,我们晚上可能要晚回家了?” 我听到林依然在他们面前提起我妈,便马上阻止她:“等会再说吧...也不会太晚...” 我一直把车子停在公司门口,下了车后,我便解释起来,“就是门口这条马路 要拓宽,影响到你们前排的工厂,里面的场地这么大,让进一点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老头也只是在外面勘察了一下,就回答我:“那行吧...不影响他们生产就行。” 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从车子里取出文件,把它放在车头上。 “那就签个字吧...赔偿款我们公司的财务会跟你们联系。” 看着他终于在文件上签下了他的英文名,我想应该是按照护照上的名字签的, 我收起笔便客套的说:“谢谢您!那走吧...我送您们回去...” “上次的事很抱歉,是我们做的不够妥当...” 我正想给林依然拉开车门,被他说的话,愣了一下。 “没关系的,反正我们都不会有牵连,以后还是各过各的,你们放心好了,他不会 来找我们的,我们更不会去打扰你们。” 说完,等林依然上车后,我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坐在后面的JOAN她一直都没有下车,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少了刚认识时的热情... ===70 Joan的约见===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显得更加安静,一路充满着尴尬。不同的是,林依然似乎有很多不解 的地方,等着我给她解释,所以她也变得沉默起来... 进入市区,我问他们:“你们住哪里?” 后面传来老太太的声音:“索菲特...如果不顺路,我们在这里下...也可以的...” 我并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抛下他们,一直把他们送到酒店...还是林依然挺有礼貌的跟他们 道了别... 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道路,脑子里一边琢磨着...跟林依然从哪里说起。 他们刚下车,她就盯着我问:“乔煜,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很认真的回答:“正在想呢...要从何说起,” “这个还要想,是不是想着编故事?”第一次发现林依然居然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我清了清嗓子:“还记得我们看夕阳那次,坐在我们不远处的那个老外?” 她想了一会说:“坐你车子的那个人吗?” “是啊,就是刚才坐在后面的那个老外...” “你们发生过什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后各过各的?” 听着她的话,好像疑心在增加,我便及时打住他:“得了,林依然...发现你的想象力 还挺丰富的,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跟她有关系啊,那不成乱.伦了吗?我可没这嗜好...” 我说完,她看了我一会,表情似乎在想着什么,也没有再开口问我。 我不太确定的问道:“明白了?” 她有点带着气说:“不知道...” “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啊?” 看着她沉默的表情,我又解释:“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本想想告诉你,你说...我 要怎么开口呢,总不能告诉你...我被人赶出原来的那家公司了。” “你离开公司跟他们有关系吗?” 我点了一下头,于是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么巧...如果我们那天不去海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反正以后也不会跟他们有过节,至少让我解开了心中的谜团...” 然后,她一直保持着沉默。快到家的时候,我叮嘱林依然:“回家别告诉我妈今天发生 的事!”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时间已经快到了...我们想睡觉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女生 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因为她说的是不太流利的中文,生硬的说着:“我在索菲特 旁边的PUB,你出来...我们要谈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电话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拿着电话发了会呆,其实不想去见她,也懒得出去。于是我回拨了过去, 直到传来机器化的语声,电话都没又被接起。在这里她应该也没什么朋友吧,难道是 一个人跑去酒吧... “是谁啊?”林依然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马上开始换衣服... 顺便说道:“然然,我要出去一趟,那个JOAN在酒吧等我,我马上回来...” 也许我一气呵成的动作令她不满意:“你自己一个人去?” “她在酒吧,你不适合进去,里面烟雾腾腾...她在这里应该没朋友,我去看一下, 别出事就好,一个人也敢去泡吧,胆子在发育了...” 我看着林依然不高兴的表情,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我走了,马上回来...” 随手抓起汽车钥匙... 走进酒吧,里面不是很大,灯光有点昏暗,音乐的节奏虽然很劲爆,但是里面的 人却没有那么喧闹。 我避开晃动的人群找过去,发现都是一些老外,气氛也显得有点西方化,看来这里是 留学生的聚集地,吵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JOAN,放在桌上的一瓶洋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在她拿起酒瓶正要往杯子里倒酒的那一刻,我阻止了她...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查看她脸上的表情,我也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喝多, 于是我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说:“走吧!去外面,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我便往外面走去。 站在酒吧门口,点燃了一根烟。其实,她想要说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无非就是怕我们会影响到她的家庭,我想她完全是没有必要,这次的拆迁完全属于 巧合。 十分钟这样,我看见她出来了。从走路的步伐,似乎并没有喝多,我向外走了几步, 来到人比较的少位置。 没等她开口,我便开始说话:“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上一辈的事情我也 不想参与,我跟你一样都是无辜的人,你以前怎么生活,以后还是一样...” 然后又加了一句:“你听明白了没?” 她有点脾气的回道:“I k ow!” “那好...既然明白了,我们就谈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我转身就离开,刚走两步,听见她在后面喊:“I have 't talked yet...” 我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挺烦的...虽然我们家的条件算不上富裕,但过得也还可以, 用不着他们用质疑的举动来防范我们... 一推开房门,林依然问我:“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没让她开口说话,她家的人都太烦了...” 说完,我便坐在床边...林依然马上说:“乔煜,你又吸烟了?” 我提起手闻了闻袖子:“没烟味啊...你这是什么鼻子?” “你快去洗澡...”说完开始推我, “我现在烟基本都戒了,在外面抽几根而已,你不用这样待我吧...” “在外面吸我管不了,但是,别让我闻到烟味,我难受...” “那好,我明天开始戒烟...” 她看着我认真的问:“真的?” 我点了一下头:“至少以后在你面前不带烟味...” “你不能敷衍我...” 我拿上睡衣,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说道:“一言九鼎!” ===71 林依然妈妈的到来=== 公司的拆迁正如荼如火的进行着。时间过的也特别快,转眼离过年只剩下一个月了, 最近的工作也开始忙了起来,加班加点不说,有时候周末也没休息。林依然虽然呆在 家里很孤单,但是并没有怨言,这一点我还是挺感激的。领了结婚证后,她变得更加死心塌地, 离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有时候我也会打电话叫刘莎来陪她...... 今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忙碌着,突然吴昊打来了电话,我刚接起,“乔煜,公司有人 找你...” “你们公司?”我有点惊讶的问... “是啊,是一位阿姨,我看长得跟依然有点像。” 过了会,我有点慌乱的说:“你招待一下,叫她在公司等会,我请个假马上过来...” “我让她在办公室等,你来了直接过来找...” “好的。”挂掉电话后,我迅速的跟马总打了声招呼,便往市区赶去。 她妈妈的到来,对我来说,肯定不是好消息,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林依然最近也换了我们本地的电话号码,她妈肯定是联系不上她的,我想...到了天宇再 告诉她也不迟。 带着忐忑的心情,一路飞驰来到天宇。停好车子,我直接就进入了销售部,以前的 同事看见我都热情的打招呼,我也笑着一一回应。 推开门的一刹那,其实我挺紧张的。坐在沙发上的正是林依然的妈妈,吴昊并不在 办公室,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喊了声:“阿姨...” 她在开门的那一刻就抬起头看着我,然后站了起来,直接了当的问:“然然呢?” “她在家里,我带你过去吧!”随后我便往门口走,一边掏出手机给林依然打电话, “然然,你妈来了...” 她停了一会问:“你怎么知道?” “她在我原来的单位,是吴昊给我打电话的,现在她跟我在一起,你在哪里?” “我在妈店里...”从我们领证后她就慢慢改口了,现在似乎已经叫习惯了。 “那你在店里等我们好了,我这就过去...” 她沉默了一会说:“好...” 挂掉电话后,我给她打开车门,发现她脸色非常的憔悴,也一直没有跟我讲话, 我也不想打扰她...一路沉默着开到店门口,领着她走进花店。林依然看见她妈妈 的那一刻,发现她的眼眶有点红,缓慢的走过来,轻声的喊一声:“妈!” 她妈也愣了一会,眼睛盯着林依然高高隆起的肚子,“然然...你怎么电话都不打一个?” “妈,你怎么找过来的?” 她妈并没有回答林依然的问题,接着说:“然然,你爸生病了,在医院里。” 这时,我看到林依然脸上充满了担忧和内疚,急不可耐的问道:“他怎么了?” 我妈搬了把椅子让她妈坐下,随后也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你爸最近太累了,血压有点高,医生叫她住院...然然,你跟妈回去,公司这几天 都没人打理。” 林依然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闪过为难的表情,我马上开口说:“你去吧...我给你们 订机票。” 林依然:“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回台湾吗?” 我看了一眼她妈,她的脸上很平静。此刻我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她只想接林依然回去, 并不希望我跟她们一起走... 我笑了笑说:“现在一下子也走不开,年底到了,公司非常的忙,也不能临时抛开, 你先跟阿姨回去,等过年放假了我会去看你的。” 然后我又说道:“阿姨,我给你们订明天最早的航班,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妈也接着说:“依然妈妈,晚上我们订个酒店,一起吃饭好了。” 她妈很直接的回答:“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跟然然说。” 于是我马上说:“那好吧...然然,要不要先给阿姨去订个房间?” “妈,你有没有订好房间?” “还没有,那我们走吧...”随后拉着林依然就往外走。 这时,林依然转过头跟我妈说:“妈,那我先走了...” 我妈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们离开,我马上安慰她:“妈,没关系,等她爸病好了会回来的。” 我妈假装开心的说:“妈知道,你快去送她们...” 其实,我此刻的心情特别难受,然后跟我妈说:“那我走了,晚上我回家吃饭...” 看了她一眼后,便走出店里...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问林依然:“行李箱晚上我给你送到酒店吗?” “晚上我回家睡...你晚饭跟我们一起吃好了!” 这时,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人,她脸上看上去一点表情都没有, 从内心讲,我挺希望晚上请她吃饭,看样子她并不稀罕,我也不想做个不识相的人, “你跟阿姨去吃吧,等会我手机里转钱给你,你没带钱吧?” “没带...吃好饭,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 “好的,那我在家里等你。” 在大陆,可能会是我跟林依然今年呆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回台湾后, 跟之前一样,就不是我能掌控的范围内了。意味着这次回去,小孩肯定也要在 台湾出生了。我妈已经准备好一切,包括小孩子的出生衣服和所有的待产必需品, 想起来有种伤感...这一刻也来的太突然了。 来到酒店前台,我刚掏出身份证想要登记,她妈过来马上说:“不用,我自己 来就行,你先回去吧...”我停顿了一下,便收回身份证。 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林依然,我想最为难的应该是她,一边是亲情,一边是 爱情,而且两者不能同时兼得。 我来到她面前说:“然然,那我先回去,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她有点索然无味的说:“乔煜,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台湾吗?” “你先回去看看你爸再说,他看到我,估计血压又要飙升了,如果今年你不能回来, 我一放假就过去。” 然后我拥抱了一下她,便离开酒店。 ===72 又一次面临着离别=== 如果跟她回台湾,我的文凭在台湾是没用的,去她家公司上班,我也不太喜欢那种压 抑的感觉,更何况也不忍心丢下我妈...由于她未婚生子,不管同学圈和朋友圈都是没有的, 生活的重心一直都放在我身上,一般的场合她也很少参加,就连吴昊结婚她都没去, 人一旦长大,就会特别理解她。 跟林依然从相识以来,这段日子是我们过得最幸福的时光,我完全不用猜测她的心思, 知道下班回家,有个人在等你,哪怕回去晚了,房间里总有一盏灯为你留着,那种感觉很温暖。 真正的夫妻生活也应该如此。 跟我妈吃过晚饭后,我们便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林依然,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逸的呆在 家里了。 “乔煜,拆迁补偿应该开始了吧?” “年底之前应该要落实...我们拿房子的话,可以分三套...” “房子分一套就够了,其它两套拿钱好了,以备不需之需。” 林依然上次说要别墅,我想钱是远远不够的,用她的钱感觉并不是很好。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了,我开始有点坐立不安起来,我妈的讲话声分散了我注意力, “乔煜...妈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她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什么事啊?” “他...就是你爸,前段时间找过我...”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她,接着她又说:“他女儿今年大学毕业了,希望你跟她一起打理 上海的公司。” 想起那家规模挺大的集团,我马上拒绝:“不想去,我又不是学企业管理的...他怎么 又来找你了?我现在的收入也还行,做的挺好的。” 她沉默了一会说:“妈也喜欢你在事业上有点成就,这样我们留下依然也有理由了...” “我们慢慢来吧...她家企业挺大的,她弟弟现在刚上高中,她肯定不可能留在这里, 我们要做好思想准备,至少要等她弟弟大学毕业,到时候她才可以脱身。” “依然如果去台湾生小孩,这...” 我很理解她的心情,于是说道:“妈,你有空去办个护照,提早准备好...” 这时,林依然打来了电话,我赶紧拿起身往外走...... 我妈的话一直在脑海转着,我也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想提早进入到那种状态, 这次林依然回台湾,肯定是要留下来了,这也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走进酒店大厅,她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我以后,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我过去便问:“我给你们订机票,你妈的证件你知道吗?” “我妈已经订好了...明天9点的飞机...” “这么早啊?”我心里不是滋味的问道。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着,我也没有问她们之间谈了什么。 进屋后,林依然跟我妈打了声招呼,我们便回到房间整理起了行李,有很多东西 她都不想带走。从皮夹里又拿出上次的那张银行卡给我。 “乔煜,这张卡你留着...” 我并没有去接,“你带走吧,我也用不到...” 她有点不高兴的说:“不是说好了买房子吗?” “以后再说吧...那边也不怎么会去住,每年的管理费都要交很多钱。” 她看了我一会后,便把卡收了起来,表面看上去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得出她已经有 情绪了。她把抽屉里的结婚证在手里捏了一会,又放回原处,看样子并不打算 带走,看着她的动作,我也沉默着。 放在房间角落里的两张婴儿床,显得那么孤独,这是上个星期,她跟我妈一起买 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得上,我的情绪也一下子陷入了谷底。 她整理好行李,拿起睡衣就直接去了卫生间,我有些无聊的靠在床上,想起明天早上 要送林依然去机场,便给马总请了几个小时的假... 等她出来,我已经在床上躺下了,等她一进被窝,我转身就抱住了她, 不想让她带着情绪回台湾,便轻声地问:“你在生气吗?” 她沉默的一会说:“是的...明天我就走了,你又可以自由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我怎么自由了,你又不能留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回台湾,在工作上也可以帮我一下...”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想跟你回去,跟你爸闹成这样,你不觉得会尴尬吗?” 她非常认真的问:“那你打算一辈子避着他?” 我有点意味深长的说:“还不是时候,你爸现在对我的态度是深恶痛绝,我也不想 触碰他的底线,我去了反而会引起他的反弹...还有我妈,丢下她一个人,我也有点 不太忍心,她本来就很孤独,我是她生活的全部。” 林依然听我这么一说,语气总算温和了起来:“妈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台湾,在那边 待几年,我们可以另外住,等林熠毕业了,我们再回来...” 听了这番话,我确实挺感动的,于是我也柔声的说:“你先回去,看看你爸的病情, 反正也快过年了,我这边的工作跟公司也要有个交代,不能说走就走,还有我妈不知道 愿不愿意去台湾,毕竟她在这里生活已经习惯了,至于我...一放假就去台湾看你, 这样行吗?” 看着她恢复了心情,我转身就吻住她,一边说:“那晚上给点福利吧...” 林依然想反抗,但是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边说边褪去她所有的障碍物,看着她越来 越大的肚子,我便扶她起来,她害羞的表情,这一刻我们将爱和激情交融在一起。 等我们再次躺下,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我们俩个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把手 放在她的肚子上,里面的孩子仿佛要把妈妈的肚子给撑破了才开心,或许在抗议我们 打搅了他们的休息,我跟林依然会心的一笑...... ===73 车祸=== 今天早晨,我们很早就起床,吃好我妈给我们煮的早餐,拿上行李就出发... 我妈一直送林依然到楼下,看着她有点失落的表情,林依然也安慰的说,“妈,过年你跟 乔煜一起来台湾...” 我想她父母现在对我的态度,是不可能会带我妈去台湾,他们怎么对我没有关系,但, 不想让我妈看见我憋屈的样子,那种感觉会令人心酸... 她笑着说:“依然,到了台湾别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妈等你生了,叫乔煜陪我去...” 看着这种情景,我马上说:“妈,你上去吧...我们走了。”说完,我跟以往一样,一脚 油门就快速的驶离... 接上她妈妈,直接就往机场赶去。在她要踏入登机口的那刹那,我叮嘱她,手机要 保持畅通。不管她爸爸是真的病了,还是有意要让她回家,我都没有任何理由留下她, 看着她挺着大肚子,缓慢的消失在我视线里,我才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车子开上高速便下起来了雨,由于着急,所以车速开的快了一点。前面的工程车一直 挡住我的视线,正当我想加速超越时,它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 就这样猛的撞了上去,刚好撞在驾驶室的位子,接着传来一阵疼痛感,我先动了一下 双腿,发现已经被卡住了,脸上的血液顿时就模糊了我的视线,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将我 包围。 过了一会,就看见有人围在我的车旁,我想按下车窗,发现已经被撞坏了,车窗也 已经撞碎了,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我拿起手机给吴昊打电话。 我直接开口就问他:“你在哪里?” “怎么了?我在上海...”然后我说了句没事,便挂掉了电话,脑子里搜了一圈,也没 找到合适的人选,刘莎不会开车,通知也没用。这个时候更不想告诉我妈,怕会吓坏 她。 突然韩翊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快速的拨通电话,可能是我们好久没有联系 了,感到意外吧...所以过了一会才传来她的声音:“喂!” 我有点急促的说:“我现在在高速上出车祸了,去S镇一半路程的这个位置,你有空吗?” 韩翊萱立即担心的问:“你人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你现在有空的话过来一下...” 挂掉电话后,有人已经把破碎的车窗给完全撬开,有几个热心的人一直问我: “有没有事?能出来吗?” 我感到自己的气息已经有点微弱了,我双手捂着伤口,因为血一直在留下来,第一次感 到生命是如此脆弱,看着热乎乎的血液,我心里涌上一丝恐慌... 闭上眼睛,我听着周围的动静,只听见有人在说:“腿卡住了,快打119...”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消防车和交警的警报声同时传来。很快车门被卸了下来, 经过消防人员的施救,我终于被抬下来了车子。当我睁开眼睛,看向人群时, 发现韩翊萱站在我身旁,脸上看上去很苍白,似乎被我模样给吓坏了... 我听见交警在问:“家属在吗?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先送医院...” 传来韩翊萱的声音:“我是...送哪个医院?我开车来的,先开去医院等...” “先送附近的大医院抢救,市一院比较快...” 这时,韩翊萱来到我身边说:“乔煜,我先去医院等...” 我看着她说:“钱你先帮我垫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当救护车到来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身上布满了纱布,一只腿也打了石膏,手腕上还 打着点滴,看了一下周围,应该是高级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大概是韩翊萱给 我的办理的,病房里并没有人。我想按床头边的铃,发现整个人动弹不得。 转头看了一下床头柜,我想找手机,却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 伤情怎样?只好眼睁睁的躺在病床上...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这样,病房终于被打开了,进来的是护士小姐,她马上笑着 问:“你醒了啊?” “嗯......我的伤情怎么样?” “还好,都是外伤,头上有点撞破了,一条腿有点骨折,其它的都是小伤...”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问:“早上送我的朋友去哪里了?” 护士一边给我量体温,一边回答我:“应该去处理事故了,出去的时候跟我 打过招呼。” “现在几点了,还有我的手机呢?” 她看了一下手表,回答我:“下午3点了,手机和衣物现在在医院里保存着,等你 朋友来了,要签字去领。” 其实,这个时候我想给我妈打过电话,伤口处理好了,看上去也没这么可怕了, 也不能太麻烦韩翊萱,管理公司本来就挺忙的。至于林依然,她现在这个时期, 是不能受惊吓...还有公司,估计今天电话都打爆了吧,看来,我现在跟半残似的 也不能去上班了。 等护士给我检查好身体,我又问她:“我这腿什么时候能走路?” 她幽默的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要三个月。”说完便拿起东西要走, 顺便招待了一下:“点滴挂完了,你按床头的铃,” 我马上说:“我按不到,腿动不了...床可以移过去一点吗?” 护士看了一下说:“位置确实有点远,我帮你挪过去一点...” 随手她又把抽屉的电视遥控器给我,高级病房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韩翊萱也给我 弄得太奢侈了,这病房多住几天会心疼的,毕竟我们的条件和她们是无法比较的。 ===74 住院1=== 等韩翊萱回来,点滴已经打完了,她推开门边便问:“你醒了啊?感觉还好吗?” “还好...你去处理事故了吗?” “嗯...反正是你全责,对方的工程车没什么损失,主要是你的病情,车子明天4S店会 去拖的。” 我看着她手里拿的东西便问:“这是拐杖?你买的?” 她把东西放下后说:“是拐杖,我爸以前用过的...” 我确实需要一副拐杖,不然去洗手间都成问题,我挺感激的说:“谢谢你!” “今天你流了很多血,输了有800cc的血液,感觉还好吧?晚上要吃清淡一点...” “你先给我把手机和一些物品去领回来,我想给我妈打电话...” “阿姨还不知道吗?” “早上没敢告诉她,我怕吓到她...下午问过医生没什么大碍了,还有公司估计快急死了, 最近工作特别忙。” “你去S镇干什么?” “我现在在房地产上班,我们公司就在那里...”我说完,韩翊萱有点惊讶的看了一眼, 便走出病房。 “叩叩叩...”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大声的说:“进来吧!” 门一推开,首先看见罗静的半个头,等她整个身体进来后,手里提着各种袋子。 我马上问:“你下班了啊?提的是什么?” 她用担心的眼神看着问我:“乔煜,你没事吧?早上听到都被你吓死了...我实在是 抽不出时间,这是翊萱交代我给你买的晚餐。” “捡了一条命回来,现在感觉还好,就是断了条腿...” 罗静看着我说:“乔煜,你人都成这样,嘴巴还皮?” “是真的,车子撞上去的那一刹那,感觉死亡离自己好近...” 她走到我床边坐下后问:“翊萱呢?” “她去给我取手机和一些物品,今天真的太麻烦她了...”我有点过意不去的说道。 “都是同学加朋友,别放在心上!” 她看了一下病房的四周问:“你家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被她这么一问,我想起挺心酸的,家人也就我妈一个人,现在最多加上林依然, 但她也触及不到。 “早上不敢跟我妈打电话,她看见我满脸是血,估计会晕过去,等手机取出来给她 打一个,等会你们回去吧...工作已经够累了。” “乔煜,你这么见外干什么?” “我是说真的,我已经没事了,都是一些外伤不要紧的。” “你老婆呢?” “她刚回台湾,早上就是送她到机场后,回来的路上发生的车祸,她马上就要生了, 不想惊吓她...” 罗静开玩笑的说:“那你就来吓我们啊?真是亲疏有别...”被她这么一说我笑了起来。 这时,韩翊萱也推门进来,看着她手里拿着我早上穿的外套,大衣的血看上去触 目惊心... 她把衣服放下后,手机递给了我:“乔煜,你先吃点东西,冷了不好吃。” 罗静把食物打开后,我看着她买的是粥和几个蔬菜。 我马上催她们:“你们快回去吧!今天已经忙了一天了...等会我妈就过来了。” 她们在我多次的催促下,才有点不放心的回去... 随后...我便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妈!” “乔煜,你回来了吗?” 我故意轻松的说:“妈,我早上车子跟人碰撞了一下,现在人在医院...只是点外伤。” 我妈过了一会才担心的问:“早上发生的事故,现在才跟我说?” “我朋友都在,没事的...你给我拿几套衣服过来。”随后我告诉了她医院和病房号, 她有点着急的马上挂掉电话。 我查看着今天的未接电话,马总、刘浩伟和胡辉都打了很多个电话,林依然也 打了三个,我先给公司领导一一交代了一下,自己也感觉挺抱歉的,毕竟现在年底 是最忙的时候。 接着我给林依然拨了过去,电话一接起就问我:“乔煜,你电话怎么不接?” 我随便撒了个慌说:“今天出去,手机忘记落在办公室。你爸身体还好吧...” “还好...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电话没带,也不会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一个?” “这几天工作特别忙...我现在还没下班呢,对不起!” “你什么时候放假?” 我突然有点接不上话,不知道我这样还能不能坐飞机。 “估计要很晚,我在想...去台湾会不会刺激到你爸? ” 她很敏感的问:“你是不是不想过来了?” “怎么可能呢?我订了机票给你打电话。” “你顺便把工作辞了,明年来台北帮我一下,我也工作不了多久。” 我听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方面我自己的伤势要三个月才能走路,另一方面 我确实挺忌讳去她家公司上班。但,又担心她马上要生了,至少也要休养一段时间。 “你家做的是外贸,我也不懂英文...怎么帮?” “不全都是外贸,你来了后慢慢熟悉起来。”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完全拒绝她,只好婉转的说:“等我来了再说!你也别太辛苦, 注意身体,别忘记每天吃钙片...不要虐待我的孩子。” “那你现在辞掉来帮我好了...” “啊?你也不想我这么没责任感吧?这样...以后还有哪家公司会要我?” 也许是女人怀孕的关系,感觉跟之前比起来,林依然变得很依懒我。 对我来说,既心疼她又有点放不开手脚,想起在伦敦的时候,他爸看我的眼神, 我怎么可能厚着脸皮走进她家的公司,对林依然来说,她爸一生病,公司所有的 担子都压在她一个已经怀孕八个多月的人身上... 这个电话,一直持续到房门响起,怕我妈看到我...会发出惊讶的声音而惊 吓到她,所以在房门没被打开之前,便匆匆跟她说:“然然,我现在下班了, 要开车了,明天再打给你...”没等到反应,我便挂了电话。 ===75 住院2=== 推门进来的是护士。 她量过体温后问我:“元气有没有恢复一点?” “还好...我刚吃过粥了。” “这几天别吃太油腻的,你今天出了很多血,明天可以吃点补血的东西...” “好的!问一下...我能转到普通病房吗?” 她有点惊讶的看着我:“这病房是你朋友好不容易才办到的...” 我连忙解释:“我估计要住一段时间,这病房价格挺高的吧?” “价格确实有点高,但是这几天身体最好不要动,还在观察期...”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是我妈,出来的时候应该挺匆忙的,头发都有点乱,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来到我病床前,也许是我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有点严重, 所以我看到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忍住了。 她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头:“乔煜,这是怎么了?” 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的涵义。 于是我笑着说:“妈,没什么大碍,都是外伤,不信你问护士...” 护士见状后,也马上说道:“阿姨,伤势还好,就是出血有点多...” 说完就转身 要走,打开门顺便嘱咐了一句:“床底下有尿壶,这几天别下床。”我有点尴尬的道了谢。 看我妈一直沉默着,我便问她:“你吃饭了吗?” “还没...”说完开始检查起我的伤势。 “乔煜,这腿骨折了吗?” “嗯...左腿被车子有点碰到了,养几个月就好了。” “妈每次跟你说车子开慢点,你开这么快干什么?依然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刚通过电话...” 我妈点了一下头说:“你去那里上班,我一直有点提心吊胆的,没想到还...” 今天一天都没上厕所,所以为了转移她的担忧,我跟她说:“妈,我想上厕所...” “你躺着别动...”说完拿出床下的尿壶给我,便走出病房。 等她再次进来,把病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我的病床边。 开口就说:“乔煜,等你养好病,别去那里上班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上海?” 他们家的公司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想起那对老夫妇的话,我就肾慌,也不想我妈被蒙 在鼓里。 “妈,以后别跟他有往来...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原来的公司吗?他父母找过我,意思 就是怕他儿子跟我们联系,我才辞职的。” 我妈非常意外的看到我,接着我又说道:“其实我非常理解你当初的心情,跟林依然 她爸爸对我的态度一个样。他们可能讨厌的不是我们本人,而是一些外在的东西,所以 都懒得了解我们就给贴上了标签...但是,你跟我又不一样,你本来可以选择结婚的, 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的幸福;对我来说,刚好林依然选择了我,这也是我最幸运的地 方。” 看得出,我妈一直在调整情绪,也许这番话对她的打击挺大的,但总要比被 别人看轻我们来得强。 过了会,我妈温和的说:“乔煜,妈知道了,你现在好好养病,先把身体调养 好,工作等以后我们再作打算...”虽然她表面看上去很冷静,但是我从她的眼睛里 看到有一股坚定的力量。 “妈,你先去买点吃的,今天你回家睡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我现在不饿,今天是谁送你过来的?” “是韩翊萱,我本来打给吴昊的,他在上海出差。” “这病房也是她安排的吗?” “是的...你明天去问问医生,我们转到普通病房好了,这里的费用太高了, 保险公司也不让赔的。” “先住着,等病情稳定了再说...” 我妈看着床柜上的饭盒问:“你晚上只喝了粥吗?” “护士嘱咐了,刚输过血要吃清淡一点...这是我高中同学罗静特意买回来的。” “等你病好了,要好好谢谢人家,”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今天我妈并没有在这里陪我,照顾我一切妥当后就回家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挺无聊的,拍了张打着石膏的腿给刘莎发了过去。 并不是想打扰她,自己伤成这样...也理因通知一下。 一分钟后,我的电话就响起... “乔煜,你干嘛啊?这么吓人...”刘莎有点半信不疑的问道。 我便皮皮的说:“今天发生车祸了,你哥我差点被上帝夺走了命...” 这时,她才有点担心问:“伤的重吗?你怎么现在才说?” “昏迷了大半天才苏醒,现在跟废人似的动弹不得...” “伤哪里了?严重吗?” “还好...左腿骨折和头上撞破了。” “你没系安全带吗?” “当然系了,不然早就吧唧了...” 她听我这么一说,便开始说狠话,“放心吧...像你这种人,老天都不会想要的。” “你这毒妇,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损!” “平常你不是一直吹牛,自己的车技很棒吗?” 说完笑了起来,接着她又说:“吴昊去上海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明天我去医院 看你,你把医院和病房号发到我微信里...” “忙的话,不来也没关系...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放心吧...我是很有爱心的,你都成这样了,我不去看你,良心也过意不去。” “你讲话能含蓄一点吗?刚结婚就跟一老妇女似的...” 在她发火之前我又嘱咐道:“你别告诉我老婆...” 她停顿一下,大概是我受伤的原因,所以她没有反驳,“依然还不知道吗?” “没敢告诉她...她今天刚刚回台湾,她爸高血压也住院了。” 她听了后,马上说道:“真替依然担心,一边是亲爸,一边是这么不靠谱的男人... 我先挂了,明天去看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挂掉了,我收起电话, 笑了笑... ===76 住院3=== 早上才六点多,我妈就来了...我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她提着很多东西,跟搬家似的。 我马上问:“妈,这么早干嘛啊?” “你伤成这样,妈在家也不安心,今晚开始,我就睡在这里。” 接着又说:“乔煜,你能刷牙吗?妈熬了红枣汤,你要增加营养。” “要的,你给我打点水过来。” 在我妈的帮助下,艰难的洗漱完... 我妈坐在病床边,看着我吃,一边说:“乔煜,你昨天的事故都上新闻了,看见你被抬上 救护车,妈看的都心惊胆战的...” 我停下了吃的动作,有点生气的说:“谁这么无聊啊?这么点小事就上新闻。” 她看着我这么激动,便说道:“脸看不清,只是车牌曝光了...以后开车要慢点。” 我点了一下头。 如果电视曝光了,那么手机随便一搜也能搜到了,这事闹的... 随即我妈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来电号码,很果断的按掉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谁啊?” 她没有回答我,开始收拾起碗筷,我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挺有情绪的,便不再追问。 过了十分钟这样,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天宇老董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 便接起电话,“乔煜,你昨天发生车祸了啊?” 我赶紧回答:“是的,董事长!” “人还好吧?” “没什么事,就一点外伤...” “你现在住哪个医院?” 我楞了一下,从内心讲,我并不想告知,所以有点勉强的回答: “在市一院,一点小伤而已...” 我这样回答他,只是不想让他过来看我,来了反而会让人感到拘束。 “没事就好,我派人去看望你,这段时间公司也很忙。” 我马上接话:“董事长,不要派人来看了,就一点皮外伤而已。”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我妈在一边问我:“公司领导吗?” “嗯...是原来天宇集团的老板,可能是电视上看到的吧,慰问一下而已...” 当我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她蹙了一下眉头,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十点这样,有人推门进来,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保险公司的...” 我妈见状后,马上站起来,把唯一的一把凳子让给他:“快坐一下...” “不客气,我是来了解一下病情。” 他看着我头部包着纱布:“伤势还好吧?” 我随即回道:“不要紧的,头部只是有点撞破了...” “昨天是你朋友吧?” 我点了一下头... 他又说道:“昨天我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来就是来核实一下,你车子去 4S店修理对吗?” “是的,昨天我也没看清撞得怎么样?” 然后他拿出照片给我看:“还好...发动机和变速箱没受到损害,叶子板和驾驶室的门 以及引擎盖,我们全部给你更换,车顶就修复一下,换起来就太复杂...” 我马上说:“没关系的,你看着办好了...” 他又笑着说:“主要还是你的病情...” “叩叩叩...”又传来了敲门声,我妈立即起身去开门,当看见来人时,她有点 置气的要将门关上,结果被抵住了。 我好奇的看着来人,等他进来后,我的脸色也马上拉了下来,是那个柏文。 保险公司的人看着我们别扭的气氛,赶紧起身说道:“那好,别的也没什么, 你好好养身体,等可以结案了,拿着资料来公司找我就行了...” 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补充道:“你住的病房,保险公司是赔不了这么多的。” 我马上解释:“这是我朋友给弄的,我也想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等病情稳定后 再转,你放心吧,我们自己会承担的...” 等他走后,我妈开始发话了:“你来干什么?” 他看着我妈的态度,好像挺吃惊的,有点语塞的问:“你怎么了?” 我妈并没有理他,他把手里买的东西放下后,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开始问我:“还好吗?” 看着我妈的态度,我也有点不忍心,便随口回答他:“没事...”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关爱的眼神,伸手想要触摸我的伤势,在他要碰上我的 那一刻,我避开了他... 他有点尴尬的把手收回去,我跟他之间也没见过几次面,所以还没熟悉 到可以用肢体来接触的程度。 这时,我妈走过来,马上催他:“你可以回去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我妈话一出,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昨晚的一番话受到了影响,我也不知道把真相 告诉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只见他马上站起来,对着我妈问:“乔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我来说,这种的情景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好奇的观察着他们...... 我妈过了会说:“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妈话还没讲完,就被他打断了:“乔曼...我们上次不是讲好了吗?” 他带着疑问一直看着我妈。 我妈这时冷静的说:“我改变主意了...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是了, 大家都不要有联系了,我们还是选择过以前平静的生活。” 我看着他的脸色在转变,又好像一直隐忍着,过了会才问:“为什么?” 我妈并没有回答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看见他伸手把我妈转过来,我妈跟我一样立即避开了他的触碰,走到 床的另一端。这时候,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见他过了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递给我妈:“我同意...儿子是你养大的,我也没有权利来干涉你,这是 我对你们的一点心意,就当这么多年亏欠你们的...” 还没等他说完,我妈夺过支票,把它撕的粉碎后扔进垃圾桶。这是我第一次看见 她发火,他好像也被镇住了,有点忧伤的看了我们一眼后就往外走,在他拉开 门的同时又看了我妈一眼,然后跟我说:“我走了...你好好休养身体。”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居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77 出院===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才转过头看向我妈,她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 我带点谨慎的问:“妈,他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们之间说过什么?”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坐下后才说道:“依然家里条件这么好,他刚好叫你去上海, 原本我想...这样依然父母可能会比较容易接受一点,没想到他父母到现在还...” 她突然停止了说话,老夫妇连我不接受,可能是我妈没有想到的,也是一种打击吧... 我迅速转移话题:“妈,我马上要去台湾了...你跟我一起去吗?” 她有点强颜欢笑的回道:“你去照顾依然吧...妈不去了。” 然后,我有点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想过结婚?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会很孤单, 现在你还年轻,可以组个家庭,这样我去台湾了也可以...” 没等我把话说完,她很平静的说:“妈都已经老了,还结什么婚...你放心去吧...” “那等然然生了,我过来接你...” 她好像在考虑什么,突然跟我说:“乔煜,我们把现在住的房子卖了吧...妈想住到乡 下去,所有的钱你都带着,假如去她们家公司做的不顺心,你自己也可以做点生意, 如果跟她父母一起住,你要勤快一点。” 人还没走,我妈就已经想得这么远了,我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房子不用卖掉, 你住着好了,我们回来也要住的。” “你们也不太会回来住,房子以后再说,也可以换个地方。” 如果卖掉这套房子我还是有点舍不得,那里有我和林依然太多的回忆... ...... 接下来,在我妈悉心的照顾下,一个星期后,我便拆了头部的线。 在医院整整呆了八天,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 我妈看着一大堆朋友送来的水果和补品,有点不知所措的说:“乔煜,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我看了一下说:“那些水果容易坏掉,你送一些给护士好了...” 我妈一边整理着,突然拿起一个袋子,我依稀记得,这个袋子好像是柏文拿来的, 她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愣了一下,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我一看也傻眼了,居然是 美金,我妈一叠一叠的数着,应该有十万,那么折合成人民币的话,将近有七十万... 我妈立即拿起电话就打,我马上阻止了她:“妈,我跟他说吧...” 怕我妈又会置气的说他,不管怎样,他的出发点是想照顾我们。 我拿着我妈的手机给他打过去,因为我并没有他的号码... 接通后,我马上说:“我是乔煜!” 他听了后:“乔煜啊,身体好点了吗?” “差不多了...” 接着我又问:“这袋子里的钱是你拿来的吗?” 他赶紧解释:“你们别误会,我知道你们会拒绝,所以才没说...” 我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妈想把它退给你,要不你给我一个账号...你以后不要这样, 我们现在的生活过得还可以,这样坐反而会弄得我们很尴尬。”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么一点钱是无法弥补对你们的亏欠,你也马上要做父亲了, 应该能理解那种心情,对你妈的愧疚我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本来打算叫你来上海 跟JOAN一起打理公司,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中文也不太好,你可以帮助她一下, 不管你认不认我,我们是父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这番话对我来说,的确挺煽情的,但是就算相认也不一定要联系在一起。他于我来说 完全就像一个陌生人,感情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它建立在相互了解和陪伴的基础上, 但是他已经永远缺失在了我成长的道路上。我这人也胸无大志,对金钱和名利没有 什么奢望。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去你家公司,我想还是算了,今年 过年我可能就要去台湾了,人也不在这边,你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们,我妈也想过安宁 的生活,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大家都回到以前那样......” “你妈也去台湾吗?” 看了一眼我妈后回道:“现在还没决定...” 见他没说话:“就这样吧...钱还是退给你,等会你用短信发个账号过来。” “钱你们留着吧...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们可能会用得到,你妈年纪也 慢慢大起来,你应该要为她考虑多一点...”说完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收起电话,我妈看着我问:“他怎么说?” 我犹豫了一会说:“妈,钱你留着吧...反正他也不差这么点钱,既然给我们了, 肯定是不会再要回去了,以后我去了台湾,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跟我妈之间的感情,可能要比一般的母子来得情深。她的生活中一直只有我, 都是她用自我牺牲和默默的付出才把我拉扯大,这种无私的母爱永远定格在我的 脑海里。 所以我们之间无需太多的言语,我这么一说,她肯定是明白了。看着她把钱 又装进袋子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回到家,由于几天没住人,家里显得毫无人气和生机。把我安顿好后, 我妈开始收拾起屋子,这么空大的房子,如果我走了后,她肯定会非常寂寥。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居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说:“妈,你跟我一起去台湾吧!等我安顿好了,我来接 你,把这里的房子卖掉也可以,我们在台湾买一套,你也可以在那边继续开店。” 也许是被我突而其来的话镇住了,然后笑着说:“乔煜,你放心去吧,你不在的话, 妈过得更加舒心,以后就不用每天给你做饭了,我一个人过得安闲自在,你有什么 好担心的,等依然小孩生出来了,妈也会偶然去看你们...” 也许吧...在生活上她可以自由的分配时间;也或许,她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安慰我 罢了...... ===78 离开家=== 跟林依然确定了去台湾后,便办起来一系列的手续,等所有的签约的完成后,也已经 接近过年了。我妈为了照顾我,最近也很少去店里,顺便给了我很多嘱咐,我想她更多的 是在担心我,这也是除了上大学以外,第一次要离开家。 至于出事后的这辆车子,原本打算给我妈代步的,但是她坚决不想开。自己出了事故后, 也担心她出意外,所以比市场价稍微便宜一点的价格很快就处理掉了。卖房的事情,由于时间 紧迫,我妈想过了年再说。 ....... 机票订的是今天下午三点的航班,我妈送我到机场后,就把行李托运好。这也是第 一次没跟她在一起过年,她看着我住着拐杖走进登机口,等我要转弯的一刹那,我回头 看见她还站在原来的位置,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向她挥了挥手后,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我是属于比较感性的人,所以不太愿意见到这样的情景。看见她孤单的站在那里, 此刻我的内心泛起一阵酸楚...离过年还有两天的时间,我终于飞向了台湾,因为那里 也有我牵挂的人... 我并没有告诉林依然受伤的事情,这几天她们公司也刚放假,今天说好来机场接我。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行李帮我拉到了接机口,我住着拐杖远远就看见林依然, 挺着大肚子显得那么明显。 我笑着向她一拐一拐的靠近,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乔煜,怎么了?” 我轻描淡写的说:“小退有点骨折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跌倒的吗?” “有些时候了,跟大车刮擦了一下...” 她有点怀疑的看着我问:“碰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由于机场人特别多,所以我赶紧打断她:“然然,你行李箱能拿吗?” 她有点生气的回答:“我又没残废!” 看着她赌气的话语,我开始逗她:“我只是受伤,不是残废!” 由于现在是冬天,我带的都是冬季的衣服,所以行李箱是最大号的那种,看着她挺 吃力的样子,我赶紧说:“你放着不要拿了,我叫人帮忙好了。” 她看了一眼后,便拿起手机打电话,不一会就看见有人把行李拎走了... 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去她家里,我肯定有点不太愿意。直到 上车后,等司机发动车子,我才问她:“我们去哪里?” “回家啊!” 看着她毫无犹豫的回答,我有点畏缩的看着她说:“啊...我不想去,还没做好准备...” 她并没理我,我一直惊慌失措的坐在车里。 她突然岔开话题问:“妈怎么没来?你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吗?” “她不想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家人呢?” 见她没说话,我有点胆怯的说:“然然...我还是住酒店吧?” 她看着我的腿问:“腿没事吧?” “估计三个月不能走路,这段时间在家里把我闷坏了...” “乔煜,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发生车祸都不告诉我?” 我立即解释说:“你不是怀孕了不能受刺激吗!不然我早就说了...” 我还没说完,她突然拿掉我的帽子,因为头部受伤的原因,医生把一部分的头发给剪了, 来的时候我索性把头发都剃光了。 她看着我头上的疤,摸了一下后问:“脑袋都伤成这样了?还叫刮擦了一下?” 我有点意味深长的说:“不瞒你说,撞上的那一刻,我以为要完蛋了,心里一直想... 林依然要守寡了,肯定是上帝看我命不该绝,所以才受了一点外伤而已。” 她摸了一下我的裤腿,由于打着石膏,我穿的是宽大的迷彩服的棉裤,上面就配了一件 黑色的短款羽绒服。我有点感慨的说:“其实,我不想过来,来了反而会麻烦你!” 她答非所问的说:“乔煜,这裤子谁帮穿的?” “我妈每天像爷一样的伺候着我,现在这么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了。” “我已经弯不下腰了,你说我们两个谁照顾谁好呢?” “那过几天我先回家,等你生了再过来!” “把妈接过来吧,孩子出生了也可以帮我们照顾...” 我有点疑问的说:“我妈来了,也住在你家,不太方便了吧!” 刚说完,车子突然拐进了一个挺高级的住宅区,里面有高层也有别墅,我有点 惊讶的看着林依然,正想问她的时候,汽车突然停在一栋别墅前。 我下车后,打量着小区的建筑,这里的环境虽然没有像她们阳明山那边优美, 但是房子非常的新,也靠近市中心,这是一幢二层的米色和咖啡色相砌的外墙, 显得非常的高端,司机把行李箱拿进去以后,便温和的问我:“需要我帮忙吗?” 我连忙说:“谢谢你!不用,我自己能走。” 看着他把车子开走后,林依然急忙说:“乔煜,进去吧!” 我转过身就说她:“林依然,来这里住也不早说,害我在车里忐忑不安的!” 其实,我的心情挺沮丧的,她的条件越优异,我的自卑感就更加明显,住在她们 家的房子,我显得浑身不自在。 她看着我的反应,马上说:“难道你想跟他们住一起吗?” 被她一问,我马上自顾自的走进屋内,看着里面崭新的一切,这房子应该就是我们 以后的家了,里面的装修和家具看上去非常的温馨。我在沙发上坐下后,故意跟林依然 开玩笑的说:“给老爷来杯咖啡!” 她看着我的举动,不动声色的回道:“老爷一般喜欢喝茶的!” 于是我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缓慢的坐下来后,我便将她搂住,轻声地说: “谢谢你给我准备的一切!”说完我吻了一下她的双唇,这个为我做了这么事情的女人, 在不久的将来还要给我生俩个BABY! ===79 台北的第一夜=== 在客厅里温存了一番,一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我问林依然:“冰箱里有食材吗?” “你会做饭吗?” “这一个月,我学会了做很多菜,你点几个菜吧,保证你满意!” 我说完,林依然起身就去拉冰箱的门,“乔煜,有很多菜,你看着煮吧...”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做饭,在林依然的帮助下,花一个多小时就就煮了几道色香味 俱全的菜。我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她,看着她咬了一口,便问她:“味道还行吗?” “妈教你的吗?” “是啊,在家呆了一个月,我妈已经把我培训成一个厨师了。” 林依然微笑着说:“那以后家务活就交给你好了!” 我故意不满的抗议:“你不会想让我当家庭煮夫吧?” “那你愿意吗?” “我也要赚钱的,空余的时间当然愿意的!” “你过年后跟我一起去公司帮我!” 我算了一下时间说:“过完年,你马上要生BABY了,还去上班啊?” “公司现在挺忙的,你去了我就轻松一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现在腿不方便,去公司也帮不了你什么,反而添麻烦。” 她看了我一眼:“乔煜,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腿不方便,可以从流程先开始学起, 等生宝宝了,公司总要运营的。” “到时候再说吧...有你爸在呢!”也许是林依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爸看见我恨不 得剁成肉酱,去了也要看他的脸色,到时候矛盾会越积越深,我也不指望他能接纳我, 尽量少接触为好! 我腿受伤的原因,林依然暂时把我们的卧室设在一楼,在她的帮助下,我总算洗了 这一个月来最干净的一次澡。 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她妈打来了电话,言语中带着不满意的情绪。 我贴在她耳边听着:“然然,你在哪里?” 林依然很干脆的回答:“妈,过年我不回家了,乔煜来了,我们在外面住。” 她妈很激动的问:“你住在哪里?” “你就别管了,过几天我会过去的,我跟乔煜已经是夫妻了,爸看见他又起冲突了, 你还是叫爸注意身体!” “然然,过年怎么可以不回家?你爷.爷奶.奶明天就来了...” “那我们明天晚上回来吃饭,你给爸说一声,如果他还是这样对乔煜,我们就不过去了。” 她妈一直沉默着,估计是不想让我过去罢了... 这时,林依然马上说:“妈,那我挂了。” 我带着疑问问她:“你这里的房子他们不知道吗?” 她点了一下头,“我回来后刚买的,我也是第一次住在这里。” “你哪里这么多钱?这个地段的房子应该很贵吧,不会动用公司的钱买的吧?” 她看着我没说话,我突然有种不好预感的,“然然,还是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吧,你爸 知道了那还得了!” “一半的钱是我自己的,到时候可以还进去的。” 我考虑了一下说:“我们还是买普通的住宅吧,我这里也有几百万,你不要去挪用公司的 钱,明年我妈打算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卖了,就在这里买一套稍微好一点的,这样孩子出 生了,我妈来这里住也安心一点。” 林依然有点不满的看着我:“我买的,妈住得就不安心吗?” “你现在用的是你爸的钱,他是不会接纳我的,到时候我怕他会说出很难听的话,等我 腿养好了,我看看在台北能做点什么事,我们就等林熠大学毕业,到时候他接手了, 我们一起回大陆。” 林依然有点犹豫的说:“到时候再说...” 我有点生气的问:“难道你没打算回大陆?我呆在这里能做些什么,你上次是怎么说的, 那你就是骗我来台湾了?”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委屈,我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去安慰她,我在台北找工作是个问题 不说,还有她家人我也靠不近,呆在这里就跟废人似的,这种感觉是非常的难受! 第一次,我们相互背对背的睡着,我当然知道林依然也已经付出了很多,但是 如果她以后不跟我回去,我真的不知道未来的出路在哪里,在这里做生意也是有限 制的,还有各种文化的差异。毕竟现在我们大陆发展的很快,市场要比这里大的多。 正当我越想越消沉的时候,传来林依然的哭泣声,我马上打开灯,艰难 的坐起来,语气非常不好的质问她:“林依然,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后悔了?” 听我这么一说,哭声更大了,她马上起来穿衣服。我看着他的举动,拿起床边的 的拐杖走到她身边,边拉她边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林依然没有理我,拍掉我的手,我有点木讷的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缓慢的穿好衣服后,拿起包包就往外走,我随便套了件羽绒服,裤子都没穿 就跟着出去,尽管她的行动也很缓慢,但,比起我要快得多,等我追出去的时候, 已经来不及了,看见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她身边,在她要上车的一刹那,我大声的喊 :“林依然,你要去哪里?”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坐了进去,等我住着拐杖走到车旁的时候,车子迅速的离开了。 我盯着远去的车子,一直等它消失......我也顾不上寒冷的天气带来的 寒意,此刻的心情有种心寒意冷的感觉。 她肯定是回家了,哭着离开,如果让她父母知道,我更是罪加一等。我回到房间后, 看见她的手机没有带走,那么就意味着我跟她已经无法联系上了,我有点后悔把话 说重了,其实她付出的比我要来得多,这时候我挺想抽根烟,自从那天在我家答应 林依然以后,我就已经戒掉了。 这一夜,我一直睡不着,担心林依然是否安全到家,这个年注定要过的不如意, 后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一直噩梦连连,等我醒来的时候满头冷汗...... ===80 意外的发生===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我缓慢的把衣服穿好,但是穿裤子还是 非常困难的,弄得满头大汗才把它穿进去。 我一直坐在客厅里,这里的钥匙我都没有,如果出去了,没见到 林依然的话,那么意味着我就进不来了,要出去我也必须带着行李走。 林依然一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似的,连早饭都懒得吃。明天就是除夕了, 其实现在非常的想念她,如果要找到她就必须去阳明山。但这个时候过去见她,肯定是不 妥当的,加上现在我的腿也不方便,于是越想越恼火... 直到十点多的时候,别墅的门有了动静,我以为是林依然,所以速度的起身去迎接。 当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才看清是她爸爸,他反手就给我一记耳光,我的火气迅速冲上了 脑门,但被迫的憋在心里,他一直走进屋内,打量着房子里装饰。正在这时,我看见林依然 有点气喘的走进屋内,她只是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被打过的脸还留有手指印, 但她并没有流露吃心疼的表情,也许经过昨晚,她的心态已经起了变化,我像雕塑一样 的站在门边,感觉这里并不属于我。 她爸打量了一圈后,开始说道:“林依然,你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买房子都不用跟 我们商量,为这种人值得吗?” 我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忍住,这时,她爸又冲我过来,林依然以为他又要打我, 所以她迅速的走到我身边。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他们撞在了一起,我只看到林依然露出 痛苦的表情,然后开始呻.吟着说:“我肚子好痛...” 我也顾不上腿上的伤,马上蹲下去,一边扶着她,一边问她:“这里救护车号码是多少?” 还没等林依然回答,他爸马上推开我,抱起林依然就往外走,我着急的拿起拐杖追出去, 正当我也想上车的时候,她爸指着我说:“别上我的车子!” 接着又指着别墅说:“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 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一边祈祷着林依然不要出事,也不知道,她送去了哪个医院, 我走进房内,收拾好东西,先找个酒店再说吧!我环顾了一下屋内,这个房子,我跟林依然 都没得及一起住上一晚,就这样离开了。 我把行李先放在门口,把门轻轻地带上,然后住着拐杖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把我的行李搬上车后,我便问他:“司机大哥,现在这个时候还可以租到房子吗?” 他有点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应该都关门过年去了,肯定是租不到了。” “那你带我去豪景酒店吧!”我想先开几天房间再说,等过完年,再租个房子。 开好房间,走进里面,我连行李都懒得收拾,便跟傻子一样的坐在床边,牵挂林依然 的同时,自己却什么事都做不了,还有比这更让人上火的吗? 于是我下去问前台:“你好,我问一下,台北生小孩子哪家医院是最好的?” 前台温和的说:“M shi ley蛮好的,详细我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她年纪轻的关系,没经历过,所以只给了我一个医院的名称。 我返回房间带上钱包,打算去碰碰运气。一走进医院,虽然临近过年,但是, 医院里还是挺繁忙的,我走到询问处咨询护士:“你好!我问一下,上午11点这样有孕妇 送进来吗?” 护士盯着我看了一会问:“你是家属还是...?” 我马上着急的回答:“我是家属,才刚得到消息,她没带手机现在联系不上她!” 她耐心的翻找着资料,过了一会坚定的回答我:“没有!” 尽管护士明确的告诉我没有,但我还是上楼,一间间的寻找着,直到确定没有后, 我才离开医院,其实我也挺想去阳明山得知消息,想知道林依然到底被送进了那个医院, 但是,我的腿似乎怎么都跨不出这一步。 回去的路上,我顺便在超市里买了很多方便面,我怕过年的这几天没地方吃饭。 回到酒店,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便给自己泡了碗面,就这样食之无味的吃着,正吃到 一半,我妈打来了电话,“乔煜,你到台湾了也不给妈打个电话?” 确实来了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连报平安我都已经忘记,所以有点愧疚的说: “妈,对不起!昨晚忘记给你打了。” “没事就好,特别是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依然!” 被我妈这样一说,我心里更加不好受,所以有点心虚的应付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我心力交瘁的呆在房间里,便在手机里查找着台北有名几家公立医院,随后我 就又出去一家家的找。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始终没有林依然的下落,我便 在医院附近的小卖部买了包烟,独自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抽着闷烟。也许是大过年了, 我的举止有点怪异吧,所以经过我身边的人都像怪物一样的看上我一眼。我也顾不上 这么多,当我抽完第三根的时候,我才站起来打算离开,但并没有马上打出租车, 一个人住着拐杖缓慢的行走着...... 事情搞成这样也不是我的初衷,边走边细细的回忆着林依然为我付出的一切, 此时此刻,我除了懊悔,更多的还是担忧她的状况,如果孩子提早的到来,我作为 丈夫和父亲,却没能在第一时间陪伴他们,这将会是人生中永远的遗憾... 直到我的腿走的有点酸痛感,才拦了一辆路边的经过的出租车,我看着外面到处都 洋溢过年的气氛,我突然想起了我妈,我的离开她也将是一个人孤单的度过,我带着复杂 的心情看着窗外的一切! ===81 孩子提早的到来=== 接下来几天,我几乎跑遍了台北的大医院,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的情绪也接近奔溃 的状态。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我的脑海里升起,我马上掏出手机查了一下林氏集团 的产业,一家私立的医院出现在手机的版面。 我一刻不息的马上赶去,坐在出租车上,我的心情有激动也有不安,我怕到了医院, 又会起冲突,但是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虽然住着拐杖,但还是以最快的动作来到咨询台,接待的护士态度还是挺好的,把我带 带到林依然的病房门口,我轻轻地的推开门进去,躺在病床上的正是林依然。 终于在大年初二的今天,见到了已经失去三天消息的她,我环视了一下病房内,里面的 人很多,除了她爸妈,还有她爷.爷奶.奶,上次送林依然到林氏集团的奔驰男也在,还 有几个应该是她的亲戚,我知道自己看上去很狼狈,由于腿受伤的原因,穿着也并不讲 究,我压住内心的挫败感,叫了声爷.爷奶.奶后,便走到林依然旁边,小孩子已经出生 了,安静的躺在林依然旁边,我看着熟睡中的孩子,突然有种哽咽的感觉。虽然孩子提 早了几天,但是看上去还挺健康的,小脸红彤彤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我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他们的脸蛋,也许是打搅了他们的睡眠,随之发生婴儿 稚嫩的咿呀声。我刚收回手,就听见他爸的声音:“你还有脸来这里,赶紧出去...” 我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的耻辱感,并没有发出声音,就连林依然也没有再为我说话。 当我抬起头看向奔驰男的时候,他也正用轻视的眼神看着我,我仿佛成了千古罪人一样。 我也想就此离开,但,孩子跟我是骨肉相连的,所以我还是硬着头皮没有走掉。 过了会,只听见那个奔驰男说:“然然,那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爸爸非常热情的说道:“唐逸,那我们不送了...” 那个叫唐逸的一一跟他们家人道别后,就离开了房间。还有几个亲戚见状后也就此 离去。 房间里就剩下她爷爷奶奶和她爸妈,我有点拘谨的站在床边,开口问林依然:“身体 还好吗?”但是她并没有搭理我,说实话,她爸妈怎么对我无所谓,林依然的态度对 我的打击还是挺大的,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几乎跑遍了全台北的医院才找到她,但她看上去似乎有种断然已决的味道,我再次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孩子。 正当我留在这里毫无意义的时候,她爸又开始发话了:“你怎么还不走?” 这一刻,其实我挺想还击的,这是我的孩子,他有什么权利来阻止我探望孩子。 但是,我还是把火气憋住了,跟林依然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养!” 我刚拉开门,林依然突然说:“乔煜,房子的钥匙。” 我赶紧转身看向她,她正在包里拿别墅的钥匙,我有点自惭形秽的说:“不用了!” 说完我赶紧离开,看到他们三个平安,压在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我在医院门口,迅速的打了一辆出租车 直奔酒店,一边在网上订了一张机票。一进房间我便收拾好所有的行李,我想回家了, 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 这几天没睡好不说,泡面已经吃得我想吐了。等过完年再回来,孩子已经出生了, 但是台北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陌生。现阶段,我去医院反而会像刚才那样自取其辱。 不去打扰他们,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我顺利抵达机场,加了双倍的钱,司机顺便帮我把行李 托运好,我道了谢后,就在候机厅等着。 我隐隐约约感到,林依然对我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也许是我那天说的话伤到了她, 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后悔也没用,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当飞机冲上蓝天的那一刻,我的心情仿佛被碾压过一样,无奈中带着自卑。 回家都无法跟我妈交代,看着天空中的云彩,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它们的魅力! 下了飞机,直奔我妈的花店。出租车司机把我的行李放下后,我便走进店里, 我妈看见我,感到非常的惊讶:“乔煜,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妈,你帮我把行李箱去拿一下。” 我妈带着疑问,跟我一起走出了店里。但,还是一直看着我的表情,我现在确实不知道 怎么解释好。 直到把行李放好,我妈坐在我身边,又开始问:“怎么回事,乔煜?” 我笑着说:“没什么...依然已经生了!” “怎么提早了,预产期不是还没到吗?” “也差不了几天,孩子挺健康的。” 我妈的疑心更大了,“那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依然更需要照顾!” 我心虚的解释道:“她家亲戚这么多,我跟她爸的关系你也知道,呆在那里觉得 自己碍手碍脚的,大过年的也没地方吃饭,所以先回来,等过完年再去。” 我妈听我说完,有点心疼的看着我,“妈要不要给依然打个电话?” “不用了,她手机放在家里没带走...” “依然生了,你怎么也不早说,我们最起码的道理还是要有的!” 我妈是不知道我的遭遇...林依然什么时候生的,就连我都还不知道。 于是我只好婉转的说:“她进产房,怎么接电话,今天才稍微好一点。” “乔煜,你这个时候不陪在依然身边,总有点说不过去,女人生孩子是人生中最大的 事情,你怎么可以走掉呢!” 其实道理我也知道,如果当所有的人不待见你的时候有什么意思呢,于是我 沉默着没有讲话。假如我妈知道事情的真相,怪我的同时,也会为我感到难过吧! 所以坐了一会后,我便起身回家了,我想好好睡上一觉,这几天对我的打击已经 够大了... ===82 刘莎的红包=== 回到家后,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大过年的,我妈难道都 没准备食材吗?也许是我不在的原因,她自己便将就的随便吃点,我沉默的关上冰箱。 虽然我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是孩子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里印记着,我都没来得及 抱上一回,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夜幕早已降临,也消除了我这几天来的疲惫感。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我走出房间,我妈安静的坐在客厅里, 看到我后,她马上站了起来,开口就问:“饿了吗?” 我也顾不上洗漱就来到餐桌,发现她也没吃饭,“妈,你怎么不先吃?” “我不饿,你这一觉睡得够沉的,菜都已经凉了,妈再去热一下。” 看着餐桌上都是我喜欢吃的菜,一下子就温暖了我的胃。吃到一半的时候, 我妈又开始问:“乔煜,是不是在台湾发生了什么事?” 我顿了一下后:“妈,你别乱猜,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腿不方便,留在那里反而添麻烦。” “依然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下午去看过她,病房里的都是她的亲戚,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反正过几天就回去了。” 我妈温和的看着我问:“你还没去过依然家里吗?” 我摇了一下头:“依然在台北买了别墅,她爸恨不得吃了我,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你这次回去,妈要不要跟你一起去?不去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这个问题确实挺棘手的,从她们家对我的态度来考虑,我是不愿意让我妈过去的, 但是毕竟孩子是她的孙子,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 我想了一会后:“我带你去是没问题的,就怕遇上她家人会让你难堪!” “妈去看一下就回来,不去会显得我们理亏。”看着她坚持的态度,我也不好再去阻扰。 由于下午睡了一觉,晚上人就显得特别清醒,我打开微信在刘莎的群里发了一个 五百块的红包,过了十秒钟她就抢去了,还调侃的说:“乔煜,这么慷慨干嘛啊?” 我马上回过去:“对于你这么吝啬的人就要大方一点,好让你无地自容!” “放心吧...我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刚聊了几句,我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台湾的号码,我迅速的接起:“喂!” “乔煜,你把家里的手机帮我送过来,没有钥匙,你一直都没出去吗?” 我听她这么一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并不想告诉她,在台北的这几天我是住在酒店里的。 还在考虑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她又说了:“你晚上过来照顾我.....” 说到这里,我马上接过话:“我已经回家了,手机让你爸去拿一下好了!” 她有点不可思议的问:“我在医院里,你怎么回家了也不说一下?” “你家人这么多,我留在医院有用吗?没看见你爸对我态度!” 同时也考虑到她正在坐月子,所以我又把话给圆了回来:“我妈想过去看你, 我回来接她,你觉得方便吗?” “妈什么时候来?” “你挑个时间吧...不要撞见你家人就好,我不想让她尴尬。” “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来,我好支开他们。” “那我们明天过来,后天去医院看你怎么样?” “你家里钥匙都没有,来了也要先来医院一趟。”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住酒店!” “乔煜,你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你起争执,你现在好好养身体,后天 我们去看你。”林依然有点生气的把电话挂了。 虽然她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她家人始终在排斥我,这是个无法解开 的难题,我也不可能在她家人这么强烈的反对下,心安理得去接受她赐予的一切! 在床上躺了一会后,便敲开我妈的门,直接就告诉她:“妈,我跟然然已经说 好了,我们明天下午就去台湾,后天去看她,你明天就不用去店里了。” 我妈看着我问:“你不是说依然电话打不通吗?” “用别人手机打的吧...你把护照给我,我现在就订机票。” 接过她递过来的护照,便返回了房间,还是订了下午三点的那个航班, 看着房间内林依然买好的一些孩子的衣服和用品,我顺手全部把它整理好放进行李箱。 再次打开微信,发现吴昊了也发了个红包,我点击一看有888块,还没得及发话, 刘莎:“乔煜,这是发给依然的,你抢什么?” “不是一样的吗...难道你跟吴昊还分彼此?” “我的是我的,吴昊的也是我的!” 我讽刺她:“你霸气...” 趁她还没还击,我顺便告诉她:“林依然已经生了...你是不是要发两个大红包?” “预产期不是还没到吗?什么时候生的?” “前两天...”我猜测的话应该是那天送医院后就生了,所以也说不出详细的日子。 刘莎突然说:“乔煜,那你孩子的名字就叫大乔、小乔好了...” 我看着信息笑了起来,这个名字确实挺有意思,但还是马上还击她:“那你们以后 生了孩子就叫小耗子吧...” 她用表情白了我一眼,接着发了红包:“你的孩子真会挑日子,当干妈都不好意思 不发...” 我点了一下打开,居然发了2888块,我心安理得的收下,难得从她那里榨点油 出来,于是回道:“我代孩子谢谢你,祝干妈新年快乐!” 这时吴昊发了语音:“乔煜,要不要我们去台湾看依然啊?” “你们的心意领了,不用这么麻烦,来大陆了再过来吧!” 如果过去,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么落魄的样子,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的! ===83 第一次抱孩子=== 第二天当我们到达台北已经快天黑了,带着我妈开好房间。 放下行李后便跟她说:“妈,你就当这次是旅游,等会我们去酒店吃饭!” “现在别的地方可能也没东西吃,不知道台湾跟我们内地是不是一样?” “应该差不多吧!” 我突然想起台北的夜市可能不会关门,于是经过前台时,我顺便询问了一下, 确定之后,我们直接赶往士林夜市。 还没进入市场,就已经感受到了热闹的氛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随便找了个 位子坐下,我便说道:“妈,我们俩个好像还是第一次出来...” 我妈有点内疚的看着我:“开店就是走不开,小时候也没带你好好出去玩...” 突然传来手机的铃声,还是昨晚的号码,“喂!” 传来林依然的声音:“你们到台北了吗?” “到了...现在跟我妈一起在外面吃东西。” “在哪里吃?酒店吗?” “不是,带我妈在逛士林夜市!” 她沉默了一会说:“叫妈接电话...” 把电话交给我妈后:“依然啊,你身体怎样?” 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电话挂掉后,我妈立即说:“乔煜,我们等会去医院,依然 现在一个人在病房。” 我听了后说:“每天人这么多,今天怎么就留她一个人?” “快吃吧...等会我们回酒店把孩子的东西顺便拿过去!” 第二次再去这个医院,我熟练的找到病房,推开门看见护士也在,林依然正在 给孩子喂奶,我妈显得比我热情多了。林依然看到我妈马上说:“妈,你拿的是什么?” 我妈迅速放下东西,走到林依然身边:“上次我们一起买的衣服,妈都带回来了!” 说完接过护士手里的其中一个孩子。林依然马上交代护士:“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 叫你!” 等护士走后,我来到林依然身边,看着穿着粉色婴儿服的孩子,我猜大概这个应该 是女儿,我便开口问:“哪个大?” 林依然还有点赌气似的,指了指我妈手里孩子,我看着小孩满足的吸着奶,过了会 好像是吃饱了,便开始发出咿呀呀的声音。把拐杖放下后,把她抱了起来,我仔细 端详着说道:“怎么感觉像小老太太似的,基因一点也不像我们啊!” 我妈听后:“刚生出来都这样,慢慢张开了就会变了,你刚生出来比他们丑多了...” 接着我妈又问林依然:“这个吃了吗?” “还没...” 我妈把孩子放在林依然身边后,开始教我:“乔煜,以后孩子吃好奶,你要竖着抱, 轻轻地拍后背,嗝打出了就不会回奶了...” 我刚一拍孩子便开始哭了起来,我有点措手不及的说:“给点面子,不哭行吗?” 不说还好,一说哭的更大声了,接着吃奶的那个也开始一起哭。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交给我妈,尴尬的说道:“你们这是要集体抗议吗?” 我妈听了后回道:“谁叫你不陪在这里的...依然给孩子起名了吗?” 林依然看了我一眼:“妈,还没取呢...” 没想到我妈很开明的说:“依然要不孩子各姓一个吧...” 其实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也是跟我妈姓的,林依然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妈的问题:“妈, 你留在台北帮我们照顾孩子好了...我也不懂要怎么带?” 我妈笑着问:“你爸妈怎么说?如果他们喜欢养,妈就不插手了。” 我也知道林依然觉得把我妈一个人留在家不合适,想让她呆在我身边而已。 “我爸妈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的...” 我妈也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过了会林依然从包里拿出钥匙交给我妈:“妈, 你晚上回家住,把酒店退了吧!” 我妈转头看了我一眼:“依然,你爸妈现在可能还不太接纳乔煜,我们住进去估计 他们会有点看法,妈回去之后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你们在这里买一套,这样乔煜住 着也舒心一点,钱可能还不够,这里也可以贷款吧?” “房子卖了,你住哪里?” “拆迁的房子还留了一套,等造好了就可以搬去那边住。” “这几天就住家里,明天顺便给我煮点好吃的。” 我妈听林依然这么一说,便接过钥匙:“乔煜,你今天就留在医院陪依然,妈教你 怎么换尿裤。”接着就给我示范了一下,顺便把俩个孩子的尿裤都换上新的。 我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妈,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你再过来,等会就把酒店 先去退掉...” 我妈有点担心的看着孩子:“俩个孩子都没睡着,依然一个人能带吗?” 林依然马上说:“妈,你早点回去好了...我可以叫护士帮忙,明天菜你不用出去买, 我叫司机送过去...” 回去的路上,我妈开始说我:“乔煜,你的脾气要改改,依然生孩子,你这样 走掉是不是很不妥当,她父母归父母,依然这么好的女孩去哪里找,不嫌弃我们不说, 还生了这么可爱的俩个孩子...” 我沉默了一会问:“妈,你留下来吗?” “妈还是回家好,她父母肯定也喜欢孩子,如果我呆在这边,就不能化解矛盾了, 台北的房子很贵吧?就怕钱差太多...” “我在这里是不能买房的,要以然然的名义购买!” “谁的名义都一样,这几天妈叫你怎么带孩子,以后你要多担当一点,有了孩子就要 成熟起来。” 我明白我妈的意思,她只是想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把她送到后,我领着她上了二楼, 林依然准备了两间房间和一间婴儿房,看着屋内温馨的装饰,又一次感动了我...... ===84 照顾孩子1=== 晚上九点的医院比白天安静多了,我轻轻地推开门看见林依然正要下床... 于是我带着紧张地问:“你可以下床了啊?” 我用一只手扶着她起来,看见她缓慢的进了卫生间。 孩子并没有睡医院里准备的婴儿床,而是跟林依然呆在一起。我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我女儿 长长的睫毛,时而小嘴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再看向另外一个孩子,他们长得并不像,虽然 是婴儿,但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看着他们安静的样子,我抬起手轻轻的触碰他们的小手, 仿佛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跟林依然从相识、相恋再到有了小孩,似乎一步到位。看着稚嫩 脸蛋,我低下头分别亲了他们的额头... 当林依然出来看见我在碰孩子,她轻声的说:“你不要去碰,等会又要哭了...” 我抬起头看向她,这也是从她产后第一次好好看她,我走到她身边,用一只手轻轻地 拥抱了她一会,很感谢这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女人! 扶着她在床上躺下后,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了孩子,我女儿开始睁开眼睛哭了起来。 我赶紧抱起她,怕会吵醒另外一个。在床上用躺的姿势,把孩子轻轻地贴在我胸口,很神奇般 的马上就停止了哭声。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发质特别柔软,这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瞬间有种恩神奇的感觉...... 她小嘴巴发出咿呀呀的声音,我开始跟她对话起来:“宝贝,以后要做爸爸的小棉 袄...” 我话还没说完,林依然开始纠正我:“爸爸...”她发的是台湾第二声的音调,我们内地都是 第四声的发音。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反驳她,感觉台湾腔听起来也挺柔的。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一会林依然放低声音说:“好像睡着了...把她放在婴儿床 里。” 房间内除了两张婴儿床,还有一张比较小的床,我指了指手问:“我晚上睡那张吗?” “半夜他们要哭的,你也睡不好!” 我有点心疼的问:“这几天你都是这样过的吗?那晚上交给我...” “他们饿了怎么办?” 我有点词穷的摸了一下鼻子,拿起手机给俩个孩子拍了照片,同时在朋友圈发了一条 动态,并配上“我的宝贝”的文字... 林依然看着我的举止问:“你在干什么?” “给孩子赚红包啊!” “刘莎不是发过了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她正在充电的手机:“你看过了啊?正因为发过了,所以要给他们见见 我孩子的模样...” “乔煜,你把身上的钱放在我这里。”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 “你跟刘莎怎么说的?” 我回忆了一下,不知道林依然指的是哪句:“我说什么了啊?” “你说他们还分彼此,那你跟我呢?” 我拿出皮夹给她看:“我就没多少台币,你要啊?” 她摇了一下头说:“钱你留着,把卡放在我这里!”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那我身上一点钱都没了啊?” “你要钱干什么?” 我有点缓慢的抽出卡给她,顺便补了一句:“那你给我留几万块应急!” “应什么急?台湾和内地两头跑吗?”她一说完,我终于明白她向我要卡的企图了。 她接过卡问:“里面有多少?” “一千多万台币呢...” “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我妈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我,包括拆迁款和家里的积蓄。” 林依然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把钱都带走,妈怎么生活?” 我赶紧解释:“打算在这里买房啊?” “你在台湾能买房?” “以你的名义买啊...” 林依然很干脆的回答:“我的名义也不能买...” 我这才想到,她是英国国籍的,还没等我说话,她又开口:“以我爸的名义可以!” 我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当然也明白她是在损我。 “那你买的别墅写的是谁的名字?” 林依然看了我一眼说:“这你不用管!” 我有点不服气的说:“你们家的事,我也不想参与,以后我好好带孩子就是。” 我这么随口一说,她突然脑洞大开似的提醒了她:“乔煜,你不是不想去公司上班吗? 那你以后就在家里带孩子。” 我听了后,马上反驳道:“林依然,你不会想让我当家庭煮夫和奶爸吧?” “那除了这个你还能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着她的坚定的眼神却无力反抗,只好自讨没趣的说:“先不聊这个话题,说到我 的痛点了...”考虑到她身体还在修养期,所以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边。 微信里传来了声响,我迅速打开,首先看到罗静发了两个红包,都是八百块一个,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罗静,你这是干嘛啊?还发两个...” 罗静发了一段语音:“乔煜,恭喜你们!不是有两个孩子吗,当然得发两个啊!” 我也发了语音过去:“那我代孩子祝罗静阿姨新年快乐!” 我刚说完了,林依然拿过我的手机查看着,接着说道:“看来你是赚够了回家 的机票...” “要不是你爸这种态度待我,我用得着飞来飞去吗?” 林依然难得调侃的说道:“你把她女儿都拐跑了,还指望他好好待你?” “那也用不着见一次打一次吧?” “那你以后别惹我生气...” 我正想说她来着,微信里又传来了声响,这次林依然拿着我的手机想打开,但是 设了密码,于是我用指纹按了一下,发现又有两个红包,都是是韩翊萱发的, 转头又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林依然很镇定的点开了红包。 当我看到数额的时候,感觉韩翊萱有种财大气粗的味道,居然发了两个 八千块的红包,我吸了一口气,想拿过手机跟她发信息,林依然死死的握住手机, 捏了一会后便松开了手。 ===85 照顾孩子2=== 我小心翼翼的拿过手机,用语音给韩翊萱对话:“你这是家里有矿啊?发这么多 干嘛呢!” 韩翊萱难得幽默的回道:“家里有金矿呢...你腿怎样了?” “骨折需要休养的,没什么大碍...” “那你早点休息吧...” 跟韩翊萱短暂结束对话后,我在林依然身边侧着躺了下来,我也看不出她现在的情绪。 于是我开口跟她说:“你看看...要回家还不很简单,用咱们孩子的名义就可以赚机票钱。” 她不动声色的拿过我的手机,用她的指纹在我手机里设了密码,顺便把微信里所有的 余额都转到了她的钱包。我假装生气的说:“你这是打劫啊?也得给我留条活路...” “你皮夹里不是还有钱吗,以后每个月给你四千块零花钱。” 我看着林依然抠门的样子,有点不确定的问:“四千人民币还是台币?” “这里能用人民币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这德行越来越像你爸了...” 没等我说完,林依然严厉的问:“我爸怎么了?” “没怎么...他有高血压,我不敢惹他!” 我叹了口气又说道:“你知道吗,那天他抱着你上车,我刚想上去,他指着我说 -----这是他的车,害我找遍了全台北的医院才找到这里,够狠的...以后我也指着他说, 这是我的孩子叫他离得远一点...” 林依然温和的说:“有胆量你就试试吧...” 看着她一副吃死我的样子,我有点气短的不敢再接话。 ....... 到了下半夜正如林依然所说的那样,俩个熊孩子轮流的哭闹,我有点疲惫说: “然然,以后他们得分开睡,要不然一个刚睡着又被吵醒了。” 我抱起儿子开始自言自语的说:“别哭了行吗...想累死你老爸老妈吗?” “乔煜,你看看他是不是尿了,给他换新的...” 我捂着鼻子打开一看:“不是尿了,是拉了...” “你用温水把他的擦干净...” “看来得请个保姆,这任务太艰巨了...” “我妈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今天没来。”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出院了,你妈不会把你接回家吧?” “如果把我接回去,你不去吗?” 我态度强硬的说:“你爸这样对我,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的好!” “如果你妈不留下来,我也不懂怎么带孩子怎么办?” 其实林依然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我妈应该是不愿意留在这里的。如果我们 在台北买了房子,这样她住下来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现在买不了房子,我也得听 林依然的安排,既然我们都有了孩子,有的事情还是需要妥协的。目前的状况我肯定 是不会跟她家人住在一起,以免发生更多的摩擦,我的脾气自己也知道,受不了屈辱。 她看我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我爸对你的态度确实不太好,但是你也要 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毕竟婚姻这么大的事情,我都忤逆了他,现阶段他肯定是不会 接纳你的,也要我们一起努力,把状况渐渐改善。” 听着林依然耐心的讲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慢慢熬吧! 等孩子睡着,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于是我赶紧劝她:“你快睡会吧...现在他们已经吃饱了,哭了我会照顾的。” 看着她闭上眼睛,我也在小床上躺下来休息。说实话,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早步入 婚姻以及迎接孩子的到来,林依然应该也跟我一样。但,我跟她的家庭总觉得有点格 格不入,我也不是那种故意会去讨好别人的性格。就算我是这种人,她家人也未必就 会转变对我的看法。 一夜无眠,透过到窗外我已经看到泛起黎明的鱼肚白色,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我抬头看向他们,林依然也许是连续熬夜的缘故,这一刻她睡的非常熟,看着她 散在枕边的长头,看上去是那么的唯美;再看向两张婴儿床,经过一夜的闹腾, 除了偶尔发出属于婴儿的牙牙细语,此刻也睡的非常沉。 直到走廊上传来渐远渐近的脚步声,我知道应该已经过了黎明,躺在床上我也不敢 发出动静,怕吵到他们。于是我拿起手机调成了无声,打开了微信又看到收到了很多 红包,都是我同学和一些同事发的,基本都是二百到五百之间,其实我觉得挺不好 意思的,也不好退回去,所以我一一的送上祝福。看着刘莎在我发的动态里留了言, 说孩子长的一点都不像我。我笑了起来,便马上回了一条:你这是在怀疑林依然吗? 那我得好好询问她了... 林依然如果不是跟我走到一起,凭她们家的名望,应该会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毕竟家庭的实力摆在眼前。很多时候,我自卑的同时也有一种内疚感在里面。到了台北, 我更对自己的前途充满着渺茫,依靠林依然也不是我愿意去接受的。 睡意逐渐朦胧,就一根烟的时间,听见孩子又哭了起来。我赶紧抱起,顺手拿起 奶嘴把它放在孩子的嘴里,住着拐杖走进卫生间,把他们隔开了起来。如果吵醒另一个 我就无法应付了,看着我儿子含着奶嘴发出吃奶的声音,我坐在洗漱台上,轻轻地拍着 他的后背。发现我女儿的性格要稍微温顺一点,吃饱了基本就不闹了,除非是被我儿子 的哭声给吵醒,带孩子确实挺耗精力的,才经历一个晚上我已经感到了疲惫感,如果不 请保姆,我跟林依然肯定是吃不消的。 看着他又慢慢闭上眼睛,我也不敢太松解,直到他发生轻轻的呼噜声才回到房间, 把他放在我的床上搂着他一起睡下。盯着他的小脸蛋,我才想起还没给他们取名字, 应该先给取个乳名,至于大名,肯定得跟林依然一起商量,要不要像我妈说的那样各姓 一个。还有户籍问题,按我的推测,林依然估计会给他们上英国国籍。 ===86 照顾孩子3=== 早上,随着孩子的哭声和我妈的讲话声,我睁开眼睛,发现林依然已经在吃早餐了, 我迅速的套了件毛衣,接过其中的一个孩子:“你们真的够折腾人的,一大早就开始了...” 我妈温婉的说:“刚生出的孩子他们不分白天晚上,过几个月就会调过来。” “妈,你这么早就来了,几点起床的啊?” “现在不早了,已经九点了...你快去洗漱一下,妈给你带了牙刷。” 把孩子放在林依然身边后,我好奇的盯着她的早餐问:“你在喝什么?” “你要喝吗?还有一碗...” 没等我回答,我妈笑着说:“你快去洗脸,这是依然喝的。” 我有点怀疑的看着林依然,发现还挺神秘的...... 熬了一夜,休息了几个小时,但我也并不感到特别的疲惫。 大概十一点这样,随着敲门声的响起,她们的家人来了,包括她爷.爷奶.奶。我马上转头 看向林依然,此时她也感到挺意外的,接着马上问:“妈,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们今天 不用过来的吗?” 我有点警惕的看向我妈,只见她跟林依然父母笑着打招呼。但,她父母似乎不太领情, 她奶.奶还是挺客气的跟我妈笑了一下,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尴尬,她爸用讨厌的眼神看了我一 眼,他怎么待我都行,但我妈远道而来... 我马上穿好外套,走到我妈身边,轻声地说:“妈,我们去外面走走...”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孩子,对林依然说:“依然,我们先去外面,孩子躺你身边...” 林依然有点为难的想叫住我妈:“妈,你们不用出去...” 我妈笑着说:“没关系的...晚饭我要送过来吗?” 她妈快速的接过说:“不用了...我们会准备的!” 我轻轻地拉了一下我妈,示意她马上离开...... 走到外面,我感到非常的没面子,这种感受让我一个人体会就行了,我心中又涌上一股 酸楚的味道...... 在医院门口,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回别墅,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我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直到走进屋里,我妈开口说:“乔煜,妈想回去了,你好好呆在这里...” 我似乎叫她留或不留都是很难选择,其实不想让她就这么回去:“妈,你再住几天好了...” “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花店里小美一个人忙不过来,等空了...妈再过来。” 估计她以后不怎么会过来了,我明白她的性子,我妈骨子里也是挺要面子的一个人。 看着她要上楼收拾行李,我便开口说道:“妈,家里的房子不用卖掉,我在这里不能买房, 然然是英国国籍也不能买,你住着好了,等我腿好了...就回去看你。” 我妈温和的笑了一下说:“乔煜,你留在这里要多担当一点,我不用你担心的。” ...... 送走我妈后,我一个人在机场离逗留了一会,心里变得空荡荡的,昨晚林依然把银行卡拿走 后,机票钱也是我妈自己出的。来到机场外面,我抬头吸了口气,看着空中升起和降落的飞机, 我的心仿佛被带走了似的。 一个人回到别墅,看着偌大的房子,感到特别孤寂。 厨房里,我妈早上用过的餐具还没来得及收拾,我顺便把它整理干净。 在客厅里坐下后,拿出上次抽剩的烟,点了一根抽起来。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靠近 林依然,如果她父母一直呆在医院,我也挺抵触见到他们。 时间一直到了下午四点,我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洗过澡后,就开始回到房间准备睡 觉。 熟睡中,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拿起一看,是林依然发过来的微信语音通话: “乔煜,你在干什么?” “我都已经睡了一觉了,刚被你吵醒。” “妈呢?” “她下午已经回去了...” 她听我说完后,一直沉默不语,我想她也应该挺内疚的,我也不会去责怪她。 于是我开口说:“我妈昨天走的挺匆忙的,店里没安排好。” “你现在过来吗?” 我有点惊讶的问:“没人照顾你吗?” “保姆在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想了一下说:“那我过来吧...要不要给你带点吃 的?” “不用了,你人过来就好了...” 结束通话后,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现在她住在医院,像现在这个时间还可以去见她, 以后我就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状况了...... 还没进病房,我就听见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声,我敲了一下门后就直接推进去, 看见保姆一个人手忙脚乱的样子,我脱掉外套后,赶紧抱起我女儿。 走到林依然身边问:“他们是不是饿了?” “刚吃饱,一个哭了另一个也开始闹...” 我打量了一下保姆,年纪不是很大,正抱着我儿子轻轻地哄着。 我在床边坐下后说:“我们是不是给孩子先取个乳名?” 林依然看着我说:“你取吧...” 我想了一会说:“小宝、小贝怎么样?宝贝拆开来念...” “小贝还可以,小宝不好听。” “那儿子就叫小熊吧...” 林依然听了后,念了几遍说:“没有更好一点的名字吗?” 看着她挑剔的样子:“那儿子你来取吧...我一下子也想不出好听的。” 她却突然改口说:“就叫小熊吧...在心里多念几遍,好像还蛮顺口的。” “那大名你来取了...” 她好像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名我爷爷会取的...” 我装作大方的回答:“没关系,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乔煜,你在说气话吗?” 我马上反问他一句:“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看着她有点带情绪的表情,我马上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真的没有...你快睡 一会吧...不然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我抱着女儿跟保姆打了声招呼,看她的表情应该还可以, 不会太难相处。 到了台北后,我似乎害怕惯了看别人的脸色,连一个保姆我都可以有这种念头产生, 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自信...... ===87 她爸的谈话=== 为了避免碰见她父母,接下来几天我都是晚上过去,在她父母到来之前离开。 一个星期后,林依然很快就出院了。正所当初预料的一样的,她父母把她接回了家。 这样一来我就很难再见到林依然和孩子,每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 一幢别墅里,感到特别的烦躁,我不知道留在台北的意义何在。 有时候孤单的躺在床上,脑子就容易胡思乱想。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父母故意安 排的,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我脑海里转着。现在我的腿也不方便,就像一只金丝猴一样被 关进了笼子里。 年初后,天气也变得逐渐温暖起来。由于林依然坐月子的关系,我们每天除了语音 聊会天,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尽管很想念他们,但并没有去阳明山。再过几天就可 以满月了,到时候我也不知道林依然是回家住还是继续呆在那里。 ......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泡了杯茶,一边看着电视。突然花园里传来 了汽车的声音,我起身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她爸就直接进来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又重新坐回沙发,抬头看着他的举动, 发现今天并没有向以往那样见着我就发火,而是在我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一直等着他开口,只见他掏出香烟点燃,吸了几口后才开口,而且非常直接的说: “我希望你离开然然...” 对于他的话,我似乎并不感到奇怪,我也从茶几上拿起香烟抽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后 问道:“为什么?” “你觉得跟我们然然相配吗?” “这是她的意思吗?”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你不用管是谁的意思,是我们家里商量后的意见!” “包括林依然吗?” 当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刚进来时的那份耐心。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大概也猜测得到,林依然肯定是不知道这件事。对于这段感情 我们似乎一开始就错了,但现在有了孩子,我已经不想随便放弃了。 我耐住性子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如果我们分开了,孩子怎么办?” “我们并不是讨厌你这个人,然然本身就是有婚约的,因为你的介入,把我们两家的关系 也搞砸了。” 他所说的婚约主角,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唐逸。 于是我也解释起来:“我跟林依然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你们家的状况,她从来没 提起过,直到那次来台北后我才知道的...”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愿意离开,我给你一亿台币,至于孩子,我们会养的。” 说完,他看着等我回答。 从这一刻开始,我相信他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他对我的态度是因为爱她女儿,那么 刚出生的孩子也是跟我血脉相连的,而他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处理问题。 想到这里,我马上回答他:“如果这是林依然的意思我同意,但是你叫她亲口跟我 说...” 看着他的脸色,似乎脾气又开始暴躁起来,“你觉得住在这里合适吗?” 接着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 听着汽车离开的声音...我的心开始纠结起来,再加上这几天自己本身就有点多虑, 我决定跟林依然当面谈谈,确实像傻子一样呆在这里也不是事儿,这也不是我所要的生活! ...... 打上出租车,直接往阳明山方向开去,路上我一直琢磨着怎么跟林依然开口。 沿着大道一路蜿蜒而上,随着地势的逐渐升高,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把心思全放在林依然身上,所以并没有感受到这里的风景。 再往里开,视线也变得开阔起来,我凭着记忆指着路... 直到司机问我:“你住哪幢?” 我确认了一下后,应该前面一幢就是了,我便掏出钱付了车费。想起我等会出来可能打 不到车,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刻,我马上叫住他,“你愿意等我一会吗?我大概半个小时 就出来,你可以计费等候...” 司机也是个爽快的人:“可以的,如果不回去了,你出来跟我说一下就行。” 我点了一下头后,就往前走去。来过一次,我朝里面观察了一下,凭感觉这幢 应该不会错。看着门并没有全部关起来,我轻轻地推开进去,花园里并没有人,便 直接往里走,正要走进屋内的时候,有人刚好出来。她盯着问我:“你找谁?” 我笑着回答:“林依然在吗?” “你是她朋友吗?” “我是孩子的爸爸...” 我猜应该是家里佣人,听我说完后,马上把我引进屋内,客厅里并没有人。 我看着屋内的装修,确实像有钱人家一样,装的富丽堂皇的。比起林依然买的别墅, 这里更要豪华多了,面积也要大得多。 我用礼貌的语气问道:“她住楼上吗?” “是的,你上去还是我去跟她说?” 我想了一下后,虽然林依然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我上去比较好,我也想好好 看看孩子。 “你带我上去好了...” 在她的指引下,我跟在她后面,随口问她:“她爷.爷 奶.奶回去了吗?”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们很早就回去了...” 一边上楼,一边打量着别墅的结构,不管是楼梯还是墙壁装修的都非常的有 品味,林依然就是在这种优越的环境下长大的! 正当我还想问还有谁在家的时候,在转弯处就听到了争执声,同时也听到 他爸严厉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怕我进去的那一刻,会让我难堪,所以赶紧 跟她家佣人说:“就这间吗?” “是的,他们都在里面。” “好的...阿姨,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进去就是!” 看着她往楼梯口转弯了,我才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88 接回林依然=== 在房门口等了一会,正想推开进去时,突然听见她爸说道:“然然,我跟唐逸已经 谈过了,只要你离开他,人家还是不计前嫌,我们跟唐家有很多项目要合作,孩子我们可以 帮你养...” 听到这里,我吸了一口气,看来她爸下午跟我说过的话是来真的。 “爸,如果你再这样,我跟乔煜回大陆了,你身体不好我才回来的...感情和婚姻是我自己 有权利选择的,跟唐逸就像兄妹一样,我早就跟你讲过了。乔煜为了我放弃了大陆的工作, 你再这样针对他的话,我就不回公司了,之前就和你们说好的,乔煜过来一起帮我,他有 什么不好,你们这么排斥他。在医院里,他妈妈跟你们打招呼,你们居然黑着脸... 他也不想占你们便宜,如果乔煜可以在台北买房,他也不想住在那边,买房子钱都放在我 这里,那套房子我确实是挪用了公司的钱,你可以在薪水里扣。” 林依然说完,我马上推开门进去,看见她爸的脾气似乎又要发作了,指着林依然:“然然...” 看到我进去后,他马上把话停住了,同时也把矛头指向了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由于他的声音太大,孩子马上哭了起来,我过去轻轻地抱起我儿子。二十多天不见, 小孩子的模样已经认不出了。在医院见到的时候,脸还有点水肿,现在已经褪去了刚出生 时的稚嫩,两只小手胡乱的抓着我脸,看着他干净的样子,我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听着他 小嘴里发出咿呀呀的声音,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她妈坐在床边抱着我女儿,林依然对我的到来似乎感到挺意外的,我看向她爸说: “我想跟然然单独谈谈...” 他看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他们走出房间,林依然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再不来,孩子都不认识了...” 我女儿穿着白色的小毛衣,看起来那么漂亮,捏着小拳头使劲往嘴里凑,白净的 皮肤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似乎长得像林依然。我把儿子放在她身边后,抱起我女儿, 在她天使般的脸蛋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站在阳台边,这里的风景确实非常的迷人,空气清新,可以俯视阳明山的壮观奇景! 沉默了一会后,我转过身看着林依然:“计程车还在下面等着,我有话要跟你谈...” “谈什么?” “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呆在台北无所事事的,你家人又这么极力的反对, 我现在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林依然有点避重就轻的说:“乔煜,你叫计程车走好了...晚上就留下来!” “我留在这里,你爸血压又要高了,她下午去找过我...” 从林依然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意外,“刚才跟我爸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 我点了一下头:“你要不跟我回去...我会照顾你们的。” “那叫保姆跟我们一起走好了,反正我的身体养得也差不多了,你在这里照顾孩子, 我去楼下跟他们说一下...” “你去吧...” 我知道等会她家人又会怪罪与我,但现在已经不想太谦让,这样会让自己变得很懦弱。 在等的过程中,俩孩子又开始哭闹起来,好像在比赛谁的嗓门大... 我盯着他们粉嘟嘟的脸蛋,并没有去抱他们,想试探一下他们的肺活量,我儿子的 脾气要急躁一点。看着他委屈的样子,鼻涕都下来了。 正当我拿起纸巾在擦鼻涕的时候,林依然有点气吁的进来了,开口就问:“怎么了?” “没事,你一走他们就开始哭,难道他们能认人了?” 当林依然要抱他们的时候,我赶紧说:“让他们哭好了,不然以后习惯了...” “你怎么懂这么多?” “听我们同事每天都在说,能不懂吗...跟他们说好了吗?” 我话音一落,还没等林依然开口,她妈就跟上来了:“然然,你还在坐月内,怎么可以 出去?” 林依然开始整理起东西,我跟她妈总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句话,所以除了 感动陌生以外,还带着局促感。 我一边看着林依然给小孩子收拾衣物,一边打量着她的房间,整体装饰以淡咖啡色 为主,有种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楼顶配上精致的吊灯以及气派的落地窗,显得 雍容华贵! 我轻轻地握着孩子的小手,第一次看见我女儿发出笑声,跟林依然一样还有两个浅浅 的酒窝,我被看得入迷了,她紧紧地抓住我的食指不肯松手。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 发现她妈脸色不太好看的盯着我们,我也理解她的心情,这时听见林依然说: “乔煜好了...我们走吧...先把孩子抱下去,你给他们带好帽子。” 我顺便给孩子穿好小棉袄,林依然抱起俩个孩子就往门外走,我缓慢的跟在后面, 她妈紧追其后,在楼梯口遇见了兴冲冲上来的她爸爸,开口就说:“林依然,你要干什么? 你还在坐月内,不呆在家里去哪里?” 林依然冷静地说:“我们回家住,你们就别管了...再过一个月我会去公司上班。” 看着他犀利的眼神,我沉默的站在一边,经过上次的意外,脾气倒收敛了一点,至少 没再对我动过手,此刻的他们估计恨不得把我切成两半。 既然我无法得到他们的喜欢,一直等走出大门我都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等我坐进 出租车,林依然把俩个孩子交给我,她再次转身进屋去拿东西。 虽然出租车计着价,我还是客气的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司机转头看了我一眼:“不用客气...这是你孩子啊?” 我笑了一下:“是的...双胞胎!” “长得这么可爱...你应该不是台湾人吧?” 看来台湾腔跟我们大陆确实不同,他一听就知道。 “我是大陆的...” 林依然拉着行李箱从里面出来,她爸妈也跟了出来,司机见状后,马上下车 把行李接了过来,等林依然坐上车后,跟她父母说:“你们进去吧...我们偶尔会过 来的!” ===89 回家第一天=== 林依然在征求我的意见下,决定搬回二楼的卧室。 我把小孩的衣服全部整理好,“然然,你不是说保姆跟我们一起回来吗?” 毕竟我现在行动的不是很方便,怕累坏了林依然。 “她过几天就做满一个月了,反正我们俩个人都没上班,应该可以照顾的...宝宝 现在挺乖的!” 我看了一下房间内的装饰问:“要出去买婴儿床吗?” “明天叫司机送过来好了,今晚就跟我们睡一晚...” 我认真的观察着躺在床上含着奶嘴的宝宝,感慨的说:“然然,你有没有发觉...我女儿长得 像你?” “我生的不像我像谁?” 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一个人能生吗?儿子也不像我...” 林依然被我这么一说,也盯着我儿子看,“还这么小...怎么看得出啊?我看他的嘴巴像你!” 我有点灰心的说:“卖力的是我,长得却像你...你觉得公平吗?” 等我说完,她揪了一下我的耳朵:“以后不许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他们还小,不懂的...” 她无奈的看着我,我马上转移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冰箱里菜很多,那个司机是你 吩咐的吗?定时会送菜过来...” “你不是腿不方便吗?乔煜,你什么时候可以走路了?” “快了...再一个月,现在石膏拿掉轻松多了。” “以后还敢开快车吗?” “现在在台北不用说开车了,连驾照都不通用...” “你在台湾开车要先获得第三国家的驾照,我去给你办英国驾照你要吗?” 我想了一下回答:“算了吧...太麻烦了,机车可以骑吗?” “不能...你以后骑单车好了。” “那你给我买辆最酷的单车,已经够可怜了...” 说完打算去做饭,“晚上我再给你做红烧排骨,想吃吗?” “可以啊...我还想吃红烧鱼...” “没问题...” 我一个人在厨房倒腾了两个小时,煮了一份红烧排骨、红烧鱼、炒青菜另加 一个汤,看着自己的杰作,满脸的成就感... 当我再次返回卧室,看着林依然满眼充满怜爱的看着孩子,我走近一看,孩子已经 睡了,我便放低声音说:“饿了吗?可以吃饭了...” “他们睡在这里没事吧?” “现在翻不了身应该没事,要不晚餐给你拿上来吃?” “不喜欢卧室里有异味,我们下去吃吧...” 林依然看着桌上的菜说:“乔煜,就三个菜吗?” 我一边给她盛饭,一边说:“俩个人差不多了吧?” “我现在很能吃,以后你多煮一点...” 看着她还带有臃肿的身材,“你不打算减减肥吗?” 她有点诧异的看着说:“现在还在哺乳期怎么减...孩子也跟着挨饿吗?” 我似乎忽略了这一点,“那你去上班了怎么办?” 她有点犹豫的说:“下个月再说好了,现在奶水也不够,上班了就吃奶粉...晚上 已经喝奶粉了...乔煜,今天开始半夜你来照顾宝宝?” “那你等会告诉我怎么泡奶粉,我不会...” “用温水冲,有比例的。” 我抬头看向她:“你这是在培养我怎么当奶爸吗?” “我上班了孩子就托给你了...再给你请个保姆一起照顾。” 还没等我回答,林依然又问:“要不接你妈过来?” 我妈经过上次,我也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过来。 “照顾宝宝她肯定是很愿意的,就怕你爸时不时过来闹,我妈会很难堪的!上次她这样回家, 我都觉得挺内疚的。” “那你怎么不让她留下来?” “你妈都这样说了,她好意思吗?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你妈看见我连话都懒得 跟我讲...” 突然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林依然放下碗筷迅速往楼上走去。 当我收拾好厨房,走进房间。 问:“刚才怎么了?” “可能是没人理他就开始闹了,乔煜,小熊的脾气是不是像你?”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你的意思就是他们不好的地方都像我呗...不过我小时候很乖 的,我妈给我一个玩具,我一个人可以玩大半天,怎么感觉他的脾气像你爸...” 说完我笑着看着她,林依然白了我一眼...说:“我爸的脾气只是对你不好!” 我无趣的抱起我女儿,“小贝,以后爸爸会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像个老顽固...” 还没说完,林依然过来揪住我的耳朵转了一下,我露出痛苦的表情:“有本事你揪头发 啊!” 她有点无语的看了一眼剃了平头后还抓不起的发型,“你发型不会去修一下...像个 刺猬一样。” 我摸了一下头皮:“再留长一点去修,现在去剪白留了...有了孩子后你开始嫌弃我了? 我可一直把你放在第一位。” 林依然开始懒得理我,我从衣柜里刚拿出被子,她问:“你干什么啊?” “今晚开始分居了,我睡地上...” 她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我马上解释:“你们三个睡床上,我睡地上好了...” “床这么大,不是可以睡得下吗?” “现在跟你睡在一起是种折磨,我还是不受这种煎熬了...” 这一刻,她终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有点微红的看着我,难得有她反应不过来的 事情,我得意的铺好床垫。 这个房间还是我们第一次入睡,我躺在地上看着卧室里的装修,白色的顶上吊着 漂亮的灯饰,精致的家具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高雅。看着床上的他们,此时 已经睡得正香,俩个孩子睡在林依然的双侧,偶尔发出婴儿的呀呀声响。 夜已经很深了,在这宁静的夜晚,我也开始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因为我知道... 孩子随时可能醒来,我也得准备充足的睡眠来迎战接下来的日子... ===90 疑心=== 一个月后,林依然按当时所约定的一样回公司上班,我在家归心似箭的带着孩子。 虽然,她想给我请个保姆,但还是被我拒绝了。理由是:家里多一个外人感到不自在! 照顾孩子是件繁琐且细腻的事情,我还是毫无退缩的当起了这个角色。在我细心的 照顾下,付出的心血并没有白费,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他们显得开始依赖我,林依然的 工作也越来越忙,她爸基本已经放权,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就落到了林依然身上。 孩子已经一周岁多了,屋里似乎已经关不住他们。我请了工人在花园里按了个秋千, 每天陪他们荡一会,孩子的笑声是回馈给我最大的动力。 随着林依然的繁忙,最近出差也开始多起来,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除了想她 以外,还是跟往常一样安心的在家带着孩子。虽然很枯燥,但是看见俩个孩子围着我喊: 爸爸的时候,还是非常的开心! 今天我女儿一直哭哭啼啼的,我用手心贴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有点发热。给她吃好 退烧药便搂着她睡觉,此时她小嘴里一直轻轻地叫着:妈妈...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这个时候也应该可以忙完了, 便发出视频通话给她,刚响了几声就被按掉了,我有点心烦意燥的看着手机,一边 哄着我女儿,我儿子坐在床上懂事的玩着玩具,嘴里发出biu biu的声音。 半个小时候后,我女儿开始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把她放到小床后,便走到我走到儿子 面前:“小熊,爸爸给你洗澡好吗?”他乖巧的扔下手里的玩具,举起双手要我抱, 我疼爱的在他白皙的脸上亲了几下... 等安抚好俩个孩子,我发现林依然发了一条微信,说:今天回家,11点左右可以到! 孩子熟睡后,房间里就显得特别安静和无聊。 我坐在秋千上等林依然回来,四月的台北,天气还是非常的舒爽。两年前,我跟林依然 也是在这个季节认识,一转眼孩子都已经会跑了,生活也开始慢慢步入轨道。 我妈除了今年过年在这里呆了几天,平常也不怎么来,自从来了台北后,我就没有再 回去过,虽然想家,但孩子还小,确实脱不了身。 这一年多来,我身边的朋友变化还是挺大的,刘莎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再过段时间他们 也即将成为父母;韩翊萱在去年年底也已经结婚,还是跟之前在国外的那个老外,我们从 充满的激情的青年都已经步入了婚姻。 突然花园外传来汽车的声音,车子一直停在了门边,接着我看见林依然从上面下来, 驾驶室的门也迅速打开,在灯光的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送她的是唐逸,她绕到林依然 身边,扶住她后...随即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看着他们的举动,血液开始往脑门充,一种 怀疑的猜测心一下子占满了我的思维,我迅速的转身走进屋里。 我怕这种场合大家见了都显得尴尬,以最快的动作在床上躺了下来,别的事情我都 可以忍受,除了林依然的背叛,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大概十分钟后,我听到了脚步声,林依然轻轻地打开房门,接着在她身上闻到了 酒精的味道,我的脑子又开始想象,难道大半夜她是跟唐逸一起喝的酒? 我看着她走到孩子面前静静地注视了一会,便拿起睡衣走进了卫生间... 林依然今天的举动震撼了我,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以至于她随便去哪里出差, 我从来都不过问,除非是她主动告诉我,记得这次是去英国出差,难道今天回来 后就跟唐逸呆在一起... 直到林依然从卫生间出来,我假装镇静的抬起头问:“回来了啊?” 她有点意外的看着我:“你还没睡着啊?” 说完后就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我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后便吻住了她。 正当我想褪去她的睡衣时,她推开了我,“乔煜不要,今天好累...” 我也很爽快的放开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此刻我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想要她... 细细回想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带孩子是非常耗精力的,今天没撞见的 话,我永远都不会去猜测她。 耳边很快就传来林依然均匀的呼吸声,我轻轻地下床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中的自己,每天除了的柴米油盐和孩子的知冷知热,生活似乎已经把我磨成了 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感。这一年我已经抛弃了专业,抛弃了对事业的追求,事实证明, 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件失败的事。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看着熟睡中的林依然,我想此刻她应该做着美梦, 不知道她的梦里还会不会有我... 早上六点这样,我女儿就醒了,我赶紧给她穿好衣服,便带她来到楼下。 还是跟昨晚一样,用手心轻轻地贴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去了。 我开始问她:“告诉爸爸,还难受吗?” 我女儿趴在我身上不肯下来。 “昨晚妈妈回来了,等会就可以看到她了...” 这么一说,她开始指着楼梯要上去的意思,我赶紧阻止她:“等妈妈睡醒了,我们 再去看她,可以吗?”她乖巧的点了一下头,我开始给她泡奶粉。 等小贝洗漱好,把她放在客厅给了她一个玩具,我才上楼看我儿子有没有醒来, 刚推开门,就听见他们的讲话声,我儿子跟林依然睡在一起,调皮的趴在他妈妈身上, 我赶紧过去问:“小熊,要起来吗?爸爸给你穿衣服...” 看着他躲进林依然怀里,我随口问她:“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她温和的回答我:“晚点再去...小贝呢?” “她一个人在楼下,刚才怕吵醒你们...那我先下去了。” 说完随即就离开了房间...... ===91 拘束的场合=== 抱着小贝坐在秋千轻轻地荡着,看着她发出快乐的笑声。此时的我,心情很纠结, 昨晚的事情也不好当面问她,如果林依然真的背叛了我,我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开始意识到那个唐逸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已经危险到我了。想着他们的名字, 都带着同音,唐逸、林依然、林熠,到底是巧合还是他们故意取的。但,至少能看出 他们家两家之间的交情,林依然爸爸也曾经说过,他们是有婚约的。到现在,她的父母 还是没能接受我,除了偶尔来看一下孩子,我们基本是零交流,这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 败笔! 我心不在焉的荡着秋千,直到小熊摇摇晃晃的站在我们面前。 用小手指着我们:“爸爸...我要...” 看着他渴望的小眼神,我停下后一把抱起他,三个人缓慢的荡着。 孩子长开了以后,小贝完全继承了林依然的基因,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她,我儿子除了 眼睛像他妈妈,鼻子和嘴巴都有我的缩影,包括轮廓也跟我很相似,我们俩个的皮肤都挺 白的,所以谈不上像谁! 陪他们玩了一会,走进客厅,林依然已经煮好了早餐,看见我们进来,便过来抱起 小贝:“有没有想妈妈?” 我女儿乖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指着餐桌上的吐司:“要...要...” “乔煜,他们喝牛奶了吗?” “小贝喝了,小熊还没...”说完,我便给小熊冲奶粉。 林依然吃完早餐就开始看文件,看着她面前放着厚厚的资料。 我领着孩子说:“我们出去走走,等会你去公司了,把门锁上好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问:“你们去哪里?” “今天天气挺好的,带他们去公园玩一会...” 然后她放下文件说:“我载你们去,顺便去公司。” 我马上拒绝了她:“不用,我们慢慢走过去好了...” 此刻,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对待她,我也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没等她反应, 我便抱起俩个孩子就往外走去... 这个季节的公园,到处都充满着春天的气息,看着百花齐放的景色,我的心情 却被阴影笼罩着。花园里除了女人和年纪稍大的老人,找不到像我这种年纪的男人。 看着孩子们难得释放的心情,我跟在后面叮嘱他们别摔倒,小熊突然蹲在花园里的 盆景伸手要去摘,我赶紧抱起他:“只能看,不能摘的知道吗?” 他马上露出委屈的表情,顿时就哭了起来,我一只手牵起小贝。 把他们放在公园的椅子上,我女儿看着小熊轻声的说:“不哭...” 看着他们稚嫩的表情,我开始跟他们说:“公园里花不能随便摘,记住了吗?” 小贝懂事的点了一下头,我儿子伸出手要我抱,我赶紧搂住他亲了一下。 回到家里,林依然已经走了,留下的又是满屋子的寂静。 ...... 一个星期后,她妈妈迎来了五十岁的生日,林依然给我准备了一套西装,我盯着 衣服说:“我去了会不会扫兴...你带孩子去好了,我不想参加。” 她有点不高兴的看着我,这种场合确实不太适合我,加上她父母又不待见我,除了遭受 冷落外,更不想给我自己添麻烦。 “你就打算一辈子跟他们僵下去吗?” 看着她的情绪,我也不想跟她争。拿起西装开始试穿,站在衣橱前照了一下镜子, 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穿正装了,西装穿在身上像个成功人士一般,却不适合我现在 的身份。 生日晚宴安排在晚上,林依然的打算是上午就过去,那么意味着午饭要在那边 吃。我们在一起后,我一次都没有在她父母家吃过饭,所以我宛然的拒绝了。 在我的坚持下,吃好中午才赶往阳明山。 一进客厅,布置得比我想象中要来得隆重。她爸妈见到孩子后,分别抱起他们, 亲昵的吻着他们的小脸蛋,同时,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沉默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跟我预料的一样,这里并不属于我。 四点半这样就有亲戚和一些商界人士陆续到来,林依然跟她父母一起接待着, 我像被遗忘了的小丑一样,有点畏畏缩缩的不敢出去。一个人呆在林依然之前的房间 感到浑身不自在。 五点半左右,林依然打开了房门,有点惊异的问我:“乔煜,你怎么不下去?” 此刻的我也不想去解释,温和的说:“走...下去吧!” 林依然出生在这么优异的家庭,肯定是无法体会我现在的心情,虽然不想面对, 也只能硬着头皮下去。 当我进入客厅,就看见满屋的人群,穿的雍容华贵,我吸了一口气,看见唐逸 抱着我女儿,亲密的搂着她,我顿时就有种抵触感。林依然带着我在亲戚朋友面前 介绍着:“这是我老公,乔煜!” 顿时,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了我身上,我有点强颜欢笑的打了声招呼,便想离开。 这时跟她父亲年龄相仿的男士问:“林鹏,这就是你女婿啊?” 我看到她爸有点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同时,我女儿也看到了我,打破了暂时的尴尬, 马上听见她喊我:“爸爸,抱...” 我过去从唐逸身上接过小贝。正在这时,那位男人还在问:“林鹏,你女婿在哪里高 就?” 我听见她爸叹了口气说:“别提了...快入座。”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爸爸,他刚好也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盯着我。我顿时就清醒 过来,放下小贝后,转身就往外走去。 不是我敏感,这种场合也不知道自己要跟谁一起入座,坐下来又可以聊些什么, 更不想在我孩子面前丢人。这样离去肯定是不妥当的,也许会给林依然丢面子, 但总要比我在场来的好一些! ===92 激化矛盾=== 刚走到花园,听见林依然在后面喊我:“乔煜,你又耍什么脾气?” 我转身看见她用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我,我停下脚步跟她说:“你进去吧...别管我了。” 这时,唐逸也跟了出来,走到林依然面前说:“然然,进去吧!叔叔他们在等着你。” 我朝唐逸身上盯了几秒钟,真想过去揍他,握紧拳头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就转身 离开。 不可否认,他们看上去更像一对,也显得很般配。 这场盛大的宴会,在衣着光鲜的贵宾面前,自己像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顿时磨灭了对 自己所有信心,感到耻辱的同时更有种毁灭性的打击! 一个人在蜿蜒的公路上行走着,这鸟地方不用说出租车,就连私家车也只是在我身边 偶尔驶过。 一直下了山,才拦到一辆车子。这时的台北已经被夜晚所侵蚀,看着华丽的灯光 照亮了整座城市,远远看去101大厦显得特别耀眼。 到家后,心里憋着郁闷,洗好澡就直接躺在床上,这也是第一次在没有孩子的陪伴 下呆在这个房间。 后半夜醒来时...发现林依然和孩子都没有回家。 次日早晨,在没有孩子的屋里显得格外冷清。我像个傻子似的坐在沙发上, 时间已经过了早上九点,看来林依然是不会带孩子来了。我也想给她打个电话,手机 捏在手上却按不下去。 整理了一下情绪后,我关上门打算去外面逛逛。 沿着台北的闹市区,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选了一家咖啡馆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听着店内流淌的音乐声,我点了一份套餐当午饭,难得的清净也感受到了落寞。 窗外除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拥挤交通,也带着喧闹的嘈杂声。看着红灯下排队 等候的车子,当我的眼睛盯着一辆似曾相识的大奔时,发现车子的后排坐着林依然和唐逸, 我警觉的看着他们的举止,除了靠的很近,远远看去,头贴着头似乎在看一些什么, 一起商量着。 我掏出电话,毫无犹豫的拨了过去,林依然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是 我打的,便迅速按掉了。我收起电话,头脑开始发热,直到绿灯亮起,车子也 绝尘而去。 我无法收回我的视线,思维开始凌乱起来。 结好账走出咖啡馆,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就直接回家。 坐在秋千上,点燃了一根烟,我不能再逃避了,紧接着又给林依然打电话, 她似乎铁了心一样不接电话,我一遍遍的接着打。 直到第五个她才接起,但并没有说话,我冷静的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也冷静的回答我:“跟你没话可说...” 这个回答虽然感到意外,也在情理之中,我沉默了一会便挂了电话。 这一刻,我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也不想在情绪中去伤害对方。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林依然和孩子都没有回来。我的心情也开始焦虑起来, 更不想无所事事的呆在这个屋里,我思考着到底去阳明山接孩子,还是去公司找 林依然。正当我按耐不住的时候,我听见了汽车的声音,走出屋外,看到是她妈坐的 那辆宾士。同时车门也随即打开,我看到了孩子,小贝看见我就想挣脱她外婆, 朝我喊:“爸爸...” 我赶紧过去接过小贝,这是我们第一次分开,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我紧紧地搂住她, 小熊也跑了过来,扑进我的怀里。我抱起他们,她妈用不满意的眼神看着我,跟孩子 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我问他们:“想爸爸了没有?”他们同时点着头。 这一天,等孩子睡下后,我开始期待林依然回来。但,一直等到十点还是没有 一点动静,我也猜不透她内心的想法,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意思送回来的, 经过上次的对话,我更不敢给她打电话。 时间又过了三天,我开始有点烦躁起来,她现在连孩子都不要了。 给孩子吃过早餐后,我打算去公司找她,有孩子在身边似乎给了我底气和理由。 在等出租车的过程,我开始问小贝:“想妈妈没有?” 我儿子比小贝先回答:“想...要...妈妈...” “爸爸现在带你们去见妈妈。” 看着他们露出开心的表情,我的心情却很复杂....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公司,除了那次出差外就没有再踏入过。带着孩子直接 上了39楼,在门外正想敲门,就传来讲话声,我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唐逸 的声音。我马上推开门进去,看见他们亲密的坐在一起,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 林依然看见我,皱了一下眉头。 我再也忍不住火气,开口大声的说:“林依然,你现在不想看到我就直说, 不必弄的阴阳怪气的。” 她脸色非常难看的站起来,正要开口说我,这时唐逸拉了她一下。 转头跟我说:“我们在讨论工作,你别胡闹行吗?” 我看着他一副自以为主人的模样,憋在胸口的怒气再也不想忍,把孩子放在门口。 叮嘱好他们:“你们站在这里别乱动,爸爸马上出来...”他们听话的点点头。 我立即冲进办公室,走到唐逸面前,挥起拳头就打在他脸上。 这时候林依然也傻了,接着马上开始骂我:“你别在这里发疯行吗?丢不丢人?” 同时唐逸也冲过来,在我不防备的情况下,一拳闷在我脸上。我迅速的反击, 把他按在地上想往死里揍,林依然使劲的推开我,挡在唐逸面前,脸上的表情非常的 冷漠,此刻我知道,林依然已经变了。趁我现在还有理智的时候,不想说出很难听 的话来,我愤怒的指着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转身就离开。 我抱起孩子像逃似的往电梯口走去,在转弯口看见她爸非常急促的上来了, 也许是得到了我们吵架讯息。 一开口就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谁叫你进来的?” 孩子似乎被吓坏了,使劲的搂住我脖子,我看着他像瘟神一样的盯着我。 第一次,用不友善的语气跟他说:“放心吧!以后请我来也未必请得动,你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 在我要离开的一刹那,他态度极其不好问我:“我有什么目的?” 我盯着他:“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你女儿吗?你已经成功了,我会马上跟她离婚!” 说完,我迅速的按了电梯... ===93 吵架===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我看见了林依然,她用极快的速度想过来按住按钮,但还是 晚了一步,我绝望的看着她,直到电梯门合上... 接下来,我不知道孩子要怎么处理,跟她跟我都是骨肉分离。自从到了台北后,我已经 失去了自我,到头来感情还是失败了。 也想着自己现在的状态,跟唐逸比起来简直像个窝囊汉,哪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看着孩子害怕的眼神,我笑着问:“你们怎么了?” 我女儿抬起小手,摸了一下被打过的脸,“爸爸...痛...” 我拼命的忍住呼吸,不想在孩子面前失态,深呼吸了一下:“爸爸...不痛的。” 到了晚上,我哄孩子睡着后,一个人来到楼下,林依然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 我也不会再去期待! 我点燃香烟,时间还早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拨通后:“乔煜,你已经很久没打电话了。” 听着我妈开玩笑似的抱怨,我沉默了一会说:“妈,我想回来了!” “怎么了?依然现在不忙了吗?” 看来她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想回家了!” 这次好像听出我的语气了,急忙问:“发生什么了吗?” 如果跟林依然分开,她迟早会知道的,现在告诉她,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我想跟她离婚...”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起来,时间在划过,但一直听不到我妈的声音。 我担心的问:“妈,你没事吧?” “乔煜,好好的,怎么要离婚了?是依然的意思吗?” 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我也不想把责任推给她,“是我的意思!” 这时,我妈开始劝我:“婚姻有时候就是磕磕绊绊的,男人心胸要宽广一点,依然这么好 的女人去哪里找?” 我也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对我妈来说肯定是个打击,对我也一样。但是更不想用死缠 烂打去维持这段感情! 我妈见我没说话,又开口:“离婚了,孩子怎么办?对他们是一种伤害!” 这句话说到了我的痛点上,我勉强的回道:“大不了......一人一个!” “依然会同意吗?乔煜,碰到一点挫折就想离婚,男人不应该这样.....妈一直告诉你 要有担当和责任!” 我理解我妈的心情,作为父母肯定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但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有 退路吗? 挂掉电话后,我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也是这一年多来唯一买的一包香烟, 客厅里只剩下我抽烟的吐气声,安静的有点可怕。 夜已经很深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懒得去知道。直到传来汽车的马达声, 仿佛打破了宁静的夜晚,应该是林依然回来了,此刻的我,懒得动身。 在她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听见她咳嗽了一声,也许是满屋子的烟味呛到了她, 我保持着沉默。 她走到窗边打开了门,这个时候,我不想跟她呆在一个空间里,起身就往楼上走去。 才迈了两个台阶,背后就传来林依然的声音:“乔煜,你今天不觉得太离谱了吗?” 我不想跟她吵,吵架只会互相伤害到对方,所以我停顿了一会后继续往楼上走。 今天的她似乎有点不依不饶,“知道你现在变成怎么样了吗?” 我迅速的转过身说:“林依然,我知道跟他比起来,自己像个窝囊汉,不必你提醒我, 觉得不满意你尽管可以提离婚,我无条件同意!” 看着她的脸色由红转青,然后一语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我回到房间,拿上充电器就进了客房,这个房间除了我妈来住过几天便一直空着。 其实我想把孩子抱过来,知道她工作挺辛苦的,不想半夜被孩子吵醒,但是我不愿这个 时候再去面对她! 我希望她先提出来离婚,这样我就用不着对她有愧疚感,也能坦然的放下她; 也不希望她对我有愧疚而不提离婚,我不需要用她的同情心将我们凑合在一起,这样 会让人感到施舍的味道... 这个煎熬的夜晚,注定让人睡不好觉。 早上随着小贝的哭声,我马上走出房间,看见林依然手忙脚乱的领着孩子 下楼,我女儿嘴里一直喊着:爸爸... 我迅速的回到房间换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客厅里,林依然正给孩子泡奶, 我女儿坐在沙发流着眼泪,小熊依偎在她妈妈身边。我赶紧抱起小贝,用手贴了一下 她的额头,发现又有点发热,我轻声的问她:“难受吗?” 也许还太小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只是用手搂紧我的脖子,林依然听到我的讲话后 也过来摸了一下女儿的额头,顺便把奶瓶放进她的小嘴里。 我拿来退烧药给她吃,今天她看见药片就一个劲的推开我的手,我柔声的说: “小贝,吃了药片就不难受了,爸爸喂你好吗?” 这次好像不愿意配合了,我试了试药确实有点苦。 这时,小熊过来说:“爸爸...我要...” 我揉住他说:“药不能乱吃,知道吗?” 林依然急着要去公司的样子,也没跟我对话。我看着小贝,怕她不吃药得上医院, 我口袋里也没几块钱。 便开口跟她说:“小贝可能要去医院,你给我点钱...” 林依然听后楞了一下,转身过来拿起包,从皮夹里抽出卡放在沙发上。我看着她的态度, 仿佛像施舍给我一样。是我当初给她的那张卡,我的心几乎降到了冰点,她把卡还给了 我,同时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等孩子吃好奶,又问我女儿:“小贝,爸爸陪你一起吃好吗?” 也许是喝完奶,心情也变的开心了,出乎意料的点点头,我赶紧把药片溶化。 蹲在她面前自己先尝了一口,接着抱起她一口倒进她嘴里,小脸蛋 瞬间就拧在了一起。我一边哄她:“把它咽下去,爸爸带你荡秋千...” 小熊也蹲在我旁边好奇看着,我假装喝了一口,跟他开玩笑:“好好吃, 不给你喝...只能爸爸跟小贝吃。” 我儿子马上又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小贝听我这么一说马上露出了笑脸,我赶紧抱起 他们,向花园走去。 ===94 绝望的心情=== 不管孩子以后跟谁,现在想好好陪着他们,小贝搂着我的脖子,小熊见状后也要上来, 我一只手搂住他们,一边叮嘱道:“搂紧爸爸的脖子,不然要飞出去的...” 随后我轻轻地晃着,这个秋千才安装了没多久,所以对他们来说挺有新鲜感的。 林依然出来后,和孩子都没打招呼就直接上车走了。也许是讨厌跟我对话,所以 一点都不愿意靠近我,如果昨晚我不睡客房,那么睡客房的应该是她。我有点无趣的自嘲 了一下,脑子想的是怎样跟她谈判,俩个孩子她肯定是不愿意让我带走的,我也不敢太奢望, 带走一个就足够了,不管留下谁,都像割我身上的肉。 时间到了中午,我蒸好鸡蛋羹,正在喂孩子吃,她爸妈突然来了。对于他们的 到来,我并不意外,毕竟动手打了唐逸,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来给他讨公道的。 孩子看见他们倒是挺亲切的,跑过去要他们抱,我看着眼前的气氛便放下碗, 直接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开口。我已经疲倦了,再也不想活的缩头缩尾的。 这次是她妈先开口,语气非常的严厉,“你怎么像个野蛮人一样,动手就打人?”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到底谁是野蛮人,见面就揍的人就坐在我面前。我故意看了一眼 她爸,也许是昨天跟他讲过我们要离婚的事,所以此时他看上去非常的平静。 我不想去反驳她妈妈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是我先动的手,见他们没开口, 我开门见三就说:“你们有事就直说吧!我同意跟林依然离婚,条件只有一个,我只要 一个小孩的监护权。” 她妈妈听完后,似乎被怔住了,看来她爸昨晚并没有告诉她。见他们沉默, 我又开口说道:“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你们心目中的人选,可呆在这里,除了养孩子 什么事情都做不来,不用你们来讨厌,我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所以,只要你们 答应这个条件,我马上就回内地...” 这时她爸爸开口了,“跟然然谈过了?” 我想起昨晚吵架时说的话,“有提起过,但我希望是她先提出来...” 她妈妈开始不淡定了,马上指责我:“要离婚的是你,却要她先开口,你按的是什么心, 怎么会有你这样子人?” 看着咄咄逼人的样子:“我说过了,离婚就只有这一个条件,我跟林依然分手不是 你们一直期望的吗?” 孩子听着我们大声说话,就开始害怕的哭起来。我有点心疼的过去抱我女儿, 她妈妈马上避开我,抱起小贝就往外走,“你死了这条心,离婚了孩子也不会让你 带走的...” 她爸爸接着也起身,顺便抱走了小熊,我不想去伤害小孩,更不想去抢夺,怕给孩子 留下阴影。我只是追到花园里,听见我女儿一直在喊我...我有点心酸的看着他们 扬长而去的车子... 回到客厅,看到孩子还没吃完的鸡蛋羹,又想到了小贝还在发热。犹豫了一会 打电话给林依然,这次她很快就接起,也许是在担心小孩。 我平静的说:“孩子被你爸妈带走了,小贝还在发热,叫你妈...” 林依然打断了我的话,马上问:“他们为什么接走孩子?” 我不想直接告诉她今天的谈话的内容,对我们俩个都有点残忍,“去问你爸妈好 了!” 林依然很快就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起碗筷,看着餐桌上为自己煮的两个菜, 却已经失去了食欲。 我沉闷的坐在花园的阶梯上,看着被风一吹有点晃动的秋千,此刻看上去 那么孤单,孩子们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徘徊... 大概半个小时这样,我听见了跑车的急刹声和汽车的关门声,动作的连贯性似乎 一气呵成,接着就看见林依然从外面急速的进来。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她一直 走到我跟前,看上去好像有股火在她身上燃烧,不知道她父母跟她说了什么,还没 等我开口,她抬起手就给我一记耳光。 我被打蒙了...这个耳光来得太突然了,我捂住脸看着她,怒火也开始燃烧 起来。我迅速的站起来,扬起手就想打她,看着她冰冷的眼神,顿时收住了手。 我愤怒的看着她。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就往楼上走去,我随即也跟了上去,事情已经闹成这样, 是时候了结了! 她一进房间就开始收拾起东西,看样子是想离开这里。如果她走了,孩子 也不可能回来,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走过去把行李箱盖上,开口说:“要走的也是我,这是你的房子,你不必 搬走!” 此刻,她看上去眼眶有点红,我也不想跟她吵架,于是放柔声音:“然然,我们 好好谈一下,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不知道你爸妈跟你说了 什么?” 林依然沉默了一会后:“他们说你想离婚?” “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意义吗?”我不想亲口说出唐逸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已经 变心了,这样的婚姻最终也是走向死亡。 她平静的说:“离婚可以,孩子你无权带走!” 我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色,开始不镇定了,“林依然,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孩子? 凭什么!” “他们都姓林,孩子已经上英国国籍了!” 我有种天昏地转的感觉,孩子的大名确实被我忽略掉了,林依然从未提起过, 我以为她爷爷还没取,孩子上英国国籍也应该跟我说一声,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他父母对我好坏,我一直没放在心上,林依然现在的态度,一下就激怒了我, 我扬起手就给她一记耳光,而且下手还挺重的,看着她白皙的脸上瞬间露出手 指印。 ===95 牵挂=== 林依然比我想象中要冷静,只是默默的流泪。我并没有道歉,看到她这么软弱的 一面,我的心仿佛被刺穿了一样。我开始迅速的收拾行李,她买给我的西装都不想带走, 只带走了当初来时的几件衣服,有很多已经被她扔掉了,所以行李就非常的少。 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孩子假如她存心不给我,我是无法带走的。 在客厅里停留了一会,留恋的再看了一眼生活了一年多的房子,茶几上放着我们 一家四口照片,我把它收起来放进行李箱便速度离开! 孩子已经上了英国国籍,虽然我心里有准备,也不会去反对。但所有的一切为什么要 都瞒着我,看来她们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早已经想好了退路,只是把我排除在外。 他们若要抢夺孩子,在台北我是毫无能力对抗他们。林依然做的这么绝是我无法预 料的。 我并没有把钥匙留下,孩子还留在这里,这是永远都不能割舍的亲情。 我摸了一下口袋里银行卡,其实并不想带走它,但皮夹里就剩下几百块台币, 不然我回不了家。反正离婚手续也要在大陆办,到时候再还给她,就当是孩子的抚养费。 当我踏上的机舱的那一刻,是时候把台北的一切该抛下了。我还年轻,今年才28岁, 虽然经历的一切仿佛苍老很多,但孩子是留给我最大财富,当他们长大以后总会记得我... 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踏着夕阳走出机场,此刻的心情就 像快落下的晚霞一样有点伤感。 我速度叫了一辆网约车就往家赶,中间并没有打电话给我妈,昨晚的一番话似乎 还在耳边。我妈会伤心的,这样的电话是很难拨出去,我已经准备好了被责骂的声音, 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店里。 站在熟悉的家门口,已经有一年多么没回来了,我拿出钥匙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换鞋, 看见我妈站在我面前,看上气去色并不好,才短短几个月仿佛苍老了很多,我赶紧放下行 李箱。 “妈,你没事吧?面色这么难看...” 我妈有点发呆的看着我:“乔煜,你怎么回来了?孩子呢?” “孩子没带回来,留在台北...你身体没事吧?脸色这么黄?” 我妈有点气血不足的回答:“没事,今天有点头疼。” 我贴了一下她的额头:“看医生了没?” “**病不用看,已经吃过药了!” 看着毫无人气的客厅,才知道她有多孤单。 “不舒服得上医院,我陪你去吧...身体得检查一下。” 我妈马上阻止我,“现在医生都下班了还检查什么,睡一觉就好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后,我来到厨房,冰箱里一点菜都没有。 “你怎么菜都不备一点,那我下去买菜。” “你去吧...我今天不舒服,晚饭你自己煮。” 在台北的一年多,煮饭就是我的职业,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 口袋里没有人民币,特意找ATM机取点钱。其实我挺好奇的,这张卡一直放在 林依然身上,她会稀罕用我的钱吗...所以取好钱以后,我便查了一下余额, 到底有多少钱我也挺模糊的。当时走的急,腿又不方便,我妈只是笼统的把钱都汇进 了这张卡。 当金额显示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条跳,连续数了几遍,确定有一千三百多万 人民币。我只记得当初只有四百万不到的钱,折合成台币也就一千多万,现在多出 这么钱,难道林依然把她的钱也存进了这张卡里! 我挺想给她打个电话求证一下,但下午刚甩了她耳光,肯定是不会接我电话。 买好菜再次回到家,我妈已经不在客厅,我推开房门看见她躺在床上,在我 记忆里,她很少有生病的时候。 走到床边担心的问:“妈,你没事吧?人难受我陪你去医院。” 她没精神的说:“明天再说吧...晚饭你自己吃,妈没胃口...先躺会。” 她一直都很坚强,像今天这样,身体肯定是很难受了,我轻轻地带上房门, 先让她睡一觉,等会给她熬点粥。 打开我自己的房间,发现已经上灰尘了,屋内还保留着原来样子。我站在 窗前点燃了烟,满脑子都被卡里的钱纠结着,拿出手机捏了一会,便拨了过去。 响了好久都没接听,我便继续打。 下午哭泣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印记着,如果她用强硬的态度对我,我还 好受一点,加上银行卡的事又误会了她,此时的心又软了下来。 我也不记得是第几个电话了,终于被接起了,却没有声音。 我轻声的问:“你在吗?” 传来沙哑的声音:“你还有什么事?” “卡里的钱是你存进去吗?” 突然传来小贝的哭声,我的心揪成一团。 赶紧问:“小贝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 我忍着性子说:“把电话给小贝听...” 传来小贝更大的哭声,也许是开了免提,我马上问:“小贝,你怎么了?” 我女儿听到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哭着喊道:“爸爸...” 我吸了口气,:“小贝不要哭,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这时候小熊也在电话那头,口齿不清说:“爸爸...在哪里?” “爸爸在奶奶家,你们在外婆家吗?” 小贝抢着说:“不是...” 我听后鼻子一酸,看来林依然把孩子接回了家,心情非常的矛盾, 她平时也不带孩子,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 我赶紧叮嘱小贝:“小贝你不要哭,爸爸过几天去看你好吗?” 她带着哭声说:“好,爸爸...” “小贝,叫妈妈听电话。” 我知道她肯定在旁边,接着电话里的噪音小了,应该是关了免提。 “小贝还发热吗?” 林依然并没有回答我,我只好又说:“你晚上再给她吃一片退烧药,明天还发热 就得上医院...” 知道她随时会挂我挂掉,所以我又担心地问她:“你把孩子都接回家, 一个人怎么照顾啊?” 应该是说到她的痛处了,没有回答就给我按掉了。担心她们的同时又担心 我妈的身体... ===96 检查身体=== 这间曾经跟林依然一起呆过的房间,此时看上去并不干净,除了布满灰尘之外, 也没有人气感,看得出我妈似乎已经好久没打扫了。她一直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胸口 涌上了难言的猜测。 房间整整打扫了一个多小时,便来到厨房开始熬粥,顺便烧了几道清淡的菜。 时间已经划到了八点半,用最小的声音推开我妈的房门,好像睡得并不踏实。 走到床前看到她的脸色红的有点异常,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烧并没有退去, 跟我的额头比起来,感觉烧的很厉害。 床头柜上放着好几种药,我拿起来看了一下,都是止痛药之类的。我轻轻推醒她, 打算送她去医院。 睁开眼睛,从她的表情看出似乎挺难受的。 “乔煜,你吃饭了吗?妈不想吃。” 这一刻,我的心情很难过,看着这么多药,她肯定忍了有段时间了,把她一个人 留在这里没人照顾,如果今天没回来,她肯定又这样熬着睡过去。 于是我用坚定的语气说:“妈,我带你上医院,你吃了止痛药根本就没用,去医院 挂点滴。” 说完我就把她扶起来,一边给吴昊打电话。 “乔煜,今天刮什么风啊,想起给我打电话?” 现在没时间跟他讲客套话,直接就说:“吴昊,我妈有点不舒服,你有空的话来接一下。” “好的,正在外面,我这就过来。” 我把外套给她披上,拿过裤子放在她旁边走出房间。 自己马上喝了一碗粥,中饭也没吃,我妈现在需要人照顾,所以我不能先垮掉。 她缓慢的走出房间,我问她:“妈,熬了粥,你先吃一点,不然身体抵抗力 会下降。” 她虚弱的说:“现在没胃口。” “你生病了好几天了吧?厨房里干干净净的。”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等吴昊一到,我马上扶起她,“妈,我背你吧!” 她马上拒绝我:“不用背...我能走的,只是一点发烧...” 吴昊看到我就问:“乔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姨没事吧?” 我跳过了第一个问题:“我妈发烧了,好像挺厉害的。” 他帮我们打开车门:“你什么时候回去?” 想到林依然一个人带着他们,估计小孩子晚上不愿意跟她爸妈睡,也从来没有同时 离开过我们,上次送回来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我有点纠结的回答:“过几天再说吧...” 车子开进医院停好后,我交代吴昊说:“你先帮我去挂号,我陪我妈进去。” “好的...阿姨你慢慢来,我挂好以后会找你们...” 这是我第一次陪她进医院,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这才感到我妈已经慢慢 老了,她的鬓发已经有了几根白发,生病的原因显得更加憔悴。去年的她似乎要比 现在年轻的多,我离开的一年多时间,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 挂好号,我就催吴昊先回去了。 晚上的急症室人还是有点多,医生看着我妈的状况问:“发烧几天了?” “头疼一直就有,以前吃止痛药就没事,这次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 医生量了一下我妈的血压:“先挂几瓶点滴,晚上再不退烧明天就做个检查。” 在挂点滴的时候,我妈开始问我:“你怎么回来了?孩子谁在带?” 我不想这个时候去刺激她:“等你烧退了就回去。” “结了婚很多事情都得忍,不能意气用事...依然这么辛苦,你应该好好照顾她们。” 我低着头不想回答。 打好点滴已经快十二点了,摸了一下我妈的额头,但体温还是没有退。 我找到医生:“医生,我妈打了点滴还在发烧怎么办?” 医生表情有点严肃的说:“现在也不好说,明天做个磁共振,如果烧不退今晚就住院, 等结果出来再说,一直发烧对身体不好。” 我马上办起了住院手续,刚好有俩个人的病房,但一张床是空着的。 我妈以为可以回家了,当我告诉她要住院的时候,她紧张的问我:“乔煜,医生怎么 说?住院干什么?” 我故意轻松的说:“没什么,明天我叫医生给你做个体检,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没事的话我也可以安心回台北。” 这一夜,陪着我妈一起住在了医院,在当今得病率这么高的情况下,心里肯定是 有点担心的,但也不太敢往坏处想。 第二天做起了一系列的检查,由于磁共振要几天才能出来,在医生的建议下, 先做个脑部CT。 我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挺心疼的,几个小时后,我拿着片子直接 找到医生。 医生反复看着CT,过了会问我:“你是病人的直系亲属?” “我是她儿子,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好了。” 医生指着片子让我看:“脑部好像有个东西,磁共振做了吗?” “已经做了!” “验血的单子给我看一下。” 我急忙拿出单子,等着医生回答,看着他仔细的看着一样样指标。 突然开口:“叫你妈先住下来,脑子里应该是个肿瘤,良性、恶性等磁共振结果 出来再分析。” 医生说完,我仿佛天塌了下来。 这时医生反而安慰我:“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还没确认,首先要保持病人心情 愉悦。” 我打起精神来到我妈身边,她马上问我:“乔煜,医生怎么说?” “没事,来了反正再住几天,等磁共振结果出来再回家。” “这医院住着不舒服,我们先回家,过几天再来一趟好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依然发过来的微信视频。我马上接起,画面中出现 小贝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心疼的问:“小贝,怎么了?为什么要哭鼻子?” 她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说:“爸爸...回来...” 我连忙安慰她:“爸爸不是跟你说了吗...要过几天才回去,你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不要老是哭...” 接着我把画面对准了我妈:“小贝,你看这是谁?” 她乖巧的马上说:“奶.奶...” 我妈看到孩子终于有了点精神,“小贝,妈妈呢?” 林依然出现在了画面,看着她有点憔悴的脸色,知道她肯定没睡好,手机里 显示的画面应该是在公司。 她马上开口:“妈,我在...” “依然,你带着孩子,没去上班吗?” 林依然没有回答,接着我拿过手机往外面走了几步:“我妈身体有点不舒服, 现在在医院检查,如果你带不过来,我要过几天再回去看他们。” 林依然似乎想问,但好像又憋着气,所以把电话给了小贝。我女儿一直 都比较粘我,我突然离开,她一下子肯定适应不了。直到她露出笑脸,才结束 了通话。 ===97 改变自己=== 经过几天漫长的等待,磁共振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医生单独找了我,关上病房就说:“情况有点不好,颅内的肿瘤已经恶化了, 要尽快动手术,不然会蔓延的很快。” 此刻的我反而理智起来:“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这个不好说,你妈长得肿瘤位置不是很好。” 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说:“如果有条件,我建议你们去美国做手术, 手术的成功率也会比较高。” 走出医院,坐在花坛上抽了根烟,我需要冷静。如果在国内做,万一手术失败, 我无法想象。去美国,我想到了俩个人,韩翊萱和那个男人。 至于韩翊萱她肯定是会帮忙,但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也不好再去麻烦她, 她的婚礼我都没回来参加;至于那个男人,上次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绝,似乎也很难开口。 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我一下子迷茫了起来。回到住院部,看到我妈已经在收拾 东西,想急着回家了。 不知道要不要把结果告诉她,万一她受不了打击怎么办?我脚踏不安的在病房 里回来走动。 我妈收拾好东西,开始催我:“乔煜,我们快回家吧!妈都几天没回店里了, 小美一个人挺辛苦的。” 我冲口而出:“妈,店里先别管了,再住几天,医生说了,还要再观察一下!” 这时,她才担心的问我:“乔煜,医生怎么说?你跟妈讲实话好了。” 现在,我是不能告诉她病情的,医生也说过,要让她保持愉悦的心情。 我想让她活下去,不然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我马上做了个决定,“妈,你的手机让我用一下,我没电了...” 接过手机,我迅速的走出病房。在她的通讯录里开始查找柏文的号码,从头到脚 找了几遍,都没有看到他的号码,我妈应该已经把他删除了。我毫无犹豫的拨通 JOAN的电话,在接通的过程,心情也有点事出无奈,毕竟上次对她的态度并不是 很好。耳边终于响起她别扭的中文:“你找我什么事,不是说不要跟你联系吗?” 我直接了当的问她:“你爸的电话是多少?” 她估计楞了一下,马上回答:“不知道...” “能不这样吗?我有急事?你发信息给我...”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我也不想求她,更不确定她会不会发给我。 拿着手机在走廊里坐下,有点焦虑的等待着,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必须亲自跑 一趟上海了,更不能确定他在美国还是在上海。 时间在流逝,二十分钟过去了,我开始坚信她不会告诉我的时候,我的电话响 了,显示的是陌生来电,我赶紧接起:“喂!” “乔煜吗?你找我?” 听着他温和的声音,仿佛给了我勇气,看来他人在上海,“嗯...我妈病了。” 他冷静的问:“严重吗?” “脑子里长了肿瘤,已经恶化了,需要马上做手术,你能联系美国好的医院吗? 医生说得赶紧手术。” 他沉默了一会,马上回答我:“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再决定!” 等挂了电话,我的心开始安定了一些,好像在背后给我了一股力量!此刻我不敢 回病房,怕我妈又追问我。 在外面炒了几个菜,才回到病房,“妈,吃饭了。” 我妈看着饭菜没什么胃口,“你得吃东西,这样身体会垮掉。” 她食之无味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看来病情已经了影响了她的食欲。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就到了,我下去接他,这中间我并没有告诉我妈。 他开了一辆路虎越野车,我直接坐进了他的车里。 “病情我妈还不知道,肿瘤的位置不是很好,医生建议去美国动手术,成功率会 比较高。” 他看着我说:“这个我来安排,你妈有护照吗?” 我点了一下头准备下车,他马上叫住了我:“乔煜,我想跟你好好谈一下。”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你妈放心的交给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有点反感的看着他... 过了会他开始说:“我已经知道,JOAN的爷.爷他们找过你,那时候我正在办 离婚,所以他们可能会有点偏见,但事情已经过去,我也想对你们负起责任, 知道你妈很辛苦。” 他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我的条件是,送你美国留学,回来后跟JOAN一起接管 公司...” 说到这里我想打断他,他马上阻止我继续说下去:“管.理公司并不是享受,而是要 付出精力的,我们已经慢慢老了,公司肯定要交给你和JOAN。她一个女孩子,这一年 多来下来,虽然很努力,但她不适合管理公司。你也不要对我成见,因为我一直不知 道有你...现在你也有了孩子,站在我的角度,应该能理解一点吧!通过你们的 努力,把公司做的更强大。我也知道,你在台湾过的并不称心,所以你需要改变自己, 别人才会对你刮目相看,在我面前不需要自尊心,我是你父亲!” 他的这番话,确实挺有说服力的,让我想到了在林依然她妈过生日那次, 他爸嫌弃的眼神和自己尴尬的遭遇,更想到了我妈的病情,他都已经 离婚了,我好像找不到理由不去接受。 不管跟林依然的婚姻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但我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就算离婚了,我也有底气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有能力让他们过上好生活,并给他们 接受好的教育。 我沉默了一会告诉他:“我同意!” 看着他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接着又说:“我会尽快安排你妈去美国接受治疗, 把你妈放心交给我,我跟你一样爱她。你赶紧做好准备,交代一切,把花店顺 便处理掉,你妈也不可能再去店里,到了洛杉矶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们一起走进医院... ===98 他的一番话=== 在回病房的路上,我拿出银行卡给他:“这里有一千多万,钱你拿着。” 他看着我问:“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这你不用管,钱应该够了。” “你收起来吧,留学的费用也有我来,家里所有的事情先交给我,这几年你安心完成学业。” 我有点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台湾过的一切。” “台湾的大型商业圈就这么大,你老婆是林鹏的女儿,他们在大陆也有生意的。” 拿着卡捏了一会放进口袋,其实也知道,既然他出面了,肯定是不会用我们的钱, 也许是为了面子,如果他真的接受了,我大不了把房子卖了。 病房门口,我先让在外面等。我妈坐在床上,一看见我就问:“乔煜,你去哪里了?” 我也在床边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应该告诉她真.相了。 “妈...你脑子里长了肿瘤,所以烧一直退不下去。”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我继续说:“现在还没恶化,打算送你去美国治疗,那边医疗 条件好一点,我把他也叫来了...” “谁?” 我正想说出名字的时候,他推开门进来了,笑着说:“乔曼,我会赶紧安排送你去 美国,你不用担心,可以治愈的。” 也许是生病的原因,我妈看见他似乎找到了依靠一样,并没有想象中去排斥他, 我想把时间留给他们。 “妈,花店我想把它处理掉,你租房的合同放在哪里?” “乔煜,妈还要做生意的,你把它处理掉干什么?” “等你养好病再说。” 我妈沉默着,应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病情。过了会才开口:“花店就留给小美好了,现在她 可能拿不出这么多钱,叫她以后有了给我们。租房合同在柜子的抽屉,放在一个盒子里。” “那我先回去了,跟小美去交接一下。” 正当我打过招呼想离开的时候,传来他的声音:“乔煜,晚上你不用过来了... 明天一起送你妈去上海。” “晚上我煮几个菜过来吧...” 我妈:“不用,我没什么胃口,你不用跑来跑去了,回家好好休息。” ...... 拿上合同直接去了花店,小美看见我:“乔煜哥,你回来了啊?阿姨呢?” “我妈生病了,暂时不能回来了。” 我在店里看了一圈,也可以说是这家店把我养大,看着满屋子的花,有点恋恋不舍, 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 小美走到我身边问:“阿姨生什么病了?前段时间她一直脸色不好,我叫她上医院 她都不肯去。” 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妈得了脑瘤,已经恶化了,打算送她去美国治疗...” 看着小美难过的表情:“现在难过也没用,我也挺后悔没接她去台湾, 这一年她肯定特别孤单,胡思乱想增加了病情恶化。” “乔煜哥,那店要关了吗?” “我妈的意思是这店让给你开。” 她惊讶的说:“我没钱转下来。” “你不用担心,等赚了钱再给我们,觉得生意还行就接下来。” “生意是不错,但这样怎么好意思,平时阿姨已经很照顾我了。” “没关系的,这也是我妈的意思。” 我顺便把租房合同给她:“这是合同,你仔细看一下,房租和一些事项都写在里面, 你自己清算一下,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好了!” 小美有点感激的说:“乔煜哥,我这里只有三万块钱,马上去取出来先给你,剩下的 只好以后再给了。” 看着小姑娘满脸感激的样子,我也不好把她仅剩的三万块拿走。 “这钱你自己先留着,进货什么的要备用。” 看了一下电脑和我妈放在店里的一些生活品:“小美,电脑先留在你这里, 反正放家里也是闲着。” “你们用不上的话我也按金钱给你们结算好了。” “你看着办好了,我也要去美国,电话可能打不通,到时候你跟我妈联系也可以, 你们应该有微信的吧?” “好的,那你代我感谢阿姨,也祝她早点康复。” 我点一下头后走出店里,也希望我妈手术能成功,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没有了车子带来很多不方便,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也是晚饭的时间, 我挺想请韩翊萱吃顿饭,上次出车祸都还没好好感谢她。 沿着马路犹豫了一会,给她拨了过去。 “喂,乔煜啊!” “嗯...你在干什么?吃晚饭了吗?” “怎么了?你回来了?” “前几天刚回来,你们吃晚饭了没?” 韩翊萱有点惊讶的问道:“我们?还有谁啊?” “罗静啊,还有你老公...” “罗静已经下班回家了,我老公刚回美国。” “那我给罗静打个电话,我没车子...你来接我?” “那你发地址过来...” 两根烟的时间,就看见韩翊萱车子,她的体态似乎比之前丰满了些许。 我有点好奇的问:“一年半没见,营养很好啊!” 她看了我一眼:“什么意思啊?” “你没发现自己胖了吗?” 她有点羞涩的回答:“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此刻我想起林依然怀孕的时候,似乎都见不着面,也没好好照顾她,现在 孩子们也不知道谁在带。这几天一直照顾我妈,已经好几天没有她们的消息了, 去美国之前应该再去看看她们。 “你在想什么?”韩翊萱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维。 “想我女儿了...” “不想儿子?” “回来的时候我女儿正在发烧,你知道吗...我在台湾做了一年半的奶爸了。” 韩翊萱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真的假的?” “我在台湾也做不了什么,赚的钱估计还不够雇保姆,还不如安心在家带孩 子。” “乔煜,发觉你成熟了很多。” 我笑了一下:“每天煮夫加奶爸能不成熟吗?不过看着孩子特别粘我,感觉 还是挺开心的。” “那以后等我生了,不懂的可以请教你了。” “你在损我吧,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去,一个大男人整天茶米油盐的。” 韩翊萱看着我笑了一下。 ===99 叙旧=== 想到孕妇不能喝咖啡,便问韩翊萱:“我们去哪里吃饭?” “不去咖啡馆了吗?” “你不会连孕妇不能喝咖啡都不知道吧?” “你跟罗静说了去哪儿吃吗?” “没有...” “那就去原来那家咖啡吧...罗静也方便找到,我不点咖啡就是了。” 这家咖啡店曾经是我们经常来的地方,看着熟悉了环境,虽然离开了一年多, 但还是那么有亲切感... 给韩翊萱点了杯奶茶,看着她体态丰腴的样子,“你老公怎么回美国了?” “他在美国跟公司签了合同,明年再回来帮我。” 我笑着调侃她:“那你生的可是混血儿啊...一般来说国人的基因不强。” “你的孩子应该会走路了吧...” “都会跑了...我让你看看他们的样子。” 韩翊萱拿着我的手机,仔细的看着。一边说:“乔煜,我觉得基因确实 挺重要的,长得都这么好看,你女儿像你老婆。” “看来我的基因不够强大,我儿子的眼睛也像他妈妈。” 突然传来了微信的声音,韩翊萱把手机还给了我,我看到刘莎的建立的 微信群,发了我和韩翊萱现在的状态。我随着照片的角度看过去,发现刘莎和吴昊 也在咖啡馆,正裂着嘴笑着,我赶紧起身走过去。 如果让林依然看见,她一边要上班还带着俩孩子,这照片发的确实不是时候。 我有点严肃的说:“刘莎,快把照片删了。” 她挺着大肚子,像往常一样的语气损我:“不删,让依然瞧瞧...你一已婚男 人竟然在公共场合勾引良.家.少.妇。” 我咬着牙想去抢手机,刘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动作,直接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我只好说:“别这样行吗...我们正在闹离婚。” 刘莎这时才收起了笑容:“怎么回事?” “以后再说...你先把照片删了。” 她终于从口袋重新拿出手机,抬起头说:“乔煜,已经过了二分钟 删不掉了。” “算了吧...你们怎么在这里?” 吴昊笑着问:“现在也难得出来,乔煜,阿姨身体好了吗?” 我有点苦涩的说:“我妈得了脑瘤,再过几天要去美国治疗。” 刘莎:“阿姨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么病?” “头痛一直有,她也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恶化了。” “你怎么不去照顾她,还来这里?那我们明天去看她,你告诉我哪家医院?” “不用了...明天一早就去上海。” 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一直没跟别人提起过,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好跳开话题:“我也马上要去美国留学了,本来想过几天再跟你们说, 可能要去好几年...前年发生车祸是韩翊萱帮了我,所以今天是好好谢谢她的。” 吴昊担心的问:“你跟依然怎么回事?” 我想了一下回答:“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留学也是为了改变自己,婚姻的事情 谁也说不清楚,我们有空在微信上聊,我先过去了...” 如果不是最好的朋友,其实是不想说开的,毕竟我跟林依然这么艰难的 走到一起,从认识到现在也才维持短短二年多的时间。 当我再次回到座位,罗静也已经来了,她的肚子比刘莎还大,坐着 都一副不轻松的样子。 “罗静,你这肚子看起来马上要生了...” 听到我的声音,她抬起了头:“乔煜,好久不见了,我下个月就要生了。” 我故意吃惊的说:“罗静,你的速度够快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笑着岔开话题:“二位孕妇吃什么?千万别跟我客气...” 韩翊萱:“我们已经点好了,顺便给你点了牛排套餐。” 罗静有点好奇的问:“乔煜,在台湾过的习惯吗?” “还好...现在的台湾生活还是我们这里方便,在那边我主要任务就是带孩子、 煮饭,驾照也不通用确实有点不太方便。” “什么时候回去?” 犹豫了一下说:“我要去美国留学了,签证手续办好就走了。” 韩翊萱:“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会想到要去美国留学?” “趁现在还年轻...孩子她外婆会带的。” 我也不想把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说出来,这样反而会增加别人的烦恼。 如果去了美国,就算一年回来一次,我想孩子肯定也会对我慢慢陌生了, 我也无法再继续陪伴他们成长。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内心开始纠结 起来,这几天不知道他们乖不乖,林依然也没有再联系我,又想到我妈的病, 今年对我来说真是流年不利。 罗静老公九点这样就打来了电话,从她的语气中应该是叫她早点回家。 我理解的说:“罗静,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了,那我们早点回去吧!” 她挺不好意的说:“乔煜,我们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我们可以在微信上联系,以后带孩子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现在已经是专家 级别了。” 罗静笑着拿上包要走,我看了一眼刘莎和吴昊,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 走的,刚才坐过的位子此时已经空着。 罗静跳上出租车看着她离开,韩翊萱站在我身边突然问道:“乔煜, 你没事吧...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既然韩翊萱问了,我便开口说道:“最近确实不太顺利...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用关心的语气问:“什么事,感情问题吗?” “我们可能要离婚了,我妈也得了癌症...” 她先问第一个问题:“为什么离婚?什么原因?” “可能我的原因比较多,家庭匹配其实挺重要的,我们的感情一路下来, 一直是不被接受的,等裂痕一出现就自然暴露了各种矛盾。” 韩翊萱沉默了一会:“那阿姨的病怎么回事?” “脑瘤...医生说已经恶化了得赶紧手术,我想送她去美国接受治疗,那边 条件好一点。” “钱够了吗?” 我点了一下头:“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也回去吧,开车慢点,等我回来 再聚,今天就算跟你们道个别!” 看着韩翊萱缓慢的驶离停车场,我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再见面也要 几年后了,那时候我们都将步入三十岁的年龄段了... ===100 送走我妈=== 回到这个曾经充满温馨的家里,现在却显得格外冷清。 第二天,去了趟大使馆就直接到了医院。推开病房,他们似乎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见我进去,他马上问我:“乔煜,你妈的护照都带了吗?” 我指了指行李箱说:“我妈的东西都在这里,现在就出发了吗?” “在等医生,办好出院手续,你送我们去上海,我已经联系好了,包机去直接去美国!”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的办事效率确实可以。 走到我妈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妈,头还痛吗?” 她强打着精神说:“昨晚医生打了止痛针,还好...” 我在她身边坐下后,她又嘱咐道:“乔煜...妈走了后,你赶紧去台湾照顾她们, 孩子还这么小,她们需要你。”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去美国留学的事他并没告诉我妈,我更不敢把跟林依然 吵架的事情去刺激她,所以一直沉默着。 等办好出院手续,我们直奔上海,他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一趟大使馆,到达机场已 经是中午了。看着我妈走进机舱,除了担心更多的是牵挂。 这时,他走到我面前说:“你妈我会照顾好,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跟你老婆 好好沟通,孩子没人带,你也可以带到美国来...你妈如果手术成功的话,我想把她留在 美国休养一段时间,到时候你过去了刚好可以陪她。” 我想这时候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案了。 “你放心吧...我会去留学的,我妈就托给你了!” “你回去把车子开到公司,钥匙交给JOAN就可以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听说你对她态度不好?” 我把眼神看向了远处,并不想回答他。看着他也踏入机舱,直到飞机冲上蓝天,我才 缓慢的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我顺便订了张飞台北的机票,孩子这几天不知道谁在带,已经 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们了,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使我加快了车速。 车子开到公司门口,便给JOAN打电话,这次倒是很快就接通。 听到她的声音后,我马上说:“我现在在楼下,车子停在哪里?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我在忙...你上来吧!” 听着她命令式的语气,我被噎了一下,“那车子就停在车位。” “随便停着好了...” “你在几层?” “什么...?” 我放慢了语气:“你在几楼,我怎么找你?” “thi ty-two!” 听着她嚣张的气势,我故意把电话挂在她前面。 站在大厦门口点了一根烟,抬头看着公司墙上标着---柏文国际航运贸易公司。 我深吸了一口气,灭掉烟后走进大堂,按着上次的记忆找到电梯口。 刚出电梯,遇见上次接待我的吴总。我客气的问:“吴总你好!我问一下, 董事长女儿在哪个办公室?” 他看见我楞了一下,似乎对我的印象已经模糊了,我赶紧解释:“我是天宇集团, 上次来安装过软件...” 他这才醒悟过来:“哦哦...想起来了,你找她有事啊?” “嗯...跟她约好的,有点事情想当面跟她谈。” “她还在开会,看来你要等一下。” “没关系,你告诉我哪间办公室就行。” 他陪我走到通道,用手指了指:“第三间...总经理办公室,上面有写的。” 我赶紧道了谢:“好...那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等她。” 他笑着跟我道了别... 轻轻地推开门,打量着办公室,里面装修的非常豪华,宽敞明亮的空间, 米白色的真皮沙发,气派的办公桌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把 室内照得格外亮眼。看着桌上放着一个相册,我拿起来仔细打量起来,照片上是 JOAN和一个外国女人,笑的格外甜美,这应该是她母亲,从神韵上看有几分相似, 她妈妈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大,我有点感触的放下相册。 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态,车水马龙的交通和一幢幢挺直耸入在高空的大厦, 显示出上海这座城市的繁华景色。 在等的过程,我不由自主的拿出烟点着。刚抽到一半,随着办公室的门被 推开,传来JOAN惊讶的声音:“No s.moki g!” 我转过身看着她,一年半没见,看上去似乎成熟了很多,一身职业套装 穿在她身上显得特别有气质,同时看上去也非常有气势,跟之前在海边遇见时的模样 像换了个人似的,我拿出钥匙放在办公桌上。 简单的说了句:“钥匙放在这里,我回去了...” 正当我拉开门要走出办公室时,背后传来她的声音:“一起吃饭...” 现在确实是午餐时间,我犹豫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她一直盯着我,我们的关系 确实挺尴尬的,我想拒绝来着,还没开口,她又说道:“走吧...” 她率先走出办公室,我只好跟在她后面。 进入地下专属的停车位,她站在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旁边, 把车钥匙给了我:“你开...” 这么高级的车子从来没碰过,于是我断然拒绝:“你自己开吧...万一刮擦了, 我可赔不起。” 说完我想拉副驾驶的门。但,钥匙拿在她手上就是不打开,我有点气愤 的看着她:“不开门...我回去了。” 他一直对视着我,仿佛想把我看穿了一样...我有点别扭的收回视线, 不太情愿的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径直坐了上去。 车子开上马路,随着加速跑车发出高调的声音,对我来说确实有点不习惯, 所以我一直不敢开的太快,这声音同时也引来了无数的回头率。 “去哪里吃...你带路,我对上海不熟悉。” 她看了我一眼说:“去西餐厅,第二个红灯左转。” 呆了二年的时间,看来已经是上海通了,在她的带领下,我看见了一家 非常高雅的西餐馆,车子刚停下,就有泊车员过来。 Joa 下车后,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我赶紧 跟上脚步! ===101 和JOAN一起午餐=== 这是一家正宗的西餐馆,里面坐的基本都是老外,在昏暗的灯光下环境显得更加高雅。 JOAN选了一个角落,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一直没开口。 直到服务员送上菜单,拿过一看,都是全英文,我脑门一下子就热起来了,此时怀疑 她是不是故意的,正当我尴尬之际,JOAN抬起头问:“你想吃什么?” 我没好气的说:“你给我点好了...” 这么高级的餐厅,我也不知道点什么,更不想闹笑话。JOAN点好餐一直看着我, 我被看的有点尴尬,也许是因为她爸妈离婚的原因,所以心气比起之前要略显低微一点。 就这么尴尬的面对面坐着,她突然开口问:“你要去美国留学?” 看来他们父女倒是无话不谈,我故意唱反调的问:“你反对?” “I have o ight to oppose ‘我没权利反对’!” 不敢确定,如果我进了公司会不会遭到她的抵触,毕竟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 她的,等以后再说吧...谁也无法预测,几年后是怎样一种状态,我也没多大兴趣接管 他们家的公司! 等服务生送上餐,我看见她点了一份牛排、甜点还有一份鹅肝,另加一杯红酒。 我把红酒推到她面前:“我马上要坐飞机去台湾了?” “那你等会要送我回公司...” 想起刚才她的气势,我故意损她:“喝二杯没关系的,你自己开回去。” 她看着我认真的样子,不敢碰酒杯。记得前年在酒吧,她一个喝一瓶洋酒都没醉, 这二杯红酒对她来说小意思。 吃到一半,看着她还不敢碰过红酒,我好奇的问她:“你被警察逮到过?” 也许是这么深奥的中文她没听懂:“什么意思?” “Police!”说完,我看着她的反应,要不然她怎么会一点酒都不敢碰呢... 她迅速的用眼神瞪了我一眼。 一顿饭下来,又恢复了以前的气氛,我似乎忘记了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有点好奇的问她:“你几岁?” “二十六...” 比我小了两岁,这个跟我一点都不像的人,居然是我妹妹,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又问她:“有男朋友了吗?” 她瞪了我一眼:“我有时间恋爱吗?” “谈恋爱是在晚上...” “每天忙到八点,不累吗?” 我开始感到有点心疼,同时也想起了林依然...... 今天回台湾,也可以说是去告别的,等签证一下来,随时就走了。 看着二杯原封不动的红酒,“你喝掉吧,我送你回公司。” 随即我站起来拿上账单往前台走去,几千块的消费还是没问题的,卡里好歹也 揣着上千万。 付完账,我就一直站在前台旁边等JOAN。十分钟这样,看着她170多的身高 还踩着高跟鞋,一头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气质看上去绝对没话说。也许是受 西方教育的原因,她对我并不是很介意。 走出餐馆就看见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了,高消费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同时 也让你享受了到高质量的服务。 再次开上这辆车,我故意把油门踩的很大,发生刺耳的躁音,她紧张 地看着我:“why?” 我无所谓的说:“别人只记住车牌,不会知道是谁开的。” 省得她下次再使唤我,估计经过这次,以后也不会再叫我开了。看着她紧张 的表情,我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一直把车开进停车库,下车后把车钥匙递给她:“我走了...”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会才问:“你妈的病情还好吗?” 看来他不止告诉JOAN我去留学的事,我妈的病情也跟她说了,叫我一起跟她 管理的公司的事不知道有没有说过,此时我看着她,心里也有一份感动在 里面。 “要等手术结果才知道...”我有点伤感的扭头就走。 沿着上海的马路我找了家银行,重新办了张VISA卡,从原来的 卡里取出了一百万,打算把剩余的钱还给林依然。 ...... 四点的飞机,到达台北已经六点了,不知道孩子现在在哪里,猜的不 错的话应该在阳明山,林依然不可能天天带他们去公司,回到家也未必能 见到他们。 看着台北熟悉的景色我又回来了,这个让我纠结的地方,感觉有种 随乡入俗的味道。 随着出租车的一脚急刹车,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天色已经渐渐 暗下来了,走进花园看见空荡荡的院子,此刻没有孩子的哭笑声,我用手 摸了一把秋千,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用手掌轻轻地擦了擦, 像个落寞的孤独者一样坐了下来,顺手点了一根烟。 心思恍惚的轻轻荡着秋千,脑海里浮现出我跟林依然的一点一滴... 今晚她们肯定是不会回来了,等明天再说吧...趁签证还没下来,我想 带孩子去大陆,从出生到现在,小熊和小贝还没去过我家。 一根烟抽完,我走进屋内,小孩的玩具随处可见;打开冰箱, 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鸡蛋。 随后我又往楼上走去,打开房门,卧室倒整理得干干净净,打开衣橱 林依然的衣服还在,孩子的衣服大多数已经不在了,应该都拿去阳明山了。 简单的炒了份蛋炒饭,洗过澡后就在床上躺了下来,脑子里想的都是 林依然的模样、孩子的模样、和我妈的病情。 伴着孤独直到十一点这样才渐渐睡去... ===102 和平谈判===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被一阵尖叫声给惊醒。 我迅速的看向声音的来源,看见林依然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被吓到了。 我赶紧下床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被我一问,她突然哭了起来,这才意识到...我的突然出现可能惊吓到了。 我想扶她起来,刚一碰到发现她有点害怕我,同时也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难道她又在应酬?! 原本我想跟她好好谈谈的,看来今晚子是不可能了,她确实吓的不轻, 我有点茫然的又走到她身边,直接扶起了她。对于我的触碰,已经能感受到她对我的 反感,接着她转身拿起睡衣就往楼下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我不敢再跟上去。 又回到床上,一直听着楼下的动静,这个晚上林依然一直没再上来,应该 睡在一楼的客房了。经过这个插曲我已经无法入睡了,看着顶上的吊灯,直到天色 泛白我才有了睡意。 醒来后我马上往楼下走去,轻轻地敲了一下林依然的房门,里面 并没有动静,我推开门一看,已经人去楼空了。顿时失落的看着她睡过的枕头边, 还留着一根她的长发,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女人我已经无法再靠近她了。 坐在沙发上,给林依然拨通了电话,传来的声音一直在通话中,这样断断续续 打了十几次,还是没打通了,她应该把我设入了黑名单。很多时候人跟人之间一旦有 裂痕,可能连沟通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拿上自己的东西,我把别墅的钥匙留在了茶几上,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环境便迅速离开。 直接打车去了她的公司,不管我们之间结局如何,都应该坦诚心扉的好好谈一谈。 当我刚进入到公司大厅,就被工作人员给拦了下来,我马上镇定的说:“我找林总!” 他用疑问的表情看着我:“我打个电话告知一下...” 我赶紧打断他:“我们昨天已经约好了...” 他犹豫了一会,这才放我进去,看来现在加强了公司的人员进出。 站在办公室门外,我吸了一口气就直接推门进去,展现在眼前的画面,林依然 的办公室已经多了一张办公桌,跟唐逸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应该是在讨论公事, 我的出现似乎打乱了他们的节奏。看着他们和谐的样子,这次我出奇的冷静,用温和 的语气跟她说:“然然...你现在有空吗?” 她冰冷的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笔,出来后转身进了隔壁的办公室。 我进去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一直站着,好像在等着我把话快点说完。 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你也坐吧......” 看着她坐下后我才开口:“小熊和小贝在阳明山吗?” 她并不想回答我,情绪有点不耐烦,本来想告诉她我妈的病情和我出国留学的事情。 在看到她冷漠的一面后,我突然不想说了,直接就切入了话题:“然然,我们离 婚吧!” 这时,她才有了一点反应,明显感觉到她的脸色在变化。 我接着又说道:“这段感情对我们来说都挺累的,至于孩子的监护权,我尊重 你的意见,如果你没时间带的话,我愿意带走...” 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了我:“不用...” 我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这卡还给你,里面都是你的钱,别墅的钥匙我已经 留在家里的茶几上。离婚手续要去大陆办理,你最近抽出时间回去一趟,孩子我 先带回去养几天,我想在离婚之前让他们回家里住几天,到时候你再带回来。” 看着她跟唐逸的融洽,我想是时候放手了,谁也没有权利去阻止对方的幸福。 林依然冷静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同意离婚!” “跟你妈打个电话,我这就过去接他们...怕他们会反对。”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身就离开了。我并没有把握她到底会不会跟她父母说。 此时的林依然我已经不敢再去打扰她了,起身就往电梯口走去。 电梯门打开我正想进去,她爸爸从里面出来了。盯着我看一会才问: “你还来干什么?” 我极其镇定的说:“我来跟林依然商量离婚了,这下你可以开心了。” 没等他反应,我走进了电梯。细细想来,我都从来没叫过他们“爸妈”。 并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怕他们会嫌弃。 不管林依然会不会跟她妈妈打电话,我打上出租车直奔阳明山。 别墅的大门是紧闭的,我往里面看了一下,花园里并没有人。我按了一下 门铃,过了许久才看见佣人出来,等她打开门我便问:“孩子在吗?” “在的...太太知道你来了吗?” “我叫然然打过电话。”我也不想为难她。 还没进入屋内,就听见小贝的哭声...看着她们的背影,我轻轻地 喊:“小贝、小熊...” 我女儿看见我呆了一会,突然停止了哭声,接着就朝我走过来,举起双手 要我抱,我蹲下去亲了一下她的小脸,“又哭鼻子...怎么了呢?” 小熊也许是男孩子,一个星期不见,似乎对我的依赖已经明显减少了, 我抱起小贝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拿着玩具全神惯注的状态。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她妈妈也在,我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么单独的场面我们还第一次,以后可能很难再有这样的情景, 不知道林依然有没有跟她说过,沉默的坐了会,我才开口:“然然跟你 说了吗?我带小贝和小熊先回大陆住几天。” 看着她的脸色应该是有点舍不得让我带走,我跟林依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瞒着她也没必要了。 “我跟然然离婚的事已经商量好了,当初的结婚证是在内地领的,所以她也要 回去一趟,到时候孩子再跟她一起回来。” 今天她妈妈少了以往的冷漠,看着我好像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又问她:“小熊和小贝的护照在吗?我们马上就走。” 她看了一眼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正在安静的放在她旁边,我直接过去提 起它。 ===103 第一次带孩子回来=== 我一只手抱着小贝,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小熊就无法顾忌了。 他专心玩着手里的玩具,我轻轻地说:“小熊,爸爸要走了,你要去吗?” 这时,他才抬头看我马上扔掉玩具,用手抱住我的腿,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 她妈妈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婴儿背带,顺手帮我抱起小熊。 我把孩子放进出租车,转过身看着她妈妈:“妈,谢谢你!我们走了...” 说完我都不敢看她的表情,迅速的钻进车内。这是第一次叫她,也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也许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第一次看到孩子的护照,都是英文名,小熊的照片下面写着 他的名字:Cole;小贝的英文名是:Meli da。 我订了去上海的机票,揉住我女儿问:“小贝,你现在为什么老是哭鼻子?” 她难为情的往我怀里靠。 “知道爸爸带你们去哪里吗?” 他们俩个同时摇摇头。 “去爸爸家,要坐飞机...小熊喜欢吗?” 我儿子一听坐飞机就兴奋了起来,嘴里还自带配音... ...... 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才下午三点,我掏出手机给JOAN打电话。 “干嘛啊?” 我又被噎了一下:“你中午吃的是大蒜啊?讲话这么冲!” 语气总算软了一点:“什么事?” “我们在浦东机场,你有空的话来接一下!” “你们?还有谁?” “我儿子和女儿,有空吗?” 她用不耐烦的口气说:“你真麻烦!” 我一听火了:“算了,我们自己打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考虑到俩个孩子和一些行李,等出租车不太方便才给她 打电话的,最近运气确实不好...处处碰壁。 把小熊放进背带里,抱起小贝就往行李处,看着人头涌动的场景,他们俩个 觉得特别好奇,这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也许是男孩子和女孩的区别,小熊显得 异常兴奋,小贝有点害怕的搂紧我。 行李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今晚打算在浦东找个酒店住下来,明天带他们去迪 士尼乐园。 正当我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JOAN打来了电话...... 这次是我先发冲:“干嘛啊?” “我马上到了...你们在哪里?” 真的被她逗乐了:“你来接也不提早打电话,我抱着俩孩子还有行李箱, 都已经快走到出租车等候的位置了,你在玩我啊!” 她的火气比我更大:“都来接你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听着她别扭的中文,我简短的说:“国际到达...你开过来,我们就在 那里等。”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和排气管声音,看见JOAN的车子停在了我们面前。 她立刻走到面前打量着孩子,用手摸了摸他们的头。 我故意损她:“小贝、小熊叫姐姐。” 我女儿很听话的喊了声:“姐姐...” JOAN有点摸不清头脑的:“姐姐?不是应该叫阿姨吗?” 接着抱过我手里小贝:“不是姐姐,叫Au t!” 当我在后备箱放上行李,她直接抱着小贝已经坐进了后座,把小熊放下 叫他进去,我儿子看着JOAN有点怕生,或许是长得外国人的模样把他吓 坏了。 我赶紧跟他解释:“没事...爸爸认识的,你坐进去好了。” 这时JOAN热情的把小熊抱了进去,看着他们没事我才关上车门。 拿手机正在搜了附近的酒店,传来JOAN的声音:“你在查什么?” “找酒店啊,明天带他们去迪士尼玩,今晚就住浦东。” “回家住吧!” 我迅速的转过头:“回家?回谁的家?” 她马上瞪了我一眼:“你找死啊!” 从她的语气中发现,她应该跟我们国人有呆在一起,很多冲口而出的话 都显得很中国化,我有点好奇的问:“你是不是交了中国男朋友?” “我为什么要交男朋友?” 我就更加好奇了:“难道是女朋友?” 她被我问的愣了一下:“Dad都不管我,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 “真的交女朋友啊?” 然后她没在理我,直接告诉我家里的地址,我在手机上定好位置。 车子开到一半我问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你今天不回公司了啊?” “今天不回去了,已经交代好了...” 我知道她很忙,其实也不愿意住她家。从后视镜看过去,她亲昵揉着 小贝和小熊,我都不忍心拒绝,更何况现在状态也挺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 听见JOAN一直在逗他们,但孩子似乎不太听得懂她讲的话。 我忍不住说她:“他们的中文比你好,你讲的话小贝他们听不懂,你讲英 文吧!” JOAN有点惊讶的问:“他们会讲英文?” “我教中文,她妈妈教英文...难道你小时候没人教你中文?” “Dad一直呆在中国,我都见不到他,谁教我?” 她也并没有我想象那样有个快乐的童年。 此时我想到我妈,昨天走后一直都没跟她联系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术, 我的签证肯定没这么快,现在那边还是凌晨,我无奈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随着导航的结束,车子停在了一个高级的别墅群,这里应该是富人区。 开进里面我问JOAN:“怎么走?” “右转12幢...” 看着漂亮、整洁的绿化和高档的建筑,这坐落于市中心繁华地段的位置, 价格应该不凡。我把车子停下后,下车赶紧抱过小熊,他像解脱了似的搂紧 我。 我开玩笑的说:“看你把我儿子吓得...” 她亲了一下小贝说:“还是女孩好!” 今天我女儿穿了一件白色的公主裙,刚好盖住脖子的头发细细软软的, 刘海别了一个发饰,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干净而可爱;反观我儿子,黑色的 牛仔裤就简单的配了件灰色的毛衣,穿着明显要简单的多。 JOAN热情的把我们引进屋内,别墅的格局基本都差不多,我从容的 在沙发上坐下。此刻我已经忘记JOAN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更多时候我 把她当成一个好朋友,类似于跟刘莎一样可以一起互怼的那种! ===104 JOAN的生活=== 晚饭是JOAN自己煮,看着她煎的牛排还是挺有卖相的。给孩子煮了儿童套餐, 由于没睡午觉的原因,吃好饭就有点哭闹,给他们洗过澡后就哄着睡觉。 这套别墅挺大的,JOAN给我们安排在三楼,看着崭新的客房,应该没人住过。 直到俩个孩子都熟睡,我才回到餐厅,看见JOAN一个人悠闲自得的喝着红酒。 这个我还不太熟悉的人,经过昨天我们的关系好像跨越了一大步,我一点都感觉 不到我们之间有隔阂。 我坐下就说:“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也许她的中文还没那么好,所以有点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看着已经冷掉的晚餐, 我也倒了一杯红酒。 她突然开口问我:“你的老婆呢?” 我把嘴里的牛排咽下,淡定的说:“没老婆了...马上要离婚了!” Joa 有点夸张的问:“Why?” “你看我配得上人家吗?” “你肯定不是个好男人!” 这帽子把我扣得...我把酒杯放下:“我是坏男人,她能跟我生孩子吗?” “孩子给你吗?” 我摇了一下头:“一个都没份...”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像这种人吗?” JOAN刚要反驳我,她的手机响了,拿上电话马上往客厅走去。 我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在吵架,她用蹩脚的国语却对答如流,看来我原先的猜测 没有错,凭她说话的一些用词确实有跟国内的朋友在交流。 我只听见她在电话里说:‘下午我去机场接人了,现在在家里。’ 这通电话打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正当我有点无趣的想起身的时,她回到了 餐厅,脸色看上去并不很好。 我有点八卦的问:“跟男朋友吵架了?” “谁交男朋友了?” 这时我的疑虑更加大了,难道JOAN是LES?!我看着她又不太好问,也没权利 去管,毕竟她是在美国出生的,思想要来得前卫。 她坐下后,又给我倒了红酒:“我们继续喝?” “我的酒量可不好,喝醉了谁帮我照顾孩子?” “他们不是睡着了吗?” “小孩子半夜要闹的知道吗?” “我又没孩子怎么会知道...” 趁这个话题,我赶紧暗示她:“那你赶快结婚,去生一个。” “结婚有什么意思,跟你一样再离婚吗?” 我被呛的无力反驳,于是勉强的回答她:“不是所有结婚了都要离婚的,还是 幸福的多,你看孩子多可爱!” “我没想过要结婚,所以你快点去美国留学,以后公司你来管,我每天又 累又烦的...出去玩都没时间,Dad还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 我看着她认真的回答:“你先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回你们 公司,去美国留学纯属无奈,我妈突然病了,加上感情也不顺利,想换过 环境而已。” 我说到这里,JOAN有点不乐意了,黑着脸说:“我已经答应Dad再管三年, 以后我也不管了,我要回美国的。” 看她的情绪,似乎现在就不太乐意接管公司。说实话,虽然当时 确实有一丝念头,但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跟JOAN一直聊到很晚,她虽然有点小脾气,但是个毫无心机的女 孩子,直到两瓶红酒喝完,我才收拾起餐具。本身我的酒量就不是很好, 虽然JOAN喝的多一些,此刻的我也有点微醉了。 厨房刚收拾干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 JOAN并不在客厅,我打开门看见一个穿着打扮有点中性化的女孩,看上去 很美但又带点酷酷的感觉,个子比JOAN还高。 我带点惊讶的问:“你找谁...这么晚了?” 她直接往客厅里走,一边问:“柏希在吗?” “柏希?是JOAN吗?” 她有点敌意的看着我:“你是谁?” 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我故意说:“我是谁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又是 谁呢?” 接着就在客厅里大喊:“柏希,你给我出来...家里养着男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怕吵醒孩子,赶紧打住她:“大半夜的你这样大喊大叫的好吗?” “那你叫她出来...” “她刚上楼,可能在洗澡,我去看一下,你在这里等着。” 看得出她现在的情绪已经非常激动了,我刚迈开脚看见JOAN从楼上冲下来, 接着开始说:“白安南,你发什么疯?” 白安南应该是这个女孩的名字,他们的举动一看就知道并不是普通的 朋友关系,这一刻我更相信JOAN是个LES。 那个叫白安南的指着JOAN大声地说:“是我发疯吗?今天不是说好去 看电影吗...我一直在电影院等着,你在家陪男人!” “男人?他是我哥...” 我听到这个称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这也是JOAN第一次在 别人面前这么称呼我,(当然她也没当面叫过我)我确实挺意外的。 白安南速度的看向我:“这是你哥?你在讲笑话吗?” 一个老外跟一个纯东方的男人,说出去确实谁都不会相信,也难怪白安南会 误会... 这时JOAN的火气也上来了,手指门:“爱信不信!你可以出去了...” 白安南的自尊似乎受到了打击,气的有点说不出话。 见这副情景,我转身就往楼上走去,不知道JOAN的性取向问题, 她家里人知不知道。 带着疑问回到房间,此时孩子们睡的正熟,小贝似乎做着美梦, 时而会发出笑声,长长的睫毛贴在粉嫩的脸颊上,随着笑声轻轻地 颤动着,我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转头看向小熊,他半开着小嘴巴, 嘴角挂着弯弯的笑容,轻轻地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我怜爱的摸了摸他 的头发。 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并没有林依然的来电。看着孩子们换下来的 衣服,我拿起便往卫生间走去... ===105 谈心=== 当我洗漱好拿着电话再次回到了楼下,JOAN已经不再了。我毫不犹豫的拨通我妈的 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都没被接起。一阵担心又涌上心头... 客厅里突然传来声响,我看见JOAN穿着睡衣正站在楼梯口。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 哒哒的披在肩上,看上去非常动人,高挑的身材加上皮肤本来就白,更增加了姿色。 JOAN先开口问:“这么晚了...你在干嘛?” 我拿着手机暗示了一下:“我妈的电话打不通。” 她过来坐到我身边,从茶几上拿起她的手机开始拨号码。 “Dad...What a e you doi g?” 我赶紧在旁边说:“讲中文!” 她捂住手机,用不友善的眼神看着我:“这么简单你都听不懂怎么去美国?” “我现在都这么着急了...你还讲什么英文...” 然后她把手机塞进我手里:“你自己说!” 我只好拿起手机:“我是乔煜...我妈电话怎么打不通?” 他有点惊讶的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下午刚从台湾接孩子回来,JOAN来机场接我们的。我妈现在怎样了?” “你不用着急,今天给刚检查过,身体稍微调养几天就开始做手术。” “我想跟她讲话,她在吗?” “你妈在休息,以后你打我电话...你那边签证办了吗?” “资料交大使馆了,没这么快...” 她语气沉稳的说:“我明天给大使馆打个电话,尽量办的快点,这边的学校已经 给你联系好了。” “学校不用太着急,现在我妈的病最重要。” “你妈的事我会安排...JOAN今天没去公司吗?” 我转头看了一眼JOAN,她坐在旁边很认真的在听,想起刚才她的态度。 我故意说:“今天没见她去公司,一直呆在家里...” 我话还没讲完,JOAN从我手里拿过手机:“他在胡说,我在公司上班他带着 俩个孩子...叫我去接他!” 挂掉电话后,一记杀人的眼神马上射过来。我对视她说:“我抽烟了, 你受不了就上楼去。” 她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我直接点燃了香烟,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我的家!” “是你非要我们过来的...” 我想起刚才的那个女孩:“柏希...刚才的事情不解释一下吗?” 她的脸色迅速转变:“解释什么...” “你喜欢女孩?” JOAN坦率的说:“不可以吗?你的思想不会...” “不会什么...老套?我的思想可是很前卫的,问一下也不行吗?” 看着她沉默的坐着,我又问道:“你爸妈知道吗?” “我爸?”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摇了一下手:“别带上我...我不习惯。” “那你去美国干嘛?” “我妈去了美国,我能不答应吗!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过了会说:“Dad不同意,我Mum随我...” 我想这大概就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区别,比较起来西方人要更民主化。 “你明天要上班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让白安南误会?” 我假装无辜的问:“我说什么了?怎么让她误会了...” “她都跟我说了,你没好心!” 看着她指责我:“我是在帮你...没看见她一进来这么嚣张的气势?” JOAN并没有回答我,拿起手机就往楼梯口走去。 我赶紧叫住她:“你明天几点去上班,这里不用反锁吧?” “你们明天要回去了?” “留在这里干嘛啊?明天去迪士尼乐园一趟就直接回家了,我女儿和儿子还是 第一次回来。” “随便你...钥匙在上面,我明天很早要去公司,你走了把门关好,钥匙你 先拿走好了,我这里有。” 看着她优雅的往楼上走去,我又点燃了一根烟。JOAN离开后,客厅就显得 格外安静,当我熄灭第二根烟才回到卧室。 第二天一早就被小熊吵醒,我睁开眼睛,他正露出细细小门牙揪着我的耳朵, 像玩具一样的拉扯着。 我赶紧把他搂进怀里:“小熊你这么早就醒了啊?不能揪爸爸耳朵知道吗?” “妈妈...妈妈...” 看着我儿子的情绪,他应该是想林依然了。短短一个星期没见,小熊已经对我 疏远了,如果以后长期见不到,不认得我也有可能。 我亲了他一下:“妈妈过几天就来,走...爸爸带你泡奶。” 我看了一下小贝,她睡的正香,我抱起小熊就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JOAN已经在吃早餐了,看见小熊马上说:“Baby这么早啊...” 看着她盘里的早餐就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你怎么不请个保姆?” 她从我手里接过孩子,“我又不经常在家里吃饭,每星期会有人来打扫房子。” “你每天这么早起床吗?” “对啊...我辛苦吗?” 我泡好奶粉接过小熊说:“没看到我比你更辛苦,要带俩个宝宝,让你选择你选 哪个?” 她有认真的在想,过了一会才回答我:“你的宝宝挺乖的...但我还是选择公司。” 我感慨的说:“所以咯...我要比你辛苦,孩子一直都是我带的。” 她好奇的问:“你老婆呢?” “她跟你一样,比你还要忙,有时候我们都见不着面,她经常要出差...” “那你应该对她好一点,为什么还要离婚?” 我一边喂着小熊一边回答她:“你一个小孩子...说了也不懂。” “你比我大很多吗?” “心境已经苍老了...知道吗?” JOAN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推开盘子就离开了餐桌,眼看她拿起包要走。 我马上叫住她:“你等等...帮我看一下小熊,我去楼上看看小贝有没有醒?” 迅速的来到三楼,还没进房门就听见小贝的哭声,我进去心疼的抱起 她:“爸爸来了...” ===106 JOAN的 再次邀请=== 一下楼就看见JOAN给小熊在玩手机,我赶紧拿过手机:“小孩子不能玩手机, 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JOAN有点不高兴的嘟了一下嘴,拿起包在小贝脸上亲了一下直接就走了...... 给孩子洗漱好,吃过早餐便离开了别墅。比起台湾这里的生活要更加方便, 别的不说,打出租车就区别出来了,尽管我现在抱着俩个孩子,网约车已经停在了 门口。 一路上小熊和小贝显得特别兴奋,虽然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还不知道什么是 好玩的,但一听我带他们出去就难以掩饰住开心的表情,指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笑的跟花似的。 寄好行李远远看去像“神奇王国”般风格的主题乐园,确实给孩子带来了欢乐。 看着漂亮的米老鼠发夹,我给小贝买了一个粉色的套在她头上,小熊看着小贝头上 发夹指着也要,我索性给他买了个大红色,然后选了个位置给他们拍了张照片, 顺便在微信上发了动态。 我们站着的周边,毛绒玩具点缀了整个气氛,俩个孩子已经被吸引住了,我领着 他们走了一圈。 当见到巍峨耸立的公主时城堡时,再也抱不住他们挣扎着要下来。现在孩子还太小, 玩的东西也都是有局限性的。米奇大街上各种扮演米老鼠的卡通人物是他们最喜欢的。 平时在家里带着俩个孩子也觉得挺累的。更不用说出来,一圈下来,已经被累得 精疲力尽,在商定里买了两个达菲熊给他们,就离开了迪士尼乐园。 抱起我儿子跟他说:“你叫小熊,这个玩具叫达菲熊,你要好好保护它好吗?” 小熊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看着他可爱的模样,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去高铁站的路上,在车子停停走走的情况下,俩个孩子很快睡着了。 我想着等会下车要怎么办的时候,JOAN打来了电话,开口就问我:“在哪里?” “准备回家了,已经去高铁站的路上了。” “中午一起吃饭好了。” 我立即回绝了她:“小贝和小熊已经睡着,我们直接回家了,带着孩子还有行李箱 特别不方便。” “等会我可以送你,不是更方便吗?” “算了...你好好管理公司,来回又要花很多时间,回到家太晚了也不好。” “我还想再看看他们,你们晚上不要走了。” “以后会有机会的,已经快到高铁站了...” “你开车回家好了,Dad的车子现在没人开。”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有儿童座椅也坐不了。” “可以去买啊...你去美国也要从上海坐飞机。” 被她这么一说...有点心动了,这几天没车子确实不太方便。 “那好,我们调头回来...快到了给你打电话。” 看着孩子熟睡的脸蛋,等林依然来接走后,不仅我们的婚姻不存在了, 等下次再见到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更加珍惜跟他们相处的时光! 车子刚开进公司门口,就看见JOAN那辆醒目的兰博基尼。在她的帮忙下, 把俩个孩子转移到了她的车上。 跟上次一样她直接让我开车,我想了一下说:“不对啊,应该开你爸的车子, 等会还要安装儿童座椅。” 她突然有点生气的说:“不要你爸你爸的...” 对于她突而其来的的情绪,我显得很平静...... 因为‘我爸’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开着这辆动力十足的路虎车,比JOAN的那辆跑车要舒适的多,我往后视镜看 了她一眼,表情还算平静。 我开口问她:“先吃饭还是先去装儿童座椅?” “你知道在哪里买吗?” “可以在网上搜...导航过去就行。” “你自己会装吗?” “不知道...没装过,看看难不难,不要用工具的话,看说明书就行了。” “先去买座椅吧...你晚上还回去吗?” “回去啊...你这么忙,我们不影响你工作。” “现在别提工作,烦...” “怎么了?遇上困难了?” 她有点不耐烦的回道:“没有...每天看不完的文件,太bo i g!” “叫你的白安南一起工作,还会枯燥吗?” “分手了...” 我有点好奇的说:“不会是我们的原因吧!那你道个歉不就行了。” “你快去美国吧...早点回来,我想回美国了!” 看着她压力很大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个人如果不热爱 她的工作,就很难全身心投入。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在上海应该 也挺孤单的,所以才会这么热情的一直要我们留下来。 由于孩子还在睡觉,所以JOAN留在了车里照顾小贝和小熊。 安装儿童座椅其实非常简单,工作人员给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操作后, 我自己顺利的安装完毕。 这时小贝和小熊也被吵醒了,我顺手抱起小贝让她试坐了一下, 孩子似乎还不太习惯单独坐,好奇的摸着座椅上的扣子。两把座椅我都 安装在了后座,这样回去的路上他们都可以看到对方,不至于被孤立的感觉。 JOAN还是选择了上次的西餐馆的,我有点好奇的问她:“你不喜欢吃 中国菜吗?” 她想了一下说:“我喜欢吃火锅。” “那下次来了我请你吃!” 这时的她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抱起小贝说:“今天你不请吗?” “你跟我一样也缺钱吗?” 她反问我:“你缺钱?” 我笑着调侃她:“我在台北只有一千块人民币的生活费。” 她以为我在开玩笑便不想搭理我,抱着小贝直接走进了餐厅。 刚好遇上餐厅的洋老板,我听见JOAN在跟他解释,说我是她的哥哥。 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确实像一家四口,也难怪她这么极力的解释着... ===107 带着孩子回家=== 我和林依然都很少带孩子去外面用餐,所以这时的他们看着餐厅里陌生环境, 显得特别安静,JOAN一直把小贝放在身边。 我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儿子?” 她被我的话给问住了,过了会才反驳:“没有不喜欢,你这是在Alie ate o e pe so f oma othe !” 虽然我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英文,但是从她的语气中我能意会她所表达的意思。 我故意在小熊脸上亲了一下:“小熊没关系...爸爸爱你!” JOAN有点鄙视的看着我孩子气的举动:“你是个心很小的男人,怪不得你老婆要跟你 离婚。” 说完还一直看着我,我知道她说的心胸狭窄,我也懒得解释。 JOAN给孩子点了二份儿童套餐,耐心的喂着小贝。经过二天的接触, 小贝对JOAN已经完全没有了陌生感。 她看了一下小贝今天的穿着后说:“你今天把她穿的真难看,昨天的裙子漂亮。” 小贝今天只穿了件简单的毛衣,看上去也挺干净的,没JOAN说的那样难看。 “昨天的裙子洗了,还凉在你家里,干了你记得把它收起来。” 虽然随着孩子的慢慢长大也不可能再穿得到,但也不能让它挂在阳台。 吃好午餐,把JOAN送到公司,我们就直接上高速回家。以为孩子第一次坐 儿童座椅会闹,但一路下来,他们都挺乖的,拿着手里的达菲熊各自玩着。 有了上一次的车祸,再加上孩子坐在车里,我开得格外稳妥。到达家里还 挺早的,他们俩个似乎一下子又无法适应,家里确实也没有玩具,所以一直 粘着我不肯下来。 记得以前我妈说过:叫我早点结婚,家里一直人丁单薄的,有了孩子热闹一点。 现在孩子带回来了,她却生病离开了家。 看着毫无人气的屋子,我也有点受不了,立即抱起孩子打算去超市买一些玩具 回来,顺便买点菜。 刚把他们放上车子,刘莎打来了电话:“乔煜,你还在上海吗?” 我有点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发了孩子在迪士尼乐园的照片吗...我给你留言你都没回。” “带着俩个孩子哪里还有时间看微信啊,你还在上班吗?” “是啊!你们呢?” “刚回到家,打算去超市...” “我们晚上一起吃饭,顺便让我见见可爱的孩子们!” 我想了一下说:“那你们晚上来我家吃饭好了,我正好要去超市买菜。” “好的...我会早点回来帮你。” 进入超市我推了辆购物车让他们坐在里面,电梯上去后,小熊看着楼梯边摆放 广告商品指着手说:“要...要...” 我赶紧摸了一下他的头:“爸爸等会给你买...” 女孩子相对来说要文静得多,小贝安静的坐在里面,尽管挺好奇的,并没有像小熊 这样来得激动。 大型超市的人流量还是非常大的,菜买齐了我才带他们选玩具。我女儿 只选了一个积木就搞定,小熊指着各种车型,嘴里都说:“要..要...” 看着他贪婪的表情,我蹲下去说:“只能选一样,你挑好了告诉爸爸。” 最后他小手指向了一款翻斗车,我笑着问他:“小熊,你以后打算造房子吗? 还挑这种工程车,快走了...” 顺便买了一些铺在地板上拼图,抱起他们就离开超市。 ...... 把拼图铺在客厅的地板上,给他们划开来坐,随着他们慢慢长大, 有时候也学会了争夺玩具,就怕会伤到对方。 在厨房里我一边洗菜,一边观察着他们的动静。菜煮得差不多的时候, 随着门铃响起,看见只有刘莎一人,我看了一下门外问:“吴昊呢?” “他现在没这么早下班,我怕你忙不过来...所以提早来的。” 刘莎打量着放在餐桌上的菜:“乔煜,不错啊...现在变得这么贤惠!” “别讽刺我了行吗?快帮我照顾孩子。” 我看着她空着手,马上发话:“你好意思吗...也不知道给孩子买点礼物...” 她马上笑了起来:“我也不容易啊,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跑过来,去商场人太多, 出意外了你得不偿失。” “得了得了...” 我一边朝他们喊道:“小贝、小熊快过来,这是刘莎阿姨。” 但,孩子非常的不给力,无动于衷的玩着各自的玩具。 我马上调侃她:“看看你这人品,我孩子多聪明啊,知道你没带玩具, 头都不抬的。” 刘莎缓慢的走过去,摸了摸他们的头,然后指着自己的肚子说: “阿姨里面有球,你们谁要?” 我听了后笑了出来,“你能靠谱一点吗?这是欺骗小朋友知道吗?” 当我女儿抬起头,刘莎马上说:“OMG...这是依然的小版本, 长的如同一出。” “你这么惊讶干嘛啊?之前不是看到过吗?” “照片跟真人还是有区别的。” 说完,伸出手要抱我女儿,我赶紧叮嘱她:“你行吗?她现在挺重的。” “没问题的...乔煜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女儿叫小贝,儿子小熊。” 我听见刘莎说:“小贝,阿姨抱一下你可以吗?” 我女儿抬起头看着刘莎,小熊马上起来盯着刘莎的肚子,拿起小手碰了一下。 他估计真的以为里面有球了,刘莎直接把他抱了起来:“阿姨里面有妹妹, 以后给你当女朋友好吗...” 听着这么不靠谱的话,我赶紧打断她:“你别教坏我儿子!” “怎么着?配不上你儿子?” 我白了她一眼:“这是配不配的问题吗...他们还这么小,你现在就灌输给他这 种念头。” “乔煜,他们大名叫什么啊?” 我被问得楞了一下,为了名字还打了依然一个耳光,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林依然给他们取的都是英文名,小熊叫cole,小贝叫meli da。” “都上英国国籍了吗?” “是啊,还偷偷上的...你说气人吗?” 刘莎抱着小熊走过来:“你们不会为了这个闹矛盾吧?” 想起她爸对我鄙视、还有那个讨厌的唐逸,我叹了口气说:“不完全是, 你说上英国国籍我也不会去反对,不管上哪里的国籍都是我孩子,至少 也要告知一下吧,他们这样做是不是特不尊重人?” 我一口苦水的倒出,像似被憋了很久似的,既然刘莎已经知道我们 要离婚了,所以我也不介意告诉她... ===108 林依然的视频=== 刘莎一直抱着小熊,我怕累着她,走过去接过我儿子:“你快去休息一会。” 刘莎马上回答我:“别把我想的这么柔弱,在公司里一直坐着...” “我怕吴昊会心疼啊!” 刘莎环顾了一下屋内,突然问:“乔煜,阿姨现在在哪?” 我想都没想就说:“我妈已经去美国了。” “谁陪她去?依然吗?” 我想这时候应该告诉她,再瞒着就不够意思了。 我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你想过没有,我也有可能是隐形富二代?” 她看了我一会:“怎么回事?好像有故事啊...” “你相信缘分吗?或者巧合之类的。” “你急死我了...快说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开口说道:“其实我是个私生子,我爸没有死,他是个 华侨,一直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看着刘莎惊讶的表情,我继续说下去:“我也是前年才知道的,我妈一直没告诉我, 还记得林依然脚腕了的那一次吗?” “跟依然有关系?” 我摇了一下头:“我外婆是S镇的,就是我之前工作过的那里。那边是改革开放最早的 一批,那个男人家里在那边投资了一个公司,我妈中专毕业刚好进他们厂里上班... 后来怀上了我...他家里反对的缘故,我妈就怀着肚子一个人来到了这里。那次我带 林依然去那里的海边玩,刚好认识了她女儿。” 我停顿了一会,又接下去说:“你还记得我去上海出差那次吗?” 刘莎点了一下头:“那怎么了?” “那家公司就是他的,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我,我们长的太像的原因,后来他委托天宇 的董事长调查我,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我还听不明白...调查一下就确定你是他儿子?” 我白了她一眼:“我的档案不是写着我妈的名字吗?再说是单亲家庭...还有我这么 帅的模样。” 刘莎嫌弃的说:“不要脸!” 我笑了一下:“你说凭他的人脉,查一个人会很难吗?再说我妈固定在花店里。” “他不是结婚了吗?带你妈去美国他二夫人不在意吗?” 看着她不正经的样子,我咬了一下牙:“离婚了...什么大夫人、二夫人的?” “他娶得是老外吗?” “嗯...美国人!” 刘莎又八卦的问:“那她女儿不是混血儿吗?你后来有见过她吗?” “中午就是跟她一起吃的饭。” “乔煜,你太不够意思了,没把我们当朋友,前年的事情现在才说。” “有什么好说,要不是我妈病了,我根本没打算要认他。” “去美国留学也是他的意思?” “是啊!叫我跟他女儿一起打理上海的公司...现在给你个机会,快拍我马屁, 等你老公有一天失业了,我给他安排个工作。” “得了吧...我老公现在工作的好好的,你别诅咒他!” 她接着又说:“你知道吗...吴昊他妈妈一直说你长得有福相。” 我抬头看了刘莎一眼:“你没发觉我是衰样吗?快变成离婚男人了,我妈也得了 癌症...今年太霉了!” “你跟依然真要离婚啊?” “这还有假的?” “我怎么发现你是个没责任心的男人呢...把女人糟践了给你生了孩子, 你还不好好珍惜!依然这么完美的女人,就算二婚人家也抢着要。” 我感慨的说:“算你有眼光...是有人一直惦记着呢!” 刘莎还想刨根问底的追问,客厅里传来小贝的哭声,我立刻过去一看, 是小熊抢了小贝的积木。 我抱起小熊问:“你自己有玩具,为什么要抢小贝的?” 我儿子嘴巴一抿要哭的样子,我赶紧搂紧他:“不哭...以后不能抢知道吗?” 把他放下后,刘莎陪着小贝在玩,看见小熊她马上说:“我们三个一起玩 好不好?” 回头刘莎又问:“乔煜,你去美国了,孩子怎么办?” “林依然一个都不给我,她妈妈会养的吧...养不过来就请保姆,反正她们家 有的是钱。” “你这话...听着就一股酸味,什么时候去美国?” “最多半个月吧...他说给大使馆打电话加急,说不好下个星期就走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挺佩服你,一个男人把俩个小孩带的这么好。” “那还用说吗...我儿子喜欢吃水饺、混沌之类的,都是自己包的, 别看我一男的,现在你二个刘莎都比不上我了。” 说完我又走到厨房把剩余的几个菜都煮好。吴昊一直到快七点了 才到,给我女儿买了个芭比娃娃和给小熊的玩具枪。看着他们爱不释手 样子。 吴昊问我:“你平时没给他们买吗?” “台北的家里就只买一些软绵绵的玩具,林依然怕伤到他们,还是你会攻 心啊...看看他们喜欢的样子。” 吴昊看着两个孩子问:“他们会吵架吗?” “现在还好...我女儿性格比较温顺。你们也快生了,男孩女孩知道吗?” “不知道,国内的医生不会告诉我们的,跟国外不一样。” 吴昊看着一桌菜,也跟刘莎一样夸我:“乔煜,你现在行啊... 菜煮的不错。” “还行吧...我腿受伤时,我妈教了我一阵,更多还是看菜谱和网上学 的,你也得学起来,有了小孩基本都得在家里吃饭。” 刘莎有点抱怨的说:“他现在哪有时间,每天吃饭能赶到已经不错了。” “你现在这么忙啊?” 吴昊:“陈宇现在派到外地当老大了,我坐了他的的位子。” “挺好的,年薪一百万有吗?” “没这么多,去年才40万。” 在家带小孩的一年多时间里,发现自己已经脱离工作太久了, 居然有种羡慕吴昊的感觉! 看着刘莎耐心的喂着孩子吃饭,然后跟我说:“乔煜,人家小孩子吃饭 要哄,他们俩个怎么这么乖啊。” “养成习惯了,林依然对这方面挺严厉的,小贝特别乖。” “你女儿的性格也像依然吗?” 我有点抗议的说:“我小时候也挺乖的,我妈做生意基本都是自己玩的。” 刘莎笑着说:“那你儿子像谁呢?” 我看着他们清澈的眼睛,其实小熊也挺乖的,只是小贝长得特别 招人喜欢,无意中就忽略了我儿子,JOAN也是爱不释手的把小贝当成宝 贝,我有点心疼的摸了一下我儿子的头。 晚餐过后,吴昊问我:“依然什么时候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有点无奈的回道:“不知道...现在公司特别忙,等她过来再说好了。” 他们坐了一会后就回去了,临走前抱着小贝亲了一会。 把厨房清理干净,再收拾了一下房间。抱起小贝就给她洗澡。 洗到一半小熊也摇摇晃晃的进来:“爸爸...我要...” 他可爱的模样,我迅速的脱掉他的衣服,拍了一下白晃晃的小屁股, 他习惯性的捂住小辣椒。 我笑着说:“爸爸已经看到了...把它剪了。” 他自带言语开心的躲着我,小贝见状后也用手指着小熊的屁股,我赶紧 拦住小贝说:“小贝...你是女孩子不能碰男孩的屁股。” 我女儿似懂非懂开心的笑着。 突然放在口袋里手机传来微信的声音,是林依然难得发来的微信视频, 我接通后让小贝拿着,一边给小熊穿衣服,听见林依然跟小贝说 :“宝贝,想妈妈没有?” 我女儿指着屏幕喊:“妈妈...” 小熊听见林依然的声音后也想挣脱我,我赶紧制止他:“爸爸先给你穿好衣服, 不然着凉了要打针的...” 看着他咿呀呀的声音,我把手机拿给他,他对着屏幕亲了一下林依然, 嘴里边喊着:“妈妈...抱抱...” 我被他本能的动作惊了一下,也没人教过他,足以证明此刻他是非常想林依然 的。屏幕中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胸口若见若隐的看上去非常性感,看 背景应该还在公司,想起跟唐逸呆在一起,我的胸口像被塞住了一样,顿时 就感到一种排斥感。 林依然问小熊:“BABY你在干嘛?” 我在小熊耳边随口说:“你说在洗澡...” 我儿子口齿不清的胡乱说着,林依然又煽情的问小熊:“想妈妈没有?” 我赶紧又在他耳边说:“没有...” 这次我儿子很清楚的回答:“没有...” 被小熊的话逗得笑了出来,林依然估计也知道是我在教,所以还笑着跟小熊 说:“有没有乖乖吃饭?” 这句话是林依然的口头禅,所以不用我教,他很快的回答:“吃了...” 小贝也凑到小熊身边,用手指着林依然:“妈妈...” 这时林依然的表情看上去充满了母爱:“妈妈过几天就去找你们好吗?” 我赶紧拿过手机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当视频对着我的时候,她像换了副面孔...... 她黑着脸说:“没空过来,你把他们送回来!” 看着她的态度,我被激怒了一样:“那你以后别想见到他们了,挂了!” 没等她反应,我就关了视屏... ===109 彻底死心=== 小熊一直抱住我的双腿想拿手机,关掉后我才跟他说:“妈妈关掉了,明天再打!” 他突然闹起情绪来:“妈妈...要...” 我抱起他:“妈妈要工作,爸爸陪你玩。” 今天好像哄不住他了,我只好又接通视频,等林依然出现在画面我把手机给了小熊, 也许是小熊挂着眼泪,我看到林依然又皱了一下眉头,最近这个表情好像是她的专属 一样。 我儿子可能是太想她了,把手机抱在怀里,看到他这个举动顿时触动到了我的心情。 嘴里背道而驰的说:“本来好好的,发什么视频呢...” 林依然没有理会我,一直在问:“小熊,你怎么了?想妈妈了对吗?” 我抱起他们往房间走去,把小熊放在床上;小贝执意要玩积木,看着她坐在地上, 赶紧拿上睡衣趁这个空档先洗个澡。 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小贝撕心裂肺的哭声,我顾不上穿拖鞋,走进房间让我的看到的 画面心疼不已,我女儿不小心碰到了床的边沿,额头迅速起了一个大包,我赶紧抱 起她,平时她很少哭的这么厉害,肯定是撞痛了。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肿起来的地方,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听见林依然在电话里问:“小贝怎么了?” 心疼的抱着我女儿,一边揉着她的背:“撞到额头了。” “给她擦点药...” 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药,家里也没小孩子的药...... 我赶紧问:“抹什么药?” 她一直答不上来,看来她也不知道,我便拿过小熊手里的手机,迅速关了视频。 在网络查了一下,给小贝冰敷了一会,等她情绪稳定后,我开始哄他们睡觉, 今天他们也够累的,从迪尼斯回来就没休息过,只是在车上小睡了一会。 等他们闭上眼睛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走到客厅拨通了美国的电话...... 接通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乔煜啊...” “嗯...我妈怎样了?” “现在还在调养中,等医生的决定。” 我连忙嘱咐他:“动手术了你告诉我一声,不管几点都没关系。” “好,我知道了...” 我刚要挂上电话,他又问道:“你还跟JOAN一起吗?” “没有,我下午已经回家了。” 他沉默了一会:“你们以后好好相处,你年龄大一些要照顾她点,她在国内没什么朋友。” 也许是叛逆的性情使我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很快说了声:“我先挂了!” 也顾不上他的反应迅速的挂上电话。其实我跟JOAN之间早已打破了僵持, 但要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太愿意,也许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原因,所以那份亲情早已 在我心里萌生。 独自坐在客厅点了一根烟,这时候才拿出微信看了一下朋友圈,发现早上 发的一条动态点了很多个赞。看着刘莎的留言,怪不得她说我没回她... 她用调侃的语气说我的基因不强,生了俩个都不像我,其实小熊除了眼睛, 其它的部位都像我,我笑了一下,不想回答她。 第二天,我正在给孩子做午餐,家里的门突然打开了,我被吓了一跳。 是林依然!虽然生过孩子,但身材恢复的非常好,下面穿了条淡蓝色的小喇叭 牛仔裤,上面一件紧身的黑色上衣,一头妩媚的秀发披在肩上,看上去既性.感又漂亮, 手里并没有行李箱。 我看着她愣了一下,她径自走进客厅,小熊看见林依然后,迅速的放下玩具, 飞快的张开双手,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妈妈...” 我女儿像傻掉了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过了会才走到林依然身边:“妈妈...” 她放下小熊,心疼的看着小贝额头的包,轻轻地吻了一下:“还疼吗?” 我女儿乖巧的摇了一下头,紧紧的抱住林依然的脖子。 自从她上班后,我很少看见这样的情景,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回来基本孩子已经 睡着了,上次经过吵架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她接触,所以这时,我有点不自在的呆在 厨房,并没有走过去。 林依然在屋内打量了一圈后问孩子:“奶奶呢?” 孩子还太小,本身我妈对他们来说印象也不是很深,也就见过几次面而已, 所以小贝和小熊都没有回答她。 我这才走到客厅回答她:“我妈这几天不在家。” 她有点怀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进房间,我跟了进去...她马上收拾起孩子的东西, 看着她的动作我却不敢阻止她。 看来她是来接孩子回台北的,也许是昨天小贝的哭声让她担忧,所以今天一大早 就过来了。 直到她收拾好东西,从抽屉里拿上结婚证,才开口跟我说:“星期一早上九点 我在门口等你。” 她所说的门口肯定是指民政局,离婚是我提出的,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她。 眼睁睁看着她提着孩子的行李箱走出房间,在客厅停留了一会,她把家里的钥匙同样 放在茶几上,接着就想抱起孩子。 这时我才开口说道:“孩子的午餐已经煮好了,吃好再走!” 她用冷漠的口吻回答:“不用...” 小熊缠住她的腿,小贝粘在她旁边,她手里还提着行李箱,我突然发现 孩子对林依然的依赖已经超越了我,此刻心里有点酸酸的。 见状后我赶紧抱起小贝,嘴里说着:“爸爸抱你下去。” 我女儿突然回头指着地上的玩具,小嘴里发出:“要要...” 我走过去看到她刚才玩过的积木和芭比娃娃,还有放在旁边的米老鼠发夹。 我拿起发夹套在她头上,顺便把芭比娃娃放进她怀里;小熊这时也吵着想要, 我只给她拿了吴昊买回来的玩具枪和迪士尼乐园买的达菲熊。 走之前,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一边从林依然手里提过行李箱。 也许是甩了她一巴掌,所以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很难消除,电梯里只有孩子发出 的声音,林依然在我面前都是面无表情,只有面对孩子时才会露出她最真实的一面。 出了电梯,我故意走在前面。当我把行李箱放在车子旁边的时候,林依然开口说道: “我们自己打计程车...” 我抬头看向她,此刻的她看上去冷的跟冰块一样,盯了她一会我没有理会她,打开后备箱 放进行李,把小贝按在了儿童座椅上面;当我过去抱小熊的时候,她扭头就走了,我盯着 她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就算离婚了也不用弄得这么僵,孩子永远是我们之间的纽带,我都已经答应放弃的 抚养权,她做的未免也太过份了。 所以我停顿了一下后,迅速的追上她,站在她面前说道:“即使离婚也不必做的这么 绝吧?我只是送你们去机场,有儿童座椅对孩子安全一点。” 说完我试着去抱小熊,她既没放手也不是抱的很紧,我稍微一用力就接过小熊, 看着她固执的一面,我走回到车旁,如果她不跟过来只能开过去了再让她上车。 把小熊放置好,我回头看了一眼,林依然已经不在原地了,我迅速的发动车子, 看见她已经快走到小区门口了,看着她优雅的背影,把车停在了她旁边,摇下车窗 开口说道:“快上来吧...” 这一刻,她的脾气让我想起她脚受伤时那次充满着倔强,她不仅没理我, 还伸手要拦出租车。 我赶紧下车:“你不是来接孩子吗?坐一下车子会怎么了?” 突然发现她的眼眶有点红,我不忍心再跟她僵下去。拉开车门半推半就的把她弄上车。 我儿子看见林依然上来马上喊:“妈妈...” 林依然似乎并不想说话,父母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小孩的心情,我儿子发现他妈妈 没有理他,我从后视镜看过去他变得很安静,拿着玩具枪,嘴里发出听不清的言语。 车子刚想上高架,林依然突然说:“去酒店...” 我保持冷静的变回车道:“原来的那个酒店吗?” 她并没有回答...以我对她的了解,不纠正就是对的。 原来她已经开好了房间,我想起今天是周末,那么她打算在这里住上三天。 对于工作这么繁忙的她来说,太不容易了,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是面无表情的一直 盯着前方的路面,我更不敢发出声音,车厢内只有孩子偶尔发生听不懂的言语! 车子快到酒店的时候,她拿起手机打电话,说的是台语,我一句都没听懂,现在的 她已经变了......也完全不用顾忌到我的感受。 车子在酒店一停下,我看到了唐逸和她的妈妈。感觉有人在我脸上扇了巴掌一样, 显得特别羞辱,心里憋着气,还是下车把小熊和小贝抱出来交给她妈妈,拿下行李后便迅速 的离开,隐隐约约听见小贝在喊‘爸爸’的声音。 我已经不想再停留在他们面前,这种场景对我来说太恼火了,明明知道我跟唐逸打 过架,林依然偏偏把这只苍蝇粘在身边,让我对她恋恋不舍的感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也彻底让我死心,我像逃离似的冲出酒店...... ===110 离婚=== 我飞快的把油门踩的最大,手握着方向盘,木讷的看着前方。 突然恨不得赶紧迅速离开国内,这样就可以解脱了一样。 直接回到了家,放在桌上给孩子煮的午餐还是温的。我开始收拾起客厅,把所有的 玩具整理好放进一个柜子里,等他们再回到这里,不知道是几年以后,这些玩具应该已经 玩不到了。 走进房间,看见其中的一个衣橱里都是林依然没带走的衣服,我看着它们发愣了一会, 脑子里堆满了那时候温馨的场面,想起她大着肚子呆在房间内以及那段忙碌的时间里,她 自己一个人孤单度过的画面。 勾起的回忆使我促紧了眉头,退出房间在客厅里坐下,随手就点燃香烟,戒烟一年多 最近抽的比之前更厉害了。 ...... 终于度过艰熬的三个晚上,星期一早上我准时到了民政局,屋内已有几对新人正在 拍照,露出甜美的笑容,看上去幸福无比。 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口袋里的结婚证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我们曾经也是 快乐的,林依然脸上露着浅浅地酒窝,记得当初领结婚证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夸我们这 么般配。 大概过了一刻钟这样,我的思维被一对五十左右的夫妇给拉了回来。一进门就大着嗓门, 各自指责对方的过错,应该是那男的有了外遇,把资产全部转移了,我朝那女的看了一 眼,这种年纪的女人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再嫁人选择性已经有限了,内心充满了 一丝怜悯感;再转头看向那男的,剃着小平头,身材已经发福,讲话的气势明显要比 他老婆来得尖锐,一个男人如果在话语上也要争个高低,其实是挺可悲的。 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滑到九点半,林依然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此时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已经被那对夫妇吵的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用职业的语 气说:“你们如果没商量好,回家写份协议再来。” 也许工作人员也感到那女的比较吃亏,于是给她提了个建议:“如果婚内财产被转移了 你可以通过司法途径追回,法官会调查的。” 工作人员话音一落,那男的明显有点慌张,赶紧打断话题:“我们自己会解决,你给我 们办理就是了。” 工作人员抬头再次看着她问:“你想清楚了吗?想好了我就盖章了。” 那女想了一下说:“算了...办了吧...每天吵得日子也过不好,算倒霉遇上这样的人。” 随着工作人员的盖章,结婚照被剪成了两半,一段婚姻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他们的离去,屋内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我失落的一直坐在位置上,时间已经到 了十点了,我起身往大门看了一眼,始终没有林依然的身影。 我考虑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工作人员突然开口问:“你是办理结婚的吗?” 我有点苦涩的摇了一下头,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十点半不到终于等来了林依然,此刻她足足迟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看着他有点 急促的表情,我起身迎了上去。 林依然看了我一眼,今天的她看上去少了昨天的冷漠,表情很平静。 我把她领到刚刚才办理过的位置,把口袋里的结婚证放在桌子上。工作人员拿 起来看了一下说:“你们结婚才二年不到......想好了吗?” 我有点木讷的点了一下头,只听见她又问:“双方有孩子吗?” 她的提醒让我想起了小贝和小熊,林依然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孩子应该呆在她妈妈身边, 今天已经没法再见到他们了,突然感受到了即将分离的感觉!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回答:“有的,我们已经协商好了。” 工作人员问林依然:“你的结婚证呢?” 她缓慢的从包里掏出结婚证递上。 工作人员最后又确认了一次:“你们都想好了是吗?想好了我就盖章了。” 林依然一直沉默着,我轻声的回答:“我们已经想好了。” “你们先去那边拍照。” 我艰难的走到拍照室,看着当初温馨的地方此时看上去却那么苍伤,我和林依然面无 表情各自拍了单身照。 心痛的看着工作人员拿起剪刀迅速的把我们的合影剪成了两半,我闭上眼睛, 此刻又听到了敲章的声音,同时也意味着我们的婚姻正式结束了。 当我睁开眼睛,放在桌上已经多了一本离婚证,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接着拿 起桌上的两本证件,转头看了一眼林依然,这时我已经看不出她的情绪,她迅 速的把证件放进包里,扭头就朝门外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盯了一会,随即我追上了她...... 我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停下脚步死死盯着我,仿佛在等我开口。 我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接着问她:“我有探望孩子的权利吧?” 她又皱了一下眉头,过了会才回答:“我没有这个权利不让你探视,提前通告!” 看着她坚定的语气,我想表达一些什么,但是脑子里却乱成一片,见我没说话, 她转身就要走。 我终于开口说:“然然,很抱歉没给你带来幸福,那天打你的事我向你道歉...” 说到这里她想打断我,我没给她这个机会,接着又说道:“我曾经跟自己发过誓, 不想让孩子跟我一样确少父爱,但事实却背道而驰,以后我不会常去打扰你 们...” 说到这里,林依然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索性赶紧把想说的给表达完。 “以后我每年的圣诞节去看他们,你给我一个银行卡的账号,抚养费我会打给你。” 林依然马上说:“不用!” 接着她从包里拿出皮夹,抽出我还给她的那张卡:“卡还给你,没事的话 我走了!” 看着她毫无沟通的表情,我只好接过卡,顺便问了句:“钱你拿出了吗?” 她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身就朝马路走去,应该是打的过来的,其实我想最后 一次送送她,但又抵触怕遇上唐逸,现在既然我们的婚姻已经划上了句号,也意味 着我已经无权再去干扰她。 我坐上车子,郁闷的点了一根烟,看着林依然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转眼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 我强打起精神,迅速发动车子。 盯着前方叹了口气,又变回单身了,我不敢去想象林依然跟别人走进 婚姻的殿堂。细细想着我们一路走来的艰辛,她跟了我都没有穿上新娘的婚纱, 我也没有尝试过当新郎的感受,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都将走上各自的婚姻。 既然孩子都被林依然带走了,我至少也要给乔家留个后,也许当我们老的时候, 我跟林依然的过往,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将变得微不足道。 我把车子停在银行门口,想确认一下卡里的钱是否都取走。 当我插入卡输入密码后,显示的金额还有一千多万,林依然并没有动过里面的钱。 我退出卡,马上给她打电话,传来的声音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我一直拼命的打,结果还是一样;我打开微信拨通语音通话,很快被她按掉了, 只好发条信息“卡里的钱你拿回去吧!” 我站在ATM面前焦虑的等她回信,但她像铁了心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直等我回到家,在打开门的那刹那,听见了微信的声音,林依然只是 简短的回了句“不必,这笔钱是留给你妈养老的。” 我拿着手机看了很久,她的性格是属于从一而终的人,既然想好了,就 不会再要回去了。 再次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感觉要发疯了似的,以前就算孤单至少也有我妈 的陪伴。 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林依然既然给了这笔钱,我也不想把它挥霍掉, 打算去S镇看看那边的别墅,买了房子以后也是留给孩子的。 开上高速,我直奔S镇。 阔别了一年半,这里已经大变样了。由原来的四车道变成了现在的来回 六个车道,道路的设施建设得整洁又大气,一些民房已经全部被拆掉,一排排 整齐的商品房已经矗立在道路的两旁,虽然还没完全完工。但给整个镇的风貌 提升了一个档次。 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原先的海边,现在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 沿着宽阔的道路一直进入到海边,看见海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海边跟当初规划的一样,已经变成了别墅区,此时的海面显得风平浪静,之前 停泊在岸边的渔船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工程车和施工队伍,正热火朝天的 建设着这座独特的小港。 我下车后,沿着海岸线走到岩石边蹲了下来,伸手触摸了一下海水,那种 温温凉凉的温度使人精神舒爽。 看了一下这里的规划,我们之前坐过的位置已被砌成了钢筋水泥, 一座座已经快成形的别墅矗立在海边,地上的沿海线已经被沙子填平,别墅后 平坦的小山被一簇簇咉山红点缀着,形成了一道非常漂亮的风景线! ===111 海边的别墅=== 在海边逗留了一会马上起身去了之前的房产公司。 远去看去,临时的办公楼并没有变化,我下车后把车子停在一角落就往楼上走去。 在经过的马总的办公室看见门是紧闭的,我直接去了胡辉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看见 他捧着一叠资料出来,看到我以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乔煜...稀客啊!” 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好啊胡辉...好久不见!你要出去吗?” “我去交一下资料马上就好,你先进去坐一下。”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我走进办公室。里面还是别来无恙,简单的装修,我在沙发 上坐了下来。 一根烟还没抽完,胡辉就回来了,我赶紧起来递给他一根烟,他接过烟以后说: “乔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不是在台湾吗?” “前几天刚回来。” 我又直接了当的问他:“我来看看这边的别墅,在销售了吗?” 他笑着说:“你算找对人了,这段时间正为别墅的销售做策划呢...怎么你想买?” “是这么打算的,先看看套型和价格再说...” 胡辉转身把别墅的样板图递给我:“你自己看,绝对豪华。” 我仔细看了起来,图纸上的效果图看上去非常高雅,一幢幢别墅是最新型的设计。 我抬起头问:“价格定了吗?” “这个你去问马总...顺便叫他给你来个内部价。” “马总好像不在...” “他马上会回来的,下午还要开会,你就呆在这里,决定好了我带你去工地看一下, 这样可以挑套风景最好的。” 我看到胡辉这么讲义气的一面,刚好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便说道:“走...请你吃饭去。” 胡辉连忙推辞:“乔煜,不用这么见外,我请你吃工作餐,我们这里菜做的还挺丰盛的。” 我连忙开玩笑的说:“你千万别给我省钱,别墅都买得起,还会在乎一顿饭钱吗?” 胡辉的性格是属于比较内向型的,他难得大笑起来:“乔煜,你这话说的...好像 我不出去吃还是我的错了。” “走吧!” 胡辉坐上车子:“看来实力确实强啊,这款路虎揽胜裸车价要一一百五十多万。” “借来的...我对车子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牌子,对我来说能开就行。” 我看了他一眼问:“要不要给你过把瘾?动力感十足!” 没等胡辉回答,我打开车门下去。 上车后,胡辉兴奋的踩着大油门,嘴里还一直说着:“这车子爽...不过油耗也挺 厉害吧?” “开这车的人还在乎那点油钱吗?但这款车还挺省油的,上海高速回来还没加过油。” 车内的空间很宽畅,无论是视野和操控都是非常棒的,特别适合男人开。 走进餐馆,靠海吃海...看着各种海鲜突然来了食欲。自从有了孩子以后, 好久没在外面吃了,我顺便给胡辉拿了几瓶啤酒。 胡辉看着啤酒说:“乔煜一起喝啊...一个人喝没意思。” “我要开车啊,不然逮进去了你还要给我送烟了。” 电话突然响了,是JOAN打来的,开口就问我:“你在干嘛?” “怎么了?车子要用了吗?” 她急忙回答:“NO,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你带着孩子来上海好了!” “孩子已经带走了,就我一个人。” “谁带走了?” 我拿起手机走到门外跟她说道:“今天刚离婚,孩子已经没我的份了... 你也以后见不到了。” 她沉默了一会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在买别墅,你想买吗?” 她好奇的问:“哪里的别墅?” 我解释道:“就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你坐过的那个位置已经盖别墅了。” “漂亮吗?” “比你现在住的...档次还要高。” JOAN有点失落的说:“我走不开,没办法过来,你等会拍照片给我看。” 原本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她还认真了。 于是我不敢相信的问她:“你买它干什么...不是要回美国吗?” “那里风景不错,可以用来度假。” “一年就住几天,太浪费了...我是给我儿子买的。” “我以后也会有小孩的,你加我微信...” “你不是喜欢白安南吗?哪里来的小孩。” 她开始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你真啰嗦...” 我看了一眼里面的胡辉,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呆着,于是说道:“那我挂了, 正在外面吃饭。” “别忘记给我也买一套。” 我有点语塞的说:“我哪里这么多钱...要买自己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走进店里胡辉一直在等我。 “你干嘛不先吃,等我干什么?” “没事...你老婆电话啊?” 听着胡辉的问话,我楞了一下,才感觉到以后已经没有林依然的日子了。 我摇了一下头:“不是...一个朋友打来的。” 这时候菜也已经上齐了,好久没吃地道的东海海鲜了,掰开一个螃蟹啃了起来。 吃饭其间胡辉说:“等会你不要忘记叫马总给你个内部价,好像便宜挺多的, 至少也有几十万的差价。” 我实话实话说:“我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这样会不会为难马总?” “你跟马总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他其实挺欣赏你的。” 我笑了一下,其实就算不是那次车祸,本身我也要辞职的。当初林依然的 打算是叫我一起跟她工作,后来应该是她爸爸不同意吧!如果我们一起工作 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回去的路上,看着很多还在建造的房子,我感慨的说:“一年多没回来, 这里已经大变样了,终于知道什么叫中国速度!” 胡辉也很认同的回答:“是啊...到了明年这些商品房就全部结顶完工了。” “这边完工,你们还是要回总部吧?” “应该是吧...如果别的地方有项目就另当别论了。” 当再次回到房产公司,马总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我跟胡辉打了声招呼 后便走了进去。 办公桌放着一大推文件,我连忙打招呼:“马总在忙啊?” 他抬起头看是我,赶紧站了起来,我掏出烟递上说:“看来很忙...吃饭了吗?” “是啊...刚吃过,这段时间开始销售了,各种策划、营销都得跟上,乔煜你 今天怎么会过来?快坐一下...” 坐下后,我也很直板问:“马总,我想买套别墅...所以今天特意跑过来。” 他看着我吐了一口烟问:“按揭还是全款?” 我也不知道别墅的价位,所以也很难回答,只好婉转的问:“价格定了吗?” “这里的价位还好,八百万到一千万...” 我谨慎的问:“区别在哪里?” “区别在于结构和位置,面朝大海的肯定要贵一点。” 我掂量了一下卡里的钱...各种手续办下来应该差不多。 于是我马上回答他:“付全款好了...买的话今天手续能办齐吗?” “全款手续很快的,我给你个优惠价,别墅刚销售还没卖出几套,等会叫 胡辉陪你去参观一下实景,位置随你挑。” 知道他很忙,我道过谢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也不想再跑来跑去,所以直接叫胡辉带我去 海边。 开进海边,此时正是涨潮的时候,看着海浪一浪接一浪的扑向岸边, 在心里我已经决定下来了,这里对我来说有太多的渊源! 我和胡辉一直走进正在施工的现场,大概的轮廓已经非常明显了。 胡辉似乎挺有经验的告诉我:“乔煜,你买靠东边面朝大海的那一排, 风水比较好!” 他话音一落,我有种想笑的感觉,因为对我们这种年纪来说,至于风水之类 的话题应该是从老年人口里才会说的,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还懂这个。 但他认真的表情,我又不好调侃他。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确实他的指的那几幢似乎视线更加宽阔,突然之间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也刚好跟旁边平坦的小山形成了一个非常好的视觉。 我朝那边走了过去,发现这几幢别墅离海岸线也是最高的位置。站在那里 我感受了一下情景,脑子突然出现了寒冷的冬天我妈坐在花园里晒太阳... 这种画面显得特别温馨! 我马上跟胡辉指了指我现在的位置,一下就做了决定:“胡辉...我要这 套好了,今天就定下来,最好手续全部办好。” 胡辉惊讶的看着我:“这么快就决定了?” 我故意认真的说:“你不是说这边风水好吗...就信你一次。” 他听完后笑了起来:“我也是乱说的,只是凭这么年在房地产混的经验。” 不管信不信,此时我站在这里似乎有种归属的感觉。 想起JOAN叫我拍张照片,我选了个最佳的位置连拍了几张,顺便在微信上 发出加好友的请求! ===112 购买别墅=== JOAN好像一直在等我信息一样,发出请求后就传来被通过的信息。 她马上发了条语音过来:“你怎么老是挂我电话,这么没礼貌!” 听着她别扭的语调,我故意发了文字过去:“中国字认得吗?不要说只会说不会看!” 然后她报复性的发了一大段英文,最后一句配上中文:“你懂英文吗?” 我复制了一下在百度找到翻译,大概的意思说我是个没素质的男人,心胸狭隘之类的, 我懒得再理睬她。 跟胡辉回到公司,马总倒是非常给力,给了我一个八.五折的内部价,这样算了一下 将近便宜了一百多万。 大恩言谢不在一时,在胡辉的帮忙下,所有的手续办好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一边嘱咐好胡辉,如果房产证下来了给吴昊联系,随即我给他留了吴昊的电话。 在回去的路上给胡辉发了个红包,并没有其它意思,觉得他这样尽其所能 的帮助我,还是挺感动的。同时微信上看到JOAN给我发的信息,她以为我生气了, 看着她幼稚的一面,我会心的笑了一下。 也许JOAN也感到孤独吧...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熟悉到像普通兄妹的那种程度; 但她对我的态度似乎越来越自然,想要拒绝她都很难。 一上高速我又开始害怕回家,那个空荡的有点可怕的家已经没有我妈、孩子们 和林依然气息。 想到那个唐逸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粘着林依然,我的心就开始疼痛起来,虽然是 迟早的事情,但还是不愿意去想起这样的情景。 我突然拨通了JOAN的电话,一接起我就说:“晚上一起吃饭...你等我!” JOAN有点不太相信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看了一下时间,用坚定的语气说:“现在从家里出发,八点到上海,到哪里找你?” “那你直接来公司吧...正好我还有文件要处理,快到了打电话...我下来。” 挂掉电话后,我直接从S镇上高速绕到跨海大桥,此时的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这款路虎揽胜跑高速还是挺爽的,超强的动力、沉重的车身显得平稳而舒适。上次 由于小贝和小熊坐在车里,我不敢开太快,所以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这款车的魅力, 比起我之前那款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凭着车子的性能,看着一辆辆被我甩在后面的车辆;朝着前方看去,这宽阔而平坦 的道路,在车灯的照射下仿佛看不到尽头似的,透过中间隔离栏无数辆汽车就像迎面而来, 随着车灯的照射像一双双雪亮的眼睛呼啸而过。 过了收费站就给JOAN提早打了个电话,看了一下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七 点半了,从收费站到她公司半个小时应该差不多,我所预算的时间还是挺准确的。 此时虽然已经过了最拥挤的晚高峰,但是对于上海这座城市来说,交通还是非常 堵的。 随着大灯的照射,我远远就看到JOAN已经站在公司门口,还是一身端庄的OL装, 让我意识到她对时间的观念性还是挺强的,基本约定好的时间都能准时履约。 我把车子停在她身边,看清是我以后,马上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上车后,她一直盯着我,我被看的有点不自在,拉下车内的镜子照了一下, 发现脸上正常后开始问她:“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她的回答让我有点出乎意外:“看看你有没有伤心...” 我马上打断她:“为什么要伤心?” “看来你真的是没心的男人...离婚了都不难过,你老婆这么漂亮!” 她一下说到了我的痛处:“你知道什么...坚强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把心事写在脸上, 我又不像白安南只会大吵大叫的...懂了吗?” 我一提到白安南,JOAN的情绪就开始转变:“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真的没联系了啊?” “谁稀罕她...” 虽然JOAN嘴上这么说,看得出心里还是挺在乎她的,要不然不至于提起她就 情绪失控。 我看她了一眼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一年多了...” 此时我已经感受到JOAN的孤单感,平时应该有白安南陪着她,最近吵架的 原因,导致她现在显得更加孤单,本身她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就没什么朋友。 车子已经进入了徐家汇最繁华的地段,我开始问她:“我们今天晚饭吃什么?” “随便...火锅也行。” 西餐厅的牛排确实我挺喜欢的,但还是想换换口味。看着道路两边密密麻麻的店面, 我选了一家重庆火锅店。 店里的气氛还是超级火爆,等点的菜被送上来后,看着JOAN熟悉的动作, 我便问她:“你经常来吃火锅吗?” “来过几次...” 其实她比我更会吃辣,我们家一般以吃海鲜为主,火锅之类的很少出去吃, 此时的JOAN看上去就像地道的四川人,想想也知道之前肯定是白安南带她来的。 等我结账回来,JOAN突然说:“我们等会去酒吧...好久没出去了!” “就我们二个人多没意思...要不叫白安南出来?” 看着JOAN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拉不下面子,于是我开始劝导她:“那天好呆也是 你赶走她的...等会我给你打电话,过几天我也去美国了,你一个人多无聊啊。” JOAN还是端着架子,我拿过放在她放在桌子上手机,顺口问她:“密码多少?” 她从我手里拿回手机,看见她倔强的一面,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按照她的要求,先她送她回家换衣服,我独自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看着茶 几上的几个空的红酒瓶,感觉喝酒是她的一种生活方式...直到楼梯口传来声音, JOAN她换了件非常性.感的裙子,此刻看上去风情万种。 ===113 泡吧=== 看着她的打扮,有点防范性的说:“去酒吧穿成这样,等会少惹麻烦就是...” 她很自然的说:“不是有你在吗?” 我懒得跟她争,掏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微信突然收到一条信息,是JOAN发的, 只是一个手机号码,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几个意思?” 她走到门边只顾穿鞋,我琢磨了一下,应该是白安南的号码。 我故意装傻的问:“干嘛啊?谁的号码?” 一直到出租车到来她也没告诉我,索性我也吊着她的胃口,并没有立即打过去。 JOAN带我来到了一家非常大型的酒吧,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劲爆的场面。 看着酒吧内涌动的人头,我们挑了一个卡座。JOAN很熟练的点了一瓶洋酒, 并没有买绿茶来兑,对于我这样的酒量,喝纯酒肯定吃不消。 我指了一下桌上的酒瓶问:“不兑饮料吗?” 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什么...?” 算了...听着酒吧里的吵杂声,不想解释了... 坐了半个小时这样,JOAN有点按奈不住了,频繁的朝我这边看。其实我完全明白 她的意思,我的脑子里也在想,要怎么跟白安南说,毕竟那天我们的见面并不是很愉快。 沉思了一番后,我缓慢的掏出手机,打算给她发条信息。告诉她酒吧的地址和卡座号, 顺便加了一句:是爷们就过来! 我也吃不准她到底会不会来,反正短信是已经发出去了。JOAN看着我的动作有点迫不及待 的来到我身边问:“你说了什么?” 我递过手机让她自己看,她露出半知不解的表情,然后把手机放在我面前。 一个小时过去了,白安南没有回信息,也不见她的踪影。看着JOAN脸上慢慢显示出 失落的表情,我也没抱什么希望的时候,突然从酒吧里晃动的人群中看见了白安南。 由于她的个子高挑,长相也出众,齐耳的头发看上去清爽而靓丽。随着酒吧闪烁的灯光, 她径直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JOAN,这时她倒端起了架子,所以此刻看不出她的 情绪,只是镇定的坐着,眼光故意飘向了吧台。 短信是我发的,见JOAN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我站起来向她打了个招呼。 白安南走进后,并没有走向JOAN,而是坐到了我身边,从包里拿出一根烟递给我, 凑到我耳边问:“短信是你发的吧?” “怎么...还不愿意来?我这是给你一个台阶下。” 她用眼神瞟了一眼JOAN,然后站起来走向吧台。 趁这个空隙我调侃JOAN:“人我把你叫出来了,你还臭着一副脸...” 她只是用眼神瞪了我一眼,我故意站起来说:“那我走了...你自己处理!” 还没迈开脚她就激动的站起来说:“你干嘛啊?” 这时白安南已经走了过来,手里多了一只杯子。她很从容的给自己倒了酒,举起手就敬 了我一杯,看着她大气的一口喝光,我也只能学她的样子,瞬间喉咙就感到火辣辣的呛。 白安南从我身边绕过去坐在了JOAN的身边,拿起骰子就直接对着我摇。 我观察了一下她们,也许每个人对待感情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表面上看去她们还 僵持着,但当白安南输给我的时候,JOAN还是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帮她 喝。这时我马上不乐意了,用手指着JOAN:“把杯子放下...你这白眼狼。” 白安南听了后笑了起来,JOAN似乎在问她白眼狼的意思。她看着JOAN好奇的眼神, 但白安南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给她听。 酒吧里除了烟味和辣候的酒,一群妖娆的女人和疯狂的男子在劲爆的音乐声中 站在舞台中央尽情的舞动着,即便在这么吵杂的环境中也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偶尔 传来一阵阵尖叫声,此时酒吧内的气氛已经沸腾了。昏暗的灯光、迷离的眼神已经陶醉了 每个人,远处看过去就连调酒师也轻轻摇动着身姿,熟练的调着手中的酒杯。 十点多的酒吧正是气氛最high的时候。此时我们已经喝完了一瓶洋酒,当我起身想去 买酒的时候,白安南动作比我更快,迅速的往吧台走去。走到一半又绕了回来,凑到我耳 边问:“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喝酒?” 我被她突而其来的话惊了一下,连忙摇了一下手说:“你在逗我吗?” 她笑着赶紧离开,我回过头看向JOAN,她优雅的拿着酒杯品着手里的酒, 一副千杯不倒的样子。 也许是在这种气氛下,我的酒量比平时好了很多。当白安南再次回来的时候, 她拉着JOAN走向了舞池中间,看着她们亲密的摇着身子,我起身走出了酒吧。 站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燃。这座不夜的大都市, 午夜的街头还是热闹非凡,霓虹灯像一条长长的丝绸带点缀着城市的每个角落。 酒吧门口还有三三两两要饭的老人。手里分别拿着碗,每当有人出来的时候他们都 会弯一下腰等着别人给他们一点施舍。 连续抽了二根烟才回到酒吧内,这时JOAN和白安南已经回到了位子上。 见到我马上问:“你去哪里了?” 看着她们和好如初的样子,我走到她们身边说:“我回去了...你们再玩会。”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一起走吧...”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泡酒吧,更何况我现在是二个孩子的父亲,这种场合就更加 不适合我。突然我又想起了林依然,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在我心里已经留下了苍伤, 不知道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再去爱别人。 今天跟林依然分开后,我刻意不要去想起她,现在她的身影又占据了我的脑海。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台湾,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唐逸就会替代我的位置,在孩子成才 的道路上也有他来代替。 想到这里,我失落的跟JOAN和白安南打过招呼转身就要走...... ===114 我的想法=== 走出酒吧门口我正想拦出租车,听见JOAN在后面喊我,我转过头看见她们追了出来, 迅速来到我身边。 JOAN有点着急问我:“你去哪里?” 喝过酒的原因发现我的脑子有点迟钝了,自己都没打算好要去哪里,家肯定是回不去了。 上次住在JOAN的房子,因为有孩子在,感觉一点都不忌讳,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再去 她家总感觉有点不方便。 我立刻做了个决定,对着JOAN说:“今晚我住酒店!” 她有点惊讶的问:“why?” 我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开个房间就行,明天就回家了...车子放在这里我 不开回去了,可能过几天就要走了。” 白安南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们,大概她已经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看上去 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我跟JOAN之间,经过这段时间我俩的关系已经算得上突飞猛进了, 由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相处方式,甚至有时候想起她还会感到有种亲切的感觉。 看着迎面而来的出租车,我伸手拦了下来。刚坐进去,发现JOAN也坐了上来, 我好奇的问她:“你干嘛啊?” 她并没有回答我,一边招手叫上白安南。 我开始有点着急了:“我回酒店,你们自己回去...” JOAN很镇定的说:“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为什么要住酒店?你不是没钱吗?” “开个酒店的钱总有吧...” 看着她坚定的样子,我又重新回到了她家。 JOAN刚进客厅又拿出一瓶红酒,我马上说她:“你疯了啊?大半夜的还喝...明天不上 班?怪不得你爸说你没心思管理公司...” 她有点生气的回答:“你管的真多,工作压力大才会喝...” “不是有助理和秘书吗?你是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那你来管理啊...美国不用去了,我不懂中文也在管理!” 看着她甩包袱的样子,我很认真的告诉她:“你别老想着我会进公司...现在我只是 暂时的答应下来,管理公司不是我的理想,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今天去海边的时候,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过一个念想,我想在那里包下大片的 地来种植蔬菜、水果,再开几家超市,以绿色为主题,只有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事业 才会有成就感。 JOAN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沮丧,她确实不太喜欢管理公司,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显然 太辛苦了,她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工作上,受过西方教育的她比较喜欢过有情调 的生活。 自从我妈去了美国后,我没有再联络上她。上次说好了动手术给我打电话,但一直 没有给我信息,那就表明还没接受手术。 他还这么年轻,至少再工作二十年都没问题的。现在既然跟林依然已经离婚了, 我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 白安南看着我们尴尬的气氛,她给我倒了一小杯红酒。 我借着酒劲问她:“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们这种感情虽然不太懂,但绝不会去干涉她们。 她看了JOAN一眼说:“工作上认识的。” 我好奇的又问:“你也在那里上班?” “不是,我是在另外一家公司...” 我突然有个念头:“你怎么不跟JOAN一起工作,她中文不好你也可以帮帮她,身边有个 信赖的人可以减轻工作压力。” 白安南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时JOAN开口了:“她不愿意...” 从这方面看得出白安南也是一个挺有个性的人,不跟JOAN一起工作肯定也有她的 想法。喝完酒杯里的酒,我把时间留给了她们。 刚起身JOAN问我:“你的房子买了吗?” “买了...那边的风景确实挺漂亮的,你知道吗...下午站在那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去那边 承包土地,种上各种蔬菜和水果,再开几家连锁店...要不我们一起合作, 超市你来投资?” JOAN惊讶的问我:“你不去美国了?” “回来后也可以选择我喜欢的工作...” “Dad不是这么说的...那你是在欺骗他。” “我真的没什么欲望管理公司,也没这方面的能力!再说了他还这么年轻...至少还 可以再工作几十年吧...**的李嘉诚到九十多岁才退休呢!” JOAN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她是理解不了我的话,还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沉默中的白安南这时才开口:“自己种绿色产品开超市,这个想法挺好的, 到时候你叫上我,我跟你一起干...但,我可没钱!” 我转头看了一下JOAN:“没关系...你有金主,叫她给我们投资一点就是, 她当股东也无所谓。” JOAN急的中英文混在一起说白安南,大概的意思就是:不帮她工作...跟我瞎参合, 叫她投资想都别想。 白安南这时也有点急了:“我没叫你投资,我有说这话吗?” 看着刚和解又要闹矛盾的架势,赶紧把话岔开:“你爸这几天跟你联系了吗?” JOAN瞪了我一眼,有点不情愿的回答:“没有...” 我有点担心的说:“这几天一点音讯都没有,不知道我妈的病怎样了...” “你自己不会打电话问?” “我妈的电话打不通,每次都是你爸接的...懒得打。” 此时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我开始催JOAN:“你明天要上班,早点睡觉吧... 已经这么晚了。” “你明天要回去了吗?” “是啊...明天一早就回去。” JOAN调侃的说:“回去干嘛?老婆孩子都没了...你真够窝囊的。” 我问白安南:“这些损人的话是你教她的吗?” 白安南幽默的回答:“这种话她是无师自通...不用人教的。” 我边站起来边跟她们说:“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我便往楼梯口走去... ===115 到达洛杉矶=== 第二天一早我就离开了上海,在JOAN的建议下叫我开车回家。她的意思在我去美国 之前再见上一面。反正飞洛杉矶也要从上海出发,拿着行李确实有点不太方便,所以此刻 我又开着这款霸气的路虎揽胜飞驰在跨海大桥上...... 在家沉浸了几天后,把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家里的钥匙留给了吴昊,这 一去不知道什么才回来,房子还是需要偶尔通风的。 十天后,我登上了飞向洛杉矶的航班。JOAN把我送到机场,从她口里得知, 她们在洛杉矶的别墅是跟她爷爷奶奶一起住的。听了以后虽然有点抵触,但到了人生 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只能站稳了脚跟再打算。在我进入登机口...回头看了JOAN一眼, 那一刻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有种叫亲情的东西,我向她挥了一下手便淹没在人群中。 坐在机舱里,这趟直达的航班大部分都是老外。随着中英文的播报, 飞机即将起飞了,这也意味着我将面临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突然想起我去伦敦 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转眼就已经分道扬镳。 坐在飞机上,我闭上眼睛想睡会,但脑子异常的活跃。看着机舱外黑暗的天色, 我环顾了一下机舱内的气氛,大家都开始准备休息。我戴上耳机开始听着飞机上 播放的音乐...... 经过漫长的飞行,窗外的天色由黑暗渐渐变得微亮,此时的太阳被云层包裹着,仿佛 要破层而出,透出淡淡的白光,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随着飞机缓慢的降落,从高空向下看...首先映入我眼里的是:LAX的英文字。 这趟航班足足飞行了十四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看着涌动的人群都是以 黄头发、白皮肤为主,我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拿上行李走近接机口,远远就看见他等在那里,他在第一时间看到我以后就向我 走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用温和的语气问:“累了吧?” 短短几天没见,他看上去似乎苍老了很多,于是我轻声地说:“还好...” “走吧...车子停在外面。” 一上车我就开始问他:“我妈怎样了?” 他不动声色的回答我:“手术已经做了...需要休养。” 我迅速的转过头看着他:“我不是说了做手术告诉我一声吗?” “时差问题...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能帮上什么忙?” 我看着他沉重的脸色,感觉有种不好的苗头:“手术还成功吗?医生怎么说.... 我妈现在在哪里?” 对于我一连串的问题,他倒是挺耐心的回道:“手术算是成功,等她慢慢恢复...现在还在 医院。” 接着她又问我:“乔煜,你妈病得这么严重,你就一点都没发觉吗?” 他算是问我的痛点了,这时我也开始自责起来:“她平时有头痛并没有告诉我,我又 去了台湾一年半,所以一点都不知道。” 车内变得沉默起来,从他的表情能预感到,我妈的病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他现在送我去哪里,车子开到一半的路程他又开始问我:“跟你老婆都交代 好了?” 对于他...我没必要隐瞒,所以很直接的告诉他:“已经离婚了...” 他非常惊讶的看向我:“离婚了?谁提出的?” 我沉闷的回答:“谁提出的都一样...” “不同意你来美国还是什么原因?” “她不知道我来美国了...” 他用严肃的语气说:“乔煜,你做事情太草率了...俩个孩子怎么办?” 我突然感到他就像个严厉的父亲,说话透着一股威严。我也懒得再解释,想起 她爸和唐逸我就有种心塞的感觉。 路上我欣赏着这座仅次于纽约的美国第二大城市,除了繁荣、人口也非常 的密集。这时车子已经开了大半个小时了,我开始问他:“你先带我去哪里?” “先回家...行李放下后,你休息一下,晚点再带你去医院?” 我冷静的说:“先去看我妈吧...” “你妈这个时间需要休息,下午三、四过去比较好。”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坚持,便叮嘱了他一声:“我离婚的事先别告诉我妈。” “知道你妈会难过,为什么还这么轻易放弃婚姻呢?孩子留给她妈妈吗?” “嗯...” 接着他才开始告诉我对这里的安排:“我给你联系了加州理工大学管理学、经济 学,学校九月份才开学,现在五月份...你趁四个月的时间好好补习一下英文, 补习老师已经联系好了,是这里的留学生,也准备在加州理工大学读研究生, 以后你就跟着他学习,别的事情你都不用管。” 尽管他安排得很细致,我对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不知道以我的基础能不能 跟得上课程,虽然平时林依然也有教过我英文,但一些术语肯定是不懂的。 就连上次跟JOAN一起去西餐厅吃饭,一看见全英文就莫名会感到心虚。 我有点不自信的说:“老师讲的...听不听得懂还是个问题!” “那要不你明年九月份再入学,利用这一年的多的时间好好学习语言,自己考虑好!” 我想只有这种方式才是最靠谱的:“先学语言吧...不然太紧凑了。” “好...那我就给你先联系私立的语言学校。正好也可以多陪陪你妈。” 他突然话锋一转:“有见过JOAN吗?” “她送我到浦东机场的,一起吃的饭...” 他叹了口气,并没有再问。也许是为JOAN和白安南的事情烦恼;也或许是为 公司的事情操心;再加上我妈的病情,所以在短短时间内他才会苍老的这么快。 我忽然理解他身上的压力,这一刻,我才注意到银发已经爬上了他的头...... ===116 噩梦=== 他的话,让我进入了一番思索。 突然他又说道:“趁现在有空赶紧去考个驾照。” “不用,可以骑单车。” “在这里...没有车子不方便,JOAN之前开过的车...现在一直停着。” 车子在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了一幢砖红色的别墅前。门庭设计的很讲究,院子里 的草坪修剪的非常整洁,这幢二层的房子看上去非常的新颖。 我跳下车拿出后备箱的行李,他带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老夫妇迎面而来, 我有点尴尬的站在一边。他开口说道:“这是爷.爷奶.奶...你们之前应该见过了。” 这一刻我叫不出口,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年纪应该跟林依然的爷.爷奶.奶差不多。 他们见我没开口,笑着说:“柏文...你先带他去房间看看。” 他们现在的态度跟之前已经判若俩人。 在他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推开其中的一个房间,里面的装饰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 灰色的床单和床被,看上去整洁而干净。落地的大阳台,阳光正暖洋洋的照射着房间。 刚把行李箱放下,他告诉我:“等会先下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下,我再送你去 医院。这几天你照顾一下你妈,我要回趟上海,公司有事情要处理。” 他回公司了,那就意味着我要单独跟他们相处。 我考虑了一下后说:“我想出去住...” 他吃了一惊,接着又用严厉的语气说:“家里可以住,为什么要出去?你刚到这里 一切都不熟悉,美国有枪支...不能跟国内比,现在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休息几天就开始 去语言学校上课。想出去的话我会叫那个留学生陪你!” 然后他给了我留学生的电话号码,看着我整理完行李便开始催我下楼。 跟着他一起走进餐厅,里面有个年纪不算很大的佣人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他坐下后说:“我们一般吃的是西餐,她是菲律宾的...所以不会煮中国菜,你慢慢 适应,想换口味了也可以自己动手煮。” 我只是点了一下头,其实对于西餐我还是吃得惯的。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同时看见他们也走进了餐厅。 坐下后老太太问我:“吃的惯吗?不喜欢晚上我煮中国菜给你吃...” 看着她温和的语气,我也不好再僵持着,便回道:“不用...吃的惯!” 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他们我妈来美国治病的事情,所以整个用餐的过程我一直 沉默着。 吃到一半的时候,老太太问:“柏文...你什么去上海?” “下午去趟医院,看看病情再决定...” 老太太接着说:“去了以后,你不要老是说JOAN,她一个女孩子管理公司已经不容易了, 做错了好好教她。” 午餐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我正要往楼上走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他的声音: “乔煜,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先上去休息,回来了我会叫你。” 我随口应了一声:“好的,你去忙吧...” 回到房间,看着屋内整洁的一切,拿出睡衣想洗个澡,浴室内的用品也一切俱全。 洗漱用品全都标着英文,我在美国的生活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躺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梦见有人带走了我妈,我拼命的想 过去对抗,却浑身都使不上劲;我想呐喊...使劲全力也发不出声音。这时我拼尽全力 的冲了过去,随着腿落在床上,我突然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这个噩梦, 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躺在床上恐惧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去回忆! 直到房间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房门被打开,我抚了一把额头坐了起来。 他走到我床边,看着我怪异的表情问:“怎么了?” 我双手捂住脸,低沉的回答:“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妈被人带走了!” 当我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还是安慰我:“别胡思乱想, 你妈没事的...快起来吧,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有点好奇的问:“我妈的饮食是医院准备的吗?” 怕她吃不惯西餐,我妈从来没出门过,我挺想做几道菜给她送过去。 “放心吧...已经请了中国的护理,白天有护士和医生照看.....” 听他这么一说,我放心的赶紧起身换好衣服。 楼下的客厅里,老夫妇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我下楼后,他们抬头看了我一眼, 接着问:“睡的习惯吗?” 我点了一下头往外面走去。 坐上车子...刚系上安全带就听见他说:“乔煜,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都已经过去了,你的态度是不是也要改变一下,至少他们问你的时候,你也得 正面回应,接下来我得美国中国两头跑,你还是要面对他们,男人有什么事情是 放不下的,心胸要宽广!” 我发现每次他用这种口吻跟我讲话的时候,我都找不到理由去反驳。我跟他们是 完全不熟悉的,要一下子让我转变态度,肯定做不来;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更加跨不出这一步,所以跟他们呆在一起,我只能选择沉默,甚至有种想逃避的感觉。 接着他又开口:“下午我给你找好一家私立的语言学校,你再休息几天,现在去医院 时间不能逗留太久,等我回来后,你就去学校。” 这回我勉强的发出声音说:“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我妈!” 他突然转变话题:“孩子都被带走了,你难道不想他们吗?” 我冷静的说:“怎么可能会不想呢...既然林依然不想留给我,我也不会跟她争!” “这次你做对了...小孩子应该呆在妈妈身边,对他们的成长更有利!” 他过了会又说道:“你对孩子有多少爱,我同样对你和JOAN也有多少爱!” 感觉他的话就像个圈套一样,似乎在教我怎么做人的道理... ===117 见到我妈=== 去医院的路上足足开了半个小时,这是一家专门治疗癌症的医疗中心。 经过医院长长的走廊,这里的要比我们国内的医院安静得多。在他的带领下,终于站在 病房门口,我深呼吸了一口,轻轻地的推开进去,展现在我眼里的景象跟我想像的完全 不一样。 我妈安静的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她睁开了眼睛。身上已经插满了管子,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强忍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头发掉的挺厉害的,说明同时 也在做化疗。 我妈在见到我的那一刻,我明显看到她的眼睛一亮,由于插满了管子,所以 很难开口讲话。我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她的手轻轻地贴在我脸上。 好好的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不成样子了,我的喉咙突然被哽咽住了, 这一刻我讲不出话来。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才开口问她:“妈...感觉怎样?还好吗?” 我看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下,我观察了一下病房内的环境, 弄得非常干净,看来确实是有人照看着。 突然我妈用细小的声音问我:“你怎么来了?孩子谁在带?” 我赶紧安抚她:“妈...你先别操心,孩子她外婆会带,你现在安心养病。” 我伸手抚了一下剩下的几根头发,这时,医生拿着仪器进来了,开口说的 就是英文。不要说我妈,就连我都很难听懂,我站起来让到一边。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开始跟他讲话,好像在交代什么,他一边仔细听着一边 附和着,看着他脸色越来越沉重的表情,我的心被揪了起来,直到医生轻轻地关上房门 离开。 我转头问他:“医生说了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直接说,只是告诉我:“你妈需要安静,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照顾的人呢?” “白天有医生和护士不需要人陪,晚上照顾的人会过来的。” 看着我妈说:“晚上我能留下来照顾我妈吗?” 他用坚定的语气回答我:“不能...照顾需要有专业知识的,你不用操心。” 我又回到我妈身边,本来我想问她喜欢吃什么,但看着这副模样什么都不用问了。 我妈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于是我把耳朵凑到她旁边,她发出微弱的声音:“乔煜, 妈这里不用照顾,你回去陪依然和孩子,她们需要你照顾。” 我听了后,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不是滋味。 于是我只好答应她:“你放心...家里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一个小时后,他开始催我了:“乔煜,我们得走了...等会医生又来了, 现在你妈抵抗力还很弱,不能随便接触外人,等度过了这段时间你再来照顾。” 我有点心疼的拉着我妈的手,轻声的说:“妈,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养身体, 等你病好了,我接你回家。” 我妈听到回家,眼睛突然睁的好大,我知道她想家了,想那个我们曾经共同的家。 怕我的眼泪会掉下来,我迅速的站起来,不敢再去看她。 他走到我妈旁边温和的说:“乔曼,那我们回去了...我明天回上海一趟, 回来再来看你。” 我妈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我赶紧走出病房,这种场合太伤情,我一直都不太愿意面对。 走出病房,他开始嘱咐我:“我明天就回上海,你每天这个时间来看望一下, 但不能逗留太久,有什么听不懂的你跟我打电话。” 我记得他说过手术很成功,但我妈现在状态怎么也不像是个手术成功的病人。 于是我问他:“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有点不解的问我:“什么事情瞒着你?” “你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我妈怎么还那样...身体插满了管子?” “脑部已经动过了手术了...第一、肿瘤的位置长得很不好;第二、已经扩散了,所以 现在也在做化疗,用的都是最好药。” “我妈能治愈吗?” “这个你先不要去想,医生会全力以赴的,有一点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 此刻,我突然想接小贝和小熊让我妈看看他们,从出生现在我妈见他们的次数 不会超过五次,想起来就有点心痛。 于是跟他说:“我想接孩子过来让我妈看看...” “过几天时间再说吧...现在不能让她情绪太激动!” 坐在车里,正当我们陷入沉默的时候,JOAN打来了电话。 开口就有种指责的语气说:“你到美国了也不打个电话?” 我被问的接不上话,我们之间虽然关系变得挺融洽的,但还没到这么亲密的地步。 我便开始损她:“你那边都几点了啊?又去泡吧了?还是工作到天亮...但这不像 你的工作态度啊!” 她被我说的怒火攻心,中英文混合的一起说。 我马上反驳道:“你别跟我讲英文...我听得懂就不用跑这么来学习了。” “是你自己笨...白安南的英文怎么讲得这么好!” “因为她是白安南不是我...那你的中文也不怎样!” 我仿佛能想到此刻她生气的表情... 看她接不上话,我又说道:“你Dad在旁边...要不要跟他讲几句?” 我一提到Dad她马上挂了电话,听着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抬起头,我看到他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也许是他没有想到我跟 JOAN之间的关系会有这么密切的联系。 不仅他很惊讶,其实我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怪怪的,也许是JOAN的性格 跟我比较聊得来,从她身上总能找到她跟刘莎的相似之处,不用顾忌太多... 可以随便释放天性;像韩翊萱的性格就不会随便跟她开玩笑,因为她的身上总带着 一股稳重的气质,也会让我呈现出沉稳的一面...... ===118 内心的感动=== 过了会,他边开着车子边转头问我:“你跟JOAN一直有在联系吗?” 我想了一下回答:“就上次还车之后...见过几次。” 他又开始问我学习的事:“乔煜,你打算现在去语言学校直接上课,还是让留学生先 给你辅导。” 我认真的想了一下说:“现在不是开课了吗?中间可以插进去?” “去是没问题...就怕课程跳过了,你学起来会有点吃力!” “那先让他给我辅导几个月吧...等九月份再正规的去学校,这样学起来会比较全面, 正好这段时间可以陪陪我妈!” “嗯...那就这么决定,我去上海以后,你好好跟家人相处,人要变得圆滑一点。” 他所提到的家人,无非就是那对老夫妇,我跟他们之间一点亲情的基础都没有, 换做谁都适应不了。但现阶段我也不好太矫情,尽量顺着他的想法,短短时间的接触, 我已经发觉他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抛下工作尽心尽力的把我妈照顾的这么好! 接着他又嘱咐我:“如果你想出去走走,可以叫那个留学生带你出去,他有美国 的驾照,JOAN的车子就停在车库里,钥匙等会到家给你,出去了...安全第一!” 突然我心中涌上了一股暖意,从小到大从没有享受过父爱,这一刻,我从他的 语气里感受了被关怀的爱意。至少他对我来说,已经慢慢改变了我对他的态度, 他处理什么事情都让人十分信任。 到家后他直接把车子开进了车库。 然后指着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说:“这就是JOAN的车子,已经停了好久,车子长期不 开对发动机不好,我上海回来后你去赶紧去考美国的驾照,在这里至少要呆上好几年, 有了车子方便很多,等你慢慢熟悉了洛杉矶可以自己开车到处去玩。” 随后她打开了车子的门,从里面拿出钥匙递给我。看着他这么温和的态度, 我也从容的从他手里接过钥匙。 走进屋里,他直接带我到餐厅,此刻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一进去餐厅,就看见厨房里一对老夫妇正在忙碌着。 这时他走过去问:“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同时回过头:“你们回来了啊...我们在煮中国菜,怕乔煜吃不惯...” 我听到这话,突然身子被僵住了...就那种很感动又很难表达出来的情感使我 僵在了客厅。 此时此刻...我说不出什么感谢之类的话,于是转身来到了屋外。 闻着院子里花草的香味,我站在草坪旁点燃了一根烟。天气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这也是我来到美国将度过的第一个晚上,我突然有点想小贝和小熊了。虽然嘴上 说...我每年去看他们一次,但此刻我恨不得把他们接过来。 烟抽到一半他也出来了,他随意的坐在了门庭前面的阶梯上,我回头看了一眼。 我只感到浑身的不自在,相处是需要一个过程,一下子接受这种生疏的感情,反而 让我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一根烟熄灭,我走到他身旁,心里想表达一些什么,嘴巴却张不开口。 于是我也学他的样子,在阶梯上也坐了下来。 还是他先开口:“乔煜...是不是心里有负担?” 我沉浸了一下情绪说:“也不能说负担,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慢慢来...其实他们人挺好的,之前由于不同意我们离婚,毕竟JOAN这么大了, 他们可能也会有一些自己想法...”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跟你妈已经领结婚证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接着他又继续说下去:“刚回美国的时候,我们就简单的 登记了一下,我怕以后...” 他没有把话说完,肯定是考虑到我妈万一病情加重就走不了路。 今天我对他的认识够我消化一段时间了。突然意识到我腿受伤时跟我妈讲的话 是错误的,也不应该告诉她,让她胡思乱想增加心理负担。 假如那天没跟我妈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他们早就走到一起了,也可能不会得 这种病。我懊恼的又想掏出烟,结果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烟少抽点, 进去吧...可以吃饭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看着他坚强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餐桌上,今天煮的都是中国菜,有排骨、红烧鱼之类的,还煲了汤。 我坐下后,终于开口说了句:“以后不用煮中国菜,我吃得惯西餐。” 老太太温和的说:“没关系...我们偶尔也吃中国菜。” 一顿饭就在沉默的气氛中结束,走出餐厅后我直接到了卧室。 看着陌生的环境和寂静的房间,不知道JOAN是怎么生活的,想起刚才 闹得不开心,我打开微信给她发了视频通话。 接通后看到JOAN出现在了画面,嘴里嚼着东西,看来正在吃早饭。 没等我开口,就传来她的声音:“干嘛啊...你真烦!” 我突然明白‘你真烦’这句话是她的口头禅。 我便带着关心的语气问:“你昨晚没睡觉吗...这么早就吃早餐了?” “早就醒了,今天要准备开会的资料。” 我好奇的问:“你开会讲中文?” “中英文一起讲啊...我们这里的管理层都懂英文,你是我见过最笨的。” 我等会还要问她事情,所以现在暂时不跟她斗嘴。 见我没说话,她又问道:“你有什么事...快说,我要去公司了。” 于是我开口问她:“住在这里好孤独...平常你是怎么度过的?” “度过?” 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听不懂这个词。 于是我又换了种说法:“你平时呆在家里干些什么?不然太无聊了...” “不一定...有时候出去跟同学一起去PUB,有时候呆在家里弹guita , 你很无聊?” “太无聊了,下午睡了一觉,现在又要睡了...” “我的房间里有guita ,你可以拿来用。” 我有点尴尬的说:“我不会...” JOAN有点夸张的看着我:“你真的很笨...你可以学。” 听着她讽刺的话语,我有点泄气的说:“那我挂了...你去忙吧!” 在我想关上视频的那一刻,JOAN又问我:“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老师?” “吉他老师?” “对啊!” “过段时间再说吧...最近要照顾我妈!” JOAN停顿了一下后问:“你妈还好吗?” 我点了一根烟后说:“感觉不怎么好...所以心很烦!” 看着JOAN的表情,她似乎不愿意多谈起我妈,也许是站在她妈的角度吧! 我也很理解她的心情,所以这时我识趣的说:“那我关了!” 关掉视频后,我无聊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119 新的生活=== “叩叩叩...”房间传来了敲门声。 我正想说进来的时,门直接推了进来。他见到我这么消沉后在床边站了一会, 随即递给我一张手机卡:“你以后用这张卡...觉得无聊明天可以叫JACKSON陪你出去, 就是那个留学生。” 其实也说不上无聊,只是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以为到了美国可以陪在我妈身边, 结果她现在病成这样是我无法想到的。 我从床边坐了起来:“还好...只是下午睡了一觉,现在太清醒了。” “你可以看中文台,电脑也可以上...” “没事...我手机可以玩游戏...” 我看见他拿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这张卡你拿着,想买什么自己 去买。” 突然有种感觉,他似乎忘记我已经是二个孩子的男人,他好像还把我当成一个未成年 的少年。所以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说:“钱我自己有的...” 付了别墅的款以后,卡里还有三百多万人民币,生活费肯定是没问题的。 看我没伸手去接,他直接把卡放在床上,随即告诉我密码。 等他走到门边的时候又说:“乔煜,我这趟去上海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家里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 接着他又走了回来,看见他又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片:“在美国要用英文名, 这是我给你取的,以后就用这个名字。” 卡片上写着:Kevi ! 然后他用中文念了一遍:“凯文...” 看着他关上房门离开,我想起他叫柏文,给我取了个凯文,这是一种寓意吗! 我心里笑了一下。拿起放在床上的银行卡看了一下,这是一张美国的visa卡, 银白的色泽还透着光,应该是全新的。 我把Visa卡和卡片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听着他下楼的声音应该不住在 二楼。我走出房间,开始打量起二楼的结构,装修已经达到了极致,圆形的拱窗和 转角的石砌看上去华贵又不失整洁,明亮如镜子的瓷砖、楼梯的扶手细雕得很精美。 楼梯上来后分开了左右二个房间,我站在另外一个房间门口。轻轻地推门进去, 抬手打开墙壁的灯,顿时华丽的水晶吊灯把整个房间照的异常的靓丽。 里面的装修和装饰显得很公主化,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JOAN的房间。我从裤袋 里摸出手机,照了几张房间的照片给JOAN发了过去。 随后又发了条语音:“你的房间?” 看着六角形的观景凸台,挑高的大面窗...窗帘垂直的高高挂在两侧。 房间干净而明亮,应该有人定期在打扫,床头边放着JOAN的照片,笑的明媚而阳光。 几分钟后收到JOAN的微信语音:“你为什么要发给我?我想家了...” 我也同样回了一条:“me too...” 看见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把白色的吉他,拿起来触摸了一下,做工非常的 的精致,我用手指划了一下,吉他随即发出没有旋律的的声调。突然意识到自己 是一个没有生活情调的人,不懂音乐也不会各种艺术品的东西。 我轻轻地关上房门...看着我住的房间跟JOAN格局是一样,只是JOAN装置的更加 有情调。 接着JOAN连续发了几条语音:“我这么辛苦,你还不满意?” “Dad明天来上海了,又开始说我了...” “我发现他是对你好...” 我看着语音笑了起来,于是也用语音发过:“你知道吗...我跟他们都不熟悉,呆在 这里浑身不自在...” 我拿着JACKSON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随即传来非常年轻的声音:“hello!” 我马上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乔煜!就是叫你来辅导的...” 话还没说完,他马上热情的说:“嗨...你好!我知道的,是柏先生聘请的对吗?” “是的...你明天有空吗?” “有的...你想明天就开始辅导了吗?” 我马上解释:“辅导过几天再说...我刚来这边,对洛杉矶不熟悉,你有空的话这几天 带我出去走走!” 听我说完,他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又马上说:“你放心好了...就按辅导的费用算给你 行吗?” 他笑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带你去哪里好玩一点...” 我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你带我上哪里,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 他又笑了起来:“那好!明天我过来再说...” “你知道这里的地址吗?” JACKSON马上回答:“知道的...柏先生给过我地址,明天我直接过来。” 我想确认一下他能不能开车,于是问道:“你有美国驾照的吧!” “有的...你有汽车啊?” “不是我的车...但可以用,你能开的话我们出去玩会比较方便。” “你放心吧...我的车技一流的。” 随着JACKSON爽朗的笑声结束了通话。 刚挂上就显示JOAN发来的未接视频通话,我回了过去。 她的画面一出现在手机里,我就开口说她:“你不用工作啊?这么闲...” JOAN有来了句:“你真烦...” 接着又说:“你去我的房间...d awe 里有NoteBook,你把里面的资料拍下来, 发给我。” “里面没有隐私吧?” “别乱动我的东西...我等着用。” 我也学她的口气来了句:“你真烦...” 再次踏入JOAN的房间,我拉开抽屉看见有本黑色的笔记本,里面记载的都是 一些个人资料,我迅速的拍下来传了过去。 抽屉收拾的很干净,里面还有本相册之类的东西,我有点心虚的打开。 发现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看着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她,我挑了张最丑的拍下来 发给JOAN,随即走出房间...... ===120 游玩=== 次日一早JACKSON就来了,他的个子比我矮了一点,带着眼镜、皮肤黝黑, 但看上去非常健康。 我把他引入客厅,看着他礼貌的跟老夫妇打招呼。 从早上起来我就没看见他,我想应该已经去机场的途中了,赶紧拿上东西跟 JACKSON一起走出屋内。我在门口站了一会,想起他给我的叮嘱,于是我又回到客厅跟 他们交代了一下。 “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我们去外面玩了!” 老太太有点意外的看着我说:“好...注意安全!别走太远了...” 我点了一下头,把JACKSON带到车库,指着那辆保时捷说:“你发动试试,停了很 长时间了...不知道能不能发动?” JACKSON打开车门,一点就着... 嘴里马上说“没问题...出发了!” 看着她开朗的个性,似乎我也被传染了,我从背包里拿出香烟问:“你抽烟吗?” 他摇了一下头说:“我不抽...在美国不能在公共场所抽烟,你记住!” 我笑着说:“这个我知道,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 他笑了起来,接着问我:“你几岁?” “我二十八岁了...你呢?” “我二十五岁...” “这么年轻啊!” 他回道:“不年轻了...现在开始我跟你讲英文,你不懂的问我,先从简单的口语学起, 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呆个几年就会讲的很溜了。” 我马上应景的用英文回答:“OK, my teache !” 一路上,他一直聊着刚来美国的情景,JACKSON是靠奖学金留在这边的,家里条件 也不是很好,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务员。此时,我非常佩服他有这么乐观和勇敢的心态, 毕竟到一个陌生的国家是需要适应的过程,但对他来说,全靠自己一个人闯荡。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以后,周边环境开始变得不是那么繁华了,应该是出城了, 我看着道路两旁的建筑物,即便出了城,这里的房子很多都是小别墅,规划得非常整洁, 尖尖的楼顶显得很欧美化。交通秩序和行人都非常的遵守规则,JACKSON平稳的握着 方向盘,开得非常稳重,显示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感。 这时,JACKSON用英文问我:“Do you k ow whe e I'm taki g you?(知道我带你 去哪里吗?)” 我故意用调皮的语气回答:“Teache , I do 't u de sta d!(老师,我听不懂!)” 他认真的看着我问,顺便转成了中文:“真的假的?” 我笑了起来回道:“I'm just kiddi g...(我只是在开玩笑...)” 一路下来,我跟JACKSON之间仿佛像老朋友一样。随着道路的变小,迎面而来 我看到壮阔的大海,海水疯狂的拍打着道路边上岩石,发出呼啸的声音,场面非常 的壮丽。 远去看去,这里的海水非常的清澈,车子经过一座小桥,JACKSON把车停在了海边。 我立刻跳下车,张开双手深呼吸了一口。看着蔚蓝的海域,这里人烟稀少,可能是离市区 有点远的原因。 成群的海鸥扑着翅膀自由的飞翔在海面上,我脱掉鞋子踩在细棉沙滩上。 我问跟在后面JACKSON:“How did you fi d such a beautiful place? (你是怎么找到这么漂亮的地方?)” 这次JACKSON跟我讲中文:“我是美国的同学带我来的,我们经常来这里写生,有时候 安静的坐在这里弹吉他,没人干扰,也不会干扰别人...” 我惊讶的问他:“你还会弹吉他?” “美国学生基本会弹吉他,你不会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会...你可以教我弹吉他吗?还有写生...” JACKSON笑着说:“弹吉他我可以教你,但写生的话,你最好去学校学...,这样专业 一点!” “好...那你以后空了就叫我弹吉他,我付学费给你,my teache !” 他非常有义气的说:“弹吉他不用给我钱,辅导的钱柏先生已经给我了,就当我们交个 朋友!” 我挺感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他也迅速的把手搭在我的手掌上,我紧紧地握 了一下松开,在异国他乡交到朋友不容易。 然后我们一起坐在沙滩上,JACKSON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从表面上看他是带我出 来玩的,实际上他开始有技巧性的教我英文。看着他认真、负责任的态度,我突然 从心里欣赏他。 他一直用英文跟我对答,稍微难一点的会用中英文各说上一遍,加上这里安静的 环境,会让你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 JACKSON其实已经大学毕业了,今年他留在美国打工,给我辅导只是其中的一份工作, 晚上还另有工作,下个学期打算开始读研。 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得这么井然有序,即使在国外生活过得也这么充实。 我认真的跟他说:“等我英文练上去了,跟你一起去打工。” 他用意外的表情看着我:“不会吧...你的条件这么好!” 不知道怎么跟他介绍我自己,只好回答:“我说的是真的...打工不仅可以提炼英语, 还可以锻炼自己。” “我晚上在一家中餐馆打工,你行吗?” 我好奇问:“一般做哪些工作?” “端盘子,招待客人之类的都要做。” “没问题...我很会煮菜的,下次让你尝尝我的厨艺!” “行啊...我会期待的!” 我想了一下说:“要不这样,你明天中午过来,我煮菜给你吃,你想吃什么先点好!” “好啊...我已经好久没吃到地道的红烧排骨,说的我现在都馋了...” 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个比我小三岁的大男孩,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 却要比我成熟。 ===121 探病=== 二个小时后,时间已经到了吃午餐的饭点,我正在想这么偏的地方找不到吃饭餐馆, JACKSON突然起身奔向车子,我一直好奇的盯着他的背影,他迅速的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 一个袋子。 等他重新坐下后,看见他从袋子里拿出便当之类的盒子,里面有两个汉堡和两罐 咖啡。 我开口问他:“How thoughtful of you!(你怎么想的这么周到!)” 他笑着回答:“Eve y time we go out, we b i g food!(我们每次出来,都会带上食物!)” 我接过JACKSON递过来的汉堡,想起下午还要去医院看我妈,我从包里拿出医院的地址。 JACKSON好奇的问:“A e you feeli g sick?(你身体不舒服?)” 于是我开始用中文跟他说:“是我妈在医院里,我下午还要赶回去看她, 你知道那个医院吗?”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地址。 “知道,这家医院在洛杉矶挺有名的...” “那你带我过去,车子顺便你开回去好了,明天记得过来吃中饭。” JACKSON有点惊讶的看着我:“等会我把你送回家,车子我就不开走了,这么好 汽车我怕万一...” 我赶紧打断了他:“没关系的,反正也停着,等我拿了美国的驾照就可以自己开了...” “你没有美国驾照啊?” “我昨天才到洛杉矶,还不知道怎么考!” JACKSON开始给我讲解:“我改天先带你去车辆管理部拿交通规则,你先熟悉起来, 然后再去申请...” “谢谢你!JACKSON...有了你的帮助我感觉省事了很多。” 在海边一边呆到下午二点这样,我们才驾车离开。 回去的时候我开始把这里的路标有意识的记了下来,发现自己特别喜欢 大海,说不定哪天等我考出驾照的时候会单独一个人再来到这里。 这时,JACKSON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等天气再热一点我带你去圣塔莫尼卡海滩玩,那里人就比较多,可以游泳...很多 美国电影都在那里取过景。” 我笑着回道:“好啊...到了美国没有朋友,正觉得特别无聊,你带我去哪里, 我都感觉好奇...”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不知道几个月后我妈的病情会不会好起来。 车子将近开了两个小时,JACKSON开的特别缓慢,开进医院他直接找了车位停好。 “Kevi ,我要陪你进去吗?还是在车里等?” 第一次被人叫英文,我还真的被楞了一下。 于是转身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柏先生给我的讯息就是你的英文名,但也说了中文名。” 看来他早就给我取好了名字,我有点不适应的摸了一下鼻子。 “你跟我一起进去吧,顺便帮我问问医生...我妈的情况!” JACKSON迅速的跳下车,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妈得了什么病?” 我犹豫一下...反正进去了他也会知道,所以我直接告诉了他:“我妈得的是脑瘤, 特意来美国看病的。” 他马上用抱歉的语气说:“so y!我不知道,问的太冒昧了...” 我笑了一下回道:“没关系...不用在意!” 又通过那天长长的通道...我站在病房外跟JACKSON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我先进去看一下,等会你帮我向医生问一下我妈的情况...” “好的...你快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刚推开门,就看到我妈迅速的睁开眼睛,似乎在等着我的到来一样。 我走过去,还是跟昨天一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一刻,我妈轻轻的动着嘴巴, 好像要说点什么,我赶紧凑过去。 我只听见她说:“乔煜,你怎么还没回家?你要把孩子照顾好...” 我拿起她的手又再次贴在我脸上。 “妈,家里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现在要赶快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带小贝和 小熊过来看你!” 我妈平静的说:“乔煜,妈知道自己的病情,可能好不了了...” 这时候我马上打断了她的话,赶紧安慰她:“妈,这里是洛杉矶最好的医院, 你要振作起来用意念打败病魔,等你病情转好了我就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了。” “妈不需要你照顾,这里有医生会照看的。” 我想都没就说:“妈,我已经打算在美国留学了。” 我妈沉默了一会后问:“你是不是跟依然分开了?” “没有的事...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这时,我妈反到异常的冷静。 “妈很理解你,你不用瞒着我...孩子归谁?” 于是打开心扉的告诉我妈:“妈,孩子她会带,但我随时可以把他们接回来, 然然留了一笔钱给你养老...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我用这笔钱在海边买了套别墅, 等你出院了,你可以住到那里去了...” 看着我妈露出复杂的表情,也许是对自己的病情感到无能为力,也或许是对林依然的 舍不得。 但她心里明白,我在台湾是怎么过的,心里留下的是一种遗憾吧! 这时医生推门进来,我知道她又要催我了。 我赶紧跟医生说道:“So y!I'm leavi g ight away, but I have seve al questio s to ask you...(对不起!我马上就走,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医生微笑着点了一下,我把Jackso 叫了进来。 先把JACKSON介绍给了我妈。 然后我跟他说:“你帮我问问医生,我妈的病情到底怎样?什么时候能出院?” 随着JACKSON和医生的一番交流,我听的有点一知半解,对于病情的专业术语我一个 都没听懂。 看着医生关上门离开,我本来想直接问JACKSON,这时考虑到了不能在我妈面前 直接问。 在床边又坐了下来:“妈,我们又要回去,明天我会早一点的时间来看你...” 我妈艰难的想抬起手,我马上把它放下:“我们回去了...你好好休养!” 我妈盯着我的身子,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又有一份不舍的表情在里面...... ===122 JACKSON打工的地方=== 医院里总觉得有种阴冷的感觉,JACKSON跟着我一起走向停车场。 直到坐上车子我才问他:“医生怎么说?” 他犹豫了一会,我又着急的说:“没关系,你告诉我实话!” 这时JACKSON才开口说道:“医生说你妈肿瘤已经扩散到别的器官了,要看能不能抵制住, 不然...出院是不可能的。” 听他说完,我安静的坐在车里,不想再问。 回去的路上,JACKSON的车速明显加快了,我才想起他晚上还要去打工。 我赶紧说道:“你直接到打工的餐馆吧...我跟你一起去。” “稍微晚一点没关系的,我先你送你回家吧!” 我有点落寞的说:“我跟你一起去吧,到家一个人觉得特别无聊,有点事情做做就 不会胡思乱想了。” JACKSON看了我一眼:“要不我跟老板问问还招不招人?” “好的,你帮我问问吧!” 想起回到家面对老夫妇和空荡的房间就感到一阵空虚感。 JACKSON打工的餐厅在他学校的附近,是华人开的... 我们停好车走进里面,餐馆并不是很大,里面已经有人开始在用餐了,除了中国的留 学生也有几个外国人。 我问JACKSON:“外国人也喜欢吃中国餐吗?” “还挺多的,所以你要出来打工英语还需要加强...我要开始工作了,你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里面的环境说:“那我就点几个菜,你忙你的好了,我等你下班。” “要等好几个小时,等会你也可以到附近的咖啡馆坐一下,顺便感受一下这里的生活!” 我赶紧催他:“你去忙吧...我自己安排,这还难不倒我。” 我坐下来点了几个菜,看着图片的菜名都是鸡肉和牛肉命名的。 我点了西兰花牛肉和宫保鸡丁,另外还点了一罐啤酒。看着JACKSON非常麻利的什么 活都干,擦桌子、端菜、清理杂物。 我尝试着端上来的菜,说实话我平时也不吃这种菜系,所以并不知道做的味道 好与坏。随着时间接近用晚餐的高峰期,店里的生意异常的火爆,喝完最后一口啤酒 跟JACKSON打了个招呼便走出店里。 看着干净的道路和整洁的店面,我沿着周围转了一圈。抬头就看见一家星巴克, 看来星巴克的咖啡店在美国也是如此的密集。 JACKSON在餐馆里打工至少也要到八点吧...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在路上逗留这么 长时间。所以我便走进了星巴克,看着墙上挂的点菜单,基本跟国内是一样,只不过 这里全是英文标签的,我点了一杯Caffe Ame ica o(美式),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坐了下来。 店内九成都是外国人,听到的也都是在讲英文。店外三三两两经过的人群, 我盯着窗外发愣了起来。 大概七点这样,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JOAN的电话。 刚接起我正想开口的时候,就传来JOAN暴怒的声音:“Whe e a e you?(你在哪里?)” 我听着火.药.味十足的语气,平静了一下情绪。 “干嘛啊?” “G a dpa, they a e waiti g fo you to have di e !(爷爷他们正等着你吃晚饭!)” 好像真的忘记了,再说我也没他们的联系号码。 所以我音量低了下来:“你告诉他们我在外面吃过了,叫他们别等了...” “你真烦人...” 接着就挂了电话,JOAN的这种习惯性态度,我拿着电话有种没地方出气的感受。 刚过一会他也打来了电话,我有点烦躁的接起电话:“乔煜,这么晚了你怎么 还没回家?” 听着他温和的语气,我也不好拿他出气,于是我解释道:“我跟JACKSON在一起!” “JACKSON晚上不是要打工吗?你跟着他干嘛?” “我等他下班...他会送我回家。”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以后不回家吃饭,提早跟他们说一下,你奶奶会担心 的,现在还在等你吃饭呢!” “出来的时候,忘记要电话号码了,以后会注意的...那我挂了啊?” 正当我想挂上的时候他又问:“今天去医院了吗?” “去了...JACKSON送我过去的,正因为这样他打工要迟到了,我才跟他一起的。” “那好...我知道了,晚上早点回家!” 挂掉电话后,我感觉他真的把我当成小孩了,就算在国外这点应变能力总 有的吧... 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对面坐了个外国女孩,我看她的同时,她也看了我一眼。 接着她问我:“A e you Asia ?(你是亚洲人吗?)” 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和落落大方的神态。 我马上回答:“Yes, I am a Chi ese.” 接着她又问:“Do you study he e?(你在这里留学吗?)” “Not yet!” 我怕再聊下去,我就英语裤就词宭了。 所以赶紧先表明:“So y, my E glish is ve y poo !(对不起,我的英文很差!)” 她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这是我在美国后,第一个接触的老外, 尴尬的坐了一会,我起身离开了星巴克。 此时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我又沿着原路找到了JACKSOAN打工的中餐馆。 透过店内的玻璃看见他已经在拖地了,我进去问他:“这么早结束了啊?” JACKSON抬起头说:“基本每天这样,你去哪里了?” “我在星巴克坐了一会...要我帮你吗?” “不用...马上好了,拖好地,就剩几个盘子了。” 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拖把。 “你去洗盘子吧...我来拖地。” JACKSON跟我争了一会,我稍微用力的拿过拖把。 “去吧...干家务我内行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抓了几下头皮。 我推了他一下:“快去吧...完了可以早点回家。” 他这才迅速的往厨房走去...... ===123 林依然的消息=== 我用打扫家里的习惯用力的拖着地,把每个角落都弄的干干净净。 拖完后我又检查了一遍,才舒了口气。 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了声音:“Who a e you? (你是谁?)” 我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应该是这里的老板,我赶紧解释:“I am a f ie d of jackso !(我是jackso 的朋友!)” “A e you Chi ese?(你是中国人吗?)” “yes!” 听我说完,他马上转化成了中文:“你也在这里留学吗?” “现在还没,jackso 在帮我补习英文...” “哦!英文不是讲的挺好的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就简单的能交流...” 同时我看到jackso 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笑着跟老板介绍:“李先生,这是 我朋友kevi !” 老板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接着交代jackso :“你稍微收拾一下,早点回去吧!” jackso :“我已经都收拾好了...” jackso 停顿了一会问道:“李先生,你这里还招人吗?” 老板有点好奇的问“怎么...你有人?” jackso 指了指我说:“kevi 想出来打工,你看怎么样?” 我有点尴尬的等着他的问答。 他想了一会后说:“要不这样,等过了这个月,我把另一个辞了...反正他也 三天两头的请假,kevi 就下个月再过来上班...这样可以吗?” 我马上回答:“可以的...” “好...那就这样,你们早点回去吧!” 我向老板道过谢后...跟jackso 一起走出店里。 把我送到家后,我执意让他开车回去,反正明天也要过来,看他有点顾虑的 表情,我立即跟他挥挥手走进屋内。 一进客厅看见老夫妇还坐在沙发上,看见我进去,他们马上站了起来, 表情看上去似乎挺担心的。 我马上抱歉的解释:“不好意思,没这里的电话,所以没跟您们说,以后我没回来 您们自己先吃好了...” 老太太态度极好的回道:“没关系...人没事就好!” “那您们早点休息吧...我上去了。” 我刚要转身往楼上走...老太太从茶几上面拿来一张卡片,上面写了家里的电话 号码和地址。 “有事...你可以打家里的电话。” 接过名片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客厅。 房间内发现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今天已经洗干净了,折得整齐的放在床上, 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 发现阳台的两边同时放了二盆花,我不认识这叫什么花种,低下头闻了一下, 发出淡淡的清香味。 不知道是老太太放的,还是这里的佣人给我布置的。我站在阳台边点了一根烟, 今天只有jackso 带我去海边的路上抽过一根,之后就没敢再抽。 从楼上看下去,一楼的花园显得特别安静,除了微风吹过果树轻轻的摇晃着树 叶,此时整幢楼似乎已经被夜晚沉浸了... 在这么寂静的时刻,手机响起的铃声听起来就特别刺耳,一看是JOAN发来的语音 通话,想都没想就直接把它按掉。 拿上睡衣进了浴室,洗漱台边上放着一个崭新的吹风机,见此我顺便洗了个 头...... 一边吹头发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我这个年纪没结婚的大有人在,而我已经 经历了太多的人生。这些日子我不敢去想孩子,更不敢去思念林依然,那种感觉仿佛 就像心脏被刀划过一样的疼。 我叹了口气回到房间,手机上的微信显示着三个信息,都是JOAN发过来的, 我正考虑要不要给她回一个的时候,语音通话又发过来了。 我接起就说:“A e you a oyi g, do 't you have to wo k? (你好烦人, 不用工作吗?)” 她被我突然跟她讲英文的沟通方式楞了一下,过了几秒后才说:“你别跟我讲英文, 我要学习中文!” “The you have a bette attitude!(那你以后态度好一点!)” JOAN有点不耐烦的问:“你今天去哪里了?害我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 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去餐厅打工了,呆在这里太无聊了...” “why?你的英文这么差怎么打工?” “中餐厅知道吗?中国人开的...需要讲英文吗?” 见她答不上来,我赶紧问:“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学你的,你每次跟我讲话不是挺牛逼的吗?今天有没有被你Dad骂?” “他不会骂我,只会说我...” 我笑了一下说:“没事的话,我真挂了,今天挺累的...” JOAN赶紧阻止我:“等一下,我是要告诉你...昨晚在西餐厅见到你的孩了。” 我加大了声音:“什么?小贝和我儿子跟谁一起?” 其实这问题挺愚蠢的,想想就知道...肯定是跟林依然一起的。 “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抱着你儿子,小贝是一个男人抱着...” 本来就介意的场面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此刻感觉到心痛的得要窒息一样, 这样的消息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一瞬间有种悲凉的情绪慢慢在心间扩散开来。 但,嘴里无所谓...假装坚强的说道:“随便...已经离婚了,这是我能管的吗?” JOAN用鄙视的语气说:“你真没用...俩个孩子被抢了都没关系...” 没等JOAN讲完,我迅速的关掉了语音。我不敢想起林依然跟唐逸在一起的 画面,更无法接受有一天她嫁给唐逸的情景。虽然我离开她做的很果断,也知道 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要从心里连根拔起,我现在还做不到。更多的时候自己是 带着一种逃避的心态和自卑的心理...草率的了结了这段短暂的婚姻! ===124 和Adah的愉快相处=== 经过一个痛苦的晚上,早上很早就起来了。 走进餐厅,佣人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我走过去跟她说:“My f ie d will come ove fo lu ch this afte oo . I'll cook it fo lu ch.(今天中午我的朋友要过来吃饭,午餐我会做的。)” 她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接着问道:“What ca I do fo you?(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买菜,也不熟悉这里的超市。 便问她:“Ca you help me buy vegetables?(你可以帮我去买菜吗?)” 她笑着回答我:“Su e, you ca tell me the me u.(当然可以,你把菜单告诉我!)” 于是我在网上搜了一下食材,用英文名记在纸条上交给她。 她很开朗的说:“Ok!No p oblem...” 客厅里,此刻老夫妇已经习惯性的坐在沙发上,见到我后老太太便问:“起的这么 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对于他们的亲近我还是无法适应,便有点尴尬的回道:“昨晚睡的早...” 考虑到jackso 中午要过来吃中饭,应该告诉他们一声。 我站在客厅中央有点拘束的说:“今天中午我请jackso 过来吃中饭...” 老太太迅速的回道:“那我去告诉Adah,叫她出去买菜。” Adah应该是佣人的名字,看着她马上起身,我阻止了她。 “我已经说好了...中午菜我会煮的,你们吃中餐还是西餐?” 老太太温和的说:“一起吃好了,等会我帮你!” “不用的...我一个能行!” 说完我来到了花园...今天的阳光非常明媚,风和日丽的春天,花园里草木显得异常 茂盛,虽然草坪很整齐,但里面的杂草似乎已经好久没清理了。 花园的边上放着一个锄草的工具,此时正感到自己有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很自然的 拿起工具便清理起来。现在正是的百花齐放的季节,花园里也种了几株玫瑰,亭亭玉立 的花姿正释放着袭人的花香味,给整个花园增加了色彩,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经营花店,所以基本的花种我都认识,对于花花 草草就感到特别有亲切感! 正当我累的有点出汗的时候,Adah出现在了花园,她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夸张。 “No,This is my job!(这是我的工作!)”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I am bo ed ,because the e a e o f ie ds he e! (我很无聊,因为在这里没有朋友)! ” 她做了一个理解的动作后,便叫我进去吃早餐。 Adah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我知道她应该去超市,我把杯子里的牛奶一口喝完。 赶紧跟上她说:“Let's go to the supe ma ket togethe .(我们一起去超市。)” 她露出不理解的表情,随后解释道:“I'll buy the dishes you wa t.(你要的菜我会 买回来的。)” 我幽默的回答:“bo i g...(无聊...)” Adah开着一款小型的代步车,应该是家里给她配备的,方便她买菜。看着她熟练的 驾驶技术,我安心的坐在车里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 从简单的交谈中得知她已经在柏家工作了很多年,也已经拿到了美国的绿卡,柏家人对她应该挺好的。 第一次走进国外的超市,跟我们国内的比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这里的红酒 比较多。 Adah看着我细心的挑着红酒,她给我介绍了几款。 在她的推荐下,我买了几瓶度数稍低的红葡萄酒。jackso 还是个学生,按照推理 来说酒量应该不会太好。 跟着Adah在超市逛了一圈,其实美国的物价还好,水果之类的要比我们国内来得便宜。 跟她短暂的接触后,发现她是一个非常风趣的人,虽然有时候她说的英文我很难理解 的全面,但只要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大概的意思。所以回去的路上要比我们来的时候轻松很 多,我现在首先需要练习口语,跟她多交流这样也会慢慢增加词汇量。 也许在Adah心里她把我当成是主人,所以她尽管跟我谈笑风生,但分寸把握的非常好。 到家后我拿出菜要清洗,她用非常幽默的方式阻止了我。 “A e you goi g to ob me of my job?(你要抢我的工作吗?)” 我听了后大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I will ot ag ee...(我不会同意...)” 我故意以一副主人的语气跟她说话,看着她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跟我说了一句:“You a e a wo de ful pe so !(你是个很棒的人!)” 对于她的赞美我突然想到了JOAN对我态度,我打开微信想给JOAN发条语音。 指着手机跟Adah说:“You just said it agai ! (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看着她不解的表情,我马上说:“I'll explai to you late .(等会再给你解释。)” Adah比刚才还大的声音对着语音又说一遍,说完后我立即给JOAN发了过去。 然后我给Adah解释道:“Do you k ow that JOAN has a ve y bad attitude towa ds me! (你知道吗JOAN对我的态度很不好!)” 她这才明白我的用意,瞬间就很爽朗的大笑起来。 然后加了句:“He is also a wo de ful pe so .(她也是个很棒的人!)” 她用睿智的语气,两边都不得罪人! 我跟Adah在厨房里愉快的分工合作,她看着我熟练的厨艺,露出欣赏的表情! 用大火下锅的时候,她会在旁边用夸张的语气的说:“Oh My God! you wa t to bu the kitche ?(你想把厨房给烧掉!) ” 我幽默的解释道:“his is ou Chi ese cuisi e cooki g method, you do ot u de sta d!(这是我们中华料理的烹饪方法,你是不懂的!)” 今天我煮了一大份的糖醋排骨,当香味飘满厨房的时候,Adah露出大拇指称赞我。 我装上盘子给她尝了一块,她边吃边嘴里说着:“It's delicious! (太美味了!)” 此刻的厨房不仅充满了笑声,同时也弥漫的菜的香味。 这时老太太进来看了一下,观察着我煮的几道菜,也有由衷的露出赞美的表情。 十一点这样jackso 来了,我一听到汽车的声音就走到屋外,他直接把车子停在了 原来的停车位... 我马上跟他说:“等会还要去医院,车子停在外面就行了。” “我们等会坐地铁好了,很方便的。” 想到昨晚开车去医院他又要把我送回来,这样反而会耽误他的时间。 于是我赞同了他的说法:“好的...我也想尝试一下美国的地铁。” “只是人种有区别。” 我笑着把他迎进屋内,老夫妇见到jackso 后也热情的打招呼,一起走进餐厅。 我打开了一瓶红酒,给老夫妇也倒了一杯。 看他们的表情应该对我煮的菜还是相当满意的。这时,我体会到作为厨师的心得, 当顾客把你煮的菜吃的精光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有成就感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其实糖醋排骨不止我们国人喜欢吃,很多西方国家的人也非常热爱... 吃完饭...我故意跟Adah开玩笑说:“Shall I wash the dishes fo you? (我帮你洗盘子?) ” 她信以为真,赶紧说道:“NO、NO...Do you eally wa t to ob me of my job? (你真的要抢我的工作吗?)”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笑了起来:“I'm goi g to wo k i a estau a t ext mo th! (下个月我要去餐厅打工!)” “Why?” “It's bo i g to stay he e! (呆在这里很无聊!)” Adah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Good boy!” ===125 美国的生活=== 回到客厅,老太太亲自给我们泡了二杯咖啡,然后坐在我身边...对于她这么 亲近的举动,我真的感到浑身不自在,但介于jackso 在场,也不好表现出来。 我刚拿起咖啡...她便问道:“乔煜,你要去哪个餐厅打工?外面很乱...美国 不比中国,这个地区黑人挺多的...” 我看了一眼jackso 说:“我跟jackso 一起,就是他现在打工的餐厅,老板是个 华人...挺客气的。” 这是我住到这里后,跟她讲的最多的一次,她也有点意外的看着我......这个 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比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似乎已经没有那么严厉了,看着她 干净的面容,虽然上了年纪但打扮的很时尚,仔细看她的五官...其实我跟她长 的挺相似的,高高的鼻梁、菱形的嘴唇,上了岁数...眼睛还是炯炯有神 ,但 这一刻,看上去非常的慈祥;相比老太爷虽然有时候他也想靠近我,由于个性 的关系...很多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却是有点古板,不像老太太这么会主动跟我 搭话。 “柏文去上海了...你钱不够花的话跟我说...” 还没等老太太说完,我赶紧打断她:“钱我有的...打工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他也给过我一张卡,我还放在抽屉里并没有去动它,即便林依然没留下那笔钱, 一百万人民币也已经够花了,也不用跟jackso 一样自己租房子... jackso 有点奇怪的看着我们,也许他也搞不清我们是什么关系... 坐了一会后,我便站起来跟jackso 一起走出屋外....... 洛杉矶的交通也是非常拥挤的,地铁的人流量一点都不比我们国内来得少, 在他的带领下,坐地铁再转巴士,交通还是非常方便的,挤在人群中我的身 高跟高大美国人比起来一点都不会感到逊色..... 我妈现在每天都像掐着时间一样,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每天呆在医院确实把她 闷坏了,尽管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的陪着她,所以我更会珍惜跟她相处的时间,很多时候 透过言语她似乎意识到自己会活不长的感觉,每当见到她这种表情时,我心里特别难受。 现在她又知道我跟林依然离婚了,从表面看...像似很平静,但一直有种放心不 下我的感觉。 就像现在,她拉着我的手说:“乔煜,如果妈走了...你怎么办?” 我看着她消极的态度,赶紧安慰她:“昨天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你可以治愈的, 对自己要有信心,美国的医疗这么发达...离婚有什么,等你病好了,我可以再 找个人结婚,这次找个本地的,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以后有了孩子...还要 你来带呢,你现在别想太多,就当之前我就跟林依然分手了,你知道她家人本来 就是反对我们的,现在只是多了二个孩子而已,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探视。” 我妈对于我的说的话,持有反驳意见:“那是一样的吗?当初分开你是未婚, 现在你是离过婚的...人家女孩子要挑你了,还有俩个孩子...依然也是,好好的 一个女孩...” “现在离婚的人多了...林依然家里有的是钱,孩子的事就不用我们操心, 我答应你...只要快好起来,我就找个人赶紧结婚。”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其实真正要忘记林依然谈何容易,她已经深深的刻在 我心里,那种爱情是刻骨铭心的... 这时,jackso 刚好推门进来,听见我没结婚的话题... 他也安慰起我妈:“阿姨,乔煜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年轻...你担心什么, 我也没女朋友...” 我妈笑着跟jackso 嘱咐道:“我们乔煜没在国外呆过,谢谢你这么帮助他!” jackso 也非常从容的跟我妈聊了起来,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也许是一个人呆 了太久的原因,所以她很开心病房里有人陪着她讲讲话... 道别时,看到她依依不舍的表情,我迅速的关上门,有种不忍心抛下她的 感觉... ...............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划过,在jackso 的辅导下我的口语还是进步的非常快, 再加上我现在在餐厅里打工接触的人也多了,自然而然就开启讲英文的模式。 一转眼已经到了初冬,我妈的病在做了化疗后,稍微控制了一点。 但还是得继续呆在医院里靠药物来调养,病情一直不太乐观。他也是尽心尽力的 照顾着我妈,只要没去中国,空余的时间都在医院里,我反而倒像是多余的人。 当然有了jackso 的陪伴,我的日子也过得非常充实,他不仅给我补习英文 还教我弹吉他,虽然水平不能跟jackso 比,但也能简单的弹几首歌曲。 一转眼在美国已经呆了半年多了。我已经进入语言学校正式学习, 因为我妈在这边,所以除了想孩子,生活过的还是挺平静的,也慢慢习惯了这里 的生活;至于林依然我们现在仿佛就像陌生人一样,从那次她把我的电话设入黑名 单后,我就没再尝试过打她的手机。也经常盯着她微信的头像想问问孩子的情况, 但一股自尊又憋在我心里,好几次打开她的微信却始终发不出去。 按照约定,下个月就是圣诞节了,现在我已经按耐不住想见他们的冲动, 虽然探望时间是我自己约定的,但也不想去打破这个规矩,更不想看见林依然见到我 之后皱眉头的样子。 美国的驾照在jackso 的帮助下,开学之前就拿到了,所以现在每次去医院、学校 我都会自己开车过去,对周边的道路也越来越熟悉。 跟他们的相处也已经少了之前的隔阂,虽然到现在我都没喊过他们,并不是自己有意 端着架子,而是真的叫不出口,他们好像也已经习惯了,加上我留在家里的时间也并不多。 每天打工回来他们已经睡下了,所以基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jackso 也开始了他的读研生涯,每次去学校我都会接上他,下课后再直接去餐 厅打工,我们之间的友情也变得越来越好! 花园的锄草和清理工作已经被我包揽了。今天是周末,一大早我就在坐在门口 的阶梯上,看着被我修理得整齐的花园,看上去特别舒服。 我点了一根烟悠闲的抽了起来。 这时,JOAN又发来了视频通话,她 基本上每天都会跟我联系,我们的关系倒是 相处的非常好,她那把音质非常好的吉他也 一直被我占用着。 看到我以后马上说:“为什么...你每次故意接的这么慢?” “我没你这么空闲,我现在很忙的...” “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视频对准了花园说:“看见没有...花园修的漂亮吗?” “那是你活该...这时Adah的工作!” 价值观不同所以我懒得跟争,便迅速的转移话题:“你的白安南呢?一个人喝闷酒 多没意思...不会又吵架了...” 突然传来白安南的声音:“你这话可以定义为挑拨离间吗?” 视频里的白安南有种不服气的表情。 突然发现他坐在了我身边,我马上恶作剧的把视频对准他,白安南见状后逃的 比谁都快,JOAN瞬间就把视频通话给终止了,我想她现在肯定很生气...介于他坐 在我身边,所以忍住了笑声。 “你还跟她联系?” 我看着他问:“谁...?JOAN吗?” 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太舒服,但并没有跟我解释,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那个她指的 肯定是白安南。对于JOAN的感情问题我也不想参与进去,像他这样的年纪难免会比较 不容易接受,但对整个国际社会来说,这是很正常的,美国**都是允许结婚的。 过了会他开口说:“快圣诞节了...我想把你妈接回家住几天...” 我好奇的问:“医生怎么说?” “还没问过...这么久了你都不去看看孩子?” “说好了圣诞节去看他们...” “我上海的那辆车子,儿童座椅是你装的吗?” 被他一说我才记起,回来的时候忘记拆掉了。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来的时候应该把它拆了。” “没关系...反正我平时也是一个人,不妨碍...” 接着他又说道:“圣诞节你可以带孩子来美国住几天...你妈看到心情 也会变得好一点!” “学校里不知道放假几天,我怕再把他们送回去就没时间。” “来得及的,一般都是12月19号放假,到元旦后才开学。” 我算了一下假期,应该有十几天,所以来回足足有余,我便答应了下来... ===126 罚款=== 一起坐在花园前的阶梯上,过了会他说道:“你现在不要去打工了,好好的把 管理学、经济学的资料提早复习起来。” 我吸了一口烟有点沉闷的回答:“呆在这里挺无聊的,出去打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时间过的也比较充实一点,还可以练好口语。” “你要练口语跟Adah多讲话就行了,每天这么晚回来...人都见不到!” 停顿了一会他又接着说:“我明年要去上海,呆在这里时间不会太多,JOAN太年轻 又是女孩子,公司里现在一些高层不听使唤,明年我再不过去...公司就要垮掉了。” 看着他头上的银发,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他身上的担子。 “你去吧...这里我会照顾的,我妈你就不用管了,每天放学会过去看她,等你回 上海我就不出去打工了...” 我从皮夹里掏出他当初给我的那张银行卡说:“卡你拿去吧,我现在也花不了钱, 打工的钱都花不完,我自己之前卡里还有笔钱。” “你拿着吧,也不差你这点钱。” 看着她欲言难止的表情,我问他:“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好了...” 他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既然离婚了,你也可以再处个对象早点结婚, 男人有了家庭才会成熟。” 情绪低落的说道:“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想过,才分开这么短时间,过几年再说吧...” 他看了我一眼就没再说话。 吃过早餐,我便赶去医院,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妈了,现在基本都是他在照顾, 医院里又请了陪护,加上下课就直接去餐厅打工,所以现在也就剩下周末有时间。 开在这条道路上...呆在美国的六个月时间里,我已经来来回回经过无数了, 对周边的环境也已经熟透了。在美国开车最大的感受就是,你不用担心在没有 斑马线的路口会突然冒出电瓶车或行人。 红路灯路口,行人正规矩的走在班马线上,这个比较繁华的路段每天都有警察在 执勤,与国内不同的是,这里Police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上路都配有枪支,也许是 美国民众可以自由配有枪支的缘故,警察就显得特别威严! 在绿灯快亮起的时候,JOAN又发来了视频通话,估计是冲着刚才的事情来的, 我习惯性的接起电话,又听见JOAN中英文混着说我,可见她的情绪有多激动。 我故意装作听不懂的问:“What a e you talki g about?(你在说什么?)” 她一听就炸了:“你这个混蛋!” 这是JOAN第一次爆粗口,我听了就不高兴了。 “Gi ls should be ge tle a d u de sta d?(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懂吗?)” “对你这种人不必!” “那好...以后你就不用跟我联系了!” 顾及到在开车,我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才听见后面有警车拉警报的声音,我迅速的向后视镜看去, 便潜意识的把车子往右边让,想让警车先过去。 这时,警车以最快的速度超越了我,挡在我的车子前面,举起枪向我走来。 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我恐惧的不敢动,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我想下车的时候,警察突然大声的说:“Do 't move. Take out you d ive 's lice se! (不要动,把驾照拿出来!)” 我一边把驾照递给他,一边小声的问:“What happe ed?(发生什么了吗?)” 警察拿过驾照仔细的看着,然后才抬起头看我,我也不至于长得像坏人吧... 观察了一番后才把枪放下,这才开口问我:“Why do you wa t to u ? (你为什么要跑?)” 我这才明白过来,可能是刚才使用手机被看到了,才示意我停车。 我用抱歉的语气说:“So y,I did 't hea it! (对不起,我没听见!)” 警察这才放下戒备,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 开口说:“You ca 't use mobile pho es whe d ivi g, do 't you k ow? (开车不能使用手机,不知道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So y I will eve agai .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叫我出示信用卡号后,直接从卡里划走了160美元。 看着他驾着警车离开,我才舒了一口气,活了二十七年还没碰见过这样的 的事情,想起来还挺恐慌的。 ....................... 站在我妈的病房门口,我敲了一下门就直接进去。 我妈听见声响后,迅速的睁开眼睛,见到是我便挣扎着要起来。 我赶紧过去按住她说:“妈,你躺着好了,不用起来!” 也许是躺了太久的原因,所以她马上说:“乔煜,妈躺了太久了,想起来坐一下。” 看着被病魔折磨得有点苍白的脸色,我立刻问:“你能行吗?我帮你扶起来试试...” 我看了一下室内的环境,长期的呆在这里确实挺压抑的! “要不我给你买个轮椅,如果你能坐的话,空了我推你去外面晒晒太阳!” 我妈立刻说:“你不是没时间吗?” “有的,只要你好起来了,我就不去打工了,每天来医院陪你一会。” “乔煜,妈想回家!” “我在这里,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又没人照顾你,你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 等病情完全治愈,我毕业了再一起回去。” 我妈有点担忧的说:“一直住在这里得花多少钱啊?” “钱你先别管,只要你病好了,钱以后可以挣的...你现在别想的太多,要往好的 方面想,这样什么毛病都会好,快圣诞节了,我把小贝和小熊接过来住几天。” 她听到孩子,精神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可见她对孩子的牵挂并没有比我来得少! 这天我一直陪到下午三点才离开。回去的时候,我顺便找了医生了解了一下病情, 医生也觉得这几天的病情已经稍微有点好转,我也把圣诞节接回家的事情咨询了一下, 得到的答复是要看接下来一个月的病情结果再做决定! 从医院离开后我直接去餐厅,虽然赚的钱不多,但生活费已经足够了, 来到美国后,也就买了几件衣服而已,平时就给汽车加点油,除此之外不用花一分钱, 吃住都在家里,所以还是挺省钱的。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跟老板也越来越聊得来,或许他也知道我来这里工作并不是 以赚钱为目的,加上在工作上也尽心尽力,跟jackso 一样什么活都干,所以彼此 相处的都比较融合,相互之间就像跟朋友一样! 此时的餐厅已经开始忙起来了,今天是周末的原因,餐厅的人就特别多, jackso 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一般周末他都会比我早到。. 八点这样,快打烊的时候,来了几个女生,看模样应该是这里学.生。 也许是很少吃中餐,她们拿着餐单不知道要点什么,我站在旁边静静地 等着,这时有人突然问我:“What delicious food is the e?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菜?)” 我虽然不知道她们的口味,但还是介绍了宫保鸡丁,居说老外都比较喜欢这道菜。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我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应该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大方的问:“Whe e did we meet? (我们在哪里见过?)” 每天店里接触这么多人,我确实记不起。 我便幽默的回答:“I feel the same way with you, maybe i a d eam! (我和你有同样的感觉,也许在梦里!)” 另外几个学生听了以后,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接着笑了起来。 一边擦桌子一边迅速的在脑子里回放,顺便盯了她几眼,白皙的皮肤黄色的 发质,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我敢肯定一定见过这女生,但一下子确实想不起来... ===127 道歉=== 直到她们用完晚餐起身结账,我们的清理工作也搞的差不多了。 跟我打招呼的那个突然回头跟我说:“Goodbye!Chi ese boy...”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了星巴克,这才想起这个女孩是我第一天陪jackso 来餐厅时, 在咖啡馆坐在我对面的那个人。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jackso 在我旁边拍了一下肩膀说:“你认识啊?” 我回过头马上回答:“等于不认识,就见过一次!” jackso 有点暧昧的看着我:“kevi 可以啊,我在洛杉矶呆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外国女生 跟我打过招呼,长得帅就是优势!” “别调侃我了,我已经有俩个孩子了。” “不会吧...在医院里我明明听见你说没结婚...” 我叹了口气回答:“离婚了...现在是孤家老 人一个!” “那你老婆呢?在国内呢?” “离婚了...还哪里来的老婆?” 他笑了一下马上改口道:“应该是前妻?” 听到这个称呼,又突然有种说不上的情绪... jackso 以为他说错了,表情显得很尴尬,然而想说点什么... 于是我理解的说:“没关系,现在离婚的人多了,走吧回家...” 送他回去的路上,jackso 问我:“圣诞节快到了,你要不要一起参加晚会?” 我语重心长的说:“圣诞节得去看看孩子了,不然怕不认识我了!” “几岁结婚的?孩子多大了?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俩个孩子了呢?” 看着他好奇的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问题... 我开玩笑的说:“我先回答哪个呢?” “很难回答吗?” 我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缓慢的说:“他们是双胞胎,孩子快二周岁 了...好久没见到他们了,真有点想他们了,这几天我脑子一直在想,他们是否长高 了,会讲很多话了...会不会不认识我了。” 至于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当初也没办酒席,所以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jackso 好奇 的看了一会说:“你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我已经二十八了,二十六当爹,是不是也挺早的?” “你别刺激我了...我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我故意一本正经的问:“你是不是喜欢男朋友?” 他对于我的问题,似乎一点都不好奇,镇定的回道:“虽然在美国GAY挺多的, 但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他说完我把车子往旁边一靠,已经到了他的住地方,jackso 住在学校附近的 公寓,跟好几人一起合租的。 在他下车后开口问我:“kevi 要不要上去坐一会?” 这还是他第一次邀请我上去,我看了一下时间说:“会不会打扰别人的休息?” “打扰什么...我们每天都很晚睡的,就怕屋里太乱了。” 他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不上去...还以为我真嫌弃他的居住环境,所以我爽快 的把车子停进停车位,JOAN这款车显得有点女性化,里面的配置也非常高端,动力更超强... 我跳下车,随手按上锁,动作一气呵成,笑着说:“走...去看看你的狗窝!” jackso 大笑了起来:“也许还是狗窝干净呢?” 坐电梯上去后,刚打开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股浓重的烟味,在客厅里坐了四、五个 男生,也有几个是外国留学生,正在一起欢乐的喝着酒、抽着烟,手里拿着扑克牌。 jackso 马上向他们介绍了我:“This is my f ie d ,Kevi .! (这是我的朋友,kevi !)” 我赶紧向他们打招呼,把口袋的整包烟分给了他们,看我这么豪爽,他们显得很开 心...其中有一个外国留学生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说:“ ice!” 其实这种经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有过,一群室友聚在一起边喝着啤酒, 边吐着烟,吹吹牛、聊聊天、跟现在的情景是一样的。 jackso 的房间显得有点小,但整理的 还干净的,床头和床柜上都堆满了书...我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都是他专业的 一些书籍。 我在床边坐了下来,虽然这是个简单的小房间,但房租也是不便宜的,都是 靠他奖学金和打工维持着。 他很热情的给我泡了一杯咖啡。 “ke i 房间太小了,你别介意啊!” 我感慨的说:“我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也跟你这里一样...还是你现在的环境好, 我们住的都是学校的宿舍。” “我们这里住的也都是学校的留学生,非常的闹腾。” “你刚才说的聚会也是跟他们一起吗?” “是啊...还有一些女生,每年搞的还挺热闹的,弹吉他、唱歌、跳舞还有玩游戏。” 我笑了一下:“我还挺向往这种气氛的,可惜我没时间...” “没关系...你这里还要呆几年了,明年再参加!” “明年也要去看孩子,我们约好了我每年圣诞节回去看他们...” “有孩子挺幸福的,我也要加油了...马上就二十六岁了...我们这一代都是独生 子女,我妈上次打电话已经被催婚了。” “你回到国内就是海归,很吃香的...你是哪个省的?” 他难得幽默的说:“我是福建的,看来我还能挑个漂亮的美女...” “回到国内...随你挑!” jackso 是福建的,怪不得有的时候讲话有种熟悉感,跟林依然一样带有 闽南音...... 刚聊了一个小时还不到,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他打来的, 我马上接起:“乔煜,你今天怎么还没到家?” 突然有种感觉,他像掐着时间似的,于是我马上回道:“我在jackso 的公寓里, 坐会就回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家,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十点都不到,虽然他话不多,但感觉比我妈严厉多了, 会让人莫名的感到有种威严感;我妈虽然有时候也会管我,但感受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马上说:“呆在家里能做什么,不无聊吗?” “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别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jackso 在我面前,我不想跟他争执,便随便应付了一下:“知道了...马上就回 去!” 我正想挂掉的时候,他又用关心的语气说:“开车慢点...” 他的性格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怪不得JOAN一提起他,就感到有种很怵的表情。 jackso 见状后马上说:“是不是你爸催你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爸?” jackso 被我问的傻了一下:“难道不是?那天他通过老师找到我的时候, 记得是这样介绍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kevi 那你早点回去吧...改天再过来聊!” 我起身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我先回去了...” Jackso 送我到门口...透过走廊,我打量着这幢公寓,建筑还是挺新的, 现在这个时间进出的学生也非常的多,比起呆在那个家里,我更喜欢这里无拘 无束的生活。 跳上车子打开大灯...前面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我开了远光灯照射 了一下,她们迅速的捂住眼睛的,看着她们的举动,我马上变回了近光灯。 车子刚起步,有个外国女孩在我窗边敲了一下,我抬头外面站了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咖啡馆里遇见的女孩,也是晚上来餐厅吃饭的那群人。 我摇下玻璃跟她们打招呼:“HI!” 她们并有回应我...才觉察到,她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友善,我赶紧解释: “I'm so y! I saw you just a little familia with it just ow, so you took a look at it with a head...(对不起!刚才看到你们感觉有点熟悉, 所以用车灯照了一下...) ” 这时,在咖啡馆见过的女孩走了过来,为了缓解气氛. 我马上又说:“Just ow, I'm so y! My ame is Kevi .” 也许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这个举动已经引起她们的不满了,我 不想招惹她们,所以赶紧道歉!也许是看到我诚恳的一面,她们转身往里面 走去...... ===128 回台北=== 随着圣诞节来临,学校十二月十九号就放假了,我并没有浪费时间,放假当天去了 一趟医院,晚上直接订了第二天飞台北的机票。 这个夜晚兴奋中带点担忧,我怕分开了七个月,孩子对我会有陌生感。所以现在的我, 躺在床上又失眠了...脑子胡乱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经过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我简单的收拾一些必需品带上,最多在台北住上一晚, 订的是下午的飞机,现在才早晨,我嫌时间过的太慢,站在阳台看着花园里的景色,顾不 上洗漱...点了一根烟,从楼上看下去,Adah已经在花园里修剪草坪,这是我呆在这个家 里唯一的热衷的事情,现在她抢着在干...也许是嫌我弄的不够好。 这里的气温跟我们江南差不多,尽管已经到了一年中最冷的季节,但一点都没有要 下雪的迹象,阳光照在身上显得很舒适....... 中饭过后...我开始给自己的衣着打点了一下,站在镜子前,用发胶打理了我一下 我的发型,看上去干净而帅气;黑色的高领厚毛衣和咖啡色的短款皮风衣,下面配了条 深色的牛仔裤、一双棕色的马丁靴。 看着镜中的自己,浓浓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 只是看上去有点憔悴... 客厅里,他似乎早就在等候了一样,我刚下楼他就说:“乔煜,我送你去机场 吧!” 机场到家来回将近要花二个小时,所以不想麻烦他。 我拿着简单的行李说:“我自己开车去机场好了...送来送去太费时间了。” 他看着我:“你自己开车去,孩子接回来了怎么坐?你的车又没装儿童座椅...” 他还没见过我的孩子,从现在的表情能看出他好像挺期待小贝和小熊的到来。 或许在他冷静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炙热的心,把我的孩子早就当成了他的孙子。 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我立刻说:“那我自己打车过去吧...你去医院好了!” 他并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向了车库... 我跟坐在沙发里的老夫妇打了声招呼后,就朝他的车子走去。 这款车跟在上海的车型是一样,看来他是比较钟爱路虎的牌子...... 去机场的路上,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来接你。” “不用,打车方便多了...如果回去见到孩子当天就回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用低沉的声音问:“乔煜,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这不是见不见外的事,你这么忙...来回接太麻烦了!” 他直接回答我:“回来了告诉我...回去我把儿童座椅按上。”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使人无法拒绝他。 他直接把开上了候机楼门口,我拿上行李...下车后说:“你回去吧...来了 给你打电话,如果是白天到的话就我们自己打车,晚上的话你来接我们!” 我一直走进里面...回头看了一下,他才离去... 候机厅显得非常的热闹,圣诞放假的原因,这时有很多亚洲的留学生。 我在机场的免税区转了一圈,本来想给孩子买点礼物,想想她们家也不缺钱, 带着东西反而会显得很俗气... 周围听见很多讲中文的国人,对于购物一直都是他们的热爱,我静静的 看着这一切...从化妆品到一些保养类的产品,仿佛像不用钱似的挑选着... 登上飞机,随着语音的播报...这趟漫长的飞行又将在飞机上度过十四、五 个小时,这是我第一次从国外直接飞台北。 飞机冲上云层,我盯着外面看了一会,洁白的云朵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纯洁, 昨晚失眠的原因...没一会时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当飞机降落的那一刻,外面一片漆黑,现在应该是凌晨... 有了这次的经验,其实下次订机票可以选好时间,这样到台北刚好是白天,就不用 再开酒店...即便是短短几个小时的等待也会让人变得很煎熬。 房间里空调吹得暖洋洋的,我脱掉皮衣坐在电脑旁玩起了游戏,自从有了孩子后我 就没在玩网游了... 直到窗外的天色泛白,一轮红日慢慢的升起。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六点半了, 我洗漱了一番开始准备! 现在不知道林依然住在阳明山还是在之前住过的别墅里?!带上手机想先去之前 的别墅碰碰运气。 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台北的早高峰,拥挤的交通和一辆辆擦肩而过的机车, 跟大陆的交通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出租车司机急躁的心情,在停停走走的路况下,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站在别墅门外,大门紧闭并没有动静,用手摸了一下门,被碰过的地方已经有 细细的一层灰尘,看来他们并没有住在这里。看了一下院子里秋千,挂在两边的铁链 已经有点锈迹斑斑了,似乎已经好久没居住了。 我站在花园里停留了一会,马上打车前往阳明山,必须在林依然上班之前赶到, 想把他们带走...必须得经过她的同意,不然小孩没有护照就上不了飞机。到时候 我怕又跟她父母起争执,这方面林依然还是比较通情达理。 这条开往阳明山的道路,我总共加起来不会超过五次,看着既熟悉又陌生 的环境,留给我的都是不好回忆,没有一次是带着愉悦的心情...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叫出租车司机直接把车停在别墅门口,还是跟以往 一样叫他等在大门口。 下了出租车我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大奔,看上去那么刺眼,应该是唐逸的 车子。 花园的大门是微开着,我轻轻地推开门进去。沿着门庭的阶梯一步步向上走, 在我想进入客厅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从内心讲我是不愿意碰到她爸爸,以免会 发生争执,这么直接进去会不会显得很唐突,毕竟我现在跟林依然已经离婚了, 没分开的时候他们都不会待见我,更何况是现在...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我迅速的抬起头,迎面而来 的正是林依然,这一刻她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头发已经烫过了,染成了有点黄色, 正妩媚的披在肩上,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加上白皙的皮肤把她衬托得更加气质, 看上去即迷人又有女人味...我盯着她看了一会,这么久不见,让我感到有点拘束! 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似乎也吃了一惊,过了会马上露出冷静的表情,她手里 拿着包包,看样子是要出去了... 于是我开口问:“孩子在吗?” 她并没有马上回答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气氛一下子显得有点紧张,我怕她不同意 孩子让我带走。 我立刻说明我的来意:“我想带他们回去住几天,可以吗?” 她一直沉默着,从表情上似乎不太愿意。 其实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孩子了,但面对她这样的态度,我也不好随便走 进屋内。 过了会她才开口:“你可以留在台湾看他们,带走我不同意!” 她用坚定的语气,从她身上我看不到一点希望,同时也不想跟发生口角,尽量 放软语气说:“这么久没见...挺想他们的,到时候我再送回来。” 说完我也静静地等待林依然的决定...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孩子的声音。首先 出来的是小熊,孩子已经长高了,穿着小棉袄、头上戴了一顶帽子,看上有种酷酷 的感觉。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叫了声:“小熊...” 孩子正所我预料的一样,已经不认识我了,盯了我一会,然后走到林依然身边, 伸出双手说:“妈妈...我要抱。” 同时我又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脚步声,我站了起来,看到是唐逸抱着小贝。 我同样叫了声:“小贝!” 小贝的反应基本跟小熊是一样,看她双手搂紧了唐逸的脖子。我的心情突然感到很难过, 这俩个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是我教他们学会走路、第一个听见 他们开口说话,在这一刻他们居然已经不认识我了... ===129 揍唐逸=== 唐逸在见到我的时候......也楞了一下。 我想接过他手里的小贝,当我刚碰到她,小贝马上轻声的说:“我要唐爸爸...” 当我听见这话的时候...立刻松开了手,场面也显得很尴尬,尤其是在唐逸面前, 这个让我一直耿耿于怀的男人,此刻正露出得意的表情,看上去极其讨厌! 林依然我已经放手了,没想到孩子也对我这种态度,我的情绪马上受到了压抑, 尽管心里难过,但还是耐心的走到小贝面前说:“爸爸抱好吗?” 我女儿听见我要抱她,迅速的揉紧了唐逸的脖子,我的手很难堪的停在了空中。 一下子,时间像似被僵住了一样,如果孩子不愿意跟我走,林依然的态度就会 更加坚决,想起我妈期待的眼神和他同样热情的心态...... 唐逸在这时开口了:“然然,我们走吧...” 我转头看向了林依然,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挺为难的,好像走也不是;让孩子留下 来更加舍不得,但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 我只好婉转的说:“带孩子回去的事已经跟我妈讲好了,她也挺想他们的, 圣诞过后就送回来...” 在这种场合,我只想快点离开,所以...用我妈的名义或许她会爽快的同意,毕竟 她们相处得还是非常愉快,我妈更是处处护着她... 还没等林依然开口,这个让人心烦的唐逸又开始说道:“孩子都已经不认识你了, 你怎么带回去!” 不管他们已经走到哪一步,我现在已经无权过问,但是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让我感 到气愤。 这一刻,我不想惹事,只想带着孩子快点离开,于是耐着性子说:“这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能不管吗?” “既然知道是你们之间的事,孩子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看着他嚣张的气势,手里还抱着我的女儿......一股火气迅速的往脑门串。 我立即走过去,从他手里抱过小贝,随即小贝也发出哭声, 嘴里喊着:“唐爸爸...”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一种嫉妒吧! 于是大声的对着小贝说:“我才是你爸爸...” 随着孩子的哭声变大,林依然从我手里接过的孩子,也开始说我:“你发什么疯啊! 能不能有点风度?” 接着唐逸说:“然然,我们走吧...” 我马上指着他......愤怒的说:“你他妈的能不说话吗...给我滚远点!” 他毫无示弱的说:“你这是什么素质?你们大陆人都这样吗?” 我已经被他的态度气疯了,气我的并不是林依然,而是这只让人恶心的苍蝇。 我用力把他拉到角落,挥起拳头就一顿猛揍,经过上次的较量,知道他并不是我的 对手,我失去了理智似的把他按在地上... 我提起脚想踹他的时候,林依然抱着孩子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使劲的拉着我。 嘴里说的话听了非常不舒服:“你别跟疯子似的好吗...再这样以后别来看孩子了。” 我迅速的停了下来,起身开始骂她:“你她妈的跟他一样的货色,这孩子是你一个人 的吗?凭什么我不能来看?你们这奸夫.淫.妇...” 我话还没骂完,唐逸趁这个空隙,起来后就朝我脸上猛揍几拳,我用手摸了一下被 打过的地方,正想扑过去的时候,林依然使劲的推了我一把,她的举止更加激怒了我, 把林依然推到一边,又开始对他一顿猛揍。 直到传来孩子的哭声,我才冷静下来...林依然惊慌失措的抱着孩子,有点 无奈的站在一边,我知道经过今天,我们的关系算是正式破裂了,以后不用说带孩子 回去,就连见面都可能是个问题,随着孩子对我疏远,见到了也未能相处得来! 我看到了...她爸妈从里面急速朝这边走了过来,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唐逸, 终于把这么久以来对他的怒气,一股劲的全部发泄了出来。 林依然已经被吓到了,我也已经彻底绝望,所以在揍唐逸的时候有种自暴自弃 的感觉,她妈妈把唐逸扶了起来,在他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他被我揍得挺严重的, 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流着血,他勉强的站起来,还想朝我冲过来,被她爸妈拦住了, 虽然我的脸上也有伤,但比起他只是微伤而已...... 他爸这一刻显得非常冷静,也许是看到我这么极端的一面,所以此时他不敢 再惹我,只是恶狠狠的看着,然后拿出手机报了警... 林依然见状后,立即过去想阻止她爸爸... 她爸爸指着林依然说:“这时候你还向着他,你是着魔了还是鬼附身了?” 其实就算林依然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听见他早就跟警.察说了地址...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逃避,在等警.察的过程,我掏出一根烟点着, 该来的终要来的,虽然我不懂台湾的法律,但把唐逸打成这样,拘留是逃脱不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警.察直接走向她爸爸了解情况后, 然后走到我面前确认,指着唐逸问:“他是你打伤的?” 我不想解释,只是点了一下头... 警.察直接把我的双手扣了起来,然后被带进了警车,我没有回头看他们,更没勇 气看孩子,不管要负什么罪状,已经无法逃脱了... 在台北,如果她爸爸出面指控我...我心里很明白,也许会面临坐牢的 可能性,现在我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妈...... ............. 在警.察局我什么都承认了下来,不想用狡辩的言词去推卸责任。 就这样我被关了起来,我也不去想后果有多严重...... 关在里面的日子是煎熬的,我也知道在台湾是没有人会来保我,就算在大陆也没有, 勉强能让我想到的也就只有JOAN。我更不想让他知道,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让他 看到我这么颓废的一面...... 迷迷糊糊在里面呆了整整二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跟我关在一起的有几个今天 陆续保出去了。 虽然呆在里面的日子很难熬,但现在我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也是我第一次进 警.察局。 唐逸肯定被我打的挺惨的,按照大陆的刑罚,应该要看对方的伤情来定罪。 没想到我跟林依然之间的这段恋情,到最后会使我面临着牢狱之灾。即便这样,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不会后悔,毕竟到现在...我还是深爱着她! 随着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我知道又到了晚饭的时间。摆放在眼前的食物, 让人难以下咽,我象征性的拿起来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 经常听说里面的人会欺负新关进来的人,可能是我身高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对我 怎么样。其中有一个也是打架被送进来的朋友,此时跟我聊了起来...... 他问我:“你是为了什么进来的?” 我已经整整几天没讲话了,所以这时有人跟我搭话,我也跟他聊了起来:“我把人打伤 了?你呢?” “我也是...你是哪里人?” 想起唐逸对我们大陆的侮辱,但我还是老实的回答:“我是大陆的......” 他有点好奇的问:“你大陆的怎么会在台湾闹事?” 我叹了一口气,并不想说我的经历,于是随便应付了一下:“火气上来了,还能分地点 吗?你是台北人吗?” “我是高雄的...” “怎么没人来保你出去?”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很低落,过了会才说:“我父母前几次还会保我,现在已经 对我失望了!” “你经常打架吗?” “我很早就在台北混,这么多年下来,来警.察局至少有十几次了...” 我有点同情的看着他,这个看起来挺仗义的人,年纪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二十五 左右。 “你没工作吗?” 他摇了一下头说:“说了在外面混的,有工作就不会经常进来了,警.察都已经认识 我了...” 我开始劝导他:“不要经常打架,好好的找份工作,这样会毁了你的前途。” 见我这么说他,他也开始说我:“既然你知道后果,为什么还会进来呢...看你的 样子也不是这种人啊!” “你说的对...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还是被关在台湾的警.察局。” 此刻我在想,在林依然心目中我已经变成一个暴徒了,以后更不会把孩子交给 我了,虽然我已经彻底做好放弃的准备,但孩子跟我是血脉相连的...... 这时唐逸那张嚣张的脸又出现在了我脑海里,难道他那天住在林依然家里吗? 还是他们已经结婚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 虽然这个让我爱得这么深的女人...早已经不属于我了,我也没权利去管 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我的心还是像窒息一样的痛......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 就走到一起! ===130 警察局=== 在警察局已经呆了三个晚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我也从来没问过事情要 怎么处理......吃过午饭,我有点无精打采的窝在里面,旁边高雄的朋友有 一句没一句跟我聊着。 突然门被打开了,看见一个女警察,手里拿着类似于警棒之类的东西。 开口问:“谁是乔煜?” 我马上站了起来回答:“我是!” 她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跟我来吧...” 说完就等在门边,我刚走出门口,她迅速的又把门锁了起来。 这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方,其实我是一刻都不愿意呆了。但我知道 想出去没那么容易,说不定是该问罪或定罪的时候,我有点绝望的缓慢 往前走... 刚走到外面大厅,我就看到了林依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同时 也看到了那天把我关起来的几个警察,比起之前态度似乎来了个大逆转。 见到我后马上说:“跟我过来办理手续...”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手续,自始至终我都没跟林依然打招呼。经过这次, 我们之间算是真正的了结了,呆在这里的三个晚上,我已经想通了, 如果再把感情放在她这边,我这辈子都将无法解脱出来! 我前脚刚进,看见林依然也跟了进来,这时警察拿出取保候审之类的资料, 抬起头跟我说:“今天林总来保你出去,但有几个条件...” 我马上回答:“你说吧...” “第一,保证以后不再跟唐逸先生发生冲突;第二,两年内不得进入台湾 境内。” 说完,警察一直看着我:“你能保证吗?这也是被害人要求的!”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两年内不能再来探视孩子。不管一年或两年 甚至一个月,孩子都已经不认识我,我本来就已经做好放弃的准备了;但某 种意义上来说,林依然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把我和孩子隔了开来。 我一刻都没有考虑,马上回道:“我同意!” “那好...先把罚款的钱去交清,然后再来这里签字!” 我迅速的走到外面,这时我看到林依然也跟了出来,走到交罚款的柜台, 她想抢先一步帮我交罚款。 我非常冷漠的说:“我自己来...不用你费心了!” 她打算拿皮夹的手僵了一下后,随后又无所适从的放了回去。 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连,也尊重她的选择,既然放手了,就不必拖泥带水的。 我拿出手机一开机,就显示有四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JOAN和他打来的,我正 想回过去,电话立刻又响了起来,又是他打来的,我马上接起:“乔煜,你没 出事吧?” 听着他担心的语气,我赶紧解释:“没事,我手机换了一张卡...” “那你也要告诉一声,做事情怎么这么让人担心?”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又问道:“你带孩子什么时候回来?都已经好几天了怎 么还没到?” 我迅速的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我不能说实话,于是找了个借口:“这么久没 见,孩子对我生疏了,我在这里陪几天,不打算带他们过去了...” 他突然没了声音,应该很失望吧... 过了会才接着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就回来,明天到...” 他有点失落的挂了电话。 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妈还在等着我把孩子接过去,早知道之前就不给她 希望了,这样她的心里反而会更难过...没有希望就不存在失望! 交完钱以后,我径直再次走到警察身边,把单子递给了他。 在一系列的单子上面,我一一在签好字并按下手印。 警察这才看着我说:“你可以走了...以后别闹事了!” 我没有回答他...以后是什么时候,都已经签了二年不能入境...... 迅速的离开了办公室,站在外面,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在里面关了三天半, 此刻像重见天日一样,又重新获得了自由... 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想点上,然后又把他放回了口袋,这里跟我们大陆不 一样,我怕还没出警察局又要被罚款,正当我迈步想离开的时候,林依然来到 了我身边。似乎想跟我说些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听她说教了。 所以在她没开口之前,我先说道:“你转告那只苍蝇,如果下次再让我碰见, 我还是一样会揍他...” 她的脸色迅速变得很难看,我接着又说:“林依然我终于看清你自私的心态了, 二个孩子我都已经让给你了,这次我只是来接他们过去呆几天...” 说到这里,林依然想打断我的话语,我没给她机会:“我妈病得很重,这段时间 刚有点好转,她跟我一样想念他们,但嘴上从来不说...如果换作是你这么长时间 见不到孩子,等见到的时候已经不认识你了,你会是怎样的心情?我知道你跟唐 逸现在关系很好,你们的感情我现在已经管不了,但孩子是我生的,也有权利探 视的,离婚时就说好的...既然你用这么狠的手段把我们分开,我无话可说!你放 心吧...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今天谢谢你保我出来...” 说完后,我终于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也很憔悴。 我的心情却格外的冷静,没有一丝涟漪! 我转身就想离开,刚跨出一个台阶,背后传来林依然的声音:“你一直都是 这么自以为是的吗?” 我停顿了一下,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争辩,所以迅速的走出警察局,这个让人 晦气的地方,使我加快了速度离开... 站在路边等候出租车,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寒冷,北风怒吼的吹在脸上像刀子 划过一样,我下意识的搂紧了皮衣,听到路边的树枝发出飕飕的声响,我现在 心情已经胜过这寒冷的天气...应该是一种绝望吧!我跟林依然居然会以这样难 堪的情况下收场.......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只有短短的几年,如果当初在我第一 次来台北的时候就分开了,现在可能最多只是的牵挂而已;不会像现在我们之间 经历过这么多难忘的事情之后,还共同拥有二个孩子,我却将要失去孩子的探视 权,小贝和小熊是我一手带大的,那种感情是不能用言语能表达出来的...... 把手揣进口袋里,徒步向路口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跑车的声音,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肯定是林依然的那辆法拉利。这声音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呆在 台北的一年半时间里,每次哄孩子睡着后,我都是靠这声音来分辨林依然回来了, 每当在等待的过程,听到这声音带给我的都是愉悦的心情! 我没有转头看她,一直低头着朝前走... 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车速放慢了下来...突然停在我身边. 我走过去告诉她:“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看着她有点别扭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她在卡里没拿走的那些钱。 我敲了一下车子的玻璃,等她放下车窗后,我说道:“你没拿走的一千多万, 我给孩子在海边买了套别墅,明年可以交付了,钥匙你问吴昊拿...” 她久久都没有开口讲话,只是一直盯着我,我也毫不回避的看着她,这几天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脸色非常的差...头发已经被她随意的扎了起来, 露出的钻石耳钉,看上去很有品位,被阳光照射以后,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闪闪发着亮光;漂亮的眼神、紧闭的嘴唇,这张魅惑的脸蛋,到现在还是让我 迷惑... 还是我先转移了视线,因为我很害怕,怕自己又沉迷在这张让人无法挑剔的 脸蛋上,给我带来无尽的伤痛...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但要彻底忘记太难了... 于是我用最简短的语气说:“你回去吧...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听我说完后,原来还带有一点表情的脸色,瞬间就恢复了原样,带着怒不可遏 的情绪快速的升起玻璃,车子带着怒意似的飞速离开... 我没有马上打车,沿着道路在寒冷的空气里任风随性的刮着我的脸,仿佛这样 能让自已清醒一点,这样的遭遇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 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旁边,我停了脚步,看见司机迅速的摇下玻璃问: “你要搭计程车吗?” 我看了一下周围,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了,于是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大哥热情的问我:“你没事吧...” 我有点好奇的问:“怎么了...我看上去像有事吗?” 他在我脸上看了一下:“跟人打架了啊?” 我这才想起,我脸上被唐逸揍过,只是笑了一下,不想回答... ===131 飞回洛杉矶=== 坐在计程车里,我立即订了晚上六点飞洛杉矶的机票,到达那边刚好过 圣诞...... 回到酒店,原本是想当天返回洛杉矶的,所以只订了一天的房间。 补缴剩下的房费后,回到房间洗了澡...站在窗前,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对面大街 上行色匆匆的路人,这个地方我将两年不能踏入,让我心痛的是孩子对我陌生感! 玻璃窗上映着我的面容,颧骨上有一块很大的淤青,唐逸应该伤的比我严重, 如果换作是我应该不会去参与别人的私事,所以他活该被揍... 一根烟熄灭后就直奔机场,此刻的桃源机场已经人满为患,看着繁忙的景象, 我即将告别这里,这个我来来回回许多次的地方,再次带着失望和伤心离开...... 登上机舱,里面基本都是老外...在位子上坐下后,我一直盯着窗外,看着 一架架起飞、降落的飞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显得格外繁忙。 语音播报后,飞机终于起飞了,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又将面临漫长的飞行。 孩子的模样在我脑海里徘徊着,他们已经长高了,小贝也变得更加漂亮;想起 他搂住唐逸的那一刻,这个曾经属于我的动作,现在已经被别人所取代,心里 除了痛心外,更多的是失落...... 这一次在飞机上,我一直带着消极的情绪...直到飞机缓慢的再次降落在洛杉矶 LAX机场。拿上行李我并没有给他打电话,主要是不愿意面对失败的自己,再加上脸上 的淤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人再次撕开我内心的伤痛... 走出机场,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平安夜的缘故,机场内气氛显得很有 情调,再过二个小时圣诞的钟声即将敲响。 坐在出租上,美国的圣诞节非常的有气氛,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装扮的格外 耀眼,给这个寒冷的冬夜增添了不少色彩... 拿出手机开了机,随即而来又是无数个电话,有他、有JOAN还有jackso 的祝福 语!我沉思了一会后,给JACKSON打了个电话。 等他接通我马上说:“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我现在已经回来了,正在出租车上,你在哪里?” jackso 立即回道:“我们在举办圣诞晚会,可惜你不能参加,今天很热闹......” “快结束了吧?” “还没呢...每年要等圣诞的钟声响起,才结束晚会,还早着呢...” 我想一会了后,反正现在也不想回家,干脆去jackso 那里得了。 “我现在就去找你,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他有点惊讶的问:“你没陪孩子啊?” “到了再说...大概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你那!” “好的,那等会我下去接你......” 刚挂上电话,JOAN发来了视频通话,开口就问:“why?你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我想起上次罚款的事情,于是有点赌气的说:“不想接你电话行吗?” “你这么没礼貌!电话也不知道回的,Dad在着急的联系你,到打到我这里来了。” 我有点烦恼的回答:“他找你干嘛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JOAN马上打断我说:“不是小孩?大人能这样做吗?” 我现在的心情已经够烦了,所以有点带着情绪的说:“挂了......” 这次JOAN估计生气了,比我先挂了视频通话,我看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不应该 这样跟她说话,毕竟今天是平安夜。 于是在微信上给她发了条信息:对不起,我心情不好!Me y Ch istmas! 接着又拨通了他的电话:“我已经到洛杉矶了,现在正在路上,等会要去参加 jackso 组织的圣诞晚会,结束后再回家...Me y Ch istmas!” 看得出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有点失望,只是平静的说了句:“早点回家!” 人一旦有情绪,就很难去顾忌别人的感受,这也许是我以后需要改正的地方。 JOAN一直到我下出租车也没有给我回信息,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也是第一次 感受到了她冷谈的态度。 出租车刚停下,透过车灯在这个寒冷的圣诞夜,我一眼就看到jackso 走了过来, 他的举动让我这么多天来压抑的情绪,迅速的在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 于是我在付钱的时候,跟司机礼貌的说:“Me y Ch istmas! It's ha d. (圣诞快乐!辛苦了)” 司机马上露出笑容,以美国人夸张的表情回我:“Me y Ch istmas!Big b othe .” jackso 站在车边笑着看着我们...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天气这么冷,你这么早下来干 嘛啊?” “我刚下来,就等了一会......” 我拿出行李后,一进公寓的大堂就感到了节日的气氛。 我感慨的说:“搞的可以啊......” “那是的...相当于我们国内的春节!你把行李先放在我的房间......” 我好奇的问:“晚会在哪里举行的?公寓这么小?” jackso 迅速的回答我:“上面有几间还是挺大的...在女生那里,今年巧了, 那几个女生你也认识的。” 我在脑子过滤的一遍,本身在这里我认识的人就不多,无非就是上次在餐厅吃饭 的那几个。经过上次的照大灯的事情,此刻我反而有点局促了,那次留下的印象 好像并不是很好!我去参加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大家的气氛,但又不好把这么糗的 事情给说出来。 这时jackso 才注意到我脸上的伤......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过儿会才问:“kevi ,你跟人打架了啊?” 我假装得意的说:“是的,一个孙子被我打得更惨?” 他不敢相信的问:“为什么?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还能打架?” “不想说了......在警察局关了好几天刚出来呢......” 看着他质疑的表情,我们一起走进电梯... jackso 住的公寓也弄的很有圣诞的情调,小小的客厅正中央放了几棵圣诞树, 灯光一闪一闪的亮着...... 他直接把我的行李拿进他的房间,看着他利索的动作,我直接走进卫生间, 照了一下镜子,拿起放在洗漱台的发胶打理了一下发型...脸上的淤青跟前几天 比起来已经退了很多,但还是非常的刺眼。 这时jackso 问我:“kevi ,肚子饿吗?要不要给你泡个面?” 我迅速的走到外面:“不饿......不用麻烦了,飞机上吃过了。” 其实这几天,呆在警察局的日子,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出来后又立刻回来, 所以平时在飞机觉得很难吃的食物,这次都被我吃得精光,现在的肚子确实 有点饿了...... 我突然想到jackso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于是我用幽默的口吻说: “jackso 你是不是觉得我营养不良了?还是......” 他仔细的看了一眼说:“是啊......气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我在想...你这是 饿了还是冻成这样的?”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 jackso 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问:“为什么进警察局?没见到孩子...还是跟你 前妻打架了?” 我被他的问题楞了一下,再怎么混也不可能跟女人对着打,虽然甩过林依然一个 耳光,那也是在气急之下才动的手...... 我连续抽了几口烟后说:“我像似会打女人的男人吗?” jackso 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于是我开始说起在台湾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警察局,还是台湾 的拘留所,被关了三、四天,里面的滋味太难受了,这几天把我折磨的...... 我都已经做好坐牢的打算了......” “不会这么惨吧...你老婆是台湾人?” 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千万别找台湾人...他们就一副高我们一等的感觉, 很遭人烦的......” 这时,我又想起被唐逸侮辱的话和他恶心的态度,我的孩子居然还跟他相处 的这么好...胸口突然有种不甘心的感觉;还有林依然,她现在完全不会顾及 我的感觉,孩子对我的疏远跟她的教育也有关系,以至于唐逸才会这么嚣张。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差...把烟抽了几口后,迅速的把它灭掉, 然后站起来跟坐在jackso 说:“走吧...越说越烦..不去想还好受一点。” jackso 一副想听我说下去的表情,突然被我收尾的话弄得有点措手不及。 ===132 party=== 跟jackso 一起来到楼上,走廊里就已经听见吉他声和大伙的喧闹声。 走进里面,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基本以老外为主,有几个人一起弹着 吉他,女生在一起大声的唱着圣诞之歌: Dashi g th ough the s ow I a o e- ho se ope sleighOve the fields we goLaughi g all the wayBells o bobtails i gMaki g spi its b ightWhat fu it is to ide a d si gA sleighi g so g to ight OH....... 我跟jackso 选择了一个角落,他找了二个杯子倒了红酒。 转身把其中一杯递给我,顺便说道:“kevi ,Me y Ch istmas!” 我也同样举起杯子向他说:“Me y Ch istmas!” 放下杯子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里面的人群,男女的比例差不多,看上去都非常的 年轻,我应该是这里年龄最大的,毕竟我大学毕业已经这么多年了。 同样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了上次在咖啡馆认识的那个女孩,她还是跟之前的那 几个女生坐在一块,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闹腾,安静的坐着,欣赏着屋子中央表演的 节目,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正当我想转移视线的时候,她的眼神突然跟我对上 了,我有点不自在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朝她笑了一下,他并没有回应我, 见此情景我迅速的收回视线...显得自己特别尴尬。 直到那几个老外唱完,这时jackso 在旁边碰了我一下说:“kevi ,我们也去 表演一个,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的文化...” 我马上拒绝了,因为这种场合我并不不擅长,更不用说在这么多人面前叫我唱歌, 我的吉他也没到这个水平。 然后jackso 私自站了起来,开口说:“Next, I will si g a Chi ese so g with kevi !(接下来,我将和kevi 一起合唱一首中文歌!)” 我想拉住他,但jackso 没给我这个机会,转头看向我,用愉悦的语气说: “He was a little shy, a d eve yo e applauded him. (他有点害羞,大家给 他点掌声。)” 我被弄到了一个尴尬的场面,只听见大家用激烈的掌声鼓励着,同时很多眼光 也射向了我,似乎不表演一首有扫大家的兴致... 我只好站起来,用幽默的语气说道:“Jackso is c azy. He has just taught me to play the guita . I am af aid to dest oy such a beautifu... (jackso 太疯狂了,他才刚教会我弹吉他,我怕破坏这么美丽的夜晚...)” 我听到大伙传来的笑声,jackso 这时示意我跟他一起走到中间的位置, 我有点艰难的跟了过去,他随手从老外手里拿了一把吉他给我。 我有点紧张的说:“我就会弹几首歌曲,谱还没记住,我怕会掉链子......” jackso 非常冷静的说:“没关系,你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反正他们也不懂中 文歌,你忘记的部分,我会配合你,你自己看着来就是...” “弹哪首歌?” “你最擅长那首歌?” 我想了一下,最近刚刚学会的一首(安和桥),最近也一直反复的在弹。 于是问他:“(安和桥)你会吗?” “没问题!” jackso 先起了个音,接着我附和着他的声音,开始一起和音: “让我再看你一遍 从南到北 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 请你再讲一遍 关于那天 抱着盒子的姑娘 和擦汗的男人 我知道 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 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我知道 吹过的牛逼 也会随青春一笑了之....... 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后来的全身心投入,也许这里面的歌词让我想起了和林依然的 之间遭遇。唱着...唱着,我已经忘记了这屋子里有很多人,也唱得格外忧伤。跟 林依然相识的一幕幕仿佛在我面前划过... 直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我听见了掌声...睁开眼睛jackso 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kevi 唱的真棒...” 此时我才有点羞涩的鞠了个躬,迅速的回到原来的位子。 我突然感觉到有股炙热的眼光向我这么射来,瞬间就捕捉到了那道眼神来自于 这里我唯一说过的话的女生,有了刚才那一幕,我看了她一眼后就马上转移了目光。 也许是jackso 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便在我耳边说:“你不过去吗?应该敬人家 一杯酒...” “算了吧...又不是真的认识!” jackso 继续说:“一回生,二回熟啊!我想要这机会都没有呢......” 这时,我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她打扮的非常漂亮,尽管穿的是毛衣,但可以 看出她的身材非常的性.感,一直挺安静的看着大家表演。 唱歌表演结束后,大家围城了一圈,玩起了转瓶游戏,中间放了一个空瓶子旋转, 转到谁就喝酒或回答问题。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其实我想回去了... 看着他们已经围城一圈的场面,我走过去跟jackso 说:“我先回家了!” 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我说:“还没结束呢...你这样走不礼貌!” 同时他又跟大伙说:“Kevi is goi g back. Do you ag ee?(kevi 要回去了, 你们同意吗?)” 还没等到回答,一个哥们把我拉过去,按在了他旁边,接着把一个杯子放在我面前。 “Play togethe , get d u k a d go back.(一起玩,喝醉了才能回去。)” 我看着他热情地态度,笑了起来,嘴里说着:“OK...OK...” ===133 party2=== 他马上热情的自我介绍:“My ame is Ha ley.” “My ame is kevi .” 刚相互介绍完,就传来一阵掌声,我发现游戏已经开始,瓶子刚好转到我旁边的女生, 我转头看向她,很凑巧刚好是那个女生,她拿起杯子想喝酒,这时主持节目的同学迅速 的阻止了她:“ELLA a swe questio s fi st a d d i k agai ! (ELLA先回答问题再喝酒!)” 她马上大方的说:“OK!” “How old is you fi st kiss?(你的初吻是几岁?)” 她随口说了声“oh my god...” 接着有点害羞的回答:“Sixtee yea s old .(十六岁)” 等她坐下后,我看了她一眼,初吻发生在这个年龄应该属于正常的。 一轮轮的玩下去,很庆幸始终没转到我,如果指向我的,我肯定会老实的回答: 我已经有二个孩子了,估计他们都会大吃一惊! 其实像我这个年纪,玩这种游戏已经感到很无聊了...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十二点, 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回家的事了。 坐在旁边Ha ley一直跟我喝酒,美国人喜欢喝是红酒,所以几杯下去有点吃不消的 感觉。那个叫ELLA的女孩今天似乎成了大家的焦点,也许是长得漂亮的原因,瓶口一直 转到她,从她喝酒的姿态可以看出酒量应该挺不错的,她的脸色已经有点微红,看上 去就更加动容。发现坐在她右手边的男生一直在照顾她,西方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们 显得很大方,不会扭扭捏捏...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振动的声音...很意外是joa 发过的微信视频,经过刚才 我以为她生气了,所以这次我很快的接起,开口就说:“Me y Ch istmas!” 她没有立刻回应我,盯着手机里的画面问:“这么晚了...你在哪里?” 我把视频转了一圈说:“参加pa ty啊...” “Dad给我发了信息,叫你早点回家!” “他干嘛老是叫你传话啊?” 她似乎没听懂,表情看上去有点很吃力的样子:“什么?” “没什么...聚会结束我就回去,你给他发个信息。” “你真是麻烦,前几天怎么消失了?” 也许是喝了酒原因,我想都没想就说:“上几天回台湾看孩子,打架了...在警察局 关了好几天,所以联系不上。” “在哪里?” 对于她的中文水平,我只好放慢语速:“police office!跟谁打架就别问了...” 这时我看到了白安南,尽管她在屏幕里一闪而过,但她的样子对我来说太熟悉了。 所以我立即问她:“你今天没去公司?” 她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圣诞节去公司干嘛?” 现在国内的年轻人也都是过圣诞节的,但公司是不放假的。 “公司也放假吗?还是你一个人休息?” “公司放了一天...” 我有点着急的说她:“在中国的公司,圣诞节有哪家是放假的...你也太不负责 任了。” 看着她的表情迅速的有点不高兴:“现在公司里...我是CEO!” JOAN的这种管理方法,怪不得他说公司再被她管下去要破产了,这种随心所欲的 想法,公司的高层怎么可能会服从她。 于是我调侃的说她:“你是CEO...你牛逼好了吗!” 她转移了话题:“圣诞节你都不给我礼物,所以别说教我?” “CEO的你还需要礼物吗?自己想什么就买啊...” “没有情调的男人...!” 我故意挑衅的说:“圣诞节是你们西方人的节日,又不是我们中国的...” “我是半个中国人...” “就你长成这样还中国人?!我挂了啊...这里太吵了,等会再给你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关掉视频后我还是给她发了红包。 聚会在将近快一点的时候才结束,我本来想起身就走,但jackso 走过说: “kevi 我们一起帮她们收拾一下屋子...” 我突然想起聚会的费用,于是我问他:“pa ty的钱怎么算的?” “美国都是AA制,你的不用给我,我已经给过了...” “那怎么行!” 我随即从皮夹里拿出二百美金给他,jackso 马上推给我:“不用这么多, 算了吧...别给我了。” 他一个靠奖学金和打工才留在这里读书,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出费用呢,所以我 强行的把钱塞进他的口袋,jackso 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拍了一下他肩 膀说:“没关系...收着吧。” 我看到一个很怪的现象,一些男生聚会结束后便迅速的离开了, 只有jackso 留下来耐心的收拾着酒瓶子和一些垃圾,来的时候他跟我讲过, 这房子是ELLA她们住的,看着凌乱的客厅,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我不知道要从何 下手...... 此刻ELLA她们好像也有点喝多了,屋内弥漫着烟味和酒味,我也掏出 一根烟点上,便把一些垃圾收进袋子里...把放在一角的茶几搬过来放整齐。 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进来,我站在窗边往下看...此时已经是深夜了,除了 偶尔驶过的车子,黑夜已经淹没在这寒冷的冬夜...... 这时ELLA走过来说:“Tha k you! Let's go back. (谢谢!你们回去吧)” 看着她有点微醉的样子,我随口问她:“A e you OK?” “yes...No p oblem.” 她又突然问我:“what is you ame?” “kevi !” 她也介绍到:“My ame is ella.”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又指着jackso 说:“Jackso ...” “He, I k ow! Tha k you!” 她连续的道谢,我反而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回头看见jackso 已经把屋内收拾 差不多了,除了地上有点脏以外,别的地方都基本恢复了原样。 jackso 拿起吉他说:“kevi 我们走吧...” 我跟ELLA道别:“We have go e...Goog ight!Me y Ch istmas!” “Me y Ch istmas!bye ...” 正当我们想离开的时候,ELLA突然吐了起身...都来不及往洗手间跑,直接 就吐在地板上,虽然对呕吐物感到非常恶心,但我还是停了下来,也许是我 打开的窗户受到了冷风的原因,jackso 倒是很有牺牲精神,赶紧过去把她 扶住,我远远的站在一边,闻着这刺鼻的味...似乎窗户关和不关都是个问 题! 同时,我看到几个跟ELLA同住的女生从房间里出来,赶紧把她扶进了 房间...我也开始催jackso :“jackso ,我们回去吧...”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呕吐物说:“等会...我把地上给擦干净!”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也不好说什么,真是个烂好人......这么脏的东西 他还下得了手... 他把一桶纸巾全拉了出来,一点不嫌弃的擦着...... 我看着他的举止问:“jackso 你是不是喜欢ELLA?” 他抬起头,用幽默的语气问:“kevi 你何处此言?” “这么脏的东西你也下得了手,不喜欢人家...说了谁也不信!” “sevi 你放心吧...你吐成这样我也会帮你收拾的...” 说着想过来搭我的肩膀,我迅速的跳开,像瘟神似的避开他。 指着他的手说:“擦完了...快去把手消毒干净!” 他一边笑着,一边故意过来往我身上擦:“你穿的反正是皮衣,没关系...” 我难得看见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此刻我仿佛忘记了在台北遭受的不愉快, 被jackso 的好心情感染了一样,迅速的把他拉进卫生间... 在jackso 洗手的同时,我看见其中一个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指着擦干净 地上问:“oh my god!Tha k you...” 还没等她说完,我赶紧打断她,用手指了指卫生间: “ o,The good guys a e i side.(好人在里面!)” 这时jackso 刚好出来,我调侃的说:“有人被你的行动感激不已,她打算 以身相许,你看着办!” jackso 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女生一眼,拿起地上的吉他说: “Let's go...” 我笑着向她告别:“ Bye...” 圣诞的晚会也到此划上句号! ===134 刘莎的来电=== 圣诞节是西方国家最隆重的节日,所以那天我回到家以后,一进屋就看到高大 圣诞树上挂满了各种小饰品,一串串闪眼的七彩灯的就像眨着眼睛,整个屋子散发 圣诞的气味... 现在已经快三点了,夜静的像一潭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凌乱的思绪 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喝过酒的原因,脑子里全乱缠在了一起,最让我难受的 是对我妈的承诺,如果她的病情不起色,不知道在她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孩 子,假如没跟林依然走在一起,自己也应该结婚了吧...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两年 是个漫长的日子,接下来就熬吧,想想就算过了二年,我已经答应林依然不去打扰 她们了,经过这次我们之间已经很难打破僵局... 由于胡思乱想,久久无法入眠,于是又起来站在窗边,银白的月光透过玻 璃洒进房间,抬头看见一轮月亮正神秘的挂在天边,月光显得格外皎白,使人有 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第二天,随着房门被打开,我在浅浅的失眠中醒过来,睁开眼睛是他站在我 床前,最近我一直觉得他越来越让人感到压抑,虽然话不多....... “乔煜,今天是圣诞节,还睡的这么晚...全家人等着你吃饭呢!” “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了...你不去医院看看你妈吗?” 当我坐起来以后,他一直盯着我的脸,表情显得有点不满意。 过了会才问:“跟谁打架了?” 我有点不耐烦的回答:“没有...你别管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说道:“洗漱好就下来...” 餐厅里,我见到Adah高兴的说:“Me y Ch istmas!(圣诞快乐!)” 她露出了笑容,嘴里也同样说着:“Me y Ch istmas!” “Did you deco ate the Ch istmas t ee?(圣诞树是你布置的吗?)” “NO...”她指了指他说:“He made it himself.” 老太太在坐下来以后,给了我一份礼物,外面包装的很漂亮,这些天呆在警 察局,回来的又很仓促,所以我并没有时间准备礼物。 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随口说了声:“谢谢!” 他们对我的改变,从内心是可以感受到的,很多时候他们对我还是有点小心 翼翼,也不太敢太靠近我。 当我吃完早餐,抬起头的时候,老太太也盯着我的脸看,好像又不敢问, 我赶紧起身离开了餐桌,不想重复解释同样的问题... ....... 圣诞过后,就是我们中国人的节日----元旦,洛杉矶有很多华人的缘故, 街上偶尔也能看见中国元素的气氛。 元旦的前一天,餐厅老板就把店里换上了元旦的新气象。自从那天圣诞晚会后, ELLA她们跟我们慢慢熟悉了起来,也经常会来餐厅吃饭,jackso 跟她们住在一个 公寓的原因,相处得比我要熟悉的多。 这天下班后,jackso 便邀请了ELLA她们一起喝咖啡。 这几天学校放假...正计划着明天去哪里玩,他们脸上充满着青春的朝气, 仿佛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 jackso 问我:“kevi ,你有车子,明天带我们出去......” 我马上回答:“我明天要去医院陪我妈,车子你们开去好了。” 于是jackso 跟她们介绍了一下我的状况,正好趁这个机会,我连忙解释: “I'm old ow. Go play with me. (我已经有老了,你们去玩吧)” 她们露出惊讶的表情问:“How old a e you? ” “Twe ty-eight yea s old(二十八岁)” 她们笑了起来,我又加了一句:“The e a e two child e . (还有二个孩子)” 这时ELLA问我:“You get ma ied?(你结婚了?)” “Yes, but it's divo ced.(是的,但已经离婚了)” ELLA做了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这时,刘莎发来了微信的语音通话,我刚接起她就着急的说: “乔煜,依然带着孩子来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被惊了一下,接着问:“什么情况?” “她现在跟我一起...阿姨生病的事情你没告诉她?” 想起我们离婚之前的那段时间,林依然对我的冷漠,我怎么说得出口。 于是我镇定问:“怎么了?” 刘莎的语气明显有点激动:“那你真够渣的...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你妈会 怎么想依然呢?” 我被说的有点语塞,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个你别管了...我们之间的事你不 懂的,她怎么来了?” “她来看阿姨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赶紧解释:“我妈电话现在没在用了...医生也不让她用。” “阿姨病情怎样了?” 我如实的回答:“情况不怎么好...一直呆在医院。” 这次刘莎意外的问道:“在洛杉矶医院吗?” “是的...怎么了?” 刘莎又追问:“哪个医院...” 我有点好奇的问:“怎么了?” “你说个地址吧...说不定我们会去看阿姨...” “别瞎扯了...你一个连国门都没踏出过的人,知道美国在哪个方位吗?” “怎么瞎扯了...吴昊过几天就去美国出差了,我们带着孩子过来看你,到时候 机票的钱你给报了...” 她接着又讽刺的说道:“你现在可是有钱人,还有个富爸爸...我们可是穷人...” 听着她越说越离谱,我赶紧打断她,将信将疑的说:“那我发你微信里, 我说英文你也不懂...真来了,提早说好,我去机场接你们!” 刘莎岔开话题说我:“乔煜,你真的够混蛋的,去美国留学也没跟依然说, 你是不是有小三了?” “别胡说八道的行吗?我现在心情不好...” “怎么了?” 想到被关在台北警察局的那些天,于是我有点解气的回答:“问林依然吧...” 不知道她这次是一个人还是唐逸陪着她,想起这场面我就上火...... 接着我又问道:“她身边有没有苍蝇?” “你说什么啊?” “她一个人吗?” “是啊,她一个人带着二个孩子,依然以为阿姨在这里看病,特意过来的。” 我想起了自己一个人带二个孩子的情景,现在孩子大了...抱起来就更加吃力了, 所以我有点于心不忍的说:“她在你家吗?” 刘莎生了个儿子,生了孩子后就没在上班,安心的在家养小孩。 “是的,她昨晚就到了,早上才过来找我的。” “那你招待一下她们,叫她回台北好了,我家里反正现在也没有人。” “你真够行的...要不要跟依然说几句?” 我想起她护着唐逸的样子,所以赶紧拒绝:“算了吧...你作为好朋友好好 招待她们,别虐待我孩子...” 刘莎这次倒很认真的说我,少了平时的讲话风格:“乔煜,你真的够可以的!” 我想刘莎是不知道我的遭遇才会这说,我也不想把这种不好的事情到处 跟人乱讲,家丑不可外扬,于是匆匆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突然有种牵肠挂肚的感觉......盯着桌上的咖啡,此时已经 一点都没心情继续聊天了... jackso 这时开口问我:“kevi ,你有事?” 我回过神,马上说:“没事...那我今天把车子留给你,明天你们自己玩...” “别啊...一起去啊,你明天早上去医院好了,完了我们一起,这样热闹一点, 你不在多没意思啊,我们现在可是一个team!” jackso 胡说八道的样子,我故意损他:“你是不是看上谁了?说出来我 给你搭桥...你这样畏畏缩缩的泡不到女生!” 我们俩个一直说着中文,这时ELLA开始说话:“oh my god!You speak E glish.” 我把视线看向了坐在对面的ELLA,今天的她看上去特别美丽,脱掉了外套的 她,里面穿了一件紧身的低胸毛衣...雪白的胸口若见若隐,把西方人火辣 的身材展现得毫无保留,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马上转移目光... 在我抬起头那一刻,ELLA似乎也发现了我的视线盯在她身上,从她脸上 我看到了欧美人难得羞涩... 我有点尴尬的坐了一会跟jackso 说:“我先回去了...车子就停在 这里,我自己打车过去......” jackso 马上推辞说:“不用...车子你开回去吧,我们坐巴士很方便的。” 说完将车钥匙塞进我手里... 我逃离般的离开了咖啡馆,都没跟ELLA打招呼,感觉自己有点失态... ===135 JOAN和白安南=== 我的心情一下子无法平复了...... 一边又被林依然的行动给记挂着,应该是在警察局分开的时候,告诉她我妈病的很重 的原因,她才带着孩子过去的。 坐上车子点了一根烟,拿起手机又情不自禁的给刘莎拨通了语音通话。 没等她开口,我就问:“她还在吗?” “依然已经回去了...” 我有点激动的说:“你怎么不招待他们,太不够意思了吧!” “她一听阿姨不在这边就要走了,我怎么可能不留她啊!” 见我没说话,刘莎又说:“你怎么不自己跟她联系...” “唉...别提了,她把我的号码拉入黑名单了。” “你够可以的...把她惹成这样不容易啊!” “你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别乱下结论。” “她只是性情冷了一点,其它的无可挑剔!” 我缓了一下心情,也不想在这个上问题纠结:“你有问她现在去哪里了吗?” “依然没说...应该回台北了吧...”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说:“你这算什么朋友,一点都不厚道,她拖着二个孩子, 好歹也把送到机场...” 刘莎听我这么说她,马上不乐意了:“你自己够混的...现在知道心疼她了?” “这不是心不心疼的事,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还有行李箱,你也不叫吴昊送送她!” “吴昊去外地出差了...我儿子刚好睡着了,你给我想个办法怎么解决?” 于是我有点理亏的说:“好了...不说了,我挂了!” 带着压抑的心情,一路飙车到家,车子刚进大门就觉得有点特别,平时这 个时间基本大家都已经睡下了,今天的客厅灯火通明。 把车开进车库,我迅速的走进屋内,让我感到意外的是JOAN正亲密的揉着她奶奶, 老夫妇他们看上去笑容满面,我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当我转移眼神的时候,发现 白安南也在,她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显得有点不自在。 见此情景,我向白安南露出笑脸说:“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白安南在这种气氛下,表情有点腼腆:“我们是刚到的...” 我用不舒服的语气跟JOAN说:“来了也不通知...平时也没少联系啊!” “跟你说了,你会来接我们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去接呢?” JOAN有点调侃的说:“不影响你赚美金!” 这时,他开口了:“乔煜,你每天大半夜的回来,餐厅不是八点这样就结束了吗?” 我有点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八点就结束?还要打扫、洗盘子,事情多着呢!” “不是说了...叫你别去了吗,提早复习功课!” “英文底子不好怎么看得懂这些书!” 他的情绪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也许是JOAN把白安南带到美国的原因。我想此时 的白安南压力应该也挺大的,但比起我来,她还是幸运多了,至少没按揍。 确实JOAN的到来,家里显得热闹多了,从老夫妇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也许是 JOAN从小就跟他们接触,所以他们之间很融洽、也很随意。看着老太太亲昵的抚着JOAN 的头,脸上充满着慈祥的表情。 我径自倒了二杯咖啡,把其中的一杯递给白安南... 白安南有点紧张的说:“谢谢...” 她的状态让我想起,我在林依然家的遭遇,于是安慰她说:“不用拘谨,都认识的!”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时JOAN盯着我手里的咖啡问:“为什么没有我的?” “自己泡...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人带来都不好好好招待,连咖啡都要我来泡!” 她孩子气的嘟了一下嘴巴...老太太看着我们斗嘴的样子,倒是露出了笑脸, 拍了一下JOAN的手说:“奶奶给你去泡...” 她这点倒还是挺识相的,在老太太起身之前马上拉住她:“不用...我自己来!” 老太太:“JOAN,你在中国呆了这些天,中文进步的很快啊,现在已经满口国语 了...” JOAN毫无含蓄的说:“那是...我这么聪明!” 我听不下去的时候,他也开始发话了:“女孩子应该文静一点,这样夸自己不感到 含羞吗?” 我马上接过话:“她这已经算是含蓄了...” 我看着老太太亲昵的揉着JOAN,看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倒不是说嫉妒...只是觉得 应该把时间留给她们,毕竟我跟他们相处还是有隔阂的...... 坐了一会后,就起身往楼上走去,JOAN突然叫住我:“你干嘛去?” “这么晚了,睡觉啊!” 她站起来拉住了我:“别啊...我们等会喝酒!” 我惊讶的看着她说:“你疯了啊...大半夜的还喝酒?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不觉得累吗?” “有时差知道吗...喝了酒才能睡得着。” “我明天要早起,还有事呢...” “不是放假了吗?” 在这样的氛围,我不想提起我妈,毕竟会有尴尬。还有林依然和孩子也让我 有点放心不下,宛然的拒绝后就直接上了楼。 站在窗边,手里拿着电话,既想给林依然拨通微信通话,又怕她会不接。 忐忑了一会,还是发出了语音通话,但一直都没接通,我试了一下打她的电话, 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提示。 难道他们这么快就上飞机回台北了吗?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拿起 圣诞节时老太太送我的礼物,之前一直没去拆它,看着精致的包装,我随手把它 解开,是一个的打火机。黑色的纳米材质看上去非常的亮眼,上面刻着我的 英文名,我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内心还是有点感动,所以拿着打火机发愣了起 来...... 突然,房门在没敲门的情况下被打开了,我迅速的看向来人,是JOAN!她脸上 露出笑容,手还拿了一瓶葡萄酒,直接就走进房间,后面跟着白安南... 看着她冒失的样子,我开口就说她:“进男人的房间...要敲门的知道吗?” “我敲了...是你没反应。” 我也搞不清她是真敲了还是我走神了,JOAN看着礼物的包装盒,然后眼神飘向我 手里的打火机问:“谁送你的?” 我随口就说:“你奶奶!” JOAN已经习惯了我的这种称呼,白安南倒是很应景的递给我一根烟,我刚接过手里 的烟,她一把夺过白安南手里的香烟说道:“房间里抽什么烟...” 我故意用新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开口跟白安南说:“来...我们喝酒!” 接着我们三个就直接坐在地板上,白安南给手里杯子倒了酒,敬了我一杯。 我放下杯子后问:“你胆子挺大的...敢来这里,没发现她爸的脸都绿了...” 白安南笑了起来:“我这是借柏希的胆...” “你还是叫她JOAN吧...叫她中文名听了还真不习惯。”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这么介绍的,现在改不了口...” 我调侃的说:“你姓白,她姓柏,还真是有缘分...” JOAN这时说话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们是二个白痴...” 这次轮到我大笑了起来:“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 白安南问我:“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我现在还没正式学习,还在语言学校恶补英文,要不然上课怎么听得懂! 听说你的英文很好?” “这是我的专业...好像还真的选对了!” “英文的口语要流利就必要跟人多接触,我现在出去打工也是为了这个,要不然学了 也会忘记的;JOAN如果没跟你一起,她的中文也不会进步这么快,你看她现在骂人 的话张口就来,上次还骂我混蛋,不会是你教的吧?” 白安南指着JOAN说:“这是她经常骂我的口头语...这种话根本就不用教她, 自学成才!” 我瞟了一眼JOAN:“这么野蛮...还受过西方教育呢!” 她本来想反驳的,突然看见了她的吉他,我有点心虚的看着她,因为上次不小心 把吉他的漆掉了一块,由于是白色所以看上去特别刺眼。 她激动的说起了英文:“This is a ***** gift f om my mom! (这是我妈妈送我的成人礼物!)” 她认真的表情,我有点歉意的说:“我赔你一把就是了...” “这不是赔不赔的问题...是我的纪念品!” 白安南赶紧打圆场:“我再送你一把...这把就保存起来!” JOAN用嫌弃的眼神白了一眼,我拿起杯子:“so y!” 这个夜晚,虽然有一瞬间的不开心,但接下来我们聊的还是挺愉快的,直到 把一瓶葡萄酒喝完,她们才离开我的房间...... ===136 她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走进餐厅就看见JOAN和白安南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你们这么早起来干嘛啊?” “去我妈妈家...你呢?” 我有点搪塞的说:“差不多...那车子今天你要用了吧?” “你在用我的车?” “是的,不然你的车子早就坏了!” 这时,他开口了:“乔煜,你今天开我的车子好了,你上午先过去,我办好事下午 再去......” “我今天坐地铁好了,也可以打的过去。” 我想起答应jackso 借车的事,于是又跟JOAN说道:“你的车子本来今天答应 借给我朋友开一天的,他们要出去玩......” JOAN蹙了一下眉头说:“我的车子不要随便让人开,是不是里面弄得很脏?” “怎么可能?我弄的很干净的...你舍不得让我开,我自己买一辆便宜的代代步。” JOAN纠正了一下:“我说的是别人...” 美国的汽车本来就挺便宜的,花二万美金车子已经很不不错了,也显得很 低调,我还不太习惯开着保时捷去餐厅打工。 我看了一眼JOAN:“这么小气干什么?车子本来就是用来开的...” “你真烦...我说了别人!” 我吃完放下叉子,白安南正微笑的看着我们... 我趁机跟白安南说:“她估计把我和你也当成了别人...” 我没给JOAN还击的机会,赶紧走出餐厅...... 客厅里,看见老太太拿出礼物叫JOAN带给她妈,我见状后就离开了屋内, 坐地铁去了医院。除了刚来的时候jackso 带我坐过一次,今天自己单独还是第 一次。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在医院和学校徘徊,我妈的病虽然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 但并有治愈的迹象。 一推开病房,我妈似乎早就在期待了一样,见到我就露出了笑容。 我刚坐下,我妈还是跟之前说的那样:“乔煜,妈想回家了...” 我有点为难的说:“医生说了,再呆一段时间,你出院了也不能回国,没人照顾你。”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神情马上暗淡了下来,我把她扶起来,让她坐上轮椅。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沿着通道,把她推到医院的花坛旁。今天的天气虽然很冷, 但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是显得有丝温暖... “乔煜,你上次不是说带孩子过来吗?” 这个问题我知道她迟早会问,于是有点勉强的回答:“这么久没见面了,小贝和小熊看到 我都有点陌生了,我怕带过来不好养,他们会哭...” 我妈感慨的说:“孩子需要精心养育,现在跟他们分开了,以后就跟你不亲近了。” “我们现在也没时间带...林依然带的很好,以后再说好了!” 我妈的话让我想起...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就像我妈说的那样,虽然他在很努力的 改善我们之间的生疏,但跟我妈的关系比起来,这是永远都无法被超越的。 我妈的气色这几天看上去已经稍微有点好转,但还是很苍白,头发基本已经掉 光了,我给她买了顶帽子戴在头上。她才五十岁都不到,一场大病...之前白嫩的皮肤 已经被苍伤所替代,病魔把她折磨得毫无生气。 我有点心疼的看着她,如果现在她放弃治疗的话,那么意味着就放弃了生命。 十一点半这样他就来了,一进屋内就叫我先回去,看着他温文尔雅的态度,跟我 妈告别后就离开了医院。 趁现在还早,回家也没意思,于是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地图,我想去周边逛逛。 来美国之后,除了跟jackso 一起出去玩过几次,由于之前英文的水平太差,所以 没这个胆子单独出来,现在在外面基本都是在讲英文,语言这种东西多讲了就会变得 很自然...... 我搭巴士来到了(Sa ta Mo ica Thi d St eet P ome ade))第三街步行街, 这是圣塔莫尼卡比较有名的一条街,这里的商业街跟我们国内的差不多,只是人 没这么拥挤,氛围确实要比我们国内来的好一些,基础设施...我们国家的很多城市 已经比这里新了,我围绕着周围观察了一圈,这里的楼房没有像我们城市来的高, 环境确实非常的干净,偶尔也能看见三三两两亚洲人... 沿着街边看到最多是咖啡店,店面显得非常温馨... 其实我也想不出想要买些什么,住在美国...家里的生活用品都是Adah会 准备好的,根本就不用我自己出来买。 于是我买了杯咖啡在喷水池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周围也坐了几个老外,虽然 天气挺冷的,但这里的人好像习惯了这种悠闲的生活... 正当我想离开的时候,过来一个亚洲人坐在了我旁边,非常友好的跟我打招 呼:“HI...Whe e a e you f om?(你来自哪里)” 我也看不出他是亚洲哪个国家的,便微笑着回答:“chi a,What about you?” “japa !” 我笑着跟他点了一下头,于是随便聊了几句,他也是个留学生...即便他是日本人, 身在西方国家也觉得非常有亲切感。在我告别的时候,他非常有礼貌的站起来,用 日本人的礼仪鞠了一躬... 。。。。。。。。。。 今天餐厅里......除了中国的留学生,美国的学生基本都已经回家, JACKSON请假也没来,今天估计跟ELLA她们玩的挺HAPPY的。 八点不到就没有客人了,我一个人把所有的餐桌擦赶紧、拖好地,看着堆积如山的 一大桶盘子,我叹了口气...接着把油腻腻的餐具放进清水里。 今天虽然客人不多,但积累的盘子还真不少...才洗到一半,手机便响了起来, 我随便用抹布擦了一下手。 接起电话,就听见他的声音:“乔煜,你现在还在店里吗?” 他从来没在我打工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有点惊讶的问:“怎么了?” 他非常镇定的说:“孩子来了,我们正在餐厅...” 我挂上电话,赶紧走出从厨房出来,刹那间被画面给震惊了,林依然领着孩子, 在他的带领下,正站在餐厅的正中央...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我赶紧脱下系在身上的围裙,来到孩子身边,看着林依然问:“你怎么来了?” 她还是一贯的冷漠,并没有搭理我。 这时,他开口缓解气氛:“依然直接去了医院,她非要住酒店,我把他们接回来了, 你可以下班了吧?” 他们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但从表情上看,应该相处得还可以,我分别摸了一下 孩子的头赶紧说:“还差几个盘子还洗好,你们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又迅速的回到厨房,以最快的动作把厨房清理干净。 等我再次出去,看见老板也在,见到我就说:“kevi ,你别忙了,快回去吧!” 我笑了一下,马上说道:“已经打扫完了,那我们先走了...” 我非常心疼的抱起俩个孩子...虽然他们被我抱着有点扭扭捏捏,但看见林依然 跟在后面,所以并没有哭闹... 拉开车门,就看到他的车内安装了儿童座椅,我楞了一下问:“这座椅什么时候 安装的?” “圣诞节的时候,你不是要说带回来吗?” 想起在台北的那几天,我有点尴尬的把小贝放在座椅上,我女儿有点怕生的说: “我要妈妈...” 我并没有放开她,耐心的说:“妈妈会上来的,你先坐好...” 把俩个孩子分别按在儿童座椅,拉开副驾驶座想让林依然坐前面,因为后面的位置装了 二把儿童座椅后就显得很挤。 但,林依然似乎一点都不领情,径直拉开后排的门就坐了上去。看着的她的动作, 我有点无趣的跳上车,坐在前面。 林依然的冷淡、孩子对我的陌生感...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沉默着,不知道 要说些什么。倒是他,用温和的语气问林依然:“依然,有来过洛杉矶吗?” 我听见她礼貌的回答着:“读书的时候去过纽约,洛杉矶还是第一次来。” “明天让乔煜带你出去走走...” 现在的她只要一提到我,就不会直接回应,这也是我能预料到的。 过了会才说:“明天再去一趟医院...我们很快就要回去的。” 他挺亲切的说:“既然来了...就多呆几天,她奶奶见到孩子,今天心情好多了。” 林依然对我的妈感情还是非常好的,我妈对她也一样,从她们刚认识开始, 那种感情就已经超越了所谓的婆媳关系,所以她听见一提到我妈,就没有再反驳。 ===137 热闹的气氛=== 当车子一开进别墅,还是跟昨晚一样,客厅里灯火通明...... 我看见JOAN和白安南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花园里。我迅速的下车,把小贝先抱 下来,林依然也转身解开小熊的座椅,我从她手里接过孩子。 我儿子有点陌生的看着我,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问:“小熊,爸爸都不认识了吗?” 不说还好,一问他就伸手要林依然抱,看着他的举止,我并没有放下他,他也只是稍微的挣扎 了一下,有点不适应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林依然也显得也有点拘束,我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说:“进去吧...” 即便这么轻微的接触,我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收了一下,于是我装作没事的率先 向JOAN走去。 JOAN见到我怀里的孩子,有点夸大其词的就迎了上来,伸手就过来抱小熊。虽然小熊 对我已经陌生,但跟JOAN比起来,他还是搂紧了我的脖子。 我开始调侃她:“你怪怪的模样...别吓坏我儿子!” “why?我们有一起吃过饭的...” “他连我都忘记了,我儿子还能认得你吗?” 这时,JOAN看到了小贝,瞬间就转移了目标,非常热情的说:“小贝,au t抱。” 我抱着小熊,看着我女儿的表情,对于JOAN的热情我女儿没有躲让,直接让JOAN抱了过来。 我带着有点酸酸的味道的说:“小贝,你连爸爸都忘记了...这个人你还记得啊?” JOAN接过小贝后,就笑着跟林依然说:“我们见过的...我叫JOAN...” 林依然对JOAN马上露出了笑容,很客气的说:“你好!” 他提着林依然的行李箱上来后就说:“别站在这里,快进屋吧!” 我跟在林依然后面,看着她优雅的背影,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穿了一件蓝色的呢大衣, 黑色的时装领,袖子有白条相砌着,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头发随意的扎在头顶, 看上去既年轻又时尚,修长的身材看上去非常动人! 我有点失神的看着她,又不敢靠近她...直到走进屋内,老夫妇见到我们一群人, 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看着我怀里的孩子,他们一直盯着看,接着开口问:“这是...?” 虽然我从没喊过他们,但对于小孩,我还是毫无吝啬的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小熊...” 然后指了指JOAN手里小贝:“她是小贝,我女儿!” 他们亲昵的握着我儿子的小手:“孩子...快下来!” 我放下小熊轻声的说:“叫太爷爷、太奶奶!” 但孩子还是有点陌生,转身又抱住林依然的大腿。 老太太这时也过来跟林依然打招呼:“我们在咖啡店见过面的...快坐下。” 接着叫来了Adah...... Adah出来后,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看着林依然问我:“Is this you wife? (这是你妻子?)” 被Adah这么一问,我有点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随意的笑了一下。转身她就热情的 跟林依然打招呼。 也许是这种场景让林依然感到无所适从,她只是礼貌的露出浅浅的笑容。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的说:“你坐下吧...要喝什么?咖啡可以吗?” 她摇了一下头说:“孩子还没喝奶...” 这是自从打她一记耳光后,第一次用友善的态度回应我,我摸了一下小熊的头发, 从行李箱里拿出孩子的奶粉。 正在用温开水兑奶粉的时候,JOAN来到我身边轻声的问:“你们和好了?” 看着她好奇的表情,我呛了她一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管好你的白安南就是...” JOAN顿时就拉下脸来,用极不文明的语气说:“你这个混蛋,活该!”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抱过她怀里的小贝:“有本事自己去生一个,别霸占我女儿!” 她迅速的朝我腿上踢了一脚:“去死吧...” 他刚好经过我们身边,听到了JOAN骂我的声音,他停了下来,严厉的跟JOAN 说:“今天是新的一年,你干什么呢?” 看着她压抑的表情,又不敢顶撞他....我故意露出得意的笑容,白安南见状后过来把她 拉了过去。 Adah给我们每个人泡着咖啡,站在我身边说:“You wife is so beautiful! (你的妻子真漂亮!)”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We' e divo ced.(我们已经离婚了)” Adah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非常失望的问:“why?” 我只好笑着说:“I am ot a good t a slato !(是我不够优秀)” 她做了个不可思议的动作,说了句:“You' e g eat!(你很棒)” 端起咖啡走向了他们...... 小贝和小熊喝完奶后,接下来就是怎么住的问题,楼上只有二个房间,那么楼下 应该也没有多余的客房。 他还是非常贴心的问:“乔煜,晚上你们住一个房间可以吗?” 想起林依然对我的抵触,虽然现在是不可能跟她睡在一起,但可以睡地上; 离婚了,似乎睡在一个房间也不太恰当,于是我迅速的看向林依然,她没有一点表情。 我马上回答:“她们睡我房间...我可以睡楼下的沙发!” 老太太应该不知道我们已经分开了,所以她开口说:“客厅冷,一个床睡不下,可以 回房间睡地板上,被子放在衣橱里...我给你们去铺好!” 说完后,她就立即起身,我马上阻止了她:“我会铺的,您不用上去了!” 我不想为难林依然,毕竟她现在是自由的,如果她跟唐逸已经走在一起了, 呆在同一个房间里确实不太合适! 今晚,整个房子充满着热闹的气氛,老夫妇也非常喜欢林依然,他们热情的 相互客套着,虽然林依然对我有点排斥,但面对他们,她显得非常得体,脸上始终 保持着笑容! 聊了一会后,他们非常识趣的把时间留给了我们年轻人,客厅就剩下JOAN、 白安南和我们。林依然有点好奇的看着白安南和JOAN的举止,当着她们的面我也 不好解释。 JOAN又拿出一瓶红酒过来,指了指白安南,大方的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白安南!” 白安南也非常友善的跟林依然打了招呼,我看着JOAN手里的红酒问:“又喝?” 由于之前的不开心,JOAN白了我一眼:“我们自己喝...没要跟你喝!” 接着她倒了一杯递给林依然,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林依然的酒量是非常差的, 自从她管理公司后,由于经常应酬,现在的酒量应该提升了很多。 她从容的接过酒杯,只是品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杯子,这时孩子有点闹了, 应该是到了睡觉的点.... 林依然非常温柔的抱起小贝,把她揉进怀里,轻声的问:“是不是想睡了?” 小贝依偎在她妈妈怀里点了一下头。 小熊见状后,也要林依然抱,孩子已经二周岁多了,一个人抱二个挺吃力的。我过去 抱起小熊说:“爸爸抱你...” 看着我儿子还是一副怕生的样子,我吻了她一下说:“你怎么可以把爸爸忘记呢? 爸爸陪你荡千秋还记得吗?” 我一说到秋千,我儿子像似有记忆一样,忽然就放弃了挣扎...... 这时,JOAN开始调侃我:“你够失败的,孩子都会怕你!” 我被呛的无话可说,孩子对我的疏远,确实让我感到挺沮丧的,从小对他们的 付出已经毁于一旦,现在的他们心里只有妈妈,我在他们心里已经变得模糊了。 他们疲惫的样子....这二天,林依然带着孩子一直都在飞机上度过, 短短的几天,已经跨过了半个太平洋。 这一刻我挺心疼他们的,随即我对林依然说:“上楼先去休息吧!” 她站起来,笑着跟JOAN和白安南说:“那我们先上去了...” 白安南暖心跟孩子说道:“宝贝们,明天见!” JOAN起来轻吻了一下小贝说:“BABY...晚安!” 看着她的举止,我马上说:“还有我儿子,你这是不公平的待遇知道吗?” JOAN有种逼迫似的的过来拉小熊的手,我儿子一见她靠近就立刻躲开了她。 JOAN有点不高兴的说:“没良心...你儿子跟你一样!” 被我儿子的举动,我笑了出来,于是得意的在小熊脸上亲了一下。 看着JOAN有点吃瘪的样子,我转身提起行李箱说:“儿子不像爸爸,还能像谁?” 随后又跟白安南说:“你们先喝...我安排好就下来!” 白安南似乎已经习惯了我JOAN的相处方式,脸上露着笑容点了一下头....... ===138 悸动=== 带着他们往楼梯口走去...房间被瞬间打开的灯光一照,照的特别明亮! 林依然把小熊放下后,从行李箱拿出孩子的衣服,看样子是要给他们洗澡。 我看着她问:“床单要换一下吗?昨天才换上的...” 她朝床上看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我,我走进浴室把水温调好,拿出干净的浴巾放 在洗漱台上,然后又返回房间。 抱起我儿子说:“我先给小熊洗澡,你休息一会。” 她有点放不开的样子...确切来说应该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让彼此变得 不自在了,见她也没搭理,我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不知道今天他们是几点到达洛杉矶的,中间谁也没给我打电话,但至少让我 觉得他们在短短的几天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了。 我给小熊冲着澡,他的神情明显有点困意,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跟他说话:“小熊,你是不是想睡觉了?” 孩子摸了一下溅起的水滴,轻轻地的点了一下头... 我用嘴巴在他的屁股上吹了一下,发生的声音使得笑了起来... “你不能睡着...爸爸给你洗快一点。” 孩子无精打采的样子,把他擦干身体后就抱着他进入房间。 床上...我女儿已经睡着了,林依然也疲惫的半躺在小贝身边。 我把小熊放在床上后说:“你先去洗澡吧...我来陪他睡觉!” 她随即起身从行李箱拿出睡衣就走进了卫生间... 我儿子看着我说:“我要听故事...” 这一刻...我才发觉自己从没给孩子讲过故事,更何况我也不会讲故事... 于是我只好打岔的问:“妈妈会给你讲故事吗?” 小熊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说:“妈妈每天都会讲...” 我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问:“妈妈讲什么故事给你们听?” “白雪公主...还有老鼠娶新娘...” 我听了以后像口吃了一样,只好拿出手机在网上随便搜了一个故事... 我儿子没一会就闭上疲惫的眼睛,接着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从衣橱里拿出一条被子就朝楼下走去,我不想林依然出来的时候见到我会 尴尬,今天她的到来,足以证明她对我妈的尊重。 客厅里,JOAN和白安南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着电视,看到我手里的被子, 都显得很惊讶。 JOAN有点迫不及待的问:“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我又叹了口气说:“她们是来看望我妈的!你别想歪了......” 她不忘损我的说“她这么完美,你确实配不上她......” 我把被子放下后,郁闷的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直接一口喝完。 “你能不损我吗?配不配都已经俩孩子了......” 白安南倒是体贴的说:“客厅挺冷的,被子这么薄吃的消吗?” 我点了一根烟说:“还好...这里的天气比起中国温暖多了。” “你的孩子长得真好看!” “像她妈妈呗...” “你儿子像你,有种酷酷的感觉......脸型很立体,看上去挺帅气的。” 我幽默的回道:“谢谢你!这里就你最有欣赏力.....” 白安南笑了起来...我也笑了一下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JOAN马上回答:“我们多呆些时间...Dad要回中国,公司现在需要他!我们明天 一起出去玩吗?” “先要去一趟医院...明天下午再说,不过这么冷的天,还是呆在家里舒服...” 她们坐了一会就上楼了,我一个人睡在沙发上,这宽大的客厅让我感到 无法适应,月光透过窗帘照射出一条洁白的缝隙,让这个夜晚显得更加迷离! 我跟林依然之间的关系,由于孩子的存在...这一刻让我意识到,我们是永远 不能断清的,这种感觉会让人很难受。当你深爱一个人,却又无法触摸到她, 还要感亲眼受着她的一切,这是一种煎熬... .................. 早上,我被老太太的声音给吵醒,她有点困惑的问:“乔煜,你怎么睡这里? 会着凉的...” 没等她说完,我像似在回应她的话,瞬间就打了一个喷嚏,身体传来一股冷飕飕的感觉。 我开口问道:“几点了?” “已经八点了...” 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这时Adah出来也看到我睡在客厅... 她有点夸张的说道:“Oh My God!Too pathetic.(太可怜了)” 看着她滑稽的语气,我笑着说:“The sofa is comfo table.(沙发很舒服的)” 她有点不理解的做了个手势......我赶紧往楼上走去。 房门口......正想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妥当,用耳朵贴在 门上,听见屋内有声音,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才打开房门进去。 看到的情景是,林依然还躺在床上,小熊没穿衣服半坐在他妈妈身边,用小手 在逗着林依然,嘴里一边发出笑声,有种自娱自乐的感觉...看着他开心的模样我 楞了一会,这时他抬起头才看到了我,立刻往林依然身上钻...... 我上前把他抱了出来:“爸爸给你穿衣服,这样会感冒的...不然可要打针的...” 说完,我故意在他屁股上做了个打针的动作...他笑着乱躲,我拿起毛衣就套在他 头上...... 我轻声地说:“穿好衣服爸爸带你下去,让妈妈再睡一会好不好...” 经过昨晚的相处,今天似乎对我已不像刚见面时那么陌生了... 其实,我知道林依然肯定是醒着的,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脸,虽然闭着眼睛, 但看上去非常的诱惑...有几根发丝遮住她白皙的脖子,我屏住呼吸马上转移 视线...... 穿好衣服,发现没有袜子,我轻轻的打开行李箱,首先映入我眼前的是林依然 性.感的内衣,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愣了一会...突然看见她迅速的下床走了过来, 我怕她误会我...所以赶紧解释:“我在找小熊的袜子......” 林依然低下身子从箱子的底层拿起小熊的袜子,在她起身的一刹那,由于睡衣 显得有点宽松,我看到了她丰.满的胴体,里面并没有穿内衣。一下子我的视线似乎 被吸引了,有点失神的盯着她丰.满的身材...在她转过身的同时,发现了我的目光, 瞬间就满脸通红,气氛显得非常尴尬...... 我快速的接过她手里袜子来到小熊身边,以最快的动作给他穿戴整齐, 抱起我儿子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尽管我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但经过冷战、吵架、直到离婚,这一步步走来, 使得我们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状态,林依然对我来说已经触不可及...就像她在我 面前变得不自然一样... 我拿起毛巾正想给小熊洗脸,他轻声的说道:“妈妈说了,要先刷牙...” 看着我儿子稚嫩的脸蛋,我温和的说:“爸爸这里没有小朋友的牙刷,等会 我们买回来了再刷好吗?” 我儿子一副听得懂的表情...接着我又问他:“小熊,你爱爸爸吗?” 他看了我一会说:“公公说了,爸爸是坏蛋......” 看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而且说的非常认真...... 我听了后...气不打一处来,肯定是林依然她爸教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那小熊觉得爸爸是坏人吗?” 我儿子居然点点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已经能听懂大人之间的对话话,语言的表达 已经很清晰了,于是我揉了揉他的头说:“爸爸爱你们的...知道吗?” 我儿子并没有回答我,看着这张跟我越来越相似的脸蛋,我心里感到一丝难过! 对着镜子看着我们父子俩的脸蛋...脸型似乎如同一出,但小熊的眉毛 像林依然,长得有点秀气,一双像似会说话的眼睛...发质软软的趴在前额, 我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发型... 我拿起胡须刀刮了一下胡子...突然小熊模仿我的样子,嘴里发生自带 声音...用小手在脸上胡乱的动着。 我笑了出来:“小熊你在做什么?你还没有胡子呢......” 他聪明的指了指头发,想拿我手里的剃须刀,我赶紧阻止他:“胡子长在嘴巴 周围...这是头发记住了吗?” 他用稚嫩的声音的说:“小贝没有...妈妈也没有,只有爸爸有......” “因为爸爸是男人,小熊也是男子汉...长大了就会有了。” 看着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我赶紧抱起他下楼...... ===139 他的嘱咐=== 老太太见到小熊后......非常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儿子有点好奇的 看着她,我蹲下去赶紧说:“叫太奶奶!” 他盯了一会后,非常认真的回答:“不是......太奶奶在英国!” 他的回答让我出乎意外,那么她妈妈带着他们已经去过伦敦了,所以在孩子的记忆里 只有林依然的爷爷奶奶才是太爷爷和太奶奶,看着孩子这么纯真的语言,我吻了一下 他的脸颊,耐心的说:“英国也是太奶奶...这里也有太奶奶,记住了吗?” 我儿子露出倔强的表情并有回答,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也许对他来说这里太陌生了,让他有点放不开天性。 这时,老太太非常溺爱的说:“乔煜,孩子还小...还不懂这些,第一次来这里, 别说他了......” 说完,她直接进了房间... 接着我又问他:“那你记得奶奶吗?” 这回他倒是迅速的抬起头,看着我回答:“妈妈说了...躺在医院的是奶奶...” 我听完他的回答,一直看着他...其实孩子对我都模糊了,更不用说我妈了... 我揉了一下他的头说:“对的...奶奶生病了,我们等会去医院看她......” 这时,我看见老太太又从房间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东西......走到客厅后, 就直接坐到小熊身边,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熊......我看到的那是一对金子, 长方形的形状,正面都刻着字...仔细一看:一块刻着(富字);另一块刻着(贵)字, 我儿子以为它是巧克力,所以迅速的接了过来,我笑着问:“小熊...你知道这是 什么吗?” 他用稚嫩的表情看了一遍后回答:“chocolate(巧克力)” 我笑了起来...正想从他手里拿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直接往嘴里咬了 一口,发现不是巧克力后,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他立即的往我身上粘...来表达此时的羞涩! 我把这对金子还给了老太太...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大黄鱼,我并不知道... 但看上去肯定是收藏品,价值非凡... 老太太又把这对东西塞进我儿子手里,小熊抬起头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要怎么 办...这时我也有点为难,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收或不收都是个问题。 不收的话...看着老太太这么热心肠的表情...像泼她冷水一样; 收下的话...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老太太看着我们...终于说道:“小熊拿着...这是太奶奶给你的见面礼, 等会交给妈妈...” 我儿子转身想把它交给了我,我正想还给老太太的时候... 听见她说:“乔煜,叫孩子拿着吧...这是清朝年间的黄鱼...已经传了好几代了, 刚好有二块,他们一人一块...” 我赶紧推辞,毕竟还有JOAN呢...于是婉转的说:“您放着吧...他们也不懂这 是什么东西?以后交给JOAN保管好了...” 她马上回道:“JOAN不懂中国文化...交给她的话还以为是普通金子呢!” 这时,看见林依然抱着小贝下来了,我赶紧过去从她她怀里接过来...以前我女儿 是非常依赖我的,经过半年多的时间已经变得太陌生了,现在我一触碰到她就会本能 把身子缩回去。 抱过来后在沙发上坐下,我认真的问她:“小贝,你不爱爸爸了吗?” 我女儿用清澈的眼神看着我,小声的说:“爸爸是坏人...” 她的语气跟小熊是一样的,于是我故意当着林依然的面又问:“谁说的...爸爸是坏人?” 她用天真无邪的表情回答我:“公公说的...爸爸是坏蛋...” 我脸色不好的抬头看了一眼林依然,她高贵的站在客厅里,脸上也露出不自在的 的表情...... 同时我发现他也已经来到了客厅,赶紧打圆场:“孩子的话不能当真,你跟他们相处 几天,公公就变成坏人了...快进去吃早餐了,Adah已经准备好了!” 他把林依然和孩子接到家里,也许是想我们复合吧...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思维 方式,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矛盾。林依然会来美国,我心里是完全明白的,因为我妈对 林依然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母女关系,呆在大陆的那段时间里,她们相处得非常和睦。 餐厅里,Adah已经整齐的把早餐摆放好了,正忙着榨橙汁...我过去后亲切 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May I help you?(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跟Aday之间一直处得很愉快,所以此刻她毫无客气的说:“You squeeze the juice fo me. I'm goi g to wa m the milk! (你帮我榨果汁吧,我去热牛奶!)” 平时,我和他早餐都喜欢喝橙汁,同时也给林依然榨了一杯,在台北的时候我 们的早餐也都是喝橙汁。我转身看了她一眼,她把孩子都按在了她旁边,从背影看过去, 她端庄的坐在位子上,用手整理了一下小贝的头发,我女儿的头发要比之前养得长一点, 林依然把她梳成了公主的发型,看上去非常的漂亮,一件白色的小棉袄非常有型,也很 干净;林依然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她只带了一个行李箱,估计是放不下冬天这么 多衣服,我儿子也穿了一件蓝色的棉袄,跟林依然倒像似亲子装一样。 Adah热情把牛奶放在孩子面前:“Baby, do you like milk?(喜欢喝牛奶吗?)” 小熊非常有礼貌的用稚嫩的声音回答:“yes,Tha k you !” 我把橙汁递给林依然以后,在小熊身边坐了下来:“儿子,你的英文比爸爸好啊!” 这时,老太太笑了起来说:“俩个孩子比JOAN懂事,你看她们吃早餐都赶不上...” 有孩子在的缘故,气氛明显要比以前好很多,林依然只是沉默的吃着,这种场合 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就像我在伦敦时的处境... 快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口说道:“乔煜,我今天下午要回上海,你今天就不要 去餐厅了,好好陪陪孩子...”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他又温和的跟林依然说:“依然,你们多住几天,她奶奶也挺想孩子的!” 她只是有点不自在的点了一下头,虽然他们之间还是第一次见面,但对于他来说, 似乎对林依然非常自然的,叫的也很顺口,反而是林依然有点放不开。 吃完早餐,我们进入客厅才看见JOAN和白安南从楼上下来,看见小贝就过来 抱起她:“宝贝,今天真漂亮!” 我女儿似乎也懂得了别人赞美她,非常甜蜜的JOAN脸色亲了一下,我赶紧把她抱过 来,有点吃醋的说:“小贝,别乱亲...你看她脸上有化妆的,不好随便亲别人!” 他把自己那辆车的钥匙交给了我,我也难得关心的问:“你下午几点的飞机?” “四点...我上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然后就直接就机场了,家里你多照顾点, 你妈有什么状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现在我跟他之间也尽量在改善关系,也理解他身上的压力,他在美国也有一个办事 处,是专门衔接跟大陆的生意往来,JOAN的爷爷到了这个年纪,基本已经不管了, 在家安详晚年。这么庞大的生意就靠他撑着,JOAN虽然在帮他,但她的心思并不在 公司上,也不适合做女强人,更多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小女孩,也很讨厌那种复杂的 人际关系;这方面林依然要比她强很多,性格也要比JOAN沉着冷静! 他这一走,意味着要在上海呆下来了,至少我在美国的日子会很少见到他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已经潜移默化的对他产生了依赖,包括我妈的病情,基本都是 他在跟医生交谈。 为了让他放心,这一刻我非常认真的说:“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有事我会 给你打电话...” 也许是第一次这么稳重的跟他讲话,所以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140 尴尬的相处=== 去医院的路上,我们一直保持着沉默,林依然的性格本来就寡言少语, 所以我根本找不到话题跟她聊些什么。 她还是很排斥似的坐在后座,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她的脸上有种复杂的表情... 虽然林依然答应了他多呆几天,但对于工作这么忙的她来说,应该不太现实。 她选择现在过来,应该也是趁元旦放假能抽出一点时间来。 这种沉默的气氛,憋的让人难受,于是我先打破了僵局,开口问道:“等会医院回来, 我们去哪里玩一下吗?” 话虽然出口,但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我又从后视镜看她,她笔挺的坐在位置上,并 没有打算跟我对话的姿态,以前孩子依赖我,我还可以跟他们说说话,现在的我感觉 完全被他们孤立了起来,于是我也不再开口...... 我跟林依然的关系都是由她的态度来维持着,一旦她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是完全无法驾驭她的,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是! 车子过了一半路程,jackso 的来电终于打破了尴尬的场面,有了上次被警察追赶 的经验,所以这次我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仪表台上。 jackso :“kevi ,你在干嘛?ELLA她们叫你一去出去玩...” “我孩子来洛杉矶了,现在去医院看我妈...昨天玩得开心吗?” “孩子来了啊...那你忙吧!我们昨天去了好莱坞环球影城,今天打算去海滩玩, 没车子不方便啊!” “这么冷的天气去海滩玩...太虐了吧...” jackso 笑了起来:“还好...年轻人有活力知道吗?” “你的言外之音就是说我老了吗?” “我们只差了三岁而已...都是年轻人!” 我调侃他说:“这个假期,你打工的钱花完了吧...” “别提了...已经倒贴进去了!” 随着jackso 的笑声很快结束了通话,这个时期的他们应该是最自由和快乐的 年龄段,就像我没跟林依然认识之前是一样......心灵纯净像镜子一样,过着无忧 无虑的生活;一段没有结果的恋爱,让人身心疲惫......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 在等红灯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一下他们,林依然坐在孩子的正中间...... 今天我女儿今天看上去特别漂亮,用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我马上露出笑 脸想跟她说话时,她马上靠向林依然的身边,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尽管小贝对我还是有点抵触,但我还是同时抱起他们,率先向病房走去。 我知道,他们这次回去后,如果我妈的病情不能好转,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再见到他们,等他们长大后,对我妈也不会有太深的印象,有时候想起这样的情景, 会让人无法释怀...... 林依然一直跟在后面...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对于她的态度,我现在似乎 已经习惯了....... 推开病房,我妈像似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今天她坐在床上,见到我们以后, 马上露出笑容,我把孩子放在床前,并叮嘱他们:“小贝、小熊快叫奶奶!” 他们迟迟没有开口,我妈见状后马上说:“乔煜,没关系,孩子有点生疏了... 都这么久没见面了!” 我妈见到随后其来的林依然:“依然,快坐一下...带着孩子这么远过来,累了吧?” 她对我妈是非常有热度的,直接走到病床前:“妈,我们没事...你感觉怎样?” “你们来了......今天好多了。” 林依然也非常体贴的给我妈倒了一杯白开水...很自然的在我妈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接着轻柔的跟孩子说:“你们叫奶奶了没?” 他们对林依然的话非常好使,马上同时轻轻的叫了声:“奶奶好!” 我妈听了以后...马上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他们的脸蛋:“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也这么能讲话了...依然,你一个人带二个孩子辛苦吗?” 林依然婉约的回道:“妈...不辛苦的...都是我妈在带,我白天要上班!” 林依然还是跟之前一样称呼我妈,也许是人之常情吧...... 我妈见到林依然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看着她们之间融洽的交谈,我抱起孩子走出了病房, 趁他们现在还在我身边,我想单独创造跟他们相处的机会。 来到医院的花坛边把他们放下,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他们脸上,显得非常的温情。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蹲在他们背后说:“跟爸爸一起拍一张照片。” 小熊立刻滑稽的露出小白牙,我一只后揉过小贝说:“爸爸数到三,就要拍了。” 看着我们拍的照片,小熊还是露着小门牙,显得格外逗比,我儿女有点羞涩 的被我拥在怀里,眼神里露出一丝惊吓的表情。 小熊毕竟是男孩子,经过上午的相处...现在已经很自然的站在我旁边, 对于小贝......也许是上次跟唐逸打架的事,给孩子心里已经烙下了阴影, 这并不是我所要看到的结果,我肯定是不能陪着看他们成长。这二年我 已经失去了主动去探视他们的权利...即便二年后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踏进台湾 这片土地...那里带给我的都是不好的回忆,感觉自己特别压抑....... 林依然一直在医院里陪到下午才离开。临走时,我妈似乎有很多欲言难 止的话想说...但最后始终没有说出口,看着她留恋的眼神,我们告别了她。 林依然也没有表达明天再来医院看她,猜测没错的话,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回去了。 抱着孩子,又走过医院那条长长的走廊,无数次的来回,我都已记清这条通道 有几个台阶、往停车场的位置需要几个转弯。刚才跟医院了解了一下病情,医生并 没有表明病情可以治愈的迹象,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情况。 回家的路上,心里的沉重使得我们更加沉默,路上一辆辆迎面而来的车子, 我的心情开始变得波动...我妈的生病和跟林依然的婚变,再加上在异国他乡, 这大半年以来,我只要静下心来就时常会被孤独感包围着... 客厅里,JOAN她们没有出去玩,Adah在花园里修剪着草坪,老夫妇也坐在 沙发上,气氛看上去挺温馨的。跟他们打过招呼后,我直接抱着孩子上了楼, 小孩接触过医院,所以一进房间就拿出衣服给他们洗澡。 昨天我们换下来的衣服,已经烘干了...整齐的放在床上,我看了林依然 一眼说:“你去洗澡吧...等会休息一下,吃晚饭了我叫你们。” 孩子似乎也累了,在床上放下后不一会功夫就睡着了,我轻轻地关上房门朝楼下 走去....... JOAN身边放了一把崭新的吉他,我过去拿起来调了一下音质,质感非常的好。 我问白安南:“你买的吗?” “是的...你来表演一首吧!” 我赶紧推辞:“刚学会...谱都记不住怎么表演?” 白安南听了后,随手从我手里拿过吉他,轻轻地弹了起来,一首非常优美的 英文歌她边弹边唱着... 我掏出烟点燃...很陶醉的闭着眼睛听着,突然JOAN直接从我嘴里夺过烟 说:“素质呢......想抽烟离我远点!” 我迅速睁开眼睛以后,想从她手里夺过来,她的速度比我更快,马上熄灭扔进 了垃圾桶里,一副避我远之的表情... 我立刻咬着牙说:“在外面我不敢抽...在家里还有你这个police管...” 我刚说完,白安南马上停了下来,大声的笑了起来说:“你习惯就好...我现在 戒掉了!” 我故意挑拨的问:“你怕她?” 她看了一眼JOAN:“省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战争!” 于是我底气十足的说:“听见没有...我们是在让你,不是怕你!” 在JOAN反抗之前,白安南的吉他声随时想起...顺便抛给我一个互相理会 的表情...... ===141 不告而别=== 瞬间,客厅里又充满了音乐声...JOAN的吉他弹的非常棒,看着她优美的姿势和 清澈的声音,显得非常唯美!但,让我这个初学者有点胆怯,没法像她们这样自弹自 唱的放开表演...... 所以...吃完饭的时间,林依然领着孩子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们坐在客厅里 热闹的场景……我马上迎上去抱过孩子。 白安南很有礼貌的问林依然:“你会弹吉他吗?” 林依然也非常有礼貌的回道:“我不会...” 这时...我儿子小声的说:“我妈妈会弹钢琴...” 虽然他说的很羞涩,但脸上露着有种自豪的表情...我突然发现孩子已经不是当时我 离开时的思维,他们已经能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了...我静静地看了一眼林依 然,感觉自己有种失落的情绪...... 晚餐过后,林依然带着孩子又回到了房间,我开始跟白安南她们玩闹了起来, JOAN从房间里拿来两瓶她收藏的红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看着谱弹起了一首 我妈最喜欢听的(丁香花),结束后...白安南问我:“你为什么弹这么悲伤的歌?” 我有点忧伤的说:“这是我妈最喜欢听的,这歌已经很老了!” 也许是为了缓解气氛,JOAN拿起吉他连续唱了几首嘻哈风格的曲子。 直到十点多,我上楼直接进了卫生间...里面亮着灯,我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 看到里面的情景使我屏住了呼吸,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 林依然刚洗好澡,裸.着身子正在用浴巾擦干,她似乎也被吓到了,转过身子正面 对着我,我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楞了一会后直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就吻住了她, 她拼命的挣扎着,我用力的把她控制住,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一边迅速的脱掉自己 身上的衣服,瞬间就占有了她...我把这么久以来的欲.望全部发泄了出来,直到最后 林依然放弃了抵抗... 我把她抱回了房间,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她想推开我,这种举动反而让我想 起她跟唐逸之间的关系,于是不顾她的意愿...这个夜晚我一遍遍的蹂躏着她,也许 是孩子睡在身边的缘故,所以她任意的让我践踏...... 一直到我停下来后,我看到了她脸上有泪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说道歉之类这种迂腐的话语,伸出手我想揉住她的脖颈, 林依然非常抵触的转过身子,盯着她白皙的后背,我收回了手...沉默了一会, 我起身拿上睡衣走进了卫生间...... 这个晚上我留在房间里,并没有回客厅睡沙发...... 我知道今晚的行为很龌龊,闭上眼睛,背对着林依然睡了过去...... 次日早上,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变得空荡荡了,我立刻起来, 发现他们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我疯狂了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一路飞速的来到 客厅,除了老夫妇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发现孩子和林依然的身影...他们看见我这么 匆忙的动作,开口就问:“怎么了?” 我着急的问:“看见孩子了吗?” 他们摇了一下头:“还没起来吧!”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林依然已经离开了...我看了一下挂在客厅的钟头,才上午 九点,拿上车钥匙连洗漱都顾不上,就直接走向停车库... 一发动,车子就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老夫妇一般八点就会坐在客厅里,那么 林依然是在八点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此时此刻,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也不想让 他们就这么走掉,至少让我送他们一程... 我一路奔跑的走进机场大厅,看着里面繁忙的景象,我往大屏幕查了一下飞台北 的航班,最近的一班是中午十二点半,我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想起,她带着俩个孩子 和一个行李箱的样子,心里泛起心疼的感觉... 我开始在这庞大的机场,寻找着他们的身影...突然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他们, 林依然抱着小贝坐在椅子上,小熊自己坐在位子上,旁边放着行李箱,看到这副 画面,我停住了脚步,心里即心酸、又百感交集... 缓解了一下情绪后,我走过去抱起小熊,把他紧紧地揉进怀里...这时我说 不出话来...我在林依然身边坐了下来,转头看向了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经过昨晚,今天的她身上有一种难以靠近的气场... 过了会,我还是开口了:“再住几天回去吧!” 她一直都没理我,就这样沉默的坐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 她冰冷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就拉着行李箱要走,我也急忙起身想拉她的袖子, 还没触碰到,她露出非常厌恶的表情躲开了我... 接着镇定的看着我:“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让我感到很恶心!” 我没有回避她的眼神,也平静的看着她,知道我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接下来我不管她怎么抵触我,从她手里抱过小贝:“你先去托运行李,孩子交给 我,等会我就离开...” 不等她反应...径自往托运口走去,我紧紧地抱着俩个孩子。这一别,不知道 要什么时候再见到他们,林依然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美国看望我妈了,确实我自己 的行为有点难以启齿,也可以说是**了林依然...... 在托运口,看着她的背影,我远远站在一旁,直到她走过来,从我手里又把 小贝抱了过去,我在小熊脸上亲了一下,轻声地说:“爸爸回去了...以后要听妈妈 的话!” 这一次,我儿子像似知道要分别了一样,意外的在我脸上回亲了一下...我把他放下, 摸了摸小贝细软的头发,转身就离开了机场... 我没有跟林依然说告别的话,说了她也不会理睬我,反而会让自己显得很卑微。 来到车里,我并没有马上离开...点了一根烟,有点失落的坐在车子里面。 烟一根根接连的抽着...直到最后一根烟头烫到我的手指...时间已经划到了 十二点半,此刻的他们已经飞在了空中,将带着他们飞向遥远的地球彼岸! 我发动车子,向空中盯了一会才驶离机场......这分分合合的场景难免让人 伤感! 原本,我想跟林依然之间...就算分手也要做的漂亮一点,但事与愿违,最后还是 没能抵挡住林依然的诱惑。自从忌讳她跟唐逸后,自己产生出来的都是负能量的情绪... 从怀疑、吵架、冷战、再到打架和离婚,甚至被关进警察局,最终以伤害她...告终。 这一路下来,在感情上...我们谁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来自背景和林依然家庭 的阻力,对于孩子更是一种伤害和亏欠...... 回去的路上,我发疯似的一路飙车到家,直接就上楼进了房间……生活还得继续, 再痛苦也要撑着面对现实! 洗漱了一番后,我找了jackso 他们,这天我载着他们去曼哈顿海滩,看着 他们疯狂的玩耍和无忧无虑的心情,更多的时候...我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落寞的 情绪,我只是不想呆在家里,呆在这个还保留着林依然和孩子气息的房间...... 直到晚上九点过才回到家,JOAN有点的担心的问:“你去哪里了?孩子呢?” 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才坐在沙发上说:“他们回去了...早上就离开了!” 他有点不能理解的问:“why?这么突然就走了?” “她要回去工作,很忙的...只是过来看我妈。” JOAN从她身边拿起买给孩子礼物:“我们今天白忙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买给小贝的洋娃娃,包装的非常精致,金发上打了个蝴蝶结, 蔚蓝色的眼睛,轻轻一摇...眼睛一眨一眨的动着,漂亮的连衣裙还镶着金色的花边, 看上去就像一个美丽的公主,我盯着它有点走神... 我摸出烟自然的点上,在我转头的时候,看见JOAN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她并 不喜欢烟味,但现状带给我的苦闷已经顾不上她的感受... ................... 几天后,JOAN和白安南也离开美国,又去了上海,家里就显得更加冷清……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学校、医院来回奔波着。 由于寂寞,跟jackso 他们也走的越来越近;还有ELLA我们变成了无话不聊的 好朋友,她家在西雅图...这个漂亮的女生,性格比一般西方人要来得含蓄,但显得 落落大方...毫无避讳的跟我们东方人混在了一起,在这段失落的日子让我逐渐走 出阴霾...... ===142 病情恶化=== 转眼又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我妈的病情在治疗了一年半以后...... 还是没能挺住病魔,最近的情况一直在恶化中……人瘦的已经不成样子…… 像随时会夺去生命一样…… 今天医生找到了我,看表情就知道不会是好消息……她拿出一系列的单子给我看, 尽管有些术语的英文单词我是看不懂的,但还是尽量的去理解…… 当我把单子放下后,医生才开口说:“……I'm so y,The e's othi g we ca do! (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我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美国顶尖的医院都开始放弃治疗了,那么意味着我 妈的生命即将终止,这个事实我无法能接受……我想跟医生说不要放弃,但我又说不出 这无理的要求,如果他们能医治的话,这家顶尖的医疗中心肯定不会就此放弃…… 我屏住呼吸道了谢,回到病房.……最近我妈的脸色已经毫无生气……她还是跟 前几天一样,吵着要回家……也许人到了最后的时光,就特别怀念自己的家乡,自从 那天看医生带她出来后……她就没踏进过家里,我忍住了……想流泪的情绪,先把她安 抚住…… 走出病房,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去了上海了后,就很少回美国,现在 公司使他无法脱身,加上之前JOAN管理的不到位,今年他把内部的高层调动了一番 后……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公司的运行上,我也非常理解他。 拨出电话后,马上就被他接起,前几天已经告诉他...我妈的病情,所以这一刻, 他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很冷静,但可以感受出他的担忧:“乔煜……怎么了? 你妈还好吧?” 我吸了一口气说:“今天医生已经跟我说了……他们尽力了,我妈一直想回家…… 要不你帮我安排一下?”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等会就回美国,等我到了再说……” 挂上电话,我一直站在外面,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从小到大我 一直都不喜欢哭,觉得男人流眼泪特别丢人和懦弱……但这一刻我感到特别无助! 在外面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我走进病房……开始沉默的收拾起她的东西,我妈 看着我的动作显得非常开心……由此可见,她那种迫不及待想回家的念想是非常强 烈的。 我坐在床边……习惯性的把她的手贴在我脸上,我妈看着我……也突然流出了 眼泪,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哪怕是在做化疗最痛苦的时候,她都坚强的忍着。 我的眼泪开始更疯狂的流着,很快就浸湿了她的手掌,我静静地看着这张瘦得颧骨 突出的脸……我说不出话来,知道她一直放不下我,自从林依然和孩子去年来过之后, 她就没有再提起过;我也知道她想她们,但还是没有给我压力,我现在去台湾除了被 禁止入境,也没脸跟林依然联络,心里充满了对我妈的愧疚! 我妈抬起手,用她瘦弱的手指擦干我的眼泪:“乔煜,你不要难过……人生下来 就注定要离开……以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这个时候我不想听这么伤感的话……于是我走出医院,回了一趟家……我得准备好护照, 做好随便送她回家的准备;也顺便去了一趟学校,请了几天假……也许等我再回到美国 的时候,我妈已经......我不敢再想下去,这种情景有点太伤感了…… ......... 他连夜赶回来后都顾不上休息,直接就订了回国的机票;也同样连夜登上了 飞往回家航班。担心我妈会撑不住,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本来打算让她住进 上海的医院,我妈非常强烈的反对……她只想回家!在经过十四、五个小时的飞 行后,又坐了二个半小时的汽车,终于回到了这个跨别了整整一年半的家。 吴昊和刘莎非常贴心的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所以到家后,直接把我妈放在 床上休息,让她安祥的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我妈躺着熟悉的床上,似乎找到了归属感一样,此刻的心情显得非常平静, 他非常贴心的伺候着我妈…… 我妈还是挺清醒的跟吴昊和刘莎打招呼...... 露着笑容说:“这屋子是你们打扫的吧?辛苦你们了…….” 吴昊听后赶紧说道:“阿姨...你别跟我们客气……应该的,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妈一直保持着笑容……并没有回答...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病, 也听得出这是安慰她的话...... 上海下飞机后……他派司机直接送回来的,于是我叫他连夜回去了。 一开始..……他有点不理解的问:“……乔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打不开心结?” 我非常理智的回答他:“我妈还能撑得住,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有我…… 我妈有危险会尽快通知你。” 看着他满脸的憔悴我也有点不忍心……他理解我的意思后……才艰难的说: “那我这几天先回公司安排好……完了马上就过来!” 我一直把他送到楼下,盯着他的车尾,直到转弯了我才返回楼上…… 房间内……刘莎正喂我妈喝水,她坚强的想拿过杯子自己喝……经过这么久飞行, 她的气色变得更差,把她安顿好后我们才退回到客厅。 刘莎和吴昊的心情也非常沉重,脸上有种不敢相信的表情! 还是刘莎先开口问:“乔煜……阿姨病得这么重,应该让孩子过来见见面!” 我沉思了一番后说道:“……我现在不能入境台湾!” 他们同时惊讶的问:“为什么?” 我有点难以开口的说:“上次跟人打架了……在警察局呆了几天,所以二年内不得 去台湾……这是派出所调解的结果!” 刘莎听后马上说:“那我给依然打电话……叫她把孩子送过来,你们怎么闹成这样?” 我赶紧阻止了刘莎,我不想趁我妈的病情来博取林依然的同情心,更何况她是 知道我妈的病情,经过那件事情后……我在她心里应该留下了阴影,所以她回台湾 后就一点讯息都没有,微信上连孩子的照片她都没有放上去,我也不想让自己变得这 么可怜! 这个夜晚,在他们离开后,我一直呆在我妈的房间守着她,我怕她有万一, 这个安静的时刻,我特别怀念我们住在老房子的日子,我妈健康和年轻的模样 在我脑海里徘徊着,才短短四年不到的时间,就快要曲终人散了……几年前, 这个屋子里还充满着笑声,有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感觉...... 拿起放在我妈床头柜上的合照,这是我初中刚毕业时拍的...她眼神里洋溢 着母性的笑容和漂亮且年轻的面容;我揉着她的肩膀,青涩的脸色露出灿烂的 笑容,这种时光已经永远都无法回去了……我才意识到生命确实很短暂,短暂得 让人措手不及。 虽然他跟我妈在病重后领了证,这种有名无实的婚约算是给我妈...心灵上的 一种慰惜吗!如果能换回我妈的健康,或可以让我选择,肯定会毫无犹豫的选择 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回忆起我跟她斗嘴时情景,仿佛像电影般一幕幕 在我脑海里回放着...... 我拿起放在橱柜里的一本相册,相册的外面已经有点泛黄了......里面记载 的都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婴儿时期我妈抱着我,那个时候她本身自己还是个 孩子,才二十一、二岁,脸上还显得非常稚嫩…… 我一页页的翻看着照片中的自己,有一张扑在床上..……抬着头傻傻的笑着, 那时候的模样比小熊还小……发现我们俩的合照都是在照相馆拍的,意味着单亲 家庭没人给我们拍照.....我有点心酸的放下相册,越看越觉得伤感! 今天晚上,我妈睡的特别踏实……也许是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见她 发出平缓的呼吸声...我来到窗边看着楼下,马上对面的便利店还是跟之前 一样二十四小时营业着,还有旁边的水果店...记得林依然第一次来我家的 时候,我也是在那家店里买的水果篮,我妈见到林依然时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 晃着......这些留给我的都是揪心的回忆!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我来到客厅,点了一根烟提神, 整个屋子刘莎和吴昊打扫的非常干净,就连茶几都擦的干干净净的,我转头看 到抹布高高的挂在阳台,随风晃动着..... 直到后半夜我坐在床边,看着我妈一直平稳的呼吸着,我才在疲惫中 睡了过去...... ===143 我妈走了=== 我一直做着噩梦,梦见我妈已经走了,我撕心裂肺的喊着...... 突然被脸上的触摸给惊醒...是我妈用手轻轻地摸着我的头,然后轻声的说: “乔煜,我肚子饿了...想喝点粥。” 我妈生病以来胃口一直都不好,所以她现在跟我说饿了,我有点惊讶... 看了一下时间才早晨六点多,厨房已经好久没用了,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米。 拉开冰箱,意外的发现里面有很多菜,厨房也收拾的非常干净,应该是刘莎 和吴昊买的菜,我迅速的把餐具用热水消毒了一遍,才开始慢慢的熬粥... 不敢想象如果我妈走了以后,这家还算是一个家吗?! 留给我的都是痛苦的回忆,在这个屋子呆过的人全都散了... 当我再次返回房间,我妈像似要交代好一切了...在她的指点下,我拿出衣橱里 的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些首饰,包括之前林依然买给她的一条项链,还保持原 样的放在里面,还有她之前戴过的一些饰品;顺便把房子的房产证也交给了我, 这套房子原本写的就是我的名字,还拿出S镇拆迁的一份合同,这是她最后留 给我的所有财产...... 八点这样,刘莎就来了,我非常的感激她...尽管我接受不了我妈即将要离 开的事实,但很多事情还是要坚强的去面对...... S镇...这个我来了很多次的小镇,今天我要去的却是公墓地......还没进到里面, 就感到一股阴森的感觉,我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壮胆,突然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子, 然后我往里走去...看着这漫山遍野的墓地和地上飘落的黄叶,一眼望去,陵园在这 秋天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很悲壮...我想这就是人最终的栖息之地!这里静的有点可怕, 只有偶尔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在管理员的带领下,我选择了一块比较偏的位置,因为我妈一直喜欢安静,就跟 她的性格一样,她一定会喜欢我给她挑的位置... 我站在挑选的墓地前站了一会,墓地选的都是大理石的材质,小小的墓穴建的 非常简单,管理员在我旁边简单的介绍着,并说了价格...... 当我确定好以后镇定的说:“就这块吧...” 他嘱咐道:“你把名字都写下来,还有后辈的名字也要刻上去...” 我在本子里写好我妈和我的名字后,突然傻掉了...我居然不知道我女儿和儿子的 名字,看着别人的墓碑下面刻着一长串后辈的名字,有种子孙满堂的感觉... 我感到了凄凉,为我妈难过...也为自己难过。 于是我掩饰住悲伤说:“我还没结婚,等以后再说好了...” 管理员有点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也许像我这种情况应该很少见吧!所以在他好奇的 目光中,我转身向外走... 他跟在我后面说:“你到办公室把钱交了,到时候提早给我们打电话...” 我听到‘到时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有种心塞的感觉,那时候就是代表我妈 的生命已经终止了...... 在他的带领下我交清了买墓地的钱,拿过发.票就逃离般的离开了这个让人 感到窒息的地方...走出门口,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最后带着凄凉的心情离开... 回到市区,我直接去了一家琴行,选了一款质感比较好的吉他,我想弹歌给 我妈听,弹那首她最喜欢的丁香花,想让她在最后的时光留下美好的记忆! 刚打开家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见了呕吐声,我迅速的走进房间,刘莎在一 旁照顾着我妈,我赶紧叫她离开房间,这种事情不应该让她来做...我妈吃的东西全部 吐了出来,说明内脏系统已经失去了功能,吃的食物无法转化成营养,包括早上喝的粥 也全部吐掉了,我心痛的看着这一幕...... 熬了三个晚上后...第四天晚上我妈已经不能进食了,我坐在房间里陪着她,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突然伸手向我招了一下,我坐到她旁边,她平静而小声的 说道:“乔煜,妈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赶快去美国完成学业!” 这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话,她已经嘱咐了无数遍... 虽然我不想流泪,但泪水还是疯狂的涌出我的眼眶,我顺从的点了一下头。 接着她又嘱咐道:“依然是个好女人,有空多去看看孩子,你要快点成熟起来!” 这一刻,我妈终于提起了孩子,我心里充满了内疚,于是深呼吸了一口说: “明天我去把孩子接回来,你要好好的撑住!” 我妈像平常一样,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妈知道你的难处,如果可以接过来, 你早就去了...有的东西别放在心里,虽然你们分开了,也要好好跟依然处理关系, 带孩子很不容易......” 接着她又说道:“妈走了以后,你也要好好跟你爸相处...以后他是唯一会无 条件包容你的人......” 为了让她放心,我拼命的点头:“你放心...” 这一晚,我说不出话来,她仿佛有嘱咐不完的话,像似临终前的遗言,我只是 一个劲的点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到凌晨二点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讲话了,但 眼睛一直盯着我,似乎她有很多的叮咛的话没说完...... 我坐到了床边,把她抱在怀里.......直到身体渐渐变冷,我才把她平稳的放 下。 拿起吉他开始弹了起来: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当花儿枯萎的时候 当画面定格的时候 多么娇嫩的花 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飘啊摇啊的一生 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 就这样匆匆你走了 留给我一生牵挂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满山遍野 你还觉得孤单吗 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世间多少繁芜 从此不必再牵挂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当花儿枯萎的时候 当画面定格的时候 多么娇嫩的花 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飘啊摇啊的一生 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 就这样匆匆你走了 留给我一生牵挂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满山遍野 你还觉得孤单吗 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尘世间多少繁芜 从此不必再牵挂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满山遍野 你还觉得孤单吗 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城市间多少繁芜 从此不必再牵挂 院子里栽满丁香花 开满紫色美丽的鲜花 我在这里陪着她 一生一世守护她 这首歌,就像诠释了我妈的命运一样...也是她的写照,我反复的弹着,也看到 她的眼角流出了眼泪... 凌晨三点,她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平静的握着她的手,这一刻我已经 不想再哭了,虽然眼泪还是不停的留下来...她走后,我一直傻傻的看着她, 苍白的脸上再也不会开口跟我讲话了,她的眼睛都没合上,这就是死不瞑目吗?! 我用手轻轻地把她的眼睛抚上,拿出手机给他简短的发了条信息: 我妈已经走了! 我的电话随即就响了起来,我懒得接...感觉整个人被架空了一样,我也不知 道葬礼的程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妈,虽然她没有了呼吸,我相信她的灵魂肯定 还在... 他的电话一直锲而不舍的打着,我盯着手机终于接起电话... 传来他有点激动的声音:“你妈什么时候走的?” 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二个字:“刚走!” 他一阵沉默后便挂掉了电话,我现在已经无法顾忌他的心情... 我一直坐在床边陪着我妈,这个一手把我养大...也是唯一最亲的人 就这样离开了...... 直到天快亮了,我才给吴昊打了个电话,也通知了罗静和韩翊萱,我不想 让她太孤单了,总得有几个人送送她吧...她还这么年轻,实岁还差一个月才 五十岁,她的一生太过悲凉了,我又拿起吉他弹了起来,重复的弹着那首歌, 泪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胸襟... 弹着...弹着...我又流出了眼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木了,直到手指 传来疼痛感...低下头看到手指已经破皮了,还一丝血丝... 我终于放下吉他,走进我妈使用的卫生间,拿了块干净的毛巾给她洗了 一下脸,这张已经没有知觉的脸上,此刻正安详睡着,再也不会醒过来...... ===144 葬礼===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我缓慢的走到门口... 站在门外的是他,看着他焦虑的表情,一进屋就迅速的往房间走去, 一边有点责备说着:“你为什么不提早打电话?” 我懒得回答,他坐在我原本坐的椅子上,拿起我妈的手,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 眼神中充满了内疚和愧疚,他轻轻的摸了一下我妈的脸,然后拿起她的手握住,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整个房间充满着悲凉...... 客厅里又传来了声音,我走出去一看,是JOAN和白安南,他们三个都已经换 上了黑色的衬衫,我也没心情招呼她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香烟狠狠的吸了 几口...这时,JOAN和白安南也走进了房间,屋子里很安静,他们都没有发出声响。 他突然站在我面前,语气中带着埋怨:“孩子呢?你妈走了...孩子都没送回 来。” 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听不出他是对我的不满,还是同时也在责备林依然; 孩子应该对我变得更陌生了,他们已经不习惯跟我单独相处了,如果想把孩子带过来, 那么意味着必须有林依然陪着他们,我不想那样做....... 于是冷静的说道:“算了吧...我妈不会计较这些的!” 他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后又返回了房间,JOAN和白安南应该是第一次见我妈,见到的 也只是一具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哪怕在美国的时候,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并没有看 望过我妈,我不会责怪她们,毕竟牵连到JOAN的妈妈... 吴昊和刘莎也随即到来,还有吴妈妈...也许她知道我并不懂这些,所以一系列 葬礼的程序都是吴妈妈在帮忙...看着我妈苍白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块白色毛巾。 他走到我身边说:“乔煜,我们一起去买墓地......” 我坐在沙发上,死死的盯着一个角落,轻轻地说:“墓地前几天我已经买好了...” 他似乎有点意外,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问:“买在哪里?” “S镇的公墓地...” 我之所以选择那里,因为那里是她的熟悉的地方,我想让她魂归故里... 我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烟抽了起来,在我印象 里...我从没见过他抽过烟...... 韩翊萱和罗静到来后,开始操办起午饭...这个家是我有记忆以来, 还是第一次显得这么热闹,而热闹的目的却是为了给我妈送行... ................ 葬礼办的很简单,当我妈的尸体被推进去火化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她的面容...但被他们拦住了,我眼睁睁的承受着这一切...一具尸体最终换来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盒子,那里将是她以后永久的归宿! 我捧着盒子,在灵车的护送下...又来到这个我亲自挑选的墓地...当骨灰盒 葬在墓地里被盖上的那时,我看到墓碑上除了我妈的名字... 最下面刻着-----子:乔煜 这几天,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眼泪都快流光了,我不想再在众人面前再哭! 一切结束后,他们便准备离开,于是吴昊轻声的说:“乔煜,我们先回去吧, 以后再来看阿姨!” 我无法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便冷静说:“你们先回去,我想再陪陪我妈!” 刘莎也过来劝我:“乔煜...回去吧...别这样!” 我有点木讷的说:“你们先走吧...” 还是他理解我,从裤袋里拿出车钥匙说:“车子给你留着,早点回家!” 我接过钥匙,看着他们...还是说了同样的话:“你们都回去吧...”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嘱咐了一番:“我们先回上海了,你明天也回上海吧!”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可能会去上海... 韩翊萱和罗静也有点不放心的看了我一会,似乎想安慰我...为了让她们 放心,我温和的说:“我没事的...你们一起走吧......” 他们走后...我在旁边坐了下来,然后点了一根烟,看着墓地周围,我想 在旁边种上丁香花,这样她就不会孤单了...这里从此又多了一个灵魂! 摸了一下墓碑上用黑色的字体刻着:乔曼之墓...就像她的尸体一样, 摸上去没有一点温度。这个时间,整片墓地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只有墓地里载的树上传来被风刮过的声响,秋天是落叶的季节、也是伤感的季节, 就像地上有很多凋零的叶子随风飘落在地上,任风随意的刮来刮去...跟我一样 显得那么无助! 这阴森的陵园里,现在我反而我一点都不感到害怕了,因为我妈躺在这里...... 我坐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就这样一直傻傻的坐着...... 直到太阳西下的时候,我站起来在墓碑前鞠了个躬:“妈,我走了...你好好 呆在这里,空了我就来看你!” 我话刚说完,突然刮起一阵风...仿佛像似在回应我一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如果一旦去了美国,不可能会有时间来看她...我不要再想下 去,那种悲伤的情景只会让我感动更加难过...... 当我走到陵园大门口,后面突然传来了声音:“我以为你们都走了...一个人呆 在这里这么久,胆子够大的?” 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我确实被惊吓了一跳...转过身是上次的那个管理员, 我勉强的扯动了一下嘴巴...算是一种回答...我递给他一根烟,接着说道: “明年清明你可以帮我买束鲜花放在我妈的坟前吗?这二年我可能没时间来这里 看她!”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同情我,为难中又好像不忍心拒绝... 我见此情况,马上说:“不方便的话没关系...那我走了!” 毕竟是上坟,如果不是自己亲人的墓地,对别人来说确实挺怵的... 正当我想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开口问我:“你要买什么花?” 我本来想说丁香花,但这种花即便在花店里也是很少的,他也未必会认得... 于是我转过身,客气的说:“买菊花吧...买多一点,钱我给你...” 我掏出皮夹...随意拿出一叠钱给他... 他也是个非常憨厚的人,嘴里赶紧说:“不用这么多,你先给我几百块 就够了...如果不够的话,以后等你来了再给...” 我看着这张质朴的脸...看上去已经皱纹满脸...头发凌乱的竖着,也许是呆在 这里的原因,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这年头嫌钱多的人已经很少了.......会愿意给别人上坟就更加不多见, 于是我把手里的钱全塞进他手里:“你拿着吧...顺便帮我照看一点,我家里就我 一个...我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几年后才能回来...所以以后没人会来看她...” 我说完,男人露出慈祥的表情....... 接着听见他仗义的说:“行!我知道了...以后只要你没来,不管是清明还是祭日, 我都会给你照顾好...我等会就记下来.......” 我马上感动说:“谢谢你...那等我回来后再来找你...” 说完我告别了他...也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我绕着道路去了一趟别墅,周围的环境非常的漂亮,宽阔的道路两边都栽上 了椰子树,岩石已经被细软的沙子所替代,平静的海面看过去一望无际,我直接 开进了里面,找到了我买的那栋别墅前停下,咖啡色的外墙瓷砖显得非常高雅。 没有钥匙...我只能透过窗户的玻璃观察了一下里面的装修,屋内已经被打扫 的非常干净,米白色地砖、白色的墙壁,房子看上去特别宽敞...... 又想到了我妈,她都没有福气住进这里,原本我想让住在这里安详晚年,她居然 就这样结束她的一生! 我坐在阶梯上,又点燃了一根烟...透过别墅的隔离栏看向海面,整个海面都 被夕阳照的通红,沿着地平线正在慢慢的落下,远处的几艘穿小船正航行的前进着。 突然,保安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视线沿着鞋子往上看,是一位中年大叔...... 他先开口问我:“你住在这里吗?没见过你啊...” 我递给他一根烟:“这房子是刚交付的吗?” 他接过烟...语气变得客气起来:“刚交付没多久...没几户人家住进来。” 我轻声的说:“这套房子是我的,我只是路过进来看看...” 说完,我站了起来...跳上车子随即就离开了。 ===145 他病了=== 其实,我不想回去这个充满伤痛的家,但又有一种情节让我不得不回去, 因为那里还存有我妈的影子...... 看着满屋子都是我妈一手买起来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那种感觉让人钻心的痛。 把她房间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她生病后穿过的衣服我都想给她扔了,其它的 东西我不想动它,让它保持原样! 我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包包,这是她生前使用的,是我几年前买给她的... 我走过去拿了过来,里面有一个皮夹,还有一支没使用完的护手霜,手机静静地 放在角落里...我拿了出来,这手机她已经好久没用了,我随即把她充上电源, 打开皮夹,里面有一千多块现金和几张银行卡,我不知道卡里有没有钱,我妈 或许已经忘记了,她也没交代过,里面还夹了一张我们的合影...我闭上 眼睛,这种触情生景的画面让我受不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整理我妈的房间,衣橱里也都是她的衣服,从夏季到冬季, 还有林依然买给她的那条名牌裙子,看上去还是崭新的,估计她是舍不得穿, 我有点无所适从的站在房间内,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整理,发现我一样都舍不得 丢掉她的遗物... 这时我听见了手机开机的声音,这款ipho e机子,是我之前换下来的, 密码还是我给她设置的......我拿起来随手打开,显示了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都是小美和林依然打的,小美的来电...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一年之前了,林依 然的来电推算时间是那次她带孩子来看我妈时打的...... 微信里也有很多信息,小美到最近还在给我妈发信息,一直在担心的问 她的病情,其中有一条是汇了一笔钱,应该是花店让给她的那笔钱,但由于 时间过期,已经无法打开了,钱也自动退回去了... 还有林依然发的微信,只是短短的几条,显示的时间跟打电话的日期是 一致的......她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在台北......那天我跟林依然吵架, 说自己想回来的那次,之后就没有再打通过这个号码,我跟他的通话...成了最后的 记录,永远停在了那一刻!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已经顾不上床是干净的还是脏的,那已经不 重要了,我也没心思去整收拾...一闭上眼睛就是我妈的最后离开时的模样, 我的脑子像要爆炸了一样,没有人可以分担我的痛苦... 电话的铃声在沉静的房间突然想起,显得特别刺耳,我拿起来一看,是他打来 的,我不想去接它,但它还是跟之前一样一遍遍的响着... 我终于按下接听键,传来他关心的话语:“乔煜,你吃饭了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想到吃饭,于是我有点失落的问:“有事吗?” “你明天来上海吧...不要一个人呆在家里,出来跟JOAN一起聊聊天,心情就 会好了...过几天你就去美国吧!” 我突然有种不想去美国的念头,我也不要去他们公司,我只想在这里守着 我妈,生前她已经那么孤单了,死了以后我不想再让她的坟前变得更孤零零的。 见我没回答:“你怎么了?” 终于说出了我的想法:“我不想去美国了......”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起来......见他没说话我直接把电话挂了。 微信里有很多刘莎和韩翊萱他们发过来的留言,都是一些关心我的话题, 朋友圈里我发现刘莎早上发的一条动态,只是一句简单的话:阿姨,一路走好! 这是一条哀悼我妈的动态,林依然应该也能看得到,此刻我有种想要刘莎删掉 的念头,如果林依然不知道我妈死了,对于她关不关心不重要;现在她看到了 动态变得无动于衷,跟前者比起来那是二种态度,毕竟她跟我妈相处是非常 好的.......我跟她之间的恩怨,跟我妈是无关的,至少也给刘莎一个回应吧! 我难过的放下手机......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闷闷不乐的呆在家里,由于饮食不正常,突然病倒了... 发烧的挺厉害的,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状态。 今晚,我突然梦见了我妈,她微笑的看着我,一道白光忽然同时看到了林依然, 我妈把她的手搭在了我手上,也看见林依然怀里抱着小孩,我定晴一看是小贝小时 候的模样,我有点气愤的看着林依然,想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林依然也带着怨恨的 看着我,就在那一刹那...她们全都消失了,我想拼命的去追,发现四周都是空旷 的海边,我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奔跑着......却始终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于是我站 在原地.....开始像发疯般的喊着她们...谁都没回应我,我面朝大海坐了下来...... 海面上突然卷起了一阵狂风,把我迅速的卷向海面,我使劲的抵抗着......这时惊 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我有点恐惧的从床上起来......闭上眼睛,刚才的梦境是我感到恐惧, 我妈慈祥的面容和林依然怨恨的眼神......也让我无法镇定下来! 带着昏晕的感觉走进卫生间,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照了一下镜子, 一副颓废的模样出现在了镜中......脸上像脱相似的有点憔悴,胡子邋遢的,似乎 在提醒我应该振作起来...... 刮了一下胡子,舒服的洗了一个澡...冰箱里还有前几天买的菜,我随便应 付了一下,虽然没什么食欲,但已经几天没吃好好吃东西了...我也不想让自己倒 下...... 这时,JOAN打来了电话,听她的声音好像情绪不是很高兴...... 我刚接起她就说:“dad病了,你要不要过来?” 我本来想回答她我也病了,但想了一下...前几天挂了他电话,似乎又有点不忍心,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平复的一下情绪说:“明天再说......” JOAN这次倒是挺关心的问:“A e you okay?” “我没事...那明天再联系!” 挂掉电话后,看着面前的食物,我轻轻地把它推开...闭上眼睛,感觉这个 房子除了满屋子的寂寞和触景生情的东西...就连放在鞋柜上拖鞋,有几双都是 我妈亲手做的,这种感觉又来了...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 第二天...经过一番斟酌,还是起身去了上海,他的车子放在我这里, 也要给他开回去...那两把醒目的儿童座椅还按在车内,他并没有把它拆 下来;坐在车里,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我身上,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天日了, 我舒了一口气便发动了车子...... 下了高速后,我直接给JOAN打了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马上传来她的声音:“我在公司...” 我停顿了一下问:“他呢?现在在家里吗?” “Dad在医院,已经好几天了......” 我又沉默了一下说:“医院的地址你发到我微信上...我现在直接过去!” 正当我想挂掉的时候,JOAN又问:“你到上海了吗?” “刚下高速...那我直接去医院了!” 我在JOAN之前先挂了电话... 经过花店的时候,我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看着花店门口放着各种花篮, 我又想起了我妈的呆在花店里模样,我胸口的疼痛感又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把情绪压了下去,今天开始我要振作起来,如果我妈泉下有知,她也不会喜欢 看到我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按照JOAN发过来的地址,我找到了医院...经过花坛看到很多病人穿着病服 悠闲的晒着太阳。我绕过他们不想再去想我妈呆在美国的那些日子,那些留给 我的都是伤痛的记忆,将永远停格在我的脑海里... 站在病房外面,我站了一会,这是一家高端的医院,他住的病房应该属于 比较高级,走廊里非常的安静,只有护士在走廊里偶尔进出......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病房的门,就直接推了进去...... 他卧在病床上,看上去气色非常的差,手腕上还挂着点滴,我把花放在 床头柜...他在见到我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温和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实话实说:“JOAN给我打电话了......” 他挣扎着想起来,我赶紧说:“你躺着吧......” 说完,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涌上 一种难过的心情...... ===146 探病=== 虽然他跟我妈比起来,感情远远没来得这么深...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 其实在心里已经慢慢接受了他。 还是他先开口:“你脸色看上去并不好,要不要让医生检查一下?” 我摇了一下头,比起昨天......今天我的状态已经好多了。 过了会我才问道:“怎么住院了?什么病?” “没事...这段时间太累了,血压有点高!” 跟他单独在一起,我时常会感到无话可说,很多时候气氛会感到尴尬。 这时,我想到小熊和小贝,从小没有陪在他们身边,以后也会像我们现在的 情景一样。他们应该又长大了很多,到年底就三周岁了,我已经九个多月 没见到他们了。 他的话突然打断了我思绪:“乔煜,你为什么不想去美国了?” 对于他这么直接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说:“我想留在家里,没心情再去美国!” 他开始耐心的开导我:“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呆在家里只会让你感到难过,你妈刚走...我明白你的情绪,但我们活着的人 还是要面对现实,你妈也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时间会治愈伤口...我们 都要坚强起来!” 看着他头上布满的银发,我忽然有点不忍心再拒绝他,他说的也有道理, 呆在家里满脑子都是我妈的回忆,使人一直留在痛苦的情绪里。 我妈已经不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唯一对我真正好的人,虽然无法跟 他处得很亲密,但也不想看到他倒下... 我也应该顺着他一次,于是开口说道:“我回家再呆几天就回美国...” 我的回答使他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点滴说:“乔煜,你把 医生去叫来,我想出院回家了。” 他一下子转变的心情,还是有点担忧的说:“出院得医生说了算!” “没事了...你去叫医生来吧,已经好了!” 看着他固执的性子,我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病房里似乎没人来看望过他, 除了我买来的一束鲜花,整个房间没有其它的物品。 我好奇的问:“JOAN没来过吗?” “我这几天没去公司,事情全都是她在处理,哪里还有时间过来...” 他孤单的样子让我突然之间沉默了下来。 直到护士进来后又叫来了医生,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说: “建议还是再住几天,血压还是有点偏高...” 还没等医生说完,他就打断了话:“我回家自己吃药,住在这里反而让人 难受!” 医生看着他坚决的态度,只好给他开了些药,并嘱咐了一些事项后就离开了 病房,他赶紧催我去办出院手续...... ................. 直接把他接回了...我去过的那套别墅,原来在上海他是跟JOAN住 在一起。他的房间是之前我住过的隔壁,把他安顿好后,我转身就下了楼, 冰箱里食材虽然很多,但都是一些西餐类的食品,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 十二点多了,我开始给他熬点粥,顺便煮几道清谈的菜,在熬粥的过程...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客厅整理的很干净,不知道谁在打理,难道是JOAN吗?! 这时,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动西...最近我似乎 一直都在熬粥,是不是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习俗,生病了就得喝点粥...我把熬好 的粥装进碗里,打算先给他送上去...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我抬起头看了一下,是他下来了... 我把盘子在放在餐桌上问:“我正要给你端上去,你怎么下来了?” 他径自在餐桌前坐下,眼光盯在我给他熬的粥上,从表情上看好像挺感动。 他突然开口说:“我已经好久没喝粥了!” 我以为他吃不习惯,所以赶紧解释道:“你现在血压高...要吃的清淡一点, 特意给你熬的。” 他有点失神的楞了一会:“乔煜,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做饭,谢谢你! 我很喜欢吃这样的饭菜...”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顿饭,他会这么感动...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缓慢的拿起 筷子:“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别回去了...一个人呆在家里心情会难受...” 我跟他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很多时候他能读懂我的心,似乎有一种默契 感...今天我不想留下来,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再去看看我妈, 一旦去了美国,一年半载肯定是回不来的,还有海边的别墅也要去处理一下, 其实我现在想把它卖了,把钱退给林依然,这本来就是花她的钱买的,以后 孩子也不可能会回到那边去住,这种不劳而获的钱财我不想拥有;还有那套 拆迁房应该已经下来了,所以这些事情都必须在我去美国之前处理好! 他见我没回答,又问道:“怎么了?今天还想回去吗?” “过几天就去美国了......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他的话锋突然一转:“乔煜,你有没有考虑把那套房子卖了...这样就不会 胡思乱想了,反正美国回来后你要住在上海了,我在附近已经给你买了一套 房子...趁今天你在,等会过去观察一下,不满意的话你自己另外去挑!” 我被他的话给镇住了,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没去美国之前,他就像提早给我安排好了一样,还有我的英文名,再到现在 的房子,估计没等我毕业在公司的职位也会提早给我安排好。我很不喜欢这样, 有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等美国回来再说,比起上海我更喜欢自己的城市, 那里有我的朋友和熟悉的环境...但,之前又答应过他,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 我不想去他公司上班的话,有种失信的感觉,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反正 离我回来还要好几年的时间,先缓一下再说吧... 于是我说道:“那套房子是我妈买的,我不想把它卖了...你也不用在上海 给我买房,要买我自己会买的,等会我就直接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注意身体!”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有点失落的看着我...... 我们之间的相处又开始变得尴尬起来,刘莎的来电终于缓解了气氛, 我起身往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下才接起电话:“喂!” “乔煜,阿姨明天要做头七了...吴昊他妈妈问我...你知道怎么办吗?” 对于这种事,我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这日子怎么算的?” 刘莎:“你等等...” 电话里传来吴妈妈的声音:“乔煜啊...你不知道的话我明天过来帮你做, 以后每隔七天要祭拜一次,七七四十九天,接下就是百日、周年...”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话美国就不能去了...也不知道这 代表什么意思!? 于是我轻声的问:“阿姨,做这个重要吗?” “这是我们中国的一种风俗...明天东西我会买过来,你什么都不用准备。” “我现在还在上海,那我等会就回去,麻烦你了...阿姨!” 此刻我感到她就像我的长辈一样,虽然我妈生前她们之间也不经常见面。 挂掉电话后,他也回到了客厅,坐在我的左侧...有点好奇的看着 我,对于美国长大的他来说,应该是没有这种习俗,估计跟他解释他都会听 不明白。 在他好奇的目光中,我打开网页查了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过世 的人,是用灵魂来探望自己的亲人......我用双手捂住脸,想起我昨天已经 梦到过我妈了,是不是她也知道我马上要离开家了,所以她的灵魂是提早来 看我了...一直以来,这种东西我不怎么相信,但被吴妈妈一说,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 也许是我突然失态的表情,他立刻问道:“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把手从脸上放开说:“明天是我妈头七,我们中国有个习俗, 所以我等会就回去了...” 他的回答让我惊讶:“这个我知道的...要做七次,那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去 ......看看怎么做,以后每次我都会过去...你放心的回美国,现在已经 正式上课了,如果是语言学校还无所谓,正规的课程不能请假太久...” 我被他认真的态度给楞了一下,从表情上看绝对不是敷衍...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他缓慢的说: “乔煜,等我以后走了...你把我葬在你妈旁边,我这次回去就想把旁边 的墓地买下来...” 他瞬间悲哀的情绪.....我赶紧打断了他:“你瞎说什么...” 是我妈的生命太短暂了,像他的话应该还可以再活几十年,看着他孤单的 样子,JOAN的妈妈不知道结婚了没有,他们还是可以走在一起,老了有个 人陪在身边,就不会显得很落寞...... ===147残酷的消息=== 在他的坚持下,我载着他行驶在了跨海大桥上......我从后视镜看过去 他的精神有点疲惫,闭着眼睛在养神,我伸手关掉了收音机.....突然后面传来他 他的声音:“乔煜,你把收音机打开......我在听的。” 我又重新打开...其实我之前根本就没注意在听,发现里面播的是经济类的新闻, 说的都是一些长三角的经济投资环境和发展的趋势...... 我又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他还跟之前一样闭着眼睛...让我突然的意识到, 他对工作的认真度,即便现在人在途中,心思还是围绕着工作在转,这也许就是一 个商人的自然嗅觉性...... 从跨海大桥下来后,我直接把他送到了酒店,在我车子停下来时,转过身 跟他说:“到了......我给你去开房间!”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说:“我不住酒店......回家吧!” 我马上说:“家里没有住的地方,你睡哪里啊?” “你妈的房间不是空着吗?” 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我妈刚走......这房间住起来会有忌讳吧! “现在这房间能住吗?” 她非常淡定的回答:“这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要走这条路的!” 有一部分原因......我也挺害怕跟他单独相处,会让我显得很不自在, 但在他身上好像找不到有跟我一样的想法,很多时候他都有意的在靠近我... 哪怕是在美国,我也是尽量逗留得很晚才回去,以后我不知道会不会慢慢改变 对他的相处方式...... 这天晚上...我煮了几道他爱吃的菜,看着他走进我妈的房间,我重新给他 铺了新的床被...等我抬起头的时候,他在看那本已经泛黄的相册,那里记载着 我从小到大的缩影,从几个月的婴儿到现在的模样,看他的表情的似乎感触挺深 的,我也没有去打扰他.....顺便把一些我妈生前用过的东西放进了抽屉。 直到我听见他说:“乔煜......对不起!” 我迅速的转过身看他 ,他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这几天我已经经历了太多 悲伤的事情,不想再让自己陷入这种氛围里,于是我假装轻松的问:“对不起什 么啊?” “你妈一个女人把你带大...肯定吃了不少苦!” 看着他内疚的情绪,我在床边坐了下来...幽默的说:“还好......你不是留下 了三万美金吗......那个时候已经属于大户了,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 的是我妈......包括我也对不起她,没好好照顾她!” 他的表情转眼就变得更深沉,其实我说的实话,他又不知道我的存在,有什么 好抱歉的,但他把我妈抛下......不管什么原因,都有责任...现在我妈人都走 了,再去计较这些有什么意义....... 洗过澡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盯着天花板,心里从没有过的 空虚感,更无从适应没有我妈的日子,她一走似乎带着了我对生活的热爱!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微信的朋友圈......刘莎最近一直发他儿子的动态,一周 多岁的孩子正是最好玩的时候,长得很像吴昊......还有韩翊萱,她也上传了她 女儿的照片,还很小...长得非常漂亮,由于是混血儿......眼睛像洋娃娃一样; 突然我发现了林依然发的图片,这一刻,我屏住了呼吸......她并没有配文字, 是一张婴儿脚印的图片,看上去好像刚出生......那么意味着她已经结婚了,我 仿佛被打入了地域一样,胸口窒息的感觉又上来了,我拿着手机久久都无法平静, 这个小孩跟小贝和小熊变成了同母异父的姐弟或姐妹了.......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边...眼睛又盯在那张图片上,平时刘莎都会 点赞或留一些话,但这次并没有...我看了一下,林依然是上午发的。 也许她是在回应刘莎前几天吊念我妈的动态,用间接的方式告诉我们,她现在 已经结婚了......有了新的家庭,已经不方便再跟我家联络了...... 我打开衣橱,看着她留下的衣服,我一直都舍不得收起来......这一刻,我像突 然清醒过来了一样,瞬间把她的衣服全部放进了单独的衣柜里,我不想再看到她的东西, 她的举动已经给我们的感情正式划上了句号......这也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们之间的 恩恩怨怨也该放下了......已经不值得再去介意,当然她有权利选择自己幸福,这是我 分开时就准备好的心态,尽管我还爱着她、心里难受得要死,但忘记一个人大概需要时 间吧...... 捏在手里的电话突然刺耳般的响起,我低头了看了一下,是刘莎......我有 点懒得接听,如果是说林依然的事情,我听了反而会更难受,就这样听着手机的铃声任意 让它响着......直到一个电话的铃声响完,刚跳出未接来电的显示;紧接着第二个又响 起,我无奈的接起电话,今天的她...声音听起来特别小心翼翼,或许是这段时间一连 串发生的事情,使得她转变了之前的讲话风格...... 我带着低情绪的声音:“喂!” “你在干嘛呢?” “在家里......正打算睡觉了!” 她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果然所我预料的一样,开口问:“你看见依然在微信里 发的图片了吗?”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回应:“看到了......” “她结婚了吗?” 我沉默了一会,由于心里不好受,所以语气并不是很好:“你不是看到了吗......孩子 都生出来了,肯定是结婚了!” 这时,刘莎倒是很温和的安慰我,便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既然离婚了,林依然结婚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们俩个怎么会闹成这样......依然速度也太快了吧,才离婚这么短时间,小孩 都生下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复合呢!” 不用说刘莎惊讶,其实我也很意外......那么说明我去年去台北看孩子,唐逸 一大早就在林依然家里,也许那个时候就在一起了,这下她父母该高兴了吧...... 刘莎见我这么久没回答,又开口说:“乔煜......我现在觉得你挺可怜的,早知道 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刘莎可怜我,我可以理解......最近我妈走了,又得到林依然这样的消息,作为 朋友肯定会感到一些惋惜...... 我缓慢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后才回答:“你那天在我家不是说了......她 条件这么好,就算二婚也有人抢着要,现在你的话实现了,也证明事实确实如此, 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可以后悔的,毕竟我们在一起过.......还有二个孩子!” “你想得开就好......本来我早上就想问你的,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呢!” 我叹了一口气回答:“心里很难过是真的......但人家条件这么好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我儿子和女儿这么快就有后爸了。” “你就没想过把孩子接过来?” “她不会同意的......离婚的时候,我妈当初也生病了,接回来也没人照顾, 现在就算接过来,孩子也已经不愿意跟我了......去年圣诞节去台北看他们, 他们见到我就躲...这种情景反而很心酸,现在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了, 估计又不认识我了......” “不用说......你这么长没见,吴昊有时候出差一个星期、半个月回来,我儿子 见到他用眼睛盯着他,要过会才想起......小孩子都这样!” 我感慨的说:“我跟吴昊能一样吗......他们是我一手带大的,小时候一直粘 着我......” 刘莎合适的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过几天就回去了......现在正规的课程不能请假太长时间!” “那好......明天我跟吴昊妈妈一起来......” 没等她说完,我打断了她:“还叫‘吴昊妈妈’啊?......你这样称呼是不是特别 见外?” 这时刘莎笑了起来:“那是在别人面前,如果叫‘我妈’你是不是又要说了?” 我笑了一下后,刘莎便挂上了电话,我在窗边站了好久才回到床上...... ===148 绝情的电话=== 第二天,在吴妈妈的帮助下,算是给我妈灵魂上的一种安慰......他也很像样的 把整个祭祀的过程记在心里。下午我们一起又去一趟我的墓地......这凄凉的地方我们 呆了会便离开。 上车后,我直接想去别墅转转......车子快开到海边时。 他问:“你去哪里?” “我在海边买了一套别墅......想把卖了!” 他好奇问:“为什么?” 我想了一会便跟他说实话:“当初买这房子的钱不是我的?” “谁出的钱?” “林依然......离婚的时候说是给我妈养老的,现在我妈已经不在,本来我想 以后也是留给孩子的,现在她已经另外有家庭了......孩子估计也不会来这边 住的,我想把它卖了以后,钱还给林依然!” “她这么快就结婚了吗?”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他正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着回答....... 我有点郁闷的说:“嗯.......孩子都有了!” “谁告诉你的?” “她在微信里发了图片.......估计这几天刚生的。” 后来他就一直没在开口,我把车子停下后,他站在别墅前看了一会,表情看 上去挺感慨的,随后说道:“这套房子不用买掉,以后我老了来这边住,你需要 钱的话.......上次我给你的卡,里面的钱够了。” 我故意问他:“你这算是问我买的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似乎想说我来着,后来他只是用温和的语气说:“你喜欢这样 想也可以!”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这是刘莎今天刚给我的.......他从容的接过钥匙,随后 打开门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到里面,没有家具的缘故, 里面显得特空洞,但装修的还是挺精致的,我沿着楼梯往上走......精雕的扶手, 咖啡色的地板。 楼上有三个房间,我推开其中的一间,这间属于风光最好的房间......里面 很大,正好面朝大海,视觉非常的好,平静的海面让人心旷神怡,突然发现他站在 我旁边,开口问:“你房子买了多少钱?” “各种手续手续办下来一千多万...价格还好!” “等我有空了.......把家具买过来,这样休假的时候就可以住进来了。” 如果我妈还在,她们是不是可以一起住在这边,在这里过着幸福的生活, 一阵烦躁又上来了......我点了一根烟,盯着海面上船只,虽然看过去很渺小, 但能看清它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着...... 我听见她站在我旁边叹了口气,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他气色跟昨天 比起来好多了,只是脸上同样露出郁闷的表情。 “走吧......回去了!” “我今天要回上海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他不说,我也得把他送回去......毕竟他是带着病来这这里,于情于理心里 还是挺感动的。 “先回家一趟.......去收拾一下,我想明天回美国了!” 他边往楼下走去,一边说:“你放心吧......你妈的祭日我会给她弄的!” 我跟着后面,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似乎要比我坚强得多......我突然记起 我妈临终时说的话,现在只剩他会是无条件对我好的人,虽然我搞不清楚, 他跟我妈最后领证,到底是心里愧疚还是真的对我妈还有爱,至少他从得知有我 这个人的那一刻起,都显得很诚意......这个跟我一样有着挺拔的身材,虽然五 十多岁了,但还是挺有属于这个年龄段的一种魅力...... 想到这里,我居然不知道他的年龄纪,更不用说他的生日了......然后,在他 坐上车的时候,我问他:“你今年五十几了?” 他被我突而其来的话,顿了一下......过了会才回答:“怎么?突然关系起我 的年纪了?” “就随便问问......” “五十四了,已经老了!” “虚岁还是实岁?” “什么意思?” 应该美国没有虚岁的说法,我只好跟他解释:“比如说......我们这里, 如果你是大年三十生的,那么到第二天就是二岁了,你们没有?” “没有,就按周岁算的。” 这么一推算的话,他应该不止五十四,按照我们这里的说法,已经是 五十五、或五十六了。 “你问我年龄,想给我过生日吗?如果是的话,我下个月到了......我好像好久 没过生日了!” “不是有JOAN在吗?” “她只记得她妈妈的生日,我的生日他不知道的......” 以前也听JOAN说过,他一直在中国,应该是这个原因,那么他跟JOAN的妈妈 也是聚少离多。 我突然好奇的问他:“JOAN的妈妈有没有结婚?” 我说完,就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眼光射向我...... 他有点严厉的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点无趣的摸了一下鼻子说:“没什么......就随口问问,没结婚的话, 你还是可以跟她一起生活的,老了也有伴......反正我妈已经不在了!” 他后来一直没有说话,从后视镜看过去,似乎也有种愧疚的表情, 然后我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识趣的不再 问他。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这个路段刚好是我几年前发生事故的位置, 虽然是在道路的对面,但还是让我挺忌讳的......想起那段时间我妈对我 的细心照顾,以及出院后就离开她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也在同一 年,我升级有了二个孩子,短短几年时间就经历了生死离别,真正的感到 人走茶凉...... 回到家以后......他帮我一起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我顺便把钥匙交 给了他,翻开那本泛黄的相册,带走了一张跟我妈的合影,我不想几年后, 我妈在我脑海里的模样变得模糊....... 这天回到上海后,由于JOAN也不在家,吃过晚饭后......我便早早就 呆在房间里。心里耿耿于怀的是林依然的那笔钱,从此以后我们将正式劳燕 分飞,由此想来.......好像我也没有权利去支配那笔钱,不管是买房或投 资。 今后,我连跟她联系都得将小心翼翼,如果她真的是唐逸结的婚,那么 现在变成他可以约束我的举止,事情已经完全倒过来了,我苦笑了一笑,感觉 有点讽刺...... 我想在回美国之前把那笔钱还给她,于是拿起电话就直接打过去,没有 丝毫的犹豫,一直以来我给她打电话似乎一直得找理由,除了她呆在我 家里那段安逸的日子除外。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点虚弱:“喂!” 我轻轻地咳了一下,也许是在给自己找平衡点,我也没有问她的身体怎样, 或是一些关心的话,直接了当就说:“你给我一个银行的卡号,等会发我 微信里.......我把那笔钱转给你!” 电话里她一直没说话,我赶紧看了一下手机,怕她听到我的声音就给挂掉, 但电话还是接通中,我又“喂”了一声....... 她这才开口说道:“还有别的事吗?” 我本来还想问孩子的事情,听她这么冷淡的语气,我一下子又不想问了,即使 问她,她估计也不会好好回答我,所以怕她挂断之前又叮嘱了一遍:“你把 卡号发给我就行了......这本来就是你的钱,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拿着这笔 钱!” 林依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果断的说:“以后没事的话,不用打我 电话了.......” 我听了以后,心里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即便她现在有家庭了,但毕竟 我们还是有二个共同的孩子.......再说,平时我也不会给她随便打电话, 所以此刻我的讲话也变得刻薄起来,带着怒气的说:“林依然,你有什么 了不起的.......给你打个电话有什么好拽的,以后即便叫我打......” 刚说到一半,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我被气的怒火一下塞在了 胸口,也不想再打过去,她现在这么绝情的一面,让我感到...她好像很 后悔跟我认识一样......有种被歧视的感觉,原本就压抑的心情,这时更像 在伤口上撒了盐....... 我就这样一直站在窗口,似乎想给自己的失落找点蔚惜,但事实却越想 越烦躁,直到房门传来了敲门声...... ===149 搬到公寓=== 门外站的是JOAN,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就里走,而是盯着的我的脸, 我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干嘛吗?” 她身上还穿着职业装,应该刚下班...... “没干嘛啊......我看你好像瘦了!” 我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关怀的表情,还真有点不习惯...... “自然减肥不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去?” 难得她认真的样子,所以我也收起了调侃的表情。 “明天......你送我啊?......下午的飞机!” “这几天忙死了,哪里有时间送你.......dad身体好了吗?” 她突然的关心......感觉到她的心思还是挺细腻的。 “差不多了吧......他没在楼下吗?” “没有啊.......是不是睡觉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多一点,接着JOAN又说道:“你来了......他就没毛病了, 前几天一直躺在床上......” 我一直觉得,我妈的离开......他似乎并不是很伤心,此时经JOAN一说,我好像 又误会他了...... JOAN离开后,我就无聊的躺在床上......微信里,韩翊萱和罗静最近在给我 发关心的信息,我一直懒得回...... 朋友圈里又发现林依然发了一条动态,小贝和小熊围在她刚出生的婴儿身 边好奇的盯着看,将近十个月没见,孩子又长高了很多,婴儿的模样已经蜕变成 小孩的样子......小贝的肩上,发现有一只男人的手搂着她,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把林依然的动态设置成了‘不看她的朋友圈’,这种滋味太难受了,我甚至想把 微信给删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变得格外脆弱...... ............................. 第二天我就飞回了美国,到家后.......我打算从这里搬出去,跟jackso 一块住,我妈的离去......再面对他们我会跟自己过不去。 这天吃好晚饭,老夫妇坐在沙发上,我便在身边坐了下来,不管怎样总得 跟他们打声招呼.......我还没开口,老太太一直看着我,表情似乎带着些许内 疚感,也许是在为我妈去世的消息惋惜,过去的是是非非我也不想怪罪他们, 离开这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正想开口的时候,老太太先说话了:“乔煜,你妈的离世我们感到很遗 憾.......” 我马上打断了她,这种迂回的话我有点不太喜欢听,所以我马上告诉他们: “我明天就搬出去了......” 老太太用惊呆的表情的看着我:“你要搬去哪里?” “跟jackso 一起住,他们那边公寓还有房子,我已经说好了!” “为什么要搬出去?我知道你可能在意你妈的事.......”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妈也已经走了,去外面住只是热闹一点......那 边离学校也近,不用每天来回了!” 我在老太太欲言难止的表情中,起身上了楼......在这里也住了有一年半的时间 了,以前呆在这里,还有我妈可以记挂,现在感到......除了孩子以外, 有种了无牵挂的感觉,心里特别空虚。 行李也就几件衣服而已,我把他给我的银行卡,从抽屉里重新拿出来 放进皮夹,里面的钱我并有动过它,哪怕是我妈给我的那些存款,我平时基本 也不用贴进去,除了给我妈买了一块墓地外......既然他想要那套别墅,那么 以后有机会再把林依然的钱还给她...... 次日我比平时起得更早一些,去上学之前得先把行李放在jackso 的公寓 里,反正那边的房间是现成的,交了钱就可以住进去......拿起行李箱,我又 留恋的在房间里逗留了一会才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Adah已经起来了,现在才六点多,她这么早就开始在打扫客厅, 我用轻快的语气的跟她打招呼:“good mo i g!” adah迅速的抬起头:“ mo i g!” 然后看见我手里的行李箱问:“A e you goi g back to Chi a agai ? (你又要回中国吗?)” 我笑着回答:“ o,I'm goi g to move out a d come to see you late . (我要搬出去住了...以后来看你!)” “Why?” 我没有回答,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bye...bye...” 在adah还愣住的时候,我起身就往外走......JOAN的车子我打算把它开走, 不然这车子一直停着,一年半载不开......真的会报废。 车子刚启动的时候,我看见老太太迅速的来到了我的车旁,似乎想阻止我 行动,我赶紧说:“我走了.......以后空了会过来!” 她突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这是她第一次跟我有身体的接触,我有点不知 所措的不敢乱动,过了会她才把手那拿开,也第一次用英文跟我说: “so y!” 她这算是为了我妈的事情道歉;还是以前在天宇集团所说的那番话道歉呢?! 我被她的举动有点接不上话......过了会我才勉强的说道:“都过去了, 您也别放在心上,现在家里没人......自己多保重身体!” 也许是人一旦上了年纪,想法和欲望就会改变,也或许我妈一走,对他们的 打击也挺大的,虽然他们看上去挺平静的,但凭现在这么煽情的举止,我已经 体会到她的愧疚,所以我立刻说:“您进去吧......我走了!” 说完,我便油门一踩,向大门驶去......我从反光镜看过去,她往前跟了 几步,然后盯着我的车尾,一直站在原地......我吸了一口气,最怕别人用这种 方式对我,让我的心硬不起来,也是我性格中的软肋....... 在jackso 的安排下,我住进了他隔壁的房间......这里跟别墅的卧室比起 来确实有点小,但一个人住还是挺舒服服的,简单的家具,不是很宽大的床, 房间里连沙发都没有,就算有也放不下......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租房子住, 高中和大学都寄宿在学校,除此以外都没离开过家...... jackso 在床边坐了下来,接着开口问我:“kevi 你这次回家怎么这么久? 阿姨身体还好吧?” 我并没有告诉jackso 我妈已经过世了,所以看着他.......过了会才冷静的说 :“我妈已经走了......已经一个星期了!” 他有点不太相信的看着我:“太快了吧......不敢相信!”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美国医生都拒绝治疗了,回家就意味着等死......这几 天我已经好多了,刚走时......那种悲伤真的无法接受,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 见她的脸,感觉整个人要崩溃一样......” jackso 有点同情的说:“你脸瘦了很多,都快脱相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用说是你妈......我爷爷走的时候,我也经历过这种心情。” 我也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房间的一切......我将要在这里住上几年。 jackso 突然说:“你们教授找过我......你请假了这么久,他以为你不来了, 你等会回学校先跟他去沟通一下。” “确实......我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到今天已经十天都多了,不会被退学 吧?” jackso 赶紧解释:“那不会......你跟他说明一下情况就行,我也有过说过 你妈病重的事情,只要你的学业跟得上就行......走吧,时间差不多了,你 这段时间不在,有人一直在问我,你去哪里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谁啊?” jackso 有点卖关子的回答:“大美女!” “得了吧......我一个离婚男人还会有人惦记,别逗我了。” “你不信啊?真的有人记挂你......” “说说看......是哪路神仙在提起我?” “ella,已经向我问了好几次了!” 我想起......自从那次我在咖啡店有点失态后,就感觉有点特别不好意思面对, 每次都刻意的回避她。 我笑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走吧......今天得早点去学校,还要跟老教授 汇报情况呢......” ===150 第一次带ELLA回中国=== 住在公寓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在这热闹的气氛中,我也逐渐 走出了阴霾....... ELLA在我在失落的那段日子,走进了我的生活,我们很快便确立了恋爱关 系,她读的是法律系。由于在我之前先毕业......所以先跨入了上班族, 她家在西雅图,现在还住在公寓里,跟之前不同的是,我们住在了一起。 她的家庭非常普通,下面还有二个弟弟,她父母有点不太乐意ELLA 找了个中国人,我也见过他们几次,即便对我并不满意,但也没有极力反对! ELLA对于我来说,没有像林依然那样爱的刻骨,但我们的相处还是挺愉快的。 ........................ 一年后,我们简单的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婚礼,我并没有告诉他们,邀请 的除了jackso 还有我们同一个公寓的一些朋友,虽然操办的很简单,气氛还是 挺好的。 现在我还是在学校和餐馆里来回徘徊,ELLA的工作也不是很忙,周末基本都 是在一起度过......有些时候我们也会为了吃西餐和中国菜起点小争执,但最后 妥协的还是我! 一转眼......就已经三十出头了,入台二年的禁止令也已经到期,但我始 终没有勇气去见他们,经过上次的打架和林依然的绝情,在我心里早已蒙上了阴影, 小熊和小贝都已经四岁了,他们也该上幼儿园了,最近对他们的思想也在逐渐加深。 离我毕业还剩一年半,不知不觉我在美国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呆了快三年。 ELLA比我小四岁,第二年秋天她生了个男孩,我们共同的孩子,她把儿子取名 叫jace(杰斯),我给他取了中国名叫:乔睿。 孩子长得非常好看,眼睛跟ELLA一样是蓝色的,头发有点咖啡色,综合了我们俩 个人发色,孩子的到来,又重新让我开心起来......由于之前我有带孩子的经验, 所以这个孩子带起来就有点熟门熟路的感觉。 ELLA一开始总是充满好奇的眼神,我会坦白的告诉她我已经是二个孩子的父 亲。我不知道,她作为一个女人是不是介意我之前的婚姻?至少目前来看,对她的 影响并不是很大,也许是跟台湾那边完全不联系的原因。 这年圣诞,我带着ELLA第一次踏上了回国的路,同时我也已经二年多没回家了, 直到在洛杉矶登机之前我才给JOAN打了个电话,她也并不知道我已经悄悄结婚、 并有了小孩! 这也是ELLA第一次来中国,在飞机缓慢降下的那一刻,她一直盯着机舱外,似乎 被大上海的繁荣给震慑了,也许在她心里......我们中国还停留在落后的年代, 国外报道的都是一些负面的新闻。 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开始逗她:“Do you thi k we a e poo i Chi a? (是不是你觉得我们中国很贫穷?)” 她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嘴里轻轻地说着:“It's so beautiful!(太漂亮了!)” 接着她又好奇的问:“Is this you hometow ?(这是你的家乡吗?)” “No,It's 200 kilomete s f om my hometow , i a othe p ovi ce. (离我的家乡还有二百公里,在另外一个省。)” 我抱着孩子走出机舱......jace应该是饿了,一直在哭,ELLA 心疼的接过孩子,我很自然搂着ella的肩膀往前走。 拿上行李,在接机口便意外看到了JOAN,我以为她会等在停车场......她也 同时看到了我,我拉着两只庞大的行李箱,她见状后...上来帮我接过其中一个。 我们也已经好久没见面了,自从我从洛杉矶家里搬走以后,老太太他们也回到了 上海,就连Adah也一起跟随到了这里,所以他们没有回美国的必要。 这么久不见,JOAN上来后就亲昵的挽住我的手臂说:“走吧...Dad在家等你呢! 听说你回来,他可高兴了!” 这时,我才想起ELLA......于是放开JOAN把ELLA搂了过来:“给你解释一下,这是 你嫂子、和我儿子!” JOAN楞在原地,过了会才回过神说:“你结婚了?” “是的...去年结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难看,但礼节还是有点,随即跟ELLA打招呼:“HI!It's bee ice seei g you !(见到你很高兴!)” 然后,开始跟在我身后骂:“你这个混蛋,结婚了也不用告诉我们,连Dad都不知 道!” ELLA在旁边,我不想跟她在机场起争执,所以抱过孩子稍微加快了速度,ELLA虽然 听不懂中文,但从语气里也可以听出JOAN的不高兴,被她这么一闹,我开始有点担心, 他见到ELLA后,是不是也会跟JOAN一样的态度,毕竟ELLA还是第一次来中国,不想让她 受到难堪的场面。其实我也没有正式融入过他们的家庭,但回自己家的话,我不知道要 住在哪里,带ELLA去之前的房子好像并不合适,那里还有林依然的东西,对谁都有点不 太尊重!去别墅住的话,钥匙也在他那里。 我把行李放上去后,直接坐在ELLA身边,拿起手机就给他打电话,电话在接起的那 一刻,我能听出他的心情非常好,于是我直接说:“我想回家去,别墅的钥匙放家里吧 ?你现在在哪里?” “我还在公司......你干嘛一个人回家,晚上一起吃饭,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有了JOAN的态度,我便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他们跟我一 起回来的,我想直接回去了,顺便去看看我妈......” 过了会他才说:“乔煜,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父亲看待,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应该 提早告诉一声!” JOAN回头看了我一眼,ELLA似乎也感到气氛有点异常,她在我身边轻声的问: “What?” 我跟ELLA笑了一下,一边跟他解释:“她是我们一个学校的,婚礼就简单的办 了一个。” “晚上一起吃饭,回去的话......明天再打算!”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也感觉不出他的情绪。 我突然有点心疼起ELLA来,如果是我妈还在的话,我肯定会告诉她,她应该也会 高兴吧......我盯着窗外,拥挤的交通,繁华的都市跟洛杉矶相差无几,但上海的 城市建设要更繁荣一些,毕竟建设的晚,看上去就比较新...... 我转头看了一下ELLA,她显得有点紧张,我搂过她的肩膀问:“what's w o g? (怎么了?)” 她有点温婉的笑了一下,这时,我听见JOAN说:“你很幸福的,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是不是已经忘了小熊和小贝了?” 我赶紧说她:“你应该要懂得尊重人,是不是得讲英文?这样很不礼貌...好歹 你也是美国人......小贝和小熊放在我心里!” “也没见你回去看他们啊!” “我不能入境台湾......既然她不想让我去,我去了又有什么意思?” “我在上海看见过好几次......” 我立即打断她:“别跟我提起她,听了心烦,都离婚了还提她干嘛!” 尽管过去了这么久,想到林依然还是让我感到心痛,这个我爱到骨子里女人, 现在也应该过的很幸福,她后来生的那个孩子也应该挺大了,想打这里,我迅速 的转移了对她的思绪...... 我看了一眼jace,他的小手正胡乱的抓着ELLA的衣领,嘴里发出‘咿呀呀’ 的声音,我抓起他的的小手吻了一下,ELLA一直盯着窗外,当她看到电瓶车不 遵守交通规则横过的马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比谁都紧张。 于是我跟他开玩笑:“It's exciti g fo me to c oss the st eet like this.(我也是这样过马路,很刺激的) ” 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又调侃她:“Tomo ow I'll give you a t y. (明天我带你尝试一下?)” 没等ELLA说话,JOAN先说我:“He is a ve y tasty ma ! (他是个很没有品味的人!)” ELLA笑了一下,指着JOAN问:“Who Was That Lady?(她是谁?)” 我好像还没在外人面前介绍过JOAN,所以开玩笑的回道:“Half-siste !” JOAN回答的更恨:“I do 't k ow him.(我跟他不认识)” 随着我们的开玩笑,ELLA的心态也慢慢变得轻松...... ===151 意外的消息=== 一路上......其实我也挺纠结的,我想带ELLA住酒店,这样会比较自在一点。 在心里憋了一会,终于开口跟JOAN说:“你帮我们找个酒店吧......开过去顺路 随便哪家都行!” “why?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住你们家不方便......呆在一起很别扭。” JOAN有点不高兴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不要扫兴了,奶奶他们也在家等着。” “我想回家了,有没有多余的车子,借我们一辆?” JOAN很干脆的回答:“没有!要回去......等会你跟dad说好了!” 就这样在JOAN的坚持下,又回到了她住的别墅......车子一停下,我就看到 了老太太和Adah已经等在门口,...Adah先笑着迎了上来,我给她一个拥 抱:“lo g time o see(好久不见!)” 随后我跟老太太笑了一下,才弯下身从ELLA手里接过孩子....... 老太太见到孩子以后似乎也愣住了,过来问:“乔煜,这是?” 我一边搂过刚从车里下来的ELL解释:“这是我老婆ella......”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去年结的......我儿子三个月了,叫jace!” 老太太倒是挺高兴的跟ELLA打招呼,然后从我手里接过孩子,她亲昵的吻了 一下我儿子说:“baby,长的真好看......ella Come i !” 等她们进去后,ELLA轻声问我:“Who is she? What do I call he ? (她是谁,我怎么称呼?) ” 我指了指JOAN回答:“It's he g a dmothe !” ELLA做了不能理解的动作,刚好被JOAN听见,她开始用中文说我:“你真是够混蛋 的,自己不愿意叫,你老婆叫她奶奶怎么了?” “我的事你少管......我只是不习惯!” 跟ELLA在一起后,还没跟她说起过他们,我妈又不在了,所以他们对我来说, 像亲人但又有点生疏,本身我自己还没开口称呼过他们,如果直接跟ELLA介绍, 这种感觉会特别怪...... 老太太非常热心的带我们到三楼,也是我之前住过的房间......在进去的 一刹那我看见了小贝几年前换下来的衣服,这种滋味太难受了,我一声不吭的 过去把它放进抽屉里,最近也经常梦见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模样,我们 已经整整三年没见面了...... 突然听见jace哭了起来,ELLA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正手忙脚乱的给孩子喂奶, 我站在阳台......勾起的回忆让我感到感慨! ELLA在她们热情的招呼下去了楼下,我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床单和床被看上 去像是刚换上了,我把带回来的衣服挂了起来。正在这时......我听见楼梯传来了 脚步声,我好奇的抬头看向房门口,他径自进了房间...... 看了我一会才说道:“乔煜,你这样突然结婚也太草率了!” 我放下手里衣服,坐在沙发上说:“怎么叫草率呢,ELLA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她人 非常好,人家不嫌弃我,你还不满意?” “这是满不满意的问题吗?” 他今天的态度就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所以马上又说:“一个男人如果对婚姻 这么随便,根本就没责任心......” 听到这里,我也有点火了,语气开始不耐烦:“我怎么没责任心了,我们像似 玩玩的吗?” 他有点欲言难止的样子,我又加了一句:“要说没责任心应该也是你吧! 当初不是你没责任心......哪有现在的我!” 他被我顶撞的脸色有点难堪,但并没有打乱他的方寸,言辞有理的说道: “我跟你妈的事情你不会懂......” “我是不懂,那就是我妈活该呗!” 第一次,我跟他这样说话,......我不太理解他对ELLA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之前他自己也跟我说过,既然离婚就叫我再找一个...... 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没有抛弃你妈,只是去了美国,等我回去的时候, 你外婆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了,我找了将近一个月......如果那时候有现在的这样 的通讯,我们之间就不会分开,那个年代在中国没有手机,更不用说微信、qq之类 的联系方式,你这样抛下依然还有孩子......” 我马上打断她的话:“我跟她之间你不会懂的,孩子是她不愿意给我......” “她不愿意给你,你就不用负责任了?” 我正想反驳的时候,他又说道:“你之前告诉我依然已经结婚了,我看你会不会搞 错了?他们现在把一部分生意搬到了上海,我也见过她几次,她一直是一个人, 并没见过她身边有男人,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现在小孩就在上海的幼稚园!” 听到这样的话,我突然傻掉了一样,难道她没跟唐逸在一起?! 接下来我听到更惊讶的话:“乔煜,你告诉我,依然后来生的女儿是不是跟你 有关?” 我突然想起了她去洛杉矶那次......那一晚我并没有做措施,我开始推算时间, 那年她是元旦去的美国,秋天生的孩子......我突然额头冒出了汗,如果她没有 结婚,万一孩子又真的是我的,那么我的罪孽真的是无法原谅了! 他一直盯着我,然后又追着说:“我看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你要 怎么收场?” 心里虽然有疑问,但嘴上还是挺倔强的说:“你别乱猜想了,怎么可能!” 这一刻我没底气再跟他狡辩,脑子里都是林依然和ELLA,不管怎样, 我知道不能再对不起ELLA了,只是情绪再也无法平静了。 听见他关上房门下了楼,我独自坐在沙发上......如果之前是对林依然心里 有气而不去见孩子,那么现在我却没有脸去见他们......林依然后来生的是女儿, 我一次都没见过......我突然想起,我妈去世之后,那天做的梦境,她把林依然 的手交到我手里,冥冥之中似乎在暗示我! 直到房门被打开,我见ELLA抱着孩子上来了,她见我情绪低落的样子便问: “What's the matte with you?” 我抬起看着她,此时我不止对林依然有愧疚,也觉得特别对不起ELLA,如果她 知道我做了这么荒唐的事情,不知道会怎么想我? 我站了起来,搂住她:“Come o ! I'm all ight. ” 楼下......他说管说,此刻正抱着我儿子,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正逗着 jace,见我下来后说:“走吧......先去吃饭!” 接着语气温和的跟Adah说:“Let's go ......” 我先走出门口,站在JOAN的车旁.......有点不敢面对他了,他出来直接 就说:“乔煜,你来开车!” 他手里抱着我儿子,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 上车后我问他:“去哪里吃?” “你让JOAN先走,你跟着她好了.....本来订的中餐,现在去西餐馆。” 这时,ELLA又问我:“What do I call him?(怎么称呼他) ” 我停顿了一下说:“fathe !” 经过他刚才的一番话,我的思绪乱成了一团,再加上一路的堵车, 突然感到有种心烦意燥,ELLA坐在我旁边,见我没说话,她也不再开口, 只有后面传来......他在逗jace的声音。 在等候红灯的时候,他突然问:“乔煜,你明年就毕业了,你老婆愿意跟你 一起来中国定居吗?” 他今天的话题,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挑战,这才想起,我居然没问过ELLA这个问题, 所以有点底气不足的回答他:“还没问过......我回来了,她当然得跟我一起 来!” “别这么自信,你要跟她沟通好,毕竟美国要比这里发达......” 我迅速的接过话:“我们这里也不错,现在哪里都差不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去美国留学,你妈为什么要去美国治病,要学着怎样跟人沟通, 不要老是以你的想法,去贯彻别人......” 我又被他的话说的无力反驳,索性不再开口......ELLA一直安静的坐着,对于 第一次来中国的她,加上跟他们之间并没见过面,所以气氛还是有点拘束的。 ===152 遇见=== 虽然他对我突然结婚并不是很满意,但对ELLA的态度还是可以的,他选了一家高 级的西餐馆,今天最高兴的还是老太太,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对ELLA表现得非常热 情,在我们用餐时,她一直抱着jace,Adah想接过去,都被她拒绝了......用溺爱的眼 神看着我儿子,由于老太太的态度,ELLA也变得慢慢融合,整个用餐的气氛还是挺和谐 的。 反倒是我......这个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辗转难安的翻转着身子,那种 思绪万千的情绪一直占领着我的脑海,一闭上眼睛......林依然和孩子的画面就出 现在我面前...... 这时,ELLA看着我异常的动作,从背后轻轻的抱住我问:“A e you OK?” 我转过身,她漂亮的眼神正有所顾虑的看着我,我把她揉进怀里,有种愧疚的心情, 虽然我跟林依然已经结束了,但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不知道怎么跟ELLA说起。 我摇了一下头,伏身就吻住了她,她迅速的褪去我的衣服,我带着一种复杂的 情绪跟她融合在一起,这个善良的女人我应该好好爱她的,但此刻我的心开始变得飘 渺不定,躺在身边的jace正睡的很熟,即便我们发生的声响也没有打扰他的睡眠。 次日早上,我在用餐的时候跟他说:“你的车子借我用一下,我今天回家一趟, 那边呆几天再过来。” 他的态度让我出乎意外,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你回去干嘛?家里现在没有人!” 他这种语气让我感到不舒服,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发作,所以我便不再说话。 即便不开车子也可以坐高铁回去,对于他昨天开始对我的态度,我开始感到反感, 我跟林依然之间的恩怨,不是别人能理解的;他跟我妈不同,我妈死见证了我们 之间的差距以及我在她家人面前受到的屈辱......这时候,我又思念起我妈, 那种想回家的念想也开始变得强烈起来,我已经二年多没回去了,离她去世...到 今年已经过了三个清明节,我居然一次都没赶上,不知道她的墓地有没有人去看过她, 情绪又开始变的低落起来。 吃完早餐,我便上楼收拾起行李,房间内除了jace的东西比较凌乱外,我们的东 西基本不用整理,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行李箱...... 刚盖上行李箱,当我抬起头时,突然看见他站在房间,似乎有话想说的样子, 于是我先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乔煜,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还是这么不成熟!” 我一直憋在心里的那股气,突然想爆发......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我怎么了? 你从昨天开始就对我不满意......” 他也一点都不含蓄的开始问:“你这样一声不响的结婚觉得做对了吗?” “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我妈不在了,所以我自己做主就可以!” 被我这么一激,他倒反而平静的说:“既然把你妈看得这么重,你这次回去有什么 面子去看她?何况这么小的孩子不适合去陵园。我不是偏护依然,放着俩个孩子看都 不去看一下,你对得起谁?如果一个男人抵挡不住对女人的欲望......一见美色就草 率的做决定,你还能成就什么大事?” 我正想反驳,他又严厉的说:“好好的在这里呆几天,回去也没地方住.......孩子还 太小,不适合去墓地,记住了!” 说完,他没给我讲话的机会,转身就下了楼......看着整理好的箱子,突然陷入 了僵局,虽然他的口气有点硬,但仔细想琢磨也有一定的道理....... 就这样......在上海呆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我们便启程去机场,短短的假期 由于孩子还小,天气又冷,所以没有带ELLA出去好好的逛过,反正城市的格局基本 也差不多,上海有的、洛杉矶也一样,不同的只是文化上的差异。 JOAN在送我们去机场的路上,跟ELLA说:“Come back ext yea , let's get togethe agai ...the we'll live togethe . (明年回来了,我们再聚...到时候我们一起住!)” ELLA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我赶紧跟JOAN解释:“明年回来的事,还没跟她说过, 到时候再决定!” JOAN很意外的问:“你没跟她说要回中国?” “时间还早着呢!” “万一她不要愿意回中国定居呢?” 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没有商量过,我突然变得惆怅起来,因为在我的意识里ELLA肯 定会跟随我回中国...... JOAN把我们送到机场的出发平台,我拿下行李后就叫她回去了,抱着jace, ELLA帮忙推着其中的一个行李箱往里走去,刚好遇上元旦,所以机场里 面特别拥挤,现在离登机还有段时间,她把行李放在我旁边后,就去了洗手间。 我看着怀里的jace给他做鬼脸,他盯着眼睛看着我,过一会才发生咯咯的笑声, 三个多月的孩子,看上去还是很小的,ELLA给他穿了一套蓝色的连体小棉袄,还连 着帽子,整个身体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他有点不习惯被帽子遮住光线,小手胡乱 撤着......想把帽子拿掉,看着他滑稽的表情,我低下头亲了一口。 机场里,一派繁忙的景色......抬头可见的国际友人,看着兴匆匆的人群, 突然感到有一股眼神在盯着我,我不经意的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就在一刹那, 我看到林依然,我们已经整整三年没见了,就这样我们的眼神交织在一起, 她惊讶的眼神过后,就开始变得冷漠,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孩子,似乎明白了我 的现状。 在她身边,我看见了小贝和小熊,旁边坐的应该是保姆,手里还抱着一个 孩子,我想过去,但我迈不开脚步......小熊和小贝已经长大了,快五周岁的孩 子已经长的很高了,小贝安静的呆在林依然旁边,小熊坐在一边自己玩着, 我迅速的心跳起来......就在这时,ELLA回到了我身边,她伸手接过孩子。 当我再次转头看向她们的时候,发现已经离开了,我开始四处找她们的身影, 在人潮中我看见了她们,林依然领着小贝和小熊向门口走去,我赶紧跟ELLA说: “You wait he e, I will be ight back! (你等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我立即朝她们远去的方向追随过去,用最快的速度挡在她们面前, 这一刻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感到自己没脸见她们,我跟林依然对视了一会 后,蹲下身子紧紧地把小贝和小熊揉进怀里,也不顾她们的挣扎,我的眼眶有 点湿润,过了会我才放开他们,突然听见他们用台湾腔喊我:“爸爸!” 我被惊住了,记得以前分开了半年多就已经把我忘记了,但这次我们已经整整 三年没见面,他们反而记住了我,所以此刻除了惊讶更感到内疚...... 又在同时,从上面传来了声音:“爸爸......” 声音的来源是保姆抱着的孩子在喊我,我缓慢的站起来,盯着她的脸,孩子应该 二周岁多了,长得很像小贝,也许她是学小贝和小熊在喊我,我死死的盯着 她,过了会才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这个我第一次见面的孩子,她也正好奇的盯 着我...... 我有点艰难说:“乖!” 我想伸手从保姆手里接过来抱她一下,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孩子。这时林依然用 冰冷的语气跟保姆说:“我们走吧!” 我有点着急的拉了一下林依然的袖子,她突立刻很反弹的避开我,接着拉起小贝和小 熊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的迅速离开...... 我本能的开口喊她:“然然......” 我看她停了一下,便继续离开....... 我站在原地,一直盯着她们的背影,既想阻止她们,又有点纠结。 带着难以言语的心情,又重新回到候机厅,ELLA见我回来开始问: “Whe e have you bee ? So lo g!(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我回答不上来,只是心不在焉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看着jace天真无邪的眼神,还有ELLA并不知情的表情,我的内心却纠结到了 极点...... ===153 心乱如麻=== 就这样焦虑的坐了一会......我立即做了个决定,不能就这样离开, 跟ELLA交代了一番后,我又按林依然离开的方向走去。 浦东机场,这若大的候机厅,要找他们太艰难了......于是我站在正中央一边 寻找着、一边在脑子里分析,她们来机场应该是回台北,于是我又向飞台北的登机口 走去,这个我曾经熟悉的窗口,来来回回了好多次,但却并没有看到她们的踪影! 我心急如焚的又向飞往英国的登机口走去,果然......我看到了她们, 林依然正抱着小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就在这时,林依然站了起来,用眼神犀利的看着我,我也毫无退让的回盯着她, 对视了一会她先转移了视线......小贝突然依偎在我腿边,嘴里喊着:“爸爸!” 我蹲下去,顺便把小熊也揉进怀里,轻轻地问我女儿:“小贝,你怎么还记得 爸爸?” 小贝揉着我的脖子回答:“家里有爸爸的照片!”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分别吻了一下她们...... 男孩子跟女孩似乎真的有差异,小熊只是看着我,长得比小贝高了,有一种大哥的 模样,然后他转身抱住了林依然的腿,表情显得有点腼腆...... 我柔声地跟小贝说:“爸爸现在要回美国了......回来再去看你们。” 站起来跟林依然说道:“我们出去谈一下!” 她用拒人千里的姿态说:“没什么好谈的!” “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吵......” 我看了她一眼后就转身往外走去...... 一直走到外面,我站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看到林依然 缓慢的跟了出来,直到她停在我旁边。 他说的话我一直放在心里,我需要确认孩子的身世... 所以死死的看着她问:“孩子是我的吗?” 她听到我的话以后,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似乎想发怒.......然后转身就往里走去, 我想都没想就用力的把她拽了过来,嘴里开始说难听的话: “林依然......你她妈的让我用什么心情来对待这一切......你怀孕了也不 用跟我说,你现在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把我踩在脚底下,人家会怎么 看我?” 她用冷静的眼神看着我,然而语气坚定的说:“你一直这么自以为是的吗?谁告诉你孩 子是你的?我已经结婚了......以后不要随意来打扰我们!”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像似松了口气,如果这孩子真是我的,我将会永远的活在内疚里! 我迅速的转移话题:“小熊和小贝在上海上幼稚园吧?” 林依然没有再理会我,起身就往里走去,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 “管好你自己的孩子就是!” 我盯着她的背影,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我知道我们的人生已经没有 选择,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我始终还活在她的阴影里,虽然我也很爱ella, 但看着林依然跟别人生孩子,我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就这样在她走了以后,我又 站了一会,自己都说不清现在的情绪。 再次回到ELLA身边,她似乎发觉了什么似的一直看着我问:“kevi ,What's the matte with you?” 我强颜欢笑的回道:“It's othi g. I met a f ie d just ow. (没什么,刚才遇见一个朋友)” 她怀里的孩子,jace此时已经睡着了......我看了一下时间,离登机的时间 已经很近了,意味着我又要离开自己的故土...... 飞机上,我一直沉默的坐着,ELLA在旁边已经睡着了,孩子抱在我怀里, 看着他天使般的面容,偶尔发出咿呀呀的声音,这种情景跟当初小贝和小熊一 个模样。我居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到底是孽缘还是福气呢!我自己都 搞不清,这趟漫长的飞行,我一直盯着机舱外,从白天到夜晚......天空在交 替变化着,而我却没有一丝睡意....... .................... 又开始了在美国的生活,我把卡里那部分拆迁款,也是属于我自己的个人 财产全部交给了ELLA,对于习惯AA制的美国人来说,似乎有点不能理解,我把 卡塞在她手里说:“We Chi ese me a e like this. Take it!” ELLA也非常理解的说:“I have a job, you a e still eadi g! (我有工作,你还在读书!)” 我幽默的说:“It does 't matte . I have you! (没关系,我有你呢!)” 跟林依然我已经无法来诠释我们的之间的这种结果,对ELLA我必须要好好对她了, 不然我的良心都会过意不去,她还这么年轻,选择了我这个离过婚的男人, 又住在租的公寓里。想用自己的能力在洛杉矶的房子,我肯定是买不起的, 再说我也不可能会留下来。 想到这里.......似乎应该跟她商量关于我毕业后的事情了,再过几个 月,我就即将结束在美国的学业了,我坐ELLA身边,jace抬着头看着我,我 在他鼻子上蹭了一下,七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有点下意识了,每当我用这个动 作逗他的时候,他开始懂得躲避我了,直到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说道:“ELLA,I will g aduate i a few mo ths, a d we will go back to Chi a togethe . (我再几个月就毕业了,我们就要一起回中国了!)” 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Why do you wa t to go back to Chi a? (为什么要回中国?)” 我也被一下愣住了,我一直以为情理之中的事情,突然被ELLA的反应弄得不知 所措,所以有点结巴的说:“Because I am Chi ese! I just came to the U ited States to study ab oad. (因为我是中国人!我只是来美国留学的。)” 她斩钉截铁的摇头:“NO,I al eady have a job he e, I ca 't go to Chi a! (我已经在这里有工作了,不可能去中国!)” “If you do 't go to wo k i Chi a, stay at home a d b i g you child e alo g!(你去中国不用工作,就呆在家里带孩子好了!)” “sevi ,I love wo ki g!(我喜欢工作)” 看着她有点激动的情绪,我不想再去刺激她,所以婉转的说:“It does 't matte . I'll decide afte g aduatio . (没关系,等我毕业后再决定。)” 她很认真的看着我,再次强调说:“sevi ,I will ot leave the U ited States.You ca also fi d a job he e. We stay i Losa geles togethe . (我不会离开美国,你也可以在这里找份工作,我们一起留在洛杉矶!)” 她坚定的语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是绝对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现在我的心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剩下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像似在倒计时一 样的期待着,在美国已经整整呆了四年了,在这里的心态就好像是在完全任务, 在即将毕业的时刻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现在听到ELLA的态度,我的心开始悬了起来,如果她坚决不回国,我该怎么 办?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也是必须要面对的,就算我愿意留在美国,他估计也不 会同意,jace还这么小,如果我去工作了,孩子怎么办?美国跟我们国内不一样, 这里的父母是没有义务和习惯帮自己的子女带孩子,更何况她父母在西雅图, ELLA也没什么产假,一直是雇人带的,我有点烦闷的走到阳台...... ===154 纠结=== 剩下的几个月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我也正式结束了学业......ELLA像铁了 心似的想让我留在洛杉矶,还给我找了份工作,那是一家软件公司,给予我之前的 工作经验,专业还是蛮对口的。 我一直瞒着他......进入公司也有一个月了,这份工作对我来说还是挺轻松 的,只是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似乎有种预感一样,他是不会让我安心呆在这里的, 自己对那边的孩子......那种思念也在日渐增聚,只是不想去破坏我们现在安宁 的生活而已,jace也快一周岁了,变得越来越可爱,中英文都能听得懂,ELLA也 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 这天,我们正在给jace洗澡,看着孩子白嫩嫩的屁股,我正想上去逗他,门铃 在这时响了起来......感到意外的是,门外站的是他,没等我邀请他进来,就直 接往里走,一边打量着我们不算大的居住环境....... ELLA突然在里面喊我:“kevi ,Baby bath is do e, you take him out.” 浴室里,孩子正露出笑脸,揪着ELLA的头发,我赶紧把他抱了过来。 ELLA问我:“Who is it? ” “My Fathe ......” 她听了以后,也立即走到客厅......他的表情有点严肃,于是我就直接问他: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像有人欠了你钱似的!” 说管说...我还是给他泡了杯咖啡,便坐在他身边,我们也已经很久不见了。 我又问他:“你来美国出差啊?来了也不提早打电话......” 我还没讲话,他就接过话:“我是专门来看你们的,你早就毕业了吧......怎么 还不回去,电话也不打一个?” “我们打算留在洛杉矶,我已经在公司上班了!” 我说完,他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你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决定也不用 商量?” 我开始有点不耐烦,本身我自己也想急着回国,但既然结婚了,很多事情还是 需要妥协,毕竟我已经失败了一段婚姻,她的家乡在这里,背井离乡她也不愿意。 所以我的语气也挺强硬的:“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就别管了,ELLA她不愿意去中国 生活,我应该尊重她......” 他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我说道:“乔煜,我们去外面谈!” 我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安静坐在一边的ella:“你讲中文她也听不懂,你有话就 这里说好了......” 他盯了我一会后就径直往外走:“我在外面等你!” 其实他要说什么,我心里是明白的,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经过公寓的走廊,他一直走到外面,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我在外面站了一会, 他摇下车窗催我:“外面站着干嘛,上来再说!” 其实我是完全可以拒绝他的,包括我回不回国的事、去不去他家公司上班,我也完全 可以自己做主,又想起......我来留学也是因为答应过他,所以还是上了车。 我刚进去,他就直接了当的说:“乔煜,你把这里的工作马上辞了,ELLA不愿 去中国,我跟她谈......你在这里安了家,国内的孩子就不用管了?” “我现在还有资格去管吗?何况林依然现在看到我像瘟神一样, 你以为我不想回国啊?现在我只想把这段婚姻维持好!” 我这番话说完后,他倒反而温和起来:“你先上去吧......我来处理!” 我惊讶的问他:“你要处理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先回去了。” 我在下车之前,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我的事......你就别插手了,我只想在 这里好好工作!”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等我下车,他飞速的离开...... 在楼下独自呆了一会,燚热的天气,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地表的温度还是非 常的高,这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返回家里,ELLA似乎也有点预料到,见我进去就问:“A e you goi g back to Chi a?(你要回中国吗?)” 我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还是没跟她直接说,我只是试探性的问:“Would you like to go back with me?(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 她很坚定的摇了一下头...... 我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愿意回中国,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也 没讨论过这个问题,或许在她和我自己的心里,都理所当然是呆在自己的国家。 我坐在她身边开始问她:“why?” “We come togethe i the U ited States, ot i Chi a! (我们在美国走到一起的,并不是在中国!)” 我很理解她的意思,如果是在中国认识的,那么应该是她留在我们国内,气氛一 下子变得沉默起来,跟ELLA在一起后,我们从没有吵过架,她很独立也很包容, 对我来说,第二次婚姻就特别珍惜......既然林依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我留在美国,反而会感到眼不见为净的感觉...... ELLA回中国生活,她可以不用出去工作,但对于西方女性来说,好像有点不 可思议,她们想要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不想过多的去干扰她。 第二天中午,我在公司看到了他,他直接告诉我已经给我辞职了。我气的有点 说不出话来,过了会才缓过来,开口就说他:“谁给你这种权利啊?ELLA好不容易才 给我找的工作!你也太越权了吧......” 他很冷静的说:“我已经跟ELLA谈过了!” 我有点不信任的问:“她同意了?” “不管她同不同意,你必须回国......公司里正等着你上任!” “你的意思是她没同意,你就给我辞了工作?” “你先回国内,如果她爱你,肯定会跟你一起去中国。”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如果不是在公司里,我肯定会跟他翻脸,于是我收拾好 东西,带着火.药.味的就往楼下走去,他一直紧紧地跟在我后面,进了电梯我 再也无法忍受:“你这是侵犯人身自由,知道吗?孩子还这么小,我怎么回国?” “孩子我们带回去,Adah会养的,当初来美国的时候,我们是怎么约定的?是你 违约在先,我在国内一直等着你回去,你在这里上班了......电话也不用通知?” 我看着他较真的样子,这时候我感觉到他已经控制了我的生活,从小到大从没有 受过这样的约束,他跟我妈不一样,我妈只要我喜欢的,她都会支持我......我突 然感到了一股压力和说不出来的情绪。 我走到JOAN的那辆车子旁边问:“你跟ELLA说了什么话?” “我告诉她你必须回中国!” “她怎么反应?” “跟你的反应一样......你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 “回不回去我跟ELLA商量过再说,你以后不要用这种强势的态度来对我,我跟 你之间还没到这地步,尊重你是因为......你把我妈照顾的很好,我现在有 老婆、孩子,必须经过ELLA的同意,你自己先回国!” 说完我迅速的开车离开, 他今天的做法让我很难堪,完全不顾及我们的 感受,虽然我对ELLA的感情并不是刻骨铭心的那种......想到这里,林依然 面容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跟ELLA在一起后,我只是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她, 但确确实实她还活在我心中,我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同时爱上二个人,ELLA 在我心中也占了很重的份量,跟林依然比起来似乎又缺少了一些什么! 我前脚刚进家,他后脚就跟了进来,这次他用怀柔政策跟我说道: “乔煜,你自己冷静的想想......难道你不想家吗?逃避是解决不了办法, 国内还有孩子,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他们......还有你妈的坟头.... ..你怎么配得上她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回上海之前就约定好的, 本来这件事情不用我来插手,如果ELLA不跟你回中国,说明你在她心里 份量还不够,又不是回去了就不回来了,每年圣诞节还是可以回来度假 的,这么小的孩子,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带孩子,又不是养不起她!” 他的这番话,让我纠结起来,正像他说的那样,我是一直用逃避的 方式呆在这里,他的话又让我蠢蠢欲动起来...... ===155 回国===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我语气也开始温和起来:“你先回国......我现在跟ELLA过的 挺好的,既然结婚了就应该尊重她,她对国内的生活不习惯,毕竟这里是她的国家, 我现在只能跟她好好的过下去,你也不希望我再离婚吧?” “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孰轻孰重总能分得清,你先跟我回国,公司一切都给你按 排好了......ELLA这边等合同到期再说!” 这时,我也有点不耐烦了:“我已经说了......你别用强势的方式待我,我之所以 当初答应你,也是因为我妈的病情,我的性格不适合在生意场上混,也没多大的兴趣!” “你妈临走前托给我唯一的一件事-----他想让你跟依然好好过下去,看看你把事情弄 得不可收拾......你说要怎么处理?” 我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林依然已经结婚了......你还指望她会跟我一起?” 他欲言难止的一番数落后便离去......我盯着他的背影,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第三天,事情到了来了个大逆转,我不知道他跟ELLA谈了什么,她反过来劝我 回国,我用惊讶的问:“Will you come back with me? (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 o,You go back fi st.(你先回去)” 看着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我有感激也有一点放不下她,更不想辜负她...... 那天晚上她忙着帮我收拾好行李...... 第二天我带着jace便踏上了回国的航班,ELLA依依不舍的跟我们告别。 我揉过她说:“I'll be waiti g fo you i Chi a! (我在中国等你) ” 她抱着jace交给我的时候,明显感到非常的舍不得,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门 口走去,看着她快走到大门的时候,我迅速的追了上去:“I love you, you come to Chi a as soo as possible! ” 她拥抱了我一会后......又亲吻了一下jace就迅速离去.......盯着她的背影一直 消失在我眼前....... jace看着ELLA离去,同时也哭了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开ELLA,我心里突然 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带着惆怅才回到候机厅。 .................... 飞机在登陆浦东机场后,我马上坐高铁回家,已经快三年没回去了,虽然我妈 已经不在,但总得回去看看......看着怀里睡着的jace,长长的睫毛紧贴着双眼, 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了小贝和小熊,对他们我没有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 随着电话响起,jace被惊醒了,我赶紧轻轻地的拍着他,看着他重新闭上眼睛 我才看了一下来电,是JOAN打来的便回了过去:“你到上海了吗?” “到了,已经坐上高铁回家了......” “我们都在迎接你......你都不说一声就回去了?” “我已经三年没回去,总得回家看看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上海来?” “不知道......先住一段时间再说!” JOAN用大惊小怪的语气问:“住一段时间?我在等你来公司,我跟白安南要出去 旅游!” 我故意唱反调的说:“来不来上海还不知道,过段时间再说!” “那你去美国留学是干嘛的?” 听着JOAN跟他一样的语气,感到有种心烦意燥的感觉,现在我似乎失去了上进心, 当初只所以会答应他,大部分的原因也是林依然家庭带给我的一种羞辱...... 现在我妈走了,跟林依然也离婚了,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冲劲...... 于是我敷衍的说:“以后再说......我儿子在睡觉怕吵醒他,不说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给刘莎打了一个电话,我们现在几乎不怎么联系, 她儿子都已经三岁多了,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电话是她儿子接的,传来稚嫩的童音:“乔煜叔叔......” 知道刘莎肯定在旁边,于是我开始逗他:“要叫伯伯知道吗?是不是你那不靠谱 的妈妈教的?” 果然响起刘莎的声音:“一样大的,叫什么伯伯,还真当自己是大佬了!” 我笑了起来:“我们晚饭来你家吃,现在已经在高铁了,再二个小时就到你家。” “你们?你跟谁一起?” “到了就知道,你准备好饭菜就行了......” 她不死心的问道:“你跟依然一起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我跟她已经离婚了......她看见我像瘟神一样,怎么可能她 会跟我一起回来?” 我结婚的事情,连刘莎都没告诉,更不用说她知道有jace了...... “那你要告诉几个人......我好准备买菜!” “不用多备,就按我一个的份量就行了......” “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到了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挂了哦!” 下了高铁,抱着jace走出动车站,此刻已经夜色降临了,我儿子好奇的 观察着四周......等候车出租车的地方,人更是多得不得了,jace有点不习惯 的在怀里吵闹着,我盯着他......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不知道刘莎见到jace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站在她家的门口,我吸了一口气才按下门铃,门一瞬间就被打开,她嘴里不 由自主的说:“乔煜,挺快的......” 但话说一半,看见我怀里的jace以后就愣在了那里。 我赶紧催她:“别傻掉啊!帮我拿行李......” 她有点木讷的拿过我的行李箱就开始问:“这谁啊?一个小老外......” 我把jace放下后说:“我儿子乔睿!” “你又结婚了?” “不结婚哪来的孩子?” 这时她惊讶的问:“前二年依然一直跟我们一起去阿姨的坟前,我以为你们和好了?” “她去过我妈的坟前?” “是啊.......就今年没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少跟我联系了!” 我被说的楞在了客厅,刘莎又说道:“我也见过依然最小的孩子......你爸 已经把小熊和小贝名字刻在了墓碑上!” “什么?” “我们每年清明一起去的,你难道不知道?” “没人告诉过我!” “你的人品确实有问题!” 兜了这么一大圈,现在所有的过错都指向了我,我顿时有种莫口难辨 的感觉........其实林依然在我之前结的婚,但大家似乎都向着她,我不知 道从何说起.......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jace在旁边看着她儿子玩玩具,有点陌生的又 不敢靠过去,我问刘莎:“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涛涛跟弟弟一起玩......” 她儿子这才抬起头,好奇的问:“妈妈,他怎么是外国人啊?” “这要问你乔煜叔叔......” 我推了一下我儿子:“jace跟哥哥一起玩!” 刘莎:“他还能听懂中文?”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只是长得不像我,你跟他讲话都能听得懂!” 刘莎蹲下去,盯着我儿子看,jace被看的有点难为情...... 我马上说:“你别把我儿子当猴子一样的看行吗?” 刘莎站起来后说:“你儿子儿子的......台湾的儿子还记得吗?你也太不像话了, 抛弃糟糠之妻就这么随意的结婚了?你多久没见小贝和小熊了?” “之前是禁止入境,现在虽然取消限制了,但她结婚了,看到我又冷冷谈谈的, 人总有自尊吧......再说小贝和小熊看到我......就有种生疏的感觉,完全 没有那种违和感,你说我去了有什么意思?再说她结婚了,如果遇见她的...... 多尴尬啊!” ‘她老公’这话我说不出口,因为那一度是用在我身上的...... “孩子确实需要陪伴,跟我儿子一样,我自己养的......就跟我最亲。” 我想起机场那次,小熊和小贝喊我的样子:“我去年在圣诞节在机场遇见他们, 没想到他们还认得我,开口就叫我爸爸,我问他们怎么还记得爸爸呢,小贝 说他们家里有我的照片!” “那肯定也是依然教他们的......她的教育还是挺成功的!” ===156 来回往返=== 刘莎盯着jace问:“依然知道你结婚了吗?” “去年圣诞节我抱着jace在机场遇见过她,她也带着最小的女儿。” “前年清明节遇见时候,她告诉我住在上海,今年开始我在微信里跟她联系, 她都没在回我,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结婚的原因?她不会觉得我故意隐瞒她吧?” “她不是也结婚了吗?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她结婚在前......那次在机场遇见的 的时候,她最小的女儿跟小贝和小熊一起喊我爸爸.......当时我被喊的挺尴尬的!” “你没有黑着脸吧?” “小孩子是无辜的,我干嘛对一个孩子黑脸?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她小女儿跟小贝长的很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其实那次在机场我都没好好看她,注意力全放在林依然身上...... 刘莎看着jace说:“他妈妈怎么没来?” “她在美国上班,跟公司有签合同,等到期了再说!” “乖倒是挺乖的......你看他一直看着我儿子玩,你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在国内就是 超生了......还有二个也不用养他们,你到底是个有福气的男人还是个祸水呢?” 这时门突然传来了钥匙的声音,接着看见了吴昊,他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涛涛爸爸回来......” 当他见到我的那一刻:“乔煜,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 正当我想回答的时候,刘莎指了指jace说:“你看......家里来贵宾了!” 吴昊好奇的直接走到我儿子身边,接着把他抱了起来:“这谁啊?” 我赶紧跟jace说:“叫叔叔.....” 我儿子盯着吴昊,然后有点认生的把手伸向我...... 吴昊:“乔煜,这谁啊?” 我有点不自在的说:“我儿子......jace。” 吴昊的反应的跟刘莎差不多,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时,我才感觉到, jace并不受欢迎,我有点心疼的接过我儿子,其实jace是非常乖,除了在 洛杉矶机场看着ELLA离开的时候哭了一会,就没有再闹情绪。 作为朋友,也许林依然在他们心里已经先入为主了,但这已经是无法 改变现状了......所以吃过晚饭后,我们便很快告辞回了家。 家里跟我预料的一样,已经布满了灰尘......还传来一股异味,似乎 好久没人来过了,我站在客厅......不知道要从何收拾,房间里也同样如此, 我轻轻的拉开抽屉,放在里面的离婚证一下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闭上双眼, 这房间里林依然的身影就像回绕在我身边一样,直到jace轻轻地抱住了我的腿, 我才想起应该忘掉一切......我也已经无法住在这套房子里,只要静下来就会 出现她们的模样,还有我妈的样子,使我瞬间陷入了痛苦之中...... 直到传来了敲门声......我看见站在门外的是JOAN和他,我惊讶的问: “你们怎么来了?” JOAN边说边进屋:“我们来接你去上海!” “不是跟你了......我们在这里呆段时间。” 他进屋后抱起了jace:“跟爷爷回去......” 我突然转过身看他,这声爷爷我听起来还有点不太适应,才意识到...他已经 真正走进了我的生活,除了他们之外......随着我妈的离世,我已经没有其他 亲人了。 “乔煜,走吧......回上海,呆在这里干什么?” 听着他温和的语气,于是有点僵硬的说:“我们在这里住几天,明天去我妈的 坟前一趟!” “清明了再去......这个时候不用去,我们每年都有去的!” 我好奇的问:“你为什么阻止我们去墓地,上次回来的时候你也一样?” “中国人有风俗的......你难道这都不知道?接下来你应该把精力花在工作上, 男人不要这么优柔寡断,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生死离别谁也逃脱不掉!” 我最近被他数落的一无是处,这种情绪其实一点都不好受,接着他便 随手提起我的行李箱,看着他坚定的动作,我想发火,却又感到不合适, 所以只好跟在后面,有种被推着走的感觉...... JOAN跟我一起走在后面,高跟鞋踩在一楼的大堂传来有节凑的声响, 一条小喇叭的紧身牛仔裤配了件吊带的背心,显示出性感的身材。 我看了她一眼说:“长得这么高还穿什么高跟鞋?是不是你叫他来的?” “是他叫我来的,我开车过来的......等会你开回去,挺累的!” “去旅游不觉得更累吗?来这里全程高速......眼睛一闭就到了。” “去旅游心境是不一样的!” “你现在中文进步得可以啊......心境这词都知道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们问:“谁要去旅游?” 我指了指JOAN:“还有谁这么闲?你的宝贝女儿.......” 我话音还没落,他就严肃的说:“乔煜,你不喊我就算了,别你女儿......女儿 的!” 我一见他说教的架势又来了,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径自往外走去...... JOAN跟了上来,用不友善的口语说道:“你干嘛说我要去旅游?” “你去了他能不知道吗?” “你们谁都不许出去,明天开始都呆在公司里,乔煜......你明天先让JOAN 带几天,我后天要回美国一趟......你先熟悉一下公司的业务!” 我立即反驳道:“我还没做好准备,再说jace离开我会哭的,先让他熟悉 这里的环境,过几天再说......” “孩子你就放心交给Adah......她在我们家很多年了,JOAN也是她带大的, jace的中文名取了吗?” 我简单的回答:“乔睿!” “又姓乔?”他用不舒服的语气问道...... “那姓什么?一个都不姓乔......什么叫又姓乔?” 他把jace放进儿童座椅后说:“一个都不姓乔?依然生的不是都姓乔吗?” 我停下了发动车子的动作问:“你别痴心妄想了......他们都姓林!” “你妈的墓碑上都刻了他们的名字......不是清楚的写着姓乔!” 我突然懵住了,为了这事.......成了我们离婚的导火线,现在他告诉我孩子 都姓乔。 我有点不确定的问:“叫什么?” “乔沛霖、乔初蕾。” 我听着这文绉绉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取的?林依然不是说过她爷爷会取的吗? 还是她后来改的?我被这突而其来的消息楞在了座位上...... JOAN在旁边着急的说:“快点走吧....还要开好几个小时呢!”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墓碑的名字谁找人刻的?” “我跟依然一起找的人,陵园里专门有人会联系......” 我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抱着jace又问:“这个是不是应该姓柏了?” 要姓他的姓氏我从来没想过:“姓谁有这么重要吗?小孩总是随父亲姓的!” 没想到他将了我一军:“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改过来?” 我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他抱着jace正在哄他睡觉,于是呛了他一下...... “我妈人都不在了......你不会连这个都跟她计较吧?更何况我出生的时候 你都不知道在哪里?要不是当初你造的孽,我妈就不会这么早离开,她原本 也可以有个幸福的家庭......” 其实话一出口,我也有点后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应该再提起它, 所以我又把话转了过来,跟旁边玩手机的JOAN说:“那说不定就没有你了 ......你要感谢我!” JOAN白了我一眼,指了指后面的jace说:“你们都一样......谁也不用说谁! 都是没有责任的人......” 我被JOAN说的无话可说,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今天已经挺晚了, 从洛杉矶到上海,再从这里来回返回上海,这一趟下来我带着jace在一天之 内跨越了半个太平洋......从后视镜看去,ja ce已经睡着了,他正紧紧地 把他抱在怀里,这个场面...如果是放在几年前,我是不可能会预料到的。 人生对我来说......变数太大了,我的命运似乎并不像别人一样简单、 顺利,自从林依然和他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告别了从前 生活,生活好像被牵着走一样,不能有我自己做主了。 二十六岁到现在,就像脱离了工作,养孩子、留学这一圈下来转眼就 跨进了三十岁的年龄段。 ===157 曲折的婚姻=== 一个月后,我正式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也就在今天,他召集了公司所有 的高层。一进会议室就看见他给了留了最靠近他旁边的那个位置.....JOAN坐在 我正对面,穿着一套OL装,身姿笔挺的看着我,我用余光扫了一下整个在坐的人, 有好几十个人,他正坐在中间的位置开始讲话:“今天开会,主要给大家介绍一下 .......” 接着用手指了指我,继续说道:“这是我儿子,乔煜......今天开始正式担任总经理 位置,以后请大家相互关照......乔煜,你上来讲几句!” 我迅速站起来来到他身旁:“各位前辈大家好!对公司的运作还不是完全 掌握,所以接下来......希望大家多包涵,我会好好努力跟大家一起营造一种和谐、 团结、有凝聚力的团队!” 简单的说完后,我的眼睛射向了在坐的高层,有的微笑的看着我,显得很尊重,有几个 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许是有一种轻视的情绪在里面,我便从容的回到座位。 知道作为一个新人一下子要跨越这么高的一个岗位,肯定会有人不服气,哪怕 他已经介绍我是他儿子......这时我看到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是吴经理!这个已经见过 好几次的人,正善意的看着我,我也向点了一下头。 经过一个月的业务熟悉,发现最近几年公司的业务已经从之前的出口......到现 在基本以进口为主,会议室在坐的都是各个部门的主管,坐我身边的就是酒店的经理。 公司所经营的业务,范围还是非常广的,从集装箱航航运这一块到进口欧美的各种商品, 像红酒也是非常大的一块蛋糕、五星级酒店坐落于市中心,虽然现在经济不景气,但 他把公司管理得非常井然有序,包括前几年还有房地产的合作,公司每年的利润还是 相当可观的,也说明他对市场的投资是很有明锐的眼光。 会议在掌声雷动般的气氛中.......他结束了这个季度的汇报,直到人都散去我才 起身,刚要离开......他便叫住了我:“乔煜,以后这样的会议你来开,公司每个月的 业绩你都要随时跟进、监督。” “我还太嫩,他们会不服气,会议还是你来主持,我对业务还在熟悉中!” “你的工作就是管理今天会议室的这些高管,他们的业绩需要随时向你报告,在商言 商你要拿出应有的严厉,底下的人才会服你.......” JOAN接过话:“他今天挺威严的......你看他的眼神,我看你可以退休了。” 说完向我竖起大拇指。 “你们俩个以后都要把精力花在工作中上,以后我就真的慢慢退出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还这么年轻,这么早就想退了?人家**的李嘉诚快一百岁了还在 拼命呢!” “我们的企业能跟人家比吗?有你们就够了!” 边说边向门口走去,这时JOAN又开口说道:“以后公司靠你了.......你很棒!” 我故意严厉的说:“你这是糖衣炮弹吗?在公司别你......你的......叫乔总!” 我学着他的样子,立即离开会议室,没给JOAN反驳的机会。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吴总等在那里......一见到我就笑着迎上来: “乔总,你都把我搞糊涂了,之前你不是在天宇工作吗?怎么一下子变成我们董事长 的儿子了?” 我开玩笑的说:“刚捡的儿子......吴经理以后我不懂的,你多指教!” “我叫吴刚,你叫我名字就好,指教你......我不敢当,以后要你多关照!” “公司有什么事....你直接向我汇报,包括各个部门的都可以!” 他马上拘谨的回道:“好的,我会好好管理好部门,一有情况向你汇报。” 我点了一下头,进入自己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他提前给我准备好的,里面 的设施都是他花精力设计的,弄的非常气派...... 给我安排的助理,我并不是很满意,这时我想到了jockso ,他比我先毕业, 也比我先回到国内。 我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喂!kevi ......” 我马上纠正他:“回到国内你叫我乔煜就行了......” “习惯了,你回国了啊?” “回来一个月了......” “ella来了吗?” “她那边的合同到期才能过来!” 其实,ella会不会过来,我根本就没底,最近她也没跟我联系,时差关系加上 公司也比较忙碌,这才想起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联系了。 jackso 问:“你儿子呢?” “jace在这里,我养着......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我还能去哪里......在我们家这边工作!” 我有点不确定的问:“你想不想过来上海,跟我一起工作?” “做什么?” 我并不知道jackso 对我到底了解多少,也不知道他当初有没有告诉jackso 家里 的情况。 所以我低调的说:“你空了先来这边看看再决定,我这里有个位子挺适合你的, 主要做外贸这一块的!” “好啊......上海是大城市,如果这个星期有空的话,我就过来看一下!” “好的......来了提早说,我去接你。” “不用来接我,你等会把地址发我微信就行了,我打辆车子方便多了。” “那行了......” 他突然推门就来了......我马上跟jackso 说:“那地址我等会给你发过去, 我有事......先忙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乔煜,这个周末有个慈善晚会,你跟JOAN一起去参加!” 他把公益晚会的邀请函直接放在我桌上......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这种晚会你自己去吧.....我又不懂!” “邀请函就二张,你现在刚上任应该提高一下知名度,趁这次机会你可以认识 一些商界人士,很多都是华侨和外资企业,以公司的名义善捐......别人就知 道你是哪家公司了......JOAN我带她参加过,这次你跟着她去!” “捐多少,怎么捐我又不懂?” “JOAN知道......捐的金额我们公司已经定好了!” 他走到门边又停住:“乔煜,在商界里人要有应变能力,不要一副我行我素的 样子,谈生意也一样!” “慢慢来......你一下子什么都扔给我,我接受能力哪有这么快?” 看着他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还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我等会还要出去了。” “ella那边.......” 我迅速的抬起头,他轻轻地咳了一下接着说道:“ella她父母不同意她女儿 来中国,可能是老一代的思想还停留在之前,所以她父母提出要离婚!” 我听了大吃一惊,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为什么先跟你联系? 你什么时候去找过她?” 他看着我这么激动,淡定的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上次回美国的时候,本来想 把她接过来,她公司合同没到期......需要赔偿的话,我想帮她结清。” 他停顿了一下:“但我看她好像也没这打算......我跟她说了,回中国不用她去 赚钱,反正她是讲不通......那几天她父母也在,我也有跟她父母沟通过,她父母比 ella更抵触,你当初结婚也太草率了......都没搞不清定居在哪里就在一起了...... 你现在再离婚就变成不靠谱的男人了。” “上次带她来中国的时候,不是挺喜欢的吗?” “人家那是一种好奇,在他们心里大陆是很落后的,美国人天生有一种优越感, 这就是当初我为什么会反对你的原因......跟JOAN的妈妈一样,她就不愿意 来上海,我们本身也没什么感情,我一直在国内做生意,这么多年来,她就来过 几次,饮食、文化确实不同,最主要还是要看双方的感情,你跟ella发展这么快, 感情基础本身就不牢固......如果她坚决不来,你还是早点跟她分开,年纪也不小 了......你的婚姻怎么这么不顺?” 我有点怀疑的问:“你是不是跟ella讲了不敢讲的话?” “你别多想了......还是早点做好准备!” “jace怎么办?他还这么小......” “我跟她们讲了......如果分开的话,孩子就由我们来养,ella可以随时来看他。” “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以为ella会主动跟你说,我看你这几天一点反应都没,我才说的.....你们应该 没领结婚证吗? ” “还没有,只是办一个小型的婚礼而已!” “这样更省事,你也不用再跑去美国了,jace的户籍我下次去美国把他转到我这里, 你要拿绿卡吗?” “不要麻烦了,我们国内现在也挺好的,以后再说!” ===158 ELLA的态度=== 一直沉默的坐在位置上......脑子里想的还是想跟ella走下去,我并不想让 自己的婚姻再次无疾而终,我点了一根烟,看了一下手表,现在那边应该是晚上快 睡觉的时间,我终于翻出她的号码拨了出去,ella的声音还是挺愉快的:“HI!kevi .” 我握着电话不知道怎么说起,所以停顿了一会后才说:“Whe will you come to Chi a? (你什么时候来中国?)” ella 平静的问道:“why?” 我又重复了一遍:“Whe will you come to Chi a?” “Ou elatio ship has bee dealt with by you fathe . (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父亲已经处理好了)” 我不理解的问道:“I'm ot with you. Tell me what you mea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We a e ove !(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的声音开始大起来:“He ca 't ep ese t my idea!(他不能代表我的想法!)” “So y, let's be f ie ds. ” “Late , we ca live i the U ited States. Why do we have to sepa ate? Jace is still so **all! (以后我们可以住美国的,为什么要分开呢?jace还这么小)”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迅速的把电话给挂了,再次拨过去,她始终不接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立即起身往外走去......门都没敲直接就推开进去, 他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事?” 我有点咄咄逼人的问他:“你跟ella协商好了都不用跟我说?我的感情自己能处理, 你干嘛代我去处理?” “刚才不是给你讲清楚吗?你们感情深的话能拆得散吗?空了多去看看小贝和小熊!” 对于他这种越权的处理方式,会让人感到烦躁,所以我用力的甩上门..... 站在窗边,从三十楼往下看,一辆辆汽车跟乌龟似的爬着......在这里上班了 一个月,已经习惯了这座拥挤的城市,附近的高楼彼此挨着......高高的耸立在 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 如果真跟ella分开了,我像似有了见小贝和小熊的勇气,不然在心里面怎么都 过不去,觉得对谁都不公平似的,我不知道林依然是定居在上海还是台北,她现在 结婚了,想要见到她并不是这么容易,加上我们之间的矛盾,一直以来都不太敢去 打她的手机......跟ella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我从来不用去猜测她在想什么或怕 她不接我电话...... “叩...叩...叩...” 我走到办公椅坐下:“进来!” 是助理小陈:“乔总!”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外贸部曾经理找你!” “叫他进来吧......” 小陈刚出去,就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是早上窃窃私语的其中一个......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突然闪过不自在的眼神,我严肃的问:“什么事?” 他拘谨的站着,有点结巴的说:“乔总,是这样的......今天西餐厅的客户打电话 给我......要求我们提供的红酒价格再便宜一成,你看......?” “哪个片区?” “整个华东片区......” “跟他们合作多久了?” “十几年了......” “董事长知道吗?” “他说.......找你处理就行了!” 我站了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说:“你坐吧...按理说合作了这么久,不可能会 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更何况大陆的物价都在往上提......我们保持原来的价格 应该算很公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有点吞吞吐吐的道:“好像是有人故意调低了价格在竞争!” “谁这么不守规矩?你先去查查......是哪家公司在恶意竞争,查清楚了再告诉 我!” 他迅速的站了起来:“好的......乔总!” 随着办公室的门关上,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我有点烦躁的又点了 一根烟,看来现在的生意确实难做,商场已经出现了恶性竞争的现象,如果失去 整个华东片区的销售,对公司的盈利还是有影响的...... 沉思了一会后,我把小陈叫了进来,开口就问他:“这外贸部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会出现整个华东片区的客户都要降低价格......如果是上海片区还可以 理解,整个华东的话,这资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他回道:“这一块都是曾经理在负责的......去年已经失去了部分的客户!” “之前有没有调查过?” “董事长是知道的,他觉得失去一小部分影响并不是很大,所以没派人去调查!” “失去小部份就会蔓延到整个行业,现在整片华东地区的客户都想降价,这生意 还怎么谈?肯定有别的公司降低了成本在竞争!” 他紧张的问:“乔总,那怎么办?放弃吗?” “你派人去盯着曾经理,最近他跟谁在接触?资料是不是内部泄露出去的......” “我去跟踪吗?” “不管谁去?我这几天就要结果......如果内部有鬼,公司会造成不可想象的 损失!” “好的......我知道了!” 对小陈的性格我并不了解,更不用说他的为人处世,所以现在我只是试探性 去摸索这个人的性子:“你等会把上海片区去的客户资料帮我调过来,我需要 了解公司这一块的业务!” 我盯着他又说道:“没问题的话,你先出去!” “好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想了很久,于是把JOAN叫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什么事?你找我应该你过去!” 我直奔主题问她:“你觉得曾经理这人怎样?” “是不是那个胖胖的人?” “在公司呆了这么久,哪个是曾经理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那个人特别贼,Dad不在的那段时间,她根本不听 我的话,还拉了几个人一起来对付我!” 我惊讶的问她:“你Dad为什么不开除他?” “我跟他提过......他说这人在公司已经很多年了,也没犯什么错误!” 突然让我想起早上那个贼贼的眼光,怀疑他是不是特意针对我的,还是怀疑 我的个人能力,故意设障碍来排挤我...... JOAN突然问:“晚上一起吃饭......好久没去外面吃了!” 我儿子已经好久没陪他了,最近回去他都已经睡着了,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跟他 玩一会...... “我已经好久没跟jace呆一起了!” “那晚上把他带出来,一起去吃西餐......叫Adah早点带过来。” “你就别麻烦Adah了......她这么忙,路上又要堵车,要浪费多少时间?” “那下班我们先回家?” “你Dad又要管了......” 想到ella的事情:“你知道吗...?他都没跟我商量---我跟ella之间的事情, 他已经给我解决掉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 joa 慢吞吞的说道:“前段时间我听见他在通电话,好像给了ella一笔钱, 他怕你回美国吧......你就别管了,你老婆不来中国确实是个问题...... Dad帮你处理了难题,你应该要感谢他!” 看来他们一个鼻孔出气的样子,我马上催她:“你可以走了!” joa 站起来走到我的办公桌前面停下:“你以后会感谢他的!” 我坐着的原因,加上她的身高,我只能仰着头看她,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像 在开玩笑,好像知道什么事情似的,我很严厉的说:“他这样拆散我跟 ella总有点不厚道吧?或者事前应该跟我讲清楚,这事就应该由我自己 来处理,我怎么对得起人家?他还给ella一笔钱,这不是侮辱她吗?” joa 作出一副不能理解我的样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承认ella 不错,但是给她钱......Dad只想帮助她们家而已,但她妈妈也接受了, 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来中国,如果她愿意过来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我们家的情况你跟ella说过吗?” “几个意思?” “我们家有公司的事情......你跟她说起过吗?” 我看着她说:“这公司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跟她说这些!” JOAN看了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159 偶然=== 去餐厅的路上,已经被堵了半个多小时了,上海的高峰期真的是一座堵城,这 短短的路程,此刻正堵的水泄不通......随着夜幕降临,马路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长长的刹车灯看过去就像置身于火海之中。 总有一些急躁的人,车子明明挪不动,但还是有人按喇叭,此起彼伏的噪音像似要 刺破耳膜一样,原本平静的心态都会让人感到烦躁......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jace ,他安静的坐在儿童座椅上,JOAN在旁边用英文逗着他玩, 他看见我以后......伸出小手说:“dad......” 我笑着说:“jace,喊爸爸......在中国咱们要讲中国话!” JOAN像脑洞大开的说:“你这是在说我吗?” 我看了她一眼:“我这是在教我儿子!” “你这是指什么......骂什么......这话怎么说?” 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叫指桑骂魁,在中国呆了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成语都不会!” 她有点不乐意的指了指前面的路:“可以走了......你真烦!” 从家里到餐厅......短短的几公里路程,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我把车子直接停在 门口,等泊车员过来以后,我抱起jace就往里走去。 今天周末,里面的人还是非常多的,幸亏JOAN提前订了位子,不然晚上想要在这里 用餐,恐怕还挺悬的...... JOAN直接就点了红酒......我看着桌上的红酒说:“要不你喝......要不我喝, 等会还要开车回家呢!” JOAN一边细心的给我儿子围餐巾布,一边回答我:“等会叫人开回家......牛排不配 红酒是不是很不搭?” 我看着jace被JOAN搂住脖子,他有点不受束缚似的,二只小手使劲的挣扎着,我正想 过去阻止jace的时候,发现晚了一步,他不小心碰倒酒杯......瞬间红酒顺着桌子 的边沿把JOAN的衣服给沾上酒汁。 我迅速的过去......把酒杯扶起,这时JOAN有点惊慌的站了起来,我把jace从 儿童专座里抱了出来,把他放在地上.......并嘱咐他:“儿子,你站在这里别动, dad去拿纸巾......明白不?” 我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得懂,转身就往服务台走去......当我拿着一块干净的擦布返回 位子的时候,发现JONA和jace并不在,我回头朝卫生间方向看了一眼,淡定坐在位子 上等他们...... 十分钟过去了,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看着桌上食物,我把jace的那份先给弄好, 回头又看向卫生间的位置......终于看见JOAN迈着优雅的步子过来了,直到她走近时 我才发现,她身边并没有jace,我迅速的朝她走过去,着急的问:“我儿子呢?” JOAN被我问得楞了一下,接着回道:“jace不是跟着你吗?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并不 在啊......我以为他......” 我立即打断她的话,一边寻找着jace的身影,一边说:“你等在这里......我去找他!” 不等JOAN反应,我转身就往外走去......我先走到门口问服务员:“你有没有看见一个 小孩单独走出去?” 他回忆了一下答道:“没看到......好像没有吧!” 我着急的问:“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大概快半个小时了.......” 听到他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气,说明孩子还在餐厅里....... 我开始顺着餐厅的走廊找寻找着,也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眼光,就这样来回找了好 几遍,也许孩子还太小,他小小的身子找起来确实看不到,接着我又返回我们的位子, 只看见JOAN有点焦虑的坐在位子上,见到我以后她立刻问:“没找到吗?” 这时,我也开始有点担心起来,开始埋汰她:“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也不看看jace在不 在,我就离开了这么一会时间,我还以为你带去了......所以一直在这里等!” 我又耐心的找了一遍.......终于在离我们不远的位子看到了jace ,由于我们 的位子靠近角落,jace站的位子也靠近角落,很容易就忽略了这个方位...... 看见我儿子把小手搭在一个女人的腿上,我站在他们的后面停住,在餐厅优美的 音乐声中,我只听见那女的在问jace:“What's you ame?” 我儿子还太小......但很乖巧的依偎在她旁边,正当我想过去的时候,她牵着我儿子 站了起来,估计要往服务台方向走去...... 在她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面容......居然是林依然,我有点不敢相信的 轻轻叫了声:“然然......” 林依然迅速的转过身子,瞬间就跟我的眼神对上了,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一头 长发妩媚的披在肩上,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疑问......然后马上转移了视线,接着 低下头看了一眼呆在她身边的jace,在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放开jace的手, 脸上的表情也从刚才的温柔转变成黑脸。 但孩子不懂,jace还是天真无邪的伸出小手去碰她的腿,林依然马上嫌弃的 避开,这时我才发出声音,严厉的说:“jace......你怎么乱跑?” 我走过去想抱起他的时候,看到了小贝和小熊,他们正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小贝正好 奇的看着我,过了会才喊道:“......爸爸......” 我又把jace放开,走到小贝和小熊身边,分别摸了摸他们的头,小熊抬起头看了我一 眼,又继续认真的吃着他的晚餐。 我迅速的抱起我女儿,把她紧紧地搂住,轻声的问:“小贝,有没有想爸爸?” 接着我松开一点看着我女儿......她稍微看了我一会后,便把眼光转向林依然,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在这时,我看到jace伸出小手要林依然抱,嘴里 胡乱的喊着:“......mum......” 林依然黑着脸想推开jace,我看着也有点尴尬......在小贝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 一下,便把她放在座位上,走过去迅速弯下腰想抱起jace...... 忽然传来稚嫩的声音:“爸爸!” 我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林依然最小的女儿,她估计又是学着小贝在喊,这时 我也感到挺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于是对着她笑了一下......发现餐桌上林依 然一人带着三个孩子,小贝和小熊的餐盘上,放着切好的牛排,五、六岁的孩子已经 能自己用餐了,牛排应该是林依然帮她切好的;最小的孩子坐在儿童的专用椅子上, 跟jace一样吃的是儿童套餐,林依然正耐心的喂着。 我跟林依然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太陌生了,不知道要怎么跟她沟通,她的表情 也没打算要和我说话,就这样沉默的站了一会,我终于开口:“我现在在上海工作, 什么时候可以带小贝和小熊跟我住几天?” 这时她才抬起头,语气很坚定的说:“不必......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就是!” 她的态度.....让我一下就变得不耐烦,以前我在美国没办法顾及到他们......现在 大家都在同一座城市,她还是这样不可理喻,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压抑,我的态度也开 始变得强硬起来:“我就跟他们住几天,有什么不可以?更谈不上打扰......当初分 开的时候,不是说好的吗?” “现在情况变了,所以你没必要带她们......” 我迅速的打断她,声音也稍微大了起来:“这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你有什么权利 自己一个人霸占?” “你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小贝和小熊交给你能看得住吗?” 我看着她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语气,以jace走丢的理由反而将了我一军,我被气得 血液迅速的往脑门冲。但想到她留下的一笔钱我还没时间还给她,现在这种场合提起 这事,似乎也有点不恰当。 于是我又走到小贝身边,直接问我女儿:“小贝,你想不想跟爸爸一起玩几天?” 小贝抬头看着我,也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瞬间把眼神转向了林依然,轻声的问: “妈妈可以吗?” 其实小贝的态度让我感到挺意外的,分开了这多久,我以为她会直接拒绝我...... 但她还会问她妈妈的意见,说明在她心里,只要林依然同意的话,她还是会愿意 跟我呆在一起! ===160 争吵=== 这时的林依然看上去就像独裁者一样,我和小贝都看着她,她一边照顾着小孩, 一边很果断的回答:“不可以!你饭饭吃好了吗?” 我女儿听到林依然否定的回答后,继续低下头吃盘子里食物,她的表情......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当我如同空气一样,我想发怒......又看看了餐厅的环境, 只有把气憋回去...... 她看都没看我就说:“你可以回去了......别影响我们用餐!” 看着毫无表情的脸色,我迅速的走到她身边,声音并不是很大声,但言语中已经掩饰 不了怒火:“林依然,你有什么了不起,最讨厌你这副嘴脸......孩子怎么就不能跟我 一起了?谁给你这个权利的?” “不要老是重复同样的话题,你再不走我叫管理员了......” 正当我想跟她撕破脸的时候,后面传来JOAN的声音:“jace你在这里啊? 担心死我了。” 我活生生的咽下即将说出口的话,JOAN站在我旁边问:“怎么了?晚餐都冷了!” 同时她也看见了小贝,所以立即走过去说:“baby,还认识我吗?” 我女儿抬头看着JOAN,过了会才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joa 也看出气氛有点不对劲,她也把目光转向了林依然,很自然的跟她打招呼: “嗨!你们也在这里用餐啊......好久不见了!” 林依然像面瘫一样,牵强的挤出一点表情......动了一下嘴角,算是对JOAN的回应。 joa 看着小贝和小熊说:“你们这么乖......都会自己用餐了,要不要跟我们回去, 我们一起玩......还有jace!” joa 说完,我马上捏了一把汗,林依然刚才对jace的举动......就能看得出她很忌讳 这个问题,我迅速的看向林依然,此刻她看起来深不可测,虽然没开口讲话,但还是 一副气势凌人的感觉,我怕林依然会不给joa 面子,像对我一样下逐客令...... 于是我把jace交给她:“你们先去吃,我马上过来......” JOAN还是有点白目,轻声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只好跟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明白林依然不爽的表情...... joa 看着紧张地气氛,接过jace后立即离开...... 今天好不容易遇上林依然,我只是想把话摊开来说,以前我在美国留学,确实也 没时间带孩子,现在我不想跟孩子之间变得更疏远......我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多 余的椅子或凳子之类的,于是在我女儿身边坐了下来...... 林依然抬起头露出不舒服的表情,我开始打量起她身边的孩子,不可否认这孩子 非常的乖巧,安静的吃着林依然喂给她的食物,长得非常像小贝,细细的头发梳成了 公主头,耳朵两边编成了小辫子,后面的头发就很自然的披着,毋庸置疑她的基因确 实很好,包括我女儿打扮得也很漂亮...... 正在这时,这孩子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又像刚才一样......学着小贝 轻声细语的喊道:“...爸爸...” 正当我一脸茫然的时候,林依然很快纠正她:“不要乱喊......这不是你的 爸爸!” 孩子迅速的低下头吃东西,眼看他们的晚餐已经快要结束了,我也不想再跟 她浪费时间,所以直接开口说道:“林依然......我现在要知道孩子的一切,包括 他们在哪里上幼儿园?每个周末我会去接他们,一周跟我住两天......这是我的要 求!” 这时她迅速抬起头,斩钉截铁的回道:“你没资格......没别的事,不要再坐在 这里,同样的话题无需再提起......” 听到这里,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但孩子在旁边我也不好很大声的跟她吵,所以立即 打断她的话:“我没资格?那你说谁有资格?那个唐逸吗?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 我是他们的亲生父亲,怎么就没资格看他们?谁赋予给你的权利?” 林依然听到这里,停下了切牛排的动作,顺便推开前面的盘子,接着抱起她身边的 孩子......随即走向我这边,我知道她过来的目的......是想把小贝和小熊带走, 由于我挡住了位子,所以她很僵硬的说:“走开......” 今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也许是林依然这种爱理不理的 态度把我逼成了现在像个无赖似的......在她没答应我的条件之下,我是不想让他们 这样走掉......所以还是无动于衷的坐在位子上。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林依然迅速抬起脚,使劲的朝我腿上踢了一脚,尽管她下脚很 重,但表面看上去看淡定,坐在旁边的小贝和小熊根本就没发现。 我立刻转身抱住腿,也不敢发生声音,看见她穿着尖尖的皮鞋......我只感到小 腿的骨头传来刺骨的疼痛,这一脚踢得够狠的...... 正当我忍着让疼痛感减弱的时候,她跟孩子说:“小贝、小熊,我们回家了!” 我儿子抬起头看着林依然说:“......妈妈......还没吃完!” “我们回家再吃,现在跟妈妈回去了......” 小贝和小熊听话的立刻放下叉子......在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女儿看着我, 林依然赶紧拉过她...... 直到他们走远了,我才想起追出去......快到门口的地方我看到了他们, 我从后面抱起小贝,她似乎被惊吓到了,本能的喊了一声:“妈妈......” 林依然马上回过头看着我,能感受得出,她的情绪似乎一直在压抑,但她的性格 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对着吵,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旁边的气氛, 不动声色的往外走去,她越是冷静......对我来说越觉得有点可怕,她走到一辆 白色越野车旁边才停下。 把手里的孩子放进车里,再把小熊也按在座位上,随即关上门......这时 她面对着我,语气不算太差的说:“你先把小贝给我,我不想跟你在这里吵!” 她毫无商量的表情,我如果再坚持的话,仿佛就真的像个无赖了,所以她 伸手接过小贝的时候,我还是松了手...... 她把三个孩子安置好以后,同时关上车门。 这才转向我:“我说过了......孩子不可能会给你的,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也有自己的家庭了,何必再撕破脸呢?” “林依然,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霸道了吗?凭什么你就可以带着我的孩子跟别 的男人一起过,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以前他们离我远,我没办法......现在 我们就在同一座城市,你再这样霸占着......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突然林依然的情绪有点激动,气息也有点急促......死死的看着我,过了会才 说道:“你这个疯子,跟你没话可说!” 说完直接往车子走去,已经不想跟我沟通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在她拉开车门 的一刹那,我往前走了几步,口气也变得很强硬:“林依然,如果你想剥夺我跟 孩子之间的亲情,我会上法院告你!” 在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今天我像破罐子破摔似的,一直把 话往绝路上赶...... 她果然停了下来,语气镇静的说:“你是在逼着我们出国吗?” 听到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毫无人性......瞬间气势就垮了下来,眼睁睁 看着她拉开车门,车子迅速的驶离......我一直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 滋味。 今晚出现的插曲,我已经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也已经忘记JOAN和jace还在里面 用餐......我在花坛边坐了下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也顾不上形不形象,就这 样抽了起来。 即便今天ella跟我刚分手,但她带给我的并没有心痛的感觉,更多的只是内疚 和惋惜。但跟林依然不一样,她随便一句话就能折磨我;到现在,我还是有种被她牵 着走的感觉。 突然身边出现了穿着餐厅制服的工作人员,他用礼貌的语气跟我说:“先生 对不起,这里不能抽烟!” 我有点尴尬的迅速把香烟灭掉,放进旁边的垃圾桶,并赶紧说:“不好意思!” 然后起身就往餐厅里走去...... ===161 商议买车=== 我刚坐下,JOAN观察了一眼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你们吵架 了吗?” 她这么一问,我才感到小腿传来的疼痛感,用手摸了一下,发现已经起了一个大 包,被踢过的地方肿起来了。 我解恨的说:“这魔女......霸占着孩子还不让我去看,她会跟我吵架的话...我还可 以找她的茬,问题是她把我当空气......” JOAN一边照顾jace,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们东方女性不是都这样的吗?” “不要把林依然代表成东方女性,她就一个奇葩......不能一概而论。” “她怎么又多了一个孩子?” “她比我早结婚,我没跟你说过吗?” JOAN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感到很意外...... 想了一会才说:“这样不对啊......那dad为什么还要......” 她把话只说了一半,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我好奇的问:“你dad怎么了?是不是背着我又做了什么事情?” 她迅速的回答:“你才是一个奇葩!” jace把JOAN喂给他的食物,小手胡乱的想推开......我迅速的把儿童专用 的椅子给搬了过来,严厉的说:“jace,好好吃饭,不然回家打屁股,今天差点 走丢了......知道吗?” 他有点委屈的看着我,估计还不能完全听懂意思,我板着脸的表情让他感到害怕, 他伸出手向JOAN搬救兵...... 我把他的手给拽了下来:“jace,好好的坐着,不然dad真要生气了!” 他抬头看着我,一边抿着嘴巴......看着他无辜的眼神,我的心马上就软了下来。 于是温和的说:“以后不能乱跑,不然你就见不到dad了,侬晓得伐?” JOAN马上接过话:“他一个老外,你跟他讲上海话,他听得懂吗?真不受不 了你......” “你怎么知道这是上海话?” “白安南跟她妈打电话,经常这样说......我听都听会了!” 这时我才想起,已经好久没见到白安南...... “白安南呢?最近没见过她啊?” “她公司派她去非洲了,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有点惊讶的问:“非洲?” JOAN很幽默的回道:“是的......你们中国人民的好朋友!” 我笑了起来:“你不是说是半个中国人吗?所以你要入乡随俗,不要 用你们......你们......这种语气说话,小心在这里混不下去!” “我很想回美国,想我mum了......” 我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你妈结婚了吗?” “这么老了......还结婚?” “我们中国还有夕阳红呢?” “what?” “听不懂算了......你可以凑合他们再复婚啊!” “......复婚?” 我看着她白痴的样子,不经常说到的词......她到现实还是听不懂。 这次我耐心的解释给她听:“你dad跟你mum可以再结婚,老了一起有个伴!” JOAN听懂意思后,很高傲的说:“我mum有男朋友......不必!” “这么老了还交男朋友,真的假的?你们美国人真是开放......” “你想找死吗?” 我认真的说:“知道吗?我妈就没交过男朋友......年纪轻轻就遇见一个骗子, 毁了她一生!” 她有点不理解的问:“骗子?” 我点了一下头,对于她的智商我不敢恭维,加上中西方文化的差异, 很多幽默的话和嘲讽的话,她基本都是听不懂,就像现在...... 我妈为了我,守了一辈子的寡,对待感情到底不一样。我看着JOAN,被她 突然不高兴的情绪弄得有点糊涂,从她脸上.....真看不出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 的? jace束缚在椅子上,开始变得不耐烦了......我喝掉最后一口红酒,便站了 起来,我儿子急的像要落下他一样,嘴里咿呀呀的吵个不停。 我正要伸手抱起他,JOAN在我之前先把jace抱在怀里,我突然感觉到,她跟 jace的感情比较好,难道是长相一样的的原因。 于是我跟在她后面,很无聊的问:“我的三个孩子,你最喜欢谁?” 她毫无考虑的回道:“都一样......除了长得像你小熊!” 我有点不乐意了:“你这几个意思呢?长得像我就不喜欢?” “这不是最主要的.....因为他是白眼狼......” 我用在她身上的词,她反过来形容小熊,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白安南 给她解释过词性的意思了...... “你对我不满......别连累我儿子,这不是成年人干的事!” 她倒很认真的解释:“小贝乖,jace温顺......跟我也很亲,你看小熊,老是 避着我,我又没对他怎样!” “他对你不亲,你怎么可以形容他是白眼狼,他跟我也这样......好像跟她妈妈 感情最好,从小就这样!” JOAN在服务台边上停下问我:“你买单还是我买单?” 我从她怀里接过jace说:“谁请客谁买单......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有点无语的看着我,我转身就往外走去...... 我问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你们这里可以代驾吗?” 他马上回答我:“有的......你需要是吗?” “嗯......稍等一会,还有个人!” JOAN看见我就埋怨:“叫女人买单,你好意思吗?” 我故意装无辜的说:“不是你请我吃饭的吗?所以我很好意思的。” “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你缺钱吗?” 想起来我还真的缺钱,把原来卡里的钱都给了ella,他给我的卡我根本就没 去动过,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工资。 于是趁这个机会,我好奇的问她:“你dad每个月会给你工资吗?” 她楞了一下...接着说道:“不是有卡吗?想要花钱就随便花啊!” JOAN的话,似乎让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看来他也不会给我工资了,要用钱的 话,应该也跟JOAN一样,花卡里的钱,其实里面有多少钱,我还真的不知道, 对于金钱这种东西,一直以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欲望,从小到大也没习惯大手大 脚的花钱,我妈在金钱方面也不会很苛刻的来控制我。 JOAN直接过去从泊车员手里接过钥匙,我赶紧阻止她:“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叫他代驾过去......” “我没有喝酒,我来开回去!” 我有点怀疑的看着她:“你没喝酒?” “你那倒霉的儿子......把红酒倒我身上,还有心情喝酒吗?” “你别把脏水往我儿子身上泼......小孩子会乱动你都无法预测,怎么能带孩子 的?差点还把我儿子弄丢......要不然真的无法跟ella交代!” 回去的路上,尽管现在已经是八点多了,但路上的交通还是相当拥堵...... 来上海后还没买车,上下班一直坐JOAN的车子,这段时间白安南不在的缘故, 我们基本都是一起上下班,也会偶尔开他的那辆路虎揽胜...... 我问JOAN:“明天要不...你陪我去买辆车子,买什么车型好呢?” 她难得调侃的说:“你现在是CEO,买辆 BENTLEY 吧!” “宾利这种车子适合土豪开,不适合我们文艺青年,开这种车子有什么意思? 我想买辆越野车,明天去汽车城看一下再说!” JOAN回头看了我一眼问:“你一直是这么抠门的吗?” “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感觉你很抠门,花钱像女人一样!” 这帽子把我扣的,我怎么就变成抠门了,虽然我对奢侈品之类的东西不是很 感兴趣,但无论是穿着方面还是用的东西还是挺有品味的。 我便反驳她:“我们小时候家里穷,跟你无法比的,所以我确实不习惯买那些 什么限量的、顶级之类的东西,我只买适合自己的,不买一些虚荣的东西, 跟你的价值观不一样......买车的话,我的预算也是五十万左右。” “......BMW ?......Be z?” 看着她轻视的眼神,我回应道:“奔驰G级要二百多万呢,太贵了......油耗 又厉害不划算.......我想买GLC那种款式,价格刚好正我预算当中。” “你没有上海lice se plate......” “我们上班也不用上高架,做我们城市的牌照就行了!” 确实,在上海买车...车牌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 ===162 他的建议=== 一路在堵车中终于杀回了家,JOAN此刻的心情已经变得有点不耐烦,我抱着 jace走在后面,轻描细谈的说:“看一个人的修养......只要让她在上海塞车 就能知道,你就是个例子!” 她头都不回的说:“别跟我说话......你真的很烦!” 客厅里,他正在坐在沙发上,像似在等我们,一见到jace他就走过来从我手 里接走...... 我也在沙发上坐下说:“jace今天差点走丢了,还好他只是在餐厅里乱走,如果去 了外面就回不来了......” 他看着我问:“怎么回事?” “现在得看住他,他会乱跑的!” “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得大人管着他,你们俩个都这么不靠谱,以后别随便带他 出去,自己都管不好,别让jace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说完他亲了一下我儿子,这话听起来挺不舒服的,加上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 我故意呛他:“这是我儿子,我想带他去哪里都不用审批,倒是你......如果想带 他出去必要经过我的同意,我才是他的监护人!” “你能监护得了谁?” 然后指了指我和JOAN说:“你们俩个别忘记......星期天有个慈善晚会!” 我有点自言自语的说:“慈善晚上就是捐钱晚会,每年得花多少钱啊?” “商人做慈善是应该的......” 又看了一眼我的着装:“你去买几套名牌西装,什么样场合得穿什么样的服装。” 我低头看了一下我自己的西装,这西装还是新买的,花了一万多块人民币,在他 眼里,好像是廉价的衣服似的。 我有点不舒服的说:“我这衣服怎么了?也是名牌......花了上万块买的。” “你这衣服适合平常穿,样子款式是好看,但参加晚会得穿正式一点,领带也要 系上,像阿玛尼的品牌挺不错的,它的版型很修身......我给你的卡不是可以刷 吗?不用这么节约......” 没等他说完,JOAN立即接过话:“他就是一个抠门的人,不会享受,花钱像个妇 女似的......” 我咬着牙看着JOAN:“我确实不会跟你一样去享受,因为我有自己的价值观......” 他赶紧打断我们:“好了,你们俩个别吵了.....乔煜,你空了去选台车子, 车型先选好,要上牌照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没车子怎么行?” “我正想明天去趟汽车市场,车型我已经选好了,本来我想上我们城市的牌照, 上下班刚好不用上高架。” “不是上海牌照开起来不方便,路段限制的话......买了车有什么意思? 你选了什么车型?” “奔驰合资的那款越野车,裸车价四、五十万......” 他温和的说:“买好一点好了......车子又开不坏,省得以后再换车。” 我跟他们的价值观确实不一样,我不敢太奢侈的花钱,是因为从小就知道 我妈赚钱很辛苦,慢慢就形成了这种价值观;如果我任意的大手笔花钱,估计 他们还以为我是一个贪心的人,跟他们之间的分寸确实很难把握......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转头问我儿子:“jace,你晚上跟谁睡?dad 要上去了。” 他迅速的扑向我,自从我上班后,jace就一直跟家里的保姆睡...... “乔煜,你自己去睡吧......明天公司还有事,jace晚上跟我睡!”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这是在跟我抢儿子吗?我至少有带小孩的经验,而他 呢......应该没有吧?! “你孩子都没带过,跟你睡?” “我怎么没带过?我们已经睡了好几次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命运就像跟我们开玩笑一样,她在的时候,小贝和小熊 都没机会给她见面,现在jace没人养,她却已经不在了......有时候,我甚至怀 疑......是不是我的命太硬了,就只能配单亲家庭...... 我更搞不明白他,逼着我回国想去我妈的墓地,感觉他一直有意在阻扰我, 我的心情突然又变得有点心烦意燥,于是站起来就往楼上走去...... 还没走到几步,就传来ja ce的哭声:“dad......dad......” 我回过头看着他说:“jace,你晚上跟爷爷睡好了......dad明天要上班。” “乔煜,你上去吧......他一会就好了,没看见你,见谁都亲!” “他还是对我最亲......是这个意思吗?” “养了这么久,这还用问吗?过段时间就很难说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小贝和小熊,记得他之前提起过,他们现在在上海幼稚园 上学,不知道他是看到过了......还是林依然告诉他的?! 于是我有点不确定的问:“你知不知道小贝和小熊在哪所幼稚园里?” 也许是我的问题让他出乎意外,他迅速的抬起头:“......怎么了?你要去见 他们吗?” “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当然得知道他们的情况......” “现在他们住在浦东,孩子应该在那边的幼稚园吧!” “你怎么知道的?” “去年清明不是遇见过他们吗......依然跟我说起过!” “你有问她......孩子平时是谁在带吗?” “你打她电话不就行了吗?她应该会告诉你孩子在哪里上幼稚园,周末可以 带他们过来玩.....还有那最小的孩子,你也应该......” 我赶紧打断他,对于他的胡乱猜测,我上次差点就信以为真:“你别乱想了, 她已经结婚了,孩子不是我的,你的想象力也真够丰富的!” “你见过她了?” “见了好几次了......也吵了好几次。” 他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干嘛跟依然吵架?她帮你带着孩子,你一点 都不感激?” “我就想带孩子过来跟我住几天,她一口否决......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大家都在上海,我肯定想要见孩子的......” 他又开始说教我:“肯定是你的态度不行,我对依然也不是了解的很深,但 她的修养和性格都非常好,不然她怎么还特意跑去你妈的坟前,第一年见到 她的时候,我还吃了一惊......去年我们就约好一起去的,还有你的一些 朋友都去了,所以你妈不会孤单......” 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说:“今年依然不知道怎么了?我打她电话都打不通, 我也一直感到挺奇怪的,本来想叫她带着孩子过来......你妈不在了,你又 跟她闹成这样,我总得跟他们保持联络,孩子毕竟在她那里......是不是你 跟她沟通有问题还是怎么?她应该不是这么难讲话的人......” 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被搞糊涂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唯独 对我是这种态度? “乔煜,你改天去浦东的幼稚园打听一下,但不要随便接他们过来,得经过 依然的同意,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连最起码的抚养责任 都没有,你那笔钱还给她了吗?” 我摇了一下头说:“钱还给她我要另外做一张卡,你给我的卡......我也不 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里面的钱足够了,你直接给她就是了,这么多年的抚养费你都一分没出, 你心里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吗?” “我一直呆在美国,现在才回来,之前他们也在台湾,我去见她们也不是 这么容易的......要不你出面帮我去见一下她,让她周末的时候孩子呆在 这里?”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马上答应我......我想他出面的话要比我来得好, 林依然现在根本不会跟我好好说话,沟通的通道已经被她封闭,当然我 自己也有责任,所以现在我也很难再去强迫她。 正当我想上楼的时候,他说:“你先去打听依然公司的地址,这样我 直接过去找她商量一下,如果她不同意......我们也不能硬着来。” “她现在这么神秘,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她的下落,上海我也没朋友,你在 这里呆了这么久......认识的人应该很多吧?” “不是很好朋友,怎么可以随便跟人说......” 我立即打断他:“你跟人家说真话干什么?就说跟她们家有生意往来,你之前 不是说过她是林鹏的女儿吗?说明人脉还是有的。” 他被我这么一说,好像意会到了一样...... “你先上楼去睡吧......jace也要睡了!” 我看了jace一眼,他溺爱的抱着我儿子,我也不好再跟他争,孩子得洗澡,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客厅里早已没有JOAN的身影,也没注意到她是什么 时候离开的...... ===163 慈善晚会=== 星期天晚上的公益晚会,场面还是非常的隆重,到来参加的......正所他说的 都是华人、华侨以及一些国外的投资商,也可以说都是富商和社会名流,其实这样的晚 会并不属于我,我既不是华侨也不是正宗的投资商,而且对于这样的场合也显得很生 涩,我和JOAN选了一个比较不起眼的位置...... 今天的晚会高朋满座,还有大牌明星助阵,这种场合我还是第一次参与。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词......晚会算是正式开始了,从小品到歌唱演绎得非常精彩, 虽然演唱的都是一些围绕主题的歌曲,但看得出还是精心策划过的。 这场晚会的主要还是一种以希望工程的形式,资助中西部地区的贫困学生以及 筹建希望学校的工程款。JOAN坐在我旁边,由于文化不同,所以对于这样的演绎, 她并不是很感兴趣。 “上次dad上台有讲话,今天如果邀请你,你准备好了吗?” JOAN的这一句,我突然感到了压力,非常没底气的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就简单的讲几句就行。” 我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表情:“如果真要上去,你去讲......我不会,这种场合还是 第一次参加。” 她理所当然的回道:“我不会讲中文,讲的中文人家也听不懂。” “这里都是华人,你可以讲英文。” “主持人听不听得懂呢?” “那你也要早点告诉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么多人面前......你是想看 我出丑吗 ?” 被JOAN这么惊吓后,我再也没心情欣赏节目,在这种大型的晚会,上台演讲 是需要一定的定力,对我这种毫无经验的人而言,我怕会紧张到不知所措。 随着表演的结束,我听见主持人确实邀请了几个有影响力的人上去,看着他们 随和而镇定的言辞,我的压力感到更加大了...... 正当我恍惚中,我听见主持人在说:“下面将邀请一位来自台湾林氏集团的 董事长,林鹏先生上台来演讲几句......”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脑子开始一片空白,同时听到旁边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谈话的内容足以让我听得非常清楚,其中一位中年男人跟他旁边的女人在说: “林氏集团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听说她的女儿挺惨的,被内地的一个 男人给抛弃了,现在离婚带着三个小孩。” 我迅速的转头看过去,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他夫人,他们以为很小声,但其实 他们讲话声.....旁边几桌都是可以听得到的。 那个女的问:“男的也是华侨的商界人士吗?” “好像不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听说林先生不是很满意,她女儿长得非常 漂亮.....” “找结婚对象门当户对蛮重要的,她女儿遇到渣男了......所以我们要看紧女儿, 别让她随便接触一些社会基层的人。” 要不是这样的场合,我真想过去揍他......什么叫社会基层的人? 我压住怒火朝台上看去,这是第一次见到林依然父亲有这么温和的一面,穿得 非常体面,一套合身的西装,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材还是非常挺拔,一点都没有发福 的迹象。 他讲的话非常精简:“各位尊贵的来宾,大家晚上好!很荣幸参加今晚的慈善 活动......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内地的公益事业,因为我们公司......刚刚在上 海成立!如果我们出一份绵薄之力能帮助到更多小朋友的话,是非常值得的,我们 公司以后还是会跟在坐的每一位一样......继续参加这样有意义的慈善活动,谢谢 大家!” 他从容的把话筒交给主持人后便走下台,这才注意到,他坐的位子非常的靠前, 跟他坐一起的估计都是一些台商,谈的非常开心......接下来节目又邀请了几位重量 级的人士上台,我以为应该不会被点名的时候...... 突然听见主持人说:“下面,我们邀请的是一家非常有爱心的公司,他们已经风 雨无阻连续参加了二十多年这样的慈善活动,我仅代表我们内地被资助过的那些贫困 地区和失学儿童,谢谢他们!......这家企业是来自美国华侨的------柏文国际航运 贸易公司,由于今天公司的董事长柏文先生有事不能参加,所以由他的儿子来替代 参加这场晚会,有请乔煜先生......” 当我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可以说一个头两个大,我看了一眼JOAN,她此刻正以嘉宾 的神态看着我,仿佛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我把握紧的拳头松开,接着了吸了一口气, 用一种被逼的姿态走上台去......虽然心里很紧张,但脸上表现的还是很镇静,主持人 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士,见我上台后,她还非常幽默的赞美了我一下:“看来我们 上海国际航运贸易公司不仅有爱心,他的儿子还长得非常的帅气......请问乔先生 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吗?” 我现在站在台上不仅仅是紧张,下面还坐着林依然的父亲,这种压力可想而知,我接 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用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笑着回答:“是的......所以我现 在很紧张......” 随即我朝下面扫了一遍,他们的眼神全是对准我,我不敢看林依然父亲......巧妙的 避开了他所坐的那个视线,接着说道:“尊敬的来宾,大家好!第一次参加这样有意 义的晚会感到很开心......下面在坐的都是比我年长的前辈,我作为刚进入商业界的 晚辈向你们的爱心致敬!” 我谦虚的朝下面鞠了一个躬,脑子里迅速的收集着下面要讲的话,短暂的停顿了一会 后又开口道:“作为一家企业能为社会做一点贡献,是我们商界人士应有的社会责任, 我们航运贸易公司以后还会一如既往的参与这样具有非常意义的慈善事业......谢谢 大家!谢谢主持人!” 简短的说了几句后,我赶紧下台回到位子......直到坐下来,我还能感觉到 自己的心在砰砰的乱跳。 JOAN用老前辈的眼神看着我说:“说的很好!” 林依然父亲的出现,我已经没了跟JOAN斗嘴的心情,加上旁边那二个人的谈话内容, 我心里像似有个结一样,一直被一种疑问缠绕着。 接下来就像完全不在状态似的坐着......直到晚会结束,JOAN像逃似的立即起身 就走,我也赶紧跟在她后面。我心里一直在想......如果今天遇见的是林依然的妈妈 我可能会跟她打个招呼,毕竟俩个孩子还是靠他们在养着,但对于她父亲就没这个必 要,如果冒然的上去跟他照面,说不定还会嫌我丢了他的面子。 就这样一直来到JOAN的车旁......我正想要拉开门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了声 音,我像似冥冥中在期待一样,所以迅速的回过头...... 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自从台北在他家跟唐逸打架后,我们就没有再碰过面, 现在我也没再去打扰他们,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矛盾了,所以我还是很有礼貌 的跟他说:“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由于外面灯光不是很亮,我也没仔细看他的脸色,他一直都没回答我,这时我才 定晴往他脸上看去......他的脸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臭,我现在跟林依然 已经毫无瓜葛,只是小贝和小熊是他们养着,如果他们愿意给我,我也很乐意接 过来...... 于是我又说道:“又怎么了?脸这么臭......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小贝 和小熊我正想接过来自己养......” 话还没说完他就迅速的踹了我一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结结实实的按了他一 脚,我赶紧观察了一下出来的人,幸好JOAN的车子停在角落,并没有人发现,我正 想用话还击他的时候,他比我先说:“你这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正在四处找你, 你今天倒自己送上来了.....” 我立刻打断他,用讽刺的语言激他:“你还是省省吧!现在我跟你女儿......正如 你所想的那样,已经完全没关系了,你还不满意吗?” 他气得满脸通红,又要扬起手来......我立即把它抓住,嘴里还是不绕过他:“你 已经老了,就别丢人现眼的......如果我想回击,你是我的对手吗?再说......你 有高血压,所以要保重自己身体才是,我也不想做个不道义的人。” 说完我看了他一眼......他被我气得说不出话,也许这是我这么久以来,他在 我心里积压的怨气,此刻正以报复的心态来刺激他! ===164 医院=== 我在放开他手的同时又加了一句:“以后别见面就动手,轮体力你已经老了, 记住......以后别在动不动就打我,我不欠你的......至于孩子,是你们抢去的, 我正打算用法律的途径要回来。” 我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堪,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考虑到他的身体,把 他气死也不是我所要的结果,于是我口气便的温和一点:“你回去吧......孩子 我肯定会要回来的!” 这时,JOAN也下车走到我身边,好奇的看着林依然父亲...... 一边问我:“这是谁啊?” 我没有心思回答JOAN,直接说:“我们走吧!” 在走之前......我看了他一眼,他一直盯着JOAN,脸色开始发白,然后用 颤抖的手指着我:“你这个畜生......” 接着就蹲在了地上,看着他的反应......我楞在了原地,我想上前去问他怎么 了?但又怕起冲突,所以我只是看着他...... 还是JOAN马上蹲在他旁边:“你怎么了?” 他马上推开JOAN......然后倒在了地上,他的举动立即吓坏了我,我过去就把他扶 起来,他一边使劲的拒绝我.....一边嘴里骂着:“你这畜生,给我滚开!” 我不顾他的反抗,赶紧把他从地上半抱半扶的起来....... 用僵硬的语气问:“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管,你给我滚远点......”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手机......他的气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了,我马上从他 手里拿过手机,按着通讯录里找林依然的号码,随即就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起:“喂!爸......” 我马上打断林依然的声音:“我是乔煜!你爸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我现在把他 送医院,等会到了医院给你发地址!” 她停顿了一下后,着急的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爸怎么了?” 我也不好意思说过程,很快的敷衍过去:“等会再说,先挂了!” 我一边吩咐JOAN把后车门打开,一边使劲的抱起他......把他平稳的放在车子 的后座,督促JOAN往医院开...... JOAN这时也乱了方寸,紧张的问:“送哪个医院?往哪个方向开?我不认 识这里的医院......” “你先往前开......我查导航!” 我找了一家最近的医院,设置好导航就直接让JOAN下车,我跳上车子...... 把油门踩到最大,JOAN坐在旁边害怕的说:“开慢点,太危险了!” 我也顾不上罚不罚款了,见缝就插......辛亏这个时间段道路不是很拥挤了, 在等信号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现在看上去他已经没有脾气了, 也没有动静......我吓得赶紧下车,拉开后座的门,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身 子问:“你没事吧?” 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我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便担心的说:“你再 撑一会,马上到医院了!” 一路飙车......我随意的把车子一停,赶紧跟JOAN说:“我先背他上去, 你把车停好......” 由于他的身材高大,背起来还是挺吃力的,我用尽全力一路狂奔......直接把他 送到急症处,还没进门我就大声喊:“医生......快来救一下......” 也许我的样子太吓人了,旁边的人都让出了位子,我看见医生也着急的过来...... “病人什么状况?” 我踹着气说:“他有高血压......你快救他!” “你先把他平稳的放下......人让开......你们先出去!” 我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便走出病房......也来不及踹气,就急忙给林依然打电 话,但手机一打开才知道他是设有密码的,我心急如焚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查找 原先保留的林依然号码,拨过去的号码是无法接通的......我也不想自己变成 罪人,更不想让她爸爸有意外,不然我...... 正在这时,我看见JOAN也着急的来到我身边:“他是谁?你们发生了什么?” 我摇了一下手,这个时候我需要冷静......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爸爸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的是‘a gel’ 我马上接起:“喂!” 传来林依然平静的声音:“我爸怎样了?现在在哪家医院?” “瑞金医院......现在正在抢救!” 接着她迅速的挂掉电话,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这时心里才感到特别的内疚, 尽管他之前对我有很多不满......但我也不应该明知道他有高血压的情况下, 再去刺激他。 就这样沉默的坐了十几分钟,JOAN的电话响起,我只听见她在用英文说 我们在医院,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接着她把手机递给了我: “dad电话。” “乔煜,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在医院?” 对于他的质问,我只是避重就轻的回道:“没什么......遇到熟人,他高血 压犯了,我把他送医院了。” “没事就好......” 挂掉电话后,我把手机还给JOAN:“你先回家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JOAN其实完全是一副不知情的表情,有点不放心的问:“你确定吗?” “你回去,没事,不然他会担心的。” JOAN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她才离开医院...... 剩下我一个人自责的坐在椅子上,我起身往病房观察着,只见医生繁忙 的用各种仪器在抢救,我有点烦躁的又回到座椅上。 这个时间段,医院里的人已经不是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在走廊 里偶尔经过,我在心里祈祷着,最好不要有事,不然我跟孩子都没法交代!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音,我抬起头, 看向声音的来源,是林依然......她迈着步伐直接朝我走来,等她走近 一看,她并没有化妆,完全是素颜,脸上看上去有点苍白......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停住,直接就问:“怎么回事?”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显得很严厉,我对视着她,有点说不出口,她像 似知道我们发生过什么事的问:“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是不是你们 又起争执了?” 我这才艰难的回答:“今天在慈善晚会遇见了你爸......我跟JOAN正要离 开的时候,他拦住了我......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然后他就倒地了...... 现在正在抢救!” 林依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问:“你不刺激他......他能气成这样?” 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所以就闭口不再说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即使我 现在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爸等会也会说我的。 林依然继续追着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没人性,你不是不知道他有高血压 吗......还把他气成这样。” 我看着她担忧的情绪,又坐回椅子上。 “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不需要你!” 我又抬起头看她,她用极其讨厌的眼神盯着我......于是我只好解释 :“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我才反驳了一下,谁知道他会这样......” 林依然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开始骂我:“你连畜生不如,怎么不是 你躺在病床上呢?”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因为这是第一次,她用这么极端的话骂我,我的怒火 也被挤的一点点上来了,原本我是不想跟她争吵的...... 所以我迅速的拉下脸说:“林依然,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他明 知道自己有高血压,还自不量力的这么冲动,我又没还手动他,是他自己 给自己气成这样的!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我,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我说完,林依然的情绪更加激动了,抬手就给我两个巴掌,尽管之前也打过 我,但像今天这样左右开弓的方式还是第一次,我一下子傻住了,过了会才 反应过来......由于我坐在椅子上,她站在我对面,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她是绝对占优势的。 我捂住脸,心里的怒火开始往胸口踹,我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像似 在告诫自己要冷静......如果我又动手打她的话,我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想到他爸爸还在抢救......不管怎样也是由我引起的,我活生生的把一口怒 气给咽下去。 ===165 医院2===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才站起来,面对她怒气未平的表情,我喷怒的看着她, 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我看见她的眼眶开始变得湿润,然后她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 脸,开始轻轻地抽泣起来..... 我被弄得不知所措,今晚挨揍的是我,他们倒是一个病了,一个还哭......我 看了一下走廊的四周幸好没人.....站在原地......脸上还传来火辣辣的、仿佛 被焦灼般的火烫,这个时候叫我放下面子再去安慰她,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只是 静静地站在一边。 旁边偶尔经过的人都会朝我这边看上一眼,我尴尬的转过身去.....直到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我急忙凑上去问:“医生,病人怎么样?” 医生拿下口罩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林依然抢先一步回答:“我是她女儿......” “现在暂时稳定下来了,病人得住院观察,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病床,建议你们 转院,我给你们联系上海国际医学中心那边......要不要去最终你们自己决定!” 我看了一眼林依然,她一脸茫然的样子。 于是我镇定的问:“那边有专科吗?” “放心吧......那边也是比较有权威的医院。” “那赶紧转吧......直接救护车过去好了。” “你们先把这里的费用缴清,我给你们联系好!” 我马上道谢:“好的,谢谢您!” 我转身就拿过医生手里的单子,往缴费出走去......这时,林依然像清醒 过来似的,赶紧阻止我:“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不需要你。” 她说完就直接往外走,我盯着她的背影楞了几秒才追上她,直接把费用单缴清, 正当我又想返回去的时候,她又阻止我:“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不想看到你!” 我盯着她并不友善的面色说:“今晚,我已经够倒霉了,无缘无故被你们挨揍, 每次见到我就像仇人一样,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很干脆的回答:“像你这样的人不配!” 没给我反驳的机会,她就直接走掉......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只是把心里 的怒火一直压抑着;我也想这样走掉,但考虑到她一个女人,所以我还是忍着心里 踹上来的火苗,勉强的往病房走去。 医护人员已经准备好了担架,看见我过去......赶紧催我:“你帮忙把病人 放在上面,小心一点。” 我过去直接抱起她爸的头部......等平稳的放稳后,迅速往外抬去。 林依然随即上了救护车,我站在外面看着她,当门要关上的那一刻, 跟随的医生问:“你要不要上去?别挡着!” 这时我才开口说:“然然,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开你的车过去.......” 她立刻打断我的话:“不用,医生可以走了......” 对于她这么固执的性格,我再也憋不住......身子迅速的往里凑去,一把拿过 她手里的包包,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去...... 接着,我听见救护车扬长而去的声音,回头惆怅的看了一眼,才按下 开锁键寻找车子......我朝着亮起的警示灯走过去,还是前几天在餐厅遇见 时开的那辆保时捷越野车,里面安装了两把儿童座椅,我有点心塞的感觉, 车内的位子上有很多玩具及林依然留下的独特香水味,我坐在车内点燃了 一根烟,就这样失神的抽了几口就马上灭掉,飞速的离开...... 这家医院在浦东新区,开过去路还是挺远的,我按照导航的路线一路飙 过去......等开进医院我才松了口气,熄灭车子随手拿起她的包包,在转身的 那一刻,我突然拿出她包包里手机,我想要她的联系号码,现在我保存的还是 她在台北的号码。虽然这种举止有点不太光明正大,但对于我们现在的状态, 我也感到无可奈何,所以捏了一会还是按下了开锁键,是有密码的......记得 在台北的时候都在对方的手机相互设了指纹锁,但这款手机是最新的ipho e, 我沮丧把它放进包里......发现里面还有一款手机,我拿出来反复看着, 正是几年前我们一起买的那支情侣款,我轻轻地按下指纹,立即就解了锁,我好奇 的打开相册,里面还保留着我们所有的合照以及小贝和小熊的婴儿照,我有种说 不出的难过.....当初的幸福已经变成了时过境迁的味道! 同时查看了一下她的通话记录,里面的通话并不是很多,应该是她的私人电话, 我按下键拨打我自己的号码并把它保存了起来。 刚进入大厅,就看见林依然站在离大门不远的位置,似乎在等我...... 她看见我以后,迅速的过来,从我手里拿过包包,也可以说是带着怒气夺过去 的,我跟着她来到缴费口,里面的人告知需要病人的身份证,林依然迅速的又朝 楼上走去,我也着急的跟在后面。 病房里我看见她爸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服,医生正围在他身边,林依然拿起 西装在口袋里寻找皮夹......好像口袋都是空的,我这才想起他的车子还停在慈 善晚会的停车场,猜的不错的话,他的证件应该放在车里。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的说:“你爸的车子还停慈善晚会那里......你车钥 匙给我,我过去拿回来。” 林依然并不理会我就朝外走去,我紧跟其后......这时已经忘记了刚被她甩过 两个耳光,再次有点啰的嗦说道:“你现在能不能先放下我们之间的个人问题, 你爸还躺在病床上,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下半夜窗口就不办理住院手续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医院的规定,只是想把她这么固执的脾气给挽回来, 既然做不到留下来她一个人来面对一切,所以想快去快回,毕竟要绕过半个 上海......路程还不算短。 她径直往楼下走去,我开始有点不耐烦的拉住她的衣袖...... 她马上停下脚步,用冰冷的语气的说:“放开你的手......” 我的语气也开始加重:“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拗呢?你知道慈善会在哪里办的吗? 还是你知道你爸的车子停在哪里?” 我迅速的夺过她手里的包包,从里面直接拿上钥匙把包塞在她手里,就朝楼 下走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回的奔波着,当我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 快二点了,我直接上楼......轻轻地推开病房,发现林依然也在她爸的病床边 睡着了,我找到医生......顺便给他办了住院手续,之后就独自坐在走廊的椅 子上,心里有股劲一直牵引着我,也不想这样抛下他们。 不知不觉就这样在座椅上睡了过去,直到脖子传来酸痛感,我才惊醒 过来,我本能的伸手揉了揉脖子,发现地上有个影子,我抬头看见林依然就站 在我旁边,我立刻站了起来,把口袋里住院单给递给她。 接着传来她的声音:“你回去吧......” “你明天不是接送孩子吗?我留在这里照顾,你现在回去休息一下,明天 早上再过来,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他起冲突,有什么事情我会叫医生处理, 我就坐在外面,里面的情况我会观察的。” “不必,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林依然......如果你照顾不好我的孩子,我会 马上把抚养权要过来,你呆在这里,家里的孩子谁照顾?” 她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你这个人渣......离我们远一点!” 我口无遮掩的回道:“我变成人渣也是你逼的......”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她,语气稍微变得温和了一点:“我不想跟你在医 院争执,有什么事情先放下......这里有我,你先回家把孩子安顿好。” 我随手推了她一下:“走吧,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你打也打了...... 骂也骂了......气也该消了吧?车子停在大门出去的右手边。” 林依然在我多次的催促下,才不放心的离开医院,我透过病房的门朝 里面看了一会,他爸此刻睡的正熟...... 她一走,我坐在椅子上反而踏实了很多,脑子里闪过今晚发生的事情, 以及在慈善晚会上,坐在旁边的那对夫妇讲过的话,心里的那个结更加乱 了,隐隐约约仿佛感觉到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我真的愧 对他们,我不知道家里的老头是不是知道真相,所以她才会阻止我跟ELLA在 一起,在我不知情的情况,终结了我们的关系。 ===166 医院3=== 时间很快到了六点,我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我看见他躺在病床上动了一下,这个时候我也有点犹豫,怕直接进去他看见 我情绪又会变得激动,正当我还在考虑的时候,他似乎想从床上起来,我只好迅速的 推门进去......他抬头一看是我,脸色立即就变得很难看。 我在他之前先开口:“你先别动怒,身体最重要,然然马上过来了......你现在 要起来吗?” 他态度很强硬的说:“不用你管,你赶紧出去!” 我走到他身边:“我答应过你女儿不跟你起冲突,她回家照顾孩子去了,等会马上 过来,你不想让她担心的话先别生气,把身体养好了再对付我......” 他终于把火气压了下去,我又问他:“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不用你管......快离开这里。” “你放心我会离开的,但要把你伺候好,不然我没法交代。” 我也不顾他愿不愿意,马上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搀着他直接把他送到洗手间 里面,看着他站稳后,我才退了出来。 这是一个倔强的老头,不会这么轻易的屈服......当我把他放在床上后,他 又开始催我离开,我不想正面跟他交涉,所以避开他咄咄逼人的话。 “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出去买......” “你现在不用假惺惺的,也别想再靠近我女儿!” 我心里的疑问需要打开,所以趁这个话题,我故意试探性的说道:“她现在已经 结婚了,我再无耻也做不出这事来。” 他冲口而出的问:“她跟谁结婚了?你这个畜生......” “她不是跟唐逸结婚了吗?孩子都有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气的手指发抖,一直指着我骂:“你这畜生,你结婚了还 污蔑我女儿......” 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林依然根本就没结婚,那么这个孩子......看来 我家老头说的话是对的。 我开始沉默起来,心里带着理亏的情绪开始变得脚踏不安起来。 我理了理头绪问:“这个小的孩子也是我的吗?” 我不问还好,一问他的情绪便激动起来,我赶紧安抚他:“你现在的血压还没降, 不能动怒,我知道对不起你女儿......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你好好休息,我去 外面等,你有什么需要按旁边的按钮,医生会过来。” 现在只能顺着他,径直走到外面......我现在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林依然这种隐忍的性格让我更加惭愧。 我走到楼下,沿着马路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面...... 也许还太早的缘故,街边的小吃都是一些油腻腻的早餐,于是打车找了一家 肯德基,买了一份套餐和咖啡...... 路上,我也一直想着跟ella的感情,在我心里我不觉得她会为了不来中 国而提出分手,虽然我们发展的确实很快,但她对我不可能没有感情, 要分开,我也要弄得明明白白,如果是她真的不要我了,我心里还好过 一些,假如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接下来我必须 亲自去一趟美国了。 当我再次推开病房她爸睁开眼睛躺着,我把早餐放在床头 柜上说:“你先吃点东西,我买了肯德基的套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伸手去扶他的时候.....他避开了我,在他犀利的眼神中再次走出病房。 我坐在医院的花坛,点了一根烟,一夜没睡现在已经感到了一丝疲惫, 想起我的婚姻走到这一步,正像他所说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场,虽然 ella已经提出分手,我总感到这样抛下她,我跟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脑子开始越想越烦,烟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想用这种方式来驱走我的内心 凌乱感...... 时间已经来到了早上八点半,我又站在了病房门口,看见放在床头柜 上的早餐还是纹丝不动的放在那里......我在走廊的椅子上又坐了下来, 直到医生来查病房,我也随即跟了进去。 医生给他量过血压说:“这几天要保持平和的心态,血压还是很高, 等会去做个全身检查。” 他对医生的态度倒是挺温和的,但是很逞强:“我没事......吃点药就行了, 不用这么麻烦。” “高血压不能忽视,上了年纪得注重身体。” 然后医生对着我说:“你等会去我办公室拿单子,陪他去做个体检。”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是林依然,! 她看上去有点焦虑,手里领着孩子,我死死的盯着这个孩子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我想过去抱她,又怕林依然会反对,所以我跟她说:“然然,你跟医生去拿单子, 你爸要做个全身检查,孩子我来看着。” 我走过去想抱起孩子,林依然迅速的领着孩子往外走,我有点尴尬的 看着她的背影,过了会......才假装镇定的转过身子。 听见他父亲说:“你现在还不走,以后别想靠近我们,赶紧离开。” “你等会还要做检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能照顾得过来吗?你怎么就不能 好好说话呢?” “你这样的人......还想受到高级待遇?” “我们变成这样也是你......” 林依然突然推门进来,我赶紧收住话...... 接着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弯下身抱起孩子就走出门外,然后坐在 外面的椅子上,林依然迅速的跟出来,我看了她一眼说:“你先去忙好, 我就等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把她拐跑的。” 等她进去,我才看到......孩子正好奇的看着我、也没有哭, 显得很安静,我微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细声细语的回答:“我叫林天蕾、妈妈叫我蕾蕾。” 我吸了一口气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低下头开始玩弄自己的手指,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死心的又继续问她:“蕾蕾,你是不是不知道?” 她点了一下子,然后又摇摇头...... 我握住她的小手:“你知道的话,那你可以告诉我吗?” 她这才再次抬起头看着我,小声的回答:“爸爸......但是妈妈不让我叫。” 我也变得很轻声的问她:“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爸爸呢?” “妈妈手机里有照片,家里也有。” 我紧紧地把她揉在怀里,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而我第一次抱她,我说 不清此刻的心情,除了内疚还是内疚吧......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我低下头问:“那你可以亲一下爸爸吗?” 这时她开始害羞起来,我主动在她小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林依然从里面 出来,刚巧看见了这一幕,她马上拉下脸说:“蕾蕾.....到妈妈这里来!” 我抬头看着这张严肃的脸,孩子也很听话的挣扎着要下来,我只好轻轻地放开 她,这个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没有底气去对质她。 林依然直接领着孩子马上走进病房,在关上门的时候...... 她冰冷的说:“你可以回去了,别赖在这里!” 当我了解了一切后,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态,所以不想再说她。 不管她怎么赶我,我想等她爸做完体检再回去,也开始为昨晚跟她爸说的 话后悔。眼前的一切已经被我搞的乱成了一团,对以后的事情我也毫无把握,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病房再次被打开,我看见林依然搀扶着她爸爸吃力的从里面走出来, 我立刻上去,温和的说:“我来背他吧.....你管孩子好了。” 我知道他们的性格肯定会拒绝,所以我挡在她爸面前蹲下身子,一边说: “等你检查完身体我就回去,有什么怨气等身体好了再说。” 我搂过他的腿,直就把他背起来......他强壮的身子背起来非常吃力, 也能感受得出,他没有完全伏在我背上,而是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们 之间也从来没有这样接触过,加上我跟林依然现在的关系,确实让人感到尴尬。 林依然陪着她爸爸做检查,我抱着孩子等在门口,虽然今天是我们真正 意义上的第一次接触,但孩子对我没有生疏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血缘关 系的原因,看着她干净而白皙的小脸,头发比小贝小的时候要来长,发质还是 遗传了林依然......细细软软的。 我有点无聊的问她:“蕾蕾,妈妈对谁最好?” 这么幼稚的问题,但孩有真正的在想,过了会才摇了一下头...... ===167 医院4=== 做完所有的检查,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这样......把他放在病床上后,接着 我问林依然:“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午餐。” 她迅速的回答:“不用......你可以走了。” 其实她会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弯下身我看着孩子柔声的说:“蕾蕾,爸爸回去了, 空了再去看你。” 孩子看看我,又看看林依然,很聪明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轻轻的摸了摸 她的头发,便走出病房。 林依然突然追出病房说:“以后不要在孩子面前乱说,谁告诉你是爸爸?” 我转过身,看着她......熬夜的缘故,她的脸色跟我一样看上去有点憔悴, 我上去突然紧紧地把她抱住,任凭她怎么挣扎。 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又让我心动起来......就在这时,我的胳膊传来 刺痛的感觉,发现在林依然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而且这疼痛感在加强,她似 乎没想过要放开,我闭上眼睛忍着痛......当我感到胳膊上的肉要被她咬下来 的时候,终于松开了牙齿,我吸了一口气,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这不是一般的 痛,而是钻心的刺痛感,但我还是没有放开她。 过了会我才开口说:“......我已经知道了一切,谢谢你把她们教育得这么 好,你很伟大......但这都是建立在我的愧疚之上,我现在心里很乱,也有很多 事情必须处理,下班了我再过来.....” 还没等我说完,她拼命的挣脱我,语气很坚决的说:“你的事情现在跟我们没有 关系,不要再来医院了。”说完就进了病房...... 我才检查起手臂上的伤口,一圈鲜明的牙齿印留在上面,血正在渗出来, 我简单清理了一下便离开医院。 .............................. 回到公司,桌上堆满了文件,我刚坐下,小陈就推门就来:“乔总,你的 电话怎么打不通?” 我拿出手机一看,一夜没充电......已经关机了。 “什么事说吧!” “上个星期你叫我查曾经理的......” 我连忙接过话问:“怎么有消息了?” “......嗯,他跟别人一起合伙也在红酒生意,而且他们的货也是跟我们一样 的牌子,我查了一下......也是从我们这里报关进来的。”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先不要说出去,等查明白了.....有了证据再处理。” “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我迅速的来到财务科,发现他们的生意都是跟我们同一个 集装箱进来的货,那么肯定是有人一起合谋做了手脚,报关的数量到货后, 实际上有一部分都分流了。 我严厉的看着财务总监问:“孙总监,你们这么大的漏洞难道没发现? 进货跟出货的数量相差这么大都不知道?” 我一直盯着他,但他的反应好像并不知情,也没有慌张,而是有点失责的说: “乔总对不起!这一向都是下面财务科在管的,之前一直没有出差错,所以 没有引起重视,我马上下去核对。” “你先别惊动曾经理,掌握好证据再把它一窝端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作为一个财务总监,这么明显的漏洞都没发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担任 这个岗位的,想到自己刚上任,也不能一刀切,不然反而会失去人心 。 我只是严厉的看着他:“这种吃里扒外的手段,公司里肯定还有其他人同谋, 你出面全部查清楚......还有,现在开始你把所有部门的帐清查一遍,然后 报上来给我。” 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只是严厉的看了他一眼就径直离开他的办公室。 一夜没睡,满堆的文件看得我头晕脑胀,直到他敲门进来,我抬起头 打了个哈欠,捏了捏鼻梁.....听见他问:“脸色这么差,昨晚一夜没回家, 电话也打不通,去哪里了?”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在医院,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谁住院了?” 我想了一下,正好关于孩子的事情要问他,所以我直接回答他:“林依然父 亲,昨晚在慈善晚会遇见他,被我气的住院了。” 他本来就不高兴的样子,我这么一说脸更臭了...... “你气他干什么?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我正想问你孩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依然那个孩子是我的?” “你自己造的孽,还要问别人?” “她不说,我怎么知道她生了孩子,前几年在机场遇见她的时候,我有问过 她,林依然直接告诉我,说我自以为是,也说她已经结婚了......当初她怀孕的时候, 告诉我真相,我能这么仓促的结婚吗......” 他马上打断我:“孩子她带着,她有没有结婚都没弄清楚......既然离婚了 你还去摧残她,人家父母会原谅你才怪,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后面的烂摊子 自己去收拾,如果依然是我女儿,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还反过来把她爸 气进医院了!” 虽然我知道了一切后,心里也觉得理亏,但嘴巴还是很僵硬说:“这能 怪我吗?你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跟你说了也没用。” “我是不知道你们以前的事,但凭我这么短时间跟依然的接触,就知道她是 非常的优秀的女人......” 我们走到这一步,我也理不清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在台北的时候,她父 母的态度加上那个唐逸、还是我自己的性格有问题?我已经搞不清了,很多事 情如果刚好凑巧在一起,那么你想不误会都不行。 见我没说话,他又问:“她爸爸住在哪个医院?” “干嘛啊?” “总得去看看人家,你道歉了没有?” “道什么歉?你是不知道我在台北的时候......他是怎么对我的?不然我 跟林依然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他又开始跟我推理了:“你现在也知道有俩个女儿了,如果将来她们遇上 你不喜欢的男人,你会不会去干涉?” 这个答案让我一下子回答不上来,至少现在我是不愿意去面对...... 林依然在她爸心里肯定是很宝贝,就凭存在电话里的昵称‘a gel’ 就能看得出。 于是我转移话题:“我想过几天去美国一趟。” “还去美国干什么?” “ELLA跟我这样莫名其妙的分开,我总得亲自过去一趟,不然我怎么对得起 她?你也不能代表我!” “乔煜,你的性格永远分不清主次......为什么我会出面给你处理这件事? 就知道你是优柔寡断的性子,ELLA还年轻,说不定很快就能再结婚,刚好 他也不愿意来中国,这件事就算划上一个句号,你不必再去刺破它。” 我有点不可理喻看着他:“分开了也要当面给人家一个交代,我们还有 共同的孩子在,你这样把孩子也夺过来,想过ELLA的感受没有?” “她要上班,去美国谁给她养孩子?她不管什么时候可以过来见jace, 你先沉浸一下自己的心态,好好捋清现在面临的感情问题,ELLA那边我 已经给她安排妥当了,你也不用过于自责,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男人 有了事业内心就会变得强大。” 他停顿了一会又给我分析:“你现在不管对谁,都已经造成了伤 害......ELLA那边刚好她不喜欢过来,所以趁这个理由,我们只能对她 作一些经济上的补偿,我给她在洛杉矶买了套房子, 还留给她一些钱,至少她在生活上已经无忧无虑了;倒是依然,她们家 的企业比我们家还做得大,她离了婚还愿意再生下孩子,于情于理你都不 能辜负她,她是我见过最温婉的女人,你难道不想再跟她继续走下去?” 我有点沮丧的说:“她还能看得上我吗?事情已经弄的乱成了一团....... 如果跟ELLA一起,我会觉得亏欠林依然;跟林依然在一起,又会亏欠了 ELLA,再说......即使林依然还能接受我,jace她也接受不了。” “这个你放心,要是依然接受了你,jace就留在我们这边,我来带他.... 昨晚叫你参加个公益晚会,你又惹出了这种事......”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开...... 短短一天之内,我接受的讯息有点强大,本来以为林依然已经属于别 人,但现在的局面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转折过来。 一夜之间又多了个孩子......看着桌上的文件,我已经没心思继续专心 工作。 ===168 林熠的狠劲=== 下午三点我就离开了公司,打上出租车直奔医院......我不知道孩子在幼儿园 是谁在接送,不管他们怎么对我,去了至少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进医院大厅.....里面的就显得非常拥挤,白天医院跟晚上完全不一样,我绕 过人群直接就去了住院部,我家老头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现在开始我得转变 我的态度。 来到病房,我直接就推门进去......房间并不是我想象的情况,我看到了林依 然的妈妈和一位高大的男孩,仔细一看是林熠。他已经长大了,脸上再也看不到在 伦敦时的青涩感,完完全全长成了一个帅气的男孩,身高已经接近我了;倒是她 妈妈,几年不见......苍老了很多,想想也是,我妈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岁月在 在她脸上还是无情的留下了痕迹。 还没等我开口,三道眼光就直接射向了我,特别的林熠,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 了一股狠劲,我有点理亏的不知怎么面对时,林熠过来......一把揪住我胸前的衣 服,直接把我拉出病房,然后一把甩开我。 我还没站稳......他扔起拳头就揍过来,我不想还手,连防范都不想,他没 往我脸上揍,而是连续的用拳头闷在我的腹部上...... 嘴里还骂着:“你这垃圾,欺负我姐就算了,还把我爸气成这样,我正想去找 你......” 林熠下手非常狠,我一直忍着,我看见他妈妈出来后,想拉开林熠,但他的 力气太大了,根本就不管用。 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下......我弯着腰直不起身子,捂着腹部在走廊的椅子 上坐了下来。过了会,我才抬起头看向他们,他妈妈脸上还是挺担忧的,林熠毫 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还带着怒火。 然后听见他妈妈说:“你回去吧......” 我吸了一口气说:“我没事。” 我刚说完,林熠又冲过来:“没事是吗?那我就让你有事......” 接着拳头落在我的脸上,我瞬间感到一股热热的体液从鼻子里流了出来,我随手 一摸......是鼻血。 他妈妈这时也有点吓坏了,赶紧拿出纸巾递给我......我还没接过,就被林熠 一把夺过去,跟他妈妈说:“妈,你还去同情他?把他打死都消不了我的怒 气,你快进去......” 我仰着头,一边用袖口止血......直到听见病房的门关上,我知道他们 应该离开了。一夜没睡的原因,发现我的身体特别脆弱,鼻血一直疯狂的涌出 来,我不敢乱动,一直靠在椅背上......抬着头看着上面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发现有只小手放在我腿上,我慢慢的低下头去看, 是小贝,她正站在我身边,小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我用手摸了摸她的小手。 听见她小声问:“爸爸,你没事吧?” 当我不经意看向前面的时候,发现林依然也在,站在我面前,眼神也流露出一 丝担忧;但她的眼神跟我对上,马上转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放开捂着鼻子的手,鼻血已经止住了,我才再次低下头,想要博同情似 的跟小贝说:“爸爸快要死了,你看流了这么多血......” 故意用满手是血的手让小贝看,对于林依然这么固执的性格,从今天开始我想 改变策略,不然只会硬碰硬。 小贝轻声地问:“谁打爸爸的?” 我特意大声的说:“林熠打的,知道是谁吗?” 她马上回答:“知道......是舅舅。” 我假装呻.吟了一下说:“小贝,你长大了......记住要给爸爸报仇。” 这时,林依然终于开口了:“小贝过来,来妈妈这里。” 我女儿听话的放开我的手,但眼睛还是一直朝我这边看,到底是女孩子比较心细; 反观小熊,他正安静的站在他妈妈身边,只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切,我便向他招了 招手说:“小熊,快过来,帮爸爸扶起来。” 他看着我说:“爸爸坏蛋!” 我用手指着他:“你这熊孩子,像谁呢?这么没良心?” 林依然把小熊揉住,接过话:“活该!你这是自作自受......” 说完毫无留情的带着孩子进了病房......我站起来,伸直腰试了试,瞬间 传来痉挛的疼痛感,于是我又坐回椅子上。 走廊里一直有人来来回回的走动,但林依然爸爸的房间一直都没人再出来, 也许是在回避我吧......我想我也没必要再造成他们的干扰。 所以我缓慢的起身想起来,却发现我根本就走不了路,胸骨处一动就传来 疼痛感,估计伤到骨头了......刚好有护士经过,我赶紧叫住她。 她迅速的停下脚步,看着我问:“你这是怎么了?满脸是血......” 我笑着说:“脸上没事,只是留鼻血了,我肚子边的肋骨有点痛,我想去拍张 片子......现在走路有点很痛。” 她过来后,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按了一下我两边的肌肉问:“怎么回事? 跟人打架了?” 我纠正她:“被人打了......可以找人帮我扶下去吗?” “我看你走不了路的话,需要抬下去了。” “没这么严重吧?有没有男的帮我扶一下......” 这时她才惊异的问:“你家人呢?没人陪你吗?” 我有点语塞的回道:“他们不在这边......” “那你等会,我去叫人。” 我赶紧拿起电话给JOAN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老头:“乔煜,你去哪里了? 小陈说你提早下班了。” 我现在也没心情跟他解释,马上说:“你叫JOAN接电话......我有事找她!” 过了会,才出来JOAN的声音:“喂!干嘛啊?” 我赶紧压低声音说:“你不要给你爸听到,能小声点吗......我现在 在医院,有点受伤了,你快来帮我一下。” 尽管我叫她小声点,她还是惊讶的大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叫你小声点,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不在这里了......你怎么受伤的?” “你先别问,我现在在浦东的上海国际医学中心,你快点过来。” JOAN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事真多,浦东这么远,你把地址发到我微信里,我 按导航才能找得到。” 这时,我只好忍耐的说:“好的,你别跟他说......到了打我电话。” 过了一刻钟这样,我看见刚才的护士找了工作人员,还拿来了担架,把我 扶到上面后,抬了下去...... 医生看了一下我的伤势说:“你去拍张片子,看看髂骨有没有事。” 刚才把我抬过来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只好接过单子说:“再过会 行吗?我家人还没到。” “过会拍片子的人就下班了,我也马上下班了。” 我只好说:“那行,我慢慢走过去。” “等你片子拍好回来,我可能已经下班了,我给你交代好,等会你再来这里就行 了!” 我扶墙慢慢的走过去,这二天真的是倒霉透了,除了她妈妈之外, 被他们每个人揍了一遍,手臂上的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由于拍片的地方,时间紧迫,缴费处我还是跟别人说明情况才插队的。 拍片室已经准备下班了,看见我过去,他皱了一下眉头,我只好笑着说: “不好意思,影响你下班了,帮我拍一下。” 他这才重新穿上工作衣,一边问我:“哪里受伤了?” 我指了指腹部:“这里......” “你躺上去,平躺着别动。” 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动了,就一直等在取片的地方。 JOAN在一个多小时后才到,首先看到的是我脸上的伤,她有点害怕的 说:“"Oh My Gog!你怎么了?谁打你的?” 我示意她轻声点:“没事,脸上只是留鼻血了,腹部才痛呢!” 我拿起片子给她看:“你看,这里的髂骨......软组织受挫了,医生说需要 休养!” 她第一个反应是:“你不能上班了?”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惦记着上班的事......不会先安慰一下我。” “你事情真多,谁打你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怎么着?你想给我报仇吗?” JOAN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你这人就欠打,如果是我的话,还会打的再 严重一点,你回家怎么跟dad说?” “说不说无所谓,反正最近他也对我失望了。” 就这样在JOAN的搀扶下,我小心翼翼的坐上她的车子,等我离开的时候 也没有再看见林依然和孩子。 ===169 说教=== 路上......JOAN一直追问我那天在慈善晚上遇见的男人是谁,我不得 不告诉她实话。 “小贝的g a dfathe ;我前妻的爸爸。” JOAN讽刺的问:“你有二个前妻,是哪一个?” “你不损我就会无聊吗?” 她憋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那天吵架了?” “我是不会跟他吵的,每次都是他找我麻烦。” “那你做了什么缺德事......不然都离婚了,他为什么还找你麻烦?” 想起蕾蕾,我突然觉得对她很愧疚,于是打开心扉的说:“你知道吗? 林依然又生了个女儿,也是我的孩子!” JONA转头看了我一眼,镇定的说:“我早就知道了......” 我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dad告诉我的。”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说了你会信吗?你不是一直说她结婚了吗?再说你跟ELLA在一起了,有必要 再告诉你吗?” 事态发展成这样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经过这二天的发酵,以后又 该怎么去靠近林依然,连见孩子都是个问题,我沉闷的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夜景。 JOAN:“你现在跟ELLA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还可以跟小贝的妈妈继续在一起啊!” 我有点灰心的说:“你觉得她还能再接受这么不靠谱的我吗?” “不努力怎么知道?” “还有我们jace怎么办?你没看见那天在餐厅她有多讨厌我儿子?” JOAN突然冒出一句让我惊讶的话:“那你把jace送给我们好了,我和白安南会 对他很好的,反正你有这么多孩子!” 我迅速的转头盯着她,气愤的说:“原来你一直在打我儿子的主意?你按 的是什么心,怪不得对我儿子这么好......你这是让我变成千古罪人吗?再说 他还有ELLA呢?” 她开始耐心的分析:“如果你跟她在一起了,每个女人都接受不了不是自己生的 小孩,jace跟她也会有距离,我们养着也是你儿子啊......还可以给他一个舒 服的生活环境......这样不是更好吗?” “你想都别想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们jace有爹有妈的,你这说的是人 话吗!” “ELLA也会结婚,他挺可怜的,到哪里都变成嫌弃的小孩。” 看着她有条有理的分析,我带点怀疑的问她:“你这话谁跟你说的?打这个 主意多久了?”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这是帮你分担困难!”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知道吗?” “什么意思?” “就是你内心邪恶的意思!” 被她这么一说,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压抑...... 客厅里,发现大家都在,连老太太他们都坐在沙发上.......我一只手捂着 腹部,一只手挡住鼻子,在JOAN的搀扶下无奈的进去。 他看见我的状况后,先皱了一下眉头,还没等他质问,老太太先惊慌的问: “乔煜,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我先过去缓慢的在沙发上坐下...... 这时,他严厉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上班时间也不好好呆在公司,又出什么 事了?” 看见我没回答,他开始问JOAN:“你能告诉我吗?” JOAN无辜的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们别问了,我没事,只是跟林依然的家人发生了点争 执......你就别管了。” “乔煜,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惹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细细想来......我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跟林依然或林依然的家人有关,现在 又冒出一个林熠来,这所有的事情能怪我一个人吗?! 老太太迅速的拿来医药箱,走到我面前,用棉签帮我清理鼻子周围的血迹, 一边担心的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没什么事,鼻梁没断就行。” 等我处理好伤口,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语气总算变得温和了一点: “你现在别去医院了,他们还在气头上,你告诉我他住在哪个医院,我明天 空了过去一趟......” 我赶紧打断他的话:“你过去干什么?你又不认识他们,去了也不会给你好 脸色看。” “我们怎么不认识?我认识他已经好久了,只是没深入的了解,他也不知道 我跟你的关系......你把事情搞成这样,总有人出面去和解......今天是谁 打你的?” 问到这里,我带着情绪的语气说:“林依然弟弟......这兔崽子,改天我绕 不了他......” “你别再节外生枝了,到时候我也管不了,把事情弄成这样,人家生气也是 应该的。” 我有点纳闷的问:“你怎么老是向着他们?参加慈善晚会那天,我好端端的出 来就被踹了一脚、林依然扇了我二个耳光、今天又被她弟弟一顿暴揍,这 能怪我吗?如果不是我忍着......” “那是你犯下的错,人家不收拾你......收拾谁?” 这时,老太太帮我说话了:“乔煜伤成这样了,你别说他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说:“这是孩子幼稚园的地址,还有依然的电话 号码......你现在别硬着来,一直跟你说......做事要圆滑一点,你这样 处理事情......受到伤害的还不是你自己?” 我拿过纸条,向JOAN招了一手说:“你帮我扶上去......” 刚跨了一个楼梯,又传来他的声音:“你明天继续去公司上班。” 我惊讶的回过头:“伤成这样......走路都成问题了,还去上班?” “明天让JOAN扶你去,这么一点小伤,又要赖在家里?” JOAN在我旁边发出了笑声,等我转头看她的时候,她马上换了一张脸, 带点不耐心的表情的说:“快走吧......真是麻烦死了,我还有事呢!” 她至始至终也没为了讲过一句好话,完全就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直到我在床上躺下才问她:“我被他批成这样,你是不是很爽?” 她故意做出惊讶的动作:“why?管我什么事?他也是这样对我的!只是你没 看见而已......” 这些年接触下来,之前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完全被颠覆了...... 一开始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温和的人,现在接触下来,不仅严厉而且管得还挺 宽的。自从我妈走了以后......我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 改变,跟我妈在一起生活,我从来不会感到有压力,就算遇到什么事情,我妈 也会先开导我...... 趁JOAN还没离开我的房间,我像诉苦似的说:“你知道吗......刚开始跟 你dad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你看他现在这样子,我妈都不 会这样对我,有时候......我真想回家,一个人舒服多了。” JOAN这时候才有点同感的看着我:“你还好,才认识几年,我已经一辈子下来 了,他一直想把我培养成女强人,现在你来了,我轻松多了。” “那如果我真回家了呢?” “你回不去了......” 我赶紧接过话问:“为什么我回不了?我是自由的......留在这里也是为了 履行当初的承诺而已,他要是再这样对我,把我说的不爽快,说不定哪天我直 接就走了,我的心一直留在我自己的城市,呆在这里一点都没意思。” “你走掉的话,我也直接回美国了......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我的mum了。” 说完她关上门就走了......我打开捏在手里的纸条,实际上小贝和小熊 在哪里上有幼儿园,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他们是英国国籍,在上海没有户 口,肯定要去国际幼儿园上学,包括小学和初中也是一样。 纸条上显示的地址正所我预料的一样,他们在浦东的一家国际幼稚园上学, 而且离她爸爸住的医院还不是太远;留在纸条的电话号码跟我那晚留的并不是 同一个,这个号码应该是工作上的电话。 躺在床上,有点不顾形象的点了一根烟......脑子里一直想着接下来要 怎么接近孩子,如果她不松口,我知道那是绝对接触不到孩子的,林依然的 性格让我感到又爱又有点无可奈何。也许是她信仰的原因,所以把 孩子生了下来,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应该也跟这个多少有点关联...... ===170 jackson的到来=== JOAN照顾了我一个星期,今天开始显得不耐烦了,就像现在去上班的路上, 她又开始嫌弃我来:“你还要几天才好?” 我叹了口气说:“到底不是一个妈生的,如果是亲生的妹妹能这样对你哥吗? 你也只是扶我一下而已,又没有让你端茶送水的......至于吗?” 见她拉着一张脸,我又问:“你妈怎么就生你一个啊?你们美国又没有计划生育?” “你妈也只生你一个啊......你的问题真无聊!” “我们中国有计划生育,想生也生不了......更何况我妈又没结婚。” 提到我妈,我的心突然被促了一下,时间过得好好快,她的生命过于短暂, 人都还没老去就结束一生...... 思绪被jackso 的来电打断,我马上接起电话:“喂!” 他没跟我讲客套话,很直接的说:“乔煜,我现在.......就在你上次给我发 过来的公司门口,我问了一下,他们说你还没到。”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位置说:“马上到了,你稍微等一下,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 “好的,你慢慢来......不用着急。” 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八点十分,于是我又问他:“有这么早的高铁吗?一大早 就到上海了?” “哦......我昨天就到了,先了见了一个朋友。” “那好,到了再说!” JOAN有点好奇的问我:“谁啊?” “我在美国时的朋友,也是你dad给我找的家教,我想请他来公司上班,他来了 可以帮我一下,我现在在公司里没有信任的人。” “dad知道吗?” “我还没说,曾经理的事情,财务部孙经理还在查,jaceso 他愿意留下来的话, 我先让他去管理酒店,那边刚好缺人。” “你以前管理过公司?”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比我强多了,这么快就掌握了公司的节奏。” “我是男人,既然上任了就要拿出应有的工作态度......你没看见他现在舒服 多了,每天准时上下班,回家就逗我儿子玩。” 车子刚在公司门口停下,我就看见了jackso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背着 双肩包,我摇下汽车玻璃:“Hello, ice to meet you. ” jackso 过来趴在窗边,看了一眼joa 说:“我还以为是ella呢!” 关于ella的事情,由于我们之间都认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说,分手的 有点太草率,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下车后,Jackso 直接跟我来到了办公室,他观察了一下办公室说: “乔煜,不错啊!这是你们家的公司吗?” 我有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便跟他解释:“一半一半,刚才楼下看到的是 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的身世很复杂,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你怎样...... 想不想留下来?”我问他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 jackso 很自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现在在厦门工作,我爸给我的找的, 感觉特没劲,你这里我能些什么?” “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想让你来做我的助理,现在有个很好位子,可能还要 过段时间,所以你如果愿意在这里工作的话,先去酒店帮忙一下......餐饮 部经理这次清查账目有贪污的行为,你留下来就刚好先替代,等我这边落实 后再把你调过来,你觉得怎样?” jackso 犹豫了一会说:“我自己倒很乐意留在上海工作,就担心我爸妈那边 ......他们是希望我呆在家里,早点结婚、踏实工作。” “那没关系,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待遇方面不会亏待你的。” “乔煜,这公司挺大的,是上市公司吗?” “不是,公司的业绩方面挺稳定的,没必要上市......很多上市的公司的目的 也只是为了融资,我们这家公司在上海已经二十多年了,我最近也在了解中, 业务很多样化,尽管现在大环境的经济很萧条,但我们的盈利还是非常好的, 你留下来的话,我可以把一些主要的业务都交给你来管......特别是报关那 一块业务,现在主要在做进口和航运,我想打开中东、非洲这一块业务, 你的英文这么好,这个位置非常适合你。” 等我说完,我明显看到jackso 有心动的感觉,但我还是得尊重他的选择, 毕竟我们这一代的独生子女,父母的年龄慢慢大起来了,都希望孩子留在自己 身边,就像我妈......已经成了永远的遗憾。 jackso 过了一会说:“我等会回去就跟他们沟通,会尽快给你答复, 你的条件很诱人。” “你父母退休了吗?” “还没呢......还得过几年才到年龄。” “其实你在这边稳定下来的话,等你爸妈退休了也可以接过来。” “乔煜,上海的房价贵啊,没房子的话接过来也没有家的感觉。” “这个慢慢来,不是还有几年才退休吗。” 这时,小陈敲门进来,jackso 见状后马上识相的说:“乔煜,那你 先忙,我回去一定好好考虑,尽快给你答复。” 我正想站起来送他,他立刻阻止了我,关上门直接就离开了。 小陈把一叠资料放在我面说:“乔总,这是曾经理调查的一些资料, 确实跟报关人员和财务科的小曹一起做了手脚。” “孙总监怎么说?” “他就在外面,叫我先拿进来给你。” “你叫他进来吧!” 小陈把他叫进来以后,他马上向我汇报:“乔总,事情已经查清了,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我盯着他,开始严厉的说:“孙总监,我看了一下资料,这漏洞已经有 几年的时间了,只是一开始做的比较隐秘,最近胆子才越来越大, 你作为财务总监是怎么管理的?每年的审核表是怎么通过的?” “确实是我的疏忽,小曹一直以来,我都比较信任他,所以这一块的报 表我完全是交给他在处理,每年年底我就直接按照他的资料统筹起来, 账面上的账目也做的天衣无缝......我自愿受罚!” “罚不罚不是我说了算,你自己把曾经理的情况向董事长说明, 应该由他来处理。” 其实我不想把自己放在明处,刚上任就做的这么绝,怕各个部门引起 恐慌,我只要抓住财务总监的失责就够了,起到一个警告作用。 .................... 下午两点这样,我正坐在电脑前查看业绩,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踢开, 我本能的抬起头,看见来人我惊了一下,是林熠! 他进来就一副打架的样子,我怕他太鲁莽,所以赶紧温和的说:“林熠, 你这是干什么?” 他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的环境,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你这混蛋,认了有钱 爹就把我姐踹了?” 由于我现在的伤势还没恢复,所以不可以跟他扛上...... 只好忍气吞声的问:“你别冲动先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在他面前,我至少比他大十岁,我也知道他是心疼他姐,也完全可以理解; 但他并不买账,一副气势冲冲的样子,像似来找我算账的。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再次说道:“坐吧!” 他很干脆的回答:“没心情,我是来找你......” 我接过话:“我知道你是替你姐来算账的,但我跟你姐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呢?知道我在台北是怎么过的吗?” “别的事情我不想管,你他妈的......离婚了还让她怀上孩子,自己跟别的女 人结婚了!” 这个过错我确实很愧疚....... 我点了一根烟,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斟酌了一下才开始说:“我跟你姐认 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当我知道情况的时候......你姐已经怀孕了, 我当时确实想过要放弃,因为你爸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但你姐还是选择了我, 我当时也放弃了大陆的工作,一个大男人一直在台北带孩子,但后来发生一连 串的事情,让我们的感情无法收场,我也不知道蕾蕾是我的孩子,也没人告诉 过我,还是前几天在医院的时候,从你爸那里得知的,确实很抱歉......” 说到这里他又开始冲动起来,我很理解像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毕竟自己 也是过来人,所以我及时把他稳住:“林熠,那天在医院我一直都没还手, 知道事情真相后,我也挺内疚的,但是打架能解决问题吗?你把我打得这几 天路都走不了。” ===171 林熠=== 我抬头看着林熠,他也正恶狠狠的盯着我,像似要把我看穿了一样, 我灭掉香烟......缓慢的站了起来,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顺便给他倒了杯茶, 他带着火气未消的表情终于坐了下来...... 我又点了根烟后以开始说道:“林熠,我跟你姐走到这一步,大部分都来自 你们家庭的压力......你可能在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不能体会我当初的心情,那 段时间我的情绪的确很消极,还有唐逸带给我的刺激......” 林熠立即打断我:“你们的婚姻跟唐逸哥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从他的面部表情看,似乎不了解他姐跟唐逸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 也许是当时他还小的缘故吧...... “知道吗......我跟你姐的孩子都出生了,你爸还叫我跟你姐分开,说实话......唐 逸在我心里一直有阴影,后来你姐去上班的那段时间,他们走的很近...... 加上之前的心结,所以才会慢慢产生了隔阂,那一段时间他们一直呆在一起工作,加 上你爸对我的态度,我的忍耐一下子就到了极点,很多负能量的情绪就出来了,你姐 后来也不待见我,我们离婚确实很草率,感情有时候到了一个脆弱的阶段是很难 去维持的,当时我一直跟我妈一起生活,我们家的条件跟你们比起来,实在差太 多了,当时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林熠这时又打断了我,用调侃的语气的说:“看看你现在的办公室,这还算 条件太差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又自顾自的说下去:“你看到的只是现在,原本我是不 打算来这里上班的,正是因为我妈的病情需要去美国治疗,我们家就一直是我们母 子一块生活,那时候我也不会讲英文,只好求助他......来这里上班也是他答应我 的要求,虽然我妈已经死了,但他一直对我不错,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并不是 你想的那样,有了现在的生活才跟你姐分开......关于蕾蕾,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你姐也不应该瞒着我,要是我知道的话,也不会迅速的结婚......现在事情已经 搞成这样了,我心里也很乱。” 林熠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婚都离了,你还让我姐怀上你的孩子, 知道我姐的压力吗?你还去污蔑我姐跟唐逸哥,我姐如果喜欢他的话,还有你存在 吗?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工作,我姐当时想把一部分业务搬到内地,是唐逸哥帮忙 一起在处理。”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起来...... 林熠起身要离开,我才轻轻地说了句:“我现在又恢复单身了。” “看来你确实够混蛋了,把婚姻当儿戏,我警告你,现在离我姐远点,不然我不 会放过你,别再动歪脑筋。” 我站起来看着他问:“我讲了这么多,你就一点都不理解我吗?” 他也站了起来:“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是要警告你......不要再用 孩子的借口去找我姐,是男人就识趣一点。” 这时,他刚好推门进来,好奇的盯着林熠问:“这位是?” 我毫无表情的说:“然然的弟弟......” 他赶紧招呼:“哦......是依然的弟弟,快请坐!” 林熠带着不削的表情,简单的回答:“不必!” 接着又转头警告我:“记住我讲的话!你不配我姐为你付出这么多。” 说完,迅速的甩门而去...... 他看着林熠消失的背影问:“乔煜,他来干什么?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啊......是来替他姐报仇的,你看他的脸色不就知道了,你现在明白了吗? 这就是他们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 “是你自己造的孽,怪不了他们。” 他一副护着林依然的态度,我不想再自讨没趣,连忙错开话题...... “什么事说吧!” 他看着我的脸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被压抑的态度......” 他终于把手里的资料放下:“乔煜,曾经理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怎么处理的?” “叫他自动离职,也不想处罚他了,毕竟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你觉得空出来 的位子......谁比较适合?” 我这才抬起头看他,认真的说:“这个位子先留着,我在等jackso 的消息,如果 他愿意留在上海工作的话,就让他替补这个位子。” “你跟他联系过了?” “早上来过这,刚回去......要问一下他父母的意见,会尽快给我答复的。” “那好,我把资料放在这里,你自己看着来......下班我想去医院看看依然 的爸爸,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没看到刚才她弟弟说的话?” 他果断的说:“这个我会处理,你直接告诉地址就行了。” “上海国际医学中心,在浦东那边。” 我不知道他去了以后,人家会不会待见他,他跟我妈不一样,我妈跟 林依然是有情份在的;而他跟林依然应该还不太熟悉,见面的次数也有限, 现在他们又在气头上,被人家轰出来都难说。 他走后,我一直看着一大堆报表,坐上这个位子总有忙不完的事,投资上 决策、一些项目的签字,还需要仔细的一一核对,还有一些必要的应酬, 现在我总算能理解当初林依然为什么会这么繁忙。 这天晚上一直忙到八点,JOAN坐在沙发上跟白安南在视频,我关掉 电脑走过去......霸占了镜头。 开始调侃她:“白安南,你别回来了,嫁给非洲猛男算了。” 她对着手机笑了起来:“那你问问柏希,她同意不?同意的话我就不回来了。” “我是她家长,现在我代表她本人......同意你嫁在非洲。” “你家还有三个老家长呢......怎么也轮不到你。” “他们都老了,已经做不了主,要不你给JOAN也找一个非洲黑人,让她跟你 一道远嫁非洲,我也可以清净一点。” 白安南:“那我可不同意,我嫁可以,她嫁我可不允许。” JOAN突然开口:“你死在那边算了,别回来了。” “听见没有,你家的柏希......泼性一点都不输给中国女人,你要三思啊?” “我习惯了,你们还没下班啊?” “正准备下班,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就可以回来了......我的胃已经受不了,再呆下去真的要死在非洲了, 到时候你们给我来收尸。” 我看着视频中的白安南,好像真的瘦了:“你在非洲呆这么久干什么?” “我们公司在这里弄了个分公司,现在刚起步,所以要等他们上了轨道才 能回来。” 这时JOAN推开我,有点不高兴的问:“你在聊天还是我在聊天?” 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说你白眼狼一点没错,好了伤疤忘了痛, 对我态度好一点,下次吵架了还可以给你做个和事佬,你现在是往绝路上 赶,知道吗?” JOAN马上关掉视频结束了通话,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就径直往外走... 我跟在后面故意大声的说:“你都不搀扶一下你哥?” 她迅速的回过头,用蓝色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哥?” “这还有质疑吗?难道不是?” “我可不想叫你,你有哥的样子吗?你的德行比jace还幼稚!” “你现在怼人的词汇量猛增啊,你要是真的嫌弃我,那我可要搬出去 住了,反正老头已经在上海给我买房子了。” “买在哪里?别墅?” “我还没去过,他三年前跟我说过。” “你自己搬出去可以,jace留下来......反正你也不像个dad.” 走近车库,JOAN直接打开门坐了进去,等我在副驾驶坐下后她问: “你什么时候去买车?” “过几天,等伤势好了再去看......” “你快点去买吧.....你这么晚下班,我得一直等着你,肚子都快饿死了。” “你这什么话,你应该跟我一样努力工作,看看你们俩个,现在都把事情 往我这里推。” 她一边开车一边说:“那你现在知道,你跟dad在美国的时候,我一个人 有多忙了吧?你现在至少有我们一起帮你分担。” 想起那段时间,我感慨的说:“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居然在美国就呆了四年多,那时候正青葱岁月,现在都三十二岁了。” ===172 见林依然=== JOAN也挺感慨的说:“我也已经三十岁了,在中国呆了六年了。” 我想起在海边遇见她时,她才二十四岁,虽然年龄在我们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 但毕竟都跨进了三十大关。 我有点好奇的问:“你真打算跟白安南过一辈子啊?” “是这样打算的......我可不像你那样,对待感情这么随便。” “我怎么叫随便呢......?也许是一种命运吧!谁不想从一而终的爱情,就像我跟 林依然之间,我现在都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JOAN很慢条斯理的说:“她太完美了,所以你经常会有自卑感。” 她的这句话,仿佛就像一针见血,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分析感情还是挺 细腻的。 “那你觉得我跟她还有希望吗?是不是女人都接受不了像我这样的情况?” JOAN再次重复关于jace的事情,漫不经心的说:“把你儿子送给我们,也许她就 会接受你了,反正我们都住在一起的,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我非常反感这个话题,就算jace不跟我,也还有ella在,我怎么可能为 了爱情把自己儿子给送掉。 所以我很严肃的说:“你别跟我提这个话题......你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赶快去 生一个。” “最近跟白安南是有这个打算,那我要回美国了,公司就不管了。” 我感到非常惊讶,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信息,有点不理解的问:“怎么生?跟谁生?” “这你不用问,反正你也不会把jace让我给。” “我儿子是东西吗?可以随便送人的?以后别跟我提这个话题。” 这信息量对我来说有点大,JOAN不直接告诉我的话,我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从车窗外看向远处,上海的夜景的确非常漂亮,整座城市的高楼大厦被霓 虹灯照射得靓丽且雄伟,感到夜色是那么迷人,也许现在的城市是没有夜晚的, 因为它比白天更加绚丽;就连一排排汽车的尾灯也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当车子经过一排餐饮店时,我问JOAN:“要不晚上我们在外面吃?” “吃什么?” “你不是喜欢吃火锅吗?我们去吃海底捞好了。” JOAN无所谓的回答:“随便,那你跟dad打个电话。” “他今天可能不在家......” “去哪里了?” “去医院看林依然的父亲了,就是慈善晚会那天送进医院的老头。” “怪不得你不讨人家喜欢,这么没礼貌!” 我带着讪讪的语气回答:“你们是没看到过......他对我的态度,所以都这么 以为的,我在他那里受的气啊......”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停止了说下去欲望,或许做父母的都有自己心目中 理想的人选,就凭我当初的条件,确实也配不上林依然。 JOAN按照我给她定了导航,她直接开到了海底捞门口,正当我们绕着圈子 在找车位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他打来的,我随手接起问:“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 “跟JOAN正要去吃火锅,你们就别等我们吃饭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跟依然和孩子刚吃好饭,你来接我回家。” 我有点郁闷的问:“你不是自己开车过去的吗?” 他严厉的说:“叫你过来就快点来,我给你发地址。” 正当我要挂掉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依然和孩子也在,快点过来。”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JOAN正好奇的看着我,我马上说:“快去接你dad,晚饭等会再吃。” 她马上显得很不高兴,黑着脸问:“why?” “先别问这么多,快调头......小熊和小贝也在,让你见见我的小女儿。” 她露出一副取笑我的表情问:“确定了?你的女儿啊!” 想起当初我武断的否决,有点不好意思的立刻转移话题:“快点开车吧......” “现在肚子饿死了!” 看着她孩子气的表情,我开始说她:“你也三十岁的女人了,怎么还像个愤青 似的!” 她并不理解愤青的意思,但听到三十岁的时候,还是非常在意的...... “三十岁的女人怎么了?” 她高涨气势的样子,我只好软下来,换了种语气说:“快走吧......真的 有要紧事,你dad在餐厅门口等我们。” JOAN在我多次的催促下,终于加快了车速,但上海这座城市,随便一转 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还没等她停稳,我就迫不及待的下车,也顾不上身上的伤。 我径自走进餐厅,在大堂......眼神一扫就看见了他们。 林依然抱着最小的孩子坐在沙发上,而小熊和小贝坐在他旁边,不知道 他给孩子在讲什么,他们正开心的笑着。 经过上次的事情,虽然觉得很尴尬,但我还是直接走到他们面前站住, 林依然先看到了我,眼神刚对上就闪开了......我想伸出手想抱蕾蕾, 她迅速的把身子一避,直接就拒绝了。 我赶紧缩回手......视线转移到小贝和小熊身上,正好小贝也看到了我, 我先开口叫他们:“小贝、小熊!” 我女儿倒是很快移到我身边,小熊还是跟之前一样,酷酷的看了我一眼,就把眼 光看向了他妈妈...... 这时他很快站了起来,打破了僵局,直接抱起小熊,开始说道:“乔煜, 你用我的车送依然他们回去,我坐JOAN的车子回家。” 也许他忘记我身上有伤了,但我也不想说出来,只好顺从的应着:“好的, JOAN在外面,她马上进来。” 这时,我听见林依然说:“我们自己做计程车回家。” 对于这么固执的女人,我开始用尖锐的眼神看着她,但她总是能 轻易而举的让我情绪失控,同时也让我感到很无奈。 ===173 打击=== 趁她不备我从她手里接过蕾蕾,转身就走向外面,林依然的性格如果刺激 不到她的话,她现在是不会直接跟我对话,蕾蕾在我手里,她肯定会跟出来。 在大堂门口,刚好看见JOAN走进来,我停下脚步说:“我送孩子回家,你就 送你dad好了。” “你能开车?不是身上......” 我迅速打断她:“没问题了。” JOAN好奇的看着蕾蕾说:“宝贝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女儿也同样好奇的看着她,然后小声的说:“林天蕾。” 林依然跟我预测的一样,急步的朝我们这边走来,我赶紧搂紧蕾蕾, 如果她真的来夺孩子,我要先排好布阵。 但她走到我身边,并没有直接跟我对话,而是跟我女儿柔声的说:“蕾蕾快 下来,跟妈妈回家了。” 孩子在我怀里挣扎了一下,我凑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爸爸送你们回去,你不用下 来,等小贝出来我们就走了。” 林依然并没有多说,把视线转向了正牵着小熊和小贝的他,等他们走近,她非常 有礼节的说:“我们自己可以回去,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迅速的朝我看了一眼,我马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立马从我眼神里收到讯息, 跟林依然说,而且语气中透着一股威严:“依然,就叫乔煜送你们回去,毕竟 他是孩子的父亲,也应该负起责任来,如果他敢乱来,你打电话告诉我!” 说完随即把车钥匙递给我,他的话听上去像似护着林依然,其实我知道他是给我 创造了接近孩子的机会,我也毫不客气的说:“小贝、小熊跟爸爸来......” 我也不想看林依然的表情,凭我对她的了解,我知道她肯定会给他面子,至少在他 面前不会让我太难堪。 JOAN跟我一起走在最前面,她很小声的跟我说:“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我看她 的表情很难看,你送她回去不怕再遇见她弟弟?” “你别在怂恿了,我不是怕他......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只是不想还手而已, 我现在都被他打成这样了,他还敢再动手吗?” “你老婆是不是很难讲话?” 我瞪了JOAN一眼,虽然林依然对我态度不好,但我还是不愿意别人在背后议论她, 包括JOAN也一样,所以我赶紧打住她:“你别乱说,你有她一半优秀就足够了, 她现在也不是我老婆了!” JOAN只是简单的回了句:“那你活该!” 走进停车场,我马上按下开车锁,直接走到车旁,把蕾蕾按住儿童座椅 上面,他过来后也抱起小贝放在蕾蕾旁边,然后跟我儿子说:“小熊,你坐在中间, 叫妈妈坐前面。” 接着嘱咐我:“乔煜,车子开慢点,把他们安全送到,我们先回去了......依然下次 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饭。” 我看见林依然只是微笑了一下,我赶紧说:“你回去吧......我会把他们送到 的。” 我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虽然身上还有点痛,但只要不用力应该问题不大的。 我从后视镜看过去,他跟林依然道别后已经离开了,但林依然站在车旁就是不 上车,我犹豫了一会,打开车门走到她身边,还是她先开口:“我们自己坐计程 车回家,你把孩子抱下来......” 每次看到她这么固执的一面,我总是有劲使不上来的感觉,过了会才说:“今天就 让我送你们回家,孩子都坐好了,他们还小......怎么坐计程车?” 她迅速的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我立马阻止了她,也有点上火的夺过她的手机, 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送一下会怎么了?就算知道你们的地址又怎样?我像似会 无缘无故去骚扰你们的人吗?” 她听我不太友善的话后,本来还保持平静的心情,立马就露出一副讨厌我的表情, 随即打开后座的车门,我赶紧把她拉过来,同时关上车门,不想我们的争吵让 孩子听见。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说:“林依然,你现在就算再讨厌我,但我还是孩子的父亲, 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自私的想剥夺我跟 孩子之间的感情吧?” 她一副答不上来的表情,我趁机又说:“对于蕾蕾我已经感到非常的内疚, 你当初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真相,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你叫我怎么面对孩子?” 这一刻,她反倒冷静了下来,用平静的语气说:“你现在已经有家庭了,再这 样插在我们中间有什么意思?同样......我们也不想打扰你们,大家各自生活不 是很好吗?” 那么老头并没有把我跟ella分开的事情告诉林依然,所以我停顿了一会后说: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是单身......” 林依然听到这里,本来一直避着我的眼神,这时迅速的用轻视的目光看着我,接着 从里嘴里说出很难听的话:“渣男!像你这样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不配再来见我们, 以后离我们远点。” 我一下子僵住了,她的话里已经把我看成一文不值的男人了,我原以为她会释 然一点,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 我不想为自己反驳,也露出平静的语气说:“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再来纠缠你, 我只是想保持跟孩子的联络,渣不渣都是孩子的爸爸了,上车吧......把你们送 到家,以后我只要偶尔见到孩子就行!” 说完我顺便拉开副驾座的车门:“上车吧!我不想我们之间的事情给孩子留下 阴影......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去打扰你们!” 在我再三的保证下,林依然终于上了车...... 由于我不知道他们的住址,所以发动汽车后,我先往浦东方驶去,我看了一眼 林依然,她的表情并没有打算指路的意思,经过刚才那番话,原本我想改变方式来 应对她,看来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174 觉悟=== 既然林依然没打算要给我指路,我只好一直往浦东方行驶着,当车子开上杨浦 大桥 ,我才转头问她:“你们住在哪里......告诉我地址,我按导航过去。” 她被我惊了一下,思绪好像在沉浸在某种回忆里一样,还没等林依然开口,坐在后 面的小贝轻声的说:“爸爸我知道,我们住在.......” “小贝,妈妈会定位置的。”她用很巧妙的语气打断了小贝的话。 也许是怕我真的会骚扰她们,所以不想让我知道地址;但既然送了,说跟不说 有区别吗?! 接着她从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开启了导航,她的这种举止其实挺 伤自尊,于是我也不再开口,只有后面传来......小熊逗蕾蕾的声音。 我随即加快了速度,随着导航结束,车子停在了一个高档住宅区门口,我刚 拉起手刹,林依然警惕的说:“我们自己会进去。” 我停住了打开车门的动作......她面无表情的径自下了车,我也跟了下去,直接 解开小贝安全扣,把她抱了下来;当我回头抱小熊的时候,他有点敌意的看着我 ...... 我抱着小贝跟她说:“你给爸爸带路,我把你们送到门口。” 也不想再征求林依然的意见就往里走去。 这里的住宅应该有些年头了,并不是刚建的,设施非常的齐全。我回头看了一眼, 林依然抱着蕾蕾,小熊拉着她的衣角走着。 我停下脚步,顾不上身上的伤一把抱起小熊,他还是挺乖的,五、六岁的 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在情感上也一直护着林依然,很有男子汉的气概。 我轻声的问:“小熊,你不要爸爸了吗?” 他盯着我,然后冒出一句:“有妈妈就够了。” 这个跟我一样有着高挺的鼻子和倔强的嘴巴,但性格要比我来得刚毅,分开了 这么久我已经完全找不回跟小熊小时候的那种情感,心里感到挺难过的。 他们说话的语调,现在都是台湾腔,包括蕾蕾......这更拉开我们之间的 距离感。 在小贝的指引下,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了下来,现在上海的房子已经是天价了, 更不用说是别墅,但也有可能她爸爸是之前买好的,因为这里住宅率是非常高的, 每幢别墅都亮着灯。 我看见林依然按了一下门铃,一位阿姨马上就出来开门,非常热情的说: “宝贝们回来了啊?” 林依然这才露出温婉的笑容:“阿姨,你抱蕾蕾先进去。” 接着吩咐小贝和小熊:“你们也进去,妈妈马上进来。” 小贝在进去之前,非常贴心的跟我说:“爸爸再见!” 我一下子被她懂事的言语说不出话来,只是有点木讷的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林依然似乎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我沉默的站在一旁等着她开口。 她像往常一样,别了一下耳边的几根发丝才说:“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尽量 不要再见面,你也不用让他来做说客,这样反而会让我很难堪,不要以为你现在有 了社会地位......” 我一直静静地等她说完,她停顿了一下:“你现在这样更让我反感,我们什么都不缺, 不管你以后多成功......都跟我们无关。” 其实现在她说的话挺让我感到意外的,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得到过什么所谓 的社会地位,她的一番话,好像给人在她面前故意在炫耀似的...... 这一刻让我意识到,她再也不是当初爱我的那个林依然,而是一再的在跟我 强调一件事“她不想再见到我”。 我转过身沉了一下气......然后再转过头, 镇定的盯着她.....她还是那么漂 亮,岁月同样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眼神似乎能掐出水一样,让人有种恍惚的 感觉。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随手就点上......我想为自己说些什么,让她明白并 不是她想的那样。 见我没说话,她转身就要进去,我这才开口说话:“林依然,不管你把我想成 怎么样的人,我都问心无愧,我会来上海工作,当初也是为了我妈的病才答应他的。 你说的对,我是不配拥有现在的一切,你提醒了我......你也放心,我以后会离你们 远一点,孩子们跟在你身边确实要比呆在我这里强得多,既然你不同意我跟他们接触, 我也不会做个不识相的人。” 说完,我就立即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马上做了一个决定,我想离开上海,也许离孩子们远一点, 就不会这么时时刻刻的想见到他们,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会更好受一些。 从浦东到浦西,一路都是繁华的景色,这个时间段也难得的不再堵车,我用 最快的速度一路狂飙,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已经麻木了。 回到家,客厅里还像往常一样,他们都坐在一起开心的聊着天。见我进去后, 他们停止的讲话,把眼神都转向了我,我换好鞋子在沙发上坐下,jace马上走了过 来,我抱起他亲了一回,也许在我的生命中,他才是属于我的孩子。 趁他们都在,我想把话说清楚,我知道现在自己的情绪挺消极的,所以整理了 一下思绪,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一点。 正当我刚想开口的时候,他先问我:“乔煜,跟依然没起争执吧?” 我看着他说:“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让他们安静的生活。” “怎么了?她说什么了?” “我们是不可能再走到一起的,你也别抱什么希望了,今天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你再去找他们的话,还以为是我派你去的,她会很反感。” 见他没说话,我索性把话一次的讲完:“我想回家去,公司反正有你在,呆在上海 并不适合我,还是回家踏实一些。” 他没有像平常那样的说教我,也许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坚定。 所以很温和的问:“怎么了?受刺激了?就算跟依然走不到一块,也没必要回家。” “我已经决定了,想赶快就走,这几天我会把手头的工作交代好。” 这时,平时不怎么跟我讲话的老太爷开始说话了:“这里也是你的家,分什么 你家我家的,以后公司也是你们的,你不打理......公司以后怎么办?交给谁?” 我没有接他的话,虽然林依然的话刺激到了我,根本上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城市, 有种真正家的归属感,尽管我妈已经不在了...... “jace怎么办?”他突然问我。 “我带回去自己养。” “回去了你能干什么?” “你放心吧......这点自理能力还有的,你也不必太操心,jace我会找人带的。” 他再次问我:“依然跟你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也不想再跟我见面了。” “孩子呢?怎么办?” “随她吧.....她能带的好的,我们就不必再去操心。” 在他的沉默中,我抱起jace就往楼上走去,我儿子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用小手抓着我的耳朵,发出“咯......咯”的笑声。 ===175 回家=== 确切来说,我想回家好好做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对三十多岁对男人来说, 应该属于最黄金的年龄段,虽然中间耽误了这么年,大不了一切从头开始。 我把房间里东西整理了一下,顺便把平时穿的衣服都放进了行李箱......跟 他们住在一起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需要独立的思想和工作,那种赐给我的生 活模式不会带给我成就感。 我抱着jace站在阳台,有点自言自语的说:“儿子,我们要回自己的家了,dad 家里可没有大别墅......” 随着房门被推开,我转过身,他进来后沉默的站在房间中央,眼睛盯着已经收 拾好的行李箱,一副舍不得的表情。 “乔煜,你也不必急着走,先在公司再适应一段时间,如果真的不想呆了, 我不会强迫你留下来。” 我抱着jace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他也坐...... “我已经决定了,这几天就走,我和jace会经常过来看你们的。” “你始终没把这里当家,也从来把我真正当做父亲看待......这也是从小亏欠你的 原因,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还不如让你呆在美国,这样你跟ella......” 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一 趟美国,不管怎样......总得当面跟人家有个交代。” “你自己决定吧......以后我也不会再插手你的事情,做你自己喜欢的事。” 他从口袋拿出一串钥匙给我:“这是海边别墅的钥匙,家具我已经买齐了,你 直接住进去就行了。” 我喃喃的说:“回家之后,我想把它卖了,这笔钱是林依然的,到时候我转给你, 你帮我跑一趟把钱交给她。” “我给你的卡呢?你可以用这笔钱还给她,非得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吗?” 我赶紧解释:“以后就我跟jace俩个人,我们也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我妈在 那边还留了一套房子,已经够住了。” 我也从皮夹抽出他当时给我的那张的卡:“卡还给你,我现在也用不着, 有需要了再问你拿。” 他并没有接我手里卡,我只好把它放在茶几上,他叹了口气后便沉闷的走出房 间。 ......................... 一个星期后,随着jackso 的到来,我也算是给公司推荐了一位得力的助手, 跟jackso 相处了这些年,他不管是人品和能力都是非常优秀,相信他一定能 好好效力于公司。 还有JOAN,我们之间也产生了浓厚的感情,当我们在动车站真正的要离开 的时候,她还想一直挽留我们。 我笑着说:“又不是生死离别,就二个小时的路程,你可以随时来看我们。” 她孩子气的说:“你干嘛要回去?” “我有自己的理想,跟你不一样,你以后好好工作,多帮你dad分担一点。” 在即将进入检票口的时候,我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她,这也是我第一次跟她 有这么亲密的动作...... “我们走了,你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她握着我儿子的手:“宝贝再见!” 高铁上,我说不清自己是怎的样心情,这么多年一圈兜下来,最后留在身边 的只有jace,他在我生命中也是属于一个意外,包括ella也是。 卡还给他以后,我身上已经没剩下多少钱,只有我妈留给我的二套房子, 这将是我跟jace剩下的所有的财产。 ....................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气氛不一样了而已,由之前的母子组合变成了现在 我跟jace的父子组合。 我把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接下来的日子,我必须勇敢的去面对, 抽屉里还放着林依然当初给我买的钻戒,我把它收了起来;包括林依然的衣服, 我放进箱子里准备把它处理掉,生活得重新开始了。 晚餐后,我给刘莎通了电话...... “乔煜,好久没联系了,不会又回来了吧?” “女人还是笨一点的好,这么聪明会遭人嫌弃的。”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语气跟 说话。 “真的回来了啊?” “是的,这次打算长住了,以后不漂了。” “有什么打算?” 我答非所问的说:“你现在还呆在家里养儿子吗?” “干什么?当家庭煮妇嫌弃我啊!” 我笑了起来:“这么敏感干嘛?” “有何贵事,快说来听听......” “你一个也是养,二个也是养,要不顺便帮我带一下jace?” “什么叫顺便?养孩子很辛苦的。” “我会出钱的,孩子现在不是还小吗?上幼儿园还太早。” 刘莎带点好奇的问道:“他妈妈呢?” 对于离过一次婚的人来说,这个问题挺难以启齿的...... 但我还是直接跟她说明情况:“我们已经分开了,现在就我们父子相依为命, 你就发扬一下女性的光环,反正你现在也没上班,等孩子可以去幼儿园了, 再把他关进去。” 刘莎沉默了一会问:“你这不靠谱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不清,你就一句话,带还是不带?” “你叫我帮忙,还用威胁的语气?”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总得出去赚钱,你不帮我的话,我只能找保姆带。” 她脑洞大开的问:“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当成跟保姆同等级别?” “高级保姆,待遇你自己开口......” 我的话惹怒了她:“乔煜,你这三婚男人去死吧!老娘不赚这个钱......没别 事,我挂了......” 我赶紧接过话:“明天请你们吃饭,你晚上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儿子很乖的。” 我刚说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又给她在微信上发了段语音: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想跟jace分开才把他 带回来的,他很乖的,你只要给他吃饱就行了,我感情的事情以后碰面了再说。 她倒是回的很快“养别人的孩子,我怎么有种当后妈的感觉呢......你跟他妈妈 怎么也分了?” 这个问题,我也挺纠结的,确实不好怎么回答。 于是简单的回了一条:“明天见面说。” 随后,我又给韩翊萱打了个电话:“喂!乔煜啊?” “是的!我回来了,你怎么样......还好吧?” “你问的是哪方面?” 我楞了一下:“当然是公司的事啊!” “现在贸易战打得这么凶,生意并不好做,我们公司都是靠出口的。” “现在经济确实很萧条,你就没想过转型吗?” “经济萧条还转型?” “现在做贸易肯定是不行了,要转型做国内的生意的,毕竟我们有十三亿 人口。” 她思路很清晰的说:“如果再做企业的话,对于我来说,我是不要再这么 劳心劳肺的,还不如把公司给卖了,也足够我们后半辈子丰衣足食了。” 我洗脑似的跟她继续周旋:“经济萧条,人的思维可不能消极。” “听你话,好像你对做生意挺感兴趣的?” “是有这打算,要不我们一起合作?” “合作什么?现在能做什么生意?” “我们可以开农场和做海产品的生意,我打算包鱼塘、土地,做绿色食品, 从养殖到包装一条龙,我们一起投资开工厂,你有兴趣吗?” 既然她问到点子上了,我也就直接告诉她我的想法。 她似乎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我能做什么?” “我负责养殖和种植,你就负责内部的管理。” 她有点不确定的问:“这能行吗?” “我们还这么年轻......不尝试一下怎么会知道行还是不行呢?这需要一 步步来,我们年轻的一代就不生产对身体有害的食品,首先目标是打开整个 华东地区。” 她很温婉的回答我:“乔煜,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出钱可以,但所有 的程序得你去办。” “今天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你如果不想辛苦的话,按股份制也可以, 我也没什么钱,资金上确实需要有人投资。” “钱这一块对我来说没问题,问题是我什么都不懂。” “我也不懂,开工厂主要靠人才,不需要我们自己亲力亲为,我们只要把 方案策划好就行,执行起来还是挺繁琐的。” 这时,jace突然哭了起来,我低头一看,他正伸手要我抱...... 韩翊萱惊讶的问:“怎么有小孩的哭声啊?你的孩子不是很大了吗?” 我只好道出实情:“我离婚后又结婚了,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又分开了。” 韩翊萱估计被我说糊涂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又离婚 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你看看我的感情这么不顺, 辛亏你当初没跟我走到一起!” 她有点尴尬的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那行,我们改天见一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就一起创业。” “好的,这么大的策略我们得当面谈,资金方面我会投资的。” 随着她女儿的哭声,韩翊萱也结束了通话。 ===176 聚餐=== 第二天,我带着jace去了一趟汽车市场,逛了一圈很快就提了一辆现车, 按照我自己的能力,我选了一款大众的途观,顺便按上儿童座椅。 下午三点,我买了一束花,载着jace直奔S镇的公墓地,已经整整三年了, 我妈走的时候是秋天,现在也正是秋天的季节...... 我把车子停在门口,陵园里别来无恙,一眼望去还是满地的黄叶和凄凉的 景色,我把怀里的jace紧紧地搂住,小孩子还不懂什么是害怕,用小手指着一块 块墓地,嘴里咿呀呀的自言自语。 刚进入小坡,就听见后面传来了声音,我立刻转身......还是上次看管墓 地的大叔,我笑着迎上去。 “你回来了啊?”还是他先开口问我。 “是的,已经三年了,这才第一次过来。” 他慈祥的说:“你上去吧......我把它打扫的很干净,每年清明有很多人来看她 的,等会我把剩余的钱退给你。” “你这么有心的照看着,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还退什么钱,剩下的你自己买 烟抽。” “这怎么好意思!” 我立即摆了一下手势说:“你不用客气,这次来也没给你带礼物。” 怕他为难,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谢谢你!大叔。” 墓碑上,经过三年的风打雨吹,刻在上面的字已经有点褪色了,我妈在这里 也躺了整整三年,我放下jace,把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一起沉默的站在前面, 有点感伤的说:“妈,这个也是你孙子,乔睿!我终于来看你了,你在另一个世界 还好吧......” 接着我抱着jace在墓碑前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正像管理大叔 说的一样,他把周围打扫的非常干净,旁边的野草也处理的很干净! 墓碑前还放着好几束已经枯萎得只剩下根的花束,我的名字下面还刻上了小贝 和小熊的名字,林依然并没有把蕾蕾的名字刻在上面,也对......孩子是跟她姓的。 突然一阵秋风刮起,满地的黄叶随着风向又迅速的任意飘着。 我指着墓碑跟jace说:“儿子,躺在里面的是奶奶,你要记住了。” 他抬起头滑稽的看着我,又看看墓碑的方向。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坐着,jace也很乖巧的坐在我身边。 直到刘莎打来了电话:“乔煜,你不是要请我们吃饭吗?都这么晚了,一点 动静都没有,电话也不打一个,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请的话我要出去买菜了。” “我们马上回来了,现在在墓地看我妈,放心吧......我不会失言的,晚上请你 吃大餐,去哪里吃随你挑。” “说的跟暴发户似的,我们要求不高,随便吃点就行。” “那等会我去接你们?还是你跟吴昊一起过去?” “你过来接我们吧......吴昊下班时间不一定,我昨晚跟他说了,今晚有个大款要 请我们吃饭,但没告诉他是谁。” “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也就你能做得出来。”调侃了她一句后便结束了通话。 本来我还想去别墅看看,顺便把卖房的消息得贴出来,时间紧迫我直接 上了高速,这款新买的车,虽然空间有点小,但代代步还是蛮好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单独坐在后排的jace,他见我看他,马上伸出手要我抱, 我立刻吹起口哨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路逗着他才算到了吴昊的小区门口。 秋天是属于女人的,这个季节的女人穿衣是很多样化的,就像刘莎,现在 就穿了一条很飘逸的秋款长裙,牵着她儿子正朝门外走来,我按了一下喇叭, 她才抬起头看过来,我马上下车走过去,抱起他儿子:“涛涛,还认识乔煜 伯伯吗?” 他儿子马上纠正我:“是叔叔!” 这时刘莎不忘损我:“涛涛,下次你叫他爷爷好了。” “这我可担当不起,他爷爷听见了,还不把我劈成两段。” “知道就好,以后别卖老就是。” 我很绅士的帮她打开车门,刘莎楞了一下,好像对我突而其来的风格感 到不适应。 “去了美国几年,习惯倒是变好了。”她毫无客气的说。 我坐上车,刘莎正逗着我儿子:“小老外你好啊......叫我什么知道吗?你这 么不靠谱的爸爸有没有教过你。” 我回头看着jace的反应,他用一双蓝色的瞳孔正好奇的盯着刘莎。 我赶紧接过话:“儿子,叫阿姨!你以后要跟住这位刘莎阿姨,我们得赶紧拍 马屁。” 刘莎用犀利的眼神迅速射向我:“谁答应要帮你带了?今天的晚饭,不会是你 设的鸿门宴吧?” “看你这话说的......我儿子这么乖,他也不闹腾,刚好跟涛涛做个伴,不是 一举两得的事情吗?你就当作是生了二胎。” 刘莎笑了起来:“这能一样吗?我一个都带不好,还带两个?” 凭我带过小熊和小贝的经验分析给她听:“你这就不知道了,带一个你得跟他 玩,二个孩子在一起他们就会自己玩一块,你还省事了呢!” “你去干嘛?自己没时间管,还把他带过来?” 为了说服她,我只好耐心的解释道:“我要去赚钱,不然我儿子吃什么?孩子 自己养......以后就会跟我亲近,你看看小熊和小贝,我女儿还好,小熊这 熊孩子现在看见我像仇人似的,一直护着他妈妈,前几天我问他你不要爸 爸爸了吗?他回答我说只要妈妈就够了。” 说到这里,刘莎笑得跟什么似的:“乔煜,你的名字取的不好,小熊不就是 熊孩子吗?” “你就幸灾乐祸好了,他们娘俩现在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你还见到依然了啊?” 我叹了口气:“别提她们家的人,上几天除了她妈妈没揍我,我被他们每一个 都揍了一遍。” “依然也会揍你?” “我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不知道被她甩过几个巴掌了,跟她爸一样有暴力 倾向。” 这么久没聚,我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大酒店,为了jace,也要适当的出点血, 如果刘莎肯接手我儿子的话,就没有后顾之忧,比请一个保姆放心多了, 就凭我们之间的友谊,没有人比她更合适的了。 我殷勤的给他们拉开座位,也许是我动作有点浮夸,我刚坐下,刘莎就憋 不住笑了出来:“乔煜,为了你儿子,你要使出浑身招数了是吗?弄得跟狗腿 子似的。” 其实,我也觉得太做作,但还是沉住气,认真的说:“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我们之间都几年没在外面吃饭了,我这么热情,你反而都嫌弃起来了。” “那现在说好,以后别在提起叫我带孩子的事!” 我看着她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一下子把我逼入了绝境,弄得我答不答应都不好 回答,我摸索着她的性格说:“今晚就是请你们纯吃饭,没有目的的聚餐, 你也别把我想的这么狭隘,jace大不了我请个保姆。” 吴昊在我多次催促下......他才赶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这时我 儿子和涛涛已经等的不耐烦了,jace还不懂,但涛涛看见他爸爸就说:“老爸, 我都等的饿了。” 吴昊笑着直接过来抱起我儿子说:“贵宾,认识叔叔吗?” 他们夫妻二个把我儿子当猴子似的看待,我有点不高兴了:“吴昊,你现在怎 么跟你老婆一个德行,别损我儿子,他叫乔睿,英文名叫jace,怎么叫法都行, 别什么小老外、贵宾的,缺不缺德啊你们?” 吴昊放下jace后直接问我:“乔煜,听说你回来不走了?” “什么听说,你就直接说刘莎告诉你的,销售做了几年,讲话也变的转弯抹角 的。” 刘莎又调侃的跟吴昊说:“你看看他,就去了美国几年,变得这么难讲话了, 跟女人似的这般挑剔。”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们吃什么尽管点,这里是我们全城最高级的酒店, 也表示对你们的重视。” 刘莎:“吴昊,你别听他的,他叫我带他儿子,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吴昊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跟刘莎说:“这是好事啊,涛涛也有个伴,你就不 用管他了,二个孩子在一起多好啊,他们自己会玩的。” 我挺理解吴昊的,我真有困难的话,他肯定会帮助我,虽然刚才向着他老婆, 一到正事他就婉转的把话圆过来;刘莎虽然嘴上一直在拒绝,凭我对她的了 解,她应该也会帮这个忙。 如果jace很难养的话,我也不会去为难他们,我儿子确实非常的乖、也 不皮,真的带不过来就另外再想办法。 当菜上来后,刘莎就照顾起二个孩子吃饭,我一边跟吴昊聊天,一边观 察着jace,他跟刘莎一点都不认生,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177 初步成效=== 二天之后,刘莎正式接手了我儿子,我专心的呆在家里,把工厂的预算以及 发展趋势做了一个完整的策划方案。 海边的别墅很快就出手掉了,升值还是蛮多的,一转手就赚了几百万,我把 卖掉的钱另外做了一张卡,把现在住的房贷还清之后,再重新向银行申请了贷款, 原本也想卖掉那套拆迁的房子,慎重考虑了以后,还是有点舍不得把它卖掉,毕竟 是我妈留给我的遗产。 这工厂要运作起来,按照我的预算至少要好几千万,还不包括承包土地和海塘, 如果我跟韩翊萱各出一半资金的话,我现在卡里的钱应该差不多了,但林依然那笔钱 还是要把它还掉。 正纠结的那几天,老头子打来了电话,语气中带着担心:“乔煜,你们还好 吧?” “挺好的,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我把别墅卖掉了,你给我一个账号,我把钱汇给你, 你代我把钱还给她,他们住在浦东的......” 还没说完,他就接过话:“钱我已经还给依然了,卖掉的钱你先留着。”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他说了实话:“那行吧......我正缺钱呢,打算在这里搞个工 厂,跟我同学一起做。” “现在形势这么差,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搞个农业科技公司,自己养殖、种植,相当于农场的类别,现在** 也支持青年创业,有条件的话自己先开几家超市,把市场慢慢打开,目标是华东地 区。” 他并没有马上给我意见,停顿了一会才说:“乔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公司 以后也是你跟JOAN的,现在放着这么大的企业不管,还这么辛苦自己搞什么养殖, 你也没这方面的经验,能行吗?” “做生意有策略就够了,有哪个做生意的要自己亲力亲为?我们牛、羊、鸡已经养 起来了......要不你给我们投资一条牛奶生产线?” 他没有直面回答我:“至少也要懂行,你这样一窍不通的能搞起来吗?” 他的话,像似在泼我冷水似的,听了很不舒服:“策划案已经出来了,你放心吧, 我会全身心投入的,为了你这种态度,我也得鼓励自己。” 这时他倒语气温和的问:“钱够了吗?” “别墅赚了好几百万,我把住的房子抵押贷款了,应该差不多了。” “不够的话跟我说......自己别逞强。”他有点不高兴的挂了电话。 有了这笔钱,我就有了启动资金,这样我可以放开手脚按照步骤来...... 我打算把工厂建立S镇,那里有先天的资源。 人一旦有了奋斗的目标,就会变得很有动力,也刚好赶上了国家的新政策, 发展新农村创业,当地**也是非常支持,所以一系列的承包项目办的非常 顺利,雇了当地的村民和渔民刚好解决就业问题,他们有丰富的经验加上人才引进, 几百亩的海塘和土地加上好几百亩的山,很快就动工起来。 我跟韩翊萱经过实地考量,跟我原先计划得一样,把公司设在S镇的工业区, 她给公司取名叫:东港绿色科技公司 聘请了几位农业的高材生,按照他们的思路,划出一百亩种植水果, 让产业多样化。 韩翊萱从一开始的茫然到现在帮我打开市场,还是动用了很多人际关系, 也凭着我们质量是上保证,跟几家大酒店都签了合约。 ........................ 半年后随着第一批的农产品上市,销售部经过精心策划和推广,基本融入了 我们本市的市场。 前期人肯定是很辛苦的,很多事情都必须亲自慢慢摸索,这些日子下来, 每天都奔波在田野和海边以及山上,整个人被晒的黑了一圈。 大棚里种植的草莓,现在正是大量上市的季节,看着一颗颗熟透的果子, 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成就感。站在田边,点了一根烟......草莓只是冰山一角, 等公司进入轨道,接下来就要按我策划的方案,一步步进入整个华东市场, 因为牛跟羊的养殖期还是挺漫长的。 最近也顾不上我儿子,jace自从我创业后就睡在刘莎那里,我已经好几天没 见到他了,趁现在在种植基地,刚好带点水果过去。 ....................... 刘莎刚打开门,我就听见jace和涛涛玩的不亦乐乎,我站在门口轻轻的喊: “jace.” 我儿子一见我,立即扔了手里玩具...... 刘莎有点不服气的说:“jace,我每天好菜好饭的伺候着你,也没见你对我这么 亲啊?” 我笑了起来,故意问jace:“儿子,刘莎阿姨有没有虐待你,给爸爸检查一下, 她是不是跟你和涛涛哥哥有不同等的看待?” 刘莎立即就给我一脚,我把手里的草莓递给她:“让你们品尝一下,这是我们种植 的优良成果。” “你投了这么多钱,只培育出几颗草莓?” “放心......你家以后不用买菜了,牛羊鸡全都有,还有海产品,以后想吃什么, 电话一个就行,包括孩子吃的鸡蛋,都是放养的。” 刘莎看着我笑了起来:“乔煜,你怎么黑成这样,你不是老板吗?” “工厂刚刚成立,我每天都得跑田边、海边、还要上山,能不晒黑吗?” “效率怎样?” “哪有这么快,现在种植和养殖的产品部分才刚刚进入市场,接下来还要更忙, 得跑外地市场了,上海大都市必须得打开,还有周边城市。” “几年能还本?” “我是当一种事业在经营,不求一时之利,眼光要放长远,海产品打开了就 得去东海大码头包船来营销,改天你可以去我们公司参观一下,都是先进的 设备。” “你投了多少?” “我跟韩翊萱一起合作的,原先打算投资几千万,后来一步步做大,资金远 远不够,设备都还按揭购买的。” “你同学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吗?” 我抱着jace沙发上坐了下来:“现在跟老美的贸易战打的这么厉害,他们的 产品一直是做出口的,公司已经到了颈瓶期......得转变思路,要做国 内市场,我们国内就有这么多人口。” “留学了几年,理论倒是变得挺强的。” “什么叫理论?我们这是按实际出发。” 我看着涛涛问:“你儿子也可以上幼儿园了。” “吴昊说明年再去。” “那刚好......我儿子给你作伴,不然你多孤单啊......我儿子做你的小棉 袄。” 刘莎白了我一眼说:“我这是可怜你才收留他的,他妈妈怎么也不来看他?” “原先我想去美国一趟,现在这么忙就耽搁下来了。” “她可以过来啊?” “她没来过这里,中国也只来过一次。” “平常你们就不联系?” 刘莎的话提醒了我,我跟ella之间现在好像变得陌生人一样,有时候我甚 至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过往,回来后我用了这里的电话号码,确实没跟她联 系过,不知道她会不会想jace。 见我没回答,刘莎又问:“乔煜,你是怎么处理感情的?跟依然也一样, 她又没结婚,二个人弄得两败俱伤似的。” “你是不知道我的经历,我在上海的那段时间,想去看看孩子都不行, 一直强调......别让我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我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她会不会说的是气话?” “她那种性格,你想要猜透她是很难的,加上她家人,算了......就当没生 过那边的三个孩子......” 刘莎惊讶的问:“三个?确定了?” “是的,最小的也是我的,她一个人占着三个孩子,我连看都不能看。” “她对你没感情会自己养这么多孩子吗?带小孩是很辛苦的。” “保姆带的,她们家在上海也投资了生意,她在上班。” “我有点想不透,阿姨刚走的几年,她不是每年都会过来吗?会不会是你 这么不靠谱的又搞出一个儿子来,她对你彻底失望了?” 刘莎分析的其实挺有道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管她出于什么理由,我都没脸再去强迫她,再说跟她的家人也处不来, 他们也从来没看得起我。 我有点言不由衷的问:“你们还在联系吗?” “现在基本没有,她也很少发朋友圈的动态,这点你们倒是很相似。” “有时候我也想发一张jace的照片,但还是顾忌到她的想法,毕竟孩子 都在她那里,老感觉有点不合适。” “这次你算做对了,如果是我......我也无法接受,毕竟她还没结婚, 对孩子付出这么多,你再炫耀的话,就彻底没救了。” 每次谈到林依然,就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所以我立刻转移了话题:“吴昊快下班了吧?我今天带jace回家 睡,我们爷俩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 “他今天有应酬,饭煮好就可以吃了。” 我故意试探性的问:“如果你家吴昊出轨了,你会怎样?” 刘莎马上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向我:“你以为吴昊是你啊?我们家吴昊 是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 ===178 打广告=== 韩翊萱稀罕的来到了农场,虽然我们是一起经营的,直到农产品进入市场, 她还是第一次亲自来到大棚的种植基地。 穿着时尚的套装,我开玩笑的说:“你还是站远一点,你现在跟我不一样了, 我变成一个地道的农夫了。” 她有点不理解的问:“乔煜,你为什么自己亲自去干这些活啊?不是有工人吗?” “农民从没做过,所以要慢慢摸索,只有自己掌握水果的生长时期,才能更好的经营。” “你看看自己......晒得黑成这样。” “男人黑点健康,这个不要紧的。” “你上次拿去的水果和蔬菜,我爸说好吃......他问我,要不要在省台做个访谈, 提高知名度,这样对打开市场比较有利。” 我抬起头看着她问:“这得花多少钱啊?” “花多少钱先别管......你养了这么多牛、羊和鸡总要进入市场的。” “我这是节省开支,道理我也懂的。” “那叫我爸去联系,约好时间你去采访,顺便做个农场的VCR.” “我不想成名,你去电视台做访谈可以吗?” 韩翊萱也有点羞涩的说:“我也没从做过采访,你去吧......” “那你先安排,到时候再说,我们一起去也行。” “我这几天在看位置,我们开个大型的超市,把农场的现场拍成广告, 在超市里播放,让顾客可以更深入的了解我们的农副产品是绿色、健康的。”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她说:“我没钱了,这成本还没收回来,慢慢来。” 韩翊萱财大气粗的说:“钱我会出的,后期的广告短片的你来搞,趁现在有资金 就得一条龙经营,这样收回成本也比较快,去别的超市还要进场费。” “电视台应该要亲自过来了解的吧!你把钱全都投入到农场,你的公司也要流动资 金啊?” “我打算慢慢把重点移到这里,那边等机会剥离资产,有人接手的话就顺便脱手。” 我停止了手里的活,点了一根烟......她这种全身心信任的态度,对我 来说是一种压力也是一种鞭策,万一失败的话,我怎么对得起韩翊萱的全力支持。 所以这天回家之后,做了个更详细的策划,我打算先进入上海这座大都市, 如果打开市场的话,需求量是非常大的。 一个星期后,电视台真的走进了我们农场,采取了养殖和种植的现场,拍成 一个短片,这前期的工作都是韩翊萱联系的,包括一切费用问题。 行驶在高速上,按电视台约定的时间,今天我们一起去省台的农科频道上镜 访谈,坐在副驾座的韩翊萱是经过一番精心装扮的,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安静的 看着前面。 我有点无厘头的找话聊:“韩翊萱,我们是推广农产品的,你穿成这样不合 适吧?应该打扮的接地气一点。” 她很认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我的着装...... “你不是也穿着西装吗?” “我这是廉价的衣服,跟你不一样。” “难不成我要打扮得像个农妇,要不要头上包一块布?” 她难得的幽默,我笑了起来...... 开始岔开话题问她:“你女儿上幼儿园了吧?” “还早,我妈舍不得让她去。” “我是恨不得我儿子快点长大,现在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只好寄养在刘莎 那里。” “你不打算送他去美国吗?” 我很果断的回答:“不想,生了四个孩子,只有我们jace属于我,我要让他永远 跟我呆在一起,不然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韩翊萱看了我一眼,有点谨慎的问:“你不打算结婚了啊?” “没想过,不想再结了,你看我......结一次离一次,别祸害别人了。” “林依然结婚了吗?” 我有点赌气的回道:“不知道!”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我看了她一眼,故意生气的问:“请问你......何出此言?” “一般感情越深越会有情绪,你看看你自己,一提到她就一副不爽的样子。” “不管还有没有感情都离了,还提她干什么?她就是一自私的女人,霸占我的 孩子,不让我们见面,天底下还有这等女子吗?” 韩翊萱听了我的语气笑了起来:“你真是够了,还这么孩子气。” “你会跟你的美国佬吵架吗?” 她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我:“他帮我打理公司,我为什么要跟他吵架, 我们相处得挺好的。” 我情绪低落的说:“看来只有我的婚姻是不顺的,你们都把它经营得这么 好!” 说到这里,韩翊萱也有点不可思议的问我:“乔煜,你的个性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婚姻会弄成这样?” 跟林依然我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我的自尊心在作怪,关于ella我更说不出 来,怪她不来中国?还是怪老头草率的去了结我的婚姻。这二段短暂的婚姻已 经足够影响我以后的人生,如果我再去跟另外的女人结婚,我都不知道怎么介绍 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有过二段婚姻了。 所以我叹了口气回答:“个性好不好要对方说了算,她们这样无情的抛弃 我,我身上肯定是有不可饶恕的缺点。”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听说是你提的离婚,怎么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还 无情的抛弃你?!我看你是在胡说八道。” 我这才理性的分析给她听:“你说婚姻如果没有裂缝,怎么可能会提离婚?肯定 是有各种因素引起的,反正我的人生挺苦逼的,你看我从小没爹、青年没妈、 还没到中年就成了光棍。” 说完,我看了韩翊萱一眼,她一直憋着笑...... 当我把车子开进电视台停好,我故意用紧张的语气跟韩翊萱说:“我好紧张。” 她到非常淡定的说:“来都来了,紧张也没用,保持平常心就行。” 她下车后,优雅的走进电视台,我从容的跟她并排走进录音棚...... 等打开灯光的一刹那,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主持人像似看出了我们的表情, 笑着说:“你们不用紧张,就当我们是平常的谈话。” 我跟韩翊萱分别点了一下头。 访谈一开始,首先播放了一段前几天在我们农村录取的一段短片,我也 是第一次看到这段经过精剪的VCR,从影视中看上去,剪得非常的有成效, 把我们种植的蔬菜和水果拍的很有生机,再经过主持人的讲解,背后马上出现 一副了我们农场和工厂的画面,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确实这段短片拍的非 常有画面感和意境。 然后主持人边用温和的语气对我们进行了一番介绍:“观众朋友们,今天 来我们节目做客的是,二位从美国回来的留学生,他们用年轻一代的理念开启 了很多当代青年不喜欢的创业项目,刚才的那段vc 就是他们俩个经营的农场, 我们经过实地考察,农场在他们的经营下,办的非常井然有序,而且都是纯人工 和纯天然的种植和养殖.......” 我和韩翊萱由于是第一次录取这样的节目,所以一直都显得很拘谨,直到 接近尾声的时候,主持问我:“乔先生,你觉得你们靠什么来赢取市场?” 我知道这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可以为我们的农产品打广告了。所以,我反倒 变得特别镇定,立刻接过话:“大家刚才看了我们的VCR,我们的产品都是非常 的健康,纯天然、无污染,而且都是精心培育的,希望我们新生代的年轻人给社 会创造更有价值和健康的市场,也是我们开发农场的初衷......” 访谈结束后,我们拿出带来的农产品送给了一些工作人员,包装盒都是韩翊 萱亲手设计的,显得非常的高端。 节目组把我们录取的节目和之前在农场拍的片子刻成一个光盘送我们, 有了这个,对于推广我们的产品是非常有利的。 走出录音棚,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问韩翊萱:“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 去?” “回去再吃吧......路上还得花一个半小时呢。” “行!你挨得住饥饿就好。” “你饿了吗?” 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答她:“我不饿,车子里还备有点心呢......如果你想吃 就随便应付一下,到了家再吃点夜宵。” 韩翊萱温婉的说:“也行吧......我现在心里想得都是我女儿。” “这个点早就睡觉了,每天都见面有什么好想的?倒是我们jace,又有好几天没见 到他了,接下来......我更忙了,得跑外地市场了。” “你儿子不会哭闹吗?” “他还挺乖的,跟刘莎的儿子刚好玩在一起,最近讲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中国化, 过不了多久估计不会讲英文了,以前叫我dad,现在一见面就叫我老爸,跟涛 涛的语气一样。” 韩翊萱这时很真诚的说:“你为工作付出这么多,要不jace来我家,跟我女儿 呆一块,这样中英文都会进步。” ===179 韩翊萱家人=== 对于韩翊萱的诚意,我没有马上回答她,毕竟吴昊和刘莎都跟我是好朋友,jace 放在他们那里,我毫无后顾之忧。只是ella不会中文,孩子养在我这里,让jace讲英 文这是最基本的责任,也是是他们母子沟通的桥梁;但是放在韩翊萱这里,我跟她老 公不熟悉,跟她家人更不熟悉,孩子在一起难免会吵吵闹闹,我儿子吃亏一点没事, 万一把她女儿给伤到了......所以还是有点不太合适。 见我没回答她,韩翊萱又重复了一遍:“你儿子跟我女儿呆在一起不好吗?” “你女儿又不是你自己在带,你妈养一个已经很辛苦了,所以还是别去麻烦她老人 家了。” “你有没有见过我妈?” 我回忆了一下回答:“好像没有,你爸见过一次,就高中毕业那回......后来你就直接 出国了。” 说到这里,韩翊萱沉默了起来......人生确实有很多变数,也注定我跟她没有缘 份走在一起,人的青春就短短几年的时光,回头再看看现在,我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 生活局面。 车子下了高速,我才发现韩翊萱已经睡着了,我只好放慢车速往市中心开去, 侧面看了她一眼,长发盖住了她的面容,脑袋弯斜的靠在椅背上......我也不知道 她现在住在哪里,正当我想靠边停下的时候,她动了一下...... 我趁机问她:“韩总到了,你住在哪里?”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这么快?” “我开车技术好......不然能这么快到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了......好困,想直接回家了,现在跟我爸妈住一起,你往前面开吧。” “你们原来住的地方,现在周边拆的确实找不到了,马路全都扩大了。” “那边马路本来就大的,只是旁边都建了高层而已。” “那意思不是差不多吗......” 她很固执的说:“差的很多好吗!” 我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发现你还挺较真的,有必要一层两层的争吗?” 我套用了小品里的一句话,但对她来说是跟牛弹琴...... 在她的指引下,我把车子一直停在他们住的别墅门口,这个看上去已经有点发 旧的山庄,在市中心是很难找到繁华地段有别墅群的,也是建得早的原因。 下车后,她站在车门边说:“回去开慢点,你儿子没人带的话,给我打电话, 我空了可以照顾他。” “好的,那我走了。” 正当我摇上玻璃想离开的时候,看见有人抱着孩子出来了,我停顿了一下, 走近后才发现是他爸爸,虽然身材已经发福了,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他走到我的车旁,温和的说:“到家里去坐一会好了,喝杯茶再走。” 其实我很不习惯跟长辈打交道,正想找托词的时候,韩翊萱开口了:“乔煜,反正 你回去也一个人,吃点东西再走好了。” 我只好把车停好,跟在他爸后面,韩翊萱伸手接过她女儿说:“宝贝,你这么晚 还不睡觉啊?” 我仔细看了一眼,她女儿长得非常漂亮,有点胆怯的看着我。 我马上露出笑脸说:“嗨!你叫什么名字?” 她害羞的揉住韩翊萱的脖子,我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粉嫩的小脸蛋,听见韩翊萱说: “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告诉叔叔......” 她这才小声的说:“Aimee.” 混血的关系,我看不出在她女儿脸上有韩翊萱的基因,于是我开完笑的说:“你女儿 一点都不像你!” 她立刻反问我:“你儿子像你?” 我笑了出来:“也不像,看来我们亚洲人的基因不强,一般都被老外打败了。” 走进屋内,我第一次见到她妈妈,我赶紧叫了声:“阿姨!” 韩翊萱也马上介绍:“妈,这是乔煜,我高中同学。” 她爸爸这才想起我来,立即问道:“是不是之前来过我们家?” “是的叔叔,我们高中毕业的时候来过一次,很多同学一起。” 他随和的说:“怪不得有点面熟。” 我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家具看上去已经有点陈旧了,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妈妈非常好客的给我倒了杯茶说:“快坐,这么远开车来回......累了吧?” 韩翊萱迅速的接过话:“妈,我们还没吃饭,你给我们煮点东西......” 她妈妈露出心疼的表情问:“小翊,你们怎么不吃晚饭啊?” “那边也不熟悉,想回来吃......车里睡了一会就懒得在外面吃了。” “你们喜欢吃什么,我去煮......” 我连忙接过话:“阿姨,我们随便吃点就行,这么晚不用煮太麻烦的东西。” 韩翊萱:“妈,家里有面条吗?” 她妈妈先看了我一眼,应该是觉得太随便了,所以我赶紧说:“阿姨,我都喜欢吃的, 晚上吃面条容易消化。” “那好......”说完就进了厨房。 她的父母比我想象中要温和的多,我拿起茶几上的茶刚喝了一口...... 看见一个老外出现在楼梯口,不用猜想也知道是韩翊萱的老公,长得很威猛高大, 我立刻朝他笑了一下:“Hi!” 韩翊萱也向他介绍了我,他非常友好的向我打了声招呼,然后从韩翊萱手里接过 她女儿,眼神中流露出溺爱的表情,韩翊萱突然说:“Go to bed fi st! (你们先去睡觉吧!)” 他老公非常绅士的跟我笑了一下便离开了客厅。 她爸爸随即问道:“你们今天的访谈还顺利吧?” 韩翊萱抢先回答:“有问有答,有什么顺不顺利的,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是在 看电视的?” “虽然现在网络很发达,有需求的人自然会关注。” 我立刻迎合的说:“有了电视的短片,对推销也是有利的,知名度会提升。” 她爸爸:“开始阶段会比较辛苦,等融入市场就会慢慢打开渠道。” 韩翊萱父母这么随和是我没想到的,看上去一点架子都没有...... ===180 见到他们=== 我们的农产品,自从打广告后,在省内基本已经打开了市场,再加上韩翊萱父亲的 人脉,生意直线一路飙升。 下一步就是打开上海市场了,今天我开车载着jace直接上了跨海大桥,自从回来后 跟joa 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大家都太忙了,就连他都没到过我们的农场,只是 偶尔的通个电话而已。 回来后的半年多时间里,jace的中文能力进步得很快的,偶尔还夹杂着我们地方 话。他一个人坐在后面,一路上......一会喊我dad、一会喊老爸,我从后视镜看过去,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这时已经有点无精打采了,像似要睡着的样子,我马上吹起口 哨,他被惊了一下,我开始跟他对话起来:“儿子别睡着,我们马上到了,你还记得 MUM吗?”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ella了,mum对他来说已经太陌生了,他只是口里喃喃自语的重复着 “mum......” 下了高速,我直接打电话给Joa :“hello!” “干嘛啊?” 我被这么的呛的语气弄的接不上话来,见我没回答,joa 马上转变的态度:“这么久 都不联系,有什么事?” “就是你这种态度,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 “我的态度怎么了?你也不见得好啊!” “我们来上海了,今晚你请我们吃饭啊?” 她有点不太相信的确认:“jace也来了?” “是的,他都坐的快睡着了。” “到哪里了?” “已经下高速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上午十点多,接着又说:“我们等会直接去公司找你,我还有 事情要办,你帮我照看jace?” “我哪有时间......你来了再说吧,反正dad也在的。” “那好的,等会见。” 在等信号灯的时候,我转头又看向jace,他正好奇的看着外面,很安静的坐着, 见我看他,他马上说:“dad抱......抱......” 我马上露出温暖的笑容:“dad要开车,我们马上到了。” 长时间的坐着,他这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接着哭了起来......我看了一下路程, 还剩下最后几公里,便迅速加快了车速。 抱着jace直接坐电梯按了二十二楼,打算先找joa 。但是刚走出电梯,在 走廊里就看见了他,我立即跟jace说:“儿子,这是谁啊?” 他也马上看到了我们,先楞了一下,接着就迅速的走了过来。 “乔煜,你来了也不打电话?” 说完,想从我手里接走jace,这么久没见,我儿子对他的记忆似乎已经抹掉了, 瞬间就搂住了我。 没等我开口,他立马自我介绍起来:“jace,爷爷都不认识了吗?” 我儿子有点怕生的看着他,我这才说:“jace,这是爷爷,你让他抱一下可以吗?” “什么叫抱一下可以吗?”话音刚落,也不管我儿子同不同意,直接就从我手里 抢了过去,还一边埋汰的说:“回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过来看看我们,所以才 变得这么生疏。” “也没见得你去看我们啊?”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公司都不管,我走得开吗?”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忙,我比你更忙!” “你纯属瞎忙活.......” 说管说,还是停下脚步,看着我问:“所谓的农场打理的怎么样?脸晒得跟黑人 似的。” 我有点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脸说:“你放心,我们生意好的很,来上海是想打开 这里的市场,......你有人脉吗?” 他很果断的回答我:“没有!自己做生意,不要依附于别人。” 我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改口说:“那你这几天帮我照看jace,我要出去跑市 场,也是特意带回来跟你们培养感情的。” “你出去工作,孩子谁在带?” “我朋友!” 到了joa 的办公室门口,他直接就推门进去,我看见Joa 正埋头看着文件, 一见到我儿子,就推开前面的资料站了起来,很亲切的说:“baby,Lo g time o see.(好久不见)” 接着把目光转向我,很惊讶的问:“你去了非洲吗?” “在中国就没有太阳吗?” “你在干嘛?皮肤怎么变得这样了?” 我不想回答重复的问题,直接了当的问他们:“你们有空带jace吗?没有 的话,我交给Adah去带。” 他这才正视我的问题,带点疑问的语气说:“看你日机万里的样子,农场 好像搞的不错?” “什么叫好像?我们的农场已经在省电视台做过访台节目了,过不了多久 就可以上市了,很快就超越你的公司了......” 我们的生意现在确实做的不错,为了他这种藐视的态度,我更加加油添醋的 胡说着。 他看着我信誓坦坦的样子,便打断我的话语:“行了......行了......孩子 就放在我这里,晚上回家一起吃饭,你奶奶一直惦记着你们。” 接着又说:“这么久了,都不见得你喊他们爷爷奶奶......” 这次轮到我打断他:“喊不出口!也没这情怀。” “我看你是没这胸怀!什么时候可以叫我爸爸?别每次你......你......的 称呼。” 这么久没见面,我以为他们会很高兴,没想到一直在数落我,我开始有点 不耐烦的说:“那jace就放在你们这里,我离开了他可能会哭,过会就好了, 我尽量早点回来。” “别忘记晚上回家吃饭!” “尽量吧.....万一回来晚了就很难说,你们也不用刻意等我。” joa 这才插上话问:“你中午不请我吃饭?” “不吃了,我在外面随便吃点算了,跟你吃西餐,我下午就不用办事了, 对上海的市场我现在一点底都没有,得跑好多家呢!” joa 难得理解的说:“要不要开我的车?”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你的车子能上高架?” 被joa 一提醒,我才意识到:“那行,你的车子借我用吧,我的车子就停在 公司旁边的停车位,你到时候给我开回去,后备箱还有很多我带来的水果和 新鲜的农产品,你到时候记得拿出来。” joa 看到我递过去的钥匙是大众后,有点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我直接 把它放在办公桌上说:“嫌档次低的话,你送我一辆BENTLEY得了。” 在离开之前,我怕jace哭闹,轻声的对他说:“你走到那边去,背对着我, 不然要大哭的。” 我一直等他们转过身,才轻轻的带上办公室的门离开。 ===181 跑市场=== 从公司出来后,我就开始跑市场,接连跑了一圈才知道,经过几十年的资本市场, 新的企业想融入进去并不是那么容易,它们已经有一个固定的产业链,有的甚至已经 合作了十几年。 我开车从浦西到浦东,把车子停在一家大型的超市门口,从外面的设计来看,这应 该是一家外资企业。 坐在车里,先点了一根烟,入驻超市是不难的,关键在于进场费的高低区别。从这个 时间的人流量来看,这家超市的生意是非常好的,单单从的外面的装修就能看出它的品 味,包括停车位设计的非常合理,配套设施也相当的健全。 我拿出手机,把这家超市的外形用视频全方位的拍了下来,韩翊萱打算自己开超市 的话,这种装修风格还是值得参考的。 抽完一根烟,我才下车直接往里走去,整齐的货架上摆放的井然有序以及擦肩而过 的人流,使整个超市的氛围异常的火爆。 我特意观察了海鲜、肉类和菜果等几个区域,凭我这些日子的经验,看得出这里对 食品的质量监控得非常严格,这里的物价要比我们城市稍微高了一点,毕竟现在的运输费 用也是相当高的,应该在情理之中。 这里的经营模式跟我们的创业理念是非常吻合,也需要这样的市场来给我们 的农产品做个合理的定位。 我沿着楼梯找到了市场规划部的办公室,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随着门被打开, 我看见一位体型微胖、年龄不算很大的男人,他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我赶紧说明来意。 在沙发上坐下后,他开始说起超市的规则:“我们这里对农产品的品质要求很严格, 而且进场费也很高,进入超市的货物都有我们自己的质量规格,如果违约的话要承担的 风险也相当高。” “品质方面你放心,我带了我们农场的VCR,而且在我们省台也做过广告,假如不达标的 话,我们的农产品是根本不可能进入电视台的。”我边说边拿出农场的视频。 他非常认真的看了一遍后说:“我这里只是把控食品的质量问题,真正要进场还要 过我们总经理这一关。” 我也摸不准他们对品质和进场有没有一定的垄断性,所以只好婉转的说道:“那这样好了, 我把vc 发给你,能不能进入超市......你们决定,如果行的话,到时候我再过来。” 说完我也随即站了起来,正当我要转身的时候,他又说道:“要不这样,我们超市刚好 空出来几个位子,我带你直接去见我们的总经理,看看他那里能不能通过。” 我想即使他们这里同意进场,我这边也要等打开上海的整体市场才能签合同,不然单 单做一家超市是根本没钱赚的,来回的配送费就吃不消。 我跟在他后面,他一边给我解释着:“我们是台资企业,超市的营业主要是以老外和 华人为主,所以质量把关得非常严格。” 我笑着回答:“能理解......我们经营农场就是以健康和绿色为主,这也是我们创业的初 衷。” 在他的带领下......停在了标着总经理字样的办公室门口,他敲了一下门以后跟我 说:“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先进去说明一下情况。” 他的态度非常随和,让人感觉到很舒适,于是我也温和的点了一下头。 独自在外面等了五分钟这样,他出来把我引了进去,当我见到坐在办公桌前的人 时,我被惊住了......居然是林依然!她很严肃的坐在位子上,抬起头看到是我的时候, 明显也被震慑了! 其实我想退出来,这样的场面难免有点尴尬,但又怕这样做会让人觉得有种畏畏缩 缩的感觉,于是我马上露出笑容,林依然在我脸上停留一会就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还是那位带我进来的人先开口跟林依然解释:“林总,他们农场的VCR我已经看过 了,而且他们上了电视台的广告,要不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谈?” 他的话音刚落,林依然马上说:“不必了,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货架。” 她连头都懒得抬,只是语气里透着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稳了一下情绪后礼貌的跟他说:“谢谢你的推荐,我想不必了!” 他似乎也被这样的气氛搞糊涂了,看他还想解释的表情,我马上按了一下他的 肩膀便朝门口走去。 自从上次见面后,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也意味着这么久没见到孩子了,她现 在对我态度倒是始终如一,我已经忘记最后一次对我露出笑容是什么时候了。 出来后直接跳上车子,JOAN的这辆兰博基尼成了我的出气筒,我带着压抑的心情 把油门踩的轰轰作响。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经历过林依然的态度后,也没有心情再跑别的市场, 这时我才想起jace,不知道他有没有哭闹...... 掏出手机拨通了Joa 的电话,她一接起我马上问她:“你今天几点下班?” “打算六点,怎么了?” “我儿子有没有哭?” “他哭的睡着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疼,平时也没时间带他,偶尔带出来还把他丢下。 “哭了多久?” Joa 刻意放低声音说:“挺长时间的,这么快就把我们忘记了,以前不是挺乖 的吗?” “他现在放在我朋友那里养着,突然换了环境不太适应吧......那我现在直接 来公司找你们。” 开过一半路程就遇上了晚高峰,车子堵得有种心塞的感觉。我打开车内的 音乐,传来非常优美的英文歌......我顺着节奏,轻轻地的用手指在方向盘上 打着节奏,这样的方式也许能排解堵车时带来的烦躁情绪。 道路上形形**的人群和匆匆忙忙的电瓶车,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也给城 市增添了别样的景色! ===182 压抑的心情=== 经过一路的折腾,到达公司后,我直接推开joa 的办公室。我儿子已经了醒了, 他们一起正坐在沙发上,joa 细心的哄着他,我故意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他们同时 抬起头。 jace见到我后,迅速的用小碎步跑过来,像得救了一样,一边嘴里的喊着:“老 爸!” 我迎着他抱了起来说:“jace,爸爸不老,只是黑了一点。” 我朝他小脸上亲了一下后又开始问:“你哭什么呢?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Joa 听了以后,从沙发上站起来,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们:“无聊!” 我巡视了一下这间别来无恙的办公室问:“还不下班吗?” 她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翻找文件一边回答我:“把你儿子放在这里,我文件 都还没看完,明天要用的,今天得签字。” 我走过去瞄了一眼,都是一些审批的报表。 我突然想起了jackso ,自从我回去以后,我们就很少联络。 “jackso 还在吧?” joa 头都没抬随口说:“他出去了,刚才跟我打过招呼了。” 我故意调侃的说:“他还得请示你啊?你这权利真是一人之下群人之上啊!” “你可以回去了......这么烦我还怎么工作!” “那好,我们先回去。” 我掏出车钥匙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刚拉开门......Joa 说:“等会白安南要来。” 我停顿了一会说:“没心情见她,我们先走了......” 刚想跨步出去,就传来白安南的声音:“你嘴里说的那个她是我吗?” 我确实被吓了一跳,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开口:“偷听别人讲话很不好,你的心跟 你现在的脸一样黑。” 白安南在我脸上目不转睛的看了几秒说:“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我脸黑,出门没照 镜子?” 然后笑了起来...... 接着夸张的从我手里的jace...... 问joa :“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我的眼神迅速的射向joa ,她没敢回答白安南的问题,表情显得有点尴尬, 也许是我上次警告过她,于是我很认真的再次说道:“你们俩个别打我儿子的主 意,不然跟你们翻脸。” 我想接过我儿子,白安南迅速的转了身说:“别啊......这么可爱再让我多抱一会,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呢!” jace盯着白安南,接着哭了起来,我趁机赶紧接过来,头也不回的 说:“自己生去......不要打别人家孩子的主意。” 白安南追出来问:“你去哪里?” “我们先回家啊!” “回哪个家?” 我用手指了指Joa :“在这里还要呆几天,上海事情还没办好。” 她马上放低了声音说:“她妈妈在,如果你觉得会尴尬就跟我们一起走。” 我马上停住脚步,脑子里迅速冒出念头,难道他们又走到一起了? 如果直接问出来,感觉有点不太合适,所以当下立即做了决定,想带着jace 一起住酒店。 白安南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轻轻地握着我儿子的小手说:“她妈妈人很好的, 等会跟我们一起走,我怕你会不习惯才告诉你的。” 我思索了一番后回答:“我们还是住酒店好了,家里这么多人也住不下。” 这时Joa 立刻抬起头,不经思索的说:“怎么会住不下,你的房间没人睡过。” 说实话,由于她妈妈的加入,对我来说瞬间跟这个家庭有了隔阂,刚建立起来 亲情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并不是我对她妈妈有看法,而是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 我去了以后,估计她妈妈也会不自在,再说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谁都会有尴尬。 所以经过考虑后,不顾及她们的挽留,我抱着jace迅速离开了公司。 下午经过林依然的冷漠后,自尊心上原本就受了打击,加上刚才白安南的一番话, 情绪一下子就陷入了谷底。 我看了一眼抱在身上的jace,突然感到被孤立的感觉,也许是我自己的内心 太脆弱了,这怪不得任何人。 来到停车场找到车子后,直接把我儿子放在儿童座椅,一上车就以最快的速度 驶离。这时候肚子也有点饿了,中午只是随便吃了点东西,我沿着非常繁华的淮 海路一带慢慢的开过去,这里虽然离我们城市不是很远,但特意过来逛街还真的 没有过,现在每个城市都发展的很好,区别也只是在于城市的大小而已。 今天我改了一惯的作风,特意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如果是我自己一个 人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奢侈。 车子刚停下,就从后面传来jace的哭声,小孩子已经显得不耐烦了,一下车 我就绕到后座立即解放了他。 打开后备箱拿行李的时候才记起,我带过来这么多的农副产品不知道要怎 么处理,正考虑要不要送给jackso 的时候,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的号码,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想去接,接了也无非就是问 我们在哪里,既然不想回去就干脆别理会了。 进入酒店大堂,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一尘不染的瓷砖光亮如镜。在华灯 初上的这一刻,心情瞬间变得温暖了很多,在大厅转角的位子有好几桌老外正 悠闲的喝着咖啡,氛围也非常的安静。 宽大的房间看上去很温馨,我把jace放在地上,但今天的他有点哭闹, 一直抱着我的大腿想让我抱,我低下身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再试了试我的自己 温度,发现有点发热,我心疼的又把他重新抱了起来。 温和的问:“jace怎么了?是不是很难过?” 我儿子马上揉住我的脖子,现在是最容易感冒的季节,我用纸巾擦干他的眼泪, 今天出来也没带退烧片,我怕到了晚上发烧会加重,所以行李都来不及拿出来, 就直接往楼下走去。 ===183 婉言拒绝=== 沿着淮海路......也许这个点是人潮最拥挤的时刻,在两边被高楼耸立的道路, 到处都是人头涌动和车水马龙的景象,站在路中央的交警正忙个不停的指挥着交通, 电瓶车如潮水般的穿插着,整个城市的面貌被霓虹灯披上了靓丽的色彩。 我抱着jace在街道的一端寻找着药店,两边的店面被广告牌照的零花缭乱, 以及行色匆匆的人群,一不小心就会碰撞在一起。我找了一家老字号的药店, 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后迅速离开。 现在正是吃饭的点,所以经过餐饮店时传来的都是吵杂的声音,我想找个安静的 地方吃饭,带着孩子在混乱的环境里并不适合。 终于走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巷子,夜色在行走中才能体会到它独特的品味, 我停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门口,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放在口袋里手机又传来了此起彼 伏的铃声,盯着屏幕上的号码,我终于接起来...... 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乔煜,你带着jace去哪里了?” 我难得耐心的解释着:“我们晚上住酒店,不回你们那里了。” “我现在在酒店大堂,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立即质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住的酒店,你也太不尊重人了!” “你电话也不接,所以只好通过手段找你。” “你回去吧......我们正打算在外面吃饭。” 他心平气和的回道:“那好,我等你们回来。” 挂掉电话后,我站在店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沿着原路返了回去。 后备箱带来的水果和农产品顺便可以拿回去。 大堂内,只见他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正全神贯注的低头看着, 我站在他面前并没有发出声音,直到jace有意识的指着他喊“爷爷!” 他才迅速的抬起头,起身后就接过我儿子。 “这么快吃好了?在哪里吃的?” “你这么大的神在这里候着,我们吃得下吗?怎么可以怠慢你老人家。” “所以是还没吃的意思了?”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车子里还有给你们带来的东西,你刚好带回去。” “你把这里的房间退了吧,一起回去......joa 也等着你们一起吃饭。” “我不是告诉过她我们住酒店吗?你还找过来干什么?你这是侵犯个人 隐私,我可以上法院告你的。” 他并没有理会我的贫嘴,抱着我儿子直接往酒店外面走去。 我立刻跟了上去,jace的眼神一直看着我,表情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jace有点发烧了,我来抱吧。” 他抬起手摸了一下我儿子的额头问:“还好......稍微有点烫,感冒了 吗?” “应该是吧......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能是下午在joa 那里睡了一 觉着凉了。” “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会交给她?” “我不是交给你们的吗?你下午也不过去看看!” “下午我出去了办事了,你以为都像你这么不靠谱!” 我顺手接过孩子问:“一直说我不靠谱,请问我怎么不靠谱了?” “我让你去美国留学......回来接管公司,你是怎么答应的?现在又是怎么 做的?” “你别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揪着不放,现在我已经有自己的工厂了,所以以后 别再提起这个话题,你还给林依然的那笔钱,等我们厂里有赢利了再还给你。” 我边说边打开后备箱,他看着这么多东西问:“这是什么啊?” 我指着包装盒的字:“不是写着吗?你们拿回先尝试一下,觉得还行的话, 你的酒店就供应我们的农产品。” “原来你这是有目的性的行为。”他的脸上显示出难得的幽默感...... “在这么现实的社会里,不受贿与你,走得通吗?” “下午跑的怎么样?” 他不提起这个话题还好,一提起那种郁闷感又来了。 “资本市场基本是垄断的,要打进上海没人脉确实行不通,进入超市只需进场费 就行了,想要打入酒店基本没希望,下午还碰见林依然了,她在浦东有外资卖场, 规模挺大的,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她们家何止超市,还有酒店呢......这么多东西,你不打算给他们送一些过去?” “她们家会缺这种东西吗?送过去被她扔出来都难说。” “孩子也要沟通的,明天星期六,孩子应该在家里,你趁她上班的时候过去 见见他们,都多久没碰面了,这样下去孩子对你一点都没感情了。” 经他这么一提,就像打通了血脉一样,心里迅速涌上了想见孩子的渴望, 对他们的那份感情,一直压抑在心底。 我看着几箱包装过的盒子说:“那你留一点水果给他们就行,其实你都带走好 了。” “你们不跟我一起去?” “不去了......不打扰你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我们不去了,jace也有点发烧,跑来跑去太累,得赶紧给 他吃药。” 他用失望的表情一直看着我,过了会才说:“你爷爷奶奶也一直惦记着 你们,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他们。” 我这才轻声的说:“joa 的妈妈不是在吗......我们过去不方便。” “你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这原本就是你个人的事情。”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又走到一起的,怪不得最近跟我们联系都很少, 倒并不是去介意这件事,只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提着东西,一副欲言难止的表情,我马上催他:“你回去吧!我 跟jace随便再外面吃点就休息了,明天空的话会去公司的。” “你带着jace怎么办事?要不孩子我带回去?” “现在他会认人,晚上要哭的......不好带。” 他突然转移话题说:“乔煜,我给你在上海买的房子,明天一起去看一下, 你既然不喜欢跟我们住一起的话,以后来上海了就可以住在那边。” “明天再说吧......” 我也不想一直说些泼他冷水的话,其实在这边根本就不用房子,我们 也不经常来,就算以后有生意往来,也可以当天回去,毕竟距离不是很远。 ===184 见到孩子=== 我一直目送他的车子驶离了酒店,才重新抱着jace往街边走去。 第二天一早,在大酒店吃过早餐,我故意拖延了一下时间,直到过了九点才开始 准备前往浦东,太早过去的话,我怕碰见林依然,以她现在对我的态度,到时候肯定 又会起争执,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jace昨晚吃了药以后,烧暂时退了,但精神还不是太好,我把他放在儿童座椅后, 跳上车子直奔浦东。 开了将近大半个小时,按着导航的路线终于停在了别墅门口。我犹豫了一会, 决定不带jace进去,所以给了他一个玩具后,叫在坐在车子里等我。 站在门口,我吸了一口气......才按下门铃,是上次的那位阿姨开的门。 她带点疑问的问我:“你是......?你找谁?” 我立即微笑着解释:“我是孩子的爸爸,他们在吗?” 她一直盯着我看,也许是上次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我,所以她一直防备着戒心, 也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这样站了一会后,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姨,是谁啊?” 还没等她回答,我就看见了林依然妈妈,她看到是我后,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马上喊她:“妈,我来看看孩子,他们在吗?” 她妈妈犹豫了一会才对阿姨说:“你先进去吧!” 然后才正面跟我说:“你过来看孩子,然然知道吗?” 虽然我跟林依然离婚了这么多年,他们家人变化最大的就是她妈妈对我的态度, 比起在台北的时候,现在要友善得多,至少她现在是愿意跟我交流的。 所以我没有隐瞒,也不想对她说谎。 “她不知道,我怕她会不同意,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段过来,都好久没见面了,挺 想他们的。” 她有种欲言难止的表情,但还是让我让进去了...... 我站在门口,正考虑要不要换鞋的时候,传来她妈妈的声音:“不用换,进去 吧。” 一进去客厅就看见了他们三个,分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对于蕾蕾,我很难去 形容对她的感情,由于相互之间没有相处过,所以有点既陌生又心疼的感受。 还是小贝先看到我,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楞了一下,过了会才轻轻地喊了声: “爸爸!” 这时,小熊和蕾蕾也同时抬起头看我,我走过去摸了一下小熊的头,转身抱起蕾蕾, 她一直盯着我,也许她的心情是跟我一样。 由于她外婆在场,我在客厅中央有点局促的站着,家里收拾的很干净,除了放 在一角的一大堆玩具,我开始打量起家里的布局,米色的真皮沙发,白色的茶几跟 室内的装修衬托的很协调。 当我转过身突然看见在右边的角落里,有一副巨大的油画,那里面的主人正是 我。这一刻,我停住了呼吸,走过去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 一张照片,油画上的我被画得栩栩如生,脸上面带着笑容,五官画的非常的有立体 感、也非常抽象化,足以证明画这张画的人功底是很深的。 我这才想起,小贝和蕾蕾都有提到过:家里有爸爸的照片。 照片跟油画的意义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不知道这画是谁画的。但,已经 深深的打动了我,我本能把脸埋进蕾蕾的脖子里,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直到我的衣角被轻轻地拉住,我低下头看到小贝站在我腿边,细声细语的说: “这是妈妈画的爸爸。” 我弯下身把小贝也抱了起来,分别吻了吻她们的脸颊...... 同时听见她妈妈说:“坐吧.....” 我温和的回应:“好!” 等阿姨刚切上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见有人按门铃,我的心跳声一下 提到了嗓子口,我怕是林依然回来了,她见到我肯定会很反感,所以我的眼光也 追随着阿姨,一直盯在门边。 当我听见不是林依然的声音时......松了一口气。 接着有人在问:“这车子的里孩子是你们家的吗?一直在哭。” 我才想起居然把jace给忘记了,我迅速起身走到门边答复:“是我的,谢谢你!” 坐在里面的jace,哭的鼻涕都出来了,我心疼的把他抱出来说:“不哭,爸爸 在里面,没有走掉。” 哄了大概五分钟后,jace总算停止了哭泣,抱着他有点左右为难,一方面我很珍 惜跟小贝他们的相处时间,但带着jace进去,于情于理肯定是不礼貌的;另一方面 我又心疼再次把他独自留在车内。 过了会,我才开始跟jace说:“你在车里再等爸爸一会可以吗?爸爸很快就 出来了。” 这次他拼命的搂紧我的脖子,脸上露出了恐慌的眼神,我只好把他放在门边, 并嘱咐他:“jace,你站在这里可以吗?” 他倒是很乖巧的点点头说:“好!” 我把他放在一个容易看得见的位置,才重新走进里面。经过刚才的一幕,我察 言观色的看了她妈妈一眼,她的眼睛正盯着jace看,单单从表情上看,我看不 出她的情绪,我想任谁都是不太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 这时,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想带他们出去走走,总比留在这里要好一些, 而且能同时兼顾到他们。 我小心翼翼的问:“妈,我带他们出去一会可以吗?” 她妈妈没有马上回答我,紧接着我又保证道:“你放心,我们相处一会就送他们 回来。” 她这才开口道:“你一个人带这么多孩子,怎么照顾他们?” “我会小心的,小贝和小熊已经这么大了。” 她有点为难的说:“然然知道了会......” 虽然她没有把话说的透彻,但挺理解她的顾忌。 “我尽量早点送回来,在她下班之前......” 她才勉强的同意了下来,考虑到蕾蕾还小,因为车里就一把儿童座椅。 我走过去抱起小贝问:“小贝,爸爸带你出去玩好吗?” 她看了一眼她外婆,然后才点了一下头。其实现在最需要培养的是我跟小熊 之间的感情,他对我已经充满了敌意,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友善, 孩子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思维模式,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多点相处的时间。 ===185 重游迪尼斯=== 我抱着小贝走到小熊身边,又再次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问:“小熊,你要跟 爸爸一起出去玩吗?” 他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又笑着说:“小贝也去,我们去迪士尼玩。” 他瞬间把眼神看向他外婆问:“阿嬷,可以吗?” 他外婆很疼爱的回答:“去吧......要注意安全。” 这时,我才问蕾蕾:“蕾蕾,你要跟爸爸去吗?” 站在孩子的角度,我也不能把她孤立,等会再去买把儿童座椅就是了。还没等 蕾蕾回答我,我的裤腿被拉了一下,低下头才看见jace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的, 眼睛一直盯着我抱在身上的小贝和蕾蕾看,然后拉着我说:“老爸,抱。” 声音很小声,脸上露出胆怯的表情。 我直接把小贝放在地上,抱起jace...... “小贝小熊,我们走吧!” 她妈妈一直跟到车子旁边,担忧的问:“没有儿童座椅怎么坐?” “我马上去店里装上,你放心好了。” “小孩不能坐前面,后面也坐不下......” 我有点心虚的回答:“挤一挤好了,孩子还小,坐得下。” 她迅速问蕾蕾:“蕾蕾,你别去了好吗?留在家里......阿嬷陪你玩。” 我盯着蕾蕾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乐意,毕竟小孩子是有团队的,她一个人肯定 会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只好开口说:“妈,没关系的,你让她去好了,我会小心照顾他们的。” 接着我从后备箱拿出几箱水果:“这是我们农场自己种的水果,都是新鲜的。” 她接过后,再三的叮嘱我:“开车慢点,早点送回来,然然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交代!” 我拿出一张名片给她:“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们走了,有事打上面的电话。” 车子开到外面,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们的处境,由于jace最小,所以我把 他放在了儿童座椅上,蕾蕾跟小贝腻在一起,小熊坐在中间,一边挨着jace, 我特别观察了一下jace的表情,四人之间也只有他跟其他三个孩子不熟悉,他有点 好奇的观察着,见我在看他,他挣扎着朝我这边想扑过来。 我马上安抚他,然后指着小贝和小熊:“jace,不用怕,这是姐姐和哥哥。” 小熊的眼神马上射向我,有点敌意的否决掉:“不是!” 我并没有去纠正小熊的话,只好交代坐在旁边的小贝:“小贝,他叫jace,你帮爸爸 照顾一下好吗?” 小贝也好奇的盯着jace ,然后轻声地问我:“爸爸,他是谁?” 刚才被小熊呛了一下后,我只好模糊的回道:“他是小弟弟,跟你们还不是太熟, 你跟他说说话,不然他会哭的。” “但是我不认识他。” 小贝的回答,让我不是味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但他们之间好像会永远都 会隔着一层距离,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蕾蕾也好奇的看着jace,我柔声的嘱咐她:“蕾蕾,爸爸车子要开了,你坐好了。” 我在附近的商场买了一把儿童座椅装上,把蕾蕾按在上面,小贝和小熊已经 稍微长大了,车子里也装不下更多的,所以只能让他们挤在一起。 记得第一次带他们来迪士尼的时候,小贝和小熊比jace还小,当初拍的照片 还保留在我的微信里,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进入迪士尼里面,可能是周末的原因,里面的人非常的拥挤,我让小贝和小熊 牵着手走在我前面,抱起jace和蕾蕾,一边还得看住他们,一个人带着四个 确实是非常吃力的。 蕾蕾看到漂亮的气球,指着要买,我询问了一下价格,居然要卖到八十块一个, 我只给蕾蕾买了一个,小贝的眼神里也流露出渴望的表情。我并不打算给她 买,孩子还小,拿着东西会分散他们的集中力,我也没法照顾的很全面。 所以我尽量婉转的跟小贝解释:“小贝,等会出来了爸爸再给你买,现在拿着不 好走路,会摔跤的......好吗?” 她虽然没有闹着要买,但有种失落的情绪在里面,于是我带他们买了四个米其林发 夹,分别套在他们的头上,还是跟上次一样想给他们拍一张照片。 我选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叫他们四个站在一起,小熊像大哥一样搂过小贝和 蕾蕾,jace有点可怜的跟他们之间留出了一个空位。 看着这个画面我按不下去,走到他们身边,跟站在jace身边的小贝说:“小贝 你搂着jace可以吗?” 她看看我,又看看jace,总算勉强的把他轻轻地拉了过去,我迅速的拍下了这个 画面,都没来得及思考就把照片分享在了朋友圈上,并配上文字:重游迪士尼, 又多了两个宝贝! 小熊和小贝玩的东西还是比较多,所以我抱着另外俩个孩子,跟在他们后面。 除了部分对小孩子限制的景点外,带着他们几乎玩遍了整个感兴趣的地方,从 奇幻童话城堡到米奇大街...... 虽然很累,看见他们露出开心的笑脸,会显得非常的温馨,特别是小熊...... 这一圈玩下来,少了之前跟我的隔阂。 他们四个并排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米奇大街上的真人表演.....我看了一下 时间已经一点多,午餐都没顾得上吃,我只好上前跟他们说:“我们走了,爸爸带 你们去吃饭了。” 他们无动于衷的看着表演,一个都没有理会我,我只好弯下身先把jace和蕾蕾抱 了起来,再重复一遍:“小熊、小贝我们走了,去吃饭了。” 小熊头都不回的说:“爸爸,再看一会。” 面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心里温暖得有点不忍心去强迫他们! 过了十分钟这样,我只好强行的把他们拉走,小熊边走边回头看着..... ===186 摔倒=== 带着他们吃好中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等他们在车里都坐好,我总算舒 了一口气,手忙脚乱的照顾这么多孩子,我自己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车子刚开出迪尼斯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刘莎的来电。 “怎么了?想我们了啊?” 刘莎少了平时开玩笑的口气,带着认真的语气问:“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上海啊!” “我知道你在上海......依然在找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问你电话号码, 打你手机也不接,你干嘛把这么刺激的照片放上去?” 我随口问道:“什么照片?你是说我们在迪士尼拍的照片吗?” “你都几年没发朋友圈了,还有别的照片吗......?” “这么温馨的照片怎么了?什么叫刺激?” 我一边狡辩着,一边翻看了通话记录,这才发现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微信里 也有林依然咄咄逼人的信息:问我在哪里?赶紧把孩子送回去之类的话。 还有joa 和他的来电,由于里面太吵,这么多孩子在身边,所以手机已经被我 忽略掉了,离林依然最近打的一通电话,也将近过去了一个小时。 和刘莎结束通话后,我捏着手机正想着要不要给林依然回过去的时候,屏幕 上又显示了林依然的来电,我想都没想迅速接起。 “喂!” 传来林依然冰冷的声音:“你带着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什么叫她的孩子,我听了后很不高兴。 但,林依然的声音又立即响起:“你赶紧给我送回来。” “林依然,什么叫是你孩子?我偶尔带着孩子出来玩怎么了?你这自私的女人!” 昨天她的冷漠的态度还记忆犹新的在我脑海里,所以现在我改了一贯的讲话 语气。 她再次问道:“什么时候送回来?” “不知道......看心情!”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本来我现在就想送回去的,但林依然强势的态度让我涌上 一种逆反的心理。 车子起步之前,我又回头观察了一下,发现小熊正露出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态度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 我有点摸不清头脑,温和的问他:“小熊,怎么了?” 他及其厌恶的跟我对视了一眼后便低下头,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回过身直接 朝Joa 公司驶去。 路上挺想给林依然的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晚些再回去,反正林依然已经 知道了,也不必再隐瞒着......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孩子再多呆一会。 驶入公司,车子一停下就听见小贝问我:“爸爸,这是哪里?” 我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回答:“爸爸带你们去见一个外国人,那个老外姑姑 还记得吗?” 这时小熊迅速的抢先说:“不要......我要妈妈。” 其实一路上我也在思索,小熊到底是什么原因会造成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我跳下车打开车门,先解开蕾蕾的儿童座椅说:“爸爸抱你下来,你先站着别 动。” 她乖巧的站稳后,接着我把小贝和小熊抱了出来,jace有点着急的 喊道:“老爸,还有我。” 我绕到另一边,抱起他说:“你着什么急,老爸得一个个来。” 我想放下jace的时候,他有点不太愿意下来,小短腿迅速的缠住我的大腿。 我只好哄住他说:“你先站一会,老爸车里拿东西,等会再抱你。” jace虽然站在地上,但一直跟住我,拉着我的裤子,正当我想牵起他的小手时, 小熊突然推了一把jace,孩子还小立马坐在地上,抿着小嘴有点恐惧的看着 小熊。 我低下身扶起Jace说:“没关系......不疼!” 我边安慰边看向小熊,站起身想过去抱小熊的时候,他突然使劲朝停车场外面 跑去,我立即引起了警惕,这里车来车往的非常危险! 我一边嘱咐小贝:“小贝,你帮我爸爸管好蕾蕾和jace。” 说完就朝小熊追去,我也不敢喊他,怕引起他的恐慌,眼看着就要跑到大马路了, 我才在后面说:“小熊,快停下,外面有汽车,太危险了......” 还没等我说完,我眼睁睁的看着小熊摔倒在地上,我加快迅速过去......弯下身 扶起来的时候,看见我儿子满嘴都是血,我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挺坚强的没 有放声大哭,只看到他的眼泪迅速的掉了下来。 我把他抱在怀里,柔声的说:“小熊,痛不痛,把嘴里的血吐掉。” 他边轻轻地哭着,边吐出口里的脏污,我发现吐出来的还有一颗牙齿...... 我抱起他就往回走,车旁还有三个孩子的安全,这时我发现自己有点手足无 措,小熊的嘴唇已经肿起来了,我内疚的说:“爸爸带你去医院......” 他带着哭腔说:“我要妈妈.....” 林依然如果知道小熊伤成这样,以后要见到孩子就更加困难了,我掏出手机给 joa 打电话...... 立即传来她责怪的声音:“你去哪里了?打你手机也不接!” 我也顾不上跟她解释,着急的说:“我在公司的停车场,你快下来,我儿子受伤了 要去医院,你帮我管小贝和蕾蕾。” “伤的严重吗?” “你先下来再说......快点!” 我从车里拿出纸巾给小熊处理伤口,发现嘴唇磨破皮了,嘴里的血还一直在 流出来,我的白衬衫也迅速的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小贝在旁边有点害怕的问我:“爸爸,小熊怎么了?” “他不小心摔倒了,爸爸等会带小熊去医院,你们先呆在姑姑这里好吗?” 蕾蕾这时也过来说:“我要妈妈!” 我的情绪一下子感到很内疚,对于蕾蕾更感到抱歉,自从她出生到现在,我们就 短短的见过几次面而已,我心疼的把她拉到身边,耐心的说:“蕾蕾,爸爸先带 哥哥去看医生,等会再找妈妈可以吗?” 一边又嘱咐小贝:“小贝,你帮爸爸照顾一下蕾蕾,爸爸很快回来找你们的。” 同时,我看见joa 匆忙的来到我们身边,蹲在小熊身边问:“怎么了?都是血!” “摔倒了,你先带他们上去,我陪小熊去看医生,回来再找你们。” ===187 心塞的感觉=== 我把小熊按在儿童座椅上,但看着他嘴里的血还在不断的涌出来,我看了以 后既心疼又犯难。 joa 在我旁边看着说:“我们一起去吧......我可以照顾小熊。” 我立即钻出身子问:“你不用工作了啊?” “叫我带这么多孩子,还怎么做事?” “那行!你陪我们一起去,正好蕾蕾和jace他们怕生。” 路上,我透过后视镜看见joa 一直用纸巾捂住小熊的伤口,磕掉牙齿的关系 流的血也非常多,也意识到......我已经无法跟林依然交代了。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以为又是林依然打来的,接起才知道是她妈妈 的电话,我用礼貌的语气叫了声:“妈!” “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然然已经回家了,她都在责备我了。” 我吸了一口,把小熊伤成这样,确实不好回答,停顿了一会才说:“你叫然然 听电话,我跟她说。” 由于小熊受伤,所以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改了之前的态度,极其温和的问:“然然, 我可以带他们住几晚吗?” 她没说话,一下子我也猜不透她会不会答应,只好再次解释:“我现在只是偶尔 来一次上海,明天反正也是周末,我想陪陪他们,孩子送过去了会给你打电话, 可以吗?” 她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立即挂掉了电话,估计是默认了,只是她懒得跟我对话而 已,我也算暂时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情。 找了家最近的医院,车子一停下我吩咐joa :“你在这里陪着他们好了,医院里面小 孩子还是别进去了。” “你进去吧,我们等在车里好了。” 我抱起小熊就往里走...... 医生在检查之前说:“小朋友挺乖的,痛不痛?” 我儿子有点恐惧的看着医生手里的消毒棉,想避开他的触碰。 我马上说:“小熊,让医生把脏脏的东西先清理掉,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一下。” 医生也很干脆的拿起消毒棉就擦伤口,一边说:“伤的还挺严重的,嘴唇都裂了 一个口子,下巴也划伤了,吃饭都成问题了,明天还要肿的更厉害,晚上估计会 发烧的。” 接着他又惊讶的说:“牙齿都掉了一颗,辛亏是乳牙没关系。” 我只好赔笑的说:“不小心摔倒了,这伤口得几天才能愈合?” “要完全愈合没那么快,这几天嘴巴都张不开了,尽量让他喝点 流食,等会配些退烧药和止痛药,晚上肯定会发烧的。” 这一趟折腾下来,等我抱着小熊走出医院门口时,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小熊受伤的原因,他少了之前了态度,此刻看上去特别柔弱。 我轻声的说:“小熊,对不起!爸爸没照顾好你,现在还痛吗?” “痛的......” “晚上跟爸爸睡,妈妈知道了会担心的,等会吃点药片就不痛了。” “不要......我要妈妈!” “小熊,妈妈知道了以后会说爸爸的,跟爸爸住几天再回去,小贝和蕾蕾也 在的。” 见他没回答,我又开始问他:“你喜欢爸爸吗?” 他看着我,过了会很认真的回答:“爸爸要凶妈妈的,所以我不喜欢你。” 我儿子的一番话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我平时跟林依然讲话的态度, 在他幼小的心里已经烙下了阴影,这让我很不是滋味。 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爸爸没有凶妈妈,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 跟你保证,以后不这样跟妈妈讲话了......” 说完我观察了一下小熊的表情,他这才放下了警惕性...... 回到车旁,joa 马上接过小熊问:“现在你们要去哪里?” “回酒店,我儿子伤成这样,饭都不能吃了。”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他妈妈知道了吗?” “没敢告诉她,先拖一天再说吧......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迟早要知道的。” “唉!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她说我倒没事,心疼我儿子。” “要一起吃饭吗?” 有了小熊的教训,我怕再发生意外,所以很快回答joa :“一起吧, 这么多孩子,我怕照顾不过来,蕾蕾和jace还太小了。” “那晚上吃什么?” 我转过头问小熊:“小熊,你喜欢吃什么?” 他只是摇了摇头,我便私自做了个决定:“等会帮小熊买几个蛋挞,再 买些牛奶,他现在也吃不了什么东西。” “那我们去吃西餐还是日本料理?火锅太危险了。” “你请客吗?你请的话......你决定就行!” 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她正瞪着我......我也只是用这种语气来平复一下紧绷 了很久的情绪,仿佛已经预测到林依然看到小熊受伤后的表情,也没想出怎 么开口告诉她,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在用餐的时候,joa 突然问我:“小熊是怎么摔倒的?” 我看看jace又看看小熊说:“小熊推了jace一把,然后就往停车场外面跑去, 接着就摔了一跤。” joa 轻声的问小熊:“小熊,你是不是觉得你爸爸对jace好?” 小熊这时迅速低下头,他面前放着的蛋挞和牛奶并没有吃过,只是一直看着 我们在吃。我照顾着蕾蕾用餐,Joa 照顾jace,小贝吃着我帮她切好的 牛排自己在乖巧的吃着。 我不确定蕾蕾和小贝晚上愿不愿意跟我睡一块,所以我有点小心翼翼的 问蕾蕾:“蕾蕾,晚上跟爸爸一起睡可以吗?” 她本来嘴里嚼着食物,听我这么问她,她立即停下了动作。 有点怕生说:“不要......我要跟妈妈一起睡!” 其实,我最怕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毕竟蕾蕾从出生到现在一次都没跟我呆过, 我只好抬起头看向小贝:“小贝,你愿意吗?小熊已经同意跟爸爸一起睡了。” 小贝被我忽悠的看了一眼小熊,接着轻声的问:“小熊,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我听了后,期待的看着小熊的反应,只见他挺守信用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忽悠蕾蕾:“你看,哥哥跟姐姐都同意跟爸爸睡了,你是不是也同 意了?” 她这才看着小贝回答:“我要跟姐姐睡。” 我爽快的答应她:“没问题,晚上你跟姐姐睡一张床,爸爸跟jace和小熊睡一 起。” Joa 不放心的问我:“你行吗?这么多孩子......” 我看着蕾蕾说:“没问题,我是超级爸爸!” “超级爸爸?还把你儿子摔成这样?” 我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回答:“纯属意外!” ===188 发烧=== 回到酒店以后,我把原来的单间换成了双人间,孩子们经过一天的相处, 发现jace开始腻着小贝了,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除了小熊 他们三个很快便玩在一起。 我抱着小熊问:“你今天就吃了两个蛋挞会不会饿?想吃什么......爸 爸出去买。” “不会,我不想吃。” 我贴了一下他的额头,现在的体温还是正常的,于是我开始逗他:“妈妈知道我 没把你照顾好,骂爸爸了怎么办?” 他只是看着我...... “那妈妈跟爸爸如果吵架了,你帮谁?” 这次他想都没想回答我:“不可以跟妈妈吵架!” 我听了以后挺感动的,为他的懂事感到欣慰。 “那爸爸先给你洗澡?” “没有衣服。” “穿原来的衣服好了,澡一定要洗的。” 就这样,我一个一个的轮流给他们洗,轮到蕾蕾的时候,我特别有感触,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给她洗澡,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她也有点不太习惯的看着我, 这双酷似跟林依然一样的眼神,我露出笑容问她:“蕾蕾,爸爸先给你洗头好 吗?” 她温顺的回答:“好!” 还没洗过这么长的头发,比起小贝小时候,蕾蕾的头发要长的多,这么多 年没给小贝洗头,我的动作已经变得不熟练了,蕾蕾一头细细软软的发质, 发色稍微有点偏黄色。 我给她冲水的时候,她明显感到很紧张,还没等我安慰她...... 她突然说:“爸爸,我害怕。” 我一边轻轻地把她的头控制住一边说:“不用怕,你姐姐小时候的头发也是爸爸 给她洗的,你放轻松就是了,不然水会跑进耳朵里。”但她还是紧张的抓住我的 衣领...... 这一晚,等孩子都睡下,我才开始给自己洗澡,看着换下来的白衬衫, 都已经洗不干净了,我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去吃晚餐时辛亏抱着俩个孩子 挡住了有血迹的地方,不然像日本料理这种餐厅估计还进不去。 睡到半夜,我也不知道是几点了,被哭声给惊醒,我迅速的打开床头灯, 发现是小熊在哭,我起身担忧的问:“小熊,怎么了?” 他哭着说:“爸爸,我难受......” 我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发烧了,我有点懊悔睡之前没给他 吃退烧药,观察了一下另外三个孩子,他们睡得正熟。 我连忙穿好衣服问:“小熊,爸爸带你去医院好吗?” “我要妈妈.....”然后稍微大声的哭了起来。 烧成这样必须去医院了,但三个孩子留在这里我更不放心,拿起手机看了 一下时间,已经深夜一点多了,林依然肯定是睡了,我犹豫了一会,还是 拨通了她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她没有发出声音,我也习惯了她的这种性格,所以我只好告诉 她实情:“小熊今天摔了一跤,现在有点发烧......吵着要见你。” 她用一贯淡定而简单的语气问:“在哪里?” “我把酒店的地址发你微信里,你按导航过来就是。” 她迅速的挂断电话...... 我给小熊穿好衣服......正像医生说的那样,嘴唇比之前肿的更厉害, 看了都让人心疼不已,林依然见到后肯定会更不好受。 我一直抱着小熊来回走动着,突然想到应该给他先吃一片退烧片, 但在喝水的时候,由于伤口不方便他张大嘴巴......被呛了一下,立即就咳嗽 了起来,接着开始呕吐,把今天吃的东西都吐的干干净净,晚上本来就没吃东 西...... 手忙脚乱的帮他清理干净,这时门传来了敲门声,我第一时间打开房 门,林依然直接往里走,在看见小熊的那一刻,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立即 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开始责问我:“他伤成这样,你都不说?” 我带着抱歉的语气的说:“怕你看见会心疼,所以没敢告诉你,孩子现在发烧 了,得上医院。” 她抱起小熊问:“你没给他看医生?” “看过了,睡之前没发烧就没给他吃药。” 她非常生气的看了我一会,知道她一直压着脾气,林依然把眼光又转向了 睡在床上的小贝和蕾蕾,其实我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处理,送医院肯定得俩 个一起去,因为小熊必须得抱着他,但让三个孩子睡在这里又让人不放心。 林依然的动作非常理智,她迅速的走到孩子的床边,先轻轻地推醒小 贝,小贝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看清是林依然后,轻轻的喊道:“妈妈!” 林依然很温柔的跟小贝说:“小贝,跟妈妈回去了。” 这时,我开口说道:“要不让他们睡在这里,我们陪小熊去医院?” 她并没有理会我,接着把蕾蕾也叫醒了,我见状后把小贝和蕾蕾的衣服穿好, 孩子在半夜里被吵醒,肯定有点不乐意。 我抱起小贝和蕾蕾,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jace,知道林依然反感他, 所以我不打算把他叫醒,孩子应该不会醒来,等小熊去了医院再说。 我直接先走到门外,等林依然他们出来...... 过了一会,不见他们出来,我又走进房间说:“走吧!” 林依然用轻视的眼神看着我,没说话也没有打算走的意思,我有点摸不清 头脑的问:“怎么了?” 这时她才说了一句:“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 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神刚从jace身上转移过来,我立即带点不确信 口吻:“可以带jace一起走......是吗?” 林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的抱着小熊,但我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 把小贝和蕾蕾放在床上,推了推jace把他叫醒,他发出“咿呀”的声音后 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我怕林依然等的不耐烦,所以直接抱起jace给他穿衣服, 直到穿好后,他才睁开眼睛说:“老爸,我要睡觉。” “jace,老爸要出去了,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行吗?我们都走了。” 其实,我看着孩子,觉得特别失败和内疚,把这么小的孩子在半夜里叫 醒,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189 发烧2=== 当我抱起jace和蕾蕾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小贝,她正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 我重新放下他们说:“小贝,爸爸抱不过来,你自己走好吗?” 这时,清醒过来的jace突然说:“老爸抱姐姐.....” “那你自己可以走吗?” “OK!” 说完就挣脱了我的手,有点摇晃的独自往前走去,穿着小西装的样子看起来 像个小大人似的。 我迅速的跟上他,在后面叮嘱着:“jace,别走的这么快。” 林依然抱着小熊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直到进入停车场我才问她:“开谁的车子?”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走到了她的那辆保时捷旁边,一辆车子肯定是 是要超载了,但现在这个情况也是没办法的选择,我把其他孩子放进车里后, 从林依然手里接过小熊说:“你开车吧,我来抱。” 一路上,我跟林依然没有交流,即使我跟她讲话,她也会一如既往的冷漠, 所以我还是识趣一点为好。只有坐在后面的三个的孩子,一直在闹着, jace从没有跟女孩子呆在一起玩过,所以他跟小贝和蕾蕾呆在一起的时候, 显得特别鸡血,听他们一会用英文、一会又转成中文的在沟通。 其实还挺担忧林依然会反对jace跟小贝和蕾蕾玩,我用余光看了一眼 她的侧面,只见她专心的看着前方...... 急症室里,医生检查过小熊的伤情后说:“小孩发烧了,得挂点滴,把 温度给压下去。” 林依然听见要打点滴后,我看到她蹙了一下眉头,轻声的问:“不打点滴可以 吗?” “不打点滴,体温很难退下去,你们应该给孩子提早吃退烧片,伤势挺重的。” 我仔细看了一眼小熊,此时他的嘴唇肿的非常厉害,由于停车场外面是水 泥地,而且地面还不是很光滑的那种,孩子又是在奔跑中跌倒,那种冲力 可想而知。 这么晚了点滴室里并没有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进去了,一下子就变得 热闹起来,jace一直围着小贝转,可能是因为小贝的性格比较柔,也会陪着他 说话,看了这样的情景,我心里挺有触动的,假如我跟林依然复婚的话,我们 应该也会过的很幸福...... 林依然的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我的幻想...... “小贝、蕾蕾,到妈妈这里来。” 见状后,我过去赶紧抱起jace,也知道她应该忍了很久了,毕竟jace对她 来说是一种刺眼。 接着她又正面问我:“小熊是怎么摔倒的?” 我对视了她一眼,缓了一下......不想是说是因为小孩之间的矛盾才起 争执的,我怕这样说的话会失去信任...... 我只好轻描淡写的回道:“我只顾着小的,疏忽了小熊。” “你们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我并没有去理会她,自顾自的抱着jace在一旁坐了下来, 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并不容易,更何况三更半夜的更让人不放心。 两瓶点滴打完,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窗外的天色也泛起了朦胧的 白色,jace和蕾蕾在我怀里已经睡着了,我心疼的看着小贝,她依偎在林依 然身边,由于孩子太多,她已经习惯了被当成小大人,难免会照顾不到她。 我走过去轻声的问小贝:“小贝是不是困了?” 我女儿只是点点头...... “走吧......可以回家了,跟在爸爸身边。” 她乖巧的站起来拉住我的衣角,我们率先朝外面走去。 直到走到车子旁边,林依然打开车门后,由于蕾蕾已经睡着了,我真不知 道该怎么办。 林依然把小熊和小贝安顿后,直接从我手里接过蕾蕾,她轻轻的把她 唤醒,然后才直起腰跟我说:“你们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带他们出去 了。” 今天把小熊伤成这样,我确实有点哑口无言,林依然上车后,车子就扬长 而去,留下我跟Jace在停车场里,场面显得有点凄凉...... 我这才脱下西装裹住jace.....凌晨的街头,路上看不到一辆出租车, 我只好掏出手机用软件打车,一直叫了十分钟才叫到一辆三公里之外的 车子。 在等的过程,我低头看了一眼正熟睡中的jace,......他已经大半年没 见到ELLA了,我想作为妈妈她应该会思念儿子,我现在的工厂刚刚起步, 确实安排不出时间来,不然理应带jace去一趟美国,他现在应该对ELLA 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因为在我面前他从没提起过。 网约司机到了以后,看了一眼便和气的问:“带孩子看病啊?” 我笑着回答:“是啊!这么晚还在跑,挺辛苦的......” “为了生活没办法,也赚不了什么大钱,混口饭吃。”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非常年轻,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挺脚踏实地。 第二天,我直到被jace吵醒,才疲惫的睁开眼睛,他正趴在我身边,小 手抓着我的头发,我赶紧把他的手拉下来说:“儿子,不准抓老爸的头 发,饿了还是要尿了?” 他手指卫生间的门,我立刻把他抱起来,一边唠叨着说:“儿子你都这 么大了,得学会自己尿尿,知道了吗?” 重新回到床上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熬了一夜, 这一觉确实睡得还挺沉的。 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问:“jace,你要起来了还是再睡一会?” “我要姐姐!” 我睁开眼睛转向他,他睁着一双碧蓝的眼睛正盯着我,我只好解释 说:“姐姐已经回自己的家了,我们今天也回去了,你跟涛涛哥哥玩。” 接着我试探性的问:“jace,想不想mum?” 这次他用英文回到我:“do 't k ow!” 我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说:“老爸过段时间带你去见mum,现在我们 得起床了。” ===190 见到joan的妈妈=== 我坐在车里正在输入地址想返回家的时候,他的电话及时响起...... “乔煜,你们现在哪里?” “我们正准备回去了。” 他沉默的一会说:“小熊不是受伤了吗?现在伤势怎样?” 我避重就轻的回道:“还好......就摔了一跤,林依然已经接回去了。” “你现在就回去了吗?不想谈生意了?” “过几天再来,带着jace不太方便。” “我们酒店的生意先给你签约......怎样?” 我沉思了一下,还是那句话,单单做一家的话运输成本太大,要真正打入 上海的市场,肯定需要时间。 “先看看再说吧......就你们一家酒店是没有赢利可言。” “现在做生意确实需要人脉,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再商议此事。” 我心里纠结了一下才问道:“去哪里吃?” “你先到公司再说,这么久不见,来了也得去看看他们老人家。” 其实,要不是昨天白安南的话,早就去见他们了,但现在冒出joa 的妈妈,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车子刚驶入公司门口,就看见他笔挺的站在那里,我马上把车子停 了下来,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也及时的朝我们走来。我正想问去哪里吃饭 的时候,他拉开后面的车子就坐了进来。 我回头了看了一眼,他正拉着jace的小手,边嘱咐我说:“去家里吃 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停顿了一下......也没说去或不去,过了会才问:“你家夫人在,我们去 有点不合适吧?” 他马上抬起头,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说:“当初不是你建议我跟她 复合的吗?怎么现在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种排斥的感觉。” 想起我当初确实提过此事,所以有点自打耳光的赶快加大油门...... 路上,他突然开口说:“乔煜,我跟joa 的妈妈复合也是为了一种责任感, 现在都上了年纪,就像你之前说的,老了可以相互照顾。” 我不经思索的问:“你不是在S镇买了墓地吗?以后你去了美国不就派不上 用场了?” 等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这话有点忌讳...... 没想到他倒是毫无介意的回道:“等我死了就留在这里,对你妈我这辈子 都无法还清了,她的生命短暂得让人惋惜。” 假如当初我没跟林依然走在一起,而是留在家里结婚生子,我妈不知道 会不会这么早离开我,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注定的,再想这种话题已经 毫无意义...... “乔煜,你回来公司吧,我想退下来了,虽然你管理了短短几个月, 公司的被你整顿得非常好;还有jackso ,谢谢你把他带到公司,这孩子有 很强的上进心和责任感。” 我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顺便把车子拐进了别墅,现在回到公司是不可能了, 我身上肩负的责任挺大的,韩翊萱这么毫无保留的支持我,我应该把公司做大 做强才是,也想在最短的时间让它获得赢利。 所以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车子停下后,我绕到后排把jace抱了 出来。 刚直起腰就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夫妇站在门口,我第一次主动露出笑容跟 他们打了声招呼;同时我看到了joa 的妈妈,虽然在Joa 的办公室有看过 她的照片,但真实的她比照片上老了很多,也许是照的久的原因。 还是她先跟我说:“HI!” 我同样露出笑容回应了她一下,满头的金发,看上去很女人......我抱着 jace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老太太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慈祥的跟我儿子说话。 我一直都不喜欢这种拘谨的场合,会让人放不开性情......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了刺耳的跑车声,一听便知道是joa 的那辆兰.博.基.尼。 她的到来至少能缓解现在压抑的气氛。 进来后她直接走到我身边,边伸出手边跟jace说:“HI,baby!” 接着问我:“小熊还好吧?” 我摸了一下鼻梁回道:“昨晚半夜去看医生了,他妈妈接回去以后还没打 过电话。” 这时Adah过来立马露出热情的笑容说:“Lo g time o see.Ca eat! ” 由于她妈妈在场,我本来想跟Adah说些风趣的话,但现在这种场合说不出口。 便直接跟着她进入了餐厅,餐桌上放着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菜,原本我以为 会是西餐。 joa 坐在我旁边,一边帮我照顾着jace,这样的情景对我来说显得太意 外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joa 的妈妈一起用餐,所以我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很从容的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似乎对中餐并不感到陌生,筷子也用得非常 好。 老太太突然开口问:“乔煜,你最近在忙什么,晒得这么黑?” 我停下了夹菜的动作回道:“我跟朋友一起开了个农场,经常跑外面。” 她指了指餐桌的菜问:“这是你们自己种的吗?” “是的。” “生意怎样?” “现在还没打开外地市场,也刚刚起步,想要赢利没这么快。” 她又转头跟他说:“柏文,我们不是有酒店吗,餐饮部可以引进乔煜的 农产品。” 他很淡定的回答:“妈,我们正在商量此时,要等乔煜慢慢打开上海的 整个市场才能配送过来,就单单我们一家酒店有什么钱赚。” “你不是有酒店的人脉吗......帮乔煜打开渠道......” 我赶紧打断老太太的话,做生意虽然靠关系,但我不想去为难他。 “慢慢来,我们的农产品也刚刚上市。” 这时,他很幽默的接了句:“你看看乔煜,他还看不上我们酒店呢。” 我有点牵强的露出笑容,没想到平时这么严谨的他,还挺风趣的...... ===191 失去意识=== 直到吃好午饭离开,我跟Joa 的妈妈也没有正面交流,感觉她看我的眼光 有点怪怪的,所以即使老夫妇很诚恳的邀请我们晚上留下来,但我还是迅速的 要走。 在他的要求下,坐我的车子把他送回公司,这次他很意外的坐在副驾座,而不 是跟后面的jace呆在一起。 路程过半,他突然问我:“乔煜,你对依然没感情了吗?” 我并没有敷衍他,很诚实的告诉他:“我们当初很艰难的走在一起,怎么 可能会没感情呢?” “依然这么优秀,你是怎么追到她的,让她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 他的话仿佛又把我带回到了以前的回忆里......过了会我才回道:“她长得这么 漂亮,一见钟情吧......一开始交往并不知道她家的情况,等知道的时候也分过 手,后来她怀孕了......虽然她爸爸还是很强势的想拆散,那时候的林依然对我 有感情,所以她很坚定的把孩子生了下来。” “乔煜,你太不珍惜这段感情了......”说完叹了口气。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看上去挺沉重的...... 我把车子停在公司门口,但他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似乎还有话咽在心里。 我轻声的问:“还有事?” 他终于转过头正视着我说:“听说依然要订婚了,男的我也认识,同样离过婚, 但没有小孩,是我们商会里一个华侨的儿子,性格非常稳重......” 听到这里,我突然像丢了魂似的,脑袋开始膨胀起来......以至于他后面 讲的话,我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直到他打开车门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在 发抖......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才开口说:“我知道了......你进去吧。” 他有点不放心的看着我,然后嘱咐道:“回去开慢点,生意上我也会帮你留意, 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再详细的协商。” 我有点木讷的随口应着,他透过玻璃跟jace道了别......看着他进了公司的大门, 我才缓慢的朝高速口方向驶去...... 他的话让我想起,昨天林依然对我的态度,怪不得她的情绪比以前要平和很多, 原来她打算要结婚了,我的胸口像似要窒息了一样,这种失落的感觉自己都说不 上来。 车子快到高速口的最后一个信号灯,我毫无犹豫的掉了头,非常坚定的朝浦东 方向开。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即使见到林依然又能怎样,现在的她应该对我没有感情 了。我想如果幸运的话,估计能见她一面,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都无所谓。 一路上,我像没有灵魂似的往前开,连jace坐在后面都被我忽略掉了。 晃晃悠悠......我把车子直接开进了小区里,跟她们的别墅保持了一幢距离。 这时,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敲开那扇门,也不想理直气壮的跟林依然去要孩子。 在我心里一直知道,孩子们都是她们家养大的,以前对她的无理取闹是觉得她 对我还有一点感情。 打开车窗,也顾不上jace坐在车内,我自然的摸出一根烟点着,深深的吸了 一口朝窗外吐去......一个小时左右,我终于看到了林依然,长发还是妩媚的 披在肩上,手里提着包包像似要出门的样子...... 我像个偷窥者一样注视着她的举止,她直接走到车旁,双闪灯马上亮了一下, 但没有立即上车,像在等人.....过了会我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抱着我儿子, 她妈妈领着小贝和蕾蕾也跟了出来,林依然迅速的打开后座的车门,那男人直接 抱着小熊上了车,她妈妈站在车窗边好像在叮嘱什么,这时林依然已经发动了车子, 应该马上就要走了...... 我这才意识到,应该要离开了,林依然开过来的话,估计会看到我......所以 我立即发动车子想掉头,当我的车子横在马路上的时候,一辆送外卖的电瓶车快速 冲过来,我本能的踩下刹车避让了一下。就在这个瞬间,我看到林依然的车子被我 挡住了去路,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有点心虚的朝她看了一眼,发现她正盯着我, 这种表情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一刻我感到无地自容,也没了以往的底气。 掉头的动作也变得有点手忙脚乱,从认识林依然到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是第一 次出现,哪怕她甩我耳光,我都没有这么心慌过......也许是意识到要真的失去 她了。她的性格我非常了解,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既然她选择要结婚, 那么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所以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就立马避开了她的眼光,不想让她看到我狼狈 的样子......掉过头,我把油门加到最大,像逃离般的朝小区门口开去。 开到马路上,我朝反光镜看了一眼,林依然的车子就跟在我后面,但保持了 一定的距离。我心不在焉的继续加大油门,连路口的信号灯都没注意到,直到冲进 马路中央才发现自己闯了红灯......正在放行的一边,一辆满载泥土的工程车正飞 速的开过来,由于我的车讯过快,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同时我也听到对方紧急刹 车的声音,这时我想到jace还坐在后面,所以我以最快的反应,本能的避开后座的 位置,连最后看一眼jace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车子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留在我脑海里最后一幕是,我胸口传来刺骨的疼痛感和jace的哭叫声,其实 我想撑住,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想看看jace的情况,我儿子不应该跟着我受这样 的罪,但我的身子已经动弹不了,也浑身使不上劲......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带着牵挂......便失去了意识! ===192 生死离别=== 我的灵魂开始漂移,我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刹那间,我看到了我妈,她远远的站在一边,脸色沉重的看着我,我迅速的向她 走去,可是无论怎么追都赶不上她,于是我在后面大声的喊:“妈,等等我!” 她连头都没回,我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拼命的朝她奔去,就在一瞬间她消失得 无影无踪,我失落的站在原地,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 正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她又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还是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这次我不再追了,怕她又会离我而去。 就这样,我们静静地对视着,我妈突然向我摇了摇了手,我愣在原地,并不知道 她的意思,她也始终没跟我对话,我看到了她眼中有泪......我的泪水也疯涌而出。 接着我拼命的再次朝她喊道:“妈,你不要我了吗?” 她还是挥着原来的手势,好像在暗示我快点离开,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她静 静地看了我一会又再次消失。 我的灵魂就这样游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来到了一间小屋子,这里的环境 仿佛似曾相似。我站在门口却始终进不去,朝门里看了一下,见到我妈坐在里面, 我的心开始激动起来,轻轻地喊了声:“妈,是我......乔煜!”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门突然被关上了,里面的情景再也看不到,我就这样在门口 坐了下来,恍恍惚惚中,我被一股外力使劲的推了一把,瞬间有种跌入悬崖的感 觉......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接着我的身体传来了疼痛感,听到周围的环境非常的 吵杂,有哭声也有讲话声,我想睁开眼睛看看情况,但一直没法睁开。 突然传来了低沉的声音:“病人已经没有呼吸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医生,你救救他,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这声音非常熟悉,好像是老太太的声音,此刻意识到,我是死了吗?! 渐渐地好像有了意识,车祸的刹那间一下子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突然想起了 jace,我开始激动起来,但又浑身使不上劲,我回想着jace的哭声,眼泪 又开始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医生,他流泪了。” 我想听出这是谁的声音......却又迷糊的失去了意识...... ........................... 当我再次听到声音的时候,感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同时闻到一股福尔马林 刺鼻的味道。我缓慢的想睁开眼睛......尝试了几次,终于看到一片模糊的 景象,我又重新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的时候,视线清晰了很多......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医生,胸前挂着仪器,正低下身检查着我的全身;接着 我看到了他,印象中好像苍老了很多,眼神始终跟随着医生的动作。 过了会,我听到医生在问:“病人的左腿,以前是不是也有骨折过?” 他迅速的回答医生:“已经好多年了?辛亏这次没伤到双腿。” “只要能醒过来,......据病人的康复能力应该问题不大。” 听到这里,我想开口讲话,却发现喉咙异常的干燥,很难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他首先看到我睁着眼睛,非常迅速的走到床头问:“乔煜,你 醒了啊?感觉怎样?” 医生这时也走到我面前,面带笑容的说:“你的命还算大,要不要喝点水?” 我艰难的点了一下头,我想喝点水以后喉咙会舒服一点,可以问jace的情况。 等医生细心的嘱咐一番后,便离开了病房......他拿着水坐在我床前 开始喂我,喝了几口后,我明显感到嗓子舒服了很多。 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开始自责的说道:“乔煜,这次你把全家都吓死了,你要 是这样走了,我怎么对得起你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忏悔,那天不敢告诉 你这样的话。” 我用发自喉咙的声音问:“jace呢?他伤的重吗?” “jace已经出院了,手臂骨折了,现在打着石膏,别的地方都是轻伤。” “我的伤重吗?” 他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回答:“你现在浑身都是伤,一只手臂骨折了, 还有胸部和腹部也受到严重的撞击,头部撞击也挺厉害的,辛亏系了安.全带, 你能保住性命......医生都感到意外,刚送进来第一天就停止了呼吸,医生都 打算推去太平间了。” “我在医院呆多久了?” “十多天了了,你奶奶白天都在医院里照顾你,到了晚上才回去。” 我由衷的说道:“这次是真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看着我,停下了喂水的动作问:“乔煜,你怎么会去闯红灯呢?” 不想告诉他为了林依然而走神,我逃避似的闭上眼睛。 “Ella也来过,你昏迷后我把她接回来的,jace受伤了也应该让他知道。” 我迅速的睁开眼睛问:“她现在回美国了吗?” “嗯......呆了一个星期,你逃出了鬼门关、jace病情稳定了她才回去的。” 他欲言难止的过了会又说道:“她结婚了,现在已经有了身孕。” 对于Ella有了归宿,我似乎放下了一直对她的愧疚感,好像有种释怀的感觉。 接着我担心的问道:“jace她有带回去吗?” “她想带回去,但又考虑到实际问题,毕竟有了新的家庭,我告诉她让她放心 回去,jace我们会好好照顾,她随时都可以来看他,走的时候哭的很伤心。” 我很理解Ella的心情,也感到jace很可怜,这么小就没有了母爱,差点还 丢了他小小的性命。 这个晚上,我一直都没提起林依然,我知道出事故那天她肯定是目睹了整个过 程,我有点忧伤的重新闭上眼睛。 ===193医院=== 他陪着我一直坐在床边,我仔细端详着他,短短几天脸上很憔悴...... 我有点不忍心的说:“你回家去睡吧.....这段时间肯定很辛苦,我现在已经 没事了。” “你伤成这样,我怎么可以回家,辛苦也说不上,你没醒过来我晚上可以睡觉的, 以后别开车了,你发生车祸的频率这么高......也太不小心了。” “车子在开,难免会有碰撞。” “你这已经是严重的车祸了,你不适合开车。” 我沉默了起来......想起了见到我妈的那段情景,我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 潜意里的幻觉,但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走了一趟鬼门关。 “你的朋友都来看过你,刘莎的哭的非常伤心,还有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女 孩子,说是你高中同学,也很难过,已经来过二次了。” “她叫韩翊萱,农场就是和她一起在做,现在伤成这样,感觉特别对不起她。” “她会理解的,现在还没打入上海市场,本地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我担忧的问:“jace是不是Adah在带?” “刘莎带回去了,jace也跟她亲......跟小贝也挺亲的,别人带他,他都不 愿意。” 当我听到小贝的时候,那么应该是林依然带她过来的,但我始终不想再主动 提起她。 接着他又缓缓的说道:“你出事故那天是依然给我打电话,也是她第一时 间叫救护车把你们送进医院。” 我没有去接话,人之常情吧,发生这么大的车祸,就算不认识也会帮忙, 送我过来的应该还有那个男人。 不知不觉,我们聊了很多,也第一次敞开心扉的跟他交流,也许现在是 脆弱的时期,所以在这样情景下,我放弃了所有的顾忌。 夜已经很深了,他也许是累了,现在正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而我却始终 无法入睡,或许是这段时间睡的太多的原因。 早上随着推门声我睁开眼睛,是老太太他们,进来时动作故意很轻,当她 看到我睁着眼睛的时候,迅速的朝我走来。 “乔煜,你醒了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只要不动就不会痛。” 她的眼眶有点发红,接着问我:“饿不饿?” “不饿。” 现在的我一点食欲都没有,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头部的位置,我现在 整个人被纱布缠的像粽子一样,只有一只手还能稍微动一下。 过了没多久,Joa 也推门进来,这时老太太正在喂我喝水,她先震撼了 一下,接着口无遮掩的说:“oh my god!你活过来了啊?” 这时,平常沉默寡言的老太爷发话了:“你怎么说话的,一点轻重都分不清, 女孩子应该秀气一点。” joa 伸了一下舌头,走到我旁边,一直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我把水咽下后, 轻声的说:“干嘛这样看我啊,没见过受伤的病人吗?” “伤成这样的还真没见到过,感觉怎样?” “都这样了......还谈什么感觉,都快失去知觉了。” “你的生命力真是强,送进来的时候医生都说不用抢救了。” 我都成这样了,她跟我讲话都毫无客气,我看着她说:“你现在对我讲话 温柔一点,我是病人。” 老太太接过话:“她是嘴硬,那天医生说不行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她的话让我想起那天在昏迷之前听到的哭声,有种非常真实的感觉, 突然感到毛骨悚然,但这种感觉我不想说出来,怕她们听了以后会有阴影。 老太太起来后,Joa 坐在我床边,虽然嘴巴不饶人,从她的表情上还是能 感受到她的关心。 我轻声的问:“你不用去公司吗?” “Today is the weeke d.” 接着又问:“你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不饿吗?” “估计胃都关闭了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时候,医生进来刚好听到,立即回答我:“别想得这么远,会不会 有并发症还有待观察,这几天先喝点水,检查之后才可以喝点流食,你能 活过来已经是奇迹了,听说工程车都被你撞的翻车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不敢接话...... 等医生检查完走后,我问joa :“我的车子撞的报废了?” “我不太清楚,这些事情都是小贝的妈妈在处理。” 现在我一听到林依然的消息,就立刻本能的避开。 “你怎么发生车祸的?” “红灯没注意就开了过去,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好心疼jace,他现在也满身是伤。” 我突然惊了一下,记得昨天他告诉我只是手臂骨折,别的地方没什 么大碍。 我着急的追问她:“jace伤到哪里了?” “Mild co cussio 、A m f actu e、脸都划伤了,看上去跟你一样。” 我听了后一阵心疼,怪不得他要把Ella接过来,原来他告诉我的都是有 保留的。 “jace什么时候出院的?” “就前天,他现在手都不能动,看了挺可怜的,你朋友一直留在医院 里照顾她。” 有点不确定的问:“是刘莎吗?” “好像是的,长的挺漂亮的,jace只有看见她才不哭,后来出院后她 直接就接走了。” “我去工作了,都养在她们家,晚上也是她在照顾。” “原来是这样......Jace连她妈妈来了都不认识了,感觉Ella也挺 可怜的,一开始她想靠近他,Jace一直不让她碰,过了几天才慢慢 熟悉起来。” 除了对Ella的愧疚,更感谢的应该是刘莎,这几天照顾起来肯 定会非常费力,小孩子天性就好动。发现最近特别不顺,先把小熊 弄得受伤,虽然那天林依然没有过多的责备我,但我知道她心里肯 定会非常不舍...... ===194 医院2=== 随着我们的谈话声,终于把他惊醒了,他下床后直接走到我旁边,观察了 一下我的情况说:“乔煜,你今天看起来还不错,joa 陪你在这里,我得 去公司了,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没处理。” 我轻声的说:“你去吧......我没事的。” “恩,那我走了。” 他走后,老太太在病房里一直喃喃自语在说:“这么晚了,今天怎么还 没来......” 我小声的问joa :“谁啊?” “你老婆!” “我现在哪里还有老婆?” “林依然!” 我有点不太确定的问:“她每天都来吗?” Joa 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说:“给你擦身体啊,还有换disposable diape 。” Joa 说完我感受了一下身体,其实我早就想上厕所,介于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一直憋着,林依然现在要订婚了,也说不定她已经订婚了,这个时候怎 么还让她来照顾我,或许我跟她夫妻一场,觉得她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不是要订婚了,还让她来干这事?” “你怎么知道?” 我查看了一下Joa 的表情,似乎她并不知情。 “你dad告诉我的。” “他怎么知道的?” “都是一个商会的。” “是不是那天一起把你们送进医院的那个男人?”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所以我没再去接话...... 沉默的瞬间,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我首先看到了小贝,后面跟着小熊, 林依然领着蕾蕾最后一个进来。 老太太非常热情的先开口:“依然,乔煜醒过来了。” 她的眼神迅速的朝我这边看过来,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我本能感到不自在, 看不出她眼睛里的情绪,所以我立刻避开了她的眼神。 小贝径自走到我身边,很好奇的问:“爸爸,你睡醒了吗?” 我微笑着回答:“你希望爸爸永远睡着吗?” 她立即懂事的说:“不要!” 这时,我把视线转向了小熊,也许被我头部包裹的纱布给吓到了,看见 他慢慢吞吞的移到小贝身边,不敢太靠近我。 他摔倒划开的地方还留有疤痕,我感到非常抱歉。 轻声的问他:“小熊,嘴巴还痛吗?” 他摇了一下头:“不痛了。” 这时林依然温柔的说:“你们先出去,等会妈妈再叫你们进来。” 老太太他们和Joa 也起身往外走去,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林依然,她直接 走到我床边,接着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但自始至终没跟我对话,非常 小心的抽出纸尿裤,我这才看见自己是裸着身体的,瞬间就脸红了起来, 也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伤势。我的伤势远远要比他说的严重,除了下半身 没受伤;上半身除了肚子以下,已经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我突然感到 了恐惧感,轻轻的吸了口气。 林依然接着用温水轻轻地擦干净我的身体,动作非常的熟练,这件 事情她应该做了十多天了,心里感到特别对不住她,我也非常配合她 的动作。 所以等她清理完后,我轻声的说了句:“谢谢你!”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态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脸上并没有一点表情,接着 马上把他们放了进来。 一打开门我就听见了刘莎的声音,还有吴昊,他手里抱着jace, 我儿子打着石膏的手吊在脖子上,右边的脸全都是红红的,有几块 伤疤还没完全退去,我的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 刘莎马上指着我问jace:“jace,这是谁啊?还认识吗?” 我儿子一直盯着我,过了一会才说:“dad.” 吴昊把jace放下后问:“乔煜,感觉怎样?伤口还痛吗?” “还好......这些天谢谢你们照顾jace!” 刘莎毫无客气的回道:“你这段时间得给我三倍的工资,我现在24小时 都得看着。” 我只是笑了一下,已经没有心情再跟她开玩笑。 我看着jace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便问刘莎:“jace的衣服是怎穿进 去的?” 她指着我儿子的袖子说:“我把它先剪开了再缝起来,我这么聪明 这点事情难不倒我的。” 其实,我心里明白,刘莎是故意在营造一种轻松的气氛。 “乔煜,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不想养他了,太麻烦了。” 我这才看向刘莎,用平时的语气说:“你这是落井下石啊,你怎么 女性的光环一点都没有呢?再说现在jace除了你谁都不要。” “那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赖上我了?” 我果断的回答:“等我好了再说!” 我停顿了一会又说她:“就算养只猫,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你 作为女人怎么这样冷血呢!” “你这多事的男人,真不让人省心。” 也许是到了吃饭的点了,老太太过来热情的说:“我们先去吃饭 吧......附近有大酒店。” 一直沉默的林依然开口了:“他们去我家吃,昨天已经约好了。” “家里还要自己煮菜,我们去外面吃点好了。” 林依然礼貌的回道:“我妈已经准备好了。” 我迅速想到了jace,刘莎和吴昊去吃没关系,但孩子去她家毕竟 有点不太合适。 所以我跟刘莎说:“jace就留在这里好了,你们去吧......” 刘莎被我一提醒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马上说:“我们走了, 他会不会哭?” “没事的,过会就好了......我在这里他应该不会闹。” 但事情并非我所想的那样,等他们刚走出门口,jace就私自跟了 过去,我赶紧叫joa 把他抱住......刘莎听到哭声也立即返了回来, 有点心疼的看着jace,然后问我:“乔煜,要不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看着jace,从心理的层面是不愿再去触碰林依然的底线。 ===195 医院3=== 我看着一旁等我回应的刘莎,于是给她解释道:“我怕jace去了会给她们家 添麻烦,这件事她挺在意的。” 我一边开始哄jace:“jace,你呆在这里,dad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他一个劲的摇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拉住刘莎的衣角。这时我看见小贝 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直接牵起jace的手说:“爸爸,让他跟我们走好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林依然的意思,所以我不放心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们走后,病房一下子安静了很多,我随即跟他们说:“你们也去吃饭吧, 我这里现在也没什么事,点滴还有很长时间才打完。” 老太太走到我身旁,还是有点担心的问:“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行吗?” “没关系的,你们赶紧去吃吧!” 我又嘱咐Joa :“你走吧......把他们送回去。” 在拉开房门的一刹那,我想都没想的说:“奶奶,您下午不用过来了, 我朋友都在,今天就在家休息好了。” 老太太非常迅速的回头看着我,也许被突然的称呼令她措手不及,也形容不 出她脸上的表情,有种欣慰吧! 其实我喊出口后,自己也感到很不自在,看着她有点适应不了的表情,我又 立刻催她:“你们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她反而变得有点木讷,只是点了一下头后便关上房门离开。 我试着让自己睡一会,但是脑子里面都是农场里的情景,我很想给韩翊萱报个平 安,让她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了,但手机在哪里我都没看见过,不知道农场里的运 转状况怎样,虽然牛羊鸡之类的没这么快进入市场,还有养殖的几十亩大虾,现 在正是大量进入市场的时期。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直到刘莎轻轻地推门进来...... 看见她只有一个人,我问她:“吴昊和jace呢?” 她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后说:“他带着jace在外面逛一会,最近你儿子一直关 在家里,没敢带他出去,怕伤到他手臂。” 我看她的表情跟刚才比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因为刘莎的个性原本还是比较 直爽的,所以我开口问她:“怎么了?我的伤势很严重吗?是不是要残疾了?” “不是,刚才吃好饭,我问了依然一些问题,她这次倒是跟我谈了很多。” “她男朋友在吗?” 刘莎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我情绪低落的回答:“我家老头告诉我的。” 刘莎沉默了一会问我:“乔煜,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跟依然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坦诚布公的聊过,是我先问依然的,我说你们 为什么要闹到离婚的地步......” 刘莎停顿了一会......我立即追问她:“她怎么告诉你的?” “她说是你......当初一定要离婚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思绪一下子跳到那个僵持的时期,也许她跟唐逸之间是我误会了她, 但她的家庭也是一部分主要的原因,所以这个问题我不想再重提。 刘莎见我没说话,她又说下去:“还有......阿姨的病情你都没有告诉她, 她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她说有些事情可以弥补,但这件事永远让她活在一 种阴影里......乔煜,你有时候做事情太武断了,凭自己猜测就去决定一些事 情,有时候你看到的东西并非是事实。” “她还跟你谈了什么?” “你知道吗......她爸爸当初反对你的程度比你想象中要排斥多了,是依然一 直坚持才跟你走到一起的......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当初愿意跟你交往觉得 你的朋友圈子比较干净,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对阿姨的印象也是一部分原因, 你也不好好珍惜她,虽然她没有完全说不出来,但感觉你让她在她爸面前丢了 面子;还有你在台湾打架的事情,对方父母本来是不想放过你的,是依然一直 跟那个叫唐逸的人求情,才保你出来的,人家在台湾是有头有脸的人,加上他们 没走在一起的原因,双方父母为了这件事情闹的挺严重的,只是那个男的一直 跟依然保持很好的朋友关系,也帮了她很多忙。” 刘莎说到这里,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如果时光再倒回去,在当初这种 情况下,我想我还是会提离婚...... 我只问了句:“他们订婚了吗?” “好像订了,我的初衷是想你们复合的,但依然告诉我,觉得你们并不合适, 说你很多时候少了抵御能力,为了没搞清楚的事情就随便离婚,感觉跟你在 一起没有安全感......我也劝她为了三个孩子再考虑一下,她好像接受不了 你跟别人生了孩子这件事。” 说到这里,我只是羞愧的说了句:“我明白了,谢谢你!”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你这次发生车祸,依然也提到了,说你带着孩子都这 样不顾及危险的去闯红灯,万一你真的这样走了,又发生在她家门口的道路, 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孩子们。” 刘莎看我沉默不语便安慰道:“你自己想开一点,身体养好了,有机会再重 新组个家庭。” “以后再说吧!” 吴昊和刘莎在当天带着jace连夜返回了家,但我的心里被刘莎的这番话像堵住 了胸口似的,对林依然内疚是一回事,让我更揪心的是,原来我在她心目中是 这种形象,记得在西餐厅里我还蛮狠的去要回孩子。 说不定这段时间她在照顾我,也是看在我妈当初的情份上和出于人道的 心态...... 我躺在床上,想着我们过去的一点一滴,她做事这么有原则的人,会把初夜在我 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给了我,那时候她也没有要求我做避.孕措施,也许她已经 考虑到她父母会坚决反对,所以来个先斩后奏的过程。 想着......想着......我的脑子开始像机器一样的停不下来,就像老头和刘莎说的 那样,是我没好好珍惜她。但,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经过一场生死离别,我 似乎释怀了很多东西,最后也希望她能真正得到幸福吧......现在她对我来说,已 经是遥不可及了,再经过刘莎告诉我的那番话,我也没脸面再有非分之想。 ===196 医院4=== 晚上的病房,显得要安静的多,经过的白天的再三思考,觉得让林依然来照顾我, 是非常的不妥当。 “乔煜,你在想什么呢?” 既然他开口问我了,所以我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要不我们找个护理工吧, 让她来做这件事是不是很不妥?” “怎么了?今天依然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她已经订婚了!” 他缓了一下说:“从手术室出来后,是她主动提出帮你擦身体。” 我向他分析:“那时候我是昏迷的,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她会尴尬我也 不自在。” “那我怎么开口跟她说......她也是一番心意。” “我会婉转一点跟她说,你只要帮我请个护理就行了。” “乔煜,这就是你感情失败的原因,很多事情都放不开。”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说的不在理:“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但我 懂得识相这两个字,当时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可能是出于一种怜悯心, 但让她照顾了这么久是不是太麻烦人家了?我们不主动跟她说,她也 不好意思提出来。” 他走过来看着我问:“那你这么识相的人,在我这儿怎么一点都不识相, 言而无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坚持要回家去,呆在这里不好吗? 我们帮你带孩子你可以全身心的管理公司,你这样带着jace离我们这么远, 你妈又不在了,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如果不喜欢跟我们住一块,我不是 给你在上海买了房子吗......你的人生还很长,既然跟依然没缘分了, 以后再找个合适的人结婚。” 说实话,我自己也搞不清当为什么会这么坚决的走掉,林依然那时候 的一番话是一部分的原因没错,最主要的还是所谓的狗.屁自尊吧..... 见他一直盯着我,非得想要个结果的样子,于是我过了会说道:“跟我 妈从小就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你让我一下子跨越这么高的位子,有种出师无名 的感觉;再说我也比较喜欢自己的城市,那里有我的朋友和熟悉的环境,有种 归属感。” “你不是在洛杉矶也打算住下来了吗?有什么区别?”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ELLA在一起的时候是一个家庭,男人总有责任感 吧......也应该以家庭为重,再说刚失败过一段婚姻打击挺大的。” 他又重复着之前说过的那番话“知道你跟依然最终是这样的结局,还是那句话, 让你留在洛杉矶要好一些......” 我看他有种内疚的表情,便接过话:“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也是想回国的, 无非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我倒希望你看淡一点,好好把身体养好,等你出院了我给你买辆 防撞性好一点的车型,接连的出车祸我都被你吓得有阴影了。” 原本我以为他是在损我,但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像似在开玩笑,我突然觉 得这次死了倒也一了百了,除了对孩子们的内疚之外,至少不用面对感情 上的痛苦,尤其是林依然的即将要属于别人的打击。 如果当初她跟唐逸走在一块,我还心里好受一点,毕竟他们有婚约在先, 而林依然选择的是我,从感情上她是偏向我的;但那天见到的男人,虽然 没看清他的长相,但林依然要跟他走在一块,我知道在某种意义上我已经 失去她的爱了,加上从刘莎的话里得知,确实让我感到有种失败的感觉! 我情绪低落的闭上眼睛......平缓的一下情绪又再次问道:“不知道这伤 得养多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去养......” 他迅速的打断我:“你就死心塌地的呆在这里,回去谁照顾你?再说你现在 身体也动不了。” 听着他坚决的语气,在这当下我还是不要跟他去争...... “我的手机呢?想给韩翊萱打个电话,农场的情况我得问问。” “手机已经撞坏了,我明天给你买个新的。” 我立即追问:“里面的卡拿出了吧?”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存在里面,这比手机要值钱多了。 “事故方面都是依然在处理,你明天得问她......你用的是ipho e,没有 另外保存的话,里面的号码全都没了,看看手机还能不能修,先把里面 的东西复制出来再说。” “可惜了那辆刚买的车子,才开了半年时间。” “乔煜,我看你对大众的品牌倒挺专情的,买的车刚上次一样。” 我有点自言自语的说:“人也专情的.....只是这社会太复杂了,人心 叵测。” “遇上依然这样的女人谁都会专情,只有你才会与她走到今天的处境, 商界里的女人我也见得多了,一般都很强势的,像依然这么聪明又不 失婉约的女人纯属少见......现在既然没把握住,就让她过自己想要 的生活,把人家年纪也拖大了,理应找个归宿了。” 仔细想想......我们26岁那年认识便有了孩子,一转眼就过去了这么多 年,女人在年龄上比起男人确实要劣势一些。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每当只要是林依然带给我心灵上的起伏,我 都会失眠,也许是一种命运吧......都说了性格注定命运,当时在台湾 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还能放开心胸当做若无其事,那么也不是我的个性, 或许林依然真的嫁人了,也就是我解脱的一天! 想着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思维并没有就此罢休,一直做着 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孩子、有林依然、还有我妈。我似乎像一只被困住 的野兽一样,让我动弹不得,仿佛有跟绳子把我绑住了似的,我想挣脱... ...却怎么也逃不出她们的那张让人窒息的网。 惊醒后......我全身无力,听着旁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而我却再也无法 入睡...... ===197 医院5=== 第二天,等医生进来后,开始给做我起来了一系列的检查...... 完了之后嘱咐老太太:“明天开始可以进食了,先喝流食,别的东西不能吃。” 老太太迫不及待的问:“今天还不能吃吗?” 医生非常肯定的回答:“从明天开始吧......尽量给他喝稀一点的东西,这么久 没进食,不然对胃不好。” 看老太太担心的样子,医生又解释道:“你们放心好了,每天都在打营养针没事 的。” 也许是昨天喊了声“奶奶”,所以今天她的举止显得比以往要亲昵的多,这二天 看着她白发苍苍的照顾着我,心里其实并不好受,昨天喊她奶奶也是由心而发。 林依然今天到医生的时间比昨天还晚了一些,也许是太忙的原因,同样带着三个 孩子,我想亲近他们,但看着自己一只手打着石膏,另一只手挂着点滴,有种有 心无力的感觉。 孩子们还没来得及跟我打招呼,就被林依然叫出了门外,今天的我比起昨天更让 人感到拘束,她还是重复着昨天的动作,我也沉默的配合着她,直到她帮我把一切 清理好......我看了她一眼,认识的七年时间很漫长,但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很 短暂。 当她不经意抬头的时候,看见我在看她,其实从她的表情上能感受到,林依然 也是非常不自在的,我清了清嗓子才开口:“然然,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她并没有接话,眼看她往门外走去...... 我赶紧叫住了她:“等会......” 她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停下了脚步。 虽然昨天想了很久要跟她讲的话,但话到嘴巴,我变得不利索起来,她 没见我开口......终于转过身看着我。 这一次,我没有回避她,我想再好好看看她,知道过了今天,我们以后真的 很难再见面了,她也不可能再这么亲密的来照顾我。 想到这里,我终于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已经订婚了,这个消息其实发生车 祸那天,我就已经得知了......” 我停顿了一下,她没有接话一直沉默着,我又继续说道:“那天我本来已经 直接回家了,快到高速口的时候,我想再见见孩子,随后又返了回去,把小熊伤 成这样又觉得自己不好意思进去,所以一直等在小区里......” 这时候她打断了我,用简短的语气问:“那你逃什么?” 我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让自己缓解一下紧张感...... “我怕自己看上去太......” 我没说出“狼狈”这二个字,也巧妙的避开了其实是想见她的一面的话题, 想孩子是真的,但在那天的情况下,我确实对她有诸多的不舍。 怕她等的不耐烦,于是又往下说:“看见你们出来的时候,我当时确实有 点心慌,怕你会误会我偷偷的等在小区里......所以我只想快点离开,以至 于红灯都没注意到,才发生了这起车祸......” 我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林依然的表情还算平静...... “真的很感谢这段时间让你这样照顾我,我可能要回家去养伤,所以你明天 开始不用过来了......现在你也订婚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应该由你来做。” 这些话说出来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去解释发生车 祸的原因,也许潜意识里不想让她觉得我是这么冲动和没有责任感的男人。 她听到这里,停住了原本想出去开门的动作,走到我身边拿起包包,从里面迅 速的拿出一叠资料说:“这是处理事故的单子,还有车子的定损单都在里面。” 说完,林依然轻轻地把它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谢谢你!” 我接连不断的道谢,也许从心灵的层面,已经感受到了她是属于别人了...... 在她动身之前我又嘱咐道:“以后你结婚了,肯定也会有孩子,到时候如果照顾不 过来,你随时可以把孩子送来交给我。” 我以为她会跟我说些什么,但她并没有接话,直接走到房门口拉开了门, 林依然进来后,直接就拿起包包像要离开的样子。 我看着三个孩子,心里很酸......不久的将来他们将迎来新的生活环境, 所以在林依然离开之前,我看着小贝说:“小贝,以后想爸爸了,你可以打 电话的。” 小贝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之所以没跟小熊和蕾蕾说,因为小熊自从我们离婚 后,知道他对我并不亲近,而蕾蕾还太小。 老太太高兴的看着三个孩子,然后跟林依然说:“依然,你快坐一会。” 她非常有礼节的说道:“我现在公司还有事,得马上走了。” 老太太:“今天星期天也不休息吗?” 林依然没有直接回答老太太,只是礼貌的说了句:“那我们走了。” 快到房门口的时候,小贝突然转过头说:“爸爸再见!”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有点难过的看着小贝,让我感到这声“再见”像要失去了 他们一样,心里带着牵挂和不舍,眼睁睁看着病房的门合上。 直到他们离开了很久,我都没回过神来...... ....................... 接下来的时间,我很配合医生的治疗,我想早点回家......呆在这里,除了心里 难过外,更不希望一直麻烦老太太,虽然可以请人来照顾,但老太太也是出乎 对我的关心,请别人她也不会同意。 回到家里的话,至少还可以随时见到jace,人一旦躺在病床上就会感到非 常的空虚和寂寞;再加上林依然的离去,感觉自己的内心又被掏空了,自从得 知她没有跟唐逸结婚......嘴里虽然一直在逞强,但我的心里确实有期待过...... ===198 出院=== 在上海的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月半,在我的坚持下坚决要回家,他看着我叹 了口气说:“乔煜,回家也是要休养,在这里至少有我们照顾你,为什么 非得回去呢?” 我只好婉转的说:“农场里放下去,回去了至少也能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他无奈的帮我整理好东西,一边唠叨的问:“你的车子怎么办?” “就开我的车子回去好了,要不你雇个司机把我送过去就行。” “这辆车子便宜一点卖掉算了,我给你买辆好的。” “我的车子还是新的,去年刚买的,一年还不到呢......卖掉干什么? 修的跟新的一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非得把我们折磨死才开心!” 平时一般他不会讲这么重的话,今天的他的心情显得有点不耐烦,为了缓解 气氛,我故意说:“我还在休养中......你就不会讲点让人听了舒服的话。” 他不依不饶的继续说:“你这么固执,讲舒服的话你能听进去吗?” “农场里有很多事,我能撒手不管吗?” “你现在跟残废似的能管什么事?”说完眼睛一直盯着我。 “回去以后就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 他听了后着急的说:“医生说了不能久坐,你没听到?” “那就躺着指点。” 他这才听出我是在说调侃话。 其实,我挺想jace的,自从我醒过来后,刘莎就带着他只来过一次,毕竟来 回也不方便,吴昊很忙、刘莎又不会开车,我也嘱咐过她不用过来了。 林依然那天走后,就没再出现过,三个孩子也没有再来看我,我也只能试着 再次让自己慢慢放下,只是以后见孩子的机会真的会很难,她一结婚我也不可 能厚着脸皮跑去她家。 他说归说,但还是亲自把我送回了家,看着有点冷清的客厅,估计触动了 他的一些情绪。 沉默的在客厅坐了一会说:“乔煜,这边菜场在哪里?我帮你备点菜。” 其实,同样的感觉我也有,如果我妈还在的话,这些事情她都会安排妥当, 我有点失落的说:“你不用去买,这段时间可以叫外卖,吃饭这种小事我自 己能解决的,你回去吧......” 我看见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直接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没等我拒绝就 站起来后,他边说边往门口走:“这是原来的那张卡,密码你知道的。” 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就听见“呯”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我独自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一个多月没住人也不管有没有灰尘,我已经不 再介意了......忙碌的时候还好,现在这么闲着没事,使我想起这把沙发上跟 林依然呆在一起场景。 我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转移思维,于是马上拿出手机拨了韩翊萱的电话。 接通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农场情况怎样?” 传来韩翊萱关心的语气:“农场现在很好,你身体怎样了?” “我已经回家了,还得休养几个月。” “你不呆在医院怎么回来了?” “现在主要靠休养,医院住着太压抑。” “那你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 “照顾自己已经没问题了,我想去工厂看看,你给我找个司机。” “工厂现在我在管理,你不用操心......在家好好养身体就行。” 韩翊萱果断拒绝了以后就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我终于见到jace,这是我们分别再久的一次。在进屋的那 一刻我看看自己又看看我儿子,由于都是手臂骨折,夹着夹板的手同样 挂在脖子上,我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 jace进来就朝我过来,刘莎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赶紧把 jace抱了过去说:“jace离你老爸远点,他是个不靠谱的人,别再伤到你。” 我用了没受伤的那只手,习惯性的摸了一下额头,介于这段时间她对jace 的辛苦照顾,我像吃瘪了一样,没敢呛她。 只有涛涛围在我身边,好奇的问:“乔煜叔叔,为什么你跟Jace的手 都这样吊着?” 本来想实话告诉他,但这段时间已经把我憋坏了,所以我又开始嘴贫起来: “涛涛,你在电视上有没有看过会飞的人?” 他点了一下头回答:“看过!” “那叔叔跟jace在练武功,这样吊三个月我们就会飞起来了,到时候你就 打不过jace了。” 也许这个话题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迅速的移到我旁边,坐在沙发上, 认真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 “那我也要练武功。” “那不行,不是每个人都能练的。” 他立即朝刘莎走去,没等我喊住他,他拉住刘莎的衣服说:“妈,我也要跟 乔煜叔叔一样练武功。” 刘莎被说的一头雾水的问:“练什么武功?” 他指了指jace说:“这样把手吊起来就会飞了。” 刘莎迅速的把眼神朝我射来,我毫无回避的露出笑脸。 “涛涛,jace是受伤了,你乔煜叔叔开车闯红灯,把工程车给撞翻了,他 在骗你知道吗!” 涛涛过来后,一直用眼神盯着我,好像我是个大骗子似的,长得像刘莎的一双 眼睛,又黑又大的一直在我身上转。 我赶紧笑着把他按在我旁边说:“叔叔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妈妈说的对,叔 叔跟别人撞车了,你看我浑身都是伤。” 他轻轻的按了一下我肚子上包裹的纱布问:“还痛不痛?” “不痛了,因为叔叔是超人。” 这次他很果断的回答:“你又在骗人......超人只有在电视上有。” 我摸一下他的头,笑了起来......涛涛的性格比起小熊要活泼的 多,也许是因为林依然的性格比较内向的原因,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有种 小心翼翼的感觉,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带着天真无邪的天性...... ===199 人走茶凉的感觉=== 这次受伤,在家休息了三个月,看着胸前的伤疤和脸颊上一条细细长长的 疤痕,在这次事故中还是留下了痕迹。 此刻我抱着jace正站在洛杉矶最繁华的商业区,因为ELLA在这里工作,也是她 自己开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我并没有马上进去找她,而是沿着街边先逛了一圈,虽然在洛杉矶呆了四年 多,这个地段还是第一次来。 我买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jace看着我咽了一口水,伸出小手想拿过去喝, 我马上避开他的手:“这是dad喝的,你不能喝。” 他嘟着嘴说:“不要。” “Now I wa t to speak E glish. ” 他固执的又来一句:“不要!” “mum听不懂中文,明白吗?” 我拿着老头给我的名片,在大厦门口对了一下地址,就直接进入里面。 电梯“叮”一声......停在了所在的楼层,我找到ELLA的办公室,轻轻地 敲了一下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我立刻打招呼:“HI!” 他都来不及回应我,我便看到了ELLA,她的肚子比我想象中要大,身材已经变得 非常臃肿,至少已经有6个月的身孕,她在看到jace的时候,只是拉了一下小手, 我看她想抱又怕jace拒绝的表情,同时嘴里说:“jace,mum Ca you hold it?” jace只是好奇的盯着她,双手使劲的搂住我的脖子。 我这才开口说:“jace,This is mum.”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站在我们身边,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 思,眼神中流露出的表情并不是很友善,我突然意识这可能是ELLA现在的老公, 也感到自己来的太鲁莽。 ELLA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有点尴尬,所以她马上介绍,先指着他说:“This is David,My husba d .” 接着又指着我说:“This is ke i .” 我只是跟他笑了一下,随即解释道:“I just came to Losa geles to do busi ess. I came he e to see you. We have to go back today. ” 我这样说,只是不想为难ELLA,她也有点左右为难的不知怎么招待我们,我 见此情况马上跟他们道了别......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看到ELLA来到了我们身边,开口就道歉:“kevi ,I'm so y!” 随后一直拉着jace的手,有种依依不舍的表情,接着把手里的一张银行卡塞给 我,便迅速朝前走去......我正想追上去把卡还给她的时候,她回头说了句: “jace,I love you!” 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便抱着jace迅速离开了大厦,本来这次 来洛杉矶想让ELLA见见jace,此刻我才意识到,哪怕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伴侣, 等到分开的那一天,其实什么都不是了,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 连见面都是多余的。 同时我也想到了我跟林依然之间的关系也会如此,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她说不定快结婚了,或许已经结婚了,曾经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她们都找到了自 己的归属,而剩下的我还在原地徘徊。 我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跟她们之间应该得划清界线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靠近她们,也失去了这个权利,哪怕用孩子的名义都不行。 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原本打算在洛杉矶呆几天的,现在 已经感到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所以我抱着jace,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拿行李。 坐在出租车里,我拿出ELLA给我的那张卡,仔细的看了一眼后,才发现是 原先我给她的那张国际卡,也是房子拆迁的那笔钱......我紧紧地握着卡, 有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在机场的免税区,我领着jace难得逛了一圈,给刘莎和韩翊萱还有 罗静都买了化妆品和香水,给自己和吴昊也分别买了瓶美国产的香水。 经过二个小时的等待,终于登上了飞机,此时jace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盯着窗外......八月份的季节是最燚热的,现在这个时间,太阳已经躲进 了云层里即将落下......即便如此从也能感受到它的热度。 我也闭上眼睛,听着机舱内流淌的音乐......暂时缓解了一直紧绷的心情。 33岁的年纪也许还很年轻,但青春稍从即逝,我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勇气再 走进婚姻这座坟墓,至少目前来说,我没有这个打算,也许婚姻对我来说已 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这样了,我没有给Joa 和他打电话, 由于joa 的妈妈加入这个家庭,在我心里隔起了一道墙。 再婚和离异的家庭也许原本就是这样,如果我妈当初跟别人结婚的话, 我也该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对我来说......命运似乎一直在延续重复着, 像小贝和小熊还有蕾蕾,他们也即将过上再婚家庭的模式。 jace在我怀里睡的正香,长途的来回飞行,已经让他分不清黑夜和白天了, 他在我耳边传来的呼吸声和留在我脖子上的口水,我都顾不上把它擦干, 拎起行李箱就往出租车排队的位置走去。 这么晚了,动车估计已经没有了,即便有.....我也不想再这么奔波了, 绕了半个地球,现在该是停下来休息了。 浦东这个让我牵挂和伤心的地方,所以在经过这个路段的时候,我有点 逃避的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感受触景生情带来的伤感。 ===200 台风=== 又开始按班就部的钻进了农场,在我养伤期间的四个多月时间里,韩翊萱把农场 管理得非常井然有序,大型的超市已经开始在装修了,工厂也渐渐进入了有序的 管理模式。 他给我的那张卡,我查了一下存款,里面居然有五千万人民币,我经过再三 考量,还是动用了那笔钱,因为韩翊萱出资的太多了,虽然他家里条件好没错, 但这么大规模搞起来,我才出两千万不到的钱,于情于理都有点不太合适。 八月时节,是沿海地区台风最多的季节......据气象台报告,最近几天又有超强 台风来临,我跟工人一起在养殖和种植场开始预防起这起台风。前几场台风, 韩翊萱说已经损失了不少经济,我抬头看着瞬息万变的天气,督促工作人员赶 紧加固农作物松动的骨架。 两天后,强降雨的到来,给闷热的天气增添了凉爽;但随着雨势和风力的增强, 此刻的天空乌云密布,吹的玻璃窗吱吱作响。 韩翊萱盯着窗外发愁,我赶紧起身来到她面前:“你先回家吧......我晚上留下 来值夜,再不走来不及了,风力会越来越大,工人已经撤的差不多了,你留在这里 也没用。” “这台风晚上登陆吗?” “气象台是这么说的,这次有十一级呢......等明天台风过后又是一片狼藉。” 韩翊萱有点担忧的看着我,我又开始催她:“你回去吧......我今晚就睡办公室, 路上开车慢点,不知道高速封道了没有?” “我等会打电话咨询一下,那我回去了。” 韩翊萱走后......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态,狂风裹着暴雨,刮得马路边的 大树像似要扭断了一样,任意的东倒西歪,随着风速卷起一阵雨雾。 我随手点上一根烟,就这样漫不经心的“欣赏”着这个恐怖的台风夜,雨势已 经越下越大了,路上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才泡了碗面...... 随后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一直没法入睡......台风终于在半夜二点登陆了,紧接着就是更猛烈的 暴雨,听得让人有点心慌。 直到天色泛白,雨势才渐歇,我穿上雨衣带着几个工人开始往种植场赶去。路上 的景象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被大风折断的树枝,很多店面的广告牌刮落在地上,看 上去残破不堪,我开着车子顺着积水缓慢的向前开着。 种植场的大棚也已经不堪入目,工人在第一时间疏通了渠道的排水系统,防止发生 大面积的内涝,尽量让损失降到最低。 台风带来了损失,有时候也带来了商机,和工人一起忙了一个上午,等我 回到办公室发现来了很多人,韩翊萱正忙着接代着。 我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韩翊萱向我解释道:“他们是酒店和食堂的人,是来买蔬菜的。” 我也顾不上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立即做出决定:“我们的蔬菜都有供应商的,这次 台风损失面很广,已经没有多余的供给你们。” 这时,有个经理的模样的人马上说:“我们可以高价买的......” 我连忙打断他:“你们平时应该也有配送的单位,我们也一样,做生意要有诚信, 不是这次你出的价格高就卖给你,那我们怎么跟自己的客户交代?”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过了会继续争取:“我们是酒店的,今天晚上有婚宴,现在 全市被这场台风弄的已经供应不上了。” “你们可以向别的城市调过来,很抱歉!” 他有点着急的说:“一下子去哪里调,我们也没有这渠道。” 一群人里面有几个也说着同样的理由,我并不想理会他们。 韩翊萱一直看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其实我们这么大的农场,台风来临之前 早已抢收进入仓库了,之所以压着故意不给,无非就是想要他们以后跟我们合作。 说完后,我故意走到隔壁的办公室,跟韩翊萱在微信里说明情况,接下去让她 自己去谈,能谈下来最好,谈不下来也无所谓,做生意的商机往往就是这样。 由于S镇拆迁的这套房子还在装修,看着湿哒哒的衣服,还得回家去洗个澡, 经过一晚的熬夜,这时候明显感到了疲惫感,听着隔壁传来的喧闹声,我拿上 钥匙直接往楼下走去。 台风经过一夜的摧残,现在的天空又是艳阳高照,气温也恢复到了正常,马 上路的残留物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刚上高速就接到韩翊萱的来电...... 我一接起,她马上就说:“乔煜,有几家他们同意跟我们签合同了,你要不要 过来?” “签合同的几家你就直接供应给他们,其它等他们走了再说,让他们留个电话, 怎么跟他们说,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要不你过来跟他们说吧......感觉好像故意为难他们一样,我有点说不出口。” “做生意有什么为不为难的?他们平时不跟我们合作,紧要关头出高价,给三倍 的价格我们也不能答应。” 韩翊萱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不会讲这种话,感觉好像......” 听着韩翊萱的语气,我故意调侃她:“你的意思是坏人让我来当,是这个意思 吗?” 她连忙解释:“你是男人,讲话有说服力......” 我立即打断她:“我已经回家了,熬了一夜又忙了一上午,得回家洗个澡顺便补 上一觉,现在正在高速上,下午就不回公司了。” 韩翊萱有点无奈的挂了电话...... 有些事情她确实有点过于依赖我,其实放开让她去做,她是非常有能力的,就像 这次我养伤的期间,她就挑起了独挡的一面。 ===201 送回孩子===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来自越洋的电子邮件,是ELLA发过来的,问我为何没 跟林依然走到一起,我盯着屏幕上的邮件,想想也知道当初肯定是他跟ELLA提起 过,我回不回都很难解释...... 所有设计方面都是韩翊萱亲自动手,包括超市的整体改观和配套设施,都是经 过她一手策划,装修也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正当我们一起商量着招聘超市的 所有工作人员时,内线的电话响了起来,韩翊萱迅速的接起,然后把电话给了我, 我随口问道:“谁啊?” “不知道!一个男的,直接说找你。” 我拿起电话:“喂!” “你赶紧下来。” 我听着有点熟悉的声音,不确定的问:“你是......?” 对方并没有解释,很果断的回答:“我在门口等你!” 我有点疑惑的立即朝楼下走去...... 在转弯处,我一眼就看到是林依然父亲和三个孩子,旁边还有辆出租 车等候着,我加快速度来到他们身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平时一直不让我接回的孩子,今天却意外会找到我, 小贝有点委屈的喊了声:“爸爸!” 我低下身抱起她,看着林依然父亲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态度非常严肃的说:“孩子以后你自己带,我们没有 义务帮你管......” 我接过话说:“又不是我不愿意管孩子,之前你们不是一直拦着不让见吗?” “现在开始没人会拦你了!” 刚说完就拉开出租车的门,我还想问他是不是林依然出了什么事的时候, 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飞快的离开了。 放下小贝,我蹲了下来把蕾蕾搂过来,三个孩子带回来的只是一个不大的 行李箱,我脑海里马上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林依然结婚了不方便带着他们?! 我有点心疼的抱起蕾蕾,然后温和的说:“小熊、小贝你们跟着爸爸。” 我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在小熊还站在原地,有点不高兴的说:“我要妈 妈!” 我过去柔声的说:“爸爸等会给妈妈打个电话好吗?” 小贝董事的拉了一下小熊,他这才有点勉强的跟着...... 带着他们进入办公室,韩翊萱赶紧帮我接了过去,好奇的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林依然不方便带他们,送我这里来了。” 韩翊萱想问,我看她又把话咽了回去......看着孩子,其实想给林依然 打个电话,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机捏了一会又放回了口袋,既然是她爸爸送回来的,肯定也经过她的同意, 这么多年我确实没有担当起抚养的责任。 这天晚上回到家把他们安顿好后,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我自己却一点睡意都 没有,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孩子以后养在我这里,他们读书也是个问题,也 突然意识到,小贝和小熊应该要上小学一年级了,国际小学的名额也应该要提早 递上去,这段时间我要去上班,也不可能再让刘莎去养;如果请个保姆,现在住的 房子也不够大,早知道海边的别墅就不卖掉了,至少这段时间住在那边不止可以 方便照顾他们,空间也足够大了。 我有点犯愁的看着他们,小熊是哭着睡着的,一直吵着要林依然,倒并不是 不想给她打电话,觉得现在跟她联系会带给她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她有心的话, 今天也应该打个电话主动关心一下孩子,既然没打过来说明处境也是不方便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不知道jace那边睡了没有,犹豫了一会给 刘莎发了条微信:“睡了吗?” “把他们刚哄睡着,正想睡呢......这么晚了有事?” 这次我没有跟刘莎转弯抹角,直接就告诉她:“林依然把三个孩子都送回来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不太方便养了吧!” “依然结婚了吗?” “我不知道,孩子是她爸爸送回来的,怎么养正犯难呢......” “这么晚给我发微信,是不是想把他们扔给我?” 我看着手机笑了一下...... 随后马上回了过去:“这倒没有,五个孩子你也管不过来,想请个保姆房子也不 够大,那边的别墅不知道还有没有,想把它再买回来。” “住那边的话,等小贝和小熊读书了接送也不方便。” “所以难住我了,一下子也想不出办法。” “阿姨原来住的房间不是挺大的......雇个保姆跟孩子睡一间,再搭个床 就行了,或者把孩子的床换成儿童的上下铺,保姆要雇的靠谱一点。” “还有孩子的读书问题,没户口也没地方读书啊,国际学校的选择性也有限, 下个月马上就开学了,报名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乔煜,你把户口迁过来算了,不然高中以后会很麻烦。” “据我所知,户口应该迁不进来。” “那怎么办?” “我已经愁了一个晚上了,明天问问韩翊萱再说,她女儿也是美国国籍。” “那好......晚上早点睡吧。” 刘莎的这番话,至少解决了住的问题,确实只要买张儿童睡的上下铺, 有的还设计的还非常漂亮;但最主要的还是小贝和小熊的上学问题,突然 感到压力还挺大的。 如果以后再这里生活了,我又不能好好陪他们,对他们的成长也不利, 蕾蕾还这么小,今天晚上一直腻着小贝,小贝也像个小大人似的,帮我 解决了很多麻烦;倒是小熊,他的脾气比较犟,至少在近段时间会比较难 相处。 虽然躺在床上,但思维却一直在跳跃着,其实我也想给孩子有个好的 环境,毕竟他们一直跟着林依然生活,住的房子也是比较宽敞,一下子 让他们挤在一起,我自己都感到很难过,市区的别墅现在就算出高价买, 也未必能买得到,再说手头也没这么多钱。 ===202 担忧=== 次日早上。 我载着三个孩子只能先带回公司,小熊一直拉着脸,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韩翊萱见了以后,挺温柔的抱起蕾蕾,一边问我:“乔煜,你这么多孩子一 个人怎么带?” “先找个保姆,还是读书问题挺头疼的。” “他们的户口应该不在这里吧?” “在我这里倒好办了,林依然都给他们上了英国国籍......” 韩翊萱沉思了一番后说:“我倒认识一所国际学校的领导,要不我去问一下?” 我有点迫不及待的答道:“你赶紧帮我去问问,小熊和小贝要读一年级了,我今 天正想问你呢!” “那我下班以后亲自去一趟他家里,电话里也不好意思说。” “那麻烦你了!” “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怎么突然把孩子全都送回来了?” 我看了一下三个孩子说:“应该结婚了吧......带这么多孩子估计不方便。” 韩翊萱露出惊讶的表情,过了会才问:“她怎么突然结婚了?不在上海吗?” “我也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怀孕了吧......既然结婚了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带着这么多孩子确实也不好养,这个我倒挺理解的,孩子毕竟是我的,这么多年 了一直都是她在带......就是我现在住的环境有点小,怕他们不习惯。” 韩翊萱放下蕾蕾,温婉的说:“乔煜,要不金尊府那套房子你们去住吧,反正 现在也空着,那里有三个房间应该够住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怎么行,你卖给我倒可以,我把现在的那套卖掉。” “你现在还有钱啊?” “我家老头给我的卡里有五千万,剩下的还有,买别墅肯定不够,买你那套房 子应该差不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问他要......小贝他们从小就住在宽大的 别墅,我也不能太委屈孩子。” 韩翊萱挺义气的说:“什么买不买的,你们先搬过去住,空着也空着。” 我有点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租掉?” “舍不得,租过以后也不想住了。” “那你还是算了,给我们住过你更不想住进去了,我还是另外想办法,先挤 一挤算了。” 韩翊萱有点无奈的看着我,也没再说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好意思去占用她的房子,孩子还小难免会损坏房子的装修, 在经济上面,她从来就没跟我算的很清楚,能出的钱她都是自己先垫着。 十点这样,我接到了刘莎的电话...... “乔煜,你带着孩子怎么工作?” 我坐在办公椅上,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玩耍的他们回道:“我把他们带回公司 了,最近台风过后,农场的事情比较忙,找保姆也要过几天,你有空的话帮 我去委托找一下。” “我也没时间啊......二个孩子跟在身边,我怎么脱身,你订的婴儿床, 刚才已经送过来了,刚安装好。” “这么快啊......那保姆的事,等我忙完这一阵,自己再慢慢找。” 刘莎停顿了一会后,带着即抱怨又操心的口吻的说:“唉!不管你家的事嘛 我坐立不安,管了又嫌弃你。” 听她说完,我笑了起来...... 走出办公室,我来到外面跟她说:“确实,再叫你带,我自己也说不出 口,再说小熊的脾气你也吃不消,到现在还一直在闹情绪,我女儿她们倒 非常乖,你也别放心里,我自己先带他们几天没事的。” “吴昊昨晚说了,叫我帮你带小孩,不然我也没法交代!” “这么多孩子你肯定管不过来的,主要还是小熊的脾气,上次去上海那次 已经推了Jace一把,呆在一起肯定要闹矛盾的。” 刘莎犹豫了一会,还是挺有心的说:“乔煜,要不你明天带过来先试试看, 如果真的不行,再想办法。” 听了以后,我挺感动的,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跟她说:“那工资怎么算? 你不会坑我吧?1乘4吗?” “都这个时候你还好意思开玩笑......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很理解刘莎的心情,毕竟她还这么年轻,每天被我的孩子拖着, 都没有自己的空间了,如果另外三个孩子再送去了话,确实是个累赘。 晚上,我正在给蕾蕾洗澡的时候,小贝来到我身边说:“爸爸,小熊 又在哭了。” 我抬起头,停下了洗澡的动作问:“他是不是又要妈妈了?” “他说,想爸爸给妈妈打个电话。” 我听了后,心里挺难过的,于是帮蕾蕾擦干身体,抱着她来到客厅,只见小熊 独自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发出声音,轻轻的抽泣着,这样的画面看了更加让人 心疼。 照顾好蕾蕾以后,我坐在小熊身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跟他沟通:“小熊, 妈妈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来看你们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帮爸爸保护小 贝和蕾蕾才是,你看她们都没有哭,你是男子汉对不对?” 我不说还好,一说他哭的更伤心,我赶紧抱起他问:“小熊,你告诉爸爸怎么 了?不想跟爸爸住在一起对吗?” 他摇了一下头,用哽咽的语气说:“妈妈跟公公吵架了,她走掉了,我想知道 妈妈在哪里?” 我听了以后非常的意外,立即追问小熊:“妈妈为什么跟公公吵架,你知 道吗?” 他边哭边摇头,我只好低头问小贝:“小贝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妈妈走了以后,公公就把我们送到这里了。” 听到这里,我开始担心起林依然来,于是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但她的两个手机都是在关机的状态。 我看着沙发上的小熊,突然觉得,他的思维很成熟,闹情绪的原因 是一直在担心林依然...... 我用纸巾擦掉他的眼泪说:“小熊,妈妈可能手机没电了,爸爸明天再 打,可以吗?你不用担心,妈妈会没事的。” 其实,了解情况后,我开始忧心忡忡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那边发生了 什么事情,但林依然能扔下孩子不管,好像并不是她的为人。 ===203 孩子=== 睡之前,我先跟孩子沟通:“小贝、小熊,你们还记得刘莎阿姨吗?” 小贝想了一会点了一下头,我继续说:“爸爸明天把你送到阿姨家里,jace也在 那里,你们下个月就要正式上学了,爸爸这几天会比较忙,要给你们办入学手续, 可不可以?” 小熊先否决了我:“不要,我不想去。” 我又问小贝和蕾蕾:“你们可以吗?爸爸只是暂时的让你们去那边呆几天,明天先 去看一下行吗?如果不想呆在那里,爸爸再带你们去公司。” 蕾蕾看着小贝的反应,而小贝看着小熊,我又继续跟他们说:“刘莎阿姨人很好 的,跟妈妈也是好朋友,上次爸爸住院的时候不是去妈妈家吃过饭吗......那边小 朋友这么多,很好玩啊。” 小贝这才勉强的点了一下,算是同意了。 我看着小熊倔强的性格,我只好耐心的说:“小熊,你不想去的话,那明天跟着爸爸去 公司,一个人会不会觉得无聊呢?” 他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等他们睡下后,我打开他们带回来的行李箱,发现只有护照,并有出生证明,虽然 我也不太懂,但入学至少要出生证明吧。回到客厅沉思了一番后,我翻出林依然的号码 又拨了过去,但手机还是关机状态,如果联系不上,我肯定得亲自跑一趟,顺便了解 一下他们那边的状况,小熊的话又开始让我担忧起林依然来...... 一大早就拖家带口的按响了刘莎家的门铃,当jace看到小贝的时候,显得开始兴奋 起来,过来就围在小贝身边亲昵的叫了声:“姐姐!” 小贝他们看着陌生的环境,显得有点胆怯,还是刘莎非常热情的说:“宝贝们,你们 在阿姨家玩好了,你看有这么多小朋友,好不好?” 小熊还是一如既往的犟着性子,我低下身把他揉住,问道:“小熊,你跟爸爸走还是 留在这里跟大家玩?你自己选择......爸爸要工作很忙的,也没时间陪你玩,你 放心我会跟妈妈打电话,问她在哪里......这样行吗?” 见他没搭理我,我只好起身问我女儿:“小贝、蕾蕾,你们愿意留在这里吗?” 小贝很小声的回答:“可以!” “那好,爸爸要去上班了,晚上来带你们回家。” 我低下头看着小熊,他的性格确实让我感到头疼,我不知道他的基因到底遗传了 谁,似乎遗传了我们俩个的冷和犟...... 我看了他一会后,便牵起他的手,打算带回公司,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其他 孩子呆在一起,估计很快会玩在一起,涛涛的性格也挺随和的...... “小熊,那我们走吧!” 我顺便拉了他一下,但他好像并没有打算要跟我走的意思,我只好低下身再次问: “你想留在这里是吗?” 他不说话,也不想走......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小熊,能告诉爸爸你的想法吗?不说的话,爸爸当你是愿意 留在这里了,那我走了?!” 我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刘莎,她立刻读懂我的心思,用温柔的语气说:“小熊,你 想呆在阿姨这里对不对?” 接着就用怀柔政策跟我说:“乔煜,你走吧,小熊肯定是想留在这里,他很乖的, 你放心去公司吧。” 我起身后,有点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正在这时,涛涛拿着玩具枪传来“哒... 哒...哒...”的声音...... 嘴里说着:“乔煜叔叔,我要把你打倒,看我的冲.锋.枪厉不厉害!” 我见状后,立刻应景的假装倒在沙发上,脸上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用断气的口吻 说:“我被你打中了......jace快来救......dad.” jace非但不想帮我的意思,顺手拿起另一把玩具枪也开始朝我射过来,脸上的表情 笑得跟花似的...... 嘴里一边自带配音,一边还说着:“dad,You we e killed.” 我笑着说:“你把dad打死了,就没人保护你了哦......” 刚说完,还是蕾蕾走过来,挡在我面前说:“你们不可以打爸爸。” 我女儿的话,一下子暖到了我的心窝里,随即揉过她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刘莎估计看不下去了,马上走过来催我:“你可以走了,他们没事的。” 我还是担忧的嘱咐她:“你多照顾一下小熊,熟了可能会好一点。” 她抱怨的回道:“你放心吧......我不敢怠慢他们,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笑着说:“那意思说,你现在是在还债,看来我连工资都不用付你。” 经常刚才的这一幕,小熊的脸上终于没那么臭了,分别吻了一下 他们,带着惆帐的心情离开。 走到楼下,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到公司也要九点多了。 刚发动车子,韩翊萱就打来了电话问:“乔煜,你还没到吗?”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孩子总算脱手了,刘莎先帮我照顾几天,我刚要出发, 到公司还要半个多小时。” 韩翊萱惊讶的问:“刘莎加上自己的儿子,不是有五个孩子了吗.......她怎么照 顾得过来?” “先试试再说,真的照顾不过来只好请保姆。” “要不jace来我家,让我妈去带?” 对于这个之前提过的问题,我还是再次用婉转的方式说:“现在呆在刘莎 家里已经混熟了,换个环境又要适应一段时间,跟刘莎的儿子刚好玩到 一块,jace倒没事,小熊的性格比较孤僻,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闹情绪。” “那好!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到公司了再说。” “是不是学校的事情有眉目了?” “嗯......你先开车,我挂了!” 出了两次车祸,韩翊萱现在特别忌讳开车的时候跟我说话,感觉我像个 马路杀手一样。 ===204 重返台北=== 办公室里。 韩翊萱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入学必备的资料,我盯着纸条开始犯愁起来, 现在林依然联系不上,出生证明肯定只有她才知道,小熊说她走掉了,那么意 味着有可能不在上海了。 我看着韩翊萱说:“林依然现在联系不上,出生证明也在她那里,不知道要怎 么找她,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农场这几天也走不开。” “农场交给下面的人去负责,你先去把资料凑齐,不然等开学了就错过了。” “也只能这样了,那我明天先去一趟上海,不在的话要去台湾了。” 其实我知道,如果林依然不在上海的话,去了台湾也未必能找到,她现在的状况 我更毫无知情,这一去肯定要好多天,孩子寄样养在刘莎那里也挺担忧的。 这一天带着闹心的情绪提早下了班...... 刘莎家里,一进客厅就看见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整个屋子到处都是玩具,三个 男孩围在一起正在比赛车子,小贝和蕾蕾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吴妈妈也在,看管着 他们,看来是刘莎把她请来的。 我看着厨房里正在做晚餐的刘莎,走过去问:“今天怎样?他们有吵架吗?” “还行,你看他们已经玩在一起了。” 我试探性的问:“我明天要去一趟上海,带着孩子去不方便,这可怎么办?林依然 如果不在上海的话,要找她不容易,明天未必能回得来。” 刘莎停下了洗菜的动作,有点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如果回不来,他们都 睡在这里?” “你们这里也睡不下啊,要不我带走俩个,小熊留在这里。” “那你要先问问他,他同意就没关系。” 我走到客厅,吴妈妈先看着我说:“乔煜,你以后带着这么多孩子该怎么 办?一个男人照顾起来也不方便,要不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家里得有女人才行 啊!” 我笑着说:“阿姨,这事以后再说,慢慢来......等大的上学了就会好一些, 国际学校得寄宿,只有周末才能接回来,俩个小的请个保姆就好了,这段时间辛 亏有刘莎帮忙。” 我走过去抱起小熊来到沙发上,他有点不情愿的想挣脱我,眼睛一直盯着赛车看, 我轻轻地把他搂住问:“小熊,爸爸明天要去找妈妈,可能要去好几天,你愿意睡在 阿姨家里吗?” “小贝和蕾蕾呢?” 我擦了一下他的脸说:“阿姨这里睡不下这么多人,爸爸只能带着她们去, 你跟jace和涛涛都是男生,爸爸打算把你留在这里,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听了后,马上就否定的说:“不要,我要去见妈妈。” “爸爸得先找到妈妈,然后再带你去见她,带着你们爸爸怎么找,对不对?” “那我要跟小贝和蕾蕾一起。” 刘莎这时也站在我旁边,听到这里她说:“要不在客厅打地铺,反正 现在天气热没关系,你一个人去好了,这样快去快回。” “那要不晚上就让他们睡在这里,先试一下再说,万一要闹的话,我明天 就带着他们三个走。” “你放心吧,我妈会帮我一起管。” 吴妈妈之前是小学老师,所以有她在,我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驱车就赶往上海,下了高速后我直接就到了她浦东的家, 门口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停着林依然的车子,我走到门前按了一下门铃,过 了好久都没有一点动静,我又接着按,还是没人出来开门。 正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有位年纪偏大的阿姨刚好经过,她停下脚步,很 热心的问:“你找林太太啊?” 我楞了一下,过了会才意识到,她所说的林太太应该是林依然妈妈,于是 我马上回道:“是的,她们不在吗?” “她们前几个月就搬走了,林太太带着好几个行李箱,说是回台湾了。” 我又问道:“她女儿也不在吗?” “哦,她女儿啊......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我立即道谢:“谢谢你,阿姨!” 我跳上车子点了一根烟,脑子开始细细的分析起来,她妈妈回台湾的话, 说不定她知道孩子的出生证明放在那里;也有一种可能,放在之前我们住过的 别墅里。但,由于出生的时候我不在身旁,出院时我也不在,所以证明我自始 至终都没看见过,还有蕾蕾的出生证明我也必须带回来。 灭掉烟后,我还是想去超市再碰碰运气,一边查看了一下飞往台北的航 班,下午一点有一班,时间也刚好能赶上。 于是我迅速的发动车子......经过事故的路段,我心有余悸的立马通过, 不经意的抚了一下脸上留下的伤疤,虽然说不上破相...... 我直接找到林依然之前呆过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 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进去后才看到,林依然坐过的位子,这时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正点 着烟,惊讶的看着我。 我礼貌的问道:“请问一下,林总在吗?” “什么林总?这里只有李总。”语气中透着一股不耐烦。 我马上解释:“之前我来过一次,这家超市不是台资企业吗?” “哦!之前的老板是吗......前段时间已经换了。” “谢谢你,打扰了!” 我轻轻地带上门,难道林依然家里把这里的资产都变卖了吗?! 带着疑问,我毫无犹豫的订了机票,驾车直接开向浦东机场。 到达桃园机场才下午三点多,这片土地我已经跨别了好多年,自从那次从 警察局出来后就没再踏入过,看着台北拥挤的交通和熟悉的景象,在这里 生活了一年半,心里多少有点怀念和感慨。 打上车子我想先去阳明山,去林氏集团的话应该会遇见她爸爸,相比之下还是 她妈妈比较好沟通,至少前几次见面的时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205 林氏集团=== 阳明山别墅的大门是紧闭的,我按了一下门铃,看见有人出来开门, 这里的阿姨已经换人了,她带着好奇的目光盯着我问:“你找谁?” 我只好又自我介绍:“我是孩子的爸爸,家里有人吗?” “没有,他们都出去了。” 我听到“他们”的时候,心里迅速抱了一丝希望,立马追问:“然然 也出去了吗?” “哦,小姐不住在这里,我不太清楚。” “那太太呢?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上午接了电话就出去了,好像去公司了。” “谢谢你!那我直接去公司找她。” 她接着又说了一句:“林先生住院了,现在在医院里。” 我有点木讷的随口应了一声,便离开了阳明山。 她爸爸又住院了,怪不得送孩子回去的那一天,脸色并不是太好, 尽管他一直瞧不上我,但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是挺纠结的,不知道林 依然在不在公司。 刚进到林氏集团的大门口,里面就显得闹哄哄一片,我站在人群里 听着他们的讲话,似乎在罢工的状态。 趁着混乱的氛围,我直接进入电梯上了39层,里面很安静,也没有 人在,我推了一下林依然之前的办公室,发现上了锁。 我只好顺着电梯显示的数字按了最顶层,一出电梯就传来了争吵的 声音,我立即走过去,挂着懂事长字样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里面也 围着很多人,她妈妈被围在中间,几个经理级别的人在帮忙劝阻着。 我拨开人群喊了声:“妈!”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妈妈看了我一眼,没有直接回答我,顿时办公室里的人注意力都开始 放在我这里。 她妈妈本身就不管公司的事,想想也知道内部肯定是出事了,我看 一下里面的人,有几个比较年长。 也许是我刚才喊了声“妈”,所以这时有人跟我说道:“公司现在 很多人提出要辞职,他们也是。”说完指了指旁边的那几个人。 我转头看向他们:“你们为什么要辞职?” 有人抢着说:“这公司还像公司吗?林经理已经好久没来上班了,现在董事 长也不来了,薪水都一个月没发了。” 我看了一眼她妈妈,并立即做了个决定,直接问道:“谁是人事部经理?” 站在我旁边的那人小声的回道:“我是!” “你出去告诉所有的高层马上开会。” 有几个人还犹犹豫豫还想继续发牢骚,我看着他们厉声的说:“你们要辞职 的话,薪水马上给你们结清,现在先出去,一个小时后开会。” 我又指了指人事部经理说:“你通知完以后,等会在门口等我。” 等他们走后,我开始详细的问她妈妈:“妈,公司怎么了?资金链断了 还是怎么回事?” 她妈妈被我一问,立马露出抱怨的情绪开始指责起我:“我们会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由你引起的,然然当初为了你,坚决要把业务转到大陆,现在内地 生意也不好做,投资了这么多钱,成本都没收回,又跟她爸爸闹僵了, 现在公司都不管,人也走掉了。” 我听了以后,心里并不是滋味:“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妈妈开始抹起眼泪来,边哭边说:“不知道,已经走了一个月了,电话 也一直打不通。” “会不会去了英国?” 她妈没有回答我,我只好先稳定她的情绪:“妈,你先去医院吧......这里 交给我来处理,等公司稳定了我会把她找回来。” 这时候,我也不好再问林依然有没有结婚的事,我预测不错的话,如果 她结婚了,事情应该不会闹成这样子。 一个小时后,在人事部经理的陪同下,来到了会议室,看着偌大的室内, 里面坐了好几十个人,我用眼光扫了一遍,他们正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正中央的位子坐下,不顾及他们异样的眼光,开始严肃的说:“今天 开会,我代.表林经理,她现在有事去了国外,董事长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住院了, 公司现在一切都是正常的,你们谁要辞职马上向人事部汇报,可以立刻去领薪 水,如果不想辞职的,哪个部门再出现罢工的情况,扣三个月薪水或者直接开除,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 我这番话说完后,原本小声议论的声音,马上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耐心的等待着时间划过,虽然我对公司的运行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但 如果真的资金运转不过来,我大不了向老头开口先运转一下,把拖欠的工 资先发掉。 十分钟在等待中显得很漫长,我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又再次问 道:“有没有人辞职?” 让我出乎意外的是一个都没人提出...... 我便开始定起规矩:“如果没有的话,按照我的话去处理员工,还是那句话, 如果有人要辞职,立马批准,不辞职的立刻投入工作,再出现这种事,向各部 门的经理问责,财务科总监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看着留下来的财务总监,是一位五十多岁女性,也许是我们没有接触过,所以 她现在的表情变得有点拘谨。 我打量了她一会才开口问:“公司的资金链断了吗?” 她推了一下眼镜回答:“没有,上个月没发薪水的原因是各部门并没有 把业绩捋清,加上林总不在,所以财务科就结不了帐。” “林总不是在管理大陆的生意吗?” “前二个月就回来了,这次已经一个月没回公司了,所以员工们有点 担忧公司的运行状况,董事长这几天凑巧也不在。” “你赶紧去催一下各部门上个月的业绩,把薪水先结清,不要再出现 这种情况,对公司影响也不好。” 她刚出去,人事部经理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拘束的表情,很直接 的问我:“我冒昧的问一下,你是......?” 我改了之前的态度,笑着问:“知道林总有几个孩子吗?” “有三个!” “我是孩子的爸爸。”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声的说:“我听说林总不是离......” 没等他说完离婚的字样,我就打断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个优秀 的管理层是不会过问老板的私事,懂了吗?” 他这才带着难堪的表情走出会议室。 ===206 林氏集团2=== 这天从林氏集团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八点了,我疲惫的洗了个澡, 掏出手机又拨通了林依然的号码,传来的声音还是一样在关机状态。 我站在酒店的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台北也是一座不夜城,路上 的行人一点都不比白天来得少,店面也基本也照样营业着。 我刚点上一根烟,手机便响了起来,这么晚了是刘莎打来的,我带 着担忧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是小贝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又揪在一起,立刻用温和的语气说:“小贝, 爸爸现在在台北,妈妈可能去英国了,电话还是打不通,你帮爸爸照顾好 蕾蕾和jace,找到妈妈就马上回来,别给刘莎阿姨添麻烦好吗?” 还没等小贝回答我,电话那头响起了刘莎的声音:“什么叫别添麻烦,说 的我好想很难说话似的。” 我笑了起来......接着问:“他们还乖吗?这么多孩子,我是真的很不好 意思。” “他们现在没事的,你在不在都无所谓。” 于是我跟刘莎讲了这边的实际情况:“林依然人也不在台湾,她爸爸又住 院了,公司里也没人管理,今天还闹罢工,我可能先要呆在台湾几天,然后 再去英国找找看。” “你给她发微信了吗?” “电话都始终打不通,发微信有用吗?” “会不会是依然悔婚了,所以才会失踪?” 我吸了一口烟,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猜测的,但没见到人之前,都是不确定的。 “不知道,我要先安顿好她们家的公司,才能再去找她,这几天你辛苦一点。” “他们现在都挺好的,特别是小贝很懂事,刚才睡觉的时候跟我说,她想你了, 叫我给你打个电话。” 我轻轻地的吸了一口气,故意轻松的说:“嗯,没事就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躺在床上,我始终无法入睡,脑子里一直琢磨着,林依然会去哪里?或跟 她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导致她连孩子都可以抛下。 林熠、刘莎和她妈妈的的话里,我已经知道林依然当初背着我默默的 做了这么多决定,如果那时我在台北时,她坦白的告诉我,我们之间 肯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次日一早。 我先打车去了阳明山,凑巧遇见她妈妈刚要出门,手里拿着保温瓶,猜的没错 应该要去医院。 她看到我就问:“你怎么来了?” 我赶紧说明来意:“是这样的,小贝和小熊要上学了,但学校里得出示出生证明 才能上学,下个月马上要开学了,你知道证明放在哪里吗?” “我不清楚,这一直是然然在办的。” 我有点焦虑的说:“这怎么办呢?马上就要开学了,然然现在人也找不到。” “你来这里了,孩子呢?” “放在我朋友家里,带三个也顾不过来,他们只有在一起才不会闹,所以没带来。” “家里现在闹成这样,孩子我也带不了,她爸还在医院里。” 我有点疑惑的问:“林熠呢?” “林熠还没毕业。” 我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是大学的话,应该可以毕业了,除非是继续读硕士。 “那你去医院吧......我等会去公司,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妈妈点了一下头,我又说:“妈,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有事的话我 可以联系你。” 她妈妈留下号码后,便急匆匆的坐上了车子离去。 看着他们家现在变成这样,我心里也挺难过的......多多少少跟我有点 牵连。一边得急着找到林依然,一边还要去林氏集团,我有点头疼的朝等 在门口的出租车走去。 今天进入公司,我观察了一下内部的氛围,大厅里已经没有人在罢工。 其实我根本不懂林氏集团的业务,只想把这里的秩序先整顿好,这么大的 一家公司没人坐镇确实会引起内乱。 由于,林依然的办公室门是锁着的,所以我只好去了他爸的办公室, 这间装修得中规中矩的办公室,也能看出主人的性格。 我拉开抽屉想找部门负责人的一些资料,由于文化的差异,台湾用的 都是繁体字,看起来确实挺吃力,很多字都靠想象才能识别。 抽屉的文件里并没有我想要的一些资料,我随手打开电脑,当我习惯 性的用罗马拼音打字的时候,发现键盘上显示的是台湾汉语字输入法,我 一下子就奔溃了。 我想呆在公司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只好走到外面再次把人事部经理叫了 过来。 我很直接的问他:“林总下面的负责人是谁?” 他立即回答我:“哦,是唐副总。” “你赶紧把他叫过来。” “好的。” 他打算出去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问:“请问怎么称呼你?” 我很干脆的回答他:“我姓乔!叫我乔先生就行。” “哦,知道了乔先生!” 我拿出手机又再次拨通林依然的电话,还是一样在关机状态;我又发 微信的语音通话给她,也是一直没法接通。 我盯着屏幕显得特别无助,如果她在英国的话,她妈妈不可能会不知道, 我思索了一会只好拨通她妈妈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她爸爸的声音:“喂!” 我顿了一下后才说:“我是乔煜,你叫妈听电话。” “你叫谁妈呢?” 听着暴躁的脾气,所以又改口说:“你叫阿姨听电话。” “不在!”说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这时敲门声也随即响起,进来的是一位年长的男人,也是昨天在这里 的其中一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 我笑着说:“唐总,你坐吧。” 他在我对面坐下后,我直接就交代他:“林总现在在英国,那边发生了点 事情,我今天也要过去一趟,公司的事你能管理好吗?” 他也很直白的告诉我:“如果像今天这样不闹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他们闹的原因是薪水没发的关系,我昨天已经交代财务总监尽快把 业绩统筹好,这几天就会发放薪水。” “这样好了,你留个电话,如果万一再闹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 为了安抚他,我又说:“林董这几天也快出院了,公司的事暂时别打扰他, 你多费心一点。” 他带着憨厚的表情走出办公室。 ===207 飞伦敦=== 交代完一切,我随即订了飞往伦敦的机票,不管林依然能不能 找到,这一趟是必须要去的,除了孩子上学,林依然的状况更让我 担忧。 如果她真的结婚了过得幸福一点,我也可以释然放下,孩子大 不了我一个人自己带,我的人生也已经这么糟糕了。 飞机经过漫长的飞行,降落在希思罗机场是下午二点这样,我打 上出租车直奔她爷.爷家。 我透过别墅的大门朝里观察了一下,此刻的花园静悄悄的,一点 动静都没有,我带着焦虑的心情,站在门口先点了一根烟,让自 己先缓解一下冒昧的情绪,我的到来她爷.爷肯定不会善待我的,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在我伸手想按下门铃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奶.奶正往花园里 走,远远看上去,已经苍老了很多,我看着她的行动,心里有种 说不出的滋味。 离上次来伦敦的时间同样过去了快七年,白发苍苍的样子,我 突然意识到留给他们的岁月不会很多了,我沉默的看着她,不想惊 动她。 她在花园的果树下坐了下来,在她抬起头的时候才看到了我, 距离这么远她未必能看清是我,但还是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 在林家,她奶.奶对我还算不错,直到她快走近的时候,我才 轻轻地喊了声:“奶.奶!” 她似乎被我的到来呆住了,随即停下了脚步,在离我二米的距 离看着我,我也带着愧疚的心情看着她......这样过了一会我才开 口:“奶.奶,然然在吗?” 她奶.奶少了以往的态度,非常厉声的说:“你把她害成这样, 还敢来这里找她!”说完,转过身就直接往里走去...... 我赶紧带着无奈的语气说:“奶.奶,你等会,先听我说。” 看着她停下了,我连忙说明来意:“然然在吗?我从台北过来,现在 公司没人打理,她爸爸生病住在医院里。” 她奶.奶这才转过身来,眼睛犀利的盯着我,并没有说话。 只是停顿了一小会就直接往里走去...... 看着她年迈的背影和不想跟我沟通的态度,我也不好再叫住她。 站了一会,我毫无头绪的在行李上坐了下来,细细想来,我对林依然 了解得太少了,少得连她的朋友都没见过一个,除了那个唐逸之外, 虽然当初认识的时候,她就跟我有提起过,她的朋友很少。我想人 生在世,就算性子再冷,也总有几个知己吧,不管是同性或异性。 八月的天气,太阳正天高气爽的挂在天边,虽然伦敦的气温不 算太燚热,但门口连遮阳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已经被晒得有点汗流 浃背了。但很坚持的一直等在门口,如果林依然真在伦敦,她应该 会回来的,除了这里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等在酒店里更不是 事。 我抬头看着天空,此时的天边已经被夕阳染成了一片红色...... 直到它缓缓的沉下去,夕阳西下的背后,就意味着暗黑即将来临。 就这样我锲而不舍的等候着,路边偶尔经过三三两两的人在我旁边 擦身而过,她奶.奶也没有再出现在花园里。 我有些疲惫的坐在行李箱上打起了盹,直到被汽车的喇叭声给惊醒, 我迅速的把眼光看向车内,却被刺眼的远光灯照的立刻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我马上朝车边走去,我想看清是不是林依然。这时,我听见 大门缓慢打开的声音,还没看清车内的人,车子就快速的往里面开,紧 接着听到碰撞声......车头撞在我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上。 但车内的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我立刻返回到驾驶座旁边,贴着膜又 加上晚上,透过车内仪表盘微弱的亮光,才看清是林依然, 我敲了一下车窗,但她却始终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轻轻地拉了一下车门,是上锁的。我只好透过玻璃跟她说:“然然, 你先把车窗摇下。” 过了一会,她才放下十公分这样的空间,我看了她一会说:“我可以上车 说吗?” 她很果断的问:“你来干什么?有事吗?” 盯着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脸,我才开口:“我来拿小贝和小熊的出生证明, 他们上学要用的。” 她这才惊讶的用疑问的语气问:“他们在哪里?” “你爸前几天送到我那里了,他们下个月就正式上学了,没出生证明报不 了名。” “你回去吧......去医院重新打一张证明就行。” “我不认识啊,人家会给我打吗?” “你叫我妈去办。” “那蕾蕾的证明呢,她也是在那家医院出生的吗?” “在我妈那里......”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昨天问过你妈,她说不知道。” “蕾蕾过段时间我会去接回来。” 我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便小声的问她:“你结婚了吗?” 我还期待着等她回答,林依然迅速的升起车窗,随即又按了一下 喇叭,我知道她在提示我把行李箱拿开。 我站在窗边,声音稍大的说:“你爸住院了,现在公司没人管, 昨天员工还闹罢工,你赶紧回去。” 说完后,我也识相的提起行李箱让到一边,她进去之后直接用 遥控关上了大门。 我索然无味的盯着别墅大门缓缓闭上,带着惆帐的心情才朝外面的 马路走去。 边走边回想着她的话,她只想接回蕾蕾,那么小贝和小熊就意味 打算交给我,难道林依然真的结婚了?!那么她奶.奶的话又是什么 意思?! 林依然的态度使我更加心烦,她不待见我,我也必须回国了,还有 公司和孩子等着我。我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伦敦飞台北的航班,今晚 已经没有了,我直接便订了明天飞台北桃园机场的机票。 伦敦这座陌生的城市和不同的人种,看上去非常悠闲自在,街头上的 美女穿着都比较性.感,露出傲人的身材,个个都披着金色的长发,看 上去非常的养眼。 ===208 林依然爷.爷=== 我沿着市中心周边找了一家酒店,飞了这么长时间找到伦敦,带着扑簌迷离的心情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刚点上一根烟,放在口袋里手机开始振动起来,看了一下显示的号码,我迅速接起。 还没等我开口,手机里传来严厉的声音:“你赶紧过来!” 我顿了一下,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 用不确定的语气问:“是爷.爷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赶紧过来!” 我顾不上吃晚饭,又赶了回去。 客厅里,只有她爷.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环顾了一下屋内,并没看到林依然和 她奶.奶。 我刚想坐下,她爷.爷站起来直接往里走,一边说:“跟我来!”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缓慢的跟在后面,他爷.爷直接来到了一楼的另一个房间,进去 之后才发现,这是一间书房,书柜上的书籍整齐的摆放着。 他在沙发上坐下后,没有立刻跟我跟讲话,只是一直盯着我,我被看得只好站在一边, 不敢轻易坐下,也预感到他找我谈话不会是好事。 沉默了一会后,他才开口问:“听说你又结婚了?” 看着犀利的表情,我点了一下头,之后又摇了一下头...... “到底什么意思?” 我便沉默着,因为搞不清他问我这个问题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才缓缓的跟他解释道:“我以为然然已经结婚了,所以......” 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后立即打断我的话:“她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 结婚,结婚、离婚,婚姻是儿戏吗?” 之后我不敢再开口说,也不想解释,从他的话语里我能了解到,他应该知道我的现状。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他的语气总算温和了一些:“你们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婚姻不是过 家家,男人可以这么没责任感吗?我们然然配你吃亏了?” 我还是看着他,他又继续说下去:“她爸爸当初这么坚决的反对你们在一起,你还辜负 她!?” 我看他一直不说明叫我过来的意思,所以只好开口问他:“然然结婚了吗?” 他大声的反问我:“她结婚了还呆在伦敦干什么?” 我这才小心翼翼的直奔主题:“爷.爷你叫我来的意思......?” 他指了指沙发说:“坐吧!” 我坐下后,他的一番话令我出乎意外...... “然然这次又悔婚了,她爸爸气的也住院了,电话打到这里她也不接,公司现在估计是 没人管理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继续说:“这次我做主,你想办法把她叫回去,她回不回去 看你的本事了,一个男人最主要的是责任感,以前的事我也不追究你了,如果她还愿意 跟你一起,她爸爸那里我也会帮你说话。” 我有点感激的看着他,但又想到林依然对我的态度,所以我沉思了一会后说:“现在她 根本不理会我,我也靠不近她。” “你当初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现在没勇气了?” 我扶了一下额头,显得有点莫口难辨...... 这时,她爷.爷站了起来,一边说:“然然在楼上,你好好跟她谈谈,男人不要动不动 就怄气......上去吧!” 我沿着楼梯,熟门熟路的来到房门口,心里其实挺忐忑的.......就这样站了一会后, 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门很快被打开,林依然看到是我以后,露出意外的表情,接着马上就想关门,我本能 的用手挡住,她看着我问:“你干什么?” “然然,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 “先让我进去行吗?” 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放开了手......我进去后先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并没有 多大的变化,只是在房间一角多了一张婴儿床,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蕾蕾睡过的。 “什么事说吧!” 我看她一副催我的表情,来到她对面看着她说:“然然,我知道以前很多地方 是我做不够好......” 刚开口,放在口袋的手机传来了微信通话的声音,不看我也知道是谁...... 我接通刘莎发过的视频,马上传来了哭声,是小熊的声音,刘莎马上把手机 给了小熊,我赶紧问:“小熊怎么了?” 小熊带着哭腔问我:“你在哪里?” 我看了一眼林依然,由于是免提,所以这时她脸上也露出担心的表情,我见状后 把手机给了她...... 小熊看到林依然后,哭声变得更大了,立刻问:“妈妈,你在哪里?” 林依然没有直面回答,只是温柔的问:“你在哪里?怎么哭了?” “我在阿姨家里,我想你了!” 林依然听了后,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吸了一下鼻子说:“妈妈在伦敦,你不要哭, 小贝和蕾蕾呢?” 刚问完就传来小贝和蕾蕾同时喊道:“妈妈!” 我想不管是谁,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都会被揪起来,林依然也不例外...... “你们乖不乖?” 我看不到手机的屏幕,只听见蕾蕾也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妈妈,你回来!” 我听了以后,心也开始酸了起来,所以赶紧拿过手机说:“你们不要哭,要乖一 点,听阿姨的话,爸爸马上就回来......” 小熊马上打断了我的话:“我要妈妈!” “那你先别哭,妈妈也会回来的,把手机给阿姨。” 刘莎接过手机,我便问她:“小熊怎么了?” “他今天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到到依然他心里更难过了。” “你今天能镇得住他们吗?” “镇不住也得镇......难道晚上你还能连夜飞回来?” “我可能还要过几天,先要去一趟台北,才能回家。” “怎么了?” “出生证明要去台北的医院重新再打一张。” “他们没事的,我哄哄他们就好......那我先挂了!” ===209 说服=== 之后的林依然,一直站在窗边,背对着我...... 刚才的话题被打断后,我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说道:“然然,你先别生气, 我们......” 她迅速的转过身,言辞犀利的问:“别人的心情一直围着你转吗?” “既然没情绪,我们就好好谈,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不想说为了孩子之类 的话,为了我们自己......” 今天的她显得有点强势,一直打断我的话:“你提离婚的时候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了吗?”说完一直看着我。 我也被逼的有点急了:“你当初想把业务转移到上海,你有跟我说过吗?每天 跟唐逸呆在一起,正常的男人能不多心吗?这能怪我吗?” “我妈的生日宴上把孩子随手一扔就走掉,你还有心?” 这事林依然不提还好,一提我的血压迅速飙升,面红耳赤的呛她:“你爸 不是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会走掉吗?” 她毫无示弱的反问我:“你有尊重过他吗?” “他给我尊重的机会了吗?” “出去!”说完直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示意我离开。 我看着她的举止,并没有往外走,这样僵持了几秒,她过来开始拉我, 情绪有点起伏。怕她又扇我耳光,对于她习惯性动作我已经有了阴影,所以我 潜意识的想抓住她的手,她也想本能的避开我,就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 指甲刚好从我我脸上划过,立刻就传来疼痛感,用手摸了一下,手掌上已经有 淡淡的血丝。 我立刻冷静了下来,他爷爷的一番话还印在我的脑海里...... 各自带着理由去对话,肯定都会觉得自己委屈,于是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先放 低姿态说:“我知道,以前很多地方我做的确实不够好,那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 不好?以后我也会尽量去改正......” “不必再多说了,你可以走了!” 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现在的她,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 打开她紧闭的心门。此时我的心情也变得沮丧起来,感到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从她的表情上看,她已经不可能再会接受我。 我站了一会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走到楼下,在楼梯的转角,就看见她爷.爷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出来,一直盯着 我的脸,我有点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脸上的伤,他接着严厉的问:“吵架了?” 我挠了一下头皮没说话...... “我叫你好好跟她沟通,不是让你跟她去争吵的!” “她不想跟我沟通。” “就这样想放弃了?你想明白了,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进来了。” 他的话,使我迅速的看向他,但他并不像在开玩笑。 我沉思了一番后,又继续往楼上走去...... 这次我没有敲门,敲了以后她肯定不会让我再进去,所以我直接扭开门就往 里走,但看到的情景让人很尴尬,林依然似乎想准备洗澡,所以这时她只穿了 内衣裤,手里拿着干净的睡衣,见到我后,本能用睡衣挡住身体。 尽管我内心也有点紧张,但嘴上很平静的说:“你先去洗澡,我还有话要跟你 说。” 我已经看到她眼神中的怒意,介于她现在的状况不好动身,所以压抑着情绪说: “你马上出去......” 没等她说完,我直接走到窗边,背对着她...... 听见她走进卫生间才松了一口气,我点了一根烟,心不在焉的看着花园里的景色, 脑子里想的却是,等会我要怎么说服她。 一根烟还没吸完,林依然就迅速的走到阳台,她没有洗澡,只是换上了睡衣, 没等她赶我,我就先开口说:“你先别催我走......今天是爷.爷打电话给我, 他跟我谈了一些话,现在我是带着任务上来的。” 她冷静的问:“什么任务?” 我犹豫了一会,不想隐瞒她:“他想让你回台湾,现在公司没人管理,你爸 住院了,我来的时候只是把秩序稳定了,你得马上回去,不然......” “我们家的公司不用你管。” 接着她往屋内走,我也跟了进去,而她直接就拉开门要出去,我猜的没错 的话,应该是去找她爷.爷,我不想让她爷.爷知道,还没说服她就出卖了他的 嘱咐,所以我过去立即拉住她:“别找你爷.爷,那我还等会还怎么面对他!” 她想挣脱我,看着她固执的个性,我想都没想就把她抱住,脸贴在林依然 耳边,身上和头发都散发着香味,我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 这一刻让我心跳起来...... 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是僵着的,见我没放开她,开始挣扎起来...... 我更加用力的抱紧她,这原本属于我的身体现在正诱惑着我。 林依然挣脱不掉我,就用力的踢了我一脚,穿的是拖鞋,所以没感到 痛....... “放开我,别让我发火!” 我并没有就此放开她:“你先听我说可以吗.......?” 我想把她的怒气压下去,所以继续往下说:“我承认我们离婚的那段时间, 我心里确实有点多想......你妈办生日宴之前,你那次出差了一个星期, 回来的那个晚上,我本来是坐在秋千上等你的,后面看见唐逸送你回来, 你们下车后拥抱了一下......加上你爸跟我讲过的话,说实话在我心里一 直有阴影,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的自尊心确实受到了打击,你这么 优秀,家境又这么好,所以老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呆 在家里带孩子,各种情绪就上来了,但我一直爱着你......” 她趁机挣脱我并打断我的话:“爱着我?!还可以跟别人结婚生孩子?” “我以为你跟唐逸结婚了,孩子都生出来了,加上我妈去世,所以......” 下面的话,我不想说下去了,毕竟会牵连到ELLA。 ===210条件=== 我说了这番话之后,林依然终于平静了下来,我一直盯着她的脸,想要 她的一个态度,她静静地的走到窗边,又背对我说:“你回去吧,我已经 没有那种心境了,所以以后你不必再说这些话。” 我慢慢的走到身边,又开始百折不挠的说:“然然,人总有犯错误的时候, 我们还有三个孩子,他们也离不开你......” “我会接他们回来。” “我自己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所以我不希望孩子跟我一样......” 她迅速的转过身:“你不希望?这种的结果的是谁造成的?你以为 现在有资格再跟我说这样的话,还是觉得你现在了不起了?” “我不是早就离开他的公司了吗?现在我跟韩翊萱一起开了一个农场, 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干一番事业。” “是你自己努力的,还是她帮你的?” 我被呛的接不上话来,确实没有韩翊萱和他在资金上支持我,我跟 本是没能力开起这个农场,就算有再多的想法,那也是一种理想罢了。 见我没说话,她又开始催我:“你回去吧,我不想再面对你。” “然然,我想跟你走下去,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再她没否定之前,我又继续说:“我们重新开始,让我再追你一次, 你不用马上拒绝我,先考虑一下,为了我们、也为了孩子!” 林依然背着我,我看不出她的情绪,也不想再继续逼她......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过来接你,公司和孩子们都等着你!” 我想她现在也需要时间来消化我的提议,更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所以我温和的说:“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说完我便带上房门离开...... 等我再次回到客厅,她爷.爷居然还没睡觉,似乎一直在等我,我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他在我之前先开口问:“谈的怎么样?” 我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有点头疼的说:“我也不知道明天她会不会跟我回 去,态度稍微改变了一点。” “慢慢来......然然的性格就这样,一旦封闭就很难再靠近她。” 我苦笑了一笑:“我已经领教到了。” 她爷.爷转头看着我,眼神中有责备更像似在指责我,但没有继续说教我。 我心里很明白,他今天会跟我讲这些话,已经算是一种默认的态度了。 回酒店的路上,其实我对明天的事情毫无把握,如果林依然不跟我回去, 我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一边担忧孩子,农场里的事情也不能一直扔给 韩翊萱;还有林氏集团,我答应过那个唐总,林依然会马上回公司。 我心烦的并没有立刻打出租车,而是沿着道路漫步在伦敦街头,抬头望去... 远处的伦敦眼在华丽的夜景下正缓慢的转速着,变换着各种的颜色、散发着梦幻 般的光环,这也是英国人引以为傲的建筑物。 第二天一早。 我带上行李直奔她爷.爷家,心里一点都没底,导致昨晚都没怎么睡好觉。 坐在出租车里,我沉默的盯着外面,一幢幢的标志性的建筑物在我眼前飞逝而 过。从后座看向前面的司机大叔,肥胖的身子...肚子似乎要顶到了方向盘, 用熟练的技术穿梭在这座繁华的都市。 按下门铃后,来开门的还是之前的那位佣人,我礼貌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后, 直接往屋里走去。 客厅里并没有人,我只好问佣人:“阿姨,他们还没起床吗?” “哦,已经起来了,老先生好像去了三楼。” “谢谢!” 我犹豫了一会,就往楼上走去...... 刚想敲门,里面就传来她爷.爷的声音:“然然,你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跟你爸怄气,他已经气得生病了,公司这样下去就要破产了,我几十年打拼 下来的事业就要毁在你们手里。” 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她爷.爷又说道:“乔煜当初也是你自己选择的, 你爸这么反对你都要跟着他,现在同意你们在一起了,你反而这种态度!” 过了一会也没听见林依然说话,于是我抬手敲了一下门便直接开进去。房间内, 林依然已经起床了,跟昨天一样站在窗边,他爷.爷坐在沙发上,见到我以后, 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盯着林依然的背影,修长的身子穿着一条裙子,看上去显得那么唯美, 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爷爷看着我说:“乔煜,你要想跟然然再走 到一起,必须回台湾生活,帮忙一起打理公司。” 她爷.爷的这番话震惊了我,现在农场刚起步,又投了这么多资金,公司都 还没赢利,我肯定是抛不下的。 见我没回答,她爷.爷又继续追问:“怎么样?你今天必须拿出态度来。” 我这才解释道:“爷.爷,我办了个农场,现阶段回台湾不太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放弃了?” “事业跟感情是两码事,那边也投了很多钱,再说跟我朋友一起合伙的...” 说到这里林依然打断了我:“你可以回去了,昨天已经讲的很清楚了。” 即便我答应她爷.爷的条件,我想林依然也未必会同意,所以我干脆 沉默起来。 她爷.爷叹了口气说:“乔煜,你先想清楚了再跟我谈,不然我也不管 了,把婚姻当儿戏,看你也不像个有责任的男人。” 说完便站了起来,眼看他就要往外走,我心里明白,跟林依然能不能 走到一块,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身上,我想稳住现在的局面。 所以我立即婉转的说道:“爷.爷,就算回台湾,也要给我一定的时间, 这么大的农场想脱手也不是很容易,也要问问我朋友的意见才能决定。” “这事你自己去处理,回台湾生活是底线,不然我也不同意!”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下就乱了方寸...... ===211 开导=== 房间里又尴尬的剩下我们俩个人,林依然始终背对我,明知道我一开口,她就会 拒绝我,但我还是想再次说服她:“然然,你跟我先回去吧......我知道我们之间 还有很多隔阂,我已经说过了......慢慢来,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公司已经 乱成一团了,你得赶紧回去......如果你还能接受我,我也会努力改善跟你爸的 关系,但这一切需要时间,你也知道他对我态度还是没改变,孩子更离不开你。” 我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她的软肋,但至少这一刻她保持了沉默,我趁机又开始 劝她:“中午有一趟飞台北的航班,那我订机票了?” “先接孩子。”林依然终于开口了,只要她开口,事情就好办了,说明她的内心 已经动摇了。 “好的,那我订飞上海的机票,你东西整理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楼下客厅里。 她爷.爷和奶.奶都坐在沙发上,经过昨天她奶.奶对我偏见,我先开口叫 了声:“奶.奶!” 也许我对她来说是一种失望吧......所以她奶.奶并没有回应我,倒是她 爷.爷对我们的事情比较上心,又开始追着问:“然然什么态度?” “她答应跟我回去了,把孩子先接回,至于我们俩个的感情得给她时间。” “乔煜,你做的事情太让人失望了,然然从小就是我们家的宝贝,她也一直 很听话......遇上你以后,跟她爸爸一直闹矛盾,都是为了你的事。” 我有点内疚的不敢接话,她奶.奶也开始说我:“她爸爸反对,我们也没嫌你 的家庭背景,还是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你竟然敢这样对她。” 为了让他们放下戒备,我也开始跟他们保证:“如果然然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有不足之处,以后尽量改正。” 她爷.爷:“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样?” “爷.爷,这事得慢慢来,然然还没有表态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等她同 意了再打算也不迟......何况我去林氏集团上班的话,她爸爸也会反对。” “你是不是傻啊?既然她同意跟你回去了,这说明了什么还不懂?你 放心去公司上班,如果她爸爸有意见,你给我打电话,我出面跟他说。”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我:“知道然然的姓名代表什么涵义吗?” 我看着他摇了一下头...... “我们林氏集团已经走过了五十多年,创业很不容易,守业就更加困难 了,所以然然出生的时候,我就取名叫林依然,希望我们林氏集团永远 传承下去......你回台湾后,帮我好好管理公司,别让我失望!” “不是有林熠吗?” “林熠这臭小子,在伦敦找了个女朋友,说他不想回台湾了;然然是女孩子, 不应该这么辛苦,她爸爸身体又不好,以后你就多担当一点,她爸爸是牛脾气, 你不要也是这种态度来对他,应该要随性一点、嘴巴甜一点,他还能拿你怎 么办?不要他一说你,你就跟他杠上,难道你还等着让他来讨好你?你态度改 变了,他自然也会慢慢接受你......” 直到林依然提着行李箱出现在楼梯口,她爷.爷才结束了跟我谈话,虽然 挺感激他的,但是让我回台湾这事,说实话有点不太现实,毕竟当初是我跟 韩翊萱提议开农场,现在半途抛下公司,肯定是不负责任。 她爷.爷、奶.奶有点不放心的一直嘱咐我们......林依然叫的出租车到 来时,他们还依依不舍的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离开...... 坐在机舱上我才发觉,跟林依然之间经历了分分合合,今天还是第二次 一起坐飞机。她上来后就一直盯着机舱外面,似乎不想跟我讲话,我看着她的 侧脸发愣起来...... 她在转头的一瞬间,发现我盯着她发呆,她便习惯性的蹙了一下眉头,我 立即不自在的露出笑容。 分开了这么久,我已经不懂得怎么去主动跟她交谈,也少了刚认识她时, 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 在漫长的飞行途中......林依然在我旁边似乎睡的很熟,听着耳边传来均匀 的呼吸声,而我的脑子却停不下来.......我想,如果真的跟林依然再次走到一 起,那么jace怎么办,她即使接受了我,也不可能会接受jace,而我不可能抛下 我儿子去台湾。虽然自己也是单亲家庭长大,但我至少得到了我妈的爱;但是 jace不同,自从回国后,一直寄养在刘莎那里,本身对他就觉得很亏欠。 ELLA的现状,更不可能交给她,就像joa 曾经说的那样,jace不管跟谁, 都成了我们的牺牲品.......我有点心烦的闭上眼睛,因为这是个不可能解得开 的问题。 机舱外的天色在交替变化着,从白天到黑夜再到天亮......终于降落在浦东 机场。 我推着两个行李箱看了一下手表,才早上九点。 林依然跟在我后面,这一路她始终没主动跟我说过话...... 我停下来,把行李箱放在她身边问:“我去买早餐,你喜欢吃什么?” 她这才看了我一眼,小声的答道:“随便...” 看着她这么冷的性格,假如时间再倒回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 再像刚认识她的那个晚上,会这么大胆的去吻她......所谓的爱情,我 想应该是第一感觉吧,取决于对方释放出来的神态,过了这个阶段,想 要进一步的跨越,也许就会少了动力。 从伦敦到家,这超距离的路程,我们用零沟通的方式,终于站在刘莎 家的门口...... 林依然按了一下门铃,从她的动作,我能感觉到,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也许跟孩子分开了太长的时间,至少对她来说。 ===212 回国=== 等刘莎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五个孩子正坐在桌餐上吃饭,感觉就像在幼儿园 一样,我立刻微笑着跟刘莎说:“辛苦了!” “依然没找到吗?” 我避开身子,林依然马上出现在刘莎的视线内,还没等刘莎说话,我看见小熊迅速的 过来抱住林依然,有点矫情的说:“妈妈,我想你了!” 林依然随即抱起他,同时传来小贝和蕾蕾的声音:“妈妈!” 我听着第二声的台湾腔,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所以有点吃味的说:“还有爸爸呢!” 刘莎听后笑了起来:“爸爸肯定是妈妈亲,这是没法比较的。” 我走到jace身边,看到他用勺子把菜和米饭吃的满嘴都是,我摸了摸他的头问: “儿子,你能自己吃饭了啊?” 蕾蕾看见林依然后,挣扎着想从餐桌下来,我赶紧过去把她按住:“蕾蕾,先把 饭饭吃好了再下来。” 小贝本来也想下来,听我这么一说,她又重新拿来勺子,我立即问道:“你们乖不 乖?有没有惹阿姨生气?” 这时,jace来了一句:“dad,You ca 't talk at meals!(吃饭不能说话)” 我看着严肃的小脸,瞬间被逗乐了,直起身跟刘莎说:“家教还挺严厉的。” 刘莎白我一眼说:“这么多孩子我容易吗?” 林依然走到蕾蕾身边,拿起碗给她喂饭...... 刘莎:“依然,你们吃饭了吗?” 我把话接了过来:“早饭吃了,中饭没吃。” “乔煜,你也不打个电话,我可以多煮点菜。” “我一点都不饿,等会要去公司一趟,晚上请你们吃大餐。” 接着走到涛涛身边:“叔叔给你买了英国的冲.锋.枪,等会拿出来给你。” 他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问:“厉害吗?” “肯定厉害啊!” jace皱了一下眉头,着急的说:“还有我呢?” “你的没有,就给涛涛哥哥买了一把。” 他立即抿起嘴想哭的样子,我马上指着他:“Eat ca ot c y (吃饭不能哭)” 待了一会我便随即离开,其实,我想让林依然自在一点,不要由于我的存在让她 放不开性情。 我一边按电梯,一边给韩翊萱打电话...... 韩翊萱接起电话就问:“你回来了吗?” “嗯,刚到,你在公司吗?” “我在超市这边,现在在安装设备。” “那我过来。” 车子一开过去,远远就看见,超市外墙装修的模块已经全部拆掉了,露出的 黑色墙体配上红色的线条,看上去非常整洁和大气,也显得很有品味。 我快速的走进里面,韩翊萱正在指挥工作人员摆放货架...... 我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说:“我才离开了几天,这么快就装修好了啊?” 韩翊萱抬头看着我问:“你事情办的怎样了?” “我把她从英国找回来了,估计孩子她要带回台北的。” “那学校的名额不用了?” “我明天给你答复,今晚看林依然怎么决定!” “你们和好了吗?” 我习惯性的叹了口气说:“她的性格我是猜不透的.......这次去伦敦,她 爷.爷倒是松口了,赞成我们在一起,但还是要看林依然的态度。” “女人哄哄就好了,你也不要跟她使性子。” “唉......她跟别人不同,从英国到这里,一句话都没主动跟我说过。” 本来我想告诉韩翊萱,她爷.爷叫我去台北管理林氏集团的事情,但看 着她这么尽心尽力的对超市和农场花了这么多心血,所以这一刻我说不 出口,何况这也是我自己喜欢的事业。 超市的电梯已经在调试中运行着,收银台的设备也在安装,超市的空间 还是相当大的,韩翊萱来到我身边问:“设计的怎样?” 我很认可的回答:“挺好的,外型设计的也很有档次......其实我们可以开 一家自助餐厅,食材都是现成的,价格定的合理一些,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开自助餐的话,顶楼可以装修一下,但电梯得另外隔开了,在外面还要加 装一部。” “就怕经营的项目扩的太大,你管理不过来。” “不是还有你吗?” 我看了一眼韩翊萱,有种难以说出口的感觉,现在也还没到时候,因为林 依然现在还没表态,如果她把孩子接回了台湾,我们是不是又意味着回到 了原点,尽管我很想靠近她,但她的态度一直有意跟我保持着距离。 五点不到,刘莎就打来了电话...... “乔煜,晚上去哪里吃饭?” 我想了一下说:“要不去上次那家“最贵”的酒店?” “你请客,自己决定,我们打车直接过去就行,你几点下班说个时间。” 我反问她:“吴昊几点下班?” “他基本都是六点左右。” “那你们五点半过去好了,我等会就回来了。” “好的。” 挂上电话后,我问韩翊萱:“晚上一起吃饭,把你老公也叫出来。” 韩翊萱看了我一眼,非常果断的拒绝:“算了吧......跟他们也不是太熟, 我最怕这种约束的场合。” “那好吧......改天跟罗静一起请。” “嗯,我现在一直管理这边的生意,跟罗静也好久没见面了。” “那边生意还是有的吧?” “比起之前,利润低了很多,现在都是一些老客户,我爸也说想把那边的 公司脱手。” “那里的地段还是非常好的,如果能拆迁倒也省事了很多。” “规划已经有了,本来我想把超市开在公司的裙楼,自己的房产开着 也安心......规划一来,什么时候拆迁不知道,到时候超市得搬迁,反而 更加麻烦。” “这么大公司拆得动啊?” “那一片都是高楼大厦了,就属我们的公司最旧了,建筑也显得陈旧了, 拆迁是迟早的问题。” “这么大的地块一旦拆迁,那可不是小数目,你下半辈子确实衣食无忧 了。” ===213 晚餐=== 我急速走进酒店的餐厅,刘莎和林依然背对着我正在聊天,我过去坐在 小贝身边...... 刘莎看到我后问:“请客也没诚意,接送的服务的都不安排,你有这么 忙吗?” 我解释道:“上次的台风,农场被刮的一片狼藉。” 自从在英国被林依然呛过以后,在她面前我有点不愿意提起我们的生意, 所以故意避开了下午在超市的事。 我看着坐在小贝旁边的jace,他正规矩的呆在儿童座椅上...... 我跟小贝说:“跟爸爸换个位子。” 她好奇的问:“爸爸,为什么?” “等会爸爸要给jace喂饭。” 没等小贝站起来,jace立刻着急的说:“不要,dad不要!” 我严肃的看着他:“你不要dad了?” “yes!” 我走过去把他跟小贝的位子换了一下,他以为我要拆开他们...... 开始拒绝我:“No,Do 't touch me (别动我)!” 刘莎看着我们的动作问:“怎么了?” “等会给他喂饭,跟小贝换个位子就这种态度......最近长脾气了。” “你不在的几天,小贝会喂他的,所以jace觉得你是多余的。” “小贝自己吃饭都费力,还喂他?” “有一半吃嘴里就够了。” “你别惯着他......” 说完,我看着jace,故意板起脸说:“你不听话,小心我揍你。” 涛涛看着我们说:“乔煜叔叔,只能揍屁股,不能打别的地方。” 这时,突然头顶上传来吴昊的声音:“不乖的话,直接打爆,还别的地方不 能打,晚上要不要试试看。” 说完,坐在我旁边的位子,跟坐在对面的林依然说:“依然,你什么时候 来的?” 我也看了她一眼,林依然面带微笑的回道:“中午到的。” 吴昊又问了一个我想问的问题:“小贝和小熊在这里读书?还是你带 回去?” “我明天就带回去,让他们去台北读书。” “乔煜,那你在这边的名额就不用了......明天你也回台湾?” 我冲口而出:“最近走不开,农场里有很多事,超市也快开业了, 明天还得过去调试新安装的收银台和一些设备。” 说完,我看向对面的林依然,她正脸色不好的盯着我。 我连忙解释:“上次的台风,农场被刮的一塌糊涂,很多损坏的东西 还没完全修复好......等忙过这阵再说。” 吴昊开玩笑的说:“自从你开了农场,我们家就不用买菜了......刘莎 你以后日用品也不用买了,直接让乔煜给你一张超市卡。” 刘莎毫无客气的回答:“那当然,不然我就罢工了,jace让他自己带。” 我马上接过话:“为了我孩子,我把你像神一样的供着,你脸上的化妆 品都是我给你买回来的吧?” “就你那点化妆品,还不够我抹半张脸呢!” “进口货,很贵的。” “不是无税的吗!” “无税的就不用钱了?” “看在你这么有心,不跟你计较了。” 接着开始跟她儿子说:“涛涛,你喜欢小贝还是蕾蕾?喜欢哪个告诉我, 妈妈给你做主。” 对于她无厘头的玩笑,我开始急了:“我女儿有这么不值钱吗?还随你 挑?” 刘莎白了一眼:“我也不想跟你这么不靠谱的人结亲家。” 由于,吴昊和刘莎的加入,我们的晚餐用的还是挺开心的,不会像 单独跟林依然一起时,有那种压抑的感觉。 走出餐厅,林依然原本想上吴昊的车子,刘莎非常机灵的抱起jace 说:“依然,你们坐乔煜的车子好了,位子刚好。” 我明显看到林依然的身子僵了一下,我弯下身抱起蕾蕾,顺便拉了她 一下:“走吧!先去拿行李。” “我们回酒店。” “你的行李还在刘莎家里,孩子们的行李也放在家里。” 说完,我径自牵起小贝的手走向停车场...... 等红灯的时候,小熊问林依然:“妈妈,我们明天回家了吗?” 没等林依然开口,我转过身看着小熊问:“这里不是你的家?” 他小声的回答:“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爸爸虐待你了吗?” 看见他低下头,我才转过身...... 沿着一路繁华的夜景,我把车直接开进吴昊所住的单元。 刘莎抱着jace正在等在楼下,我下车问:“吴昊呢?” “他去楼上拿行李了。” 我接过jace说:“jace今天就留在这里,我不带回去了。” 刘莎小声的问:“依然回家住吗?” 我看了一眼坐在副驾座的林依然,同样小声的说:“她说住酒店。” “你们和好了吗?” “你看她的样子,会想跟我和好吗?” “慢慢来,至少她愿意跟你一起回来了,再说依然这么正经的女人, 你现在多了jace,要她打开心结并不是这么容易。” “也只能这样想了。” “你明天应该送他们回去。” 我想了一下说:“这个道理我也知道,农场里最近确实事情很多,这段时间 先车祸又去躺美国和英国,都没好好管理过......你说当初是我提出跟韩翊 萱一起合作的,我都不好意思再请假了,台风把农场刮的一塌糊涂,超市又 最后的关键时刻,很多工作人员都还没落实好,公司刚起步,韩翊萱已经很 理解我了,我想忙过这阵子,再去看他们......” 说到这里,吴昊提着我们的行李箱来到我们身边,我赶紧接过说:“那我们 回去了,jace你们辛苦一点。” 我放好行李,刚拉开车门,就听见jace哭了起来,我停下动作走过去, 我儿子立刻扑了过来。 刘莎立马说:“你们走吧!他过会就好了。” 我坐上车子,传来jace更大的哭声,嘴里一直喊着:“dad,抱抱......”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刘莎转身进了大堂......说实话,这样的情景,心里 看着挺难过的。 ===214 态度=== 虽然我发动了车子,但jace的哭声一直缠绕着我,所以我又把挡位挂回 了P档,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你们等我一下。” 大堂内,刘莎抱着哭闹的jace还在等电梯,我马上从她手里接过孩子说: “jace我带回去。” “怎么了?” 我边往回走,边回答:“听了哭声挺揪心的。” jace惊慌的搂住我的脖子,我把他的手掰开...... 帮他擦干眼泪问:“你怎么了,哭什么?平时不也呆在阿姨家里吗?” “I must stick with you.(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吃饭的时候,不是不要我了吗?” 他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要!” “那你以后乖一点,不能随便发脾气,不然dad不喜欢你了。” 来到车旁,我拉开后座的车门跟小贝说:“小贝,让jace坐儿童椅子好吗? 你跟小熊一起坐中间。” 她很乖巧的自己解开扣子...... 我从后面看了一眼林依然,她腰杆笔挺的连头都没回,其实我晚上挺想让她 住在家里,我还是跟原来一样可以睡沙发,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戏...... 路上,由于jace的加入,车内的气氛变得特别压抑,我更不敢轻易跟她 说话,也不敢去触碰她的底线。 这个家,她已经有五年多没踏入了,即便当初在这里呆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我把车子刚停下,她终于开口了:“你去把行李拿下来,我们不上去了。” 我从侧面盯了她几秒,有一股火苗又窜上脑门......考虑孩子在场,所以我 平复了一下情绪说:“你进来一下,我在大堂等你。” 说完我径自走到里面......我在大堂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盯着 地上白色的大理石。 就这样等了几分钟后,我终于看见她站在了门外,我起身按了按钮帮 她拉开门,她进来后沉默站在一边,也没有开口问我。 我明知道她的性格,但是我必须要弄明白她的想法了,毕竟这种拒人千里 的态度并不好受,现在趁她还在这里,我还有机会跟她对话。 我刚想开口,看见电梯里有人出来,林依然随即向我这边靠近了一点... 避开了挡在门边的位置。 看见电子门重新关上,我开口问她:“林依然,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她很冷静的回答:“没有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对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继续保持沉默。 我想做最后的努力,接着又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表明态度了,你一直活在我 心里,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了,我也不强迫你了.....每次见你都这样冷冰冰的, 其实挺伤自尊的,就像我们离婚的那些日子,我也是受不了你这样态度......” 这次没等我说完,她打断了我:“你还希望有怎样的态度!” 看着她,我很认真的说:“我不指望你一下子对我改变态度,但至少让我知道你 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知道jace你接受不了,但他已经存在了!这是没法改变 事实,他妈妈已经结婚了,也不可能回到她那边,我作为父亲不可能抛下他不管, 小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你即便接受了我,对于jace也是没有义务要你同时接受, 现在我并不是在逼你,你也需要时间来考虑.......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我这边的生意会跟韩翊萱沟通一下,因为当初是我建议要她一起合伙开农场的, 如果突然撒手不管,自己都说不出口,至少要等生意上了轨道我才能开口跟她 说明一切,这中间肯定需要时间。” 说完后,我一直看着林依然,原本以为她听了后会有情绪,但这一刻他看上去 非常平静。 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紧闭着嘴唇,好像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考虑到孩子还在车上,所以我也不想这么耗着,随即抛给她一个选择题:“如果 你还愿意给我机会的话,晚上就住在家里,我睡沙发;不愿意的话,我真的不知 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你。” 后面我又加了一句:“你放心,这房子你是唯一的女主人。” 发现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明显舒展了一些。 我赶紧趁机说:“那我去车上拿你的行李了?” 我正想的转身的时候,她立即阻止了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晚上我们住酒店。” 我知道,她的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或许是我刚才的那番 话打动了她,总之在这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在国际大酒店,我开了一间最好的套房,一直送他们到房间,看着豪华且 偌大的套房,我把行李放在地上,林依然也马上收拾起了行李。 随即抱起jace说:“小贝、蕾蕾,我们回去了,周末有空的话,爸爸会去台北看 你们。” 我过去摸了一下小熊的头:“爸爸走了。” 他抬起头难得跟我说了声:“再见!” 我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林依然,还是跟她打了声招呼:“那我们回去了,明天 我送你们去机场。” 她头都没抬,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我刚转过身,jace就不乐意了,马上挣扎着要下来,嘴里一边说:“我要跟 姐姐一起。” 我马上把他控制住:“姐姐要回家了,你晚上不能呆这里,我们回去了。” 小贝来到我身旁说:“爸爸,你让他晚上睡这里好了。” 我女儿虽然童言无忌,但她跟jace的感情,使我宽心了很多。 我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柔声的说:“jace呆在这里不方便,爸爸带回去,明天 早上再过来。” 我顾不上jace的哭闹,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215 回台北=== 一年后的今天。 我带着jace来到了台湾,这中间我也来来回回到过好多次,虽然林依然对我 的态度比起之前要改善了很多,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处于一种考验我的状态。 农场已经完全交给了韩翊萱,但并没有撤资,就按股份制的形式。自从跟她 说了我的处境后,她也一直很理解我......上海的市场,我通过老头的关系, 也慢慢打开了部分生意,已经有一条专门的供应链。 jace还是第一次踏上台湾这片土地,我也不知道林依然能不能从心里真正 的接受我儿子,人已经来了......但一切还显得很迷茫! 在机场拿上行李,我看了一下时间,快六点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虽然告诉过林依然我今天来台湾,但昨晚她并没有问我几点的航班,所以 并不指望她会来接我。 坐上出租车我才掏出手机,给林依然拨通了电话...... 她只是“喂”了一声。 我立刻说道:“我已经到桃园机场了,现在刚打上计程车,你们在哪里?” 她只是简单的二个字:“家里。” “哪个家?自己家还是在阳明山?” “自己家。” 她的态度,突然让我胆怯起来,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问她:“那我们一起吃饭 吗?还是我们直接回酒店。” 其实,我原本打算是直接去家里的,但她这么冷冰冰的态度,我的心突然又 缩了起来,平时对我冷一点无所谓,既然已经到了台北,她还是这样的态度, 心里难免会有想法。 她沉默了一会便开口说:“饭已经煮好了。”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放下了顾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我拿下行李并没有马上进去,站在外面环顾了一下这里 的环境,感触挺深的......自从离婚后,我还没踏入过这个家。 这时,jace拉住我的衣角问:“dad,Whe e is this?” 我弯下身抱起他:“这是姐姐的家,以后我们就呆在这里了。” “姐姐呢?” “她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我轻轻地扭开门,看见三个孩子正在客厅玩,蕾蕾先看到了我,她迅速走过来, 看着我们问:“爸爸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起来:“爸爸不能来吗?妈妈呢?” 蕾蕾指了指厨房的位置说:“妈妈在做菜。” 我先把行李箱放在一边,jace不用我教他,他已经直接走到了小贝身边。 我一边嘱咐着:“小贝、小熊,你们跟jace一起玩。” 一边往厨房走去......林依然穿着围裙正忙着炒菜,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 这样的情景,此刻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我走到她身边,平底锅里是西兰花,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餐桌上已经放着五六道菜,煮的卖相还是非常棒的。 我想拿过她手里的铲子:“你出去吧,我来煮。” “不用,马上好了,你把碗筷去放好。” 我看着她熟练的手法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煮菜的?” 她呛了我一下:“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会煮菜吗?”我笑着摸了一下 鼻梁...... 这个曾经的一家四口,现在已经变成了六口人,餐桌的位子也刚刚好, 蕾蕾已经能自己吃饭了,但用的是勺子。 林依然跟蕾蕾坐在一起,坐在我们的正对面,jace有点胆怯的看着林依然, 小孩子还不知道,接下来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模式。在我的记忆里,除了那 次在上海的西餐厅她接触过jace,后来他们好像并没有直接说过话。 我赶紧分散jace的注意力,拿起勺子把饭往他嘴里喂,一边说:“jace, 你现在开始要学着自己吃饭了,你看蕾蕾已经能自己吃了。” 林依然只是看了一眼我们,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 尴尬的处境,她能接受到这种程度,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看着压抑的气氛,我开始问她正事:“我什么时候去公司?” “先把台湾的汉语拼音学会,不仅要识字,还得会写。” 我连忙解释:“我弄个软件,一样可以用罗马拼音。” 她停下了夹菜的动作:“你以为来这里是出差?” “那学会了汉语拼音,这键盘的位置也不一样啊,我已经习惯了不用思维 的打字。” “那我怎么学会的!” “小时候学得快,现在已经用习惯了,脑子都错乱了。” “我说的是大陆拼音。” 她用轻视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跟小贝说:“小贝,你来教.......” 我赶紧打断她:“林依然,你给我点面子行吗?” “我像在开玩笑吗?” “那也不用让孩子来教我啊!” “这种简单的东西,你还想让谁教?” 我被林依然顶的接不上话,故意大声的问小熊:“小熊,你大陆的拼音 学会了吗?” 他无辜的看着我:“老师没教。” “那爸爸教你们,你们教我台湾的拼音,行吗?” 这时,蕾蕾看着我,认真的说:“爸爸,我教你。” “你上幼稚园了吗?” 孩子上幼儿园了我都不知道,所以我有点内疚的看向林依然,她正用冰冷 的眼神的盯着我。 我赶紧向她示好:“那以后孩子上学我来接送,你给我配辆车就行。” “自己买。” “我这么大的腕,那以后给我多少年薪,好歹我也留过学了。” “谁聘请你的,你问谁!”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想问她,我去她家公司上班的话, 她是否会愿意帮我照顾jace,那种照顾肯定是要由心而发,如果她过不 了心里的那道坎,照顾起来反而对彼此俩个都不好,jace也会害怕她, 她原本就冷性子。 我看着她的表情,把话咽了下去,从谈话中,现在问这个问题好像还不 是最佳时机...... ===216 靠近=== 晚饭后。 我照顾着孩子,林依然开始收拾起家务活,从客厅看过去,她正站在 厨房洗碗,我盯着她背影,让我意识到,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也 许是我们分开太久的关系,我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以前的模样。 我走过去,很自然的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林依然跟之前一样一下就僵 住了身子,停下洗碗的动作想推开我。 我并没有打算放开她,轻声的说:“你做家务活的样子很性.感。” 她马上放下手里的抹布说:“那性.感的机会让给你。” 说完想挣脱我,我顺从的拿起碗问:“我晚上住哪里?” 这个问题 我在心里也憋了好久了,我只是怕她还没做好接纳我们的准备, 所以问完后,我一直等着她回答。 林依然的表情显得有点窘迫,习惯性的别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回道: “宾馆。” 我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你在开玩笑的吧?” 林依然没有回答我,转身要离开......我赶紧拉住她:“我都拖家带口 的来投靠你了,你不让我们住家里吗?” 也许是jace的存在又刺激到了她,林依然脸上的表情迅速的在转变,我突然 冒出一句话:“哎林依然,如果当初不是我鬼迷心窍的把你吻了,你说你这 性格谁敢追你?” 她以为我在贬低她,所以迅速的脸红起来,我赶紧解释:“你看你,长得这么 漂亮,身材又这么棒,家里条件就不用说了......我在想假如你没跟我在一起, 到底怎样的男人才敢接近你?” 她瞪着我反问:“我得感激你?!还是觉得你吃亏了?” “我不是这意思,但也不是太差吧?” “那你说说,你不太差的地方在哪里?” 我故意厚着脸皮举起例子:“例如,长得帅、会做家务、还会带孩子、还能接 受你的暴力、对你一往情深......” 说到这里,林依然打断我,指着客厅的jace说:“这就是你一往情深的结果?” “林依然,你老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就没意思了,况且你的性格也要负大部 分的责任,我总没有到处招花惹草吧,跟jace他妈妈也是很正式的在一起。” “那你倒解释一下,为什么又离婚了?” 对于她咄咄逼人的指责,我捂了一下额头说:“是为了你......我妈临终时嘱托 给老头的,我跟ELLA是没有任何矛盾的,再说她已经结婚了,baby都生了,这一 页该翻过去了,就当我们所经历的坎坷是为了迎接蕾蕾和jace这二条小生命。” “你是在给我洗脑?还是后悔了?” “你也是有信仰的人,不是说每个生命的诞生,都是有它存在的理由吗!” 我想,没有后悔不后悔的,只是这段经历给林依然的心灵抹上了污点,对我 来说,ELLA的结婚对我反而减轻了内疚感,也算是划上了句号。 但现在最主要还是林依然能不能接纳jace是最关键的,既然话已经谈到了这个 份上,所以我试探性的问她:“然然,那以后jace怎么称呼你好?” 她没说话,于是我继续攻克:“你说以后我去上班了,你不待见他,那他是不是很 可怜......如果jace叫你妈妈,你能接受吗?” “承受不起!” “那你差点不是也跟别人结婚了吗......?” 我还没说完,她就离开了厨房,我头疼的看着她的背影...... 当我收拾好厨房,看见客厅里只剩下jace一个人,我转头看向楼梯发愣了起 来......然后抱起我儿子,心里难免会有一丝心疼的感觉。 我一不做二不休,抱着jace,提起行李箱直接往楼上走去...... 房间内,孩子们刚洗好澡,已经穿上了睡衣,林依然看见我进去倒没说什么, 我放下jace,走到衣橱想把衣服挂起来。 当我拉开衣橱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感动起来,当初穿过的西装正整齐的 挂在里面,甚至连毛衣和衬衫都没扔掉。 我不由自主的拿出西装,站在衣橱的镜子前试穿起来,经过这么多年,西装的 色泽一点都没有变的陈旧,款式也没有过时...... 这时,我听见林依然说:“这些衣服得处理掉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回答:“这衣服还这么好、又这么贵,扔掉干嘛啊,拿去干 洗一下就行了。” 我脱掉西装,认真的说:“咱们这么多孩子负担重啊,别过的太奢侈了。” “你把银行卡全部交出来。” “为什么?” “不是说负担重吗。” “你也不缺钱啊,我的卡现在农场里的资金要周转的。” “你没把农场转掉?” “怎么好意思撤资,那边还有股份。” “你投资的钱从哪里来的?” “老头硬塞给我的,我不想接受都不行啊。” 林依然像奇葩一样的看着我,我故意淡定的说:“真的。” “那边的别墅空着吗?” “早就卖掉了,钱全部投进农场里了。” 她有点生气走过来:“你不是说买给孩子的吗?” “谁叫你当初不让我见孩子......开农场不卖别墅也没钱啊。” 她突然把我打开的行李箱盖了起来说:“睡楼下。” 我不确定的问:“你喜欢那边的别墅啊,那把它再买回来不就行了吗? 没必要睡楼下吧!” “我什么时候同意让你睡这里了?” 我故意开玩笑的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已经老夫老妻了还分房吗?” “谁跟你是夫妻了?请问你用什么身份住在楼上。” 我被噎得吞了一下口水说:“我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让你穿上婚纱嫁给我, 趁这几天还没上班,我来策划,你看行不行?” 她再次说道:“你先把银行卡交出来再说。” 我掏出皮夹,只留下一张卡交给她:“还有一张我先留着,操办婚礼要用的。” “你全部交出,要用钱了问我拿。” 我有点搞不明白的问:“林依然,你也不缺钱,为什么把我弄的分文不剩的。” 她没有回答我,转身递给我一张纸,我看到上面写的是台湾汉语拼音和罗马拼音 的对照表。 ===217 融合=== 我拿着纸读了一遍,这时,小贝来到身边好奇的看着我。 我揉过她说:“爸爸在学习,你应该学会了吧!” 她点了一下头问:“爸爸,你这么大了还不会吗?” “中国的拼音有好几种读法,只是台湾的读法不会,你也要学会大陆的罗马 拼音,以后会用得上,咱得跟国际的语法来应用。” 她点着纸上的字母,用英文的读法说:“这个我也会。” “你读的是英文,不是拼音,爸爸学会了再教你们。” 这时林依然问我:“三天能记住了吧?” “这种东西熟能生巧,死记硬背是没用的,我现在脑子不好。” 她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我便胡说八道的解释:“上次车祸,被撞的记忆力衰 退了,你以后别对我要求太高。” “你脑子不好,这里怎么找到的?” 我迅速转移话题,指着jace问:“我在学习,你给我儿子洗个澡可以吗?” “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自己洗。” “林依然你太没爱心了吧,他都已经到这里了,你就不能当他是自己儿子吗?” “我可生不出洋儿子,别给我背黑锅了。” 我想,她如果能轻易的接受jace,那么就不是林依然了,逼她也没用,所以我 从行李箱里拿出jace的睡衣,抱起我儿子就往卫生间走去。 今天林依然能这样跟我对话,我已经感到很欣慰了,对于jace肯定需要时间来 培养情感。 再次回到房间,林依然指了指我放在床柜上的手机说:“电话。” 我拿起一看,是老头打来的,便随即回拨了过去...... “乔煜,你去台湾了没?” “已经在台湾了,怎么了?” “jace呢?” “jace也在台湾。” 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议过吗,你回台湾的话, jace交给我来养。” 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觉得你很逗哎,我儿子肯定跟在我身边,你孩子 都没带过,交给你......谁放心?!” “你真的不像话,你不管理公司就算了,把jace也带走,那以后公司交给 谁来管理?” 我有点摸不清头脑的问:“那你的意思是......?” “你把jace送我这里来,你这没信用的人我是不指望了,将来公司只好 交给jace来管理,我来培养他。” “他还这么小,你在开玩笑吧,你的公司就交给joa ,我自己还有农场呢, jace肯定不会交给你去养,你就死了这条心。” 他小声的问:“依然接受jace了?” 我看了一眼林依然,走到窗边答道:“慢慢来,应该可以吧。” “怎么说你好呢!别忘记你是我儿子,怎么就跑去台湾管理别人的企业。” 林依然在房间,我不想跟他争,所以马上收尾:“好了,我挂了,过年 去看望你们。” 突然想起我结婚的事:“慢点,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们要结婚了,我打算办的隆重一点,你看......你总得拿点诚意出来。” 他倒很爽快的问:“你想要什么?” “看你的诚意,我自己说就没意思了。” 我这样说,并不是真的要他的钱,一半是在开玩笑,另一半只是告诉他一声 我们有结婚的打算。 他停顿了一会后:“不说,到时候就包个红包,还想要什么,又不听话。” 我故意调侃的说:“不会这么小气吧,你的钱已经用不完了!” “你少贫嘴,日子定了吗?” “还没,打算年底办。” “要不要叫你奶奶挑个好日子。” “不用这么麻烦吧!” “那你自己看着办,日子定了记得通知我们。” 挂掉电话后,林依然一直盯着我...... 我看着她问:“怎么了?” “谁同意跟你结婚了?” “你不跟我结婚?那我来台北就毫无意义了。” “结婚的事,你跟我爸去说,我做不了主。” “那肯定没戏,他会同意的话,我们当初也不会分开了。” “你在伦敦的时候怎么说的?这就是你要跟他改善的态度?” 我被问的接不上话,只好说:“慢慢来......想改善也要见到他啊。” 林依然很冷静的说:“明天去阳明山吃饭。” 去阳明山吃饭,我最怕的是带着jace过去,连我都没接受,看见jace肯定会是 一种反感,林依然都不能释怀,更何况是她爸爸。 我看了一下房间内的环境,并没有发现孩子的小床,于是我走到隔壁...... 原先我妈住过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我有点难受的立即关上门。儿童房里, 偌大的房间内分别摆放了三张床,有种像榻榻米的风格,看上去非常温馨。 三张床三种颜色,粉色、蓝色、和黄色,配上一样床单,有种像儿童乐园的 感觉,我突然想到jace没地方睡。 回到房间,很直接的问林依然:“隔壁就三张床,那jace睡哪里?” 林依然看都不看我的回答:“你们睡楼下的客房。” “你这样安排,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那我睡楼下,满意了吧!” “我可没这个意思,咱们得把另一间改装一下,以后小贝和蕾蕾睡一间,小熊和 jace睡另一间。” 小熊突然走过来说:“我不要,我要跟小贝和蕾蕾在一起。” 我严肃的说:“你是男生,怎么可以跟女生睡一个房间,如果你不想跟 jace住一起的话,就一个人住到楼下去。” 她带着委屈的表情移到林依然身边,我看了一眼林依然,她倒没有帮小熊说话, 我继续说:“你以后得听爸爸的话,不要跟我作对、反抗,不然以后不帮你找 妈妈了。” 林依然这时才开口说我:“你有完没完?跟孩子说这话合适吗?” “你看他的脾气,都是你给惯的。” “那你......”林依然突然停止了讲话,知道她不想在孩子面前跟我计较, 我也摸准了她的心态,小熊依偎在林依然身边,用不敢抗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又严厉的说:“乔沛霖,以后要服从爸爸命令!” ===218 重温=== 我刚说完,林依然瞪了我一眼,转身牵起蕾蕾的小手说:“小贝、蕾蕾, 你们去睡觉觉了好不好?” 我马上阻止她说:“我来吧,我陪他们睡觉。” 接着问小贝:“小贝,你晚上跟jace一起睡可以吗?” 她看着jace回答:“可以。” 这时,林依然拦住我说:“你们睡楼下,床这么小,俩个人怎么睡?” “现在又不是冬天,jace还这么小,怎么就睡不下了?” 我不顾林依然反对,抱起蕾蕾和jace直接往外走...... 安顿好孩子,顺便洗了个澡,等我裹着林依然的浴巾出来的时候, 发现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我轻轻地的敲一下房门...... 传来林依然的声音:“你睡楼下。” “我衣服还在里面,你先开门。” 她迅速的打开房间,手里拿着我的睡衣,我避开她的身子,直接往里走。 裹着她的浴巾,林依然脸上露出不开心的表情,想过来把它撤掉...... 我故意大方的说:“来啊,没穿衣服呢!” 她停下了动作,把手里的睡衣递给我:“你可以下去了。” 我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当着她的面换上了睡衣,其实我现在的心情也有点 紧张,毕竟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既然打算复婚,我不想再跟她保持着距 离,只有逾越她心里的障碍,我们才能相处的融洽。 当我转过身的时候,她已经在打开了房门,我过去赶紧拉住她,不想让她睡楼 下,她第一个反应就想摆脱我,我想都没想就抱住了她,顺便连她的双手也 一起搂住。 低下头瞬间就吻住了她......林依然一边挣扎,一边紧闭着双唇,我稍微用力 的扣紧她的腰,趁她仰起头,我加深了这个吻,她笨拙的反应,让我兴奋起来, 弯下身抱起她,有点着急的褪去她的衣服,看着她微红的面容......我迅速的脱 掉自己的睡衣...... 正当我投入的时候,她突然推开我,我急踹着气看着她,林依然一下子变得冷静 起来,侧过身避开了我的触摸,随即说道:“你下去,睡客房。” 对于她突而其来的态度,我只好翻过身躺下...... 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说:“林依然你现在变了,这太狠了吧!” “你不睡楼下,那我下去。” 我赶紧抱住她,有点着急的说:“你几个意思啊?难道不想跟我复婚吗?” 她使劲的掰开我的手回道:“看表现!” 我有点强势的抱紧她,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那我表现给你看......” “乔煜,你别让我发火,放开......” 听着她即将翻脸的声音,这才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 林依然只说了简短的说:“脏死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就嫌弃我跟ELLA的那段过往吗! 所以,我有点泄气的说“林依然,这篇翻过去了行吗?你一直拿出来说,真的 好没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一直强迫我?” 我尴尬的看着她,确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用这么强势的方式对她, 只是这次她坚定的阻止了我。 我从侧面看着她的脸.......我们都已经三十四岁了,林依然多了一份属于这 个年龄段的魅力,漂亮的酒窝若隐若现......一头妩媚的长发散落在枕头边, 被我褪去衣服后的身子,此刻正露出白皙而修长的脖子...... 我咽了咽口水,轻轻地拥住她,怕她又再次避开我,我同时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只是想搂着你睡觉。” “抱着你洋老婆睡觉是什么感受?是不是想对比一下?” 我避重就轻,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应该失忆,这样就不会翻旧账了,我也 就这么一段经历......在上海管理公司的时候,也接触过你们台商,他们身边 都带着美女呢,你看我总不是这样的人吧!” 趁她一时语塞,我马上转移了话题:“你说,你爸爸会不会背着你妈在外面找 别的女人?” 我放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皱着眉头看着我,突然趁我不备,用力的把我踹 下床,我措手不及的摔了下去......幸好床低,要不然摔成骨折。 我抚着屁股站起来,一边严厉的说:“林依然,你太暴.力了,想把我摔死啊!” “摔死更好,你就是欠揍!”说完留个背影给我。 我自言自语的说:“已经死过了一次了。” 心有余悸的重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手刚伸过去...... 就听见她说:“别碰我!” 这一夜,我盯着她的背影不敢再轻易触碰她.......身边躺着这么有吸引力的女人, 使我在床上辗转难安,到下半夜了还像煎小黄鱼似的翻来覆去。 林依然一直睡的很安静,所以我肆无忌惮的翻转着身子...... 突然间:“你还想不想让我睡觉了?” 在这漆黑的房间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的确被她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睡着了!” “你这样动来动去,我能睡得着吗?” 我重新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我对视着她的眼神...... 在黑暗中,我只看到她的两颗眼睛像神秘的星星一样,正散发着亮光...... 我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用一只手轻轻地的捂住她的侧脸,低下头试探性的触 碰了一下她的嘴唇......此时的林依然变得温顺了,于是我放下戒心,熟练的开 始深吻起来,直到林依然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不知道吻了多久.......林依然又开始推我,想让我停下来,但我已经不想再放 过她了,这完美的胴体,让我更加急不可迫,直到林依然变得温顺,我,...... ===219 端着=== 我意犹未尽的附在林依然身上,刚踹了口气她就开始推我...... “你下来,重死了。” 我故意炫耀了一下胸肌说:“又没发福,哪里重了......” 她迅速的揪住我的头发:“孩子都四个了,发型的还弄得这么酷!” 我裂着嘴说:“你快松手,痛死我了,你这是打击报复啊!” “就你这样的人,还需要打击报复?” 我掰开她的手指:“林依然,你这样讲话太伤自尊了。” “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动不动就伤自尊!” 她现在怼我的话顺口就来,我只好转移话题...... “我们不能再要孩子了,万一你再来个双胞胎,我们一辈子做孩子 奴了......” “那我是不是吃亏了?” “几个意思?” “你比我多一个!” “那我们再生十个也一样啊!” “看来我也得跟别人去生一个,这样我们之间就公平了。” 我立即打开台灯,盯着她的眼睛:“林依然别开玩笑了,以后我们就好 好过,再也不想折腾了,即便你爸不同意,你也得跟我站在一个团队.... ..你们大陆的资产全部变卖了吗?” “一部份,我爸在处理。” “超市是不是转掉了?去年找你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那边已经换人了。” “嗯!” 我有点好奇的问:“所以你回台湾了?” “跟我爸一直呆在上海,台北总公司内部发生了分歧,加上跟他闹的不 开心,就回到这边了。” “不过话说回来,大陆市场也已经转变了之前的模式,我们也要随机而变, 不然会淘汰出局,大陆已经向高科技靠拢......台湾的区域太小了,公司要 发展的更好,你记住市场在内地。” “你以前不是学软件的吗,但是现在的局势还......以后就交给你来打理。” “中间隔着你爸呢,我一个外人也不可能全权做主,万一......你弟弟怎么 回事?他管理台湾这边,我们就可以台湾、大陆两头跑。” “他还没完成学业,以后再说吧。” 目前,世界格局变化莫测,经济市场基本已经饱和,如果转型不成功的话, 毕竟是她们林家几代的事业,多少会有点放不开手脚。 跟林依然经过一夜的谈心,我们之间也算正式的冰释前嫌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不见林依然的身影......我伸了个懒腰,迅速的 换好衣服。 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儿童房里传出热闹的声音...... 看见其他三个孩子已经穿好了衣服,小熊正逗着蕾蕾在闹,只有jace还坐在 床上,林依然拿着他的衣服,有点尴尬的看着他...... 我看向jace的表情,他正胆怯的看着林依然,一只手拉着小贝......当林 依然抬头看到我,立刻放下手里的衣服,脸上的表情随之端了起来。 我走过去笑了起来说:“你给他穿啊,我去洗漱了。” 林依然站起来拉住我,牵起蕾蕾和小贝的手直接往外走。 我顺手随意的把衣服套在jace身上,一边教他:“儿子,你跟姐姐一样要叫 她妈妈,知道吗?” jace立即更正我:“是阿姨!” “以后姐姐怎么叫,你跟她学就是了,你听dad的话错不了。” 我给他套上袜子,就抱着他来到卫生间,林依然正在给蕾蕾刷牙,我站在她 身边说:“林依然,你太小气了,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她透过镜子看了我一眼说:“别影响我的情绪。” “那我们今天去阳明山,你爸不是在大陆吗?” “今天周末。” 我有点担心的看着jace:“你对我儿子都这样,你爸......” 她打断了我的话:“别在我面前,你儿子......儿子的。” 我把jace放在洗漱台上,一边挤着牙膏,一边哼起了我小时候的儿歌: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刚开口,jace蹙着眉头打断我:“不要去幼儿园。”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涛涛哥哥说不好玩,要哭的。” 看着jace的表情,其实我想笑出来,但还是板起脸色说他:“你还没去 幼儿园呢就想懒学,想做个小流氓吗?” 说完,不顾他愿不愿意,把牙刷放进他嘴里...... 当我们缓慢走到花园里,只见门口停了一辆奔驰房车,林依然正坐在副驾 驶的位子,我绕到她旁边问:“我开吗?” 她反问我:“那叫我开?” “我没开过这么大的车啊!” 这辆不算太大的车子,里面的配套设施倒是一应俱全,豪华的感到有点 奢侈。 我跳上车,边发动边说:“你想的倒挺周到的,我们一家人还真需要这样 的车子。” 林依然泼冷水似的回道:“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你这样说讲话没意思了,现在我的心情挺紧张的,不知道你爸的脾气改 变了没有,现在孩子这么大了再打我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 林依然并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观察着我的车技,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 紧张。 开出市区,我才松了口气,也才发现这是一辆全新的车子,因为公里数显 示的还是十位数。 等熟悉了操控以后,这车子开起来还是非常的舒服,空间也足够大,加上 去阳明山的路上车子本来就少,让我完全体念了一番它的性能。 由于在中途林依然就给她妈妈打了电话,所以等我们的车子刚开进别墅, 就看见她妈妈等在游泳池边上。 我跳下车就叫了声:“妈!” 她妈妈点了一下头问:“这车子刚买的吗?” “然然买的。” 她难得关心的说:“这么大的车开慢点。” 她妈妈的语气,使我松了一口气,等我回头的时候,看见林依然已经将小贝、 小熊和蕾蕾领了下来,我立即跳上车子,jace系着安全带还坐在位子上。 我帮他解开说:“jace,你的小嘴要甜一点,要叫妈妈。” 他伸手搂住我问:“dad,Whe e a e we goi g?” “我们已经到了,这是姐姐的外婆家,你等会要礼貌的叫外公、外婆。” 其实台湾人称呼外婆叫阿嬷,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感觉,但那只是一种尊称罢了。 当我抱着jace下车的时候,她们并没有等我们,已经进了屋内,我也知道林依 然一下子没这么快接受。 经过这么多的坎坷,我自己首先得改变多虑的性格,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脆弱, 就像她爷.爷在伦敦时说的那样,人要变得随性一点。 ===220 孩子的矛盾=== 屋内。 并没有看见她爸爸,我走到林依然身边轻声的问:“你爸没回来吗?” 林依然直接问:“妈,爸呢?” 她妈妈用手指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房间说:“你爸在书房里。” 我立刻放下jace,想单独跟她爸爸沟通一下...... 这里,除了林依然的房间外,我对其它的地方还没参观过,通过洁白大理石 地砖,我站书房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便推进去。 呈现眼前的环境非常的雅致,书房出乎意外的大,他爸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书法和名画。 我正想开口叫他,他抬起头看到是我,马上邹起了眉头问:“你进来干什么?” 我走过去先递给他一根烟,但他没有接,我把烟放在桌前...... 有点艰难的喊了声:“爸!”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叫过他,这个称呼对我来说也很陌生,在我记忆里好像从没 叫过谁,叫完之后自己都感到别扭。 我以为他会发火,但发现他只是盯着我看,我习惯性捋了一下打过发胶后翘翘 的刘海,便直奔主题:“我想跟然然复婚,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她爸带着情绪的回道:“你们的事情我管得着吗?什么时候问过我了?所以现 在我也不想管。” 我改了之前的态度,心平气和的继续说:“以前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希望你 别放心里,以后我会像然然一样孝顺你。” “不敢当。” 他简短的语气,我被弄得不知怎么接话...... 停顿了一下后:“那我就当你同意,我去操办婚礼的事了?” 他没有回答,低下头开始看文件,他的态度,弄得处境有点无趣...... 我刚想离开的时候,他头都没抬的问:“听说你要管理公司?” 眼前这张严肃的脸,我不知道他是反对还是赞成,所以我清了清嗓 子问:“你怎么看?管理公司是爷.爷交代的。” “出去吧!” 我捉摸不透的看了他一眼,便带上房门离开...... 再次回到客厅,四个小孩已经玩在了一起,林依然在旁边照看着,我走过 去坐在她身边。 林依然侧过身,盯着我的脸,我本能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脸上有东西?” “看我爸有没有打你!” “没有!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怎么说?” “他没说,我也猜不透他的意思,要不等会你跟他说一下,趁我现在没上班, 我们把婚礼先办了,还有jace可以去幼稚园了,你帮我联系一下。” 林依然看了一眼jace问:“你儿子是哪里的国籍?” 我迅速的转头盯着她,她的表情带有调侃的成份。 “林依然,你别这样好吗!他很乖的,你就当他是领养的孩子,给她一些 母爱,不然他会怕你的。”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起身就去了厨房..... 就在这时,jace突然哭了起来,我赶紧走过去,发现他拿了小熊的玩具车, 俩个人在抢夺的时候蹭到了jace的脸。 我抱起jace拿过玩具车给了他,一边严厉的说:“小熊,你是哥哥让他玩一 会怎么了?要学会分享!” 我看着他的表情,此时已经有了小情绪..... 一边嘴硬的说:“这是妈妈给我买的。” “你的东西别人就不能碰,是这个意思吗?” 他立刻的扔下手里的抢,开始哭起来...... 我都来不及说什么,看见林依然迅速的来到身边问:“怎么了?” 我指着小熊说:“你看看他现在的脾气,都是你宠坏的。” 虽然话有点过了,但小熊的脾气确实要好好的说教,个性天生是一回事, 但他很多时候就很冷漠,对jace骨子里就带着一种排斥感。 林依然非但没说他,领着小熊就上了楼,我放下jace跟小贝说:“小贝, 你陪jace和蕾蕾玩,爸爸马上回来。” 我直接上楼,来到房门口,正推门进去的时候,听见小熊说:“我不喜 欢他。” 林依然本来想说什么,看见我进去后,她把话收了起来。 我盯着小熊看了一会问:“你是不是也不喜欢爸爸?” 他一直低着头,我开始耐心的说:“小熊,你是最大的,玩具要懂得一 起分享,你要什么爸爸会买给你,但不希望你们吵架......” 林依然有点不高兴的打断了我的话:“好了,他还小......需要时间 接受。” 看着性格相似的俩个人,我不必多说什么,她说的也是对的,大家都 需要时间来适应,我站了一会后便离开了房间。 刚走出楼梯的转角,就听见他爸爸和小贝的讲话声,客厅里如果没有 jace的存在,看上去确实挺温馨的,我儿女都围在他身边,只有jace 单独坐在地毯上,一边拿着手里的玩具,一边用眼神注视着他们。 我沉默的走过去,抱起他走到外面,坐在游泳池边上。 我盯着泳池里平静的水面......直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 是刘莎发过来的微信视频...... 我把镜头对准jace问:“是不是想我们了?” 刘莎避开我的话题,直接问我儿子:“jace,有没有想阿姨?” 也许是刚才受了点小委屈,所以当看到刘莎的瞬间...... 突然哭了起来说:“想,我要阿姨。” 刘莎有点着急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跟小熊闹了点矛盾。” “跟依然相处得还好吧?” “我们之间倒挺好的,就是现在她可能还有点接受不了jace.” 我顿了顿又问:“如果是你的话,你能完全接受吗?” 刘莎犹豫了一会说:“我不知道,多少会有点隔阂吧!如果有困难, 那你把jace再送到我这里来好了,养了一年多,现在见不到他, 还真有点想他。” “适应一段时间再说。” 如果真的要把jace送走,我想也是送去上海,我看着jace,突然感到 特别内疚。 ===221 林依然的态度=== 在阳明山一天呆下来,使我更加坚定的想把jace送去上海,因为jace的存在, 跟她们家相处起来确实有点别扭,除了小贝和蕾蕾会跟jace玩,其他人都有种 刻意避着他的感觉,我不想jace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去上海的话,至少跟他 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也是真心爱他。 所以这天回到家,等孩子们睡下后,我开始整理起jace的东西,心里真的 挺难过的,我沉默的把收拾好的衣物放进行李箱...... 林依然洗好澡出来,来到我身边问:“这是干什么?” 我头都没抬的回答:“我想把jace送到上海去。” 她没有接话,只是看着我,我开始解释起来:“感觉把他带到这里,确实有 点不太合适,你看小熊也不喜欢他,要你接受真的挺为难的,原本我是这样 想的,jace跟我们住在一起,我就不用两头跑了、也不用牵挂他,他在上海 的话,我至少得半个月或一个月去看他一次......” 说到这里,林依然打断我,态度很不耐烦的说:“随便你!” 我以为她会高兴呢,没想到她黑着脸就上了床,我走过去撑着腰,看了她一会 问:“你这是几个意思?不应该感到解脱了吗?再说他长的这样,确实挺刺眼 的,就算对外面说是我们的儿子,也没说服力......他爷爷昨天打电话,还怪 我没把jace交给他,所以我考虑了以后,还是让他去上海生活。” 林依然背对着我,没打算要搭理我...... 我在床边坐了下来,扳过她的身子,看眼神似乎有点情绪...... 我故意开玩笑的说:“你又不喜欢他,把他送走你该高兴才是啊?” 见她沉默不语,我又说:“今天我问刘莎,如果是她的话,能接受jace吗? 她告诉我应该很难,所以我也是为了你着想。” 林依然这才缓缓的说:“你这样送过去,他们会怎么想?你不送过来没事, 才呆了一天就送回去,你想在我身上泼脏水吗?” 我看了她一会,故意激她一下:“你确实不喜欢他啊,连话都没跟他说过, 你以为我愿意把他送走啊,我刚才收拾的时候心里在滴血呢!” “那好,你也一起走吧!” “你的意思是jace不用走对吗?那你要对他热情一点,不然他长大了心理 会有缺陷......” 林依然有点回避的回道:“那现在不是有你在吗!” 我突然明白过来,开始逗她:“原来你是在我面前端着面子,有必要吗?” “我要睡了,你不想睡就下去!” 我在她身边躺下后说:“我跟老头都说好了,他明天过来接jace,看他高 兴的那个劲,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绝他了。” “相处得很好?” “就那样吧,我妈走了后也就剩下他一个亲人了,之前我答应过帮他管理 公司,现在他见我一次就抱怨一番,他原本以为可以享福了,抱抱jace、公 司交给我和joa ,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急的想把jace培养成他的接班人。” 说到这里,林依然终于笑出了声:“joa 不是管理了这么多年吗!” “她一个女孩子,公司那群老狐狸狡猾得很,很难对付......再说她的感情 又让他不满意,所以......” “那意思是,你很厉害?” “厉不厉害暂且不说,男人总有执行力吧!” “明天他来了,你接待他,我跟他有点不太习惯。” “明天周末,一起吧......现在给点福利。” 说完我的手开始不老实,林依然立马就拍掉我的手...... 我假装很认真的说:“不是吧.......你更年期了?不是说女人三十岁如狼、 四十如虎......” 还没说完,林依然又开始想踹我,我立即放开她,站在床边笑看着她...... 她红着脸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妈从来都没打过我,认识你以后,我一直在挨揍。” “你这个样子不欠揍吗?怪不得刘莎一直跟你作对!” “我们的友情好着呢,就你失踪的那几天,幸亏有刘莎帮我照顾四个孩子, 吴妈妈看我一个男人要照顾这么多孩子,很心酸的想给我介绍女朋友!” “你得好好感谢刘莎。” “我的那辆车给她开了。” “她不是没驾照吗?” “已经报名要去学了......我们来策划一下婚礼吧,我这边人很少, 再说在台北办,估计两桌都不用。” “我妈说要办的话,婚礼在阳明山举行。” “可以啊!还有件事跟你商量。” “什么?” “就是教育孩子的问题。” 林依然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想了一下说:“就是小熊和jace,你看小熊对我的态度,可能是我们分开 的原因,现在对我好像有种仇恨一样,一点都不跟我亲,以后你对他严厉一 点,我嘛尽量跟他讲道理,得把他的性格给拧过来;jace也用一样的办法, 我做黑脸,你对她温和一点,你看怎么样?” “小熊的性格不是像你吗?” “我可没他这么冷漠。” “你不是也一直护着你妈,这点不像你像谁?” 被林依然一提醒,想到我对老头子的态度,被呛的哑口无言...... 缓了缓才说:“我跟他不一样,他是我养大的。” 林依然很得意的说:“你对我的态度,我儿子都看在眼里。” “那你到底陪不配合?” “他这么保护我,我怎么对他黑脸?” “我就知道你们是一条心的,幸亏还有俩个乖巧的女儿护着我......” 林依然看见我唠唠叨叨的样子,当即打断我:“我想睡觉了,你不睡的话 去楼下。” “等我农场还本了,我得在台北买套大房子,不然老是被你赶心里不是滋 味。” “你赚的钱都得交给我,生活费比原先加一倍。” 我有点不太适应的说:“我还是小孩子吗?现在两千块人民币怎么用?” 林依然已经不想搭理我,背对着我开始准备睡觉,我郁闷的盯着她的 背影,也许是年龄和生活的历练,对我的控制欲在本能的变化着。 ===222买车=== 一大早。 刚吃好早饭,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蕾蕾比我先拿起手机, 递给我:“爸爸,电话响了。” 我拿过一看是老头打来的,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九点半,我有点纳闷 的接起电话:“乔煜,我已经在机场了,你快来接我。” “有这么早的航班吗?” “怎么没有?我坐最早的一班。” “那你要早点告诉我,我车子开过去还得大半个小时。” “没关系,我在机场等你,你快点过来吧!” 他倒是很轻松的说道,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抬起头,看见林依然站在我旁边问:“是你爸?这么早就到了?” 我错愕了一下,因为这个称呼对我来说有点不太习惯。 我抓起钥匙,边走到门口穿上鞋子,一边叮嘱林依然:“jace我就不 带走了,你帮我照看着,我马上回来。” 她跟到门边问:“你一个人去?” “你们也想去?不必了,又不是大人物,我快去快回。” 林依然站在门边还在说什么,我已经打开房车的门快速的跳了上去, 一方面,想让她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接触jace,另一方面他已经等在机场, 等四个孩子换好衣服出门,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一路上,我还是开的非常快,刚开上候机厅门口,就看见他空手等在门口, 我把车子停在他身边,轻轻地按了一下喇叭...... 他上来后毫不客气的调侃道:“看来在台北过的不错!” 我也故意高调的说:“谁叫我有个有钱的老婆呢!” “jace呢?” 被他一提起,我才想到不想让他带走jace这事,为了不扫他的兴我便岔开 话题:“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抠了一下鼻梁:“我的银行都被林依然没收 了,你给我一点钱,卡里不用太多钱,平时够花就行了。” 我趁红绿灯的空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好奇的看着我...... 我有点捉摸不透的问:“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是变成熟了还是变得现实了?以前的那股犟劲呢?” “什么犟不犟的,我在台北要生活的,连农场里转账的卡都被她捏着, 这不是想办婚礼吗,我想给她买件婚纱......还有趁你在,要不送我一 辆吉普车,要硬气一点的那种。” 他倒是很爽快的说:“就买那款奔驰g65AMG好了,看上去像军用车一样, 喜欢吗?” “我知道那款,就是有点小贵。” “你不是说我的钱用不完了吗,那还嫌贵?” 我在心里算计了一下,如果让他知道jace不能去上海的话,也许就不会给 我买了,所以趁热打铁的说:“要不现在我们直接去车市看看?”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也可以,反正现在还早。” 我把车子在路边靠了一下,用手机查了一下车市后,直奔而去。 我领着他进去后,一眼就看到我所喜欢的那款车子,光看外型就让我 爱不释手,一看价格......折合成人民币,居然比大陆要来得贵。 他也许看出了我的心思,所以很直接了当的说:“喜欢就买,别在意价格了, 台湾有台湾的车价,你也难得主动向我开口。” “那行,你先帮我定下来,把钱先缴清,回头我让然然帮我办理车牌之类的 手续。” “你要在台湾生活,还是拿美国的绿卡方便。” “以后再说。” 他有点置气的说:“随你!” 刚缴清钱,林依然就打来了电话,我特意走到外面接电话。 “你去哪里了?这么久还没到家。” “我在车市,他想送我一辆汽车。” “车子不是买了吗?” “什么车?” “你开的那辆!” “这么大的车子平时怎么开?周末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开,以后我上 班了也要用车的。” “上班了不用接孩子去学校吗?” 我突然意识到,林依然已经安排好了,连接送孩子的事情都想到了,我 有点语塞的说:“钱已经付了,那就买了吧,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想 开这么大的车子。” “你买了什么车?” “奔驰g65AMG” 林依然的声音大了起来:“孩子都这么大了的男人,还开这么狂野 的车子?” “这是他送我的结婚礼物,再说我还年轻着呢,别把我说得这么老!” 林依然有点不高兴的挂了电话...... 我有点心烦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觉得她现在想把我控制起来一样。 我转过身才发现,他已经出来了就站在我身旁...... 我想让他给我打马虎眼,所以便叮嘱他:“等会回到家,你得说是你 坚持要送我车子的,千万别说是我让你买的。” “怎么了?” 我指了指房车说:“她想让我平时也开这辆,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 “依然想的比较周到吧,这么多孩子方便啊,家里请阿姨了吗?” “没有。” “那平时孩子谁在接送?” “我前晚才到,刚好遇上周末,情况还没掌握。” “乔煜,车子也买了、银行卡也给了,你是不是也该叫一声爸爸了!” “这东西要由心而发,刻意去叫的话毫无意义,我现在还不习惯, 要不然说出来也像一道菜一样,鸡精放多了的感觉。” “那jace我带回去的话,以后他也不叫你,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觉得再瞒不下去就没意思了,我看了他一眼,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 说:“所以呢我改变主意了,jace还是我自己来养比较好。” 他以为我是在逗他,便很轻松的回道:“我只是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我察言观色的一下,又赶紧解释:“这是昨晚我跟然然商量后决定 的,本来想告诉你的......你不也没过来台湾吗,就当来我家做客。” 我突然感到车内有一股寒气,果然......过了几秒后他开始严厉的说 :“你以为我很空吗?做事情出尔反尔的!” 辛亏也到家了,我把车子一停......熄火后难得热情的说:“你也别 介意了,我这不是有点说不出口吗!既然林依然会帮我照顾孩子,对 jace的成长也有利,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因为你从小没陪我 才导致的。” ===223 家庭用餐=== 正打算从车里下来,我看见了温馨的场面,四个孩子正围在秋千边,小贝轻轻地 推着jace在荡,林依然站在旁边照看着。 盯着这一幕,我跟他说:“你看看......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不会同意吧!” 同时,林依然也走了过来,他总算把情绪压了下去。 我刚下车,林依然就问:“我们中饭去哪里吃?” “在家里吃吧......我来煮,那我现在去买菜。” 说完,我把手一伸..... 林依然疑惑的问:“干什么?” “给我钱,我没卡也没台币。” 我不知道老头是本能的,还是故意揭穿我:“不是给你卡了吗?” 我轻轻地说了声“靠”,迅速逃离般的离开...... 开进超市的停车场,我把车一停,拨通老头的电话...... 接通后,没等他开口我就解恨的问:“你到底几个意思的啊?之前白给你嘱咐了?” “你还嘱咐了什么?”传来的是林依然的声音...... “怎么是你接电话?他人呢?” “我爸妈也过来吃饭,你多买点菜。” 说完后,立即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收起电话......直接来到海鲜区,孩子们都喜欢吃贝壳之类的海鲜,所以我买了 两只又大又肥的帝王蟹......反正花他的钱,我都是按最贵的买。 提着两大袋食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在说:“乔煜这孩子人还算正派,底子还 是挺忠厚的,他跟ella的婚姻,是我单方面给他了结的,我只是告诉你们之间的状况, 这孩子也挺通情达理的,既然jace不想让我带走,以后就托给你了......” 我怕他继续说下去,又给我添麻烦,我跟林依然之间刚刚缓和,所以轻轻咳嗽了一 下,进去后说:“又在说我坏话?” 他倒是毫无避讳的说:“我们在商量怎么治你!” “我这么乖用得着吗?又能煮一手好菜,你行吗?” 说完我自顾自的来到厨房,开始清洗食材...... 我一边开始煲着鱼汤,一边熟练的切着土豆丝,林依然妈妈突然来到我身边,盯着 我切成的土豆丝说:“乔煜,你的厨艺蛮好的,这洋芋丝切的这么均匀。” 其实,在台湾生活,那些菜名要被搞的头晕,花生叫土豆、土豆叫洋芋,虽然我们 那里土豆也叫洋芋艿,但书面话已经被土豆所替代。 我笑着回答:“我这刀功练习了好久。” “需要我帮忙吗?这洋芋丝怎么做?” “我炒土豆丝,孩子们喜欢吃。” 她妈妈也楞了一下,也许也被土豆丝、洋芋丝搞混了,接着指着我处理好帝王蟹 问:“这螃蟹怎么煮?” “放点葱姜蒜爆炒,小贝和小熊特别喜欢吃这种贝壳类的。” 我看着她白嫩的手想帮忙的样子,赶紧催她:“妈,你出去吧,我一个人能搞定。” 就这样一个人在厨房里倒腾着,看着只剩下帝王蟹,我把油刚下锅,就看见林依然 站在我身边,难得拿出手机拍了起来,我故意捋了捋发型说:“把我拍的帅一点。” 一边开始用贱贱的语气的解说起来:“下面本大厨要做一道非常美味的爆炒帝王蟹, 先把姜、葱、蒜炒出香味,再把丰满又性.感的螃蟹下锅翻炒,等它变色时......加 点82年的女儿红,再来点酱油、精盐开始调味......最后加点葱花、鸡精,就这样一 道美味的螃蟹出锅了,怎么样...学会了吗?so eaz y!” 我装上盘子后问林依然:“学会了吗?” “你翻锅的动作怎么学会的?” “是不是很帅?” “少自恋,菜都煮好了吗?”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我赶紧说:“都好了,快端出去,别怠慢了这么尊 贵的客人!” 林依然调侃的问:“你爸还是我爸?” “都是!” “那你先把餐桌去放开。” 我好奇的问:“这桌子还能伸缩啊?” 等他们坐下后,我打开酒柜,看着一瓶瓶摆放的酒,拿出一瓶以前珍藏的红酒...... 倒了一杯拿给她爸爸:“爸,来点酒!” 他也改变了之前的态度,很顺从的从我手里接过酒杯;我又给老头倒了一杯,直接放在 他面前,他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到我这里连称呼都没了?” 我毫无示弱的说:“你吃现成的,还鸡蛋里挑骨头!” 他笑着跟林依然爸爸说:“你看,还是你有福气,他从来不叫我。” 她爸爸很简短的回道:“第二次!” 说完看了我一眼,我有点不自在的走到还在玩耍的孩子们旁边说:“宝贝们吃饭饭了。” jace迅速扔下玩具缠住我双腿,我弯下身顺便连蕾蕾一起抱起。 老头子刚喝了几口酒问:“依然,你们婚礼去上海还是在台北举行?” 她爸爸抢过话先说:“当然在台北!” “林鹏,你自己有儿子,再霸占他们是不是说不过去?我培养他是要接管我的公司。” “你问他,愿意留在台北还是去上海?” 又提起这个话题,我已经有点烦了,所以很快接过话敷衍老头子:“你也别为难我了, 等林熠回台湾了再说。” “你爷.爷奶.奶现在年纪大了,他们要回美国去,我打算把总部搬回美国,你们以后 空了要记得去看望我们。”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他,虽然他在上海,我们也很少见面,但听到他要回到美国,我居 然有种失落的心情。 “这么突然,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了,看你也是铁了心不来我公司,加上现在的形势,先搬回 去再说。” 我不理解的问:“那这边公司怎么处理?” “先让jackso 管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 “没这么快,至少也要等你办好婚礼。” 此刻我的心情,居然有点不舍,所以便沉默的给孩子挑蟹肉,jace指着土豆丝 说:“daa,要吃土豆丝。” 我看到小贝用又黑又漂亮的眼神看着jace说:“爸爸这不是土豆,是洋芋丝。” 我有点头疼的跟林依然说:“你跟小贝解释,土豆、花生已经把我搞的头晕了。” ===224 表白=== 用餐过后,我把餐具全部收拾干净,客厅里林依然已经泡上了茶,她妈妈在旁边一 起帮我清理着厨房。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取决于对方愿不愿意彼此靠近,就像现在她妈妈对我态度,也许 她在心里是完全接受了我,所以我们之间相处起来完全不会别扭,还多了一份亲近。 我把洗好的碗放进洗碗机后说:“妈,你住这里好了,爸去上海了,你一个人会不 会很无聊?” “我星期一至五是住在这里,不然你们的孩子谁照顾?然然又这么忙。” “怪不得,我以为她有神奇功能呢,也没见她请保姆。” 她妈妈笑着说:“我就是你们的保姆。” 我故意把责任推给林依然:“你得让她开薪水啊,然然给了吗?” “没给,以后你给吧!” 我叹了口气说:“我们家然然掌握经济,以后我也得她给我生活费。” 这时,林依然来到厨房说:“妈,你出去歇会,我来吧!” 她妈妈刚离开,林依然开始在我身上搜,我立即避开她:“干嘛啊!” “把卡拿出来还掉,你别在背后使阴的。” “我是乱花钱的人吗?身上备点钱,我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又要卡又买车的,他会怎么想我!” 我抓住她的手说:“我给你买件婚纱,最漂亮的那种。” “我自己会挑。” “你的眼光没我好。” “我品味差?!” 林依然坚持的从我皮夹里抽走卡,随即往外走...... 我有点不确定的问:“那车子呢?” 她停住了脚步,我追着问:“你得给我去上牌,哪款车型我特喜欢。” 她没有回答......看见她把银行卡还给了老头子。 回到客厅,我看到独自玩耍的小熊,走到他身边把他抱了起来,然后使坏的跟 老头子说:“要不把小熊带回美国吧,我同意当你的接班人,反正他也对我不好, 要不要?” 他倒是很理智的说:“jace你可以做主,小熊呢我是不敢奢望。” 接着他看了一下时间说:“林鹏,我们该回去了......乔煜你送我们去机场。” 我故意殷勤的说:“吃好晚饭再走吧......你难得来台北。” “记得多去看看你爷.爷奶.奶,趁他们现在还健在。” 自从那次车祸后,跟老太太的关系已经相处的非常好了,说实话她对我确实也 很疼爱,再怎么有过节,随着时间也会慢慢的去接受。 我开着房车,把他们送到机场,等林依然爸爸下车后,老头子又拿出那张卡给我, 我立即拒绝了。 “不要了,林依然会我给的,本来只是想给她个惊喜,现在被你捅破了。” 他也很从容的收了起来说:“乔煜,管理公司,最主要是投资的眼光,以后你在 林氏集团做事,要懂得多跟她爸爸沟通、商量,一个集团要走的长远,要看市场 的变化形势,才能处于不败之地。” 我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的,不懂的会问你。” 他停顿了一会后又说:“今天我跟依然父亲也聊了一些你的问题,他对你最大的不 满就是你的性格太傲,第一次见面给他的印象就不好,现在三十多应该成熟了吧, 收敛一下你那股倔强的劲。” 我有点反感的说:“这就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不是傲、也不是倔,有时候是潜 意识的在保护自己,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人的个性大多是在生活 的环境里慢慢造就的......我的事情你以后少插手,也不想通过你来改善我跟她爸 的关系,我有我自己的处事原则,你可以走了! 他被我呛的接不上话,表情很复杂的看了我一会说:“嗯,那我走了,等你们结婚 了再过来。”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琢磨着他的话,也许站在他们的思维上对我的评价是正确的; 同样站在我的立场,也是一种本能的意识和退缩。 经过花店的时候,我买了一束精心包装过的玫瑰花...... 还没进屋就传出了钢琴声,我站在门口仔细听着旋律,林依然弹的一首范玮琪非常 好听的(我们的纪念日),特别是其中的几句歌词,非常贴切我们的故事,或许也 弹出来了她慢慢释怀的心情: 这是我们的纪念日 纪念我们开始对自己诚实 愿意为深爱的人放弃骄傲 说少了你生活淡的没有味道 这是美丽的纪念日 纪念我们能重新认识一次 有些事要流过泪才看的到 不求完美 爱的更远 过的更好 我立刻在脑子搜寻着今天是不是特别的日子,我一个个的排除,但在最后时刻才 记起再过二天就是我们当初领结婚证的日子。 我缓慢的走进屋内,只是不想打扰林依然的弹钢琴的样子,这也是我觉得最有魅力 的一刻,她背对着我、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优雅......直到蕾蕾看到我以后叫了声 :“爸爸!” 林依然才停下了弹钢琴的动作,音乐也随之停止,我把花藏在背后,走到她面前才 递给她,有点结巴的说:“这是第二次送花给你,因为我一直觉得,一个大男人拿 着花显得很俗气......” 这么严肃的气氛并不适合我,所以我又开始不正经了:“也许现在年纪大了,觉 得无所谓了......” 林依然马上接过话:“你是嫌我老了?!” “我们才三十几岁,这个年纪没结婚的人一大把呢,我们这才是人生的赢家, 先把公司放一下,明天我们去英国把结婚证领了,刚好赶上之前领证同一天 的日子,顺便去看看爷.爷奶.奶。” 林依然站了起来,双手抱.胸盯着我问:“这就是你求婚的方式?” “你别为难我了,我不会刻意说一些肉麻的话,会起鸡皮疙瘩的。” “那我不同意!” “当着孩子的面,我真说不出口,不说出口的爱才最珍贵!” “不行!” 我有点气急败坏的说:“林依然,你现在变得真俗气。” 我看到钢琴边上放着一把小吉他,应该是小熊的...... 我走过去,拿起来开始随性的唱了几句: 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 梦才会真一点 我学会在你眼里沉醉 我不撤退 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 你最珍贵 刚放下吉他,林依然说:“表演的很到位,一个人唱了二个人的词。” 我笑了起来......这时,jace拉了一下我的裤腿,急的跳着双脚说: “dad,尿尿......尿尿......” 关键时刻还是jace解救了我。 ===225婚礼=== 从英国回来后,顺便接回了她爷.爷奶.奶,林依然也开始让我了解起林氏集团的业 务,由于之前已经见过那些高层,所以接手起来并不是很难。 二个月后。 我看着床上放着非常精致的婚纱和纯手工制作的西装开始试穿了起来,我的身材和 体格确实非常的挺拔,穿上后显得更加的伟岸和儒雅。 我站在镜子前左右照着,林依然来到我身边说:“我看你越来越自恋了。” “我穿的得体是给你撑面,你要不要也试穿一下。” “不是已经试过了吗,穿起来这么麻烦,不要了。” 我故意摆了个Pose说:“再给我画张油画呗!” “你怎么知道?” “秘密!” 她把手里一套白色的小西装递给我:“给你儿子去试穿一下。” 我看着她的表情说:“林依然,你看你现在就像一副后妈的模样。” 她不动声色的回道:“本来就是啊,没虐待他已经很仁慈了。” 我有点生气的说:“你敢虐待我儿子的话,我把你儿子吊起来打。” 林依然根本不吃这一套,还不忘补上一刀:“别忘了把我女儿也吊起来。” 其实我能感觉出来,这些日子来林依然对jace的态度已经完全转变了,介于她 本身的性格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正在跟小熊玩疯了的jace说:“jace,过来。” 他过来后心不在焉的问:“what?” 我指了指林依然说:“叫妈妈试一下西装。” jace还愣住的时候,林依然把他拉了过去,随手把西装穿在他身上。 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憋住笑...... 林依然像似看出了我的心思:“满意吗?” “不是太满意,看上去就像被逼的。” 她白了我一眼问:“刘莎她们什么时候来?” “大后天婚礼,他们说后天晚上到。” “你家人呢?” “他们明天就过来了,老太太他们已经有点急不可迫了,恨不得现在就飞 过来。” “他们来了怎么安排?住宾馆吗?” “我们住阳明山好了,这里让给他们,住宾馆有点太见外了吧!” “你是主人,你做主就行。” 我又开始逗她:“那改天房产证得加上我的名字。” “无不无聊!” 说完领着孩子们去了卫生间。 第二天,阳明山显得热闹非凡,四位加起来超过350岁的老人,就像熟悉的老朋 友一样,一点都用不着我们招待他们,她爸爸跟老头子又是同在上海,也成了无 话不谈的好朋友。 在容得下20个人的餐桌上,此刻正高朋满座,我一边照顾jace一边跟坐在旁边的 林依然说:“你看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才是多余的。” 林依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我顺手夹了一块鱼肉给她,还没等她吃到嘴里,突然 捂住嘴转身往里走去,我楞了一下后赶紧跟上去。 我看见她蹲在马桶边上吐了起来,我担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会......” 林依然向我摇了摇手,示意别碰她。 回到座位,她妈妈也担忧的问:“然然,你没事吧?”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说:“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刚才吐了。” 她妈妈立刻严肃的说:“然然,你不会怀孕了吧?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 孩子都这么多了,还不知道避孕。” 我迅速的看向林依然,她的脸色有点微红,我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其实在 主观上我也不想要孩子了,一来怕林依然太辛苦,二来对于我们现在的状 况是非常满意的,孩子也刚好慢慢养大了,可以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这 孩子一来,又是个漫长的过程。 倒是她爷.爷很高兴的说:“孩子多点好,我们家还怕养不起吗?嫌辛苦就 多雇几个保姆照顾,不要自己亲自来。” 我用余光扫了一遍,最高兴的应该是老头子,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掩饰不住不 了,我泼冷水的说他:“你高兴什么,就算孩子最多也不会给你带走。”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的。” “我是先抹杀你不良的动机。” 果然他马上露出马脚:“如果真怀孕了,这个孩子生出来应该姓柏了。” 还没等我接话,老太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应该的,这是我们柏家的后 代。” 接着老头子更离谱的说:“如果是男孩叫柏霖、女孩的叫柏林,都是我们两家 的姓,谁都不吃亏。” 我奇葩的看着他说:“你取个德国的首都柏林,那干脆就叫德国好了,有没有 点文化。” 我说完,就连平时这么矜持的林依然也笑出了声。 这天晚上我们住在了阳明山,也是我第一次留在这里过夜,小贝和小熊以及蕾蕾 被她妈妈领走了,jace又强制性的被老头子带走,所以今晚我们显得难得的清净。 林依然躺在床上说:“乔煜,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们还要不要这个孩子?” 我本来是站在阳台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被林依然一问,我迅速的转过身,有点 不可思议的说:“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怎么可以不要,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林依 然你的想法太可怕了。” “女人生孩子很容易衰老的......” 我打断她:“你放心,我会带你去韩国。” 林依然一副没明白的表情,我又加了一句:“整容啊!何况我还没见过你生孩子 呢,这次我得亲自给我们的柏林接生。” 她本来一本正经的表情,也许柏林这个名字瞬间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梗,但她还 是憋着性情说:“你现在的嘴巴够损的,你爸被你说的差点下不了台。” “有时候我也想对他好一点,叫他一声爸,但一想起我妈......虽然也不全是 他的错,就是觉得我妈太可怜了,不说了......反正你也无法体会?” 我转过身继续盯着外面,然后轻声的问:“林熠不来吗?” “他说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举办婚礼是多此一举,所以不请假了。” “这兔崽子,那次把我打的流鼻血,仇还没报呢!” 接着又问她:“唐逸呢?” “你把人都快打残了,我还敢跟他联系吗?婚礼举办后,我们去祭拜一下妈。” “同意!我也好久没去看她了,当我第一次看到墓碑上小熊的名字后,觉得你 爷.爷还真的挺有文化的,乔沛霖多有涵义的名字,还冠上我们的姓氏,如果再 生个儿子就叫柏睿霖。” “你同意姓柏了?” “想想他也挺可怜的,这个就姓柏吧!” “那如果是女儿呢?” 我又开始嘴贫起来:“蕾蕾叫天蕾,按这个逻辑的话,应该叫地蕾啊。” 林依然迅速的把枕头扔向我,我笑着接住...... 一天后,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我一边忙找招待刘莎、吴昊、jackso 、 还有韩翊萱和罗静她们,一边还想着新郎的致辞。 Joa 和白安南还有她妈妈也来了,Joa 看着花园里布置得漂亮的场景问:“这 是你设计的?” “我们一起设计的,是不是很漂亮?” “Ve y wa m!” “谢谢你的夸赞!你们自己随意,我今天没空招待你们了,白安南对不住了!” 白安南笑着说:“理解,你去忙吧!” 当婚礼正式开始,我看着她爸爸牵着林依然的手出来的时候,这种心情不是可 以用语言所能表达的,我看见蕾蕾和jace分别拉着林依然的婚纱,这俩个小花 童看上去也挺养眼的...... 当他爸爸把林依然交给我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了句:“别再欺负她,不然你会 很惨的。” 我轻声地说:“你放心,我以后只负责爱她!” 到了致辞的环节,我的内心又开始紧张起来,看着下面一大帮来参加婚礼的 客人,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尊敬的来宾、各位亲朋,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和 然然这场迟到的婚礼。” 然后我面对着林依然,深情的看着她:“然然,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 幸,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以后,我会用怜爱和鼓励的心 情去爱你每一天,我会牵着你的手走完以后漫长的人生,并且保证你永远都有 自己独立的人生,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到这里,林依然插了一句:“但我不同意你有独立的人生。” 我看着她的表情,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故意挑了一下眉毛说:“成交!” 下面发出了一阵笑声...... 我又接着往下说:我也会做你的砥柱,保护你、信任你、并且成为你人生中最好 的朋友!愿我们在婚姻中共同成长、扶持!谢谢你这么年来对我的爱,并且接受 有人生缺陷的我!” 说完后,在掌声中我动情的亲吻了一下林依然的唇! 我们的故事告一个段落了,因为结婚只是俩个人紧密结合在了一起,也许以后 我们的生活还会有摩擦、争执,但只要心中有爱,就会相互包容,或许只是人生 另一个阶段全新的开始。 (完)